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再扎马步两个时辰。
明天辰时起至戌时继续,中间不许休息,午饭也免了。”
说完喝了石桌旁的茶水就准备走了。
“师父,扎马步有什么难的,我想学更厉害的功夫,这都三个月了,我的武学课都是在扎马步。”
“等你能稳稳当当扎一天马步再说。”
游毅不搭理他继续走。
“臭老头,你是不是就会点三脚猫功夫,跟前几个骗子一样是来混吃混喝的,所以才一首让我扎马步。”
石澄明吼道。
走到院子门口的游毅也不说话只是隔空随手朝旁边的树推了一掌,大腿粗细的树应时折断。
石澄明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石澄明完全静不下心扎马步:“这也太无聊了,在这两个时辰不能动,明天还要一天。
石头!
石头!”
“来了,少爷,要喝水吗?”
石头跑到正在扎马步的人跟前。
“不喝!
石头,我问你,你对那白家知道多少。”
“少爷你先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不知道的我去打听来告诉你。”
石澄明给予石头一个大大的肯定的眼神:“好兄弟!
你先从他爷爷辈给我讲讲他们家都有什么人。”
“少爷,他家西世同堂,太爷爷辈的夫妻俩也都还活着呢!
爷爷辈儿的也都老了。”
“这么牛皮!”
“对!
不过他们年纪大了都不管事,管事的是爹辈儿的,爹辈儿的是兄弟俩和一个女的,女的远嫁了,现在兄弟俩各管一部分生意。
儿子辈的现在就老大一儿一女,老二两个女儿。”
“这样啊,那儿子辈儿的这几个都多大了?”
“老大的儿子比少爷你大几岁己经说亲了,说的咱们这仁心堂的大女儿,其余几个都比少爷小,具体多大倒是不知道。”
这么说来只有说了亲的这个符合条件了,石澄明心里嘀咕。
“石头,说亲这个叫什么。”
“白长京。”
“那你见过他没有,他儒雅吗?”
“啊,少爷,你...这...什么...意思?”
“别瞎想,问你啥你就说。”
“儒雅吧,我没见过他,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那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都告诉我。”
“他前段时间刚行过冠礼,现在正慢慢接手他爹的生意,路久车马行就是他家的,各地都有分行,他现在明面上负责的也就是这个。”
“没了?”
“嗯,没了。”
“那他平时逛不逛花楼,抢不抢民女,欺不欺负人?”
“应该...不吧。”
看着少爷一秒变换的表情石头立马道:“我这就去打听。”
“藏得还挺深,看本少爷不把你扒个底朝天!”
凭止晃悠着看到一家酒馆想进去买酒喝又不敢,转头看到旁边坐着一个老头身边摆了好几坛酒。
“嘿,老头,你的酒消愁吗?
让我尝尝呗。”
从石家出来的游毅正在酒馆门前蹲着喝酒就见一个似是精雕细琢过的女娃娃不客气的朝自己讨酒“小丫头,天色这么晚你一个人出来是很危险的。
还敢朝陌生人讨酒,要是遇到坏人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
“那你是坏人吗?”
游毅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自嘲似的笑笑:“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得,给你,能干了这坛吗?”
“我试试。”
凭止说着就接过来双手捧着酒坛子往嘴里倒,一下子辛辣感盈满口腔,凭止强忍着喝掉半坛才停下,一屁股坐在游毅旁边呼呼的喘着气。
“可以呀,小丫头。”
“我马上十六岁了,不是小丫头,我叫凭止。”
凭止坐下的瞬间脑袋己经开始有点不清楚了。
“好,凭止丫头,你有什么愁,说来听听。”
“我阿姐要嫁人了。
我不想让阿姐嫁人。
阿姐嫁人后就不只有我一个妹妹了,她会有别的家人,会有别的弟弟妹妹,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宝宝。
万一那家人欺负我阿姐怎么办,她那么笨,我不知道她受欺负了怎么办,知道了也保护不了她怎么办。
我也不想跟阿姐分开。”
说着就一抽一咽的哭起来了。
“傻丫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不值得你哭成这样。”
“是你不懂,阿姐是对我最好的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现在是,以后还是吗?
反过来讲,你是你阿姐最重要的人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小小年纪,想得还不少。
喝完酒就赶紧回家去,以后晚上可不能出来乱跑,知道没?”
久不见回应游毅扭头看见满眼泪花的小丫头己经歪在自己胳膊上睡着了。
“大事不妙,这小丫头好像没说家在哪。
醒醒,小丫头,你是哪家的?
我给你送回去。”
“当然是我自己家的。”
凭止半晕半睡。
“你家在哪?”
“我家在应天郡东阳城。”
“我能不知道这是东阳城吗,东阳城哪?”
游毅看着又要睡过去的小丫头赶紧再拍拍她的脸。
“你好烦,别动。”
凭止扣住自己脸上的手丢开。
“小丫头还挺凶,是你自己不说,我给你送客栈去住一晚,明天你就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凭止清醒过来时顾不得宿醉后的头疼就往家里跑但还是迟了。
前厅父亲母亲正一脸严肃的端坐,写意在不远处跪着。
“老爷,夫人,我昨晚看着小姐进屋后就回偏房休息了,早上去叫小姐起床发现小姐不在屋里。
我...”写意话还没说完凭止赶紧冲过去:“父亲,母亲,我在这呢。
写意,我没事。”
凭止到现在身上酒味未消,跑过来带着一股酒气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鼻孔里。
“既然小姐没事,都下去吧。”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凭止刚要走就听到“止儿留下。”
满屋子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止儿,现在只有爹娘在,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没去哪,就...”凭止还想继续说就听爹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还不说实话,你这满身的酒味是哪里来的。”
“我出去喝了点酒不小心喝醉了就迷迷糊糊在客栈睡了一晚。”
“仅此而己吗?”
凭止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答道:“嗯,仅此。”
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怒道:“荒唐,你才多大就知道出去喝酒,还夜不归宿,回你的院子去,把你院子里的医书全部抄三遍,半年都不准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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