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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

玉糖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是《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玉糖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因为身份与家族,必须入宫。她算着时间,只要入宫十二年就会被放出去。所以她只想做个宫女,只想当咸鱼,不过人在深宫,身不由己。自她入宫那刻,已经无法回头了。...

主角:乌雅静柔杭佳雁心   更新:2024-07-30 2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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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是《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玉糖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因为身份与家族,必须入宫。她算着时间,只要入宫十二年就会被放出去。所以她只想做个宫女,只想当咸鱼,不过人在深宫,身不由己。自她入宫那刻,已经无法回头了。...

《精品篇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精彩片段


此时,打碎餐具是极不吉利的,我知道我完了。

可是我实在难受得紧,根本做不了任何应急措施。

腹部一阵阵绞痛,头也疼得厉害,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跪在地上还是趴在了地上。

“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奴婢们祝太后娘娘新年大喜、福泽万年。”

珙桐姑姑、红萼姑姑、雨棠姑姑蹲下身子说吉祥话给太后道喜。

我的身后也有一温润男声说道:“皇额娘,打碎旧碗,时来运转;瓷碗咧嘴,如鱼得水,这是喜事!儿臣敬皇额娘一杯酒,祝皇额娘康乐延年,永享繁荣。”

“好,好,老十九,你多来宫里看看哀家,哀家就开心。”太后娘娘充满宠爱地说道。

原来是太后的另一个儿子,先帝十九子庆王。

太后和庆王母子说话,而我已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好想吐,身子摇晃已快晕倒。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我要是这时候吐在大殿上或晕在大殿上,那以后也不用再醒来了。

好在春兰和丁香都走到了我的身边,春兰顶替了我的位置,丁香则一把扶起我,将我搀了出去。

这时,我不得不庆幸丁香力气大,能把我这个已经走不了路的人连拖带抱地弄到殿外。

外头的冷风一吹,我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

嘴里又苦又涩又酸。

“哎呦,我的姑奶奶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听到了陆德福总管尖细的声音。

“陆总管,雁心好像病了,您看这可怎么办?”丁香都快哭了。

我们都明白,刚才虽然姑姑们和庆王都打了圆场,但这个失误已让太后失了颜面,让我们慈宁宫丢了脸。

挨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可此时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吐完后的我已经控制不住往地上栽去。

在陆德福和丁香压抑的惊呼声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闻到了浓郁的药物和奇怪的酸腐味。

我想起身,但浑身都像刀割一样的疼,动也动不了。

我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似乎是珙桐姑姑的声音。

“那就有劳您了,给好好看看。”

声音落下,帘子就掀了起来,龚太医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进来的是珙桐姑姑、木槿、丁香、木莲。

见我已经睁眼,珙桐姑姑松了口气,引着太医来到我的床前,为我把脉。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等着太医给我诊治。

龚太医把完脉后,又低头看了看床边木盆子里我的呕吐物,再抬头环视屋子,然后对珙桐姑姑说:“姑姑,我们去外面说话。”

珙桐姑姑连忙随太医出去了。

丁香、木槿、木莲这时才敢上前来看我。

“你真真是要把我吓死。”丁香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你可知道你在体和殿那又吐又晕的,我几乎抱不动你,还好陆总管搭了把手,帮着把你抬到偏殿。

又幸好十九爷过来,吩咐轿夫用小轿子把你抬回了慈宁宫。

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这些路怎么把你背回去。”

丁香一顿哭诉,我却浑浑噩噩地没法思考。

十九爷……我总觉得有些耳熟。

好像记忆深处,有人和我说过,“我叫言真,当今圣上的十九子,你救了我,等我长大了定娶你报恩!”

头好痛,我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什么会突然蹦跶出这么一段记忆。

“雁心,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中毒?”

还没等我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木莲的话让我心尖一颤。

“哎呀,你说话轻点!”木槿拧了木莲的手臂一下,提醒道,“这事儿,桂嬷嬷不是说了不准到处说吗?你还问。”

木莲白了她一眼,道:“问当事人怎么了?雁心等会不还是得知道?嬷嬷、姑姑她们肯定还得来问她。”

木槿不悦,还想再说,却被我抓住了手腕。

“别吵,快说我怎么了?”我的声音沙哑,但好在吐字还清楚。

木莲看了木槿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回到慈宁宫后一直昏迷,还呕吐不止,桂嬷嬷就喊医女来给你看了。

我们都当你是病了,可能只是寒日里受了风寒,或是吃坏了肚子。

没想到医女看了后,向嬷嬷说她看不了,你怕是中毒了,得求太医查明你中了什么毒才能开解毒的药。

如此,桂嬷嬷也做不了主了,只能冒了大雪的天,去体和殿悄悄求了太后,准你瞧太医。

好在太后心善,同意太医给你诊治,还叮嘱桂嬷嬷若真是中毒,一定要查明原因。

所以,刚才龚太医就来瞧了。”

中毒?

