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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男女主角曲晚魏承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明月落枝”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天可怜见,她一辈子除了他,没负过任何人,最后却被虐死在庙里。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落水那天,周围依旧是对她的闲言碎语,依旧是对她的谩骂。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选择那个平常人家,而是抱着未婚夫大腿,再也不曾撒手。他红着脸:“你……胡闹!”她死死缠着,这辈子,谁也别想再害她!本以为这个大腿只是个权贵人家,谁知见到真容那一刻,她才发现……“怎么是你?!”“不是说抱紧不撒手吗?反悔了?”——反悔是不可能反悔了,那就在线驯夫吧!...

主角:曲晚魏承胤   更新:2024-06-11 0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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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晚魏承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男女主角曲晚魏承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明月落枝”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天可怜见,她一辈子除了他,没负过任何人,最后却被虐死在庙里。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落水那天,周围依旧是对她的闲言碎语,依旧是对她的谩骂。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选择那个平常人家,而是抱着未婚夫大腿,再也不曾撒手。他红着脸:“你……胡闹!”她死死缠着,这辈子,谁也别想再害她!本以为这个大腿只是个权贵人家,谁知见到真容那一刻,她才发现……“怎么是你?!”“不是说抱紧不撒手吗?反悔了?”——反悔是不可能反悔了,那就在线驯夫吧!...

《精修版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彩片段


“利用完,便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曲晚语气微急,这人气势强大,揽着她娇小的身子跟座大山一般,她有些紧张,遂扬起小脸,认真解释道,“这大街之上,我们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魏承胤低眸,只见这丫头杏眼柳眉,巴掌大的脸欺霜赛雪一般,竟然好看得出奇。

他没发现自己语气里难得的耐心,一本正经道,“未婚夫妻,被人看见了又如何?”

曲晚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传说中小侯爷轻浮浪荡,可这人分明冷得像个阎王,一丝不苟说出这种调侃之语,也没有半点儿浪荡下作之意,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侯爷?您忘了。”她好心提醒,“三个月后,你我会退婚的。”

魏承胤轻咳一声,冷白如玉的俊脸在大雪里更显清隽,得天独厚的容颜,看着就跟天神下似的。

“我没忘。”

说完,放开她。

那股只属于女子的温软清香从怀里淡去,魏承胤淡淡的皱了皱眉,只觉得怀里一空,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曲晚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随即又是一阵酸涩,经历过那种折磨,她其实很害怕跟男人靠这么近,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做到自然而然的跟男人相处和亲近,注定了要孤寡一辈子。

不动声色的远离他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将胭脂叫过来。

跟胭脂一同过来的,还有那个名叫怀安的长随。

两人一路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窄巷子里已经看不到江隐的身影了,曲晚没去看他被怀安打成什么样,她不在乎,也不想再浪费一点儿感情在那个人渣身上。

胭脂在,她便彻底舒了一口气。

不管是前两日,还是今日,她都是真心感谢苏桓风的帮助,于是关心的问,“今日风雪这么大,小侯爷怎么也在西市?”

汴京天气严酷恶劣,一到冬日,贵人们大多数都窝在金雕玉砌的府里围炉喝酒,欣赏美人跳舞,享受美食,鲜少还会有到西市来逛的。

可曲晚不知道,站在她身侧的,根本不是什么永安小侯爷,他是镇国公世子魏承胤。

老国公曾经跟着太祖发于乡野,一起带着几百个农民一路打天下,从江州打到汴京,赵氏一族从龙有功,东黎建国之后,便被赐下丹书铁劵,敕造镇国公府,其子孙后代世袭罔替,是整个东黎王朝,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泼天荣耀。

魏承胤跟随爷爷老国公经年在边疆从军,眉头总是皱着,行伍之人,一身杀伐之气,看着就不太好惹。

他对女子向来冷酷不讲情面,只是当曲晚身披毛茸茸的大裘,抬起泛着红晕的小脸,软乎乎的朝他看来时,他发现自己心尖一颤,就好似上辈子就认识她一般。

“陪人出来买鞍。”魏承胤淡漠挑眉,语气几分讥诮,“你呢?当真为了江隐出府的?”

曲晚哭笑不得,忙竖起三根手指,与江隐撇清干系,“我也是来买鞍的,小侯爷,莫要开玩笑,江公子马上就是我的姐夫了。我只是想着,小侯爷送我一副好弓,我必须得选一副好鞍来配才是,小侯爷,你说是不是?”

