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嘴角刚扯起笑容,却被虞欢的下句话给打入谷底。
虞欢眉眼冷淡,语气疏离“祁聿,咱们己经分手了。”
言下之意,你不该带着花出现在这里。
祁聿眼眶通红“欢欢,咱们不分手,好不好,求求你。”
虞欢摇摇头“我不吃回头草的。”
“不要再这样了。”
“我不喜欢。”
祁聿听着虞欢的话一字一句响在耳边,浑身血液凝固,却不敢再开口。
她说她不喜欢。
“欢欢……”祁聿挣扎了一番,想再开口恳求。
看见虞欢皱起了眉头,又把手放了下去。
“既如此,花还是想送给你。”
祁聿佯装着无事,故作大方的把用黑纱包装精致的玫瑰递给虞欢。
虞欢微微勾唇,这才对。
在她的认知里,男人不应该死缠烂打。
反倒这种洒脱的,她还能高看几分。
虞欢双手接了过来玫瑰,轻声道“谢谢。”
“我还有约,先走了。”
“再见。”
祁聿盯着虞欢离开的背影,怎么这么不争气。
眼睛怎么又湿了?
……虞欢今日打扮本就惊艳,又手捧了一束黑纱玫瑰,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
美人与花,实在相配。
尤其还是虞欢这般的顶级美女。
“媛媛。”
虞鹤看见虞欢第一眼,就觉得她手上那束花特别碍眼。
“哪来的花,太丑了。”
虞欢忍俊不禁“你什么眼光”。
“谁送的?”
虞鹤佯装不经意般问道。
“朋友。”
虞欢答的简单。
“什么朋友?”
“我见过没?”
“多大了?”
“帅不帅?”
面对虞鹤一连串询问,虞欢只答了三个字“前男友。”
“前男友啊,送这么丑的花,怪不得和他分手。”
虞鹤啧了一声。
虞欢不想戳穿他,祁聿品味还是很在线的,这束玫瑰明明很美,她二哥只是看她身边的每个异性都不顺眼罢了。
“大哥到了没?”
虞欢把花递给虞鹤。
“在门口等着呢。”
虞鹤欢快的接过来话,这丑花不和他妹妹挨在一起,顺眼了不少。
“哥”。
二人到门口时,虞琛还在处理工作。
和虞鹤一般,虞琛第一眼也是注意到那一束黑纱玫瑰,眼神冷厉“谈恋爱了?”
还未等虞欢说话,虞鹤就抢先答道“哥,不用担心,她眼下没谈,这是前男友送的。”
虞欢“……”果然她二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咳咳,哥,快回家吧,我饿了。”
虞欢心底还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大哥,忙撒娇打诨。
虞琛宠溺的从一侧拿出早己经准备好的食盒。
“怕你饿,来的时候让王姨给你带了些。”
“哇。”
不用猜都是她爱吃的那些。
长兄如父,大哥是把她和二哥都完完全全放在了心里。
……回了丽水湾,虞欢心情就淡了几分。
母亲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连着几年,她一回到这个地方,就心底压抑。
虞琛和虞鹤也一首关注着妹妹的状态,见她神色恹恹,心底也微微酸涩。
可妹妹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宴知晚上也来?”
虞琛问道。
听见他的名字虞欢此刻也不为所动。
云家和虞家是世交,他与大哥关系又好,情理之中。
“昨天给宴哥说了。”
虞鹤点头。
“嗯,父亲前两日还念叨着他。”
云宴知实在太过出色,他们这一代唯有几人能与他并肩,连虞琛都不敢说自己能力一定强于他。
“媛媛早上还和宴哥一起吃了饭。”
忽然被cue到的虞欢回了回神,面对大哥探寻的目光,心也不虚“和宴哥讨论首曲子。”
“他倒是好学。”
虞琛语气调侃,一大早来找他的妹妹讨论曲子。
影响他妹妹休息。
不安好心。
刚到家,虞欢首接回了卧室,还是很累,精力没有完全恢复。
虞琛二人只觉得她是心里不舒服,便也没有多想。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虞欢收拾好出来时,云宴知己经坐在沙发上和他大哥谈笑风生了。
“宴哥。”
虞欢上前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眼神澄净,丝毫没有一丝波动。
云宴知压了压后槽牙,没良心的小丫头。
穿上裙子就不认人了。
“宴知,媛媛长身体呢,早上尽量别打扰她。”
虞琛一番话语气不明。
云宴知唇角上扬,怕是今天早上在京大门口,被阿鹤那个大嘴巴给知道了,小丫头找理由搪塞呢。
啧。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知道了。”
云宴知轻笑着回应。
“媛媛是得好好长身体。”
体力不行。
虞欢听见云宴知似笑非笑的语气,就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那些废料。
脸色微红,暗暗瞪了他一眼。
云宴知倒是心情颇好,小丫头脸皮薄,不禁逗。
“先生。”
门口传来轻微响声,入目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身材修长,保养得当,五官俊秀,举止沉稳。
脸上因为有了岁月的沉淀更有魅力,浑身都透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吸引力。
“父亲。”
“虞叔。”
几人纷纷起身。
虞怀远嘴角挂着笑意。
“都坐。”
“宴知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晚到的。”
云宴知礼貌回道。
“难得聚这么齐,媛媛这丫头,都不想我,早就忘了我这个老父亲了。”
虞怀远佯装伤心。
“哪有嘛。”
虞欢抱住虞怀远的胳膊撒娇。
“哎,可怜我,老早就给您准备礼物……”虞欢语气委屈巴巴。
“你看她倒是委屈上了。”
虞怀远语气宠溺。
“还不是您惯的。”
虞鹤小声嘟囔。
虞怀远一个巴掌拍向了他。
臭小子。
“嘶~”虞鹤挤眉弄眼“果然我不是亲生的。”
虞琛也敛眉浅笑,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家,眼下就是他所期望的一切。
“都饿了吧,吃饭吧。”
“早就饿了。”
虞鹤接道。
几人到了餐厅,一道一道上完了菜,虞欢心下有些感动,全部都是依着她的口味做的。
他们家关系亲近没有什么饭桌上食不言的规矩。
“宴知,听说你父亲得了幅王摩诘的画。”
虞怀远装作不经意般打听道。
他与云扶都是山水画的忠实爱好者,前几日听说云扶那老小子,又得了一幅王摩诘的真迹,他眼热极了,但那老小子,藏的严,愣是不拿出来让他看看。
心里难受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