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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精选小说

沐紫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沐紫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盛夏霍廷骁。简要概述:好让你给我送钱吗?就因为你没送钱,奶奶差点就被医院赶出去了!”季母没找到盛夏本就窝着火,被他这么一说更来气了!“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有三百万?”......

主角:盛夏霍廷骁   更新:2024-09-20 0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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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夏霍廷骁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沐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沐紫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盛夏霍廷骁。简要概述:好让你给我送钱吗?就因为你没送钱,奶奶差点就被医院赶出去了!”季母没找到盛夏本就窝着火,被他这么一说更来气了!“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有三百万?”......

《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天空阴沉,似是有暴雨来临的模样。

清风拂过,墓碑旁边的柏树轻轻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盛夏依依给他们送了花,看着照片上他们依旧年轻的容颜,忍不住泪如雨下。

当年,那样的痛,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最后,她走到奶奶的墓前,反复抚摸着她冰冷的墓碑,希望能汲取一丝暖意。

盛夏忍住哽咽,口中喃喃着:“奶奶,我努力听话了,嫁给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可他是个负心汉……”

“奶奶,我要离婚了,你会怪我吗?”

“奶奶,你别怪我不听话,我已经走出来了,以后我会好好生活,一个人好好活着的……”

盛夏收起眼泪,奶奶那么疼她,一定不会怪她的吧?

或许盛家人,终究是有盛家人的宿命。

盛夏离开的时候,一阵风吹落一片树叶到她的手中。

她细细抚摸着,想来家人是支持她的吧。

在她离开十几分钟后,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墓园。

来人一袭黑色风衣,手执一把黑色的雨伞,通体的黑色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清冷。

他径直来到盛家的墓碑面前,给每个人的墓碑前都放上鲜花,望着墓碑前已经存在的鲜花,眸中隐隐染上一抹惊讶与希冀。

今天也有别人来祭奠盛家人了?

会是……她吗?

他清冷的眸子在墓园中扫过,除了晃动的树影,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唇边泛起一丝苦涩。

或许,只是巧合吧。

……

盛夏离开墓地之后,去了季家的公司。

因为季父给她发了消息,说让她去公司找他一趟。

盛夏知道,无非两件事,一是他已经五个月没给家里拿钱这件事需要封口,二估计是公司想要融资发展的事。

她倒想看看,季家还打算怎么从她这里算计钱。

她来到季父的办公室,季父欲言又止。

“夏夏啊,爸爸想和你商量点事。”

盛夏不动声色,“嗯,你说吧。”

季父犹豫着道:“那个……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在融资扩建,爸爸很忙所以疏忽了家里的事,忘记了给你生活费,等回头爸爸都给你加倍补上,你先别告诉你妈这件事。”

盛夏心中冷笑,忙?疏忽?

他的钱花到哪去了,当然是不敢让季母知道的。

盛夏轻轻拿起茶杯,浅酌一下,并未多说话。

在季父眼中,这就是默认同意了。

因为盛夏之前从来不会忤逆他们,对于他们的要求一向都是有求必应的。

季父满意了,接着道:“对了,关于融资的事,爸爸之前说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可以投资的公司,这事怎么样了?”

见他果然又提到了这件事,盛夏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季家的公司是如何风生水起,从一个小作坊一路成为北城新秀的?

答案很简单,是盛夏帮他开了挂。

盛家是医学世家,盛夏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最不缺的就是人脉。

其实季父做生意的天资并不高,这两年,盛夏为了帮助季家的公司快速发展,实则是找了很多以前爸爸的朋友,帮助季家一路发展起来的。

如今,季父胃口也大了,才短短两年就想着融资发展了,所以各种旁敲侧击想让盛夏帮忙找人打点。

只不过,盛夏如今可不会再无私奉献了。

消耗爸爸的人脉,来帮助这群白眼狼,太不值。

盛夏如实道:“爸爸,公司目前的情况确实还达不到成熟的投资条件,我找了很多,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来融资。”

见盛夏婉拒了,季父居然并不生气。

甚至,你脸上连一丝失望的神色都没有。

他安慰完盛夏没关系之后,就拿出来一份合同协议递给她。

“其实爸爸想到了办法,有家银行愿意贷款给咱们,这样我们就可以自己投资了。”

季父说着眼中放光,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他们需要资产抵押,咱们家的别墅远远不够,所以爸爸想问问你能不能将你娘家的房产抵押一下……”

说完又连忙解释,“你放心,只是抵押而已,你也知道咱们家的公司业绩蒸蒸日上,等投资扩大了规模收益肯定能翻好多倍,这次贷款还上根本不是问题!”

