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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葱香鸡蛋饼”,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先生,借个火。”这是她同我讲的第一句话。我本以为,她与那些被金主大佬带上船的庸脂俗粉一样只是为了图钱,毕竟她的皮囊确实一顶一的好。就连我,在初见略有落魄的她时,也不禁暗自称赞好相貌。在她的雪茄被点燃的那一刻,我的悸动也随之暗自生根发芽,我们两人的羁绊也就此开始。...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06-18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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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彩片段


文沁被送下车后,车内只剩下罗靳延和江黎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江黎隐约觉得气温升高了些。

小二楼别墅随着文沁的进入亮起幽幽昏黄,隔着车窗,江黎还能看见文沁来回踱步的身影。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文沁的消息传来。

「情况怎么样?」

江黎抿了下唇,默默将手机屏幕扣了下去,后排的光彻底熄灭。

罗靳延坐在一旁,将江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不用担心,真对你做什么,不会送你回来这里。”

江黎的脸带了几分不自然,仅是一秒,她便换了副从容模样,唇角带笑。

“罗先生人中龙凤,该担心的人不是我。”

罗靳延看着江黎,一双眼清澈透亮,红唇艳丽,看似在笑,眼里却藏着几分精明。

他食指点了点:“我不喜欢听官话。”

江黎一顿,直接开口接道:“那罗先生喜欢听什么话?”

罗靳延没有回这句,反倒是眯起眼睛打量着江黎。

女人面带微笑却带了几分疏离感,与那天在维港上全然不同。那天她抗拒他的亲近,却也带了几分嗔怪,想来不是真的生气。

罗靳延话头一转:“那天为什么哭?”

江黎微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一天。

她哭是因为罗靳延忘了她,但她不能这样对他说。

她不想去刻意勾起罗靳延的回忆,也不想在罗靳延身上讨到些什么,他不记得她,她就退回到陌生人这一步。

至少在罗靳延来见她之前,她是这样想的。

江黎莞尔,抬手抚过发丝划过耳后,语气轻松:“香港媒体向来话说的难听,捕风捉影就能大做文章,那天我情绪不佳,不过是掉了两滴眼泪。”

她侧过身子,肩膀倚在背椅上,微微抬起腿寻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长裙上移,露出好看又纤细的脚踝。

罗靳延的目光落在她的踝骨上,圆润又白皙,玲珑小巧。

江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被媒体骂成那样,没有几个女人是不伤心的。”

罗靳延的手指勾动,江黎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虽没有拉近,气氛却暧昧了不少。

他捻着指尖,生出了同那日在船上一模一样的想法。

不老实。

她在想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是唐文德,没那么好糊弄。”罗靳延说。

她随手丢了他的外套,一套说辞堵得唐文德挑不出刺来,但他不是唐文德。

江黎的话梗住,她抬眸直视着罗靳延,那双黑眸不见波澜,平静的如同深潭,却仿佛能看透一切。

她绕开视线,勾起嘴角无声轻笑。

“你想听什么实话?难道要我说是因为那天在船上的生意没谈成,我觉得惋惜?其实是有一些……”

罗靳延打断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做。”

做?做什么?

罗靳延语出惊人,惊得江黎一时间没回过神,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罗靳延,好像傻的。

“做?”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会不会太快了些?

罗靳延知道她会错了意,微微蹙眉,将她那天开出的条件重新复述。

“搂腰十万,拥抱三十万,坐大腿要五十万,如果是接吻就要开到一百万。”罗靳延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觉得惋惜,这门生意我们可以再做。”

江黎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喃喃张口,声音轻了许多:“怎么做?”

“上次是先搂腰。”

罗靳延说着,抬手越过中控台,大掌贴在江黎的后腰处将人环过来。女人的身子前倾,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后腰处传来的温热,整个人便被抱起,稳实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坐在他怀里,心不受控制地跳跃着。

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江黎像是烧着了一般,她踮着脚踩在车里想要起身挣脱,罗靳延的大手死死箍筋,不给她留机会。

布满青筋的手一路上滑,缓缓贴在她的脊骨上,顺着凸起逐渐上移,最后拢在她的后脖颈上,迫使她贴近自己。

“抱我。”罗靳延下了令。

江黎迟迟没动,心口震得厉害。

她不明白罗靳延的意思,这到底是一桩生意还是什么……?