看着小姑娘微红的脸颊,魏承胤沉默了一会儿,“我对马鞍还算有些研究,替你选一选。”

曲晚红唇微张,本想拒绝。

但男人长腿往前一迈,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小说《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永寿堂里。

宋莺身后放着这些珍贵首饰,怀里抱着那柄俪王弓,笑得无辜,“祖母,您也看到了,小侯爷非我不娶,我也不能让小侯爷失望,祖母和大伯母的提议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若叫小侯爷知道,只怕会闹到圣上面前去,到那时,两家的颜面便真的不好看了。”

几人脸色难看,偏偏有气也不能发作。

“更何况。”宋莺略微偏过头,目光狡黠的对上江隐愤怒又嫉恨的目光,掷地有声道,“我此生,哪怕是出家为尼,也不愿意嫁给江公子。”

江隐磨牙,“宋莺,你别得寸——”

“男女有别,当着几位长辈的面。”宋莺愤恨的红了眼眶,陡然拔高了声量,“江公子不该直言不讳的唤我闺名!”

他不配叫她的名字!

不配!

谁都可以,唯有他江隐不可以!

堂中几人皆被她陡然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

宋莺将无数涌动的酸涩和恨意用力压回心底,定了定神,恢复平静,轻笑一声,“祖母,阿樱是小侯爷的未婚妻,日后切勿再将阿樱与别的男子牵扯在一起。”

江隐身形一晃,难以置信的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宋莺竟然是不愿意嫁他的。

他看着宋莺。

宋莺也凉薄的看着他。

似隔着无边悠长的岁月,那些痛苦又黑暗的过往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十年冷落,十年屈辱,十年践踏。

江隐眼里只有惊讶和愤怒,可宋莺眼里,却是沉酽无垠的云烟,让人看不穿摸不透,甚至还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幽深。

“母亲,这——”刘氏急得脸色发青。

可小侯爷都亲自派人来了,她们还能怎么办?

顾老夫人冷冷的瞪着宋莺,“先送江公子出去,这件事冬猎会后再说。”

“那,阿樱也先告退了。”

宋莺下颌微抬,脊梁挺直。

当着顾老夫人等人的面,她决绝的转身离开,再不看江隐一眼。

自顾自抱着那七颗夜明珠和俪王弓出了永寿堂。

……

蒹葭苑。

夜幕降临,赵姨娘越发坐不住。

“来人,大夫到哪儿了!这群小贱蹄子,真要她们办事儿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废物!”

外头有丫鬟进来回禀,“快了,姨娘再等等。”

赵姨娘复又坐回塌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身子最近是不大对劲儿。

顾霜道,“娘亲,别急,二姐姐又不是学医的,她一个大字不识的闺中女子,哪里就懂那些岐黄之术,今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你的。”

赵姨娘冷静了一会儿,“霜儿,娘亲可不这么认为,你没觉得,自从宫宴落水之后,这二姑娘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吗?我看她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所以才会了那些个掐算看相的本事。”

顾霜一阵无语,“这世上哪有这种事儿。”

赵姨娘神情突然凝肃起来,拉着顾霜的小手,幽幽道,“霜儿,你别不信,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二房,那可不是简单的八字相冲,说起来,你那祖母当年——”

话还没说完,窗外也不知怎么的,一个花盆掉落,啪嗒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

外面雾气环绕,大雪淅淅沥沥的,阴气森森。

赵姨娘心里狠狠吓了一跳,激得从塌上站起来,慌张打开门,“发生什么了?”

一个丫鬟戴着雪帽匆匆走来,“回姨娘,廊下的花盆不小心被野猫撞翻了。”

赵姨娘心里咚咚直跳,“霜儿,为娘这心里头老是不踏实,总感觉伯府,要变天了。”

顾霜用力握住娘亲的手,脸上也露出几分愁绪。

“大夫来了!”

赵姨娘的心腹丫鬟青碧匆忙打起帘子走进来。

今儿院子里的奴婢婆子都打发了一波,现下就剩几个忠心的伺候。

赵姨娘忙坐直了,命人将屏风纱帘准备好。

没过一会儿,那大夫隔着帕子覆上了赵姨娘的脉搏。

他眉头一皱,赵姨娘心里就一紧,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您看我这身子最近也健健康康的,本来感觉没什么大事儿,可今日下午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隐隐作疼——”

“夫人莫急。”那大夫展开眉目,收起脉枕,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什么?”赵姨娘激动得站起来。

“夫人已怀有一个月身孕,所以脉象还有些不稳,寻常大夫可能还看不出来,但老夫专攻妇科,绝不会看错。”

送走那大夫之后,赵姨娘人还是懵的。

她确实已经有一个月没来月事,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怀了身孕。

毕竟刘氏那老妖婆将蒹葭苑盯得紧,伯爷与她有了房事,那人就会想方设法让她喝下避子的东西。

她好不容易怀上儿子,这次怎么也不能让刘氏给害了!

