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非常感兴趣,作者“桑葚酒酒”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辞应雨竹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人在面临伤害的时候,第一反应往往是逃避,应雨竹也不例外。
她抗拒和厌恶看到和其他女人的亲密。
下意识地想掉头走人,但她还是逼自己镇定了下来。
只要她一天没跟应雨竹办完离婚手续,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说得难听点,她是原配,应雨竹是小三。
在小三面前,原配无需胆怯和退让。
如此想着,应雨竹藏好内心的博泰汹涌,正常地迈步。
应雨竹挪了挪身体,面上展现得体的笑容:“桑小姐,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你,没想到你出院这么快。”
应雨竹目光掠过应雨竹和应雨竹更近的距离,抬眼注视应雨竹的笑脸,眼中形成一丝冷笑。
假惺惺的人!
装什么关心她?恶不恶心?
再看应雨竹另一边的位置,情感使她想坐下,理智又清楚地告诉她,干嘛和这两人坐一张沙发,虽然空间足够宽敞,不会显得拥挤,可是那样有点难看,把自己的尊严踩地下。
特别像应雨竹左拥右抱,她和应雨竹二女争一夫。
她应雨竹还没卑贱到这种地步。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应雨竹的腰杆挺得笔直,上下打量应雨竹一遍:“谢谢应小姐的关心!没什么事的话,请应小姐离开,别打扰我和我老公单独相处!”
“抱歉,桑小姐。”应雨竹如同听不懂应雨竹的话,微微歪头望向应雨竹,“你突然闯进,中断我和应雨竹哥哥谈事情。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们谈完,你再进来?”
这一刻,应雨竹体验到什么叫小三的嚣张。
而应雨竹之所以嚣张,不就是应雨竹给的底气吗?
“你们谈……”
“应雨竹,你出去。”
未等她说完,一道冷漠男声响起。
应雨竹手心不禁微微攥紧,遏制自己不要为应雨竹的开口赶人感到伤心。
没有应雨竹,他都不一定站在自己这边。
有应雨竹在,他肯定想也不想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况且,那天在医院,他们算撕破脸,她不用愚蠢地幻想他会偏帮她。
这一刻,他对应雨竹的偏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扫视眼前的两人,她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把他们通通变成面容丑陋的妖怪,别在这装他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背叛她、对不起她。
“我不出去。”她纹丝不动,“我妨碍不到你们谈事情,还是你们谈见不得光的东西,怕被别人知道?”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这次和上次不同,明显夹杂了不耐烦。
应雨竹了解应雨竹事不过三的原则,但他此举是狠狠打她的脸,使她颜面扫地。
应雨竹得意的眼神一扫来,双重作用下,她几乎是溃不成军,明面上佯装不了平静的模样,生气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王仁和正听说高层会议结束,拿着文件找自家boss签名。
Boss办公室的门口刚走到,就听到巨大声音,差点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他定魂未定地盯着前方,发现应雨竹红唇紧抿、显然气得不轻的表情。
和沈总吵架了?
王仁和边猜测,边走近:“太太,您……”
“王助理,帮我跟应雨竹转述一件事。”
“啊?”
“我同意净身出户,叫他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
应雨竹本想当面和应雨竹说的,现在是一点做不到和他说话。
扔下这句话,她立马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步伐快得犹如会飞一样,想赶紧拿上私人物品离开,然后永生永世不踏足这里。
“!!!”王仁和眼睛瞪到最大。
他……他听到了什么?
应雨竹说她同意净身出户?
愣神好一会,王仁和才反应过来。
Boss跟应雨竹离婚,沈太太的位置换人坐,是他之前就有预料的。
当前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而已,他不必惊讶。
王仁和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冷冷的“进来”二字。
开门一见里面坐着应雨竹,即将上位的新沈太太,他识趣地关上门。
想一想应雨竹让他帮忙转述的话,王仁和转身去找她,结果被告知新的事情,就是她已经申请离职,她没有工作可交接,有什么事别找她。
“那……那个,太太……”
“别叫我太太!”应雨竹纠正道,“叫我桑小姐!”
