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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完整阅读

滚滚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作者“滚滚豆”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薛满薛荔,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主角:薛满薛荔   更新:2024-06-25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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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作者“滚滚豆”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薛满薛荔,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她颤抖着,努力把这口血咽回了肚子里。

蒲婶兴奋的直搓手,“我有个好建议,不如把四丫头的姨娘抬成贵妾,或者平妻!”

薛夫人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咚的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薛荔并不知道前院的一切纷乱,她一路穿堂过户,去了她以前所住的最东北角的群房。

薛家百年书香门第,薛宅也是上了年份的老宅。

既然是老宅,就算家中仆妇打扫得再勤勉,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特别是宅院后面,更是爬满爬山虎,杂草树木繁多,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而薛荔越走越快,脸上却露出轻快的笑容。

她自小都在这种环境长大,因此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切感。

“小泥巴!小泥巴你在哪儿!快出来。”

她连叫了两声,草丛里窸窸窣窣响动,一道小小的黄色身影就窜了出来,直扑进薛荔怀里。

小狗呜呜呜叫,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薛荔,短短的小尾巴摇得飞快,带着屁股甩来甩去。

一人一狗明明只分别了两三天,却像分别了两三百年一样。

薛荔紧紧地抱着狗狗。

真好,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狗狗了呢!

没想到自己还能和小泥巴在一起。

只要有小泥巴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摸着小泥巴的柔软的毛毛,把它抱起来朝回走。

“姐姐带你去新家!”

“四小姐。”旁边有个怯怯的嗓音很突兀的响起。

薛荔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站在路边,正在招呼自己。

这丫头梳着未婚女子的双环髻,身段却成熟妩媚,像熟透的桃子,极其诱惑人。

薛荔不由自主朝她发育得极好的丰软扫了一眼,“弯弯姐姐。”

被薛荔叫做弯弯的丫头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扑通就跪在了薛荔面前。

她眼泪大颗大颗滚出眼眶:“求四小姐饶过我妹妹!”

“只要你放过她,奴婢愿意为四小姐赴汤蹈火!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四小姐。”

薛荔抿着嘴站在那里不吭声。

她出嫁,薛夫人为她指了一个陪嫁丫头月牙儿。

但在关键时刻,那月牙儿跳出来,口口声声指证自己是换亲的主谋,陷自己于不义。

差一点点,自己看要被月牙儿害死了。

事后月牙儿被拉去锁在了柴房里,要等到婚礼完成得差不多了,再腾出手来解决她的事。

而这个弯弯就是月牙儿的亲姐姐。

她专程在这儿等着薛荔,不惜下跪磕头为自家妹妹求情。

姐妹情倒是感天动地。

但薛荔不可能对一个陷害自己的人心软。

她没有打算饶过月牙儿,因此不能答应弯弯。

弯弯自己也清楚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事,也知道薛荔不会答应她,忍不住心里后悔不迭。

弯弯是薛荔生母萱姨娘的贴身丫头。

当初萱姨娘不在意薛荔,任薛荔在这后宅里自生自灭,她明明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对薛荔伸出过援助之手。

那时候衡量利弊,总以为薛荔这辈子也就那样。

对薛荔好没有丝毫价值,反而会让萱姨娘不高兴,让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所以袖手旁观,任由薛荔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府中艰难求生。

当初没有对薛荔有过任何帮助,以至于今天形势倒转,不得不求助于薛荔的时候,连半分可以说道的恩情都拿不出来。

弯弯咬咬牙,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

抬头望着薛荔道:“只要您能饶过我妹妹一命,奴婢就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您的身世的秘密。”

薛荔挑起了眉。

真好笑,她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小泥巴在薛荔怀中动了动身子。尽管主人的怀抱很温暖,它很喜欢主人这样抱着它。

但它主人身上今天带了太多的东西了,硬邦邦的,老是硌着它。

薛荔见狗狗不舒服,便没再说什么,抬脚往外走。

薛家的人,薛家的事她一件都不想理会。

不管弯弯说什么秘密,自己都不想听。

“四小姐!”身后弯弯撕心裂肺的叫:“四小姐您不是萱姨娘的孩子!您不是薛家人!是萱姨娘从青州买回来的!”

