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醒了,他是惊醒的。
因为他很早很早之前设的一个对他自己一点没有用的闹钟响了。
他对此感到震惊,他自从来了首府之后再也没用过这个,可今天却用上了。
他在震惊之余拉开了窗帘,发现外面被乌云包围光明被黑暗围攻并逐渐消逝。
他明白为什么了,因为太阳这个亘古不变的时钟,被乌云与黑暗挡住了。
清醒一点之后听见了外面沙沙的声音,他意识到今天下雨了。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要回学校了怎么还下上雨了呢。”
“你问我呢,我给你问问龙王去啊。”
“您先别说话。
我在听雨。”
“雨有什么可听的。”
“那是您不懂。”
突然一阵刺激性的声音爆发了出来,这是他为他自己设置的第二个闹钟。
“该走了,再磨一磨就迟到了。”
“我觉得也是。”
他飞速的穿好衣服嘴里含了两块糖就走了。
到了学校,他听说了一件很令人震惊的事情,知名作家“极光”要来给他们作文学讲座。
“这太令人兴奋了,您说呢?”
“你不说不让我说话吗?”
“现在又没有外人,您可以说话。”
“那我也觉得咱们也不应该很大声的说话。”
“真的有很大声吗?”
“怎么不回话呢这人。”
突然一个人出现打断了他,那人正是他的好兄弟袁铭。
“袁名你的原名是什么呀!”
余源泽开玩笑地说。
“别整这些没有用的,不要拿别人的姓名开玩笑好不好。”
袁铭回他。
“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
两人就一起去了他们共同的教室,一起上数学和物理。
余源泽数学不好所以物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袁铭恰恰相反,他的文科堪比余源泽的理学。
两人虽然是两个极端,可也能相处融洽,这可能就是羡慕的优势互补吧。
一转眼到了下午,“极光”要来了。
“关于‘极光’要来您怎么看。”
“在公共场合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说话。”
“关于‘极光’要来您怎么看。”
“我觉得她来很正常,毕竟这里有你这个文科高材生。
而且与你差不多甚至比你强的人也不少。
就这么一个文学之地,她怕是不想来都不行。”
“您说的很在理啊。
您说的太对了!”
“我认为我说的也很对。”
“‘极光’来了!”
有一个人大喊。
“我猜那人他一定是一个‘极光’的粉丝。
您觉着呢。”
“差不多。
再说了她的粉丝不全国都有啊。”
“倒也是那么回事。”
“那你打算听她的演讲吗?”
“我只挑重点听,谢谢。”
“好好好,就你会抓重点。”
他是个特别的人,起的越早他越精神,起得越晚他越困。
所以在“极光”演讲的时候他己经困的不行了。
模糊中就只听清了这么一句话——“没有思索和悲哀,就不会有文学。”
这句话让他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一下子清醒了。
“你反应挺激烈呀。”
“您以为我没在听是吗?”
“那可不嘛。”
演讲散场之后,她也没有课了。
就又选择了那一条胡同,爬回了熟悉的顶楼。
可一进屋就觉得少点什么。
他发现少了前两日的夕阳。
可那花,好像又活了。
那花就跟害怕夕阳一样,也可能是只有在夕阳映着它的时候才显得它那么的脆弱、单薄。
“天阴了一天了,但好像只有早上下雨了。”
“是这样的。”
他背对着西面的窗户,希望得到夕阳的映衬。
可他今天是等不到了。
可也凑巧,门里面得光滑块状凸起,把他的影子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
“您是那其中一个吗。”
“我不是那其中任何一个。”
“我是无形的。”
“那关于‘她’呢?”
“目前能确定的是,她好像离开地匆匆。”
“为什么用这个词呢?”
“可她真的就是匆匆而行,把你弃在原地。”
“您可别骗我,真的假的呀?”
“好像是,而且‘她’也姓‘余’,可后来改姓了,改姓成‘徐’了。
而且这个姓也是匆匆改的。”
“今天过得也很匆匆,您没发现吗?”
“你觉得你发现的事情我还能发现不了吗?”
“今天怎么没看云呢?”
“因为阴天。”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我猜不是。”
“那您猜的真准。
但只是因为没有夕阳。”
“仅仅是没有夕阳吗?”
“仅仅是这样。”
“夕阳对你象征着什么吗?”
“您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您是知道的,你没必要问我。”
“那你打算几点睡,又几点起呢?”
“要么看天,要么听表。
反正今天是看不了天了。”
他缩在了床上,等待着明天的朝阳。
并期待着明天的夕阳。
夕阳在他心里并不只是一种象征。
可能仅仅是他依靠夕阳生活吧。
不得而知,这世上只有他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