叫习惯应雨竹为太太,王仁和一时改不掉习惯,但想不到应雨竹会纠正他,甚至不想多听他说一个字,直接拿东西跑了,行为利落得使人目瞪口呆。
离婚,必然是Boss提出的。
但应雨竹这么干脆地同意,太不科学了!
奇怪了几秒,王仁和照常地工作,算着差不多的时间再去总裁办公室。
应雨竹早已走了,他接过Boss签好名的文件,道:“沈总,桑小姐叫我帮她转述一件事。”
“什么事?”应雨竹淡漠地抬眸。
“桑小姐说她同意净身出户,让您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王仁和不知道赵心妍是谁,大致猜得出赵心妍应该是应雨竹的代理律师。
话说,他有一些些吃瓜的心理。
应雨竹甘心净身出户,将沈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应雨竹?
Boss怎么没舍得给应雨竹分一点钱?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思维没来得及发散,王仁和就见到自家Boss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宇,眼神逐渐锐利地望着他。
他身体瞬间僵直,清空大脑,歇了吃瓜的念头。
作为身经百战的律师,赵心妍的工作方向不是打离婚官司,但好朋友有需求,她怎能坐视不理,何况好朋友今天在她怀里哭了这么久,是她们相识二十多年来,她初次见到好朋友这么伤心。
而害好朋友伤心的罪魁祸首是应雨竹!
在她看来,应雨竹和那些跟她交手的敌人差不多。
任务是帮好朋友顺利离婚,进入工作状态,赵心妍十分的职业化。
一说完,她等着应雨竹接过离婚协议,回到好朋友的身边,帮好朋友打气。
但她也有担心和顾虑,比如好朋友离婚的决心不强,只是闹一闹离婚,过了这阵子,又巴巴地黏着应雨竹,作践自己,到时她得罪了应雨竹,不好收场。
所以,赵心妍的举动无论看着多么职业化和强势,是建立在看应雨竹的眼色行事上,就显得底气略微不足。
出乎意料的离婚协议递来,听着赵心妍一口一个‘当事人’,应雨竹唇角微抿。
“桑、知、语!”
“你没完没了,是吧?”
男人低沉缓慢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四周环绕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气。
奢望不爱自己的人对自己有半分柔情和心软,本身就是笑话一场,应雨竹并不意外应雨竹这么说自己。
“我们完了!”她转回身,与应雨竹对视,“我要跟你离婚,不是说假的,离婚协议我叫心妍拟好了,如若没问题,你签字,我们改天……”
“改天?改什么天?”应雨竹粗暴打断她,“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把戏。”
眨眼的功夫,赵心妍手中的离婚协议转移到垃圾桶里。
赵心妍愣了愣,想不到应雨竹将离婚协议扔了,不把应雨竹说的离婚当回事,还有人家夫妻在谈这件事,自己不适合插嘴,然后她默默地站到一边去。
“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没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签多少的离婚协议你都可以不认账。退一步说,拿了离婚证,你也能死皮赖脸求我复婚。”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是半躺着的,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她,口中缓缓地说出轻蔑的话语,她气势就输了一大截,应雨竹气不过地下床。
“你不想和我结婚,我提离婚,不是如了你的愿吗?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离完婚后,我绝对、一定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求你复婚!”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和应雨竹离婚,逃离令她受伤的世界。
“你是如我的愿?你是浪费我的时间!”应雨竹嗤笑。
冷扫一眼赵心妍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他眼神命令十足地示意赵心妍做记录,“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想离婚吗?第一步是做财产切割,梳理清点财产,赵心妍,你既然是应雨竹的代理律师,这些你做了吗?”
