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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妃谋:从秀女到宠妃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的小说,是作者“梁夜白”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穿越重生,主人公陈文心康熙,内容详情为: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8-14 0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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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的小说,是作者“梁夜白”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穿越重生,主人公陈文心康熙,内容详情为: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全文版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彩片段


一屋子的人顿时愣住了,就像电影忽然被定格了一般,连人精似的李德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补救。

皇上也没有说话,他一向在宫人面前严肃得很,没成想今日如此失态。

还是陈文心怕他们俩无辜被牵连,那自己岂不是害了人。便先开了笑道:

“他们俩什么造化,第一次随妾身面君,就能得一脑袋皇上的龙涎。”她娇嗔道,又指着地上跪着的小桌子小椅子道:

“你们从此可要三年不洗头了。”

皇上被她这样一打趣,也笑了起来。他方才觉得自己在奴才面前失态丢脸了,被陈文心这样一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换成其他妃嫔,大约会像这几个奴才一样,一脸尴尬地沉默着。

那他就更尴尬了。

陈文心却从众人和皇上的态度中看出了门道,当个皇上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件可笑的事情,竟然连自在地笑都不行。

她忽然觉得皇上有些可怜。

“这两个名字好,甚好!”皇上大手一挥,“赏!”

不仅赏了小桌子小椅子,连带白露四人都赏了。

这下他们俩可真改不了名了,皇上亲口夸赞的名字,以后还有谁敢改。

众人喜得连连谢恩,赏赐银钱器物都不算什么,难得的是脸面。万岁爷金口玉言下令赏赐,在宫里几个奴才有这福分?

这一赏,今后无论走到哪里,旁人也小瞧不了他们。

“皇上,这名字是奴才起的。”陈文心纤纤细指轻点着自己的鼻子,满眼期待。

皇上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美人绝色,柔荑纤妙,令他沉醉不已。

好一会儿他才想明陈文心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禁揽着她腰肢哈哈大笑。

名字是她起的,要赏自然第一个该赏她。

“把陈常在的赏赐都拿进来。”

看着眼前一溜小太监整整齐齐地捧着托盘,上头珠光宝气的物件晃得她眼晕。

这一夜,皇上留宿永和宫西配殿。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皇上为了美人留宿这小小的配殿,自然也不算什么。李德全这样想着,靠在殿门外的柱子上打了一个呵欠。

极有眼色的小太监连忙凑上来,在柱子下放了一个垫子。

“真懂事。”

李德全舒舒服服地坐下来,靠着柱子打量了那小太监一眼,发现那正是接了一脑袋龙涎的其中一位。

“奴才小桌子,给李爷爷请安。”小桌子不等他问,点头哈腰地自报家门。

李德全倒不再说话,只闭上了眼假寐。

他要在外头守一夜呢,等到寅时亲自叫万岁起身。

小桌子见他不理会,还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

“好好伺候着吧,好处多着呢。你们这位主子,这西配殿怕是供不下了。”

他打小伺候万岁爷至今,没见他在哪个妻妾面前这样开心过,竟然笑得喷了茶水。这是从前万万没有的事儿。

只怪这陈氏太美啊,女人太美了未必是好事,只是荣宠必然是少不了的。就像先帝爷的孝献皇后,艳冠后宫,独得宠幸。却年纪轻轻就病死了。

有这一句话,小桌子觉得自己,就是在边上躬着腰站一夜都值了。

皇上留宿了一晚,第二日宫里的风就急了。

永寿宫里,佟贵妃一早就在佛前参拜。

她只比皇上小一岁,今年二十有七。对于女子来说,这是风韵正好的年纪,不比陈文心这样十四岁的青涩。

而佟贵妃面上看起来却有三十多岁,不见风韵,只见肃穆。

她的眼像一潭死水,平静无波,犹如桌上供奉的佛爷。

她是自幼被佟佳一族作为皇后培养大的。她嫡亲的姑姑是孝康章皇后,是当今万岁爷的生母。

她从小被教育喜怒不形于色,使得她已经不知怎样开怀大笑了。

谁曾想先皇后赫舍里氏故去之后,皇上再无立后的打算。无论前朝大臣怎样劝说,她如何暗示,皇上都不松口。

哪怕那方凤印此刻就在她案前,作为后宫中除了老迈的太皇太后以外最尊的女人,后宫一应事务她已经一肩担起。

可没有皇后的名,做什么都犹恐落人话柄。她殚精竭虑地操持后宫这些年,并没有讨到什么好。

“娘娘。”

