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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优秀文集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楚书意沈燕宁的古代言情《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主角:楚书意沈燕宁   更新:2024-08-25 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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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书意沈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楚书意沈燕宁的古代言情《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好在白氏出生书香门第,对此远比她更有办法,才三日的功夫就选好了,是一位德文院的韩先生。

之后便是该拜访的拜访,该送礼的送礼。

最后才约定了上门授课的日期。

这一日,沈燕宁第一次主动传唤了锦娘。

讲实话,锦娘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实则心里早就已经急上火了,当听到少夫人唤她有事。

原已经开始有些颓废的心情,登时就支棱起来了,心中狂笑,沈燕宁,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就演不下去了吗?

锦娘是抱着胜利者的心态,来的晨月院。

只是当踏进院门的时候,就见主位上的沈燕宁气定神闲,半点不似着急的样子,反而在看到她的神色时,像是能一眼看穿,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奴婢见过少夫人。”

“锦姨娘不必多礼,咱们长话短说吧……”

“夫人还是不必说了,书意是我孩子,他也不愿意来晨月院,所以奴婢还是之前的话……”锦娘有些激动的张口就道。

导致沈燕宁刚要说出的话,登时就卡在了喉咙眼。

晨月院的正堂,一下就安静了。

红玉差点没给笑死,提醒道:“锦娘,您要不要先听听我们少夫人到底要说什么,虽说的确是关于小少爷的事,可却不是你说的那件事,而是夫人要给大少爷开蒙授课,请了德文院的夫子来亲自教,好心问问,小少爷要不要来上课,您这戏太多了啊?不开戏班子都浪费了。”

原本沈燕宁不想笑,谁知红玉说完,自己差点没给破功了。

“咳咳,红玉说的没错,是授课的事,”沈燕宁憋笑好辛苦。

锦娘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沈燕宁,登时脸上臊的一阵红一阵白,是她自己满心幻想着,晨月院来求着她把书意送来,做梦都是沈燕宁跪下求她的画面。

然而现实却是,沈燕宁早已无动于衷,当真将一个过继养子,当成了亲儿子。

一时身上冷汗涔涔。

“都是……奴婢误会了……”

“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沈燕宁无所谓的摆摆手,“书意虽是庶子,但身为儿郎,哪有不认字的,当然,这全凭自愿,若是锦姨娘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的。”

“不,奴婢愿意,愿意的。”

锦娘赶忙点头如蒜,她虽然见识不多,但她也明白这太平世道,从文远比从军要更有前途。

就算中不了状元,识文断字,读书明理总是错不了的。

“既然你愿意,那我回头让人送去一些文房四宝,三日后,韩先生就上门来了,让书意多准备准备。”

沈燕宁又交代了一句。

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孩子,正是沈燕宁的养子,楚知意,就见如今的楚知意,已经全然没了第一次来时候的窘迫。

一身新做的锦衣穿在身上,白净又富贵,眉宇间多是飞扬之色,任凭谁会知道这是养子。

锦娘心里看不上楚知意,觉的就是野种,自然不会见礼。

还是红菱提醒道:“锦姨娘,为何不给大少爷见礼?”

“啊?”

锦娘一惊,还以为沈燕宁不会计较这些,不想抬眸就对上了沈燕宁,忽然锐利的目光,道:“是啊,锦姨娘,虽说我脾性懒,不太当立规矩,但你也不能乱了尊卑啊,知意虽是养子,但认在我名下就是嫡子,便是你的主子。”

“奴婢见过大少爷。”

锦娘赶忙一礼。

不知为何,沈燕宁说话总是温温吞吞的,没什么气势,但锦娘只要一看到那对招子,就怕,说不上来的怕。

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楚平川怒道:“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做何,将书意养在你身边,你便让他哭这么久吗?你要哭死他?”

“哭死?”

沈燕宁好笑,什么死法都听过,还真没听过哭死这一说法,便道:“这一下午,乳母带着他,什么新奇的好玩的,什么有趣的都玩过一遍了,天一黑,他便是一定要找娘,世子说,我该怎么哄?下点蒙汗药让他睡吗?”

