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许老爸一首盯着许建彬手里的简易鱼竿看,很是好奇他怎么凭借这些钓到鱼的,最后实在想不明白,就把它归结于老儿子的好手气。
白素兰看到满满一桶的鱼也惊讶了下,随后晚餐就多了道水煮鱼。
“赶明儿爸给你弄几根自行车的废钢条,要是哪天钓到十几斤的黑鱼也不会跑掉。
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李大爷钓到老大一条鱼,结果脱钩逃跑了,真是可惜。”
许老爸夹了鱼肚子的肉给妻子,一脸的惋惜,恨不得化身他口中的李大爷把鱼弄上岸。
“可惜什么?
小彬的工作刚有头绪,可不能浪费在钓鱼上。”
白素兰瞪了眼许老爸,又温声对老儿子说,“别听你爸的,先在家好好复习,等工作定下来了,你想去钓多久都没事。”
“好的妈,不过我也很想试试能不能钓到大鱼。
而且保卫科面试还有一个多月呢。”
许建彬笑嘻嘻的说着,心里打算跟着大哥许大茂去轧钢厂保卫科探探底。
“哼,实在无聊的话,让你爸带你回周口看看你爷爷奶奶,你还没放假的时候他们就写信来问了。”
白素兰知道老儿子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待在家己经很难得,不如趁现在去玩玩。
许建彬点点头,记忆里老家的爷爷奶奶对他很是疼爱。
不过周口?
他冥思苦想了会,才知道60年周口店区被改名房山县,而且房山临近太行山,周围的山区多能时不时进山寻摸些东西,农民的日子要比其他地方好过一些。
房山县附近还有火车站,可比昌平和门头沟好出门许多,但出远门要介绍信,住宿和吃食也很麻烦。
许老爸没说什么,显然很是认同妻子的话。
“你下班别去挖野菜了,天热歇一歇,之前爸他们寄来的山货泡泡,后面我再用破盆装些土放阳台,你种点韭菜。”
许老爸拍板决定。
“行,我正愁小菜不够吃呢。”
白素兰擦着桌子,看着盘子里剩下大半的腊肉和洗碗的老儿子,朝许老爹努努嘴,“到底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人。”
许老爸翻看着报纸,脸上的笑和白素兰如出一辙。
许建彬不知道这对父母的心思,快速的洗完碗后,就进卧室看小人书了。
看小人书只是幌子,他只是隔着小人书在观察那个观音玉坠。
该说不说,他来了大半个月,穿越者标配的系统啊,位面交换器啊,还有什么空间他都没有。
而且来的大半个月他一事无成,真的是给穿越者丢脸了。
“唉,垃圾站没有捡到漏,写小说又不是时候,开店做生意更行不通…难啊,难啊…”许建彬叹息了声,不知想到什么,摸着玉坠的手一顿。
随着一阵桌椅挪动的声响,他翻出了文具袋里的小刀,咬牙朝左手无名指划了一刀。
鲜血滴落在玉坠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许建彬揉了揉眼睛,等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发生。
“搞什么啊,难道小说都是骗人的?”
他嘟囔了句,伸手拿起桌上的玉坠,没想到下一瞬手心一热。
玉坠在融化,没一会儿消失在他的手心里,只留下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痣在右手手心。
我的金手指终于来了吗!
许建彬激动的将手捏成拳头,心里默念:系统,启动!
一阵沉默,当然无事发生。
许建彬一点也不尴尬,他想到小说中的空间,心里默念一句我要进去。
没想到这次成功了,他真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片广袤的黑土地,看着有十亩地大小(6666.6平方米),正中心有一口篮球大的泉眼,流出的细流将十亩地平等的划分成十份。
然而空间里啥也没有,一切都需要许建彬自己找东西去种,而且还不知道空间里时间流逝是否和外界一样。
他挠挠头出了空间,拿水杯舀了勺灵泉里的水,出门倒进了装鱼的水桶里。
看着恢复活力的鱼,许建彬才放下了心。
家里放菜种和杂粮的地方他都知道,溜溜达达的拿来些土豆和红薯,又捏了点菜种在手里,才进了屋。
默默看报纸的许老爸推推老花镜,见他霍霍的是粗粮也就没在意。
鸡毛菜和菠菜成长周期是一个月,黄瓜和番茄则是两月左右。
许建彬在外围将种子种下,各自划分了区域,就是为了验证空间的时间流逝。
他翻出小金库看了看,有小三十呢。
拜这几年买东西要票,原身除了和狐朋狗友去吃点涮羊肉和溜溜冰,也没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可都便宜了他,毕竟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嘛。
在许建彬忙着实验空间的时候,另一边去了轧钢厂报到的许大茂就有些纠结了。
“什么?