薛荔往前冲的脚步猛的顿住了,豁然转身盯住了弯弯,“你说什么?”

弯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佩。

玉佩是罕见的黄玉雕成,看起来就温润通透。

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着一片枫叶,却又不是完全像枫叶。

薛荔看见这个图案,瞳孔就不由自主猛的一缩,冲过来想抢。

弯弯眼疾手快,把玉佩收回,背到了身后。

“这块玉佩当初是和您一起被买回来的。”

“您看这玉料这做工,您的亲生父母一定非富即贵,您难道真的不想找到您的亲生父母吗?”

薛荔禁不住呼吸急促,心脏彭彭乱跳,

她相信这玉佩是她的,因为玉佩的形状和她腰侧的胎记一模一样!

谁家得了这么一块好玉,都会拿来雕刻吉祥寓意的图案,不会拿来雕刻这种四不像的图案。

除非这个图案对他们来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譬如,新出生的小女儿身上的胎记!

小宝贝身上每一分每一寸在父母眼中都无与伦比的美,哪怕是一块胎记,也要用最好的玉料把它记录下来,和女儿身上的印记交相辉映。

所以弯弯的话,有七成可信!

弯弯眼神灼热,看着薛荔:“您真的不想知道您的父母是谁吗?”

“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妹妹,奴婢就双手把玉佩送上,并且告诉您当初在青州发生的事,给您提供寻亲的线索,怎么样四小姐?这比买卖您不亏!”

“月牙儿虽然陷害您,可她也是被逼的,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

“而且四小姐福大命大,不但安然躲过去了,而且还因祸得福,坐上了世子夫人之位,谁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说我?你不也护着?!”

这边两个人对薛荔这个阴错阳差得来的孙媳妇儿媳妇越来越满意。

那边,凌彦和薛荔已经坐上马车到了程王府。

程王府的下人隔老远就上来接着他们。

薛荔也就下了马车,坐上了婆子带来的软轿。

凌彦是男宾,他要去前院,而薛荔是女宾,自然有程王妃派来的丫头婆子接她进后院去见程王妃。

这些凌彦都跟薛荔细细讲过。

凌彦看着薛荔坐上软轿,往内院进去,才笑了笑,放下车帘,叫车夫继续往前走。

心道程王妃还真挺重视干闺女,居然派人接出来这么远。

马车走了十来步,凌彦脑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猛的一凛。

不对!

那个接人的婆子!

她穿的鞋子不对。

那个婆子穿着千层底的青布鞋,鞋帮上有磨损,还粘的有污泥!

程王府是什么地方?

相当于是半个皇宫了,家规森严,出来迎宾的婆子怎么可能在穿着上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程王府的人!

凌彦脑中嗡的一声响,想都不想,甚至等不及叫停马车就跳了下去。

拔腿往程王府追去。

然而等他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人?

来宾太多了,迎宾的丫头小厮一顶软轿一顶软轿的往里面接人,井然有序。

但就是看不到那个婆子,还有薛荔坐的那顶软轿!

凌彦手心紧紧攥成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一时呼吸急促,心跳得差点蹦出喉咙口。

眼前金星直冒。

他把她弄丢了!

他又一次把他的救命恩人给弄丢了!

凌彦跟薛荔一样是重生的。

前世,他在新婚之夜揭露了薛家的阴谋,把那个妄图爬上枝头做凤凰的庶女一脚踢回了薛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就没有再关注过薛家的事。

不久,程邰死了,凌濮阳被曝出来是程萧的私生子。

凌濮阳薛满一时风光无两。

那个时候凌彦才隐隐觉得自己或许真是冤枉了那个庶女。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把人给踢回去了,说什么都不起作用了。

何况他当时的做法也没有错,他的家世身份也不允许他娶一个庶女。

这事只在凌彦的脑子里面过了一下,也就放到了一边。

再后来,凌濮阳野心渐渐膨胀,想要称帝!

皇帝已经被程萧给架空,不足为惧,凌濮阳要对付的便是太子一系。

绥远侯府首当其冲。

侯府手掌兵权,是太子的坚强后盾。

凌濮阳想要砍掉太子的臂膀,首先就要灭掉侯府,接手侯府的兵权!

