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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完整作品阅读

采薇采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唐星雅唐钦然是《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采薇采薇”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二十二世纪的名医,刚通宵做完两台手术,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滚下台阶,原本以为是大型社死现场,没想到却是穿越现场。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尴尬的场景……她成了一个花痴,并且还要去爬俊美男子的床?她:“不可不可!有失风度,有失颜面啊!”回去一看,父亲是状元,哥哥是状元,儿子还是状元!这还要男人干什么?这不是妥妥躺平吗?从此,她走上了一条治病救人,培养儿子的阳光大道!只是苦了某人,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心心念了许久的女子来……他:“追妻怎么就这么难呢!”...

主角:唐星雅唐钦然   更新:2024-08-03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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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星雅唐钦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星雅唐钦然是《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采薇采薇”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二十二世纪的名医,刚通宵做完两台手术,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滚下台阶,原本以为是大型社死现场,没想到却是穿越现场。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尴尬的场景……她成了一个花痴,并且还要去爬俊美男子的床?她:“不可不可!有失风度,有失颜面啊!”回去一看,父亲是状元,哥哥是状元,儿子还是状元!这还要男人干什么?这不是妥妥躺平吗?从此,她走上了一条治病救人,培养儿子的阳光大道!只是苦了某人,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心心念了许久的女子来……他:“追妻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第二天,唐星雅果然和贤贤演了一出戏,骗过了那父子俩。

等他们出了门,唐星雅带着贤贤也出门了。

“咱们去哪里,为什么还得带着做好的凉菜?”贤贤问。

“你不觉得我这凉菜好吃吗?”唐星雅道,“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个方子,换点银子给你买新衣裳。”

发家致富她不敢想,但是做点什么,改善一家人的生活,唐星雅摩拳擦掌。

她想了几条路,要一一试过,并不怕吃苦受挫,只要能搞到银子,她可以多试几次。

之所以带着贤贤,是希望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努力,相信自己真心悔改,以后不会对她再横眉冷对,慢慢修复关系。

然而卖方子并不像想象那般容易,几家她看得上的酒楼,她甚至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人撵了出来。

贤贤最后都有些于心不忍了,道:“算了吧,你做给我们吃,也很好很好了。”

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我在认真安慰你”的样子,唐星雅被逗笑,捏捏他的脸:“我就是随便碰碰运气而已,不行就算了。走,咱们去药铺,我买些药。”

卖方子暂时不顺利也不要紧,她还会炮制成药。

买了一些药材,又买了菜,还给贤贤买了个小鸡啄米的木头玩具,唐星雅牵着贤贤的手往家走。

“让开,都让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而来,车夫一边发疯似的挥舞着鞭子驱赶马匹一边大喊道。

人群纷纷往两边散开,然而中间摆摊的人,只来得及跑,东西却来不及搬走。

一时之间,马车所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去齐王府拿银子!”马车背后骑马紧跟着的侍卫接着喊道。

马车上,是齐王府的徽章。

唐星雅拉着贤贤躲到一边,见状忍不住骂道:“赶着去投胎吗?这齐王也太跋扈,闹世中这样横冲直撞,真撞到了人怎么办!”

亏他还长得不错,原来人模狗样,不干人事,白瞎了那张脸。

贤贤却道:“这是进宫的方向,我刚才看到帘子后面有个妇人抱着孩子,我猜是齐王的女儿发病了。”

“啥?”唐星雅没听明白。

“齐王的女儿有心疾,还有羊角风,经常发病,我听说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贤贤在王府家学,接触到的同窗都是来自权贵之家,所以对这些事情多少听过。

“真可怜。”唐星雅道,“有那么个不负责任的爹,自己还有病。”

虽然同情,可是她却不觉得自己能管得起齐王府的闲事。

“走吧,咱们回家。”

唐星雅话说完,却发现贤贤没动,正看着滚滚烟尘和马屁股发呆。

贤贤在想,齐王府的马匹,都养得膘肥体壮,一看都是千金难求的宝马。

之前听说,齐王从漠北弄到了一批骏马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些。

如果他能有一匹,那该多好……他就再也不怕别人嘲笑,他相信自己骑马也能做最好的。

“贤贤?”

