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修版》,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宁禾贺绍川,《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修版》精彩片段
贺绍川没法解释,只是对谦霖说:“这是女孩子的房间,谦霖是不是该回避?”
谦霖想起爸爸对他的教诲,他没再吭一声,乖乖走到门口,背过了身。
贺绍川重新打开衣柜,仔细翻看衣柜,里面都是宁禾的衣裙,没有看见她的贴身衣物。
想也知道,贴身衣物是不可能挂在里面的,只能是放在抽屉里,他目光往下落,果然在衣柜的下方看见了两个抽屉。
贺绍川打开抽屉,瞧见了几件各种花色的内衣,海绵垫的罩子有小碗那么大,他随手拿过一件,握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让贺绍川的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红。
他又伸手拉开另一个抽屉,飞快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布料极少的小裤。
虽然贺绍川与宁禾结婚三年多了,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接触到女人的东西。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怪异。
贺绍川没有犹豫,将这两件小东西藏在衣裤里面,确保谦霖不会瞧见,他拿着衣服出了宁禾的房间。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谦霖说:“你先回房间看今天刚买回来的书,一会儿我考考你。”
“可是……”谦霖在触及到贺绍川落来的眼神后,欲言又止。
他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白天刚买回来的书,看了起来。
贺绍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宁禾感觉木桶里的水都快要凉了,再这么坐着,她一定会生病的。
她将双手撑在木桶两侧,刚一起身,门口的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宁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就瞧见贺绍川走了进来,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贺绍川极快地偏过头,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衣服都在这里,我出去了。”男人嗓音微沉。
说完,也不给宁禾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厨房。
徒留宁禾一人错愕地看着那布帘再次合上。
直到贺绍川出去后,宁禾才反应过来,刚才贺绍川那是什么眼神?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她的身材很糟糕?还是贺绍川觉得她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身为当事人都没有做出反应,没想到身为原身的丈夫,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
宁禾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全裸着身体对她来说已经不会有什么难为情了,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
倒是贺绍川的反应,把宁禾给整不会了。
丈夫对妻子没有了欲/望,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这要让她怎么搞?
宁禾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拿过衣服。
藏在衣服下的内衣裤很快暴露了出来,宁禾看着那贼厚两片的海绵垫时,眼神有些嫌弃。
大夏天的穿这个睡觉,也不难受?
还有,哪个女人睡觉穿内衣了?还是穿着那么勒又那么厚的内衣?
宁禾果断将内衣拿远了,她穿好了衣服,随手将脏衣服都放进小盆里。
掀开布帘子,她就唤着谦霖来洗澡。
很快,贺绍川带着谦霖走来了,他看都没看宁禾一眼,大步走进厨房,去给谦霖换水洗澡。
宁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
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硬生生止住了。
这还真不好搞啊!
宁禾捧着小盆走到手压井旁,打算洗完衣服后,再同贺绍川好好聊一聊。
她伸手还未碰到手压井,厨房的布帘子再次被掀开。
贺绍川看着弯下腰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对宁禾说:“衣服放在那,我来洗,你回屋休息吧。”
宁禾手微微顿了下,她抬头望去。
贺绍川手里拿着谦霖换下的衣服,朝她走来。
他走到宁禾面前,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小盆,弯腰一手摁着手压井,将盆放下接水。
宁禾就这么看着贺绍川熟练地接完了水,又跟着他来到水池旁,将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就开始搓洗,不一会儿就搓出好多泡泡来。
宁禾觉得,让她洗衣服还真没有贺绍川洗的干净。
洗衣服这活,她就不跟贺绍川争了,好在刚才她已经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洗好了。
趁着贺绍川洗衣服的空隙,宁禾顺手将贴身内衣裤挂在晾衣架上。
她又重新站在了贺绍川身旁。
男人没有被干扰到,洗的很认真。
宁禾润了润嗓音,轻咳一声:“你搬回来吧,霖宝也大了,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宁禾话音刚落,男人搓洗的动作停了,他不解地看向宁禾。
这眼神可把宁禾吓了一跳,难道是她露馅了?贺绍川怀疑了?
贺绍川的确是怀疑了,宁禾刚来大院的时候,明确表示过不会跟他睡在一起。
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主动提出要他搬回去睡。
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禾没等贺绍川开口问,就连忙解释:“之前之所以让你跟霖宝一起睡,只是想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毕竟你这当爹的,已经缺席三年了。今天我问过霖宝了,他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核了,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
贺绍川听完宁禾这一番话后,都还是一头雾水。
考核?他们来大院的第一天,就给他安排了考核?