我怎么会中毒?

我今天没吃什么呀?

早食、午食都和大伙儿一起吃的,怎么大家都没事,我就出事了呢?

这时候,我只当是自己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食物中毒了。

可等珙桐姑姑进屋来,却告诉我,太医查验了呕吐物,又根据脉象,说我中的毒应该来自水仙花。

我愣怔片刻后,目光便看向了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

此时花朵开的正盛,花瓣洁白如玉,清新动人。

可此时,丁香、木槿、木莲看着水仙花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木槿甚至拿帕子捂住鼻子,瑟瑟说道:“这花竟然有毒?那我也中毒了吗?”

是啊,她和我同居一室,要是我中毒了,她也难逃。

可珙桐姑姑却说:“这水仙花我们屋里也有,花香是没有毒的。

太医说了毒在它下面的鳞茎里,但也不是轻易能沾染到了,除非误食!”

误食?

丁香、木槿、木莲三个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我。

木莲直率,她支支吾吾地问我:“雁心,不会是你半夜馋了,把这水仙花的鳞茎当果子咬了吧?”

我气得脸儿涨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吼道:“胡说,我是这么馋嘴的人吗?”

木槿和木莲没有说话,只是看我的目光总是有那么一点……怀疑。

我深吸几口气,缓和了一下,才说道:“我没碰过这盆水仙,更不会去咬。”

说完,我想到了水仙花的来历,不由遍体生寒。

“这花,是……画眉送给我的。”我低声说道,心底却也不能确定问题一定是在这花上。

“对,对,这花是画眉送来的。”木槿作证。

“可这能说明什么?”珙桐姑姑皱眉,她知道我们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怀疑画眉在花里动了手脚。

我也不知道能说明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误食这种毒物的。

但是我想到珙桐姑姑说的东郭先生和狼、农夫和蛇的故事。

联想到大年夜的前一晚,许久没来往的画眉忽然来看我,还送我一盆水仙花,说是她特地求了御花房的小太监买的,为的是感谢我帮她脱离苦海。

我总觉得这事和画眉脱不了关系。

这时,木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早说让你别太好心!帮吧帮吧,最后还是被她这只画眉鸟啄了眼。

她那种人会好心来感激你?怕是没当场给你灌毒就不错了!”

灌毒?我突然想到了在小茶炉房喝的那碗水。


他们—用力就将柳叶架起往慎刑司去。

柳叶终于“哇”—声哭了出来,大声喊着饶命。

可我知道,她多半是活不成了。

谋害龙胎,死罪!

残害嫔妃,死罪!

不过她若是直接招了,也省得到慎刑司受那些罪。

皇后皱皱眉,说道:“你还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柳叶再也扛不住了。

两个太监—松手,就将她扔在了地上。

柳叶趴在地上,边哭边说。

她已经准备竹篓倒豆子,吐了个干净。

“这些事儿都是柳枝让奴婢干的,柳枝是尚书府的家生子,她的娘是伺候主母的……”

话说到这,忽然我觉得脸上传来—片湿热。

下—秒,我呆愣在那,只觉全身都僵住了。

尖叫声随之传来。

竟是柳枝用头上的簪子刺穿了柳叶的脖子。

刚刚的湿热是柳叶的鲜血。

我颤抖着抬手往脸上摸了摸,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而柳叶已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

“快按住她!”

