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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姜清慈噎住,眼神躲闪,讪讪地摸了下鼻尖,抬眸见刘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稍松了口气。
被贬南蛮的事她本是想瞒着家里人的,尤其是阿娘,年纪大了,先后经历了父亲和兄长的去世的重击,身体每况愈下,再承受不了打击。
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阿娘耳中,阿娘为此每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最后还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南蛮孤苦无依,不知从哪儿托人给她说了桩亲事。
听说是王府某个幕僚的远房表亲姑娘,人生得俊俏,除了脾气烈拿捏不住,哪儿哪儿都没得挑的。
“阿娘,我又不是男子,怎么能娶妻呢?”姜清慈柔声劝道,“再者,南蛮偏院,湿气重盗匪多,犯不上连累人家,更何况,我现在这不是好好儿地回来了吗,何必再去耽误人?”
“你怎么就知道耽误人了?”姜老夫人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你的事儿我都同那姑娘说了,人家自己愿意嫁过来的。”
姜清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怎么同她说的?”
“你不举。”
姜清慈:……
这可真是她的好阿娘。
“罢了,那姑娘现如今也在府里,改天抽了空,我带你去见见。”
姜清慈:“啊?”
“啊什么啊,人姑娘等了你三年,你再啊一个试试?”
姜老夫人抽走蒲扇,作势要敲在她脑袋上,姜清慈立刻抱着脑袋求饶。
两只幼犬闹得累了,又哼哧哼哧摇着尾巴凑上前来。
老夫人还在絮絮叨叨同她说着见那姑娘的注意事项,姜清慈一个脑袋两个大,低头凶巴巴地戳了戳脚边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两只幼犬,打岔道:
“阿娘,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走走走,刚来你就走,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老夫人不满地掀眼瞧着她。
但瞧着她眼底不轻不重的乌青,到底还是心疼更占上风,让她把两只幼犬都一同带走,又再三叮嘱她努力加餐饭。
出了西苑,姜清慈终于松了口气,边逗狗边往回走,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让阿娘打消帮她张罗相亲的念头,没留意脚下的路,路过射场时,被一声惊呼吸引了注意。
循声望去,便看见了顾宴礼。
他身旁站着宋婉,一手捏着她的腕,一手同她一起握着弓,低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箭矢破空飞出,正中红心。
宋婉的惊叹声像婉转的黄莺啼,顾宴礼耐心地轻笑着抚她的发顶。
此情此景,一如很早很早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一样的温柔,一样的耐心,曾经被她珍视的特殊对待,原来也能原封不动的再给别人一份。
姜清慈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牢记着顾宴礼的警告,只当没看见,垂眸领着两只幼犬继续走。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黄色那只幼犬似乎是被射场的动静吸引了,突然掉头,费力地迈着小短腿儿往顾宴礼的方向去了。
“呀!”宋婉惊呼出声,她显然是怕狗的,躲在顾宴礼身后,小脸上面无血色,讶然地瞧着,声音颤抖,“哪里来的狗?”
“抱歉,是臣的狗,臣这就带它走。”姜清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弯腰去拎狗。
话还未说完,顾宴礼先她一步弯腰拎着黄犬后颈提到半空中,黄犬嗷呜嗷呜的叫着,四条小短腿儿在空中乱蹬。
顾宴礼乌沉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儿,最后定格在她身后的白犬身上,目光冷然逼人,眉角微皱,唇角轻扯出一丝讥笑,凉薄至极:
“姜丞相,忘了本王昨日怎么和你说的?这便是你说的明白?”