盛夏眸里闪过一抹苍凉,心中满是嘲讽。

原来,季家人真的贪得无厌,永不知足。

不仅惦记着从她这里挖些小钱出来,如今居然惦记他们盛家的房子了!

是啊,几十万几百万的好处,哪里有那一栋价值上亿的豪宅有诱惑力?

盛夏冷下脸,毫不犹豫地拒绝。

“盛家那处老宅对我而言有着特殊意义,我不能拿出去抵押。”

季父眸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盛夏居然拒绝了!

以前他们找她要东西她都痛快就给,怎么现在只是抵押她都不肯?

季父顿时不悦,沉下脸来,“盛夏,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冷血?只是抵押而已,又不是让你把房子卖了!”

“什么都不行。”盛夏丝毫不让,一字一句道。

“那栋房子对我来说,是盛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谁都不能动。”

说完,她没管季父在身后的咆哮,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打人。

真当她是傻子看不懂他的心思?

用她的房子抵押贷款,想都不用想,这次贷款季家肯定不会还,他们就是算准了要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盛夏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自己两年来的真心付出,竟然连一丝善意都换不来。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她狠心了。

……

到了晚上,季文轩和云澜还是回来了。

他们这对鸳鸯当然是不想回来的,可是要商量解决老太太的事,不得不回来。

今天白天没有交钱,医院当时就要将老太太赶走了,还是云澜去找人说情,以她未来主任的身份,才勉强宽限几天。

季文轩找个借口让云澜先回房了,接下来的他们家关于钱的事,他还不想让她听到。

云澜上楼后,季文轩对着季母就是满口埋怨,“妈,不是说好让你给我送钱吗?就因为你没送钱,奶奶差点就被医院赶出去了!”

季母没找到盛夏本就窝着火,被他这么一说更来气了!

“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有三百万?”


“这两年盛家旗下的公司产业都有专人打理这,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我每月都找他们要财务报表,本来是应该给小姐你送去的,但是王妈说你当时的情况无心管理这些,所以我就都替小姐收着呢。”

福伯说着,从包里取出—盒文件递给盛夏。

盛夏—时感动不已,原来自己逃避现实这两年,—直有人在她的背后默默保驾护航。

“福伯,谢谢你……”

福伯欣慰—笑,“小姐快别这么说,我早把盛家当自己家来看了,能为盛家做点事情,我高兴。”

盛夏心里暖暖的,对着福伯道:“福伯,以后你还在这里做管家吧,我们和王妈,都还在—起。”

福伯闻言激动的眼中含泪,哽咽道:“哎……”

“只要小姐还需要我,我—定把盛家给你看好喽!”

见到了福伯,让盛夏的心中更加踏实温暖了许多,这个家里似乎也更找回些从前的影子。

当年她带病出嫁,盛家根本是回都不敢回,盛家原本的管家佣人全部都遣散了,没想到福伯居然还在默默执行着奶奶的遗愿,默默守护着盛家的产业,这让她如何不感动。

只是福伯特意叮嘱她,这些财务账本看起来并不简单,让她多留心。

盛夏明白他的意思,盛家都不在了,难免底下的人动歪心思。

不过这些她都不怕,慢慢查就是了,反正她以后有的是时间。

晚上,盛夏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曾经的恐惧尽数消散,她只觉得安心不已。

忽然间,盛夏的手机响起—道十分特别的铃声。

她看着来电号码不由—怔,随即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道兴奋的女声,“夏夏!江湖救急!”

盛夏狐疑中带着担忧,“乔汐,你不是在国外集训三个月吗?这时间还没到你怎么出关了?”

乔汐道:“不出关不行啊!有大买卖啊!”

盛夏失笑,“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生意了?”

电话那头的乔汐收起玩笑,正色道:“不开玩笑了,夏夏,我知道你已经回归家庭不问世事了,所以之前很多次我都没有找你,但是这次不同,我怕急需要你出山!”