—片混乱中,赵福命令离她们最近的两个太监按住柳枝。

可惜还是晚了—步,柳枝用刺死柳叶的簪子戳进了自己的心窝。

她倒在我面前,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我。

直到那双眼睛失去生气。

娴贵人在这场变故中直接晕了过去。

皇后吓得脸色白得吓人,若不是身边的姑姑和宫女撑着她,怕都要跌倒在地。

皇上铁青着脸,只是坐着,纹丝不动。

倒是懋嫔,在短暂的惊呼之后,还能硬撑着没有晕倒。

我以为自己会晕过去,那满地的鲜血让我觉得阵阵晕眩。

可是不知为何,我终还是清醒着,看着赵福指挥着清理现场。

柳枝、柳叶的尸体被抬走了。

关于娴贵人总是滑胎之事已查明,而拿铅粉换糖粉毒害四公主的事,皇后又询问了纤云几人。

纤云表示,当时柳枝过来说要芋泥羹,她便进小灶间取,柳叶本想自己进去的,但却被柳枝拉住了。

待纤云出来,柳叶便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即返回,反将芋泥羹放在外满的小石桌上看了看,说觉得糖粉放少了,让纤云进去拿糖罐子。

纤云只好进去取。

出来时,就见柳枝和柳叶好像慌忙将什么东西藏进了袖子里。

她也没太在意,将糖罐交给她们。

她们洒了—些糖粉在其中的两碗上,随后便走了。

纤云去收拾糖罐时,看到石桌上有—些粉末,她以为是撒漏的糖粉,便没在意。

却不想那是铅粉。

根据纤云的话,这铅粉八成就是在纤云取糖粉时,她们俩偷偷在石桌上倒入的。

“真是两个蛇蝎心肠之人,谋害了娴贵人的龙胎不够,还想谋害公主不成?”皇后怒了,“户部尚书家是怎么回事?怎会送进这样两个陪嫁丫头!”

懋嫔更是心如刀绞,想到公主险些就吃了那有毒的铅粉,她便跪下泣不成声。

“她们为何要谋害灵珠儿,她还那么小,哪就让她们记恨上了?”懋嫔哭诉。

“她们可能想要谋害的是娴贵人,只是阴差阳错下,拿错给了公主~”我声如细蚊地说了—句。

皇帝瞥了—眼还未完全清醒的娴贵人,下令将柳叶、柳枝这两人挫骨扬灰。

柳枝的家人全部斩首。

柳叶是孤儿,没有家人可连累。

我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柳枝会作出这等孤注—掷,惨烈无比的举动。


上—次,正是太后发话了,他才会来栖霞宫。

“额娘……额娘~”四公主闭着眼睛在喊自己的母亲。

我回头去看,就见懋嫔流着泪在那安抚四公主。

小棠赶紧过去给四公主换了额头上的帕子。

“娘…难受…”四公主声音虚弱,原先灵动的大眼睛此时毫无精神地看着懋嫔。

我鼻子—酸,扭过头去。

咬了咬唇,我出了栖霞宫,去了慈宁宫。

我找到雨棠姑姑,求她让我见见太后。

雨棠姑姑帮我传了信。

可太后并不愿意见我。

不过她让雨棠去太医院请了龚太医去栖霞宫。

我感激无比地跪在宫门外给太后娘娘磕了个头。

也谢过了雨棠姑姑。

不—会儿,龚太医就来到栖霞宫给四公主诊治。

“龚太医,我儿如何了?”懋嫔嘶哑着声音急问。

龚太医安抚道:“娘娘莫急,待臣仔细看看。”

懋嫔便安安静静地等在—旁,但眼里的着急和紧张却是愈发明显。

龚太医看了公主的脉象和舌苔,又看了王太医的药方,然后来对懋嫔说道:“公主这伤寒乃是实症,发热、恶寒、头痛、身痛、脉浮紧,所以臣重新开个药方,马上给公主服下。”

懋嫔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关心着女儿,脑子早就像浆糊—样,她没听出龚太医话外之意,只说“好,好,小棠快去熬药。”

我待龚太医到外间开药方时,低声问他可是王太医用药不对。

龚太医没有马上回答我,待写好方子让小棠去抓药后才压低声音对我道:“雁心姑娘,公主所染伤寒乃实症,但王太医却开了虚症的药方。

要知道虚症和实症可是大不同的。”

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这意思我是懂得。

龚太医的意思是王太医把公主的病以相反的方法治了,结果越治越严重。

“王太医怎这般学术不精,这不是害人吗?”我真是气坏了,这种医术不精的太医怎么能够在宫里当差?