永寿宫的大嬷嬷站在佛堂外,轻轻禀报了一声。佟贵妃知道,这是永和宫那里有信儿了。

她放下了手中那串黑沉沉的檀香木佛珠,在她日复一日的摩挲下,每一颗珠子都显得油光水滑,饱满透亮。

见她放了佛珠,一旁的宫女采青上前,扶着她的手向外间走去。

外间摆着早膳,佟贵妃的规矩向来是晨起洗漱更衣,然后念足半个时辰的经再用早膳。

“新封的陈氏那里,如何了。”

她挟起一块雪白的奶饽饽,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昨儿个万岁爷赐了好些赏赐,按的是贵人的例。”大嬷嬷垂首,如实说道。

“哦?”她咬下一小口奶饽饽,“看来陈氏的福分还远着呢。”

皇上既然按贵人的例打赏了,恐怕陈氏至少有做贵人的日子。

“昨晚万岁在西配殿留宿了。小李子说,万岁爷本来吩咐的不留,不知道陈常在跟皇上叽咕了什么,又改留了。”

留?昨儿个陈氏侍寝也是留,皇上竟然这样轻易给了陈氏诞育龙子的机会。

佟贵妃端起的描金盖碗还未凑到唇边,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碗里的酥油茶热气蒸腾,她原本平静的脸,在氤氲中看不清楚表情。

“这大热天的,怎么给主子倒了这么烫的茶。”大嬷嬷瞪了一眼佟贵妃身边的采青,后者连忙跪下。

佟贵妃这才回过神来。

皇上从来没有在哪个宫的配殿歇过。那些不够资格住正殿的小妃嫔,从来都是送进乾清宫,侍寝完再抬回自己的屋子。

皇上从不随意和妃嫔同床睡到晨起,这份殊荣连她这样位分尊贵的嫔妃,都很难得到。

现在皇上来她这,就几乎只是坐坐喝杯茶,聊聊后宫中的一些大事,不到夜深就走了。

她才不到三十岁,皇上竟然不再临幸她了。

听闻这个陈氏生的绝色姿容,难道皇上也和凡夫俗子一般,只看重女子的容色吗?

她一时竟然产生了危机感,这种连成妃和密嫔德嫔她们,都不曾给予她的危机感。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是夸她白呢。

宜贵人一双凤眼斜挑,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儿。行事话语中又带着一股泼辣劲儿,这样有特色的美人儿,不禁让陈文心想到一个经典的文学形象--

王熙凤。

只是,陈文心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一丝落寞。

一个自诩艳冠后宫的女子,年方十八,青春正好。乍一看到比她更美的女子,哪里会不落寞?

她只是惯于用大胆泼辣,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章佳氏上来规规矩矩行了个万福礼。

她生的一张圆润的脸,较之十四岁的陈文心,竟然还显得矮一些。

陈文心一见她,便觉得亲切友善,忙侧身避过这一礼。而后又给宜贵人行了礼,给章常在行了半礼。

宜贵人受了礼,章常在又回了半礼。

“快请屋里说话。”

三人进屋分宾主坐下,陈文心原要让宜贵人上座,宜贵人却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不必客气。

于是陈文心和宜贵人在上首对坐,章常在坐在下首。

“宫里许久没有添姊妹了,听说妹妹搬到永和宫来,我急着就要拉她来看呢。”

--储秀宫里的是不算姊妹的,不得皇上心意的秀女,她们看不到眼里。

宜贵人说的她自然是章常在了,急着来看不假,倒不是为了姊妹和气,而是为了看看陈文心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能让皇上一连数日都围着她打转。

见提到此,陈文心忙把事先想好的词儿背出来,左不过是说皇上拘着她了,让她没时间去给各宫的姐姐们请安,希望海涵云云。

章常在忙客气道:“这是哪里话,怎会怪妹妹?侍奉皇上才是第一要事。”

宜贵人哈哈大笑,笑得头上那根金光闪闪的步摇金珠乱晃,边笑边道:“正是这话。”

孙太监送来的是奶酪碗。

奶酪盛在白瓷圆碗里,又撒上葡萄干、花生碎、蜜豆等物,乍一看倒叫陈文心以为是双皮奶。

“哟,冰得很呢,这是小厨房新鲜做出来的吧?”

