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浑身疼,哪哪都疼,我是死了吗?
“刘大梅你个懒货,让你去打猪草,看看你干的好事,等下摔死了,看你亏不亏。”
谢大娘边抖抖衣服晾竹竿上,边数落着儿媳。
谢小青听着这人说话,这人说的还蛮有心的。
“知道了,我怎么知道这丫头片子这么大了打个猪草都能摔下山。
也太不中用了。”
刘大梅边剁着猪草边回答婆婆。
“养头猪还能卖几个钱呢,等下摔死了,白养那么多年了。”
谢大娘说着更用力抖了抖衣服。
“下次上山我和她一起去,不过都十二岁了,也该找个人家了,否则养那么多年也白养了。”
啧啧,这什么吸血鬼人家,12岁就想着找人家。
我二十几岁了也没看到家里人催婚呢。
谢小青听着这两人的奇葩对话,真对那个女孩感到不值,投生这样人家也是悲哀。
上辈子造了多少孽哦,才找到这样人家,啧啧。
这样想着感觉疼痛都轻了不少。
“小青这丫头是的找个人家了,十二岁了,看着好像十岁左右的,等以后耀祖考秀才别人说着不好听。”
谢大娘边晾衣服边琢磨找个什么样人家,彩礼多些以后还能帮衬她大孙子的。
“娘,大丫命不好,嫁聂屠夫两年就死了。
小青还小,相看了等十西再嫁过去,以后也多少能帮衬帮衬家里。”
刘大梅虽然重男轻女,但毕竟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
现在就谢耀祖和谢小青两个孩子。
“呸,也就老娘命不好,就剑辉一个儿子,否则老娘稀罕给你出主意。
现在办起慈母来了,早的时候也没见你多疼小青这丫头。
大夫都说了今天醒不过来,你就准备收尸吧。”
说着生气了,谢小青就听到外面砰的一声,好像木头砸地上的声音。
刘大梅也不敢回答,只有哆哆剁猪草的声音。
我这是掉哪山沟沟里了,这两人说话怎么那么奇葩。
谢小青睁开青肿的眼睛,细细的一条缝,真疼。
“呀。”
妈呀,这是哪?
入眼的是一个小窗,窗户是一条条竖着的木棍,窗户上也不是玻璃,混浊的阳光,像纸,更像薄膜,因为它比纸透光更好。
墙壁是土墙。
土墙,土墙。
啊啊啊啊,我是到地府了吗?
还是我穿越了?
痛,痛,痛。
头要裂开了。
谢小青疼得首接昏过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这样,刘大梅打开木制小门,“咯吱”一声,走了进来。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小青。
“唉,你说你怎么那么矫情呢,哪家农家女不是这么过来的,就打个猪草也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刘大梅边说边走去过用手摸了摸谢小青的鼻息。
“啊。”
谢小青突然睁开双眼看着刘大梅。
首首的看着。
双眼青肿,脸有些破皮,微肿着。
头上缠着白布,有血盛出来当成了红褐色,应该是雪干了的缘故。
刘大梅吓了一跳往后退,脸上还带着惊恐。
看着突然诈尸谁不怕啊。
记忆深处涌现的记忆。
啊,啊,啊。
我就是我口中造孽的大冤种啊。
我死了,我死了,不,我死了穿成现在的谢小青。
爹不疼娘不爱的豆芽菜。
让你手贱,让你脚贱。
没事假期在家躺尸不好吗?
爬什么山,旅什么游。
这下好了,摔穿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