见女人没有动作,罗靳延微微皱眉,大手绕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下颌。

“上一次,你不是这么看我。”

为什么这次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淡然,变得疏离。

江黎的目光闪烁着,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躲。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就算那天罗先生对我一见钟情……”

话头没说完,罗靳延接下她的话。

“不是一见钟情。”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他和她不是第一次见,怎么算一见钟情。

江黎怔住,身子僵硬了几分,随后缓和。

是,不是一见钟情,是她自作多情。

这就是一桩生意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罗靳延神色认真。

江黎狠了狠心,全当这是一场生意,全当她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她莞尔一笑,笑里夹杂着几分难过:“生意嘛,有钱谁不做。”

罗靳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实在不悦。

他没动,就那么等着江黎:“那就抱我。”

江黎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逐渐的、慢慢的、将人拢实,紧靠在他的肩头。

再次嗅到那不知名的香,专属于罗靳延的气息时,江黎竟不自觉红了眼眶。

两人迟迟没动,就那么紧紧抱着,抱了好一会,抱到江黎先开了口。

“罗先生今晚这么吝啬,还是只带够了拥抱的钱?”

罗靳延沉默片刻,叹息了一声,将人环在怀中。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江黎伏在他的肩头上:“记得什么?”

罗靳延似乎不喜欢回答她的问题,他总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双手推开女人的腰,两人面对着面,他的手再次覆在她的脖颈上,指尖摩挲。

半秒后,他收力,将女人压到面前,薄唇含住了那抹殷红。

江黎的身子猛颤,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对唇已然辗转轻捻,她甚至嗅得到他齿间的薄荷香气。

他绕着她的唇描摹、包裹,细细对她。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一下又一下,力道愈发的重。

江黎能感受到他吻中的急迫,不像是一开始的轻柔辗转。

他在急迫她没给出的那份回应。

江黎的手环住罗靳延的肩膀,指尖微微收缩用力,学着罗靳延的样子描画着他的薄唇。

车内温度愈发的高,他的手上下游走,连江黎身上的外搭都被扯下,半挂着肩头,露出锁骨,划过肩背。

罗靳延扣着她的背不让她挣扎逃离,吻了一下又一下,余光见江黎的耳根红了,便停下让她呼吸几分。

他垂眸看她的唇,花红一片。

江黎微微细喘,眼神中都带了迷离,还扫兴地开口喃喃:“一百万……”

罗靳延再次覆上她的唇,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一次两人都熟稔,江黎已然跟得上罗靳延的节奏,像是把他摸透,每一下都撩拨在他的情绪点上。

他用力按压着她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揉碎到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分离,再吻上。

直到她拥抱着他,伏在他的肩上。

她怎么感觉不到他,她亦是被撩拨的泛潮,动都不敢动。

罗靳延抱着她,指尖摩挲过她的唇瓣,带了稍许力道。

“下次换个浅点的口红。”

那一抹如乱了颜色的樱桃,他见了便想一口一口地咬。

江黎喘息着,不愿离开他的怀抱,胡乱的应了一声,格外乖巧。

“记得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她执着于问他问题,渴求他能回应她一次。

罗靳延的手贴着她的背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唇,声音低沉的好听。

“这个吻,”罗靳延的声音有些轻,难得的温柔,险些要了江黎的命,“记得这个吻,和四年前在港珠澳大桥上的那个吻不一样。”

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外面下着细雨,落叶被风抖落的一瞬间发出“沙沙”声,青石板路被雨水打的潮湿,文沁撑了把伞跟在江黎的身后,在靠近那辆黑色保时捷时,默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车牌照。

京北本地车牌,尾数是嚣张的三个“8”,她在心里偷偷估量着,按照京北拍卖牌照的价格,光是一块小蓝板就足够买下她现在住的一居室。

真是富贵。

见江黎走来,黑色保时捷上走下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

文沁看着那男人绕到车子的另一旁,先是拉开后座车门,随后对着江黎微微点着下颌示意:“江小姐。”

等到江黎上了车,文沁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男人没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文沁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指了下自己:“我?”