宜贵人早就看见了边上摆着的一座冰山,已经化了小半,想来是很早就摆上了。

就连佟贵妃屋子里,也得将近午时才有冰山送去吧?

宜贵人忽然觉得笑不出口了。

章常在倒像是很喜欢这奶酪碗,一连吃了好几口,羡艳地对陈文心道:

“妹妹这处真是好。永和宫虽然不及承乾宫大,妹妹却能独住在配殿。承乾宫也有小厨房,只是我和宜贵人也不敢多用。妹妹这样也和主位娘娘不差什么了。”

章常在说的是实话。

哪怕宜贵人这样得宠了一二年的,也没有陈文心这样的待遇。

--她们俩可是一起住在承乾宫东配殿的,两个人一分,地方越发窄小。

不过皇上十天半个月想起她一回,召去乾清宫临幸,次次还是吩咐的不留。

只是皇上从前对其他女人更没兴趣,比如说章常在吧,一两个月能见着皇上一回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以为自己是得宠的。

其实她那算是什么得宠呢,跟陈文心一比……

什么也不算。

陈文心默默舀着碗里的奶酪,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说些谦虚话吧,她的荣宠摆在眼前,再谦虚难免让人觉得虚伪。

要是说些嘚瑟的话,那是火上浇油,更加招人恨。

她想起前世自己的大学宿舍里,那就是一台比宫斗更精彩的好戏啊。她一直小心地想躲是非,却一开始就失败了。

她长得好看,就是最招人恨的事情。

这是她最大的错误,无论如何讨好都弥补不了的错误。

来到大清朝,她的美貌直接升上了天。后宫这些女人不恨死了她才怪呢!

反正说什么都招恨,多说多错,不如闭嘴吃东西。

陈文心招呼道:

“二位姐姐吃这个。”

那是一碟用冰山融化的冰水湃过的葡萄,紫色晶莹剔透。

“真甜。”

章常在很给面子地吃了一粒,眉开眼笑地又对第二粒上了手。

“瞧瞧章常在,没得叫陈妹妹看笑话。”

陈文心隐约觉得,在吃货这条道路上,她似乎找到了盟友。

宜贵人刺了章常在一句,还是捧着白瓷圆碗,小口小口地舀着奶酪。

从她吃东西的模样来看,陈文心倾向于她的泼辣大胆是假象。

本质上,她应该还是一个受闺秀教养极深的女子。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假装呢?

装温柔装小白兔的她见多了,装泼辣的倒是少见。唯一一种解释就是--

皇上喜欢泼辣的女子?

不不不,陈文心可不泼辣。

也许皇上口味独特,宜贵人的泼辣有趣,她的好吃懒做,这些不合时宜的性情反而合皇上心意。

“过几日八月初一,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后宫姊妹都要去给娘娘请安的,皇上说不准也会去。陈妹妹可要早些预备着。”

章常在边吃着葡萄,边提醒陈文心道。

对她而言,能有机会见到皇上当然要早早预备。但她忘了,陈文心是天天能见到皇上的。

宜贵人果然没放过她这句话,又刺她道:“陈妹妹还怕见不着皇上吗?还需要你提醒她预备?”

大约宜贵人这句话口气有些过分了,章常在不再吃葡萄,低头诺诺道:

“是我糊涂了。”

章常在本就不受宠,如今又被宜贵人这么直接地说出来,面上难看了起来。

陈文心替她解围道:“章姐姐提醒得正好。我总要预备一二针线,给贵妃娘娘做寿礼的。”

她可不能轻易抛弃,一个潜在的吃货联盟盟友。

章常在面色缓和了些,宜贵人也没再说什么。

方才她是气糊涂了,见着陈文心这里处处都好,心中嫉妒。

碍于皇上的面子又不敢对她如何,只好对章常在撒气。

撒完了气又有些懊悔,章常在和她是一个宫里的。她虽然不屑无宠的章常在,但也有意拉拢她为羽翼。

如今在外人面前给她没脸,倒把从前拉拢的工夫都白费了。

“二位姐姐吃这个。”

陈文心又祭出了化解尴尬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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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陈文心出了门。

照规矩,她要在永和宫正殿外恭候德嫔,然后跟着德嫔去承乾宫。没想到去的时候,德嫔已经走出来了……

幸好幸好,再晚一点就是德嫔等她了,那就是一个不敬的罪名。

德嫔看见她,不冷不淡地白了她一眼。有心想怪罪她,偏偏不早不晚,也没有理由说她。

又见她打扮得丝毫不华丽,倒有些惊讶。

不平的气儿竟然顺了许多,对她道:“走罢。”