“娘亲。”顾霜心中惊疑,“你怀孕的事,二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赵姨娘这下不敢小看宋莺,“我就说,咱们这二姑娘怕真的是被什么神仙道人附身了呢!霜儿啊,你多去暮雪斋走走,跟你二姐姐多亲近亲近,娘看她现在更大房闹得不愉快,为了你弟弟能成为将来伯府的继承人,我们娘两个也要好好为这腹中的孩子谋划一番才是。”

顾霜一哂。

刚刚还说人家是妖魔,现下就是神仙了,娘亲也太没节操了些。

“姨娘!姨娘!”青碧暗中送走大夫后,又冒冒失失的跑进来。

“赶着投胎呢?急什么!”

青碧缓了口气儿道,“您猜怎么着!老夫人派人暗中将那榜眼郎送出伯府,可人才刚出伯府,恰好就被好几个长舌的婆子给看见了!现在,榜眼郎与顾家大姑娘私会的事儿,在临安街上传了起来哎!”

临安街聚集了众多勋贵世家。

可以说,汴京大部分勋爵豪富权臣都住在这一块儿。

赵姨娘抚着胸口,瘫坐下来,“我的个娘哎!这不就是那火烧连营!一溜串儿的,大家都知道了么!”

……

宋莺背着那把弓,捧着那七颗夜明珠,自己一个人缓缓走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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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莺叹了口气,“祖母,查一查吧。咱们伯府若不严查,今儿是江公子,明儿是别的公子可如何是好?那咱们伯府姑娘的名声才是真的不要了。”

刘氏被宋莺的回答一噎。

她故意瞒下刘郎中的事儿,将这事儿当做一笔糊涂账,只希望宋莺应下江家的婚事便彻底一干二净。

可没想到往日里傻乎乎的宋莺却不依不饶起来。

“母亲,你看看阿樱啊!她连嘉儿的命都不顾了啊,这种事儿怎么能查?弄得大张旗鼓的,不是叫别人家看我们笑话吗!”刘氏气得伏在一旁直哭。

若是上辈子,宋莺早就心疼自己这位大伯母了,必然要上前安慰一番才是。

可现在,她满心满眼里只有恨,只觉得她虚伪,做作,恶心,可恶,狠毒。

顾老夫人咳了几声,对宋莺道,“阿樱,那永安侯府的小侯爷是个生性风流的纨绔子弟,这些年眠花宿柳,后院儿也不清净,早前,就听说有个通房怀了他的儿子,再过两月他的庶长子就该出生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样的人家,门第本就比我们伯府高,齐大非偶,你嫁过去也只会受累给人做后娘。”

“而且我们听说,那小侯爷并不喜欢你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早就在想着退婚的事儿,若你当真被侯府退了婚,日后在这汴京,哪个府里还敢娶你?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现在就退后一步,选择江公子。”

老夫人慈祥的笑道,“江公子才貌双全,再加上我们伯府帮持,在汴京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阿樱,你可愿意?”

一时间,永寿堂安静下来,几个长辈殷切的目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落在宋莺身上。

江隐亦紧紧提着心脏,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精光。

他知道,宋莺不会拒绝,她心里有自己,一定会选择嫁给他。

宋莺秀眉紧蹙,似在懊恼,也似在思考。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所以故作为难。

她沉默的时间越长,他们几人心里就越难耐。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越发焦躁了。

她才唇角微弯,抬起头。

正要掷地有声说出“我不愿意”四个字时,外间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厮。

“老夫人!伯爷!不好了!”

顾伯言烦躁的怒道,“蠢奴才,慌慌张张做什么?!”

那小厮急得满头发汗,一看就是一路急急忙忙飞奔进来报信的,“伯爷,不好了!永安侯府来人了!”

如石破天惊,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老夫人连同刘氏猛地站起来,“什么?”

小厮咽了咽口水道,“来的是永安侯府的大管家富贵叔,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侯府管事儿,都是往日里咱们见得着面儿的。”

顾伯言惊了,永安侯府搞这么大阵仗,莫非现下就是来退婚的?

