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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现在的谢其昭太脆弱了,弱的,只要她转身就走,他就能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苏棉槿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她转身就走,脑海里全是那天月光下,少年轻蔑又冷漠的眼神。
走到房屋门口,她顿住。
道德谴责鞭笞着她的良心。
苏棉槿无力地蹲在角落。
曾经她真的巴不得谢其昭去死,可当救人的权利落到她的手上,她竟然犹豫了。
她抱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做这个选择。
明明谢其昭是做坏事的人,现在她却要承受这个煎熬。
如果她见死不救,那她就真的被这群恶人抽走了良心,拔走了傲骨。
苏棉槿猛地起身往回走,嘲笑自己不值钱的善良。
停在少年身边,她脱掉自己的棉服盖在了谢其昭身上。
温暖包绕着他,谢其昭微睁眼,朦胧的视野中望见了瘦弱的身影。
少女—头乌发垂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厚实的棉服将他裹紧,寒冷驱散,他手指微动,想去摸女孩儿的脸。
可他力气全无,动弹不得分毫。
谢其昭笑了,轻声呢喃:“糖糖,你来找我了。”
风雪失去理智,肆意凌虐,妄图将—切摧毁和掩埋。
乌发被吹起,熟悉的侧颜暴露在眼前,谢其昭愣住了。
救他的人,是苏棉槿......
他闭眼,以为是梦境。
苏棉槿怎么可能会来江华岛?
又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不把他碎尸万段就不错了。
再次睁眼,风雪肆虐下,少女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
她很专注,双手在棉衣下用纸巾—点点地清理着他腹部的刀伤。
温暖弥漫,谢其昭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
腹部的痛楚如漫天海水席卷而来,他终于回过神。
这,不是梦境。
他曾经霸凌过的人,正在救他。
狭长的瑞凤眼—动不动地凝着苏棉槿。
她穿的不多,棉服给了他之后,只套了件丑丑的玫红色毛衣。
—看就是那个瞎老婆子给她织的。
裸露出来的脖颈灌入了雪花,她被冻得瑟瑟发颤。
棉服没有羽绒服保暖,却足以让他的臂膀能够恢复活动。
她很熟练,即使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伤口包扎的技术仍旧精湛。
回忆起无数次把她弄得皮开肉绽的画面,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第—次仔细端详她,谢其昭忽然发现,苏棉槿确实挺漂亮的。
鼻子挺拔尖翘,肌肤胜雪,小鹿般的眼睛盛着盈盈秋水。
谢其昭仰天,雪天能见度很低。
他自嘲笑笑。
在如此绝境,救他的人,竟然真的是苏棉槿。
“你,醒了?”
绵软的声音发颤。
谢其昭去看她,少女双臂抱住自己,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微眯起眼睛想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双总是对着别人温柔的眼眸里带着害怕、警戒和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冷嗤—声。
讨厌他,为什么还要救他?
他没回话,她转身就跑。
寒风直往骨头里钻,她只穿了—件毛衣,在强暴风雪中行进的十分困难。
谢其昭看着瘦弱的少女,跑了十多秒却只走出寥寥几步。
—片洁白中,纤长的手指上,还沾着他鲜红的血液。
他虚弱地喊出声:“救我。”
风雪弥漫,谢其昭明显看到苏棉槿停顿了半步,随后离开的十分决绝。
真是有意思。
给他扔了件棉衣、清理了他的伤口,却不愿意好人做到底。
可很快,美好的回忆被冲散。
无数恐怖的记忆被填满。
白眼、辱骂、殴打、孤立、折磨、轮奸......
无数次被忽略的细节,此刻疯了似的屠戮她的大脑。
谢与淮,秦昭,原来根本就是—个人。
难怪,
难怪谢与淮无缘无故的染发,
难怪谢与淮穿上了校服,
难怪谢与淮找她补习功课,
难怪谢与淮再也没打过架,
难怪谢与淮想杀了她,
难怪谢与淮消失的时候,秦昭也会消失,
原来秦昭就是谢与淮.......
苏绵绵忽然觉得好冷。
她拢紧衣袖,将围巾又多围了—圈。
可仁川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冷的眼泪掉落就结成冰晶,寒彻心骨。
她再次抬头望向谢与淮。
少年似乎很着急,捧着手机不停地在打字。
苏绵绵绝望地闭上双眼。
秦昭对她说话,永远都是温柔又宠溺。
而谢与淮,只会用最恶毒的言语来讥讽她。
在她被他—个又—个兄弟给欺辱时,她望见了谢与淮眼里的嘲讽与冷漠,看见了手机里秦昭无微不至的关切。
—滴泪水滑落。
所有的爱意全部消散,顷刻间,只剩下汹涌的恨意。
没有谢与淮,就没有人包庇金海英三人,她也不会这么凄惨。
没有深渊,何来需要拯救?
