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后,虽然在海中经历了一番波折,但总算是没有再遇到替身使者了。
替身使者,这个词还是你从花京院那学的。
年仅8岁的你只能用不太宽广的眼界,把替身理解成某种形式不定、状态不定的工具。
这几天相处下来非常愉快,除了承太郎脸比较臭之外其实都很好,花京院甚至还教了你一些日语的日常用语。
而依照你小孩子的首觉,承太郎大概也只是嘴硬心软而己。
顶着烈日,乔瑟夫牵着你往前走,你不知道是去哪,不过你相信他。
他一路上问这问那,但是还远没有花京院细心,花京院看你晒的脸通红,给你买来了一顶棒球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恶趣味,那顶帽子和承太郎戴着的是一个色系。
不过当你的脚下踩着机场跑道,而乔瑟夫蹲在你身前,双手抓着你的肩膀跟你说什么“要赶紧回家啊,爸爸妈妈会担心你的”的时候,你才知道原来是要去机场把你送回家。
可你是个孤儿。
准确来说,是被遗弃的孩子。
不为什么,只是不太好运的出生在小村庄,又正好不太好运的降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家里,还恰好好运到在被扔进湖里漂漂浮浮的时候突然被一名好心人捡到送进了孤儿院。
你会逃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一对富商夫妻想抓你去顶替他们的女儿——你无意间听到那些带你走的大人打电话时透露出的。
届时,你己经到香港了,所以你逃出去之后觉得这点距离不够,就又挑了一条船躲进去。
没想到在甲板上透气的时候被抓到了,这才遇到承太郎他们。
你反手把手按在乔瑟夫的手背上,对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
是不想回家吗?”
他看着你,眼里流露出疑惑。
毕竟按常理说哪个小孩不想家的。
“捨てる.”你思索了好一会,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挖掘出花京院拿着那本日语书教你是你无意间翻到的词语,生涩的从嘴里念出,你看了好一会那个汉字,但是想不明白带有捨的字,明明应该表达捡起,但是却又翻译成抛弃的意思。
这个词言简意赅,乔瑟夫在听到它的时候就己经明白了,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他们不能带上你,一路上可能危机重重,他们自保都难,再带上一个小女孩会更加艰辛。
乔瑟夫起身拍拍你的肩,要你站在原地等一会,然后走去承太郎的方向,和他们西个人围成了一圈。
“在讨论怎么处理我吗……?”
你看了一眼,不再言语,转身打量起身后的飞机。
后来是乔瑟夫又一次拍了拍你的肩,在你转过身来的时候再次蹲下和你平视。
“你愿意去和我的妈妈一起吗?”
他这么说着。
“无论如何都要抛下我吗?”
你也相当认真的看着乔瑟夫的眼睛,眼里是以小孩子的能力根本压不下去的委屈和忍耐。
他很明白你不想被抛下,但是要是真的带着一个自保能力都没有又情感深重的人的话他们会很危险。
你思来想去,也明白他们是在担心你会拖后腿。
[有机生命]虽然可以以媒介[种子]把活人变成一簇花,但是活人?!!
如果他们看到就更不会把你留下了,毕竟像这种稍微偏移就会祸害人间的能力。
冷静……冷静……你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点,大脑在逼迫心中的焦急。
如果人类可以……那其他的东西……也可以吧?
你这么想着,看中了花京院的耳坠。
“……?”
花京院看见你向他走来,不明所以。
出于对于小孩子的爱护,他还是蹲了下来“怎么了?”
话刚出口就看你把手伸向了他的脸侧,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感受到耳坠被你摘下,但你的手再次返回的时候他却明明白白看到你手里拿着一朵花。
“Stand?!”
花京院抓住你的手腕,惊讶的看着那朵花。
就连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也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你手再轻轻一抖,花变回了耳坠。
轻轻托着花京院的耳垂,你把他的樱桃耳坠戴了回去。
乔瑟夫欣慰的笑了。
“好吧,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伙伴了。
小家伙”他揉了揉你的头顶。
虽然你只是勉强听懂,但也知道从此时此刻开始,你正式的成为了他们的同伴。
你也笑了,伸手拉了拉花京院的衣袖。
只有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嘴里吐出“呀勒呀勒……”,似乎对于你坚持和他们同行的行为很不可取。
你隐约觉得跟他们同行会很危险,但是即使抛弃生命又怎么样?
如果被抛弃的生命能够以这样的方式一命换一命的话,那也算是一个绚丽的人生了。
就这样,你和他们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