“你放肆?”

楚平川大怒。

“川儿,你做什么?书意既然养在正院了,是好是歹都是燕宁说了算,”白氏也匆匆赶来道。

如今她是必须撑着沈燕宁的。

“夫人,可少夫人要哭死少爷啊,若是少爷没了,可……”

锦娘哭诉道。

“哭死?原来是你告的状啊?”沈燕宁冷笑,问锦娘,“谁家的孩子没哭过?哪家的孩子不是哭着长大的,哭几声,就能哭死?侯府的小少爷如此娇气吗?若是他娇气的哭都不能哭,那我养不了了。”

“你太过分了……”

楚平川也有些上火,看着楚书意那张小脸,心疼的不行。

锦娘看在眼里,心里窃喜,只要世子还心疼书意,那就不能放任少夫人这么胡作非为,书意一定要回到亲娘身边,才是正道。

谁知沈燕宁直接走到楚平川的面前,问:“武定侯府是武将门户,世子的祖父,更是马上助圣祖夺得的天下,听说侯爷年幼的时候也曾随军,看到兵火连天的战场,也要吓的大哭吗?世子十二岁上也曾入军锻炼,第一夜,您是怎么过的,还记得吗?”

这些问话,可谓是句句刺在要害。

武定侯府是铮铮铁骨的家族,容不得软骨头,若是楚平川容了, 那这孩子也就废了。

若楚平川身体康健,以后还能有别的嫡子,便也无妨,偏偏他就这么一个了,如何能让废了。

所以一语说完,楚平川愣住了,十二岁第一次入军营的第一夜,如何过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想家,想母亲,想侯府的一切……

但是如果他不快速长大,快点掌握主动权,他的母亲就会被海棠院那个女人欺负死,他必须长大。

而如今的楚书意,又何尝不是?

这一刻,他的理智又站在了沈燕宁这边。

白氏也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究竟是要锦娘这个卑微的慈母,还是我这个不讲情面的严母,世子自己决断吧。”

沈燕宁是真心为他们着想的,毕竟若她当真要在武定侯府过一辈子,那这孩子也是她日后的一个指望。

更是握紧侯府嫡系的重要血脉。

若当真有的选,她又何尝愿意做这招恨的后妈。

“把楚书意送回到晨月院,往后交由沈燕宁教养,旁人不得插手,尤其锦娘你,”楚平川有些不悦的看了锦娘一眼。

如今锦娘在他眼里只有四个字,慈母多败儿。

“世子,就算书意还要留在晨月院,可他今晚受了这样的惊吓,就让他先回去住一晚上,待明日好些了再来,孩子还小,徐徐渐进一些才是啊,”锦娘哭哭啼啼的哀求。

但楚平川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直接道:“你若继续哀求,玉欢也来晨月院与书意作伴吧,这样不是也算徐徐渐进。”

吓的锦娘脸色一白,顿时不敢说话了。

“不要,我不要离开娘亲……”

楚书意哇的一声哭了,原来他是装晕的,果然与锦娘一样,一套一套的。

“分开,还要再说第二遍吗?”

楚平川冷喝。

晨月园的乳母马氏,立刻带着几个奴婢就将楚书意从锦娘的怀里夺走,锦娘想哭不敢哭,只能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生怕惹恼了楚平川,在将玉欢夺走。

“若没有别的事情,妾身就歇息了。”

沈燕宁对白氏与楚平川微微一礼,白氏摆了摆手,她便重新关上了晨月院的大门。

白氏瞪了锦娘一眼,“以后若在敢胡言乱语的鼓煽世子,你便不必留着了。”

“是是……”

锦娘瑟瑟发抖的道。

如今没有夺回楚书意,锦娘像是被抽干了魂儿,浑浑噩噩的就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见到玉欢在等她。

“娘亲,哥哥呢?”

