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凶“别紧张，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这个关乎到杀害林大哥的真凶。”
“你，你问吧。”
莫钰观察这个赵师傅，长得老实巴交，但浑身腱子肉，孔武有力，说他是凶手也并无不可。
“这个榔头上的胶是不是你这的。”
莫钰将断裂的凶器递给赵师傅。
“胶？
在哪呢？”
赵师傅只用三个手指捏着榔头，好似把这东西当成烫手山芋。
毕竟是凶器，没人爱沾染是正常的。
“断裂处，己经风干不少，但还有味道和少许黏感，你看下。”
莫钰提醒道。
只见赵师傅略微嫌弃的闻了闻，突然面色一变，“这！”
“怎么了，老赵，是不是你用的胶？
说实话。”
村长沉声问道。
“是，是我这的......”顿了顿，赵师傅又接着道，“但你们别怀疑我，我可不是凶手。”
“那最近有没有人单独买过你这里的胶？”
“倒也没有只买胶不修东西的...”赵师傅寻思一会，眼睛一亮，说道，“不过我最近确实丢了一小坛胶，刚熬出来就被人偷走了。”
“还有人偷这东西？”
莫钰问。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胶要和其他东西加起来，才能变成修理东西的胶液。”
“如果是刚熬制出来的，还可以食用，味道挺好，就是特别黏，不消化。”
莫钰点点头，又问，“那赵师傅有怀疑过谁偷了胶吗？”
“唉，不瞒你说，我知道是谁，但那家伙挺可怜的，也就作罢了。”
赵师傅叹了一声。
“莫非是阿八？”
村长问道。
“对对，就是那小子。”
见莫钰一脸询问，村长解释道，“阿八和小林一样，父母出村了，再也没回来，无父无母的他从小就靠大家的接济。”
“可他长大了也不爱做活，好吃懒做，还是靠着大家接济，久而久之没人再接济他了，他就开始小偷小摸了，有时大家知道是他，也随他去了。”
“这村里很多这样孤苦的孩子吗”莫钰问道。
“是啊，我们没有圣星殿，村外又有阵法，与世隔绝，谁爱在这里长留呢？”
村长无奈说道。
“那这个阿八在哪？”
莫钰问道。
村长刚要搭话，便听到远处有人高呼道，“村长，公子！
犯人抓到了！”
“什么?在哪？”
村长急道。
“在林大哥家，我通知大家都在那边守着，等村长处理。”
铁叔说道。
莫钰也是一呆，自己还没了解完呢，怎么就抓到人了。
......一行人再度返回林通家门口，门外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村长来了，让路。”
铁叔嚷道。
人群中火速让出一条路，这回被围在中央的，是一个邋遢青年。
“阿八，果然是你！”
村长痛心疾首。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杀人啊，不是我啊！”
阿八见到村长，仿佛看到救星，连忙跪着去扯村长的裤角。
原来这人就是阿八，莫钰挑了挑眉。
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身材细瘦，打扮的不修边幅，衣服满是脏污，看起来不知多久没有沐浴。
“到底怎么回事。”
村长问向莫钰，莫钰摇头，表示不知。
“我来说吧。”
铁叔一脸惋惜。
“我们问了不少人，也互相对了证据，只看见阿八一个人晚上鬼鬼祟祟的在小林房门口。”
“他经常在别人家院子里找些草垛睡下，大家都习惯了，就没在意。”
铁叔说完，大家纷纷点头。
村长躲开阿八的手掌，怒道，“说吧，为什么杀了小林，同样的身世，他对你甚是照顾，你，怎么下得了手！”
“真的不是我啊，村长，你们要信我啊！”
阿八跪着向众人乞求，却无一人相信他。
“我问你，昨晚你去林家外面做什么？”
莫钰开口说道。
“昨晚有人给我有人给我留了个字条，让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就有鸡腿吃。”
“什么事？”
“让我晚上去林通家门口盯着，看到那名客人醉倒后，就是您......然后回来。”
“你是说，后面你回去了？
回哪了？”
“回我自己的茅屋。”
“你来回多久？”
“不.....不算远，就在那边。”
阿八朝外指了指。
一座孤零零的草房坐落在后方，破烂的不能再破了。
要不说莫钰还以为是茅房呢。
“字体上的字你认识吗？”
“我认字不多，那字条有的是字，有的是画，反正我能看懂个大概。”
“字条还在吗？”
“不在了，我顺手扔了。”
“。。。。。。”
莫钰无语。
如果阿八说的是实话，那他就是被当枪使了，看来这凶手心思缜密，是个狠人。
“对了，我们还找到这个。”
铁叔拿出一个小黑坛子。
“这，这是我熬的胶！”
赵师傅叫道。
黑坛己经见底，莫钰开盖闻了闻，确实和那榔头上的味道一致。
“这个胶确实是我拿的，但我只是嘴馋，拿来吃的！
而且只吃到一半！”
阿八大声辩解道。
“莫公子说那凶器上就有这种胶，我也闻到了，确有此事。”
赵师傅说道。
“对不起，偷东西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没杀人！”
阿八不停的对赵师傅磕头，后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道，“你，你起来吧。”
“你说你吃了一半？
另一半呢？”
莫钰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阿八急的要哭了。
“我按照字条做完回来后，果然有只鸡腿，我就打算把胶和鸡腿一起吃，结果发现少了一半。”
老吴骂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现在证据确凿，你也赖不掉，大家对你的好心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你这没良心的杀人犯！”
“造孽啊！
当初就应该把你饿死！”
“大家那么照顾你，你这个白眼狼！”
听着大家恶毒的痛骂，阿八兀自抱头啜泣，不再反驳。
他自知百口莫辩，再说也无人信他。
“少爷，他真的是凶手吗？
不像啊。”
三宝凑到莫钰身边，悄声问道。
“证据确凿，他说的字条也不见了，所以......”莫钰他深知人不可貌相，万一阿八隐藏了实力也说不准。
“真相己经知晓，老朽再次多谢莫公子了。”
村长对着莫钰行礼。
“别别，我什么也没干呢，你们就找出真凶了。”
莫钰连忙说道。
“找出了凶手，小林也可以瞑目了。”
老吴感慨道，随即他拎着斧头，“咔”的一声，劈下两段干柴。
“这是要做什么？”
莫钰问道。
“劈柴点火，送小林上路，苦命的孩子，刚修得元气就......”村长摇了摇头。
老吴劈了几下柴，累得满头大汗，一旁的铁叔说道，“你啊，劈的柴还是这么烂！
我来吧，你去把阿八捆起来。”
“那是，咱们村论劈柴的功夫，谁能及得上你啊，哈哈。”
老吴说道。
铁叔笑而不答，手起斧落。
只见那干柴“喀啦”一声，完整的裂开两半，两半长短几乎无差。
他又连续劈了数捆干柴，均是干净利落，长短无差。
莫钰看着也不禁称奇，这手艺和课本里学过的卖油翁一样神。
没个几十年的功底练不出来。
等等......莫钰忽地心中一动，内心躁动不己。
这一刻，他全明白了。
“且慢！”
他一声大喝，吓得众人一惊。
正在劈柴的铁叔，和要带阿八走的老吴也都停了下来。
“我己知道真凶是谁了。”
莫钰对着村长说道。
“什么，不，不是己经知道了吗？”
村长懵圈了。
“不，我说的，是真正的凶手。”
莫钰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
每个人的眼里都露出疑惑和不解。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神色最为镇定的那人。
“真正的凶手，就是你！”
“铁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