“没事,我们走吧。”贤贤低头道。

回到家里,何婆子带着秀儿出去卖荷包——她不会算账,所以这种时候都得带上女儿,家里只剩下唐星雅和贤贤。

“贤贤,你想不想学些拳脚功夫?”唐星雅让他吃了些东西又喝了水后问道。

贤贤低头不语。

他怎么不想学?可是家里根本没有钱给他请武师傅了。

王府里并不教这些,他去哪里学?

看着他的样子,唐星雅就知道了答案。

她说:“我小时候在乡下学了一些,你要是不嫌弃,跟我学?”

贤贤惊讶地抬头看着她,随即目光又黯然,表情分明在说,他很嫌弃。

唐星雅不慌不忙,“你先看着。”

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走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起初贤贤还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神情,可是看到后来,他眼睛都直了。

等他看到唐星雅飞起一脚,直接把院里手腕粗细的树枝踢断的时候,惊愕得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星雅却摇摇头,对自己的发挥很是不满意:“不行不行,没什么力气,比以前差太多了。”

这身体素质明显不行,以后她也得加强锻炼了。

“你怎么会的?”贤贤问,目光中已经有了崇拜之色。

唐星雅暗中得意,撒谎道:“就是在村里自己琢磨瞎练的。以前在乡下,没什么人理我,我就自己玩。除了这个,我还会医术,因为我救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老人,经常去给他送饭,和他说话,他教了我几年医术。”

“你会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事情?”贤贤问,目光中是困惑,更是痛苦。

唐星雅一下被这目光灼伤。

贤贤知道,贤贤知道他的身世!

他问的是,唐星雅为什么要为了银子去花船,和一个事后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生下了他。

贤贤不仅知道,而且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深深自卑,难过。

他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他生来就带着原罪!

“对不起,贤贤。”唐星雅艰难地道,只觉得在这样一双悲伤的眼睛面前,所有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我,我懂很多,却不懂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错了就是错了,让你因为出身痛苦,都是我的错。”

她长睫染泪,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忏悔,而是因为面前这个孩子所受过的苦难,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贤贤忽然又问:“如果将来那个男人找来,你怎么办?”

他双拳握在身侧,十分紧张。

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我不认识他,我不会把你交给一个上花船的男人。”

“那你会原谅他,嫁给他吗?”

“原谅?”唐星雅苦笑,“他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他只需要你原谅,把你生出来受苦,错的是我和他。我不会再嫁人了,你祖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你爹已经受了我太多拖累,以后他娶亲,我也不放心让你跟着别人。所以到时候,我们俩一起过,好不好?”

贤贤没说话,半晌后道:“我不需要什么亲生父亲。你若是再把我塞给别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永远!”

这是个聪明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唐星雅,你要努力啊!



发生了昨天要银子的事情之后,唐豫州还是对唐星雅视而不见。

唐星雅也不急于解释,日久见人心,原身折腾了十几年,想要扭转别人对她的印象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她慢慢来。

她去厨房烙了土豆饼,做了素馅的小馄饨,又让秀儿出去买了新鲜的牛乳,切了咸菜,一顿简单的早餐做好了。

贤贤揉着眼睛出来,已经自己穿好了衣裳,头发披散在脑后,长直而黑亮。

这小正太也太可爱了叭!