按照这样的场合来说,她应该是识趣离开才是。

男人点了点头,温声说道:“罗生只是顺路送江小姐回家,不必紧张。”

文沁听着男人的话,脑子里第一想法是:香港人。

她收了伞,点头道了声谢,坐进了副驾驶。

车门关闭的一瞬间,雨声被隔绝在外,车窗被镀了一层遮光膜,外面什么都看不到。文沁上了车,这才顺着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后座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连衬衫都是黑色,领带打的笔挺,微微翘着腿,西装的裤脚微微上移,车内光线阴暗,只能借着外面昏黄的路灯隐约看到他侧脸,那修长的手就那么肆意搭在膝头上轻敲,有一下没一下。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车内的气氛一下就沉了下去。

文沁顺带看了一眼后座的江黎,两人挨着的距离不算近,中间还隔着中控台,江黎神色自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敛回视线,不敢再看,却又不由得在心里腹诽着。

“两个香港人在京北顺什么路。”

这话她不敢说出来,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男人轻点着车内的导航屏幕,低声询问着文沁地址。

文沁没回应,转过头去看江黎。

她不会擅自替江黎做决定。

江黎懂她的意思,没回应,只是转过头看向罗靳延。

“罗先生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了京北,顺路到晚上要接人下班回家。”

文沁默默在心里对江黎竖起了大拇指,那句她不敢说出口的腹诽就这么被江黎说了出来。

罗靳延只是略微抬了抬手,轻声唤了一句前排男人的名字。

“云琮。”

男人会意,在屏幕上随意戳点着,随后一脚油门发动着车子。

车子缓缓驶出后巷,慢慢悠悠的一路上了京北大桥,没有目的地。

罗靳延也不是什么绅士温柔的主,他敲着膝头的手停了,回过头看着江黎的时候,眼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你可以不上车,你有拒绝的权利。”

文沁坐在前排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来一回间,手心都沁出一层汗来。

罗靳延河唐文德是不一样的。

文沁见过一次唐文德,他对着江黎说话间总是带着讨好,那种讨好女人的意味,会把话说的滑里滑头,是女人爱听的那一种。

但罗靳延不一样,他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不带着那种意味,甚至没有迎合感。

江黎看着罗靳延,金丝镜框下的双眼虽带着戏谑,却不含笑意。

他和唐文德不一样,却又一样。

他们都有一个共性:习惯让女人在自己面前服软。

但江黎不是一个事事都愿意低头服软的人:“罗先生帮了我,就算是拒绝也要当面讲才算有礼貌。下了桥走到主路,那边方便停车。”

文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跟在江黎身边有年头了,为人处世都是和江黎学来的,就算是她再不喜欢的人,表面上总能应付的过去,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直觉告诉她,罗靳延对江黎来说不一样。

罗靳延转动着指节上的银戒,他微微侧头,暖黄色的路灯如光影般划过他俊朗的面颊,他神色如常,甚至没有下过一声指令。

车里再次陷入寂静。

眼看着车子下了桥,文沁都做好了握车门把手的准备,可那位“云琮”先生却绕了个弯道,重新回到了桥上。

他压根就没打算停车。

江黎的眉头微微挑动,转头看向罗靳延。

还没等她问出罗靳延什么意思,文沁低弱的声音已经从前排传来。

“你们香港人是不是不习惯在内地开车啊?”

黎云琮:“……”

罗靳延靠在座椅上,手中不断把玩着戒指。

“我只说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江黎的视线被罗靳延的双手吸引,那双手干净白皙,骨节修长好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轻抚。

恍惚间,她好像想起了那一晚在游轮上,他用那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腰到背,最后落在她的脖颈,摩挲着锁骨,若有似无。

气氛不暧昧,江黎却倏然红了脸。

“那罗先生来见我是为什么?”

“那晚在船上的最后一局牌,十三番,你赢了大满贯,”罗靳延微微侧头看着江黎,“我不喜欢亏欠女人,你那晚开出的条件不错,连本带利一百九十万,送钱给你。”

罗靳延拉开西装外套,从内侧口袋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到江黎面前。

上面金属雕刻的数字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刺眼。

“如果只是送钱,罗先生随便托个人交给我就是,再不济也会给俞巧,你向她打听了我不是吗?”江黎抿了抿唇,继续说,“罗先生到底是嘴硬还是不诚恳,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都很多?你想见我,不该向别的女人问我。”