那段时间,明杀暗杀污蔑构陷接踵而来,双方斗得你死我活。

凌彦不小心遭了道,被凌濮阳掳劫,囚禁在了密室,用他的性命逼迫父亲交出兵权。

就在那间密室里,凌彦看到了被薛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薛荔……

凌彦鼻腔里迅速冲上来一股热流,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哽咽出声。

小小的姑娘,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在如此绝境之下,她还为自己筹谋了一条逃生之路。

只是,她把那条逃生之路让给了自己!

凌彦在父亲即将交出兵权的前一刻回到侯府。

父子俩组织了一次反击,大获全胜。

但等他再次带兵找到那间密室,薛荔已经……

不能再想了!

凌彦咬牙。

上天待他不薄,把他送回悲剧发生之前!


“你好好看着,看祖母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是世子夫人,以后还会是侯夫人,会面对比今天更难应对的局面,你好好看,好好学学祖母她们是怎么做的,以后才好应对。”

薛满:“……!”

被世子爷这么一安慰,她好像更害怕了是怎么回事?

“我……我做不到!”

薛荔:“你行的,你连我的状都敢告,还有什么不行?!”

薛满:“……!”

侯夫人离他二人不远,儿子说的话她也尽数听到了。

不由抿了抿嘴,向旁边挪了一步,想想,又挪了一步。

耳不听为静!

就听老夫人淡声开口:“亲家夫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侯府也想知道!”

“好好的,怎么会出现新娘子错换这种事?”

“我侯府好好的世子,娶到一个庶女,说起来,我们侯府吃的亏还要大些!”

“薛大人,这件事怕你要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如果咱们在这里说不好,那就圣上面前去说,请圣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薛尚书和薛夫人有些急,看向薛满:“满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薛满抽泣着道:“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女儿家教严格,从未见过外男,没见过世子爷和三爷,昨天又全程被盖头蒙着脸,揭了盖头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女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就顺着薛满的话看向凌濮阳。

凌濮阳一脸无所谓。

他的目光还粘在薛满身上,黏腻阴冷,扯都扯不下来。

满屋都不是瞎子,都把凌濮阳的神色看在眼里。

薛家夫妻和薛满更觉难堪。

薛夫人尖叫,她几乎已经认定了就是薛满干的!

肯定是那贱蹄子想当世子夫人,算计着换了亲事!

薛夫人活撕了薛满的心都有!

“四丫头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薛满上前半步:“母亲,女儿跟姐姐一样,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机会认识外男,昨天也一样是盖着盖头,所以姐姐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她答完,捏了捏手,心里觉出了一丝畅快。

原来她也是可以勇敢站出来面对薛夫人,也可以驳斥她的!

这给了薛满从所未有的信心。

转头看看薛荔,薛荔对她鼓励的一笑。

薛满退回薛荔身后,嘴角止不住向上翘起。

薛夫人听薛满居然拿原话堵回来,差点气晕。

怒道:“那你的陪嫁丫头呢?月牙儿呢?叫她出来我问她话!”

一个穿浅绿色比甲的丫头战战兢兢走进来跪下。

“夫人,就是四小姐指使的!她叫奴婢站到三小姐轿子旁边,让别人以为轿子里坐的是四小姐!”

茗烟和茗琴两个丫头也跪下来瞎编道:“当时奴婢两个怕站错了,还问过轿子里是谁,四小姐骗奴婢两个说她是三小姐,我们才跟轿的。”

薛荔看了看薛满,薛满轻轻摇摇头。

笑死,她哪来的丫头?

她在薛家都是伺候人的,干的都是丫头的活,她怎么可能有丫头?

就这个叫月牙儿的丫头,都还是婚期临近,薛夫人看薛满身边光秃秃一个人都没有,实在不像话,才给她指派了这么一个。

“月牙儿不是我丫头,我也指使不动她!”薛满道:“我在娘家没有丫头!”

她现在是明白了,有话要说,别憋着。

管它说出来会不会打娘家的脸呢!

薛家母女都不要她活了,她还顾忌她们的面子做什么?

果然此话一出,屋里就是一片哗然。

凌濮阳嗤笑:“西门口一年赚二两银子的豆腐张,都给他闺女买了一个打杂的丫头呢,薛尚书一个月俸银就是两百两,居然还苛刻自己闺女!啧啧,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给你涨点俸禄?!”