他一时间没了主意,急得转头看向顾老夫人,“母亲,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顾老夫人手拄着拐杖,眼里闪过疑惑。

不过她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稳重不少,“慌什么,侯府好歹也是伯府的亲家,能出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走,我们去看看。”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有些打鼓。

毕竟一个徒有富贵的伯府与那功勋出身的永安侯府比起来,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侯府虽有这么个亲家,可从来没跟伯府走动过。

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能让在侯府有头有脸的富贵叔亲自前来,怕是——有什么蹊跷。

她正还想着其中关节,就听永寿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交叠的脚步声。

一道洪亮的男声在门口响起,“老夫人!今日未经通禀,老奴便私自前来向老夫人问个好,顾老夫人,应该不怪老奴吧?”

场面就这么猛地尴尬住了。

顾家人心里是怪的,面上却不敢怪。

江隐还在永寿堂内,富贵叔带着人已经进了永寿堂,四个年轻管事,头上覆着雪花,手上都端着红布盖着的木盒,一溜站得笔直。

看起来就像是来退婚的!

伯府几人,一见这阵仗,便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看到堂中的少男少女,富贵叔一愣,眨了眨锐利的老眼,“咦呀,这是什么情况——”

“这——”

顾伯言与刘氏当下已经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刘氏心里气永安侯府的人不懂规矩,竟然直接闯到后院来,可又没胆子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揪着顾伯言的衣袖,给他使眼色,“老爷,快说话啊!”

可顾伯言是个清闲文官,哪里敢跟侯府的人叫板。

更何况,这位富贵叔,当年可是跟着老侯爷上过战场,救过老侯爷性命的大功臣。

他缩了缩脖子当鹌鹑,啥话也不敢说。

顾老夫人嫌弃的睨他们夫妻一眼,看来,只有她一人能扛起伯府重任了。

遂将江隐挡在自己身后,转移话题,客客气气笑道,“不过是家里的奴才偷了姑娘的首饰出去典卖,被我们抓住了,现下正问罪呢,不知道富贵叔今日前来,可是小侯爷有事吩咐?”

江隐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顾老夫人竟然将他堂堂一个榜眼说成贼,他心里到底不悦,不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刻意低了低头,没让人看清他的样貌。

富贵叔哈哈笑了两声,为人爽朗精明,人家后宅内院儿的事儿也不会故意逾矩去深究。

“哈!哈!不知府上二姑娘可在?还请老夫人将二姑娘请过来。”

大家心神顿时一紧,脑子都懵了。

完全不知道侯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生怕侯府知道了些什么,故意来找茬儿。

毕竟这种丑事传出去,不光对顾家的名声不好,日后,顾嘉想再与侯府结缘就很难了。

今日在富贵叔面前,万万不能出纰漏。

顾老夫人神情微微慌乱,正准备找个幌子遮掩一下。

却见宋莺出其不意的走上前来,对着富贵叔微微欠身行礼,“贵叔,我就是伯府二姑娘,宋莺。”


是以,当她视线扫过人群中同样一身湿漉漉的江隐时,眸光清澈淡漠,再也没有半点儿欢喜和波动。

她定定的望着绾妃,想起自己上辈子那个在边关的父亲,嘴角微微翘起,掷地有声道。

“曲晚愿以父亲在边疆的功业起誓,若小女对江公子有半点儿男女心思,便叫我东平伯府二房一脉一败涂地,永无崛起之日!”

话音一落,众人愣住了。

衣香鬓影里的江隐,也愣住了。

曲晚这誓太毒了。

东黎重文轻武,边关稳定多年。

就在近两年,边境和平告破。

羌族、草原等联盟骚扰边疆并且开始攻占东黎国国土,圣上怕了,朝中大多文人,无用武之地。

唯有东平伯府二房顾伯清的顾家军在边关势如破竹,轰轰烈烈将敌军打回了老巢。

曲晚这番誓言,不但将她父亲的身家功名都赌上,更是赌上了整个东平伯府的将来和荣辱。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江隐。

周遭的贵女们看笑话般看着面色惨白的顾嘉,都传言说,伯府有位姑娘死皮赖脸勾搭着新晋榜眼郎,现在看来,死缠烂打的,不像是二姑娘啊。

顾嘉没想到曲晚竟突然转了个性儿,放弃了江隐。

她只觉得难堪至极,丢人丢大发了。

可惜她大房比不得二房的荣耀,在绾妃面上说不上话!