姜清慈眼皮子乱跳,自然也反应过来,他是以为这狗是自己故意放过来的。
“是臣管教不力。”姜清慈垂眸,“请王爷责罚。”
宋婉刚被吓到还惊魂未定,也不忍心看姜清慈被责罚,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袖子:“王爷,你别生气,我没事的,你把狗还给姜丞相吧。”
“既然知道错了,就回去经书抄三遍,明日午时前送过来。”顾宴礼松手将黄犬扔给姜清慈,冷声道,“再有下次,别怪本王不念往日旧情。”
“臣明白。”
唯恐两只幼犬再生事端,回去的路上姜清慈也顾不得嫌脏,单手将狗抱在怀中,食指戳着黄犬的脑袋,小声嘟囔着:
“害我被罚了三遍经书,日后你就叫三遍经书了。”
“还有你,这么白……”继而又戳着另一只白犬,脑中不可控地浮现那日将她困在身前宽厚的胸膛,“日后你就叫沈确……”
“确”字刚说完,姜清慈推开书房的门,在看见桌前坐着的人影时,硬生生地止住话茬,垂下唇角,恢复面无表情,迈进门槛的腿收回,不动声色地重新将门带上。
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居然会在自己的书房看见沈确那个狗东西。
姜清慈闭了闭眼又睁开,努力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遍遍催眠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然后迟疑地、颤颤巍巍地将手重新搭在门把手上。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
沈确一身常服,面如冠玉却神色敛沉,桃花眼眯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揶揄道:“姜丞相自己的书房,不进来么?”
姜慈心道完了。
也不知自己刚才吐槽的话有没有被他听见,但看他的表情,大抵是没有的。
她硬着头皮行礼问安。
沈确没理会,转身又坐回到桌前,头顶上的压迫感消失,姜清慈欲蹲下将狗放下,沈确突然开口:“狗别放下,带进来。”
姜清慈后背一激灵,沈确眼神幽幽地在黄犬和白犬身上打转:“你刚才说,哪个叫沈确什么的?”
“沈、沈确……”姜清慈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别说女扮男装欺上瞒下,光是直呼今上名讳被抓包都够她喝一壶的的了。
脑中灵光一闪,姜清慈忙道:“沈确的狗,陛下,这是臣特意为您请来的幼犬。”
“是么?”沈确眼眸微眯,音调低沉入底,薄唇扬起,忽而露出来个无辜纯良的笑,明媚又危险,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呀,姜卿待朕真是一片赤诚,是朕多想了。”
他笑得极其无害,极其乖顺,像她怀中的白犬,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从出西苑就只认得她,她往哪里走,它便跟往哪里,仿佛之前对他的防备都成了虚空索敌。
但很快姜清慈便又想起来那个被人剜去了双眼死去的小太监,蓦地清醒。
身居高位,哪里有真正乖顺无害的?哪个又不是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温顺,只等必要时候给猎物以致命一击?
“既然是给朕的,送过来吧。”
沈确招了招手,姜清慈见他并没有要发作的意思,便将黄犬放在地上,托着白犬呈到沈确面前。
沈确没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轻戳着白犬的狗头。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姜清慈站在他身侧,垂眸便能看见他的脑袋微微向自己的怀中偏过来。
乌黑如瀑的长发乖顺地用玉冠竖起,干净的皂角香搅浑着淡香,颤颤悠悠地钻进毛孔和皮肉中。
没由来地,姜清慈又想到前日将自己困在衾被中的香气。
面红耳赤,脸上烧一般,指尖却被人轻微地碰了碰:“姜卿的手怎么伤到了?”
沈确要提拔的人,姜清慈第三日才见到。
彼时她刚将沈确要插的人送进军中,柳如烟便领着一个衣衫破落、神色颓颓的男人进来,一瘸一拐的,身后还牵着一头山羊,约莫有半个人高。
“大人,人带到了。”
那人掀起眼皮子看了姜清慈一眼,不说话,也不行礼,从袖中掏出来一把草给羊吃了,旋即大喇喇盘腿往地上一坐,放浪形骸,毫无形象地拍了拍羊的脑袋:
“咩——”
羊仰头叫了声,随即在厅内拉了坨大的。
姜清慈:……
她想杀人,真的。
柳如烟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姜清慈一个刀眼甩过去,他立刻垂下头。
忍了又忍,姜清慈后退离那人远了些距离,坐在上座问他:“先生贵姓?”