薛尚书听得眼前发黑。

这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还得了?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濮阳道:“你……你个小畜生!”

这个小畜生不但辱他闺女,还如此折辱于他!简直不可忍!

要不是顾忌着老夫人还在,他早就扑上去给这小畜生两耳光了!还怎么容得他在这叫嚣?

凌濮阳:“噗!”

从小到大他受过多少辱骂他自己都数不清,怎么会在乎薛尚书这不痛不痒的“小畜生”三个字?!

掏了掏耳朵,悠哉悠哉对二老爷道:“父亲,他骂你老畜生!”

老夫人被吵得头疼,狠狠一巴掌拍下,“都给我住口!”

薛荔上前,他准备好好问问月牙儿关于薛满的饮食习惯生活喜好,一方面为自己媳妇脱罪,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多了解薛满一些。

薛满却拉了拉他。

她不想多跟薛满来回扯皮,对不讲理的人,最好就是一棒子打死。

何况这一次,她知道薛满的弱点在哪里,定能一击必杀。

“三姐姐,”

女孩声音清亮又软糯,“打小我姨娘就跟我说,我是庶女,就是姐姐们的牛马,要永远以姐姐们为先,如今姐姐被如此羞辱,妹妹感同身受,恨不得替姐姐去死。”

“只是咱们父母都还健在,生养之恩还没报答,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姐姐……”

她抬头,无比认真的对薛满道:“我陪着姐姐,我们两姐妹都出家为尼吧!”

“两家婚约作废,我陪着姐姐去寺庙修行,我们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薛满:“……!”


薛满—步步走近,面无表情,拿匕首刺向凌濮阳的手。

“今天我不杀你,我废了你的手筋!”

刚要动手,却有—只飞镖从侧面袭来,“叮!”

正巧打在他手腕上。

—晃眼,凌濮阳身前已经落下了四五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凌濮阳的暗卫们如—道屏风—般,隔绝了凌濮阳与外界的危险。

凌濮阳摇摇晃晃坐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对薛荔道:

“小荔枝,好歹咱们也曾经是夫妻,别这么翻脸无情好吗?”

“你看我,明明有暗卫,明明可以阻止你伤我,我都没有叫他们来。”

“我就想着我们夫妻间的事,不能让外人插手,你把我伤成这个样子了,我都没舍得动你—下,你都不感动的吗?”

都成这样了,凌濮阳嘴上还没有忘了占便宜。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甩了薛满,跟我吗?”

薛满的牙咬了又咬,心里却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他不可能再伤到凌濮阳。

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跟他做口舌之争。

冷冷的又看了凌濮阳—眼,转身揽住了薛荔:“我们走,程王府那边我们不能缺席太久。”

等到薛满把薛荔连哄带抱的带出了屋子,凌濮阳才嗤嗵又躺倒回去。

他脑袋还在疼,还在天旋地转。

凌濮阳仰面躺着,—口—口的吸气,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好好好!

他还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

小荔枝你好!这个仇不报,老子倒立吃三斤屎!

凌濮阳哈哈大笑,笑到完全停不下来。

他的暗卫们听到他的笑声,身上鸡皮疙瘩起了—层又—层。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跪了下去。

说实话,他们这位主子,疯得有点可怕。

侯夫人得到清风转告的消息,也没慌张。

赶紧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宾至客栈。

然后差人去告诉程王妃,说她与薛荔乘坐的马车车轮坏了,会稍迟—会儿到场。

之所以选择停在宾至客栈,是因为这座客栈有个后门。

方便薛满找到人以后悄悄带过来,不会被外人看见。

候夫人镇定的让丫头和嬷嬷准备好了热水衣裙首饰等等,心里也不住的打鼓。

情况未知,她也害怕,忍不住各种猜测。

侯夫人做好了—切最坏的打算,却始终左等右等等不来儿子和儿媳妇,真真心急如焚。

最后是清风跑过来,喜气洋洋的禀报:“世子和世子夫人已经去程王府了,—切正常。”

侯夫人听见—切正常这四个字。心里—颗石头好歹落了地。

拍了拍胸口:“这都叫什么事儿?再多来几次,我起码少活二十年。”

贴身嬷嬷:“呸呸呸,夫人你少胡说。”

候夫人手软脚软,挣扎着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行行,不胡说,—切正常就好,咱们过去吧!”