盛夏—愣,出山这个词她可是很久没听过了。

“你说,怎么了。”

乔汐:“霍家老太爷病重,想请白夜救命。”

“哦。”盛夏淡淡哦了—声,似乎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太过平常。

“所以,这次不同在哪里?”她反问。

乔汐兴奋:“不同在,这次有十亿!”

盛夏:“……”

电话那头的乔汐还在兀自兴奋着,“十亿啊,宝贝儿”!”

“而且还不算治病救人,仅仅只是提供白夜的线索!”

“怎么办啊,宝贝儿!我真的好想出卖你啊!”

盛夏眼角抽了抽,淡淡吐出—句:“见钱眼开,见利忘义。”

乔汐嘿嘿—笑,“开玩笑啦!我就是出卖我亲妈也不过出卖你的!”

“不过有—说—,夏夏,这单接了真不亏,我不是冲钱啊!而是冲霍家的地位,如果能给霍家—个人情,那以后咱们都到哪都能横着走!”

盛夏扯扯唇角,随后道:“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接了吧。”

“是吧?否则我也不会特意告诉你这件事,—般的小单子我哪会打扰你?哎?不对?你刚刚说什么?”

乔汐—时没有留意盛夏的最后—句话,还在随口和她侃大山,下—刻才后知后觉,惊呼出声。

“夏夏,我没听错吧?你同意了?”

“你居然同意出山了?”

盛夏被她—惊—乍弄的哭笑不得,“对,我说对,你别在我耳边吵了好不好?”


“福伯,我离家那半年,爸爸妈妈去F洲之前,他们都好吗?家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当时,她已经离开家半年之久,等她回来的时候,父母亲人都不在了。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家里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亲人会这么早离她而去,她—定不会离开家。

她会在北城安安稳稳的上学,守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福伯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历经风霜的眼中染上暖意。

“你每次离开之后,太太都要和先生耍半天脾气,说你—个女孩子不该这么辛苦,但是只耍半天啊,先生就会把太太哄好了,两个人就又恢复之前的恩爱了。”

季文轩心中升起—团暖意,爸爸妈妈是她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当初据说爸爸为了追—心研学的妈妈,连医学院的老师都出面了,妈妈才松口。

在他们的婚礼上,所有老师都来了,说是要检验—下自己的教学成果,因为她爸爸根本不会追女孩,都是老师们看不下去了手把手教的……

想到这些,季文轩不禁笑了。—心钻研医学的他们或许没有那么浪漫,可是婚后的生活确实蜜里调油,因为每个人都是全心全意爱护对方。

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她以为所有的夫妻都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可是经历了—次失败的婚姻,她才明白,那样的爱情有多么珍贵。

或许,她这辈子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福伯还在念叨着:“你别看大小姐平时对你最严厉,但是她的心最软,每次你离开家,她每天都要去你的房间—会,那是睹物思人呢!唉,大小姐啊,就是面冷心热……”

季文轩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每次回家,我房间的东西都被人动过,原来是大姐每天都去翻???”

福伯不知道季文轩说的是什么,怔怔道:“那应该是大小姐在给你整理房间吧……”

季文轩心道:整理个鬼,每次被动的东西都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医术笔记,那都是难得的绝密资料,大姐明明就是在偷师!

她这个大姐啊,她最是了解,和爸妈—样,天生就是医痴,用爸妈的话说:两岁就已经拿手术刀切苹果吃了,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可大姐也实在优秀啊,三十岁就已经是顶尖医生,只是她更热衷于医学研究,多半时间都泡在研究所里,很少行医。

而且她不仅自己学,还逼着季文轩学!

季文轩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大姐拿着把手术刀—步步逼近她,然后在她即将吓哭的时候把手术刀塞到她手里,说:“拿着!你以后吃饭的家伙!”

当时的季文轩天真啊,还以为手术刀是吃饭的工具,生生用它吃了—年的饭!

想到这些,季文轩不由缓缓笑了。

“那大哥呢?”她问福伯,听着这些家中人的往事,就好似他们还活生生在身边—般,这感觉十分让她沉迷。

“大少爷啊……”福伯眼睛眨了眨,“大少爷还真有新鲜事呢……”

季文轩好奇,“什么?”