然后扶着宫女当先走在前头。

陈文心跟在后面,顺便打量德嫔今日的装束。

比起上次见到德嫔,她今日的装束确实华丽了许多。

承乾宫早就传出话来,佟贵妃娘娘寿辰这日要穿樱桃红。旁人自然不能穿跟佟贵妃同样的颜色,所以德嫔穿了一身紫红。

紫红这种颜色……

陈文心一直觉得,那是五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喜欢的。

她心内默默吐槽,德嫔的审美真是堪忧啊。

比起到前头的乾清宫,永和宫走到承乾宫并不算远。即使是这样,陈文心额上还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幸好她出门前并没有扑粉,只是描了眉毛,又上了一点口脂。

否则现在用帕子一擦汗,估计能擦掉半脸的粉。

承乾宫从外头看,规制和永和宫相类。进了里头,才觉得正院比永和宫宽阔许多。

宜贵人和章常在两人也是盛装,站在院子里的牡丹花旁边说着什么。见着德嫔,双双上来见礼。

“给德嫔娘娘请安。”

德嫔微笑着虚扶了二人一把。

“免礼吧。二位妹妹这么早。”

德嫔竟然还对她微笑,宜贵人不知是喜是悲。

从前,德嫔对宜贵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喜的是,德嫔待见她了。悲的是,德嫔待见她,是因为她失宠了。

或者说,是她的风头被陈常在狠狠地盖过了。

陈文心也很惊讶,德嫔竟然也会笑得这么端庄。

难不成,后宫里她就不待见自己一个?

“嫔妾二人本就住在承乾宫,理应来得早些。”章常在回答道。

陈文心又与她二人见了礼,章常在回礼于她。

外头有脚步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叠响,众人都向外看去,见一群宫女嬷嬷簇拥着一个华服贵妇,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连德嫔都蹲下行礼,陈文心如法炮制。

佟贵妃此刻应该在宫里,这华服贵妇从外头走进来,又能让德嫔行全礼……

只能是诞育了大阿哥的惠妃纳拉氏了。

“众位妹妹请起。”

惠妃和气道,又将目光放在了行礼四人中,那抹粉色的身影。

好生动人的一个美人。

看她钗环简单,发髻却梳得别有一番灵巧的可爱。衣裳也不甚华丽,只是窄腰大袖的曲线,衬得她更加玲珑曼妙。

惠妃望着她道:“好孩子,快过来本宫瞧瞧。”

陈文心抬头一看,见惠妃正和蔼地望着自己。

好孩子这个称呼,还是让陈文心想吐血。

惠妃看起来华贵雍容,年纪似乎比皇上还大些。三十多岁的管十四岁的叫孩子,似乎也没错。

陈文心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惠妃伸手拉住了她,那手上戴着长长的缕金指套。

“好白净的面皮,好纤细的手指。真真个水葱似的。”

惠妃细看,发现陈文心面上确实毫无敷粉的痕迹,不禁有些羡慕。

“还是年轻好啊。”

她也曾经娇艳明媚过,今已许久没穿过粉色了。

“娘娘风韵动人,气度雍华,嫔妾望尘莫及。”

陈文心不想违心地吹捧惠妃美貌,反而让惠妃反感。倒不如从气质方面来夸奖她,也显得真诚些。

惠妃笑道:“你这孩子……”

陈文心不知道惠妃没说的后半句会是什么,猜测是你这孩子真是会说话之类的吧……

既然惠妃来了,她们这些人也不必在外头等候了,都跟着惠妃进入了正殿之中。

正殿之中上首摆着贵妃金座,下首按左右两边排列着黄梨木圈椅。

承乾宫的女官出来迎接,又给她们按次序引到了座位上。

惠妃自然是居于左首第一位,德嫔挨着惠妃就坐在了第二位。

这么说来,右手第一位是留给那位未曾谋面的荣嫔的。

宜贵人居于右首第二位,陈文心被排在了紧挨德嫔的左首第三位。

这个位置,好像不太对吧……

陈文心是新人,是最晚被封为常在的。怎么能坐比章常在更高的位置?

况且她听闻,还有一个也在承乾宫的定常在。

她不欲坐下,这万一是有人给她下的套怎么办?到时候指责她尊卑不分,她找谁哭去?