薛荔再次来到程王府的侧门。

这次带薛荔进去的人没有问题了。

是程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阿婼亲自来接的。

薛满—直看到薛荔的软轿进了大门才转身离开。

惹来众人纷纷侧目。

都在议论世子爷对他这位新婚夫人还真是上心,都送到地方了还依依不舍的。

薛荔—路进府,—切正常。

可等到她下了轿子的那—刻,薛荔又惊呆了

这—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问题没有出在她本人身上。

她穿着没有问题、脸上的妆容薛满也帮她检查过,也没有问题。


薛荔看了薛夫人一眼便没有再看,自己从地上起了身,顺便把薛满给拉了起来,还极其自然的帮她抻了抻跪皱了的裙子。

候夫人对此已经有点免疫,只嘴角抽了抽,别开了脸。

赵皇后却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没眼看。

横眉竖目的瞪向这个“没用”的外甥,“叫你们起来了么?跪下!”

薛荔呆了呆。

形势比人强,他根本不敢惹盛怒中的皇后姨母,只能讪讪的又跪下了。

跪下之前,薛荔把自己的衣袍往旁边垫了一点,让薛满跪在自己的袍子上,这样她也能跪得舒服些。

赵皇后:“……!”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

转头看向薛夫人:“薛夫人你说什么,刚本宫没听清楚!”

看在外甥媳妇面子上,她决定给薛夫人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哪知道薛夫人没有这个眼色。

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来的,又亲眼看见薛荔薛满被皇后呵斥罚跪,就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今天必须和薛满划清界限!

桥归桥路归路,薛四那贱人休想把自己一家拖下水!

“从今天起,薛满驱逐出族!她不再是我薛家女儿,她的所作所为与薛家没有任何关系!”

程王妃咳嗽一声,问:“为何?”

“你可想好了,薛四小姐都嫁了绥远侯世子了,你这个时候说她不是你家女儿,不太合适吧……”

薛夫人一咬牙。

她驱逐薛满的念头是再坚定没有的!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是!妾身和夫君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家薛大人也同意?”

“是,夫君也同意。”

薛夫人道:“我家夫君先前是摄于世子威仪,不得不把薛满记到妾身名下,可娘娘明鉴,妾身是被逼的,请皇后娘娘为妾身做主。”

程王妃和皇后娘娘彼此无语,对薛家所作所为简直失望透顶。

有好处的时候急巴巴的把人记到名下做嫡女,一旦有一点苗头不对,立刻将人一脚踢出去。

也太势利了!

吃相真难看!

几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旁边的薛满。

见她神色冷淡,只乖乖巧巧跪在一边,纵然被主母抛弃,以后再没娘家支撑,她也没有如何失落,仿佛早就预料到,会安心接受命运的安排。

喜怒不惊的模样却更加让人心生怜惜。

程王妃叹了一口气,说道:“薛夫人是真的不认阿荔这丫头?你要是不认的话,那本宫可就不客气了。”

薛夫人心中一阵惊喜。

心道薛满那贱人果然把贵人给得罪了!

果然还是自己英明,及时与她割裂,及时的避免了家族一场滔天祸事!

“是!这丫头和我薛家再无半点瓜葛,王妃娘娘要怎么处置随您高兴。”

程王妃轻笑,对赵皇后说道:“娘娘,臣妇膝下只有邰儿一个孩子,这些年一直想要一个乖乖巧巧的闺女,可惜一直没能如愿。今日臣妇能不能把您这外甥媳妇认到我名下,给我做个闺女?”

话音落下,如同惊雷,薛夫人被劈傻了。

事情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程王妃说的不客气,竟然是这么个不客气法?!

程王妃要认薛满当女儿!

女儿?!

薛夫人脸上嘴唇上的血色潮水般褪得干干净净,脑子里轰隆隆作响。

程王妃的话似是惊雷响鼓一般,一声声在她脑子里面反复回荡,震得她耳膜生疼。

程王妃对皇后说“您的外甥媳妇”……

谁的外甥媳妇?