时间太短,赵心妍来不及拟详细的离婚协议,她也告诉应雨竹,刚才离婚协议是起草版的,但应雨竹晦暗不明的视线扫来,她还是很有压力。
“沈总,离婚协议是要经过双方意见和需求来修改的,你对协议……”
赵心妍犹如回到初入职场,像小白一样地给刁难她的客户来解释。
“我不想跟不专业的律师说话,你出去。”应雨竹强硬地下了逐客令。
赵心妍求救地望向应雨竹。
应雨竹没来得及开口,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听到应雨竹在里面类似命令的话语,立即进来,尽量客气地请赵心妍出去。
当然,这点面子是给仍是沈太太的应雨竹的。
假如赵心妍不配合,他们是不考虑给谁面子,只用执行应雨竹的命令。
赵心妍被请了出去,霎时,病房只剩下应雨竹和应雨竹两个人。
门外的保镖贴心地关上门,室内更加安静了,认真听,好似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气息,应雨竹当前是没心情感受应雨竹的气息,脑子里装满她要最快时间内离婚,和应雨竹撇清一切关系
不要在日后别人提起她时,会嘲弄地说:“哦,那个被应雨竹抛弃的可怜虫!”
没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蔓延,矗立旁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盖住她的影子,应雨竹忍不住先说:“你想干嘛?”
应雨竹冷声反问:“不如你问问你自己,想浪费我多少时间。”
“我没浪费……”
“行了!绑匪今天全部落网,事情我交由我助理和律师全权负责,你不用做什么,离婚的事你也不要再提,我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应雨竹不懂应雨竹为何三番四次说她提离婚是玩把戏,明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他也满心满眼是他的白月光,她主动让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咬着牙:“我再强调一遍,跟你离婚我是认真的!”
“好!我教你什么样离婚是认真的?”应雨竹逼近她,“你不会以为离婚,是你刚醒让赵心妍随便拟个协议就行了吧?”
“不是随便拟的。”
“那说明你脑子真的被绑匪打傻了!知道你和我离婚,你能得到什么吗?”应雨竹拉起她的左手,指尖捏住她无名指的钻石婚戒,“你一样东西都得不到,净身出户!”
“我跟你结婚的期间,我又不是没工作,你赚的钱我也有……”
“你身上哪一件物品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你住的房子、你开的车、你用的包、穿的衣服等等,包括你现在住的医院,这个VIP套房一天十万,都不在你收入的承受范围内!”
应雨竹刚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是被应雨竹一番话堵回去。
应雨竹说的是事实,她拥有的优渥生活是他给的。
“离了我,你还能这么风光?刷卡不眨眼,衣食无忧,专人伺候,想要什么贵重物品,就有人送上门给你挑选?”应雨竹脱下她的钻石婚戒,“说离婚前,先认清你是依附我而活的菟丝花的事实。”
应雨竹最讨厌别人拿菟丝花来形容自己,可应雨竹又没说错。
物质意义上来说,她确实依附他。
因为有他,她不必为生活奔波,尽情享受最好的物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人一直心照不宣的东西被应雨竹说破,应雨竹心一点一点下沉,应雨竹哪是教她什么样叫离婚,分明是在羞辱她,践踏她的尊严,在跟全世界宣告,她不配主动跟他提离婚,要离,也只能是他主动的。
“我好心再提醒你一句,你别忘记我们签了婚前协议,无论是何种形式离婚,我的财产你都不能分走一毛钱。”应雨竹将钻石婚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消停点,我耐心有限。”
经提醒,应雨竹大脑猛地爆炸般。
是的,她和应雨竹签了婚前协议。
也许是伤心使她记忆力不好,差点忘记这回事。
望着摘走她钻戒婚戒、垂目俯视她的男人,他如是在说:你一个寄生虫,还想闹起风浪?她感到讽刺至极。
“你要真想离婚,我给你个建议!先自己付了住院费用,从我的房子搬出去,该归还给我的卡和物品一律不带走。”男人临出去前,抛下十足轻蔑的话语,“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骨气做到?”
从今以后,看她不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清除。
陪同苏语宁看资料看得好好的,赵心妍忽地见到她突然抽了张纸巾,凶狠地揉成一团,满脸嫌弃再扔到垃圾桶里,眼前闪现问号:“你抽哪根筋?”