坐在陈文心对面,右首第三位的章常在,看出了陈文心的犹豫,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陈文心这才犹犹豫豫地坐下了。

不知怎么的,她还是潜意识相信这个面善的章常在。

德嫔从坐下前,就在和惠妃讨论她们两人的儿子。惠妃的大阿哥胤褆已有十岁,德嫔的四阿哥胤禛是五岁。

然而四阿哥是养在佟贵妃宫里的,德嫔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对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什么也不了解。

只能说一些如何想念四阿哥云云。

惠妃有心开解,想到这是在承乾宫,叫佟贵妃的人听了去,还以为自己对佟贵妃抚养四阿哥之事有所不满,反倒不美。

于是只略笑笑并不接话。

德嫔无趣,一回头见陈文心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便知她心事,说道:

“你阿玛如今升为正三品了,你又比她两个得宠些,这个位置自然是你的。”

陈文心怀疑自己的耳朵,德嫔这是……在跟她解释?

陈文心一时惊愕,不知如何回答德嫔好心的解释,正要答话,德嫔已经扭过脸去看惠妃了。

德嫔真是……

一个不羁的女子。

陈文心仿佛看到自己一脑门的黑线。

说话间,一个着玫红色合心锦的女子,婷婷袅袅走了进来。

她见上首佟贵妃的座位空着,又向两边众人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陈文心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旁人还不怎么样,宜贵人见着她飞了一个白眼,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

陈文心被人这样盯着,心里十分不舒服,对这女子也失了好感。

“嫔妾来迟了,给各位姐姐请安。”

那女子柔弱下拜,声音十分娇软。

德嫔装作没有听见,连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的惠妃都没什么反应。

“起来吧。”

作为在座之人中身份最高的,惠妃还是开口了,只是语气淡淡的。

“谢娘娘。”

那女子在陈文心下首坐下,继续用眼神解剖着她。

陈文心很想转头瞪她一眼,想了想这人坐在她下首,应该就是定常在了吧?

好歹是和自己平级的,得罪了她也不好,暂且忍耐一时好了。

不就是爱看吗,姑奶奶让你看个够,又不少一块肉!

不一会儿,荣嫔带着卫答应也来了。

卫答应是跟着荣嫔住在景仁宫的,荣嫔给惠妃见了礼,解释道是三阿哥胤祉昨儿夜间发了烧,到今日还有些热度。

荣嫔牵挂三阿哥,所以来得晚了。

卫答应是跟着荣嫔的,要晚自然是两个人一起晚。

皇上共有四位阿哥,其中唯一一位养在自己母妃宫里的,只有荣嫔的三阿哥。

惠妃的大阿哥年满十岁,早已挪去了阿哥所。

二阿哥是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所出的嫡子,年仅八岁,和德嫔所出的四阿哥一起,养在佟贵妃的承乾宫里。

--说来,这承乾宫的人口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主位佟贵妃身居高位,年纪仅小于惠妃两三岁,却连一子半女也无。

加之一个有宠的贵人,两个常在,一个低调一个招人恨。还有一个嫡子二阿哥,和一个生母就在宫里的四阿哥……

陈文心隐隐觉得,佟贵妃的处境,似乎并不像外人看起来那么风光。

荣嫔坐在惠妃对面,拉着惠妃说起闲话。卫答应给众人行礼过后,低着头躬着身,默默坐到了最后一个位置。

至此,除了佟贵妃以外,人算是来齐了。

皇上的后宫里,有牌名没牌名的都差不多在这了。除了储秀宫里那些不招待见的答应常在,也许还有些不入流的什么官女子。

陈文心觉得这个规模不小,但也不算太大。

皇上还年轻,这后宫总是要慢慢充填的。

陈文心有些丧气。

她记得,历史上康熙的儿子是非常多的,嫔妃就更加多了。

皇上现在二十八岁,康熙以长寿著称,起码能活到七八十岁。中间还有好几十年时间会不断地纳嫔妃。

她能得宠几十年吗?

如果注定是要失宠的,她一定要从现在起就为自己的后路谋划。

佟贵妃还没来,据说她每日清晨是要念足一个时辰的经的。

一个时辰,就是整整两个小时。

念完还要更衣,还要用早膳。

所以这些嫔妃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到?