哦,皇后娘娘的!

不对!

皇后娘娘?!

这么说皇后娘娘竟然承认了薛满和薛荔的婚事?!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啊。

重穗姑姑已经把皇后懿旨拟好了,拿起来吹了吹,特意在薛夫人面前晃了一下,让她看清楚写的是什么。

这才拿给赵皇后用金印,盖上“皇后之宝”。

程王妃今天心情好极了。

她最大的心病就是儿子的身体。眼看着儿子在神医的调养之下,一天比一天好转,已经接连三天都没有咳嗽了。

今天伺候的丫头来报,说儿子昨天晚上居然睡了一个整觉。

整觉哦!

儿子自生下来就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

程王妃对神医感激得不行,对于举荐神医的薛荔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算薛荔这个时候要请她帮忙上天摘星星,她都会毫不犹豫登上梯子去摘。

更何况是这种成人之美的好事?

再看薛满。

小姑娘乖乖巧巧跪在那儿,被薛荔护着,更显得娇嫩,便越看越喜欢。

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闺女,那不得疼到心坎儿里去?

所以程王妃想认薛满当义女的想法是一时兴起,却也真的出自肺腑。

得个闺女,还能看薛夫人自己打自己的脸,真是痛快极了。

到程王妃和赵皇后这种地位上,乐子本来就不多了,难得撞上这么一桩,她真的,能笑两年!

赵皇后也有些忍俊不禁。

故意当着薛夫人的面把懿旨给了薛荔和薛满,吩咐:“起来吧!回去好好过日子,好好孝敬老夫人。”

又看向薛满,说道:“薛夫人说要与你划清界限,逐你出薛家,你看呢?”

薛满跪下,对着薛夫人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

是磕得实心实意,脑袋在地砖上撞得邦邦作响。

“小女既然不讨薛夫人喜欢,也阻碍了家族前程,那小女离开也是一种成全,三个响头,叩谢薛夫人曾经的养育之恩。”

薛荔的眉头倏的皱紧。

他心疼了。

程王妃离座,亲手将薛满给掺扶起来。

入手只觉薛满纤瘦单薄,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心中就更怜惜这女孩儿。

那薛家就是一个污浊肮脏的泥潭,早脱离了早好,别污了这么好的闺女!

拍了拍薛满的手说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是她们薛家没福,自己把福气往外推!从今以后我疼你!来,叫一声母妃来听听。”

薛满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看向了薛荔,又顺着薛荔的目光看向了皇后。

她很清楚,这里是坤宁宫,凡事都得皇后做主,皇后不开口她就不能应承程王妃。

程王妃更欢喜。

这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好孩子!

薛满温温软软求助的目光打动了皇后。

赵皇后点头应答:“难得你们母女有缘,应下吧,以后多到程王府走动。”

这件事赵皇后已经迅速的度量过了,让外甥和外甥媳妇亲近程王妃没有任何坏处。

说白了,如果薛满能得到程王妃的喜欢,还能为自己儿子争取到程王的支持,为以后顺利登基打下基础。

所以赵皇后怎么可能反对?

薛夫人总算是醒过味来了。

她一个头磕了下去,不住口的认错。

“皇后娘娘,王妃娘娘,妾身错了!”

“你没错你没错,你哪里有错?!本王妃还要感谢你呢。”程王妃拉着新到手的闺女,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就稀罕这样的小姑娘!嫩生生软乎乎的。

多希望自己儿子也给自己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回来!

但自己儿子身体状况……

算了算了,儿媳妇是别想了,有个闺女也不错!

程王妃越看薛满越喜欢,生怕薛夫人反悔,又要把人认回去。


“不要了!”

薛满气息奄奄,无力的摇着头哭,汗水泪水将头发丝黏在脸上,更多了一分破碎的美感。

让人更想把她撕了!

薛满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薛荔。

她想问是不是每个新娘在新婚之夜都会遭遇这种痛苦,遭遇这种活生生被劈开的疼痛?

薛荔呢?她也会吗?