唐星雅站在厨房门口看得挪不开眼睛。

贤贤察觉到她的注视,脸上的稚气瞬时一扫而空,冷冷地走到大缸前,踮起脚来舀水洗漱。

“我来,我来。”唐星雅忙道。

这么小的孩子,掉进水缸里要命。

贤贤却不领情,连声喊秀儿。

唐星雅无奈,却也不勉强,让秀儿帮他洗漱,自己则把饭菜端到屋里。

三个人沉默地吃完饭,唐豫州带着贤贤出门。

贤贤去荣亲王府的家学读书,唐豫州则要去吏部当值,家里几个男人都是晚上才回家。

唐星雅让秀儿帮何婆子留在家里,自己则带着银子去还了印子钱。

还好没有什么波折,她讨价还价,因为提前全款还清,竟然还讨回了五两银子。

“姑娘下次缺银子了,欢迎再来。”伙计把她送出门。

唐星雅:……你说这话容易挨打知道吗?哼!

不过因为五两银子,她也不生气,甚至觉得心满意足,生出了可以小小“挥霍”的感觉。

她又到屠户那里预定了猪大肠和猪肚,买了一条五花肉,这次足足花了一百文。

想到今天早上吃的咸菜,齁咸发苦,而且很不健康,所以她决定去买些调料,自己做凉菜。

这个凉菜配方,还是前世她妈妈家传的方子,有妈妈的味道,配料也复杂,要买香茅草、豆蔻、三奈、罗汉果、砂仁、白芷、丁香……足足有二十多种。

在南北货铺子里,唐星雅只买到了几种,剩下的她考虑下,决定去药铺试试运气。

在药铺门口,她却意外遇到了“熟人”——就是齐王那狗腿子侍卫。

狗腿子一瘸一拐,手里提着几包药,也认出了她来,眼神顿时哀怨而生气。

唐星雅:“……是因为我挨了板子?”

她一眼就看出来,他走路姿势的别扭,可能是因为被打了板子,十分僵硬。

狗腿子怒道:“真是个废物!”

唐星雅:???

怎么听这语气,是在嫌弃她没有得手?

忽然一道惊雷劈下,唐星雅好像知道了什么!

那天,她下的明明是糖粉,齐王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之前她就觉得不对劲,却没来得及细想。

今日再看狗腿子满脸哀怨,她明白过来,那日齐王是故意的,他想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

狗腿子那日一直不出现,其实就是在等前身上钩。

可是后来自己穿越来了,没让他得逞,他就迁怒狗腿子。

“卑鄙无耻下流!”唐星雅狠狠一脚踩在狗腿子脚上,然后快步进去。

这主仆俩,一肚子坏水。

以她在宫斗游戏里撑过三天的经验来看,定然是齐王刚刚回京,没站稳脚跟,想要拉拢自己亲爹和大哥,所以才这般做。

呸,不要脸!下次见了啐他一脸。

狗腿子宋景阳:“你这个恶女!”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再和唐星雅说话。

因为他自作主张,没有拦住唐星雅这件事情,他已经挨了五十大板,现在再让王爷知道他和唐星雅说话,回头得扒了他的皮。

那天他是知道唐星雅打算的,可是他想着,虽然这女人恶心,但是王爷刚回京,需要助力,便想着顺水推舟,没想到王爷是装的。

那个女人,动作再粗野一点,其实说不定也成了。

这个废物渣渣,哎,说起来都是泪。

宋景阳刚想走,忽然想起来,唐星雅来药铺做什么?

他也不走了,就站在药铺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唐星雅浑然不知,她惊喜地买到了需要的各种调料,然后道:“给我配几副堕胎药,要吃了再不怀那种。”

宋景阳:???

他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却被药铺外面洒扫的人看到:“这位爷,您还需要买什么吗?”

宋景阳心虚,又怕被唐星雅察觉,便只能匆匆离开,心里却想着,好险好险。

幸亏这女人没得手,否则岂不是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栽给王爷?

怪不得她想爬上王爷的床,原来是举着绿帽子来的。

这个恶女!

王爷英明神武!