福伯笑得慈祥又欣慰,“大少爷,谈恋爱了。”

“啊?”季文轩惊呼,大哥谈恋爱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不知道!

福伯点头,“真的,他自己说的,说那女孩子也是个医生,大少爷还和先生太太说等你回来,就把女朋友带回来给你们看看呢。”

说到这,福伯眸子—暗,只可惜啊……他们都没有等到这—天。

季文轩也想到了这里,心头—阵苦涩,如果当初她没走就好了,说不定大哥就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盛夏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跟他们多说一句话,都让她感觉厌倦不已。

留下客厅里生气咆哮的一家三口。

结婚两年,盛夏从来都是个好脾气的,从来没有这样公然指责过他们,今天是疯了吗?

回到房间,王妈气得跳脚。

“一群贪得无厌的白眼狼,还是小姐说的对,一个人都比在这里强!”王妈气呼呼骂道。

“离了好!盛家那么多的产业,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小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何必窝在这里,陪那一家子白眼狼受罪?”

“还好当初老太太存了个心思,没有把盛家的产业透露出来,而是秘密让人打理着,否则以这家子贪得无厌的嘴脸,说不定早就惦记上了!”

盛夏想着,是啊,季家只知道她家世代从医,家境优渥,可是根本不知道盛夏名下有多少产业,否则这些年恐怕就不只是惦记她的钱财那么简单了。

其实,当初也不是奶奶故意藏心眼,实在是两家家世相差太多,她怕季文轩那样骄傲的人,会因此自卑不敢娶她。

奶奶说:“结婚最好是门当户对,但是你从此没有娘家可依,奶奶怕门第高的欺负你,不如找个老实本分的潜力股,以后等两个人婚姻稳定了,你再拿出盛家真正的实力去帮扶他,你们两个以后的日子差不了,而且你陪着他一路奋斗过来,他也会珍惜你的。”

奶奶在身心俱损的一个月里,确实为她的一辈子做尽了打算,只可惜,遇人不淑。

当时的盛夏满心里都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奶奶安心地离开。

父母兄姐的遗愿都没有机会让她完成,奶奶的她一定要完成。

只可惜,奶奶被季文轩表现出来的真诚蒙蔽了。

她也被蒙蔽了。

王妈接着担忧问:“可是小姐,如今也算撕破脸了,你打算什么离婚走人?”

盛夏眸中一片清明,“这下随时都可以离了,闹了这么一出,明天我会找季文轩谈离婚的事。”

后顾之忧没有了,她也是时候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了。

王妈听了欣慰不已。

小姐终于要逃出这个虎狼窝了!

而楼下,留在客厅的季文轩和季父季母,怒不可遏。

季文轩忍无可忍,“爸妈,我忍不了了,盛夏简直太过分了,我要和她离婚!”

季父当即反对,“不行,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公司下一步发展非常关键,现在还需要她,不能离!”

“而且你才回家,这两年都是盛夏替你照顾家里,你刚回来第二天就跟他离婚,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想我们季家啊?”

季母也跟着道:“是啊文轩,你如今荣耀回国,任职又是华安医院,最优秀的医生都在那里,说不定很多都是听过盛夏的爸爸的名声的,你一回来就说和她离婚,你看这些同事知道了怎么看你?你以后在医院还能有前途吗?”

提起盛夏的爸爸,季文轩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那是他曾经的恩师。

他初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家境贫寒,吃穿都是不好的,但是他努力刻苦,发誓要闯出一片事业,成为最优秀的医生。

当时盛夏的爸爸盛明谨是北城大学的名誉教授,来给学校给他们讲过几节课,他凭借着刻苦努力的出色赢得了他的青眼,跟着盛明谨一起做过很多研究项目。

那段时间,他确实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和经验,受益匪浅。

也是凭借着这些出色的经历,他才能得到那次出国援助交流的机会。

所以说起来,盛家是对他有恩的。

想到这里,季文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到盛夏对他的态度,想到云澜对他的陪伴和救命之恩,他眼神中的不忍瞬间坚定了。

“爸,妈,这些我都想过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忍受她了。”季文轩脸上一片坚决的冷然。

“之前你们说,为了公司的事暂时不能和她离婚,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盛夏这两年给家里花了这么多钱,单是奶奶的医药费就有一千多万,这些也足够补她给公司带来的损失了,那些损失就由我们家自己承担吧。”

季父季母闻言脸色一僵,所谓盛夏造成公司损失的事儿,本来也是他们编的,就是为了让儿子能晚点离婚,他们好再从盛夏身上多捞些好处。

可没想到,盛夏说出了医药费的事,这个理由竟然阻挡不住儿子离婚了。

季文轩继续道:“再说,云澜一个人跟着我来到这个城市,她又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忍心让她一直见不得光呢?既然我和盛夏早就没有感情了,她现在又对我们家人这么过分,我们何必还要拖着不离婚呢?”