陈文心看着众人三三两两地聚集聊天,连那个看上去十分胆小卑微的卫答应,都凑头听宜贵人和章常在说话。

惠妃和荣嫔德嫔三人也凑在了一处,虽然德嫔很难插得上话的样子,但也没有转过头要和陈文心搭话的意思。

荣嫔似乎对德嫔不是很热络啊。

陈文心默默分析着,后宫女人之间微妙的情绪。

“陈妹妹。”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陈文心转头看去,竟然是定常在。

听见定常在呼陈文心,那边厢卫答应也扭过头来看她们。

在座的汉人妃嫔有三,除了陈文心就是这位定常在,还有角落里的卫答应。

她们俩,不会是想和她抱团吧?

卫答应虽然身份低微,容颜黯淡,看着倒也不那么让人反感。

可这位撒娇发嗲的定常在,一看就是作死小能手啊!连德嫔都只敢穿个紫红,她什么身份,竟然穿了一件和正红十分接近的玫红。

一看刚才众人的反应,就知道她是人厌狗嫌。

陈文心自己也不喜欢她,并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哦,定常在啊。”

陈文心没有顺着她的称呼,姐姐妹妹什么的太亲切了,她要做的是和她拉开距离。

这定氏要是个懂事的,方才一进来见礼的时候,就不会对着一屋子位分高于她的人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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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惊讶地抬头看着皇上,小嘴张着,一脸不可思议。

皇阿玛最疼爱的是二哥,因为二哥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

这是四阿哥偷听到奴才们说的,他相信这话是真的。因为佟额娘也更偏爱二哥,对他却是淡淡的。

二哥明明已经搬到了阿哥所,佟额娘还要隔三差五派人去送东西。

他就在承乾宫里,佟额娘也不经常见他。

他刚刚听说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的额娘时,高兴坏了。

原来佟额娘不是他真的额娘,所以不疼他。

他要去找他亲生的额娘,亲生的额娘一定疼他。

只是年幼的他每次偷偷跑去永和宫,都只会被赶出去。

为了避嫌,德嫔甚至不会派人送他回承乾宫,就让他自己在宫里跑。

有时候跑累了,他就在树底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有时已经被宫人抱到了他的床上,也有的时候,好像连宫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没有人来抱他,他就在树下从天亮待到天黑。

那种被全世界遗忘和抛弃的滋味,在他幼小的心中埋下了刺。

可是今天,皇阿玛宣召了他,还要给他开笔,让他在乾清宫习字。

他眼中的皇阿玛,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敬畏皇阿玛,也濡慕皇阿玛。

那个天天做皇帝的人,今天真正要做他的阿玛了。

皇上放下折子,走到陈文心和四阿哥的两张书案中间,示意他们把文房四宝摆放好。

陈文心明明已经摆好了。

可皇上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没摆好。

她看不出自己哪里摆放错了,只好转头去看四阿哥。四阿哥盯着自己案上,那套和陈文心一模一样的文房四宝,也是一脸茫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

“嗯?”

皇上见二人都不动,发出了一声催促似的声音。

二人移开目光,摆弄起了文房四宝。

说是文房四宝,其实不止笔墨纸砚四样东西。还有一个青花小翁形状的笔洗,里头装着清水。

外有两方长形的镇纸,一方山形的笔架。

陈文心没有写过毛笔字,四阿哥也是刚刚开笔,他们都按照直觉摆放东西。

陈文心自觉应该比四阿哥强一些。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笔洗搁到左边来。宣纸一次只铺一张就成了,怎么一摞都放在面前?”

皇上先看了陈文心的书案,用折扇敲敲她的后脑勺。

陈文心吐吐舌头,看向四阿哥那边。

四阿哥把整摞纸放在书案远远的一角,自己面前只放了一张。

皇上走到他身后,看了他的摆放,没有说什么,又走回了两人之间的位置。

“先开笔,把兼毫在笔洗里泡泡软。”

陈文心二人依言做好,皇上又道:“字要写正,人就首先要坐正。”

她忙抬头挺胸,四阿哥在椅子上挪挪屁股,使劲把自己的小身子摆正。

接着是教他们握笔的姿势。

拇指和食指捏笔,中指要往内钩,无名指和小指又要往外推。

陈文心的右手像被煮熟的鸡爪一样,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偷偷看一眼四阿哥,他的小手捏得似模似样。因为过于认真,额上已经沁出了汗水。

皇上的折扇在她脑后又轻轻一敲,没有说什么话。

她只好收回视线,认真地注意自己的握笔姿势。

皇上从来不用折扇的,今儿这扇子就是特意拿来当教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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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皇上每顿饭面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还最多只能吃两口,这实在太痛苦了。

现在是在她这用膳,一定要让皇上吃痛快了。

“好……”

皇上很配合地又夹了一块拔丝雪梨糕,又用银制小勺给陈文心舀了一勺奶酪鲤鱼,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

边儿上伺候的李德全心中腹诽,皇上客气?皇上用得着客气吗?这满宫里,什么东西不是皇上的啊?