“你哥哥怕是回不来了,主母夫人不许,呜呜呜……”

锦娘抱着玉欢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哭这世道不公,哭这人心冷漠,哭自己太过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楚玉欢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见娘亲哭,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我们以后都不能见哥哥了吗?”玉欢哭着问。

锦娘想点头,但她不甘心,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认那个女人做母,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又懂什么教养孩子。

她生过吗?她奶过吗?她什么都不懂,就会逞当家主母的威风,欺负她。

“晚一点,娘亲会想法子的,玉欢,以后在外面,都喊我姨娘……”

“玉欢不要。”

听着女儿的哭诉,锦娘心如刀绞。

……

晨月院这边,楚平川与锦娘来闹这么一通,也不是没有效果,原本满心期许,以为用大哭就能达到目的的楚书意,这次亲眼目睹了 沈燕宁的强横。

再次回来以后,发泄了一顿脾气,竟就真的哭累了,在乳母马氏的怀里愣了一会儿神,就睡着了。

“呀,小少爷还没吃饭呢,”马氏道。

沈燕宁在一旁看着,这熟睡后的楚书意,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便柔声道:“让人火上温着,若他夜里饿醒了,就给准备一些,今夜就劳烦乳母看着些。”

说完,命人给乳母马氏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过去跟在锦娘身边的时候,马氏可没这待遇,掂着手里碎银的分量,笑的赶忙点头:“不劳烦不劳烦,都是奴婢该做的。”

沈燕宁这才去休息。

另一面,白氏与楚平川一道回去的,路上,白氏问楚平川:“你觉的你这新妇如何?”

楚平川露出复杂之色,虽说才相处的一日,但沈燕宁此人却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还行吧。”

这是楚平川的评价。

白氏一笑:“你如今这样,也不指望你们日后能琴瑟和鸣,燕宁这孩子也是命苦的,竟是甘愿落在咱们家,以后你凡事都让着她一些,今日我也瞧出来了,燕宁也是有些脾性和手腕的,若她当真做得好一个母亲,日后,我便有重担交托呢。”

楚平川点头:“我明白,都怪我……可沈燕宁若只是嘴上功夫,到时候把事情办砸了,母亲可别来寻我求情。”

白氏无奈点头。


“谢母亲。”

楚书意登时欢喜,拿起盘子里的桂花糕就吃了起来,吃的格外香甜。

沈燕宁就这么看着他吃了几块,剩下的两块,她自己吃了。

“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红菱见乳娘带着楚书意出去了,才忍不住问,夫人不是那种刁蛮的人啊。

沈燕宁喝了口茶,道:“红玉都瞧出了,大厨房的反常,这是非让书意吃了这桂花糕啊,我观察了两日,知道这桂花糕没问题后,才让他吃的。”

红菱更听不懂了,“既然没问题,为何有人故意让大厨房的人,连续三日做桂花糕。”

“今晚就知道是谁在做鬼了。”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大抵不过一个锦娘罢了。

起先只是知道她不本分,如今才知道,瞒着主子的小心思倒是不小。

夜幕降临。

楚书意从外面溜达回来,才刚坐定,身上忽然开始奇痒难耐起来,不一会儿,身上就起了成片成片的红点子。

“哎呀,夫人,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红玉吓了一跳,沈燕宁也过来了。

乳母马氏道:“小少爷以前也这样过,许是,许是老毛病犯了,每次发作,锦娘都有法子,不如……”

“锦娘比郎中还厉害吗?来人,找郎中过来。”

沈燕宁吩咐了一句,同时还让院子里的秋桂,去唤了主母白氏过来,毕竟白氏掌家,她也不好乱来。

只是秋桂回来禀报的时候说,“那锦娘像是有顺风耳似的,已经求到了夫人跟前了。”

果然如此。

前世沈青语嫁过来,就没少因为‘害’嫡子经常生病,而被白氏与楚平川厌弃,觉的她是恶毒的女人。

如今,究竟是谁恶毒,终于查清楚了。

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病,肯定是有什么引子,之后沈燕宁又听说,锦娘曾在晨月院外鬼鬼祟祟,她就多了一个心眼,竟就试探出了桂花糕的不同。

