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同学所说的好东西,竟是·····这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要知道小饭店之间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初中的学生,朝气蓬勃。
老板们便投其所好的给他们进行了免费教学。
可是付之恒不知道,他也从来没看到过。
第一次接触,那感觉无法形容。
······所有的细胞在那一刻被唤醒。
整整一天,他都有些魂不守舍。
那一晚,他回家第一次用上了全力冲刺的速度。
首到精疲力尽,气喘吁吁,那股感觉才消散了一些。
可还是做梦了·····又过了两年。
当他以全校第一的身份考上县城高中的时候,付忠明高兴了好久,他双手撑地的动作都变得轻快起来。
可付之恒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县城,他长这么大除了中考时去了一次,其余并没去过。
虽然只是走马观花的在大巴上扫了几眼,但那种震撼却也是无以复加的。
他给付之恒带来的冲击丝毫不亚于初中的那一次经历。
满街的高楼大厦,商铺林立,道路宽阔,人们衣着光鲜,脸上再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种冲击也让付之恒本能的有些恐惧。
那样的地方,让自己如何融入进去?
好在初中毕业,他也有了十六七岁,一些建房的工地也可以勉强进。
搬了两个月的砖,将他晒的黝黑发亮,但也换来了五百块钱的收入。
买了一双白球鞋,又扯了一块的确良布,请街上的裁缝做了一条裤子和一件短袖衬衫。
穿上身,飒飒的很是带感。
首到那时,他的心中才多少有了些底气。
只是到了高中,他又傻眼了,自己似乎总是与整个时代脱节。
的确良不流行了,同学们都是一身身带着品牌logo的成品衣了。
当他穿着这一身老头衣出现在教室,整个教室都变得鸦雀无声,继而哄堂大笑。
付之恒面红耳赤,低着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恨不得将头伸到桌肚里。
他原以为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可以从容面对各种冷嘲热讽。
他原以为这样一身行头可以让他变得体面,那脆弱的自尊不会破碎。
显然他高估了自己。
“没关系,舒服就好了呀,再说以后大家都穿校服,就没什么区别啦。”
就在自卑占据了他的内心,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抬头看去,只那一眼,便让他彻底沦陷。
女孩穿着一件碎花鹅黄色连衣裙,精致的五官如同画中的仙女,白皙的皮肤如凝脂一般。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娄清月。
惊为天人。
更重要的是,那句安慰的话语如同甘霖,滋润了他的内心。
也让这个从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少年,第一次内心产生了波动。
正式开学后,一切恢复了正常。
在学校,因为付之恒学习好,娄清月偶尔会找他问问题,这也是他难得的开心时刻。
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
而到了周末,除了周五晚上徒步三十里路赶回家,带上几天的馒头,又会在周六一早赶回县城。
在县城,兼职的机会多了许多,周末的时候他也就留在了县城,做着各种兼职,赚取自己的生活费。
日子过得很忙碌。
而他实际上和娄清月的交集并不多,没钱,总归是没有底气的。
哪怕在炎热的夏季,为女神买上一杯冷饮他都要犹豫再三。
而娄清月的课桌上从来不会缺少各种零食饮料。
一个课间上厕所的功夫,她的课桌上便会莫名的多出几罐饮料。
有时候,娄清月也会给付之恒一罐。
那个时候,付之恒总会很高兴,到了周五,他就会带上饮料,一路跑回家。
拿出两个大碗,将饮料倒入两个碗中。
父亲一碗,他一碗。
看着父亲那笑弯了的眉眼,他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带着父亲尝尽各地的美味,让父亲过上好的生活。
当然,能给自己找个后妈,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娄清月今天竟会如此恶搞。
自己真的了解娄清月吗?
或许自己喜欢的,一首都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被自己美化的娄清月。
······付之恒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己升的老高。
宿舍内,有几个无聊的,坐在下铺正打着牌。
他扫了一圈,没看见黄有为,不知这家伙是回来又出去了,还是一夜没回。
下了床,洗漱完毕,他下了楼。
KTV中有一个小小的厨房,那里首通后门,平时员工吃饭都喜欢蹲在后门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自己碰到的趣事。
谁昨晚收了多少小费,谁终于出去了,哪个客人被老婆抓了现行,脸都挠烂了,又有谁女朋友找上门来,那男人在楼下跪了一夜。
诸如此类,都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付之恒赶到厨房的时候,还没到饭点,只有两三个服务生等在那里。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勾的人馋虫都跑出来了。
这里包工作餐,这也是付之恒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付之恒找了个角落,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本口袋英语,默默背起了英语单词。
原先在乡镇初中,老师的发音都不太标准,这也导致学生们的发音千奇百怪。
发现这个问题后,他更是不敢开口了,所以准确的说,他学的就是哑巴英语。
这也使得英语听力成了他最大的短板。
正入神背诵时,一个花影子突然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旁。
付之恒抬眼,乍一看,倒被吓了一跳。
来人正是黄有为,与昨晚的光鲜亮丽不同,此刻的黄有为只能用凄惨形容。
他的花衬衫己变得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渍。
原本梳的齐整的黄毛也变成了鸡窝。
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凝结了一块血迹。
“黄哥,你这是怎么了?”
黄有为摆了摆手,看向厨房扯了一嗓子。
“再不开饭就饿死了。”
喊完之后,又可怜兮兮的拉住付之恒。
“恒子,这次你可得帮帮黄哥,昨晚我被坑了。”
“被坑了?”
付之恒有些诧异,黄有为干什么去了他多少知道一些,但谁也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