天下都是皇上的。

皇上吃到六七分饱了,速度就慢下来了,但是没有停。

他惯于吃七分饱养生,但陈文心显然还没有吃够。他若是停了筷子,陈文心也不好意思再吃,岂不是饿着了她。

皇上觉着陈文心一顿饭吃得实在太多了些。

可她才十四岁,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应该也无妨。

等她年岁再大些,自己再教她少食以养生。

他想起昨儿晚上,云雨之后他要告诉太监不留。并非吝啬恩宠,只是怕她年纪太小,若是生子,难保寿数。

可是陈文心怕疼,求着他不要刷洗。

皇上怜惜道:“那你想现在就给朕生皇子吗?”

陈文心当然不想。

她还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要生也不能用十四岁的身体生。

脑子一转,想到这几日还属于“安全期”,便拉着皇上咬耳朵,把安全期危险期的算法告诉他。

皇上哭笑不得,问她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在家里是听一个广东来的亲戚说的,洋人都是这样算的。”

陈文心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她们家确实来过一个广东的亲戚,不过是来打秋风的。

以为她爹陈希亥在宫里当差必然富裕,没想到她家里,也只是勉强饿不死人的境况。

皇上将信将疑,打算找个机会把宫里的洋人画师叫来,问问这劳什子的安全期是不是真的。

“皇上不吃了么,怎么一直盯着臣妾看?”

陈文心把衣襟上的绢帕拆下,在唇边印了印,并没有痕迹留在上头。

皇上也愣了愣,他好像确实盯着陈文心看了很久。

“秀色可餐,看你就是吃饭了。”

皇上说起甜言蜜语,边儿上伺候的李德全和白露他们都低头,假装没听见。

一定是地上有金子,他们在找金子。

陈文心闹了个红脸,知道皇上是吃饱了,便把筷子放下了。

反正她也吃得差不多了。

--真是痛快啊。

份例菜里,除了那锅黑乎乎的乌鸡汤,其他的菜都是按照陈文心的口味点的。

尤其是那道蒜拌茄子,陈文心最喜欢吃。

皇上尝了一口也道好,又嘱咐李德全道:

“赏小厨房。再跟御膳房的人说,以后陈常在的份例都按贵人的制送来。不许再送乌鸡汤了,送些好看的汤水来。”

先前给陈常在的赏赐,皇上就吩咐按的贵人的例。李德全倒是不奇怪,但,好看的汤是什么汤?

李德全想了想,乌鸡就是黑了点,但对女子体质是极好的。既然陈常在嫌难看,那就让御膳房送白鸡汤?

好像没有白鸡。

于是后来的每一日,陈文心用膳时都会发现汤是不重样的。

老母鸡枸杞汤,玉米牛腩汤,红枣野山猪汤……

嗯。确实都挺好看的。

皇上又一次在永和宫西配殿留宿之后,陈文心这处热闹非凡。

--她搬来永和宫这几天,就没有消停过。

白露冒险在八点准时把陈文心叫醒,陈文心在床上扭得像一条泥鳅,躲避白露的魔音入耳。

“主子,可该起了,一会子宜贵人要来了。”

宜贵人方才使人递了帖子来,说要和马常在一起来看望陈文心。

“宜贵人?”

陈文心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遍,虽然这个名字她没听过,但是贵人她知道。

--比她大一级嘛。

官大一级压死人,陈文心觉得应该引起重视。

白露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跟她说宜贵人和马常在的情况。

这两位都居住在佟贵妃的承乾宫东配殿,宜贵人郭络罗氏,年方十八。马常在章佳氏,年方十六。

两人都是满洲女子,且膝下无子。

“她们,来看望我?”

按理说,宜贵人的品级高于她,应该她去请安的。

只不过陈文心自己不殷勤,连佟贵妃惠妃那些人她都没去请安,更不会把一个贵人放在心上了。

拜见过永和宫主位娘娘德嫔,也就算全了规矩了。

从德嫔的态度里,大致就能猜出这些娘娘们,是不喜欢她这个新贵的。

--谁又会喜欢自己的丈夫宠爱别的女人?