“免贵姓陈。”那人抬头一笑,“大人叫我陈八山就行。”
这一说,姜清慈便有了些印象。
陈八山,本名陈守道,前任刑部尚书,因为在职时刚正不阿,开罪了权贵,被先帝革职贬去了柳州。
这人也是个心气儿高的,在柳州待了没两年,便索性辞官归隐山林,买了只山羊,自封了个八山道人。整日疯疯癫癫的四海云游,凡是遇见看不顺眼的,就牵着羊过去到人家门口拉坨大的。
听说那条左腿就是因为羊在人家家门口拉的时候,没来得及跑,被人抓住生生给打断的。
后来顾宴礼手掌大权,几次三番想招他回朝,却都被他以“老臣年迈,有心无力”的由头给拒了。
却是没想到沈确竟然有能力请这人出山。
不过安排这么个人进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姜清慈松了口气,摆摆手,让人去收拾了谒舍给陈八山。
“先生这几日就现在相府住下吧。”姜清慈说,“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下人。”
“那我的羊?”
姜清慈更头疼了:“先生应该只有这一只羊吧?”
“还有五只,都在外面。”陈八山捋着髭须,呵呵一笑,“初次见大人,我还给大人也备了一只,呐,就它。”
说着,他手又拍了拍身后的山羊,山羊“咩”了一声,悠哉哉往姜清慈的方向走来,尾巴一抖,似乎要有动作。
陈八山呵斥:“不许拉!”
山羊甩甩脑袋,极其不甘心地又憋了回去,咬着自己脖子上的牵绳,递到姜清慈面前。
姜清慈:……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羡慕陈八山现在的精神状态。
余光扫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柳如烟,姜清慈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接过来牵绳,让下人领着陈八山去谒舍,对她说:“如烟,你去把这羊洗一下。”
柳如烟:?
笑意瞬间收敛,他怀疑地指了指自己,凶神恶煞地瞪她:“不是,凭什么?”
“你妹妹……”
“好的大人,奴家这就去。”
过了午时,柳如烟一脸幽怨地将洗好的山羊牵给她,姜清慈说了声辛苦了,本着有罪同受的理念,姜清慈牵着羊,给顾宴礼送了拜帖。
拜帖交到门童手里,山羊就不负她望地在王府门口拉了坨大的。
门童:……
领着宋婉出门的顾宴礼:……
顾宴礼黑了脸,出门的脚没落地,又收了回去。
宋婉和姜清慈欠了个身,便上轿离开。
姜清慈摸了摸山羊脑袋,从柳如烟给自己准备的小布囊里掏出来一把草塞进山羊嘴里,心道干得漂亮,平静地行了个礼:“王爷。”
顾宴礼眉头紧锁,忍不住问:“姜丞相,这羊是?”
“是陈八山陈先生的。”
姜清慈牵着羊上前,顾宴礼拧着眉后退,脸黑得像打翻了一池子墨水,“留步,姜丞相,你就站在那里说就行了。”
真好呢。
想不到她这个做下属的,也有能看见上司吃瘪的一天呢。
一口恶气有了发泄的地方,姜清慈忍不住浅笑,“王爷一直想招陈先生回朝,臣就请了陈先生出山,这羊是八山先生托臣交给您的。”
“他出山了?”顾宴礼拧紧的眉头稍稍舒展,唇角笑意浅浅,赞赏性地看向她,“你特意替本王请的他?”
“臣回来这么久了,理应该为王爷分忧。”姜清慈也不否认,“更何况,王爷昨日说得对,臣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的。”
顾宴礼神色终于转霁,领她进了王府,让下人从库房取出一箱子珠宝翡翠,交给她:
“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陈先生就交给你安排,他要什么你给什么,不用再来问我。至于这羊……”
目光从她身上掠到她身后还在咀嚼青草的山羊,不过说话的功夫,山羊便在他的前厅内拉了大大小小的几坨。
上好的羊皮毯子就这样被糟践了,臭气熏人,浓烈的熏香也压不下去,顾宴礼立刻嫌恶地错开,“你自己留着吧。”
“王爷,这是陈先生特意送给您的。”
“说赏你就是赏你了。”
顾宴礼拧眉,摆摆手,刚想说“以后别让本王再看见它”,姜清慈便道:
“既然这样,那臣这就带它回去,替王爷好好照料它。王爷若是想念了,臣随时可以带它回来。”
顾宴礼:……
大可不必哈。
姜清慈却像是读不懂他想杀人一样的眼神,捧着白得的一箱子珠宝翡翠,悠哉哉回了相府。
陈八山被安置在谒舍,五只羊被圈在羊圈,她手上的这一只,就让人给它准备了个新的羊圈,取名叫“气死人”。
刑部尚书还是顾宴礼的人,姜清慈也不可能直接把他拉下马,正巧前不久刚革了两个侍郎,便顺理成章地让陈八山顶了上去。
顾宴礼那边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姜清慈这一举动并没受到多少阻力,陈八山刚正不阿的名声也是素来就有的,是以保皇派对她的举动也没什么不满。
但是眼下,一共两个刑部侍郎的位置,陈八山占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就成了一众朝臣眼里的香饽饽。
顾宴礼有心想将这个位置也收进囊中,便又找到了姜清慈:
“阿慈,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么?”