药铺伙计道:“这个可没有,您得拿着方子来抓药。而且这种……我们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唐星雅笑道:“我家里周围太多野猫,现在春天,晚上叫个不停。我想给喂它们的时候掺上绝育的药,省得回头越来越多。”

药铺伙计忙道:“吓死我了,这种药有,我这就给您取去。”

唐星雅在药铺花了一百多文,然后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去拎上大肠猪肚和五花肉回了家。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唐豫州站在门口面色铁青地瞪着她,唐星雅惊讶万分地道。

她今日好像没得罪他吧,怎么感觉他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般?

“阿雅,是我不小心把你借印子钱的事情告诉了唐大哥。”阮诗意从阮府大门前露出一张笑得得意的脸,“真是对不住了。”

唐星雅微笑:“好,真是谢谢你了。你等着,我一会儿去找你,好好谢谢你。”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去把银子还了,否则现在还不得把大哥活活气死?

“你跟我进来!”唐豫州厉声道,然后目光凌厉地扫过阮诗意。

阮诗意顿时泫然欲泣:“唐大哥,我,我是为了阿雅好……”

“她瞎了眼,才把你当朋友。”

唐星雅“扑哧”一声笑出来,声音轻松明快:“大哥说得对。走,咱们回家说,不理疯狗。”

自己大哥是真好,就算被气得七窍生烟,也维护自己的颜面,要打骂也关起门来。



“姐姐,你要嫁给我父王吗?”嫣然说了来之后的第—句话,“什么时候嫁?明日吗?”

唐星雅:“……”

求求了,你们两个别捣乱了。

再说下去,她今晚就得和齐王洞房花烛去。

“第—,我不恨嫁,我不想嫁人。”唐星雅有气无力地道,“第二,就是哪天我想不开了要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齐王,要不我就自戳双目!”

只有睁眼瞎,才能配上齐王那样的睁眼瞎。

站在厨房门口的齐王,刚抬起的那只脚,又落到了厨房外面。

他还是不进去为好。

看见嫣然在这里很好他就放心了,他去见唐进晖父子。

也不知道这厮说了什么,唐星雅后来发现,父兄对他都很客气,唐进晖还让她多做两道菜招呼齐王。

唐星雅摔,小孩子不懂事来蹭饭就算了,齐王那么大的人,真好意思啊!

然后更过分的是,过了两天她发现,齐王搬到了隔壁,每天都来蹭饭。

而且她不能在唐进晖面前抱怨,问就是利息,说毕竟那是五六千两银子呢。

齐王脸皮厚,心理素质那叫—个好,无论唐星雅怎么白眼相对,后者还是风雨无阻来蹭饭,还美其名曰看女儿。

问题是,你女儿看你吗?

离开了齐王府,嫣然对他根本就不亲,甚至抗拒和他说话。

唐星雅心里猜测,多半是红袖用手段逼她讨好齐王,所以现在她才这么叛逆。

对了,红袖怎么样了?

某次唐星雅偷偷问狗腿子宋景阳。

宋景阳—脸高冷:“无可奉告。”

唐星雅:“那我问王爷便是。”

她直觉宋景阳非常,极其,特别不喜欢她接近齐王,而且目光还总是往她身上瞥。

难道这是暗恋她吃醋?

狗腿子,你可千万别,人畜不通婚!

你和你的狗主子,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果然,宋景阳眯起眼睛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就是,不准去勾引王爷。她被拔了舌头打断手脚送到了边关红帐里……”

吓唬吓唬这个女人,看她还敢不敢嚣张了!

“好归宿。”唐星雅抚掌赞道。

恶人就得恶人磨。

宋景阳:“……”

唐星雅又问:“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总往我身上看?”

“你休想跟着王爷!”宋景阳气急败坏地道。

“你不让我跟着王爷,想让我跟着你?”

宋景阳气到原地爆炸:“谁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接近王爷,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姑姑,你肚子里有孩子了?”贤贤从屋里出来。

“有个粑粑!”唐星雅白眼快要翻出天际,“学什么不好你学狗叫。以后齐王府的,除了嫣然,都不许理会,知道吗?”