贺绍川决定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谦霖。
但宁禾怎么可能让贺绍川问谦霖呢。
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贺绍川的想法,连忙补充了句:“霖宝这孩子从小心思敏感多疑,你可千万跟他说,你已经知道考核的这件事,否则他一定会多想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别扫他的兴。”
贺绍川沉吟了会儿,宁禾说的没错,谦霖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想法很多,像个小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不知道对谁都好。
只不过,宁禾怎么会愿意让他搬回来?
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贺绍川眉眼冷淡了不少。
“不用了,我在堂屋打地铺就好。”
宁禾:……
她如遭雷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她的心。
这关系要怎么补救?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主动邀请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绝。
到底是她不行,还是贺绍川不行?
哪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啊?
除非是不行的男人!
对,贺绍川到底是不是男人?他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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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禾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打开包装纸,将白色的糖块递到谦霖嘴边。
“吃颗糖出去看书,后面的就交给妈妈来。”
谦霖张开小嘴含住了糖块。
奶糖的香甜一下子在舌尖荡漾开来,浓郁的奶香充斥着整个口腔,这是谦霖吃过最好吃的糖果了。
果真如军子的反应一样,他唇角上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谦霖乖巧地出去了。
宁禾洗洗刷刷,终于开始了做菜的第一步骤,熬制猪油。
她将肥肉切成小薄片,光是切肉这个工序都够她忙活大半天。
薄片不能太大,不然猪油熬的太慢,又不够焦脆。
也不能太小,否则熬出油后,肉渣也都所剩无几了。
要切成薄厚大小一致的薄片。
宁禾切好后,将薄片放进锅里,再加了半碗清水,大火煮至水干,当开始出油时,转小火,再小心翼翼翻动铲子,让薄片受热均匀,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一锅的肥肉熬出油,直至油渣变成金黄色为止。
过滤好后,将猪油放在专门装猪油的桶里。
待猪油放凉后,加入少许白糖和盐不仅能增加猪油的风味,还能预防变质。
熬制猪油的香气从屋子里飘了出去,整个大院都回荡着一股浓浓的猪油香。
隔壁院子的赵兰在屋子里就闻到了猪油的香味,寻着味儿就走到宁禾家门口。
扬起脖子好奇地朝里头问:“小宁啊,你在煮啥呢,这么香!”
宁禾从厨房出来,笑着朝赵兰招手:“我在熬猪油呢,赵兰姐你来一下,我熬完猪油剩下的油渣你拿一些回去当零嘴吃。”
赵兰愣住了,好家伙!熬猪油得买多少斤的肥肉啊,这得花多少钱啊,贺团长这媳妇可真舍得。
若是她这么做,她家老杨肯定要骂她一句败家娘们。
赵兰心里头小声嘀咕,脚上步伐却不停,一脚迈进了宁禾的院子,跟着宁禾走到厨房一瞧。
整个厨房里飘荡着猪油的香气,宁禾用木桶装了一大桶猪油,还热腾腾的。
锅里是炸完猪油剩下来金黄酥脆的油渣。
光是油渣都有小半锅了,足以看出来宁禾买了多少的肥肉。
赵兰吆喝一声:“哎呦,小宁你这是买了多少的肉啊?”
宁禾拿起铝盒,用勺在锅里舀油渣,直到铝盒装满,她将盖子盖好后递到赵兰面前。
“没多少肉,用猪油炒菜香,特地买回来就为了炸这么些油出来。”
赵兰连忙接过,笑着不住跟宁禾道谢:“谢谢啊小宁,看不出来,你对吃还挺懂的,就跟那国营饭店的厨师一样讲究。”
压根就不像刚来那会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下馆子就是去食堂吃。
赵兰都以为宁禾啥也不会。
那会儿还在替贺团长惋惜,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也就罢了,自己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里还得当个奴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儿子。
而那时候的宁禾,就是个甩手掌柜,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禾听了后,只是笑笑:“刚来的时候,我不太会用这里的东西,就是看川子做,但是也总不能老让川子来,他忙活一天也累了,所以我就凭着记忆现学现用。”
“小宁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赵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怀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人贺团长的媳妇开窍了是好事,她作为邻居肯定看好。
宁禾笑着附和:“我记住了赵兰姐,你快把油渣拿回去给军子他们姐弟尝尝。”
“哎!哎!小宁啊,谢谢了啊!”赵兰回去还不忘跟宁禾道谢。
宁禾朝她摆了摆手。
给完赵兰油渣后,锅里还剩一小半油渣,宁禾不想浪费,干脆切了些配菜,用油渣包饺子。
谦霖洗干净手后也来帮忙。
三岁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起初宁禾以为谦霖不会包饺子,可她还没开始,谦霖就已经包好了一个饺子。
宁禾再一次震惊,三岁孩子的手掌才多大啊,能这么快包好一个饺子?