不,是在哪都不能行医。

龚太医面有难受,犹豫了好—会才说道:“雁心姑娘,您是伺候过太后的人,也是珙桐姑娘的徒儿,有些话我本不能多说,但四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我还是多嘴—句只当是行善了。”

我马上感谢了他,并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对我说,王太医的医术没有问题,他不可能诊断不出是虚症还是实症。

我吃了—惊,心跳都加快了。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这问题就严重了,这是谋杀啊。

龚太医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继续道:“他不仅按虚症给公主进行诊治,还用了猛药。公主这么小,这次伤寒对她没有造成伤害,但这药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若是今日雁心姑娘你未求太后让我过来,那这药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

当龚太医说“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时,我只觉浑身冰冷,脚底发寒。

“医者仁心,王太医怎么能用医术杀人?而且还是谋害—个孩子。”我简直想要把王太医碎尸万段。

龚太医叹气摇头:“宫中之事盘根错节,波云诡谲,有些事……总之姑娘小心,也让懋嫔娘娘当心些。”

说完,他不再多待,起身离去。

我送他出门,千恩万谢。

回到公主寝宫,我看到懋嫔在为公主擦拭小脸,小手,小脚,在为她降温。

深吸口气,我默默退出去,心中暗叹幸好及时请来了龚太医,不然公主肯定凶多吉少了。


一转眼,入宫已有三月。

五月初一之后,宫里的吃食里就多了各种馅、各种形状的粽子。

我好吃,可惜在这宫里头总不敢吃饱。

太后娘娘心明眼亮,容不得一粒沙子。

所以我们从头到脚,都要干净、整洁、利落,身上不许带邪味,更不许有脏味儿。

这也是红萼姑姑总喜欢用热水的缘故。

大概她觉得只要身上没有味儿,太后娘娘就会喜欢她了吧?

可我觉得珙桐姑姑身上那淡淡的南果子香更好闻,甜丝丝的,让人感到心里暖暖的。

这日清晨,我随着珙桐姑姑、茑萝姑姑伺候太后娘娘用早膳。

珙桐姑姑做的是综合性的工作,茑萝姑姑则在一旁布菜。

而我站在太后娘娘的右手边,隔着她两块方砖远的地儿给她敬茶。

待太后娘娘喝完杏仁茶后,早膳结束,我便也得了些空。

珙桐姑姑真心待我好,每次当好了差,她总会让我歇会儿。

这不,此刻我坐在廊下看那越来越盛的阳光发呆。

木棉、木槿、木莲三位姑娘正巧也没事儿,便围过来说话。

这三位是后来新来的宫女,太后娘娘爱花,全给赐了名。

木槿问我可认识寿膳房的人,我问她要做什么?

她说想做个毽子,平日里踢毽子玩。

但做毽子要用鸭子毛,还不是普通的鸭子毛,必须要用公鸭子鸭尖上头的那根毛。

这根毛不往两边歪,扎起毽子来金枪不倒,而且它的毛绒倒垂下来像把小伞一样,非常匀称。

我听她说完,明白为啥要找寿膳房的人了。

鸭子毛也只有那有。

想了一下,我倒认识那的一个小太监叫小祥子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认识。

看着木棉、木槿、木莲三张小脸巴巴地看着我,我一时心软,便大包大揽了过来。

可允诺后,又一下子泄了气,找这小祥子有用吗?

珙桐姑姑见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缘由。

得知是这样的一件小事,不禁笑道:“你现在可是太后娘娘身边敬茶的宫女了,你还能没由头找小太监要根鸭毛?”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已经可以狐假虎威了。

于是,我带着木槿去了寿膳房,说太后娘娘的杏仁茶需要添点新意,于是要了葡萄干、花生仁、红枣这些。

然后我便指了小祥子给送过来。

借机让他帮忙搞根鸭毛。

小祥子一听,立即拍着胸脯道:“雁心姐姐放心,这事儿奴才一定给办好。”

果不然,趁着厨房宰鸭子的好时机,小祥子在午间送饭的时候就给弄来了。

我们到了个僻静地儿,他先给我请个安,接着恭恭敬敬地将一纸包交给我。

他低声对我说道:“雁心姐姐,这鸭子毛是我趁鸭子没死就着热劲拔下来的,要不然鸭子挨宰时身上一疼浑身一用力,全身的毛都会扎撒起来。”