锦娘,太心急了。

白氏带着锦娘也匆匆的过来了,楚平川没一会儿也来了,郎中给楚书意看了许久,可就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锦娘一急,跪在地上就道:“少夫人,求你放过小少爷吧,他这是心病,想娘的心病,你让奴婢与他呆一晚上,他的病就好了,呜呜,求少夫人高抬贵手啊。”

“娘亲,我好痒,我要跟你回家,”楚书意也在大哭。

乳母马氏也道:“夫人,过去小少爷的确发过类似的病症,锦娘都有法子,他们母子连心,为了小少爷的身子,还是让小少爷先回锦姨娘身边吧。”

看楚书意病的那么难受,所有人都心疼的皱起了眉。

唯有沈燕宁强硬的道:“这样,我与书意才刚建立一点的情谊,不就又散了?再说,我如今便是她的母亲,我与他,同样可连心。”

“沈燕宁,亏我之前还觉的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想不到争夺嫡子上,你竟如此冷酷,你放心,嫡子是抢不走的,如今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书意的身体,”楚平川愤怒的瞪了沈燕宁一眼。

觉的沈燕宁太过不近人情。

“少夫人,小少爷真的撑不了太久的,”锦娘哭嚎道,看着当真是将楚书意放在眼睛珠子里一般。

仿佛用她的命去换楚书意,她都愿意似的,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就连白氏都要松口的时候。

沈燕宁忽然道:“婆母,儿媳觉的此事很蹊跷,只怕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简单。”

“怎么说?”

白氏问,她还是愿意相信沈燕宁的。

锦娘则微微一慌。

沈燕宁继续道:“首先,书意在我这有两三日了,都没事,而且听说之前跟着锦娘也没事,为何今日突然爆发了,而且今日,她吃桂花糕了。”

“桂花糕,什么意思?”白氏听不懂。

“这便是最有趣的地方了,”沈燕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娘,只把锦娘看的更加心惊肉跳。

“首先,大厨房的糕点,都是一日一个花样的,除非主子特别喜欢吃,否则不会连续三日都做一种,儿媳已经差人问过了,那做糕点的师傅说,是锦娘使了银子要他连续做桂花糕的,只因小少爷喜欢吃,生怕小少爷吃不上,果然是怜子心切啊。”

锦娘哆嗦了一下,道:“都是奴婢不懂事,不该惦念小少爷的。”

“燕宁,这有什么问题?”白氏问。

沈燕宁道:“问题便是,书意吃了糕点,就出了疹子,儿媳略通医术,若看的没错,应该是过敏了,而小少爷吃桂花糕过敏的事,大约只有锦娘这亲生母亲知道吧?所以你屡次用这种事,来拿捏小少爷,拿捏夫人,对吗?”

沈燕宁问。

锦娘吓的面色大变,连续摇头,“不是,不是……”

“屡次?”

白氏却抓住了这个点,有点不懂。

沈燕宁则解惑道:“京城高门大户的庶子,一般都是不在姨娘身边的,虽说侯府特殊,之前没有主母,可按规矩,也该在婆母您身边才是,您想想,你是如何放任锦娘一直养着孩子的?”

白氏一听,死去的记忆一下就活过来了,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她的确不希望孙儿,跟着一个通房长大,早点断了早点好。

可孙儿她才养活几日,就起了红疹子,怎么都不好,嗓子都哭哑了,险些没留住,是锦娘跪在门口跪了一夜。

才近的小少爷的身,而少爷一嗅到她身上的味道,红疹子很快就好了。

“竟是……”

白氏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锦娘。

锦娘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

“夫人,吃了您的药,小少爷身上的疹子已经退了,”红菱撩开帘子,欢喜的出来报信。

楚平川刚才还对沈燕宁满腔的怒火,此刻已经已经落在的锦娘的身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虎毒不食子,锦娘为了将孩子要回去,竟做这样的事。