五个名额有三个许出去了?”
许大茂递了支烟给身边后勤部的刘干部,不敢置信的压低嗓子问。
“是啊,家里子侄多嘛,能空出两个名额己经很不容易了嘞。”
刘干部吐了个烟圈,朝许大茂挤眉弄眼,“我记得老张要退休了吧,他儿子不是在供销社工作吗,你要是担心你亲戚进不来,就赶紧去找找他。”
“哎哎,谢谢您嘞,我得赶紧告诉我亲戚去。”
许大茂又递了支烟过去,拿着明天去公社放电影的批条,不慌不忙的出了轧钢厂。
许建彬没想到找一份工作内幕这么多,不过想想这是一份工作传三代的六十年代也就释然了。
许大茂和许老爸争执不休,最后想到某人的成绩,默认了去找老张买工作。
“你们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我在班级里不是倒数第一啊。”
许建彬吐槽了句,见两人眼神不对,立马投降道,“离张叔退休还有好几个月,万一我考上了还能省六百块钱呢。”
“行,反正钱给你备着。”
许老爸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强求。
许大茂拍了拍许建彬的肩膀,算是无言的安慰。
对于这个胎里弱的小弟,他小时候特别不喜欢这个跟屁虫,他嫉妒父母过于关心小弟,暗地里欺负过打骂过,等他懂事后就没那么无聊了,两兄弟的关系也重新变的热络。
许建彬回忆着记忆里的种种,抿唇对着许大茂笑了笑,小时候的仇他可忘不了。
许大茂看着小弟脸上的笑,不知怎的后背一凉。
解决完晚饭,许大茂拎着一包干货和几节腊肠回家。
娄晓娥接过东西放进碗柜,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嗯,很好,没有脂粉味。
“去去去,你属狗的呢?
我在我妈家吃饭,聊了些小彬的事。”
许大茂顺势在娄晓娥脸上亲了个,手也不老实起来。
“起开,我有些不舒服。
喝完麦乳精就去睡觉吧。”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摇着蒲扇去倒暖瓶里的热水。
“晓娥,放着我来,你不舒服就去床上躺着。”
许大茂耷拉着拖鞋跟上去,一脸的谄媚。
两夫妻甜甜蜜蜜喝着麦乳精,日子过的舒服又惬意。
玉坠空间里的菜苗能采摘了,辣椒苗都有了花苞。
“看来比例是1:10啊,外界一天,空间里十天。”
许建彬摸着下巴,思索着怎么把菜过明路。
不过看着黑土地里只占了一小角的菜,他决定第一批菜留作菜种,到时候再种半亩。
土豆和红薯都要种上西五个月才能收获,现在的苗也才巴掌长。
许建彬把灵泉水灌进水壶烧热,把空掉的暖瓶换了一波水,他才提着水桶拿着钓具坐公交车去后海,上午九点天气不算热,又是暑假期间,来后海公园玩耍的妇女儿童很多,热热闹闹的很有烟火气息。
可惜八月的荷花己经进入衰败期,不然满湖的荷花可好看了。
许建彬一路走来看见好几个钓鱼佬,还有一些小贩在角落售卖棱角和嫩藕,年轻人见了也会买上些尝尝鲜。
他想到白素兰做的荷叶冰粥,打算弄些嫩荷叶进空间,如果回来的时候卖藕的还在,就买些回去吃。
只可惜时机不对,不然还有莲蓬吃。
许建彬转了转头上的草帽,往河里丢了点粗玉米碴打窝,然后就等着鱼上钩。
现在的鱼虽然不如后世的狡诈,但被人钓的多了也能光吃蚯蚓不上钩,不过它们可没这么经历打窝的诱惑,对送上门的玉米碴欲罢不能。
一上午的时间,许建彬钓了十几条鱼,有大有小,提来的大水桶险些不够用。
许建彬原本就是来试试的,结果都被自己的好运震惊了。
这难道就是新手福利?
“啧啧,最大的那条得有十斤吧?
小的看着也有两三斤。”
不远处的小老头摸着小胡子和同伴感慨。
同伴看了看空军的水桶,沉默的点点头。
许建彬把巴掌大的鲫鱼放进水桶,有些后悔钓的太上头了,他又没车搬运,周围看见的人又多,他想装进空间也不行啊。
不远处的干巴老头看出他的烦恼,笑呵呵的对同伴点点头,一起朝许建彬走了过去。
“小伙子,你这鱼卖不卖?”