“这场婚姻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分开对我和她都是解脱。”

季父不甘心,“那医院的事呢?你的事业和前途你也不在乎了吗?”

季文轩道:“夫妻感情不和离婚是正常的事,相信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再说了,云澜和我都是医院引进的人才,以后是要被重点培养的,云澜这么年轻就做了主任医师,再过几年拿个副院长轻轻松松,到时候我们两个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等我们在医院混熟了,对咱们自家的公司也是有助益的,以后咱们家的公司越做越大,日子还怕好不起来吗?”

当初他和盛夏的婚礼办得并不盛大,因为盛家有丧,只是请了两家的至亲好友。所以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和盛夏结过婚的消息。

季父季母一听他的分析,又想起云澜的好处来。

确实,以云澜的能力和地位,是能给季家带来实打实的好处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同意放弃盛夏这颗摇钱树儿媳妇。

季母道:“那这样的话,就离吧!但是离婚财产分割是大事,按理说,你们该一人一半,但是盛夏今天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又拖欠你奶奶的医药费,欺负我们全家人,这家产她休想带走一分!”

季母一脸盛气凌人,既然没有时间细细筹谋了,那不行就来硬的!

反正盛夏孤家寡人一个,又没人替她做主!


王妈在边,同样泣不成声。

两人将重要的东西拿到家里放好,便在家中简单收拾起来。

虽然王妈不让季文轩动手,但是她喜欢。

这里是她的家,她愿意事事亲力亲为。

或许,她的病是彻底好了。

等到了晚上,季文轩依旧没有回来,说是那位病人情况棘手,走不开。

季文轩愈发诧异了,这季文轩该不会是不想离婚所以故意躲着她吧?

而华安医院里,此刻从上到下人心惶惶,沉浸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凌晨忽然送来一位老者,心脏衰竭,祁院长亲自抢救才将病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心胸外科会议室,远道而来的心脏外科专家,以及张院长带着所有的医生一起探讨着病人的病情。

祁院长抢救病人两个小时之后,体力不支已经送去修养了,剩下的问题只能交给他们解决了。

已经足足一天,都没有谈论出能医治霍老爷子的方案,大家都是面色凝重。

其中就包括季文轩和云澜。

见所有人都没办法,而霍家家主此刻正在病房内等着他们的商讨结果,张院长真是心急不已。

他的目光落到云澜身上,想到了什么道:“云医生,病人这种情况是不是能用水韧刀来做手术?”

云澜知道,这是她的机会,病房里那位患者虽然她不认识,但是瞧着身边跟着的那群人的架势,一定是非富即贵。她刚来医院如果能救了那位贵人,只怕她还没到手的主任职位就要继续升了。

可是……高收益同样伴随着高风险,那位患者年事已高且严重心衰,恐怕是华佗在世也难医治了。

云澜只能忍痛放弃了这次机会,“抱歉院长,病人的情况根本下不了手术台,哪怕是水韧刀也不行。”

张院长灰心了,如果水韧刀都不行,那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顶级VIP病房内,门口一众黑衣保镖重重把守着,压迫感十足。

张院长无奈将他们探讨的结果告知病人家属,一位同样压迫感十足的男人。

此刻,他凝眉盯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老者,冰冷的眸子里隐隐透着担忧。

一身黑色的风衣将他本就冷酷的气质放大,矜贵冷傲,让人多看一眼都是胆战心惊。

张院长小心翼翼汇报完结果,然后飞速逃出门去,心脏砰砰直跳。

太吓人了,他怎么都忘不了刚才那矜贵男人说救不回来,就让他们全部陪葬的话……

虽然可能只是夸张的震慑,但是真的震慑到了……

不愧是北城霍家传闻的新一代家主,太可怕了……

病房内,盛夏身边的助理低声道:“霍爷,全国最好的心脏外科专家都在这里了,连他们都束手无策,老爷子唯一的希望恐怕只有神医白夜了。”

盛夏眉头微蹙,冷声道:“有白夜的消息吗?”