而锦娘也无可辩驳了,桂花糕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之后一试便知。

“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奴婢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就都是书意的哭声,和喊娘的声音……小少爷虽然桂花糕过敏,可真的不伤身子的,只是有些难受,看着吓人,不伤身子的,少夫人,求你让我来晨月院伺候吧,哪怕是倒夜香的老妈子,只要让我日日能见他一面也好啊。”


白氏—步步走到楚兴的面前,仿佛是将她的命,搁在对方手里—般。

这—刻,不光—院子的奴仆婆子要吓破了胆,连沈燕宁的心都跳慢了好几拍子,因为她感觉的到,有那么—刻,白氏是真心求死的。

楚兴深深的瞪着白氏,道:“与你夫妻多年,我竟是不知你是这种人。”

白氏笑了,“你不知道的多了,如今不是都知道了,原本我以为平川是我唯—的指望,如今平川也毁了,我此生都无指望了,杀了我,拉你做垫背,值了。”

白氏当真是视死如归了。

但原本气势汹汹而来的楚兴,却是有些怂了,准确的说,他本来就是要吓唬白氏的,这侯府荣华富贵的日子,他才舍不得因白氏落罪,侯府基业毁于—旦。

“你真是疯了,本侯要休了你。”

楚兴恶狠狠的道。

白氏淡淡道:“恐吓不成,变威胁了吗?只是我当年嫁入侯府,乃太后赐婚,你若休我,也是要过圣听的,你且入宫请旨休我吧。”

丢人还要丢到圣前,可笑。

“只是当年公爹临终前,曾在圣前求旨,若有—日你去休妻,你这侯爵职位自动落在平川的头上,我也算值了。”

白氏微微—笑。

原来当年楚兴荒唐,老侯爷也知道这儿子不是东西,儿媳是个东西,所以临终在圣前讨了恩典,便是怕这混账将来乱来。

不得不说,白氏能间接让老侯爷做到这—步,也是煞费苦心的。

这些年的所有布置,终在这—日,万箭齐发,直中靶心。

楚兴不傻,甚至精明到自私,当年的那道旨意,他也是知晓的,“原来,你早就想到了今日了吗?”

“不是我想到今日,是公爹高瞻远瞩,早就看透你了,不过是为了守住武定侯府的门楣与基业罢了,侯爷,你可真是孝顺啊。”

武定侯—代侯爷随圣祖征战,战功赫赫,二代侯爷兢兢业业,守护荣耀,第三代,却落到这楚兴的手里。

“好,好,好你个白氏……”

楚兴也知道,继续待在这,也是自取其辱,丢了长刀转身就走了。

楚兴—走,—屋子的奴婢家仆都长长松了口气,若是侯爷当真杀了夫人,那可是真是塌天大祸,不敢想象啊。

唯有沈燕宁知道,白氏赢了,彻底的赢了。

“都下去吧,放心,出不了人命。”

白氏淡淡道。

众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躬身退出。

这时外面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白氏显然是不想楚平川参与这件事的,但楚平川如何能不知,他的父亲要杀他的母亲。

“石安,你到底用没用力?”楚平川怒吼。

石安这才—把力气,将楚平川推到了清晖园,—进门,就看到椅子上的白氏,消瘦的仿佛有些单薄。

楚平川才深深的松了口气,没出事,但同时,—股仿若蚀骨敲髓般的自责与愧疚,开始从楚平川的内心蔓延。

甚至令他红了眼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此刻便是他最伤心的时候,从小他就立誓,—定要守护好自己的母亲,可就在他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偏偏不小心出了意外,残了双腿。

却只能让她母亲—个人在此厮杀。

他愧对母亲。

“平川,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白氏起身道。

“你要我如何不来?你瞒着我与他们斗?”楚平川红着眼问。

白氏没了言语,最后道:“这不是没事了,今日他不敢杀我,以后也是不敢的,我又不是当真—个人,不是还有燕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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