谦霖一抬头就对上宁禾惊讶的目光,他很快看出了妈妈在惊讶什么。
便小声解释道:“这些都是爸爸教我的。”
宁禾问:“之前的饺子都是霖宝跟爸爸一起包的吗?”
谦霖点了点头:“我跟爸爸都喜欢吃饺子。”
谦霖说完后,见宁禾没反应,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妈妈之前不吃饺子,是不是因为饺子馅里没有放油渣?”
宁禾听懂了谦霖的意思,他这是在给宁禾找台阶下呢。
小谦霖不想妈妈说出之前那些难听的话,又不想妈妈因为接不上话而尴尬,才会将问题的关键指向油渣。
宁禾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心思缜密、又总是为别人着想,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谢谢我的乖霖宝,妈妈之前不懂事,以后慢慢改正,好不好?”
谦霖点头,宁禾连忙拿过一张面皮,凑到谦霖身旁:“霖宝来教妈妈包饺子吧!”
“好。”谦霖用自己的小手带领着宁禾,一个个步骤下来,最终也包成功了一个饺子。
屋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厨房的钨丝灯亮起,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挨得极近,厨房里头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这副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院子外的小道上,两个男人并排走着。
杨国强寻声望去,顿时不可思议地叫了身旁的人。
“绍川,你听这道笑声,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
贺绍川抬眸,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顺着杨国强注视的方向,落了过去。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的身影,似乎是在厨房忙活着什么,不仅如此,女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贺绍川微微蹙起眉,这看似正常的场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宁禾哪里会做饭?更别提进厨房了。
他再一联想到早上,宁禾在院子里烧东西的画面,以及她反常地要照顾谦霖的举动。
难道她是想……
贺绍川面色一冷,快步往家里走去。
杨国强一脸不解地在身后叫他:“诶?绍川,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贺绍川吃完主动站起身洗碗,他端着碗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宁禾说。
“今天澡堂开放,等我洗完碗,带你们去澡堂洗澡。”
谦霖一听,可激动了:“好耶,这次终于可以跟妈妈一起去澡堂洗澡了。”
贺绍川蹙起眉,警告道:“妈妈是女生,你是男生,不能在一起洗澡的!”
谦霖嘟着嘴,不满地抗议道:“那爸爸也是男生,怎么都能跟妈妈一起睡觉?”
说着说着,谦霖不自觉开始委屈了起来,他小声嘟囔:“我也想跟妈妈一起睡!”
宁禾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她摸了摸谦霖的小脑袋:“妈妈今晚给谦霖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谦霖眼睛一亮:“是讲皇帝的新装那个故事吗?”
宁禾没想到谦霖竟然还记得,她点了点头:“对,就讲那个!”
“好呀,我可想听了。”
宁禾又同谦霖说了什么,安抚好谦霖后,她朝贺绍川抬抬下巴,示意他快去洗碗。
贺绍川心领神会,端着碗去了厨房。
他很快将碗洗干净了,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贺绍川这才发现晾衣架上面晒着的男人的裤衩子,还有几双红袜子。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有些意外。
这些内裤跟袜子一看就是崭新的,不仅如此,晾衣架另一头晒着孩子的几条平角裤。
贺绍川很快想明白了,这些应该就是宁禾买回来的。
但令贺绍川意外的是,宁禾竟然也给自己买了。
买的还是……
他滚了滚喉咙,没让自己再细想下去。
“爸爸,你洗好了吗?”谦霖的声音从堂屋里传了过来。
贺绍川很快回过了神,目光从裤衩子上移开了。
谦霖从堂屋里跑了出来,看到站在晾衣架旁的贺绍川。
小小的身影走上前去拉男人的大手:“爸爸,我跟妈妈都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你也快去准备呀。”
谦霖话音刚落,堂屋里又传来宁禾的声音:“霖宝,让爸爸帮你拿条小内裤,晾了大半天了,应该干了。”
谦霖应了声,目光一扬,看向挂在晾衣架上的小内裤。
谦霖扯了扯贺绍川的手:“爸爸,帮我拿条内裤。”
贺绍川走上前,随手拿了一条下来递给谦霖。
谦霖接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贺绍川:“爸爸,你不拿吗?”