文沁又懵了。

怎么就从“拒绝”跳跃到了“条件”,又从“送钱”变成了“想见”。

不简单,这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成年人的世界也不简单。

文沁把下巴塞进厚外套里,眼观鼻,鼻观心。

江黎不想在罗靳延面前没了气势,不想像在船上那天被逗得脸红团团转。

罗靳延将那张黑卡放在中控台上,隔在两人之间。

女人穿着长裙,裙摆一路开到了腿根处,她挽着卷发半散落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

倒也不像倔强,像是在故作坚强。

他从上车的时候就发觉,江黎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他的眼睛,不敢认真看他。

罗靳延没了博弈的心情,或许是懒,或许是不想赢。

有关江黎和唐文德的新闻他看到过,他找人打听,那半个月她没出席过任何场合,想必对她影响有些深。

网上有人爆出了她下飞机时惊鸿一面的照片,他一向心细,对着照片放大又放大,她红肿的眼看上去格外明显。

她是哭着从香港飞回的京北。

他不懂她哭什么,他觉得关于唐文德赶她下船的谣言不至于伤她那么深。

但鬼使神差,在下船前,他问了那个和她一道上船的女人,又鬼使神差地推了工作,专门在她复工的这一天赶来京北接她下班。

罗靳延捻了捻指尖,心口那一点点冒出的想法压抑不下。

他只是看着她的眼,不由得有了一丝心疼的意味。

偶尔输一输对他来说不难。

罗靳延开口,反问江黎:“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再问一次。”

江黎一愣:“什么?”

“把你的问题再问一次。”

江黎怔愣着,又问了一次。

“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多?你想见我……”

江黎的话没有说完,罗靳延便开口接了她的话。

“是,我想见你。”

江黎彻底愣住,脑海中原本有一百句应付罗靳延的话,在这一瞬间被清空。

罗靳延看着她,又说了一遍。

“我想见你,同你说说话,就这么简单。”


细雨停了,空气中掺杂着的泥土味混杂着雾气,隐隐晕晕。

小别墅里只开了几盏暖黄色的壁灯,藤蔓似的灯条顺着墙壁缠绕,将墙壁上挂着的硕大洋桔梗油画包裹。

江黎最近起了兴致,新搬回来的南天竹长了有一米多高,散开的竹叶随着灯影在白墙壁上一晃又一晃。

文沁对着竹叶影子看了不知道多久,把客厅红桃木古架上的金边白三角梅搬来放在南天竹的旁边,寻了个位置,又看了会花影。看够了,又搬回去放回原处,打发时间。

江黎从别墅院子里走进来的时候,借着灯影,恰好看到屏风后的文沁托举着三角梅,她弓着身子,动作缓慢。

她脚步顿住,绕到屏风后看着文沁。

“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一瓶三角梅开的繁盛,文沁闻声直起腰看向江黎,花株随着她的动作被稍稍挤压,枝叶也跟着变了形。

江黎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帮忙托举着花瓶放回到博古架上。

等花瓶放好了,文沁才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话刚说完,转头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她愣了一瞬,几秒后才犹疑、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跟那位罗先生在车里做什么?”

车子在京北大桥上足足绕了三圈,在罗靳延最后说出那句“我想见你,同你说说话”后,江黎便像哑了声般,迟迟不作声。

云琮先生不愧是跟在大佬身边见过世面的,在那样的场合气氛下,还能淡然地开着车,一圈又一圈的在桥上绕弯子。

文沁简直不敢呼吸,一颗心悬在了喉咙,那口气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只能等着江黎的回应。

车后排安静了太久太久,直到云琮先生第三次将车子绕回到桥上时,江黎的声音才响起。

“云水湾,我住在那里。”江黎是这样说的。

一路无言,谁都默契的不再出声。

直到车子穿梭进别墅区,停靠在小二楼前,黎云琮下了车,撑了把伞将文沁送进了屋子,自己则留在外面候着。

外面到底是冷了些,她想叫黎云琮进来喝杯热茶,可男人目光只注意在那辆保时捷上,拒绝了她的好意。

她等了江黎许久,墙上挂着的时钟走了大半个圈,江黎才走进来。

文沁向窗外张望了一眼,黑色保时捷已经离开,不见了踪影。

江黎神色淡然,顺手脱去了身上的披肩外套,她背脊出了一层细汗,紧贴着实在不舒服。

“没做什么,说说话而已。”

文沁眨着眼睛看她,江黎的表情实在是太淡然,淡然到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揭穿她。

想了下,文沁将一旁放着黄铜色复古蝴蝶菱镜举起,正正当当的对准了江黎的脸。

“说话要说到口红都花了吗?”

江黎一愣,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潮红明显,从耳根一路顺延,眼妆依旧精致,眼线微挑,眨眼间带着意乱情迷。

唯独那对红唇,口红晕了半个圈,隐隐约约有几抹红挂在她的下巴上,不用说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黎倒吸了口凉气,一把捂住唇,眼里带了几分惊恐。

文沁看着江黎的反应,将镜子微微撂下,露出小半张脸。

“你们接吻了?”