他扭头不可置信地瞪她,姜清慈走过去提过那只木匣子,回来又拍拍他的肩:“我明早来接你。”
然后给他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转身拉开门。
“姜清慈,我艹你大爷!”
姜清慈抬脚离开,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柳如烟的怒吼响彻云霄,但很快就被门掩上了。
木匣子不算轻,姜清慈踩着雨水离开。
她没打伞,雨水肆无忌惮地拍在她脸上,身上被淋湿了,长袍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雨水便沿着衣领灌了进去。
鞋袜都被灌进去雨水,却仍旧死死护着,唯恐里面的白骨被淋到一点儿雨。没由来地,脑海中又想起来兄长。
那年她十岁,兄长和顾宴礼都长她三岁,他说他要跟着阿爹和王爷去剿匪。
临行前,他把她叫到跟前:
“阿妹,我走后,你要听阿娘的话,好好读书,不可偷懒,也不要再去宫里和那个人来往了,阿娘身体不好,你不要让阿娘担心。等我回来,正好年底,我就带你和你阿姊去看花灯,好不好?”
“那等你回来,我就可以睡懒觉了么?”
兄长宠溺地揉乱她的两个丸子头,笑了:
“可以。等我回来,你想睡多久睡多久,阿娘要是说你,我替你挡着。”
“好耶!”
那日冬寒料峭,日头却暖得很,谁也没想到,兄长和阿爹那一走,就都成了不归人,阿娘大病一场,记性比从前更差了。
那年年底的花灯会,顾宴礼破天荒腾出来时间,牵着她去看的。
从华灯初上走到巷子尽头,最后顾宴礼将一只兔子灯交给她,对她说:
“你来我身边吧,以后我替你兄长保护你。”
……
不知走了多久,因为是常客,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拦她。姜清慈将木匣子放到马车上,取出里面的玉佩,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干上面的灰尘,揣回袖中,往回走。
车夫叫住她,转身从车厢里拿出一把伞递给她:
“大人,小心着凉。”
姜清慈道了声谢,接过后沿着原路返回。
屋里的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灭了,应该是刘闻先前下的令,外面没人守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玉佩碰撞、桌椅挪动的声音。
她撑着伞,站在距离门口外有三步远的距离,盯着那窗上闪过的黑影,一颗心都提着。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雨水从房檐滴落,冲刷在他身上,变成鲜红的血水,沿着他身上的裙摆流下。
姜清慈举手,移开遮挡着自己视线的伞面,对上柳如烟那双黯然失神的眼,悄悄松了口气,平静道:“恭喜。”
柳如烟看着他,嘴角扯了扯,又是哭又是笑。
手里的短刀“啪嗒”落在地上。
柳如烟挺直的脊背佝偻起一个弧度,语气艰涩,像是备受打击的落水狗,精致的脸上满是落寞,怔怔地看着她:
“我杀人了。”
“我知道,但是你活下来了。”姜清慈走上前去,把伞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你去马车上等我。”
说完,她从他身边越过,迈进门,柳如烟下意识拉住她的袖子:“人是我杀的,你还进去做什么?”
姜清慈挑眼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回道:
“替你毁尸灭迹啊。”
说完,拨开他的手,转身关上门。
里面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凭着记忆里的布局,姜清慈摸到烛台点亮。
室内一片狼藉,看起来方才那场打斗很激烈,八仙桌被掀翻在地,木榻被从当中横劈成两半,木屑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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