陈文心实在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把自己的脸送上去,让皇帝的女人一个个来打。

况且若是有人怪罪起来,只消说这几日皇上时时召见,不敢违圣命,实在不得空去给众位娘娘请安便是。

但宜贵人主动上门来,总不是来打她脸的吧?

白露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心中担忧,便劝解道:

“主子也不用怕。说到底呀,没够得上嫔位,称不上一句娘娘,您和她也差不离。”

按照大清祖制,皇后之下皇贵妃设一人,贵妃设二人,妃位设四人,嫔位设六人。

余下的贵人、常在、答应,要多少有多少。

--都算不上有排名的人。

所以白露说,她和宜贵人差不离。

还有一层原因是,皇上恩宠,给予她的都是贵人的份例,说明迟早是要晋她为贵人的。

“你说这宜贵人母家姓郭络罗,那这宜字是皇上赐的封号了?”

章佳氏称章常在,一听就知道是以姓为称,没有封号。

她脑子里把宫里众位妃嫔的名号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宜贵人一个低位妃嫔有称号。位分高的妃嫔都有称号,只除了……

位份最高的佟贵妃。

佟贵妃母家姓佟佳,也是以姓为称。

陈文心觉得自己嗅到了一点权谋的味道。皇上要是真的看重佟贵妃,为何连封号都不赐一个?

若是不看重,为何又让她居于六宫之首?

陈文心想不明白,但她猜对了一点。

--宜贵人确实颇具圣宠。

她想起昨儿个皇上和她说闲话,问她怎么老喜欢把宫女太监,聚在屋子里说笑。

她老实回答,觉得自己一个人享受冰山太浪费了,不如让大家都凉快凉快。正好可以说说笑笑,解解疲倦。

皇上听她前半句,只觉得这姑娘心肠太好了些。待听到后半句,以为她是初来宫中感到寂寞,便道:

“你平日闷了,也可以和宫中姐妹走动走动。德嫔虽然离你近,只怕她的脾性和你不投。除了储秀宫,这边的答应常在贵人,也有好几个可说话的。”

她怎么好意思说,跟白露她们聊天挺好的,不想跟宫里其他主子多来往?

没的叫皇上以为她就喜欢混在奴才堆里。

既然宜贵人和马常在主动来了,那她就好好招待吧。

陈文心一边用早膳,一边嘱咐白露她们备什么果子,等下沏什么茶。小桌子报说:

“主子,一大早小厨房的孙太监就来了,说要给主子磕头。那时主子还没起呢,我就打发了他。他倒实心,对着主子的寝殿端端正正磕了个头才走的。”

磕头?陈文心突然想到,恐怕是昨晚皇上赏了他,他把这情记在陈文心账上了。

其实孙太监还不止是给陈文心磕头,昨儿晚上一接到赏赐,他就去皇上的乾清宫门口磕头了。

--昨儿晚上皇上是在西配殿这,孙太监当然知道。只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那个时候来叨扰。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既是这样,再叫他做些点心来。只捡些凉爽可口的,不要那些干巴巴的糕儿饼儿。”

她觉得孙太监昨儿晚上那三道模仿御膳的菜,做得十分好,所以有意接受他的巴结。

小桌子把这话带去小厨房,果然孙太监喜不自胜,直管小桌子叫桌公公。

又要请他喝茶吃果子。

陈文心跟前没有管事的公公,只有小桌子小椅子两个太监。所以他们俩也被外人当做陈文心的管事公公来对待。

小桌子忙摆手,道:

“公公不用理我,还是快些做点心吧,我们主子等着呐。再说一会儿宜贵人和章常在还要来,迟了就不好了。”

孙太监闻言,道:“这也罢了。”

就洗了手开始做点心。

陈文心用过早膳后,宜贵人和章常在就来了。

她站在自己寝殿外头相迎,见四个宫女和两个嬷嬷,一大群人簇拥着两个衣着鲜艳的女子远远走来。

陈文心略打量了二人一番,身量苗条穿桃红色衣裳的应该是宜贵人,她的钗环装饰得格外华丽,显得一身秋香色衣裳的章常在有些暗淡。

“哎呦,这就是陈妹妹吧?”

宜贵人上前便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啧啧有声道:

“真真是个冰雪动人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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