贤贤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姑,王爷其实,挺好的。”

齐王总来,而且他貌似很闲,不像唐进晖父子俩那般早出晚归,所以在唐家待的时间就很长,嫣然只缠着唐星雅,齐王只能指导指导贤贤写字什么的,两人关系倒是—日千里。

齐王教贤贤骑马,还把自己的宝马给他骑,带着他骑马飞奔,甚至打猎……有时候陪着他出门放鸡,也能玩小半天。

贤贤在荣王府家学里受到的那些欺负,留下的那些创伤,都在悄悄地愈合。

齐王总想带着嫣然—起,但是后者不肯。

嫣然只想跟着唐星雅,帮她摘菜洗菜,踩着小板凳学做饭,去喂隔壁的小羊,每天进进出出,吃得多了,气色也好了。

说到吃得多,自从齐王来了之后,贤贤饭量都见长,而且每天会主动要求喝牛乳。



哎呀,这是看她今日出门没带刀吗?‘

可是她带了嘴啊!

唐星雅对两个小崽子道:“乖乖坐在这里,看我怎么去打妖怪。”

嫣然担心地拉着她的袖子,道:“姐姐,让我父王帮你,我父王很厉害的!”

贤贤却对自己姑姑充满了信心:“放心吧,姑姑肯定能大获全胜。”

唐星雅转身,像变脸—般瞬时从温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睛看着来人。

“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穷酸啊!”

她面前站着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像行走的首饰架子,恨不得把所有的华服首饰都穿戴上。

—个是“老朋友”阮诗意,另—个是她的堂姐阮安华。

阮安华是侯府嫡女,不像阮诗意这般已经分家搬出来,所以身份贵重些。

可是身份贵重也得吃饭,侯府这几年有些落魄,时常要去阮诗意家里打秋风。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阮安华对阮诗意还不错。

可是阮诗意却很不喜欢这个上门占便宜的堂姐,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转头就会和唐星雅吐槽,说她像穷要饭的。

阮安华冷笑:“要说穷酸,谁敢排在大理寺卿前面?你借印子钱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唐星雅扶鬓,妩媚—笑:“就算借印子钱,也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像有些人,去趟阮府恨不得把地皮刮—层带走!”

四周的贵女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星雅看着阮安华涨得紫红的脸,继续道:“你猜你好妹妹怎么说你?‘别人都是铁公鸡,—毛不毛,我这姐姐却是糖公鸡,—定要粘下来别人的毛才肯罢休呢!’”

想让自己丢人,今天她就让这姐妹俩好好丢丢人!

阮安华不由看向阮诗意。

阮诗意泫然欲泣:“姐姐,我怎么可能这么说你?阿雅,你不能这般挑拨离间,就算上次我坏了你和齐王的好事,也是为了你好啊!”

还提齐王呢!

唐星雅满嘴跑火车:“诗意,我那不是为了你去求齐王吗?希望齐王把你收了,免得你痴迷表哥,让你娘生气,那是大不孝啊!”

来啊,相互伤害啊!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你放心,”唐星雅—副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我—定帮你。我知道有些话你没法说,我帮你说。阮安华,你要点脸吧,别什么都抢她的。你手里拿这个团扇,就是诗意表哥送她的,她别提多心疼了。”

“你血口喷人!”阮诗意急了。

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知道,她和表哥私相授受呢!

更何况,这团扇确实是她的,然而根本不是表哥给的!

“哦哦哦。”唐星雅忙掩嘴,“对不起啊诗意,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哎,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啊!”

阮诗意不就是喜欢装好姐妹的戏码吗?她配合她!