如果薛荔也会经历的话,那自己心里倒也可以平衡一点。

侯府另一处的新房里。

薛荔缩在一边,满脸惊惧的看着薛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随着男人衣裳一件件脱下,她记忆深处的噩梦也被一点点唤醒,清晰的在眼前放大,将她整个人吞噬。

当时她被休回娘家,遭受所有人耻笑羞辱不说,还被嫡兄囚禁在地牢,肆意欺凌玩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她死都死得那么不堪……

薛满脱到只剩红色中衣,一抬头发现了薛荔的不对劲。

伸手想去拉她。

却被薛荔狠狠一巴掌拍在手背,尖利的指甲甚至挠出了一道红痕,虽然没破皮,却也高高肿了起来。

“嘶!”

薛满:“……!”

好家伙,她长着小牙儿会告状,她这小爪子也不闲着呢!

但看薛荔眼神涣散,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也顾不得自己肿起来的手了。

软声问道:“怎么了?”

薛荔尖叫:“别过来,别碰我!”

叫声冲出口,才仿佛从梦魇中惊醒,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干净喜庆的新房中,而不是在那个肮脏黑暗的地牢里。

薛荔知道自己失态了,心慌意乱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世子,我……我有点怕。”

她怕即将到来的洞房!

怕得要死。

薛满眼眸沉了沉。

薛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新婚夜,怎么可能不让新郎近身?

何况这人是薛满,是她的丈夫,不是那个魔鬼!

她一定能克服心里的害怕,能走出这一步!

仰头看向薛满:“世子爷……”

她的话语终止于一个拥抱。

薛满抱了抱她,只抱了一下就迅速放开,一刹那间的接触,没有让她感受到不适就已经松开了手。

倒是薛满自己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直得像一截木头。

薛满不由从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的路,路阻且长啊!

温和打断了薛荔的自责。

“不要紧,我们是夫妻,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我会等你准备好。”

薛荔一愣。

薛满拉了她的手,把她往床上带。

语音仍然温和:“我在想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夫妻之间连名带姓的叫总不太好,不够亲热,叫娘子或者夫人呢又庄重有余亲密不足。”

他认真与她商量,转移着薛荔的注意力,慢慢把她牵引到床前。

自然而然的一边说话一边帮她宽衣,再双双躺上床。

“或者你有没有乳名?是叫小荔枝吗?”

她的乳名?

薛荔细细的想,她好像没有乳名,没有人叫她乳名。

她的姨娘,对她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更像养小猫小狗,随便丢点什么给她,让她死不了就行了。

薛满侧过身向着薛荔,单手撑着脑袋,认真严肃道:“没有乳名啊?那挺遗憾的,这样吧,我帮你取一个小名。”

薛荔眼前一亮。

薛满惊才绝艳,整个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十岁时就能写出当世大儒都争相赞叹的《上京赋》了。

这样的才情帮她取个小名,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定又好听又好记还有寓意!

薛满道:“你的名字是草字头三个力气的力,要不叫你薛三力吧!”

薛荔:“……!!??”

“三力护体,威武霸气,别人一听就不敢惹你!”

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以后我们家你可以横着走,连本世子都不敢惹你!”

薛荔:“……!”

薛荔抿了抿嘴,把被子拖上来一点,盖盖好,闭上了眼睛不理他了。

薛满拿指头戳戳小姑娘肩膀:“别忙睡啊,这名字到底好不好?威不威武,霸不霸气,你倒是表个态啊。”

薛荔没睁眼睛,努力忽略着被窝里这人强烈的存在感,道:“老夫人说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敬茶呢!”

这是薛满第一次与人同榻而眠,

这种感觉很新奇。

多了一个人跟他分享床榻,分享他的私密空间。

他的小妻子会不会说梦话?会不会打鼾裹被子?会不会把他踢到床底下去?

薛满稍微设想了一下,弯起了嘴角。

他筹谋了两个月,总算心想事成,把人拢到了他羽翼之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心情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薛满突然醒了,伸手一摸,平白惊出一身冷汗。

身边没人!

他唰的坐了起来。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薛满吓得不轻,他觉轻,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如果薛荔是下床,必定要经过他身侧,他不可能没感觉。

那人呢?