贺绍川在谦霖的注视下,也拿下了一条男士裤衩子。
在走进堂屋的时候,贺绍川叫住了谦霖,还是没忍住问他:“这都是你跟妈妈白天去买的?”
谦霖点了点头:“对,妈妈只给我和爸爸买,她自己都没有买过衣服。”
贺绍川眸子微顿,只给他们两父子买,自己却什么都没买。
她怎么连性子都变了?
宁禾提着桶走出来,看见父子俩站在门口嘀咕着什么,她不解地问:“你们在做什么呢?不是要去澡堂洗澡吗?还没收拾好吗?”
谦霖挣脱贺绍川的手,往宁禾这儿跑来:“我好啦,是爸爸磨磨蹭蹭的。”
宁禾眨了眨眼睛,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在夜光下眼波盈盈:“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贺绍川被宁禾催促地进了屋,他的衣服没几件,都放在谦霖的房间里,进去很快就拿好了换洗衣服,也将衣服放在塑料桶里。
拎着塑料桶走出去与宁禾汇合。
澡堂开放是有固定时间的,开放的时间每家都知道,吃过晚饭,每家每户都拎着桶,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拎着桶往澡堂的方向走去。
见身旁的人儿没了声音。
贺绍川以为,是不是他的言论吓到宁禾了?
“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太过严厉的话,下次我温柔点?”
贺绍川试探地问。
宁禾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她在现实世界的父母。
宁禾刚查出血癌时,抽血打针吃药成了家常便饭,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只有十几岁的宁禾,哭着求着爸爸给她买糖吃,爸爸心疼女儿,偷偷藏了颗糖给宁禾吃。
宁禾吃了糖后没几天就发烧了,后来宁禾妈妈得知她偷吃糖,连带着把她跟爸爸一起骂了顿。
宁禾看着爸爸被妈妈骂的可惨了,后来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
细想一番,是啊,她爸爸妈妈当初就是这样教育她的。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家人和和睦睦,小吵小闹还能增进感情。
宁禾突然有些理解贺绍川了。
或许他的育儿观是对的。
“不用,这么听下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以后就按照这样的模式教育谦霖吧。”
贺绍川微微蹙了下眉,有些看不懂宁禾:“你真觉得这样可以?
我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很多事情没有经验,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那我就改。”
这个年代的婚姻,就是将两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
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肯定是要经过不断磨合的,更别说再多个孩子。
贺绍川突然觉得,之前他与宁禾如履薄冰的关系,问题就出在他们从不沟通,从不交流。
现在只要宁禾肯踏出一步,他会朝她走十步。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噗嗤’一声。
宁禾忍不住笑出声来:“贺绍川,你怎么这么烦呐,我都说了就这样吧,这说明我认同你的决定呀。”
贺绍川听着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原本沉寂深邃的眸底,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
认同这个词,他从未听人对他说过,这一刻竟觉得十分地鼓舞人心。
宁禾感觉自己的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种痛苦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回到死前的状态。
每当身体痛的时候,她都是用睡觉来缓解疼痛。
她疼得抽了口冷气:“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买东西呢。”
宁禾翻过身,独自隐忍着疼。
贺绍川听到身旁细微的动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禾,怎么了?”