“妹妹说这话,你让江公子情何以堪……”她弱弱的开口,企图再将视线转移到曲晚和江隐的私情上来。

不过曲晚却没给她机会。

她想起上辈子,顾嘉为了把她和江隐往死里捆绑,还设了一个小心机,顿时惊讶的轻呼一声,“啊,江公子身上那是什么?”

江隐眉头紧皱,仓促中,袖中落下一块绣着鸳鸯的丝帕。

曲晚暗自冷笑,她不善女红,那帕子原是顾嘉送她用来讨好江隐的,可现在,正好让她抓住良机,反将一军!

贵女夫人们目光一转,一齐哗然,天爷,这可是私相授受的下流玩意儿!

绾妃原本苏展的眉头又皱了皱,“江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江隐脸庞清秀,薄唇微抿,“臣不知,许是——”

他抬眸看了看在寒风中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儿羞怯之意的曲晚,不知为何,心中一动。

但曲晚岂会让他说出这帕子是自己的。

她笑盈盈的转过头,偏向顾嘉,纯白无辜的一张脸,幽幽道,“这不是大姐姐上个月说绣给未来姐夫的帕子么,伯父还说,大姐姐年纪已到婚配,不日便要好事将近。”

“是啊,老夫人和伯爷正要给大姑娘说亲事呢!”胭脂趁机补了把刀。

曲晚笑意愈深,好样的胭脂。

“那时我还在猜大姐姐的良人是哪家公子,原来,伯父口中的佳婿,竟是江公子么。”

江隐握了握拳,也不知怎的。

曲晚脸上坦荡明艳的笑容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明明喜欢自己,纠缠了他不短的时日……

可今日,她为何一改常态,转而撮合他与她大姐姐?

顾嘉恼羞成怒,怎么也想不到,往日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曲晚,今日竟如此口齿伶俐。

“曲晚,你血口喷人!这帕子,分明是你的!”

曲晚无辜道,“全汴京都知道东平伯府二姑娘武将之女,不善女红,胸无点墨,我哪里会绣这么精致的鸳鸯手帕呢,娘娘是见过小女绣工的,娘娘,您仔细看看,这绣工,分明不是出自我手。”

她了解绾妃,前世,绾妃便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皇后与绾妃斗了五年,她在宫中事事掣肘,绝不会将此事闹大惹皇上不痛快,最多,就是当着今日众多高门贵女夫人的面儿,就如上辈子那般,将伯府与江家婚事板上钉个钉。

果然,绾妃命人将帕子取过来,视线意味深长的在曲晚与顾嘉之间扫过。

她在后宫霸宠多年,这点儿陷害人的小把戏还瞒不了她的眼。

在她的宴上闹出这等幺蛾子,若要被中宫抓住了还不知又有多少麻烦事。

她抬手让曲晚起来,冷冷斜了顾嘉一眼,“看来今日之事,不过是未来姐夫好心救了府中妹妹的小事,伯府好事将近,本宫也没什么恭贺的,这只翠玉镯子,便赏给大姑娘作贺礼吧。”

绾妃此话一出,大家似笑非笑,讳莫如深,也跟着一同道了喜。

顾嘉脸色越发惨白,就连怔愣中的江隐,也不解的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曲晚。

“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随本宫走吧。”

绾妃身子倦乏,不愿在御花园多做停留。

伯府这笑话闹了半晌,现下贵女闺秀们正要兴致勃勃的去烟雨水榭听戏。

毕竟公子王孙们都在烟雨水榭。

永安侯家风流俊雅对的小侯爷,还有镇国公府那位几乎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神秘世子爷魏承胤,今日也会出席。

人群渐渐散去,只余东平伯府主仆几人。

顾嘉吓得浑身直发软,恨恨的剜了曲晚一眼,“妹妹今日在宫中闯下大祸!回府之后,我倒要看妹妹该如何跟祖母和父亲交代!”

曲晚冷笑一声,“绾妃娘娘金口玉言为大姐姐与江公子做媒,怎么算是闯祸?妹妹这是成全姐姐才是。”

“你——”顾嘉怒不可遏,可当着江隐的面儿,又发作不得,“豆蔻!我们走!”

顾嘉不顾形象,仓皇带着婢女离开,徒留江隐长身玉立。

他直勾勾的盯着曲晚,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大手,似要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儿。

曲晚飞快倒退几步,想到上辈子他对自己的折磨,反射性浑身发抖,严词厉色的瞪着他,“江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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