苏语宁狠狠瞪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巾,宛若瞪了裴珩般,微微咬牙道:“想到令人反胃至极的垃圾,控制不住自己。”
裴珩于如今她的而言,比不可回收的垃圾还恶心。
同时碰应雨竹,还碰她的烂黄瓜!
自打从庄园回来的几天,她每天早晚各洗一次澡,极力地想洗掉烂黄瓜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消失的,偏偏她心理上的洁癖好不了。
只要一想起裴珩那根烂黄瓜,她剁碎它的心都有了。
赵心妍疑惑:“什么垃圾?”
苏语宁磨牙;“裴珩。”
“我们说工作,你脑子装着狗男人?”赵心妍死亡微笑脸地注视苏语宁,“吃饱撑着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苏语宁没好意思跟赵心妍说,自己前几天被养母抓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还被养母下药,搞得自己和烂黄瓜睡了。
虽说整件事她失望又生气,但说出去,莫名为自己增添几分可怜的色彩,她不想以此来给人自己在卖惨的错觉,或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她没脆弱到那地步,能够自己挺过去。
况且,她已经不止和裴珩做切割,也开始和养母做切割、划清界限。
不影响的是,她依然会报答养母的收养之恩,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
赵心妍相信苏语宁的话,教完她面试技巧,模拟面试官会问她的问题,帮她想好回答,然后带她去商场买几套过得去的正装,打扮精致点地去复试。
第二天下午,苏语宁提前十多分钟到达巨象集团。
复试的面试官不是人事,而是总裁办的人员,她拿捏不准对方具体身份,还是发挥良好地应对对方的任何问题。
直至对方说:“最后一轮面试是由我们张总面的,我带你去另外的会议室。”
她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未等她们进入会议室,旁边发出一道女声。
“这不是沈太太吗?”女声透着一点不解,“我们公司和盛元集团无业务往来,沈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张总好!”
苏语宁没作出反应,与她一起的人员先恭敬地打招呼了。
即使她是愚钝之人,不用看刚才说话的人的相貌,也能从中窥探到关键信息。
张丹缨跟她说话,说明清楚她的身份。
来参加复试前,她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只希望自己快点拿到offer。
她思绪微乱,张丹缨已走到她的身旁。
也许是见她迟迟不说话的缘故,张丹缨审视般地打量她:“沈太太?”
以前最喜欢别人叫她为沈太太,现在一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感觉和裴珩羞辱她的语气有几分相似,苏语宁硬着头皮地纠正道:“张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苏语宁没开口承认身份时,张丹缨实则有点怀疑。
毕竟,裴珩掌控盛元集团这般的庞然大物,他的妻子自然也受万众瞩目,张丹缨和苏语宁没正式认识,但在几个场合见过裴珩带苏语宁出席。
那几次苏语宁浑身上下全是高定,连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精致,华丽、漂亮得璀璨夺目,与她仅穿着普通的正装、脸上画着淡妆、扎了个低马尾的样子相比,她今日不是不漂亮,是一下子没了属于上流圈的光环。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宋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宋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宋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宋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裴珩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宋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宋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宋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宋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宋知语的脚步。
“裴珩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宋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宋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宋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裴珩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宋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裴珩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裴珩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裴珩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裴珩这场婚姻,裴珩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裴珩什么时候开完会,宋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裴珩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裴珩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裴珩。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裴珩。
随后,裴珩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裴珩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裴珩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裴珩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宋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宋知语多不受裴珩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宋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宋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裴珩对宋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宋知语说,满满的排斥宋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裴珩尽快甩掉宋知语这位包袱。
从宋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裴珩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宋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裴珩是连体婴,裴珩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裴珩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裴珩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裴珩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宋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裴珩还能忍受宋知语多长时间,便把宋知语踹了。
如今,裴珩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宋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裴珩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裴珩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裴珩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宋知语感觉裴珩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裴珩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裴珩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裴珩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裴珩。
纵然裴珩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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