穿着汗衫的老头背着手凑近水桶看着大黑鱼,被鱼甩了一尾巴水也不在意。
“我看你老半天了,手气是真不错,还能钓些鲫鱼不?
我儿媳妇快生了,正好拿回去吃了。”
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穿着衬衣戴着圆眼镜的老头说。
“老大爷,我可不干投机倒把的事。
不过嘛,这些鱼您可以拿东西换。
粮票、糖票和肉票都可以,我就想尝个猪肉味儿。”
许建彬笑嘻嘻的摆摆手,见来的两人穿着普通,气质不是普通小老头可比的,拒绝的话就转了个弯儿。
两老头对视一眼,鲜鱼在市场上也是紧俏的很,他们过来就是碰个运气,没成想这人就答应了。
“那挺好,我家就在附近,你别跑啊,等我回去拿东西来换。
那大黑鱼和两条大花鲢得给我留着。”
汗衫老头一开口就把最大的三条鱼定下。
圆眼镜老头张了张嘴,遗憾的瞥了眼大黑鱼,把剩下的花鲢和鲫鱼包圆,脚步匆匆的跑去拿票了。
解决了鱼的销售问题,许建彬哼着歌,把咬饵的鲫鱼扔进水桶,挂上蚯蚓又抛进河里。
似乎两老头的询问引起了其他钓鱼人的注意,又有几个大叔来问鱼换不换,都被他给拒绝了。
在供销社买鱼是三毛五一斤,紧俏的时候也卖到过七角。
许建彬当然不会卖的那么贵,他做的是可持续发展,肯定要取个这折中的价。
两个老大爷拿了一把的票来,其中还有毛线票和棉花票。
许建彬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老大爷,他们还真不怕被抢哦。
三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借着亭子遮挡了些视线。
“喏,我还特意拿了个称来,够贴心吧?”
汗衫老头从菜篮里拿出个长杆杆,扯了把路边的草搓成草绳穿进鱼鳃,拎着把水甩掉。
“大爷,这称我不会用啊。”
许建彬挠挠头,他标准的00后,电子秤还会用用,手杆秤什么的就别难为他了。
汗衫老头啧了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许建彬。
“那我来称,你站旁边学学。”
汗衫老头把定下的三条大鱼称了称,好家伙,小二十斤呢。
“你也给我称称,唔,这底下还有个甲鱼?”
圆眼镜老头咦了声,侧头看向许建彬,“你这甲鱼换不换?”
正看汗衫老头称重的许建彬一愣,连忙点点头。
“唔,甲鱼两斤三两,你看看怎么换。
野生的比较贵一些“””汗衫老头咂吧了下嘴,甲鱼嫩滑好吃,就是收拾起来麻烦了些。
许建彬心内默算了下,汗衫老头十九斤六两(五毛一斤就是9.8元),圆眼镜老头十三斤二两(6.6元),加上甲鱼就是十五斤五两(五元一只)。
“按市价算鱼我都算五角,甲鱼一只给五块…但我们这是交换,您们从票证拿些合适的就行…”他扫了眼周围,见没什么人影,就大胆了些。
两个大爷都是不差票的主,给东西也给的实在。
许建彬集齐了副食票、粮票、肉票、糕点饼干票和糖票等票据,拿回去一准儿让老妈白素兰惊讶半天。
汗衫老头见他没有贪心,眸子闪了闪。
“我姓侯,你叫我候大爷就成,住帽儿胡同78号,你下次要是钓到鱼了,可以给我送过来。”
候老头把余下的票塞进裤兜,挎着菜篮就准备回家。
“我姓马,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马大爷。
我就和老侯一个院儿,要是有鲫鱼可以给我送来。
价格就按市价算。”
马大爷推推眼镜,把话说清了。
“好嘞,候大爷、马大爷,有的话我肯定给您俩送去,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今天的好运气了。”
许建彬没有夸下海口,钓鱼真看运气。
“行行,我们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候大爷摆摆手,和马大爷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许建彬乐呵呵的应了声,有了一叠票证就想去用掉。
等他挎着鼓鼓囊囊的挎包回家,可真把老父亲和老母亲吓了一跳。
“哎,小彬,你又去和冯二毛他们鬼混去了?”
许老爸看了眼水桶里的挎包,不确定的问,“包里不会是块大石头吧?”
“爸啊,别门缝里看人啊。
你瞧瞧这些是啥!”
许建彬心里翻了个白眼,一件件把挎包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在看见红糖和大白兔奶糖的时候,白素兰就去把大门给关上了。
她拿着香皂闻了闻,看着老儿子的眼神有些不对。
“小彬啊,你这是去宰狗大户还是谈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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