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强也反应过来，慌忙放开女孩，他是个老实人，感受到周围异样对待，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整个人拘谨地站在原地。
他支支吾吾道:“抱歉，我、我，……”还是另外几个人中走出一人，对方是莫大强表弟莫南风，上过几年学，是几人中较聪敏的。
莫南风道:“抱歉，但还希望大家理解，如果是你们女儿遭人欺负，被人背后辱骂说是出去卖的，你们能不能依旧保持冷静？”
“录音中的人对于这个案件是极为重要的人证，我们就站在这里不动手。”
莫南风继续，“你能不能让你女儿说句话？
大家刚刚也听到录音了，由大家审判，录音中的人是不是她。”
女孩母亲皱眉，“你要开口我们就要开口？
我女儿寻常最是乖巧，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
她拽着自己女儿就要往外走。
“是与不是，你让她说一句话大家不就清楚了吗？”
莫南风挡在两人必经之路。
周围家长也看出了些许异常，若录音中的人不是她女儿，她为什么着急忙慌带着女儿离开这里，还不愿让女儿开口。
“你们这是强迫，警察都没有权利让我女儿一定开口。”
女孩母亲怒斥，“你们信不信我报警。”
“南风把手机给她，让她报警。”
梅芳冷冷，“他们两个大男人动你女儿不合适，我动。”
为了女儿，她愿意做任何事。
只要可以还女儿一个清白。
梅芳上前攥住女孩，“我知道你就是录音中的那个女孩，你为什么那样说凌凌？”
她看向女孩的视线不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和她同学三年，你们不清楚吗？”
“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小小年纪心肠歹毒，背后传播说别人坏话，你不怕烂嘴烂心吗？”
梅芳满腔怒火。
难怪昨晚老莫不敢给她听录音。
“一个十西五岁的小姑娘，居然说出那种话，你这个做母亲的是怎么教孩子的？”
她又扭头对向女孩母亲。
“胡说八道，疯言疯语，那些话不是我女儿说的。”
女孩母亲把女孩挡在身后。
“是或者不是，你们母女两人心里清楚，你不是要报警吗？
赶紧报！”
梅芳又道：“你不报是吧？
我帮你们报。”
梅芳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110。
女孩母亲还没说什么，学校领导先是从梅芳手中夺过手机，“莫凌妈妈，您不要再闹了，赶紧带着您家里的亲戚回去吧，在学校门口这样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校领导劝说，“我们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麻烦警察。”
“小事？”
梅芳反问，“一条人命在你们看来是小事？”
校领导自觉说错话，闭嘴不言，梅芳逼问，“你是觉得我女儿的死，是一件小事，不值得麻烦警察？”
“难怪我女儿会选择跳楼，看来当初她向你们求助的时候，得到的也是这么一句回答吧。”
初三年级长瞪了刚刚开口的人一眼，她上前安抚梅芳情绪，“梅女士是他说话有误，人命的事怎么能算是一桩小事，只是如今还不能确定录音是真是假，也不能确定录音里面的人是不是这个女生，贸然报警，对我们三方都不好。”
“放开我。”
上过一次当，梅芳没有上第二次当，“昨晚上觉得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们拿删减过的监控糊弄我，是不是我发现不了异常，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梅芳冷哼一声，“南风打电话，报警！”
莫南风不如梅芳坚决，他迟疑片刻，见梅芳一定要报警，视线朝莫大强看去，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他叹气一声，报了警。
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子，校领导能阻拦梅芳报警，却无法阻挠他报警。
青青拽了拽我的衣袖。
“妈妈，这件事如果真的有问题，为什么那个叔叔报警时那么犹豫。”
“报警不是简单的一句话，眼下三方各执己言，都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所谓，警察寻找证据只是理想中的境况。
更多时候找寻证据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我揉了揉青青的软发，继续看眼前这场闹剧。
莫南风报警后，场面陷入寂静，女孩母亲脸色难看，“既然你们选择报警，之后的事情你们和我的律师交涉。”
她打了一则电话，或许是律师就在附近，很快就赶来，了解清楚事情经过，女孩母亲留律师在场，她本人带着女孩离开了。
她嫌丢人。
“我们去会议室等警察。”
初三年级长也不愿事情继续发酵，“梅女士您觉得可以吗？”
她询问梅芳的意见。
梅芳摇头，“就在这里，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有权的就怕丢面子，我们这些人不怕。”
说完，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唢呐继续吹，今天是凌凌走的第三天。”
“大哥，大嫂的情况有些不对。”
莫南风走到莫大强身旁，梅芳此前是极为要面子的一个人，连带着影响莫大强和莫凌。
莫南风眼中的梅芳不是最近这个模样。
“凌凌走了，对她伤害极大。”
“大哥我怕大嫂……”莫南风指了指脑子，“受凌凌离开刺激太大，这里出了些问题。”
“怎么不吹？”
梅芳转身看身后的人。
见她是真心要他们演奏而不是唬一唬对方，几人吹响唢呐。
校领导看着眼前一幕头疼。
“林主任，这可怎么办？”
几位校领导聚在一起，林琴不仅是初三年级长也是学校主任，她与学生和学生父母打交道的次数，远远多于另外几个领导。
林琴沉稳，“没事，他们手中没有证据，那道录音只能证明学生私下议论莫凌，且那些事情莫凌究竟有没有做，还未尝可知。”
最后半句话她意味深长。
周围几人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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