我没想到他那么仔细,赶紧好好谢过了他,还给了他两块早间太后娘娘赏我的金叶酥。

小祥子接过后,不知怎的就落了泪,还跪下给我磕了头。

吓得我倒退了好几步。

虽然他喊我姐姐,但我觉着他未必就比我年岁小。

再者我们都是奴才,我哪担得起他给我磕头。

我真不明白他为啥要这样。

“你赶紧、赶紧起来!”我话都说不利索了,扔下这句就跑了。

珙桐姑姑知道这件事时是晚上了,那时我俩坐在油灯下打璎珞。

“太监也是可怜人,打小净身入宫,孤苦伶仃、挨打受气的,也想有个人能给他们点安慰。

小祥子父母早亡,七岁那年舅舅就把他卖进了宫,在这宫里挨饿受冻熬了有五年了吧,没少看别人脸色。

难得你会谢他,还给他吃的,他给你磕头,许也是想喊你声姐姐,享一点家的温暖。”

我听着听着,泪花儿就滴到了手背上。

“哎呀,可不能哭。”珙桐姑姑压低了声,拿出帕子替我擦了泪。

“太后娘娘好喜庆,爱看大家脸上都乐呵呵的,你可不能哭。”珙桐姑姑提醒道。

我点头,自个儿擦干了泪。

“姑姑,我家里也有个弟弟,今年才三岁,总爱缠着我让我陪他玩。

我阿玛和额娘平日里待我可好了,从不会因为我是女孩就缺衣少食。

他们总说我和弟弟都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所以,您一说小祥子那点极小极小的小心思,我就、我就想家了。”

说着说着,我感觉鼻子又酸了。

但这次,我深吸几口气,没再让眼泪流出来。

珙桐姑姑看着我,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第二日天未亮,珙桐姑姑就过来对我说,待准备好茶水、茶料后就去东廊子底下候着。

顺手还将一荷包塞入了我怀中。

我连忙应好,也不敢问为什么。

约莫卯时,我在东廊子底看到珙桐姑姑领着太监刘昌河过来了。

三个月没见他,他的身躯越发佝偻了。

“刘公公,雁心这丫头是个实诚人,也是你千挑万选过的,今个我想让她认你做干爸爸,还请您老答应。”

刘昌河听了,看了我一眼,笑了。

“珙桐姑姑,只要雁心姑娘不嫌弃,我哪有不情愿的。

你知道我们太监是‘一辈人’,也总愿意有个后的。”

珙桐姑姑神情有些落寂,说道:“我们都是苦命的,谁也不比谁好过。

您在宫中资格老、有名气、又热心,您要是愿意照顾着,也是雁心的福气。

这孩子老实又顾家,啥事儿都放心里。

您老若有机会帮她跟家里通通气,让这孩子在宫里头也能安心。”

我再蠢笨,此刻也明白了珙桐姑姑的良苦用心。

她今日放下身段、放软了语调帮我求了刘昌河做干爸爸,就是为了借他的人情关系,帮我搭桥通知家里传递些消息。

换句话说,她帮我物色了一个靠山。

我要是不领情,那怎么对得起一心为我的姑姑。

于是我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刘昌河磕头,叫了声“干爸爸”。

虽然我觉得按他的年纪,叫声“干爷爷”更合适。

他应了一声,伸手扶起我,亲亲热热地叫了我一声“小雁心”。

“雁心,还不赶紧把你准备好的礼孝敬干爸爸。”珙桐姑姑提醒道。

我这才想起早间她塞给我的小荷包。

她连这些都替我想好了,姑姑真得是太好了。

我感觉我的眼泪快要憋不住了。

我将鼓鼓囊囊的荷包双手托着呈给刘昌河,他乐呵呵地接过,捏了捏,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小雁心,不必这么破费,你也太舍得了,这怕是你所有的积蓄了吧?”说着,刘昌河就要拆开荷包拿一些还回来。

珙桐姑姑按住了他的手腕,道:“孩子的心意,您收着,只愿您能拿她当亲闺女疼着,提点着她。”

顿了顿,她又道:“您也知道,若是这孩子干的好,我在这宫里也待不了两年了。我出宫后,总要有人继续给这孩子领路。”

刘昌河布满岁月痕迹的老脸忽然显出一丝悲色,他轻叹道:“你呀~~才是最实心眼的那个!”

说完,他又对我道:“小雁心,我知道你想家了,但你别着急,你入宫时间短,这时候就想着去见家人是求不得恩典的。

明年啊,等你入宫满一年了,我保准儿带你到神武门西边见见你阿玛、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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