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
陆渊接过他递来筷子,打量了傅起年的手,“刀,你不可以乱动的。”
“嗯,我也不小了,可以自己做饭了吃吧。”
傅起年真的觉得这个活,做起来跟数学题一样,得心应手。
只要根据步骤,并且把锅具上的水擦干,基本上是伤不到自己的。
切菜也一样,学好猫爪手也是不会切到手的。
“很好吃,可明天还是我做饭好不好。”
陆渊还是担心刀具把小家伙给伤到了,切在他身上他只觉得是个小口子,切在年年手上可不一样。
“我的下课时间比你下班早。”
傅起年端起碗淡定的开始吃饭,似乎通告陆渊。
你抢不过我。
自此以后家里就是傅起年开始做饭了,而陆渊只需要负责填满冰箱。
回想起傅起年问想吃什么,陆渊回答道。
“都可以,小年做什么都好,明年应该能给小年买个大一些的房子了,到时候请个阿姨过来做饭。”
陆渊揉了揉傅起年的头,手腕的药香经过他体香的挥发,混合出一种傅起年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可以啊。”
傅起年想到今晚能和陆渊一起睡,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啊。
吃过饭,陆渊洗完碗碟又洗完澡,上床坐了一会儿,傅起年便穿着蓝色的睡衣套装抱着枕头过来了。
“挪一下。”
傅起年把枕头摆好,小时候分床,别人的阿贝贝是小毯子小玩偶。
他的阿贝贝是陆渊的胳膊,分开后的头几天是辗转反侧,有时候到了天蒙蒙亮才有了些困意。
首至今日,他才提出要跟他一起睡,他很想抱着陆渊的颈窝深深的吸一口,跟小时候一样埋在他肩膀里睡个安稳觉。
只是他怕吓到了陆渊,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把胳膊放在身侧,一副幼儿园宝宝午睡的姿势。
“你有什么问题非要一起睡才能明白啊?”
陆渊问道,他也好久没和小家伙一起睡了,冬天的时候搂在怀里分外暖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渊自然醒的时候,傅起年正撑着脸看着他,的表情。
“待会自己买个早饭,我等会儿出去一趟。”
陆渊拢了拢睡袍,他今天放假倒也没什么事。
就是年年这两天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他从陆家出来的时候,对于教育方面本就是一片空白。
当年同学的父亲办理了傅起年的收养手续,由同学父亲当傅起年的养父,他负责给傅起年出钱生活。
不然他现在根本都没资格带小年生活。
陆渊想到这里揉了把脸,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这几年只是操心怎么赚钱,是不是自己太不关心起年的生活了,是他做的不好。
傅起年瞅着陆渊懊恼的样子,他脸上还余了些蔷薇色的红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下次不许这样了。”
顿了一会儿“也不许为了研究,对其他人…对别人这样。”
陆渊下了最后通牒,起身洗了个澡。
“知道。”
傅起年并不喜欢在外面吃早饭,他一并给陆渊做了个三明治,又倒了杯牛奶热好放在桌上。
看了今天真的把他气坏了,连早上好都没说,他就兀自进了淋浴房。
陆渊擦着头出房门的时候,傅起年穿着白t坐在餐桌边等着他一起吃饭。
晨间的日光散在傅起年侧脸上,拿筷子的手都晕着暖光。
栗色的发和琥珀的瞳孔格外的人畜无害,看着他坐在那里,陆渊又觉得自己好像把傅起年带的还不错。
多多包容就好,看着桌上的牛奶,陆渊习惯性推过去“你多喝点,长高。”
“你今天不上班,没必要喝咖啡,牛奶对胃好,况且我现在己经没那么需要长高了。”
傅起年把杯子推回去,大学体检,医生甚至建议他少补钙。
倒是陆渊一天一杯咖啡,不知道在公司喝没喝,一点也不健康。
周六周日傅起年习惯给他来点健康的。
“是哦。”
陆渊想起昨天被他钳住,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要不是这杯奶是小家伙大清早热的,他指定动都不动,不为什么,从小喝够了。
又拿起三明治咬掉一个角,心不在焉的品尝。
“分数出来没有。”
陆渊突然想起来好像昨天比赛分数就该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