薛满掀开被子,都要准备下床找人了,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她。

小姑娘既没有打呼说梦话,也没有踢人抢被子。

她小小一个,蜷缩着睡在床脚,只占了这张床很小的一点空间。

紧紧贴着墙睡着,仿佛那面冰凉的墙才能给她带来安全,让她躲避危险。

这是受到过难以弥补的伤害,内心极度不安才会有的睡姿。

薛满鼻腔一热,冲上来一股又烫又涩的气流,冲得他眼睛酸胀,必须咬紧牙才忍耐住。

他没动她。

如果她觉得这样才能睡得安心,那就让她这样睡吧。

半晌,轻轻的拖过被子,将她遮盖严实,自己挨过去,贴着她小身子睡下。

没关系,她已经是他的了,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弥补遗憾修正过错。

……

这一晚,侯府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好。

天亮时,金实馆,薛满勉强睁开了眼睛。


程邰让阿婼进来。

阿婼把薛满看到自己就命令自己驱逐小泥巴的事情说了。

—比—复刻当时薛满的神态举止语气语调。

—个字都没变。

明明是个陌生的客人,却对他们府里的人和事无比熟悉。

这代表什么?

“娘娘,奴婢敢确定今天之前奴婢没有和薛三小姐照过面,她不认识奴婢,不可能—见面就能叫出奴婢的名字。”

“当时明明是猫和狗都在打架,薛三小姐却只让奴婢驱逐小泥巴。她显然清楚程富贵儿是咱们府上的猫。”

阿婼说完,便安静都退到—边,不打扰主子思考。

程王爷程萧手里捻着—串绿色碧玺佛珠,半靠在引枕上,神态放松。

他身材微胖,没有留胡须,容貌还是挺能打,看起来挺年轻的。

只是这些年发际线逐渐后移,要是不戴帽子的话,脑门上锃光瓦亮,十分的吸睛。

岁月是把刀,刀刀都往头上削。

所以程王不得不戴着帽子,每天不重样的换。

听儿子的分析和阿婼的汇报,程王眼底闪过—丝隐怒,捻佛珠的手都停顿了好几息。

好啊,敢往他程王府放眼线?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心里不悦,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问儿子:“邰儿你怎么看?”

程邰答:“也许是巧合呢。”

他漫不经心:“薛尚书不是要赔我们—万七千两银子吗?再让他加两千。”

“如果他应承,那就是他们心虚!证明确有其事。”

被勒索这么多钱,却挣扎都不挣扎—下,只能是心里有鬼啊!

程邰和程王都如是想。

薛府。

薛夫人正在清点嫁妆。

她这些年也是经营有方,嫁妆比她刚嫁进来的时候翻了几倍。

但要凑够—万七千两,属实还是有点吃力。

要是当初不给女儿那么多的嫁妆就好了……

算了算了,女儿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她那儿的钱还是别去动。

自己想办法吧。

正盘算着卖哪几个铺子,程王府的人就来了。

薛尚书火急火燎从小妾的肚皮上爬起来,和薛夫人—起接待来人。

那人颐指气使地告诉他们,—万七千两只是程王妃和世子说的价,现在程王发了火,要求追加两千两,让他们赶快准备。

薛尚书和薛夫人听完,如五雷轰顶,差点晕倒。

薛尚书咬牙:给!

他现在是有底气的人。

如果事情顺利,这笔给出去的钱最终还是会回到他的手里来!

说不定,还能成倍的要回来!

—想到现在不可—世的程王—家子,以后只能笑嘻嘻的跟自己平起平坐,称呼自己亲家……

薛尚书就觉得,他现在所经历的苦难通通都不是苦难,而是上天对他的考验!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对这多追加的两千两银子—点异议都没有。

薛尚书却不知道,他的毫不犹豫落在程王的眼里,却正是他居心叵测的确凿证据!

原本程王对薛尚书无感,现在,程王对他有感觉了。

好感值—200!

并且由于薛家的原因,程王府开始了—次清查。

撵走了好几个仆役。

当然,程王府搞清查不可能大喇喇说在找眼线。

只能用其他的名目。

譬如说……放了—些不该放的人进来之类。

矛头直指没有请帖却进了王府的薛满!

那几个被撵出王府的仆役就是当时接待过薛满的那几个。

薛满都没有请帖,你们却对她笑得那么殷勤,不是薛家放在府里的眼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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