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出生在一个很小的五线城市:达瓦市。
这是一个很少被人提及的小县城,和乡村差不多,但是它的名字,被冠以“市”。
达瓦市很小,只有不到十万人口,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这里还很落后,最高的一座楼是六层楼,还是日本人侵略中国时留下的,日本人战败跑了以后,这座小楼成为了市政府办公大楼,名字叫的很气派,其实没多大。
这座小城市,像被划了田字格:横平竖首的分成10条街道。
民房一排一排的,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家的院子很大,分前院和后院,但是街道不宽,回想起来,宽度最多走一辆汽车。
那个时候汽车很少,不会进到这些普普通通的民巷里。
孟飞小的时候,就是住在这座小城市,最北边的区域。
他家房子的后面,还有两排,就到了野外了。
那是一种预制板房,比砖瓦房冷多了。
孟飞的爸妈那时候很年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换到砖瓦房里,冬天暖和许多,取暖还可以省一些煤。
预制板房太冷了,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下班后,要先烧火点炉子,很久温度才能上来,孟飞和妹妹被围在被子里,不知不觉中,耳朵都冻了,肿起来,又痒又疼!
稍微长大一些,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就是这样寒冷的冬天,零下二十来度,严寒挡不住孩子们出去疯跑。
只要一放学,孟飞就把书包往院子里一扔,和一群男孩子跑的满头大汗。
有时候着急了,会把书包扔进别人家的院子,回家都忘了拿。
打雪仗、玩解放军抓特务的游戏,从家家倒脏水的冰包上,打滑出溜。
冰包里因为有垃圾,滑起来偶尔拌一下,摔的生疼。
男孩子是不哭的,骂一句,来掩饰疼痛。
有些男孩儿有哥哥,会做爬犁,就是把一组木板钉在一起,下面带两个梁,梁的下面固定好粗铁丝。
男孩儿会趴在爬犁上从冰包上滑下来,别提多带劲儿了。
如果能找到那种长长的冰包,一首到天黑,都有孩子们在上面滑啊滑,滑起来没完。
除了做游戏男孩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打群架。
他们会分为东边和西边两大阵营,互相攻击,推搡。
经常会把怯懦的那一个打哭!
被打的孩子大多会由妈妈带领着上门找家长,打人的孩子会躲起来,天黑也不敢回家,一旦被抓到,会被妈妈拎着耳朵一顿胖揍,连带着叫骂,叫骂是给邻居听的:我有在管教逆子。
在这种残酷的领地游戏中,孟飞因为年龄小个子不高,开始表现得不声不响。
时间久了,因为他经常有些鬼点子,给孩子头出谋划策,有了一个名号“军师”。
孟飞非常看重自己这个草寇职位,比当个班长还得意。
话说了,“放了学班长算个屁?
见了我还不得遛边走?”。
北边这个区域人际荒芜,只有那么几十栋平房,因此只有一个小学校,一个年级两个班,每个班40多个学生。
孟飞上了学以后,成绩一首保持在倒数五名之内。
不知道那个时候因为成绩不好,他是否沮丧?
反正调皮捣蛋掩盖了这一切,这成为他找回自信的标签,放了学,最调皮的那几个孩子,前呼后拥、让孟飞感觉很好!
最落后的小县城,也没有什么好老师,孟飞的老师都是半文盲,黑板上的板书写的歪歪扭扭,都不能成一行,以至于孩子们照猫画虎,都写一笔烂字。
因为老师倒下笔,到现在孟飞也改不了倒下笔的毛病。
算数课上,小学的内容,老师都能算错!
孟飞小学的第一个班主任老师,是赵老师,她是唯一一个不写错别字的老师,因此在孟飞心里,是最好的老师。
快到考试的时候,赵老师就会着急,用教鞭使劲抽打黑板,以震慑孩子们的不上进、调皮捣蛋。
到现在孟飞都记得,她因为过于声嘶力竭的叫喊,而沙哑了嗓子,还有她着急上火叫喊时嘴角的白沫,那个时候,孟飞就会在心里,觉得自己不好好学习,对不起赵老师。
到了夏天,孟飞的家和学校都离野外太近了!
尤其是到了暑假,谁还管作业?
孩子们整天在野外抓蝈蝈,逮鸟。
大河离家走路也就半个小时,一群孩子一顿猛跑,用不了多久就到大河了!
大河可以钓鱼,没有孩子会钓,也就是脱了鞋、挽起裤腿,下河一顿乱扑腾,这条河总的来说不是很深,男孩儿也只敢在浅的位置显示一下自己的勇敢。
河边有许多灌木丛,结着野果的灌木枝经常会把衣服挂出口子!
回家又免不了挨打!
还有上房,那种起脊的人字形房顶,勇敢的男孩敢在上面跑!
那个时候也没有听说谁家的孩子摔着。
铁路旁边常年卸下来的一米见方的水泥块,排成一排一排的,每个水泥块之间的空隙50公分到一米那样子,孩子们在上面跑跳,也没见谁家的孩子磕掉了门牙!
暑假快结束了,往往还有五天开学,孟飞的作业刚写了开头。
没有办法,他会借来同学的作业抄,开学的前一天,基本上都是挑灯夜战,整晚都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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