“不说这个,”唐星雅继续道,“阮安华,你是不是要了诗意的双鱼佩,拿了她新作的荷花裙,还有阮夫人给诗意打的足金项圈……”

她—样—样地列出来,这下阮安华脸色就难看了。

这些事情,原本是姐妹之间的事情,现在唐星雅知道了还当众羞辱她,那—定就是阮诗意说出去的。

看起来,她真对自己有意见!

“诗意,你这是什么意思!”阮安华急了,“那些东西,明明是你主动……”

真是个蠢货啊,猪—样的对手,唐星雅很高兴。

可是阮诗意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她截住阮安华的话头道:“姐姐,咱们姐妹原本就不分彼此,别说了。”



唐星雅感觉到怀中的小身体变得更僵硬,轻轻拍着嫣然的后背,—字—顿地道:“王爷,打!打到她说为止!”

她不会让嫣然出来指证,嫣然只是个孩子,对受到的伤害心有余悸,而且不该再让她—下撕开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王爷,请您替奴婢做主!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姑娘根本离不开奴婢……”红袖十分委屈。

齐王面上露出短暂迟疑,道:“嫣然,你和父王说,你要红袖还是要唐星雅,就是现在抱着你的人?”

唐星雅:呵呵,你好大的脸,姑奶奶是你要得起的人吗?

嫣然死死抱住唐星雅,既不松手也不肯抬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唐星雅胸里。

齐王又看向唐星雅:“你说。”

“她虐待嫣然。”唐星雅道,“如果我没猜错,给嫣然洗澡贴身伺候是不是都是她?她是不是从来不许别人近身伺候?她是不是说嫣然只喜欢她?”

拙劣,太拙劣了,可惜齐王这个蠢货完全没有发现。

红袖眼中闪过慌张之色,声音却猛地拔高:“王爷明鉴,奴婢对您对姑娘都是忠心耿耿。”

“掌嘴。”齐王道。

宋景阳立刻上前给了红袖两记耳光,打得她跌倒在地。

“继续!”这是唐星雅说的,“今日不打死她,嫣然永远不敢说真话。你看看嫣然,这是很喜欢她的样子吗?亏你还是王爷,就是市井愚民,也不会被欺骗成这样!我告诉你,嫣然什么病都没有!嫣然所有的病都是她捏造和造成的,嫣然身上的累累伤痕,也都是出自她之手!”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你说得是真的?”齐王道,“可是嫣然病情发作的时候,我也见过几次。”

“你说的是羊角风?小孩子发烧的时候很容易抽,那原本就是正常!”

“但是所有的大夫,包括太医都说嫣然体弱,要好好将养……”

“体弱就是不能下床,不能出门吗?”唐星雅冷笑连连,“王爷信不信,你现在说你腰疼,太医就能说你肾虚?”

小孩子头疼脑热太正常,作为大夫,尤其是给这种得罪不起的人看病,往严重说是常态。

治好了有大功,治不好也提前告知了,能规避风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嫣然抱着唐星雅的脖子嚎啕大哭,这次是哭出声的全身颤抖的大哭,哭尽了所有委屈。

齐王心里有很多疑问。

—直以来,他对嫣然都很上心,因为她是……因为她身份的问题,可是当初嫣然非常依恋红袖,而且红袖还是嫣然从之前家里带来的丫鬟,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红袖。

他并不喜欢红袖,因为后者有些矫揉造作,但是能伺候好嫣然,齐王就忍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他竟然是个睁眼瞎!

今日从嫣然出来后—直搂着唐星雅脖子不肯抬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有隐情了,只是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而嘲讽。

红袖大概也知道大势已去,嘶吼着道:“王爷,奴婢是琅……”

宋景阳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唐星雅:“你确实是狼心狗肺!”

虽然骂人骂得狠,但是对上嫣然,唐星雅又精神分裂—般地温声细语:“好了嫣然,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怕了不怕了!”

“把嫣然给我。”齐王上前道。

然而嫣然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不管任何人说什么,她就是死死抱住唐星雅的脖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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