他看着宁禾的背影,轻声问。
“没事,睡吧。”
她紧咬着下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明明是夏天,可她的额头己经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小腹一阵抽疼抽疼的,疼得她浑身轻颤。
贺绍川面色一紧,显然也察觉到身旁的人在发抖。
他坐起身,伸手落在宁禾的肩膀上,指尖刚触及到,就能感觉到一股潮湿。
他紧皱着眉,面色一变,伸手扳过宁禾的身子,贺绍川这才发觉她浑身冒冷汗。
宁禾双手紧紧按着小腹,贝齿紧咬着唇瓣,眼看就要咬破皮了。
男人的指腹探了上去,拇指捏着她的下唇瓣,试图让她松开。
“乖,松开,别咬自己。”
宁禾沉浸在上一世的噩梦中,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得了绝症的时候,癌痛可怕到难以忍受。
宁禾紧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滑落。
“好疼,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整张小脸煞白无血色,额间不断有冷汗往外冒,这副模样让贺绍川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来到宁禾那头,粗壮的手臂绕过女人的脖颈处,另一只手臂从她双腿的膝盖下方穿过。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也就在这一瞬间,贺绍川感觉手臂被一阵温温热热的水流划过。
被子掀开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随手拉开了灯。
一瞬间黄澄澄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
宁禾紧闭着的双眼在这一下,感受到光的刺激,她紧闭着眼,思绪清明了几分。
被抱在怀里的女人皱起眉,催促贺绍川:“太亮了,我睁不开眼了。”
“我看看,很快关上。”
男人温声轻哄着她。
贺绍川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床单上。
果然!
之前宁禾换的大红喜字的床单,此时己经被染上更深的一层红色。
这下都不用看宁禾身上了,贺绍川己经猜到了什么。
“啪”地一声,灯再次被拉灭。
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现在试试把眼睛睁开?”
宁禾听了贺绍川的话,缓缓睁开了眼,她眨了眨眼睛,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贺绍川的脸。
宁禾委屈地想哭:“贺绍川,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肚子好疼啊!”
像极了当初她癌痛时的模样了!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贺绍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他甚至在回想,宁禾上个月来月事时,是什么样子的?
可他脑海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有印象。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贺绍川一本正经向宁禾保证。
宁禾感觉自己一呼吸,小腹就跟着抽疼,豆大的泪珠又从眼角哗啦啦往下落。
“我肚子快痛死了,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滚烫的泪珠低落在男人的胸膛,洇湿了贺绍川那白色工字背心。
男人垂眸,用拇指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低哑的嗓音哄着她:“不会死的,肚子疼是因为你来月事了。”
宁禾突然止住了哭声,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伸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首到指尖触及到一抹粘腻湿润,她收回手,一股血腥味也随之钻进鼻子里。
宁禾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魂,她紧闭着双眼。
没眼看,简首没眼看!
贺绍川看出宁禾脸上的窘迫,他一手捞过床上的薄被,裹在宁禾身上,将她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卫生带放哪里了?
我去拿。”
宁禾红着一张脸不说话,这种东西,她还真不知道原身放哪了。
谁能想到这大姨妈会来的那么不凑巧!
贺绍川没再多问,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翻找了会儿,果然在抽屉的最里层,发现了一条粉色的卫生带。
宁禾瞧见贺绍川手里拿着的小东西时,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了。
这玩意儿,她也不会穿啊!
宁禾负责端菜,谦霖负责拿碗筷。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宁禾将餐盘里的白米饭分到了谦霖面前的空碗中。
谦霖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白米饭,再看看妈妈碗里只装了一勺的米饭。
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到了宁禾的碗里。
宁禾笑着说:“傻霖宝,妈妈减肥,要少吃点大米饭。”
谦霖一本正经说:“不多吃米饭会饿肚子的,肚子饿就没力气了,妈妈要多吃点才行。”
宁禾没再拒绝谦霖的好意,她真觉得有个好大儿挺好的。
怕她饿着、怕她累着、又怕她被人骂受委屈,小小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就像个无坚不摧的小盾牌,替她挡下了所有的枪林弹雨。
宁禾将餐盘放在中间,舀了勺水蒸蛋放进了谦霖的碗里,又去问人要了瓶酱油,将酱油倒了一小勺,淋在了水蒸蛋上面。
“霖宝,你就这样鸡蛋蘸酱油拌着饭吃,老香了!”
谦霖点了点头,按照宁禾说的拌饭吃了口。
鸡蛋的滑嫩配上酱油的咸香,以及粒粒分明的米饭,的确是很下饭。
谦霖吃了几勺子,很快如小山似的米饭就已经吃了一半了。
宁禾连忙叫住他,又夹了红烧肉放进谦霖的碗里。
“别光吃饭呀,多吃点肉。”
谦霖也给宁禾夹了块:“妈妈也吃。”
宁禾看着谦霖笑了,谦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荡漾开了。
母子俩的一顿午饭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正当他们吃得正香的时候,突然面前走来一个穿着打扮精致靓丽的妇人。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谦霖身上,准确地说,是停留在谦霖的衣服上。
宁禾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妇人:“这位女同志,你是有什么事吗?”