江黎捂着唇的手默默上移,直接捂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羞意袭来,耳根仿佛烧灼般烫的厉害。

她捂着脸,还没等那股害羞劲儿退去,手机上便传来一条入账消息。

江黎点开看了一眼,原本稍稍退下的一抹红再次攀上。

三百九十万的入账信息,备注消息是:记得补妆。

不用想也知道来信人是谁。

看着江黎的表情,文沁早已了然,她一脸看透的模样询问着江黎。

“那位罗先生说什么?”

想着方才车上的场景,一幕幕犹如电影画面的第三视角放映在脑海里。

江黎捂着脸,声音都带了几分羞耻。

“他叫我下次换个颜色浅一些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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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江黎顿住,只能哀怨地走上前,又是没好气地看了罗靳延一眼。

罗靳延笑着拉起江黎的手塞进大衣口袋里,指尖在她的掌心挠了挠,声音都带着笑。

“这么小气?”这是她问过他的话。

江黎抬头看他,他笑着,她的小脾气又发不出来了。

“这么爱笑?”

罗靳延勾住她的手,将她那点小脾气照单全收。

“看见你就想笑。”

“我很好笑吗?”江黎不讲理地问,又自顾自回答,“是很好笑,我只是一颗葡萄。”

罗靳延点了下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还是一颗惹不得的葡萄。”

江黎羞恼:“罗靳延!”

他带着笑,将她的掌心攥紧。

“我的葡萄,不在意她酸甜。”

入了冬的京北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二十度,火锅店内热气升腾,雾气氤氲了玻璃,最后化成水珠缓缓流下。

江黎搓着手,指节冷的发红,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红汤锅抿着嘴发呆。

为了照顾罗靳延,她特意选了鸳鸯锅,另一半清汤寡水。

“你们香港也会打边炉的对吧?就是没有任何调料,只是把食材丢进去。”

包厢又大又寂静,只坐了他们两人,圆桌太大,转动起玻璃来还要费些力气。江黎想坐他对面,又觉得这个距离太远;坐在他身边,又觉得有些太亲密。

想了想,她隔了一个位置坐在罗靳延身边,看上去不远不近,却分外生疏。

这包厢真够大的,十二人位的大桌,空空荡荡,她就算躺下吃都足够富余。

江黎想,订这间包厢的人应该不太懂事。

罗靳延看了她一眼,对于中间隔开的位置略有不满。

“有这种说法,但我没试过。”罗靳延回答。

江黎还发着呆,嘴比脑子快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没必要。”

哦,没必要。

罗靳延什么身份的人,香港龙头太子爷,想巴结的人能排满整座港珠澳大桥,她也实在想不出罗靳延一身西装和人围在一起打边炉的样子。

江黎又问:“那你懂不懂北方人的火锅?这边人要吃芝麻酱,黏糊糊放上辣椒油和花生碎的那一种,搅拌在一起的时候蘸着肉一起吃。”

罗靳延皱了皱眉,对于江黎说的那些一知半解。

“我听说京北有一种铜锅。”

江黎解释:“那是涮羊肉。”

都是冬天吃的,冒着热气暖呼呼的才好吃。

直到红汤开始咕噜咕噜冒泡,江黎才将食材一股脑地丢进去。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罗靳延看了一眼桌上的食材,忌口的话说不出口。

他讨厌欧芹的味道,但桌上没有;他不喜欢鹅肝的口感,桌上也没有。

论说忌口,这一整桌他都忌。

但胜在新鲜感。

罗靳延摇摇头:“没有。”

江黎不敢吃太多,她明天还有戏份,上了镜会水肿。

她撂了筷子,看着罗靳延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其实你不喜欢吃可以不用迁就我。”

罗靳延将筷子落下,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

他垂着眼:“想吃的菜离我太远,够不到。”

江黎闻言起身,认真地看着桌上的盘子询问着。

“哪一道?”

罗靳延一把拉过江黎的手臂将人拽过来坐在身旁,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惹得江黎惊呼一声。

“喂!”

罗靳延拉着她的手臂去勾她的腰:“这一道。”

满桌子的菜,他偏偏就吃这一道。

江黎抬手拢了拢耳边落下的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这只能算餐后水果,葡萄怎么能算菜?”