助理时一无奈摇头,“悬赏令都发出去一个月了,可是没人知道白夜的消息,听说他于两年前失踪,再也没露过面了。”

盛夏修长的手指搭在床沿上,眉头深锁。

“继续找!加大悬赏金额,只要能提供白夜的线索,奖金十亿!”

“是!”时一领命。

……

季家,季文轩没回来,季母倒是忽然有了动作。

自从上次争吵之后,季家的事情季文轩时一概不管了,包括吃饭。

她甚至根本就没怎么在季家吃饭,基本都是和王妈在外面吃。


那是顾太太,家里也是做医疗生意的,素来和季母不和,因为—向保养得宜看着年轻貌美的,季母没少在她手上吃亏。

“呦!季太太怎么来了?”顾太太—来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

季母看见她那张妖孽的脸就来气,毕竟季家是这两年才有钱的,她也是这两年才开始包养,怎么都追不上她的年轻状态。

“当然是来参加插花会的!”季母高傲地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

顾太太眼含轻蔑,“这场插花会可是要付费的,季太太兜里有钱吗?”

季母顿时大怒,哪有这样直接羞辱人的?

“你骂谁呢?谁兜里没钱?”

顾太太佯装惊讶,“不是吧?季太太不是连在云际餐厅吃饭都要赊账吗?害得替你作保的王太太自掏腰包给你出了餐费!现在怎么还说有钱呢?”

季母—听,顿时大惊失色。

云际餐厅?自掏腰包?她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正说着,王太太—脸不悦走了过来,“季太太,你还来做什么?”

“当初我信任你才找云际餐厅给你送了餐,你居然拖欠餐费打我的脸?”

季母连连摇头,“不是的……”

“不是什么?”王太太万分不悦,“云际餐厅的刘总监亲自来找我,说你吃霸王餐,这个线是我牵的,我识人不清我认栽,那顿餐费就当我赏你的了!以后季太太就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王太太这次是真动了大气,她这辈子哪里被人追过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场插花会就是王太太主办的,她—直是北城太太圈里的核心人物,谁惹了她,就别想在太太圈混了!

所以季母当即着急,低声下气解释着:“不是的王太太,我是忙忘了……”

“忘了?”王太太讽刺—笑,“刘总监亲自去你家要钱,你不仅没给还把人给打了出来!”

“现在你居然好意思说忘了?”

季母又羞又恼,她当时本来是想着,刘总监从她这收不到钱—定会去找季文轩要的,谁想到刘总监会直接找王太太要啊!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早早就给了啊!

因为—顿饭钱得罪王太太,她是傻缺才会这么做!

可是王太太才不听她这些狗屁解释,让人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季母不甘,挣扎间盘起来的头发也散了,高跟鞋还崴了脚,看着狼狈不堪!、

满屋的太太们,却只觉得解气不已!

“真是的,早就不想带她玩了,季家算什么东西啊,要不是攀上了盛家,能有今天?”

“盛老太太当时也是看走眼了,居然选了这么—家子市井小民!”

“不过话说回来,王太太,你这么把她赶走不怕伤了盛家的脸吗?”

虽然盛家现在没有什么人了,但是他们这些老牌名流世家或多或少都受过盛家的恩惠,所以对于盛家是打从心里敬重的。

王太太闻言冷哼,“你们知道什么?盛家那小姐已经和他们家儿子离婚了。”

“啊?”所有人顿时发出—阵惊呼。

“真的假的?”

王太太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家和盛家的老宅离得近,这几天就看到那荒废了两年的院子陆续来人,—问才知道,盛家小姐离婚了,搬回盛家了。”

满屋的北城名流太太们,皆是难以置信。

“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季家是傻了吗?居然离婚?”

“可不是吗?听说盛家小姐结婚当天丈夫就出国了,这两年里可都是盛家小姐照顾着季家这群老老小小!”


王妈心里憋着一团气,“当初如果不是娶了小姐,他们能有如今这样的风光日子?”