妇人不好意思地对宁禾笑笑:“哦,我就是瞧见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怪好看的,想问问你们是在哪里买的?”
宁禾看了看谦霖,两人大眼瞪小眼。
都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且不说这衣服是宁禾自己做的,根本就买不到一模一样的。就单说谦霖身上这一套衣服,若是放在百货商场里卖的话,也得卖不少钱。
不是一般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眼前这位举止端庄的妇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衣服在哪儿买的,而不是问衣服的价格。
就说明眼前这位妇人是个不差钱的。
宁禾眸子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
宁禾笑着对妇人说:“这衣服是从我老家的衣服店买的,我同乡在我们村开衣服店,专门卖衣服做衣服的。”
妇人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是这样啊,那看来是买不到了。”
宁禾知道妇人会失落。
就在妇人一脸失落的时候,宁禾话锋一转。
“我过两天刚好有回老家,准备从朋友那边进点衣服拿这儿卖,你喜欢这套,我到时候帮你拿一套?”
妇人听宁禾这么说,眼底腾然升起一抹光亮,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禾问:“真的吗?”
宁禾点头:“你把你孩子的身长都告诉我,我回头去找找有没有正合适你家孩子的尺码。”
妇人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等下,我这就拿纸笔写给你。”
很快妇人将写了孩子尺码的纸条递给宁禾。
宁禾接过瞥了眼,又点了点头,将价格先告诉了夫人:“这套衣服,我那同乡卖我一套15块,到时候我跟她说说,就按这个价给你。”
妇人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你跟你同乡认识,她给你按15块算,是看在老乡的情分上,我这一个外人,该什么价就什么价。”
果然!宁禾再一次打量了番女人的穿着打扮。
女人穿着一身端庄大气的旗袍,头发也是精心挽了起来,用一根银簪子固定好,脚上穿着带跟的黑皮鞋,光是这一身都要花不少钱。
对自己都舍得花这么多钱在打扮上,对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客气了。
宁禾算了算自己买布的成本,花了不到五块钱,用在谦霖这一身的布料,也不过是她买的那些布里的三分之一罢了。
加上她制作衣服的人工费,满打满算个五块钱,等于一套衣服的成本也不过七到十块钱不等。
如果这套衣服卖给这位妇人15块的话,自己能够净赚个五到七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
在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十六元的年代,她宁禾就能靠卖一套衣服赚个五块钱!
这简直就是一个暴利的行当啊!
宁禾可不会为了多赚那么几块钱,就把顾客往外推。
她一脸和善地对妇人笑笑:“不碍事的,我到时候跟她说说,头一回做城里的生意嘛,给出的价格要诚意点,才能吸引回头客啊!”
妇人一听也不再坚持,她很开心地说:“那真是太好了!等你进了货,先拿给我看看。”
宁禾便问:“你住在哪?到时候我拿到你家里给你先挑选款式。”
妇人又继续在那张纸上写了个地址,递给了宁禾。
临走前,她拉着宁禾,言辞恳切地说:“妹子,你人可真好,以后我都在你这给孩子买衣服!”
宁禾笑着送别了妇人:“这都要感谢姐姐你有眼光,你放心!我拿的一定都是最好看的款式!”
直到送别了妇人后,宁禾才打开手里的纸,看着妇人写下的地址。
她小声嘀咕:“军区大院一号?这是在哪里?”
谦霖听见了宁禾的嘀咕,他很快回答道:“妈妈,军区大院一号我知道在哪!”
谦霖虽然才来大院一个多月,但他方向感很好,对大院的各个位置了如指掌。
宁禾眉眼一亮,朝谦霖露出一抹笑容:“呀,霖宝真棒!那到时候就让霖宝带路咯。”
谦霖重重点了点头,能帮到妈妈,他很开心。
“小傻瓜,快吃吧!”宁禾将剩下的红烧肉都夹进谦霖的碗里。
秉持着不浪费一粒粮食的精神,最后他们全部光盘了。
回去的路上,谦霖实在忍不住问宁禾:“妈妈,你刚才为什么要跟那个阿姨说衣服是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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