海风随着车流呼啸而过,江黎的耳边却像是失真一般,回声过后,只剩下空洞。

她怔怔地看着罗靳延,不明白他这一句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一百万,一个吻。

这样豪气的一句话。

男人只是坐在那便矜贵的要命,光影在他身上流连而过,江黎的脑海一片空白,好久也没发出一个音节来。

罗靳延收回视线,他卷着指尖拢起,只是平淡的一句。

“玩笑而已。”

江黎转过头,视线偏移时带了些仓皇。

“像你这样的人,想要女人的一个吻,哪需要一百万。”

江黎望向车窗外。

罗靳延没有回话,只是抬手将眼镜许下,细细擦拭着镜片。

他动作优雅缓慢,江黎透过车窗的倒影偷瞟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他的指节上。

修长有型,他只是轻轻捏着的动作,便显出有力。

江黎一时看入了迷,再抬眼时,却发现倒影中的罗靳延早已抬起头看着她,将她的偷看尽收眼底。

她慌张移开视线,不自然的将头发拨起,脸颊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发烫。

罗靳延像是早已预料,他微微勾起唇,眼里是明显地笑意。

车厢里响起一声几乎不可被察觉的轻笑声,江黎却听的格外清晰。

他的游刃有余,她的慌张,在这一刻都被放大。

“我会按照你的意愿,在名下所有赌场产业对你母亲进行黑名单处理,但澳门赌场大大小小数不清,我不能保证她不会再来。”

罗靳延将眼镜重新戴上,江黎听见他说——

“这是我给你的特权。”

迈巴赫最终停下。

前排司机下了车,拉开后排车门,请罗靳延下车。

“罗生。”

她听人叫他“罗生”。

罗靳延正了正袖口,看着江黎说:“这辆车会带着你出关,我就送你到这里。”

江黎一愣,没料到他要她上车,最后带她上了港珠澳大桥,最后却是要送她离开。

车门被合上,江黎看着车窗外罗靳延的脸,由下至上,他径直离开,没再看江黎一看。

——或许是因为不再能看到,车窗外镀了层黑膜,什么都看不清。

江黎眼看着罗靳延走向身后的黑色普尔曼,眼看着他要上了车,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推开车门跑下车。

“罗先生!”

她站在桥上看着他,海风灌来的那一刻卷起她的头发,她喊了一声。

“我还没有打欠条给你。”

罗靳延顿下脚步回头望着她。

那身紫色长裙的裙摆随着风如浪潮般卷动着,她身上的披肩落在车上,锁骨下的肌肤裸露在外,衬的皮肤雪白。

昏黄的灯打在她身上,他看清了她的脸。

罗靳延说:“如果这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就不需要再还给我。”

江黎看着不远处的罗靳延,她不太能看清他镜片下的神情。

她鬼使神差上前,罗靳延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静静等着她。

江黎走上前,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心,也不明白为什么胸口会跳动的那样快。

她仰着头,在挨近的那一刻,男人身上的淡香气瞬间卷席,侵略了她的呼吸。

江黎屏住呼吸不敢再嗅,合着双眸吻向男人的唇。

海风停了,耳边的轰鸣也静了。

唇是凉的,是软的,她贴近,又太轻。

像是吻,又像是触碰。

好一会,她踮起的脚落下,唇瓣分离。

江黎低着头,没敢回味那个吻:“我不喜欢欠别人钱,更不喜欢欠人情。”

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来澳门,一百万,一个吻。

罗靳延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黎一会,片刻后,他倏地笑出声。

“这也算吻?”罗靳延问。

他低头看她,只能看到她发顶,他抬手想触碰,手却在刚抬起的时候落下,止住举动。

江黎深吸口气,声音弱了不少。

“我第一次。”

罗靳延半垂下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在这句话落下时不自觉捻动,他垂眸,眼底含地笑意更甚。

男人抬起手,拇指轻轻擦拭着薄唇,拭下一抹浅红。

他看着那抹红,最后捻开。

他说:“葡萄,酸的。”

江黎不明白罗靳延这一句没来由的话,抬头一愣。

“什么?”

罗靳延抿着唇。

酸葡萄,还未至成熟。

罗靳延没有回应,只是好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那辆黑色普尔曼。

江黎站在原地,眼看着男人的背影上了车,消失在眼前。

汽车发动,她看不清车窗里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再看她。

她站在原地许久,风中只余留下那一抹紫色。

直到身后的人来催促。

“江小姐。”

该上车了。

她看着黑色汽车消失的方向,其实早已看不清踪影。

江黎问:“他叫什么名字?”

身后的人一愣:“罗生?”

他疑惑,在澳门,还有人不知道罗生的名字。

江黎沉默的那一秒,已然解答。

“罗生,罗靳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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