听着王妈的抱怨,盛夏淡淡一笑,“当初是当初,如今盛家早已经落寞,留下我一个孤女,外人看着自然是没有任何依仗与发展,对他季家还能有什么助力?”

“如果季家的公司发展好了,季家也不会太缺钱,一个医院当官的儿媳妇,又是在医学上有突出贡献的,自然能给同是医生的季文轩和做医疗生意的季家,带来更多脸面和助益。”

以季父季母那唯利是图的性子,会有这样的选择,盛夏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起码,就他们知道的情况来说。

一下午,盛夏都没有出房间,也没有理会外面的兵荒马乱。

毕竟她现在正“伤心”呢,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到了晚饭时间,季文轩终于出现了。

从他说离婚到季家父母说不离婚,季文轩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解释,盛夏在反思,原来自己在他们心中是这么傻的?

季文轩回来后第二次踏入他们的“婚房”,语气柔和许多。

“夏夏,我倒时差很累,听妈说你不舒服,没事吧?”

看着他做戏的盛夏,眼底嘲讽一片,嘴上说着关心,眼睛甚至都没有看她。

“没事。”盛夏淡淡道。

见她没有发难,季文轩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语气都轻松起来,“那正好下去吃饭吧,我妈准备了好大桌子菜呢。”

盛夏目光落在演戏的季文轩身上,忽然就好奇,那位云澜医生如果见到她和季文轩以夫妻身份相处,会是什么心情?

想到这,她忽然就有点想去吃这顿饭了。

左右现在还不能离开,倒不如陪他们玩一玩。

“好。”盛夏应下,扬起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季文轩却是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笑容似乎让他想到了刚开始认识盛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朝气美好,充满活力……

季文轩止住思绪,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回忆过去了?

盛夏没什么好收拾的,当即便和季文轩一起下楼了。

走到一楼,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季母身边的云澜,两人亲密说笑,竟像是认识多年一般。

看到盛夏和季文轩并肩走来,云澜的动作显而易见地怔了一下。

盛夏在家里穿着简单的白色家居休闲服,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雪白无暇的脸未施粉黛,但依旧美艳动人,而季文轩回家后也换上了休闲的居家服,此刻与盛夏双双走来,倒真像是一对恩爱登对的夫妻一般。

云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

比她用了三层粉底液遮盖肤色的效果,好多了。

因为在F洲待了两年,她本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更黑,而且粗糙。

她今天为了能压过盛夏,特意穿上了美美的裙子,还画了精致的妆容。她知道盛夏只是一个家庭主妇,自己一个女强人精心打扮一番,一定更能让她自惭形秽。

可是,云澜没想到,盛夏丝毫不加打扮居然也这么美?

而且她的美是轻松肆意的,简简单单,一看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反观自己,穿着打扮精细,一看就是来做客的。

想到这,云澜的心中顿时不甘起来。

“文轩,夏夏,你们来了,快过来坐。”季母见儿子和儿媳妇来了,顿时展露出亲切的笑容。

云澜也收敛起情绪,对着他们语气温和打招呼:“轩哥,盛小姐。”

她只在与盛夏匆匆见过一面,彼此不熟悉,就这么称呼她了。

“云医生客气了。”盛夏听到她的称呼也不恼,反而笑着对她道:“你是文轩的同事又是恩人,以后住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叫文轩一声哥,那就叫我嫂子就好了。”

云澜脸色一白,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声“嫂子”让她如鲠在喉,如同咽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季文轩脸色也不好看,但是想到他和盛夏是夫妻关系,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他又无话可反驳。

云澜僵在那不接话,死死咬着嘴唇,望着季文轩的目光里是藏不住的屈辱和委屈。

季文轩同样望着她,目光里满是不舍。

那画面,当真是一对感人至深的苦命鸳鸯啊。

场面一时尴尬住了,季母怕盛夏看出端倪,忙出来打圆场。

“对对,澜澜啊,盛夏说的对,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别客气。”

季父也跟着道:“就是,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吧。”

这声“嫂子”,到底是没叫。

不过盛夏也不在意她叫不叫,她心中恶心就行了。

餐桌上,季父坐在主位,季母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云澜就坐在季母的身边。

盛夏本要习惯性坐到右边第一个位置,平时他们在家吃饭就是这么坐的,但是一想到季文轩回来了,那个位置自然应该是他坐的,便径直坐到了右边第二个位置,只是这样就恰好和云澜相对而坐。

而季文轩,却丝毫没有留意到盛夏的举动,下意识就坐到了云澜的身边,连着眉眼都温和了几分。

云澜眸子里一抹得意一闪而逝,被盛夏精准捕捉到。

盛夏眸子微抬,眸中情绪意味不明,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未发一言,起身便回到了第一个位置。

主位留给他不坐,甘心自降身价,她便成全他。

而这番动静,自然是落入了季父和季母的眼中。

他们看了一眼正垂着头和云澜说话的傻儿子,暗暗摇头。

真不懂事,他是一家之主而且还是盛夏的丈夫,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

季父轻咳一声,“文轩啊,你和云医生工作上的事以后再聊,快坐过来准备开饭吧!”

“啊?”季文轩一懵,他不是已经坐下了吗?还让他坐哪?

待看到季父不住示意他看向盛夏身边空着的位置,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如今和盛夏还是夫妻,自然要和她坐在一起。

季文轩不由觉得烦躁不已,家里麻烦事真多,哪里像在外面自由自在。

感受到季父季母威慑的目光,他无奈起身,坐到了盛夏身旁的位置。

唉,这下云澜又要伤心了。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多问。

昨天和季家人也算是撕破了脸,所以季文轩也没有管季家里里外外那些破事,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

她需要回盛家一趟,那里到处充斥着她所有家人的影子,她很少回去,生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马上要离婚了,离开季家以后,她还是要回到盛家的。

王妈将所有她在自季家的重要东西全部偷偷带了出去,她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拿回盛家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正是云际餐厅的负责人之一刘总监。

见到季文轩,刘总监亲切地打招呼。

他对于季文轩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曾经盛家人就是他们餐厅的常客,而且是他们顶头老板交代的,只要是盛家人来用餐,通通免费。

只不过,盛家人不肯,每次都是要给钱的。

季文轩笑问:“刘总监,你怎么亲自来我家了?”

刘总监面上有些窘迫,“这事说来惭愧,是季太太从我们餐厅预定了一顿晚饭,还没有结账,你也是知道的,云际餐厅从来都是不赊账的……”

唉,他也不好意思来要钱,毕竟有季文轩在。

但是账上对不上啊,云际餐厅的财务严格,他也不能自己补上,只好舔着脸来要钱。

季文轩一听就明白了,释然一笑,“哦,季太太就在里面,你去找她要吧。”

刘总监还想解释,季文轩却直接道:“刘总监,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她订那顿饭我并不知情。”

说完带着王妈就走了。

可刘总监却从这句话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知情,那不就意味着这事和她无关吗?

那他还在乎什么,要就是了!

要知道,云际餐厅送货到家的服务本来就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有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才给送呢!

给季家送,纯粹是看在季文轩的面子上。

于是,刘总监本来抬不起的头,瞬间就抬起来了。

当季母发现自己被追债上门,第一反应就是找季文轩来付钱,可是却发现季文轩根本就不在家!

她板着脸道:“我儿媳妇没在家,等她回来我让她转给你。”

“真是的,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吗?也至于上门来要?我们季家也算是你们餐厅的VIP客人吧,给你们贡献那么多,你们就是送我们一顿都合情合理!”

其实这顿饭花费也不过五万,但是季母就是不想掏自己的钱。

她前半辈子穷怕了,只想把钱都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有钱大方了,也是花别人的钱大方,花她自己的,不行。

刘总监在这行干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他见多了,当即就看出来了,季母想要赖账。

开玩笑,他们云际餐厅开业以来,还没有敢吃霸王餐的呢!

刘总监不卑不亢,“季太太,我们只向预定人收费,餐是您和我们订的,我自然要找您收费了。”

季母脸一横,“那你等等我儿媳妇,或者你晚上再来,找她要!”

刘总监当然知道季文轩是不肯给她出的,如果她要给,刚才遇见他就说给了。

他也没动怒,而是正色道:“季太太,我们云际餐厅从来都是只上门催债一次,您如果现在不给我,我们就要采取其他方式了。”

季母一听就炸了,尖着嗓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餐厅打工的,居然敢威胁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季家是什么身份,会怕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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