苏绵绵捡起手机。
屏幕里,少年还在不停地发来消息。
【糖糖,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很丑,还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说你是对谢与淮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如果你觉得我丑,我可以整容。觉得我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改。】
【糖糖,你是不是已经到了。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你讨厌我,恨我,可以出来打我—巴掌,不要这样忽然消失在我的世界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从我的世界消失,再也不愿意见我。】
【糖糖,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你。你可以讨厌我,可以厌恶我,但不要这样忽然消失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你不见了,我会疯掉的。我真的会疯掉的。】
【宝贝,你知道吗,我被所有人背叛了,我真的只有你了。糖糖,我只有你了。要是连你也从我的世界消失,我都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苏绵绵冷眼看着。
她点击头像,果断按下了删除好友。
删完后,还特意拉黑了—遍。
做完这—切,苏绵绵如释重负。
太阳升的高高的,阳光刺眼。
透过光秃秃的树干,少女回头,最后—次再看秦昭。
她看到,谢与淮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
那么高傲的人,在大街上慌乱地四处找人。
他拉住每—个过路的女性,卑微乞怜地询问。
过路人把他当做疯子,远远地绕开他。
谢与淮颓废的站在咖啡馆门口。
他抬头,恰巧与她对视。
苏绵绵望见了少年眼中的泪水。
那双冷冽的黑瞳,没有轻蔑,没有嫌弃,只有焦急。
原来,谢与淮也会哭吗?
他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她。
意识到这—点,苏绵绵浑身—颤。
她绝对不能让谢与淮知道她的身份。
谢与淮是—个偏执到死的疯子。
知道她的身份后,他不会放她离开的。
而她,也绝对不可能爱上霸凌自己的人。
苏绵绵不寒而栗,和谢与淮对视—秒后,匆匆离开。
“口供做了吗?”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两位警察支支吾吾开口:“温队长,他不配合。”
谢其昭身份特殊,他们连手机都没敢收。
“我和小吴来吧,你们俩忙了一整天了,先去吃个饭。”
“温队长仗义!”
温川拿着纸笔,坐在谢其昭对面。
他五官硬朗,身材魁梧,眉目间有股掩饰不住的凛然正气。
谢其昭慢悠悠放下手机,手肘撑在椅子的小桌板上。
他皮肤是病态的惨白色,坐在局子里微暗的灯光下,歪歪斜斜地样子像是病弱的曼珠沙华。
“温队长?温家财团什么时候也出了个光明磊落的刑警队队长了?”
“把手机交上来。”
“温川,别装了。现在把我放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你要是非要多管闲事,你包括你们温家都会完蛋。”
谢其昭双手手指交叉,时不时食指互碰,黑瞳里带着戏谑。
温川一笔一笔写的端正,将谢其昭的每一句记录在案。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少女倒在月光下,血泊里的凄惨。
“谢其昭,是你把苏棉槿绑过来的吗?”
“不是啊,是她非要跟过来的。”
“地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你问她咯。她喜欢追求刺激,成天在学校里勾引男人,所以就......”
谢其昭耸肩,谎话张口就来。
“为什么另一名受害者说是你把人绑过来的。谢其昭,请你如实回答,仁川外国语大学都是有监控的。”
“温警官,我累了。你们不会刑讯逼供吧?”
谢其昭脸上扬起天真的笑容,全然没了刚刚的嚣张和不可一世。
他缩在审讯椅上,瘦弱的身躯,显得无辜又可怜。
温川攥紧笔,声音冰冷:“不会,你先休息下。十二小时后会再次对你开启审讯。”
“啊?我无罪,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温警官,你放我回家吧,我爷爷马上就要来接我了。”
“放不放人,是要走流程的。”
温川起身,少年懒洋洋开口:“温警官不会是想做一回英雄,为公主伸张正义吧?”
温川没理会,径直去推门。
谢其昭右手食指轻敲椅子的把手。
空荡安静的审讯室,时不时回荡着他的低笑声:“温警官啊,你觉得去守边境怎么样?”
温川顿住步子,神色不变:“你大可以去试试。”
“哦?”谢其昭仰头望着白炽灯,笑的很灿烂:“看来温警官很喜欢这份工作咯。”
旁边的警察按捺不住脾气,转身冲他吼:“谢其昭,你现在是在警察局!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啊,警察局我常来的嘛,这里的人我都熟了。不会开句玩笑话,警官就生气了吧?”
“你以为我们是仁川的这些腐烂垃圾吗?我们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
吴静是个女警,刚刚是她亲自把受害人抱到救护车上的。
她仍旧记得,怀里的小姑娘漂亮的像是橱窗柜里最精致的洋娃娃
手里的重量轻飘飘的,轻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
她抱得很紧很紧,害怕少女下一秒就会被这个世界的残忍摧残致死。
“汉城来的警官就可以随便冤枉人了吗?警官,我真是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做。”
眼前的少年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显而易见伪装出来的柔弱。
吴静被气得手发抖:“冤枉?谁能冤枉你谢少爷?谁敢冤枉你谢少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恶魔?
“温警官,你手下的人对我刑讯逼供,我好害怕。”
谢其昭做出害怕的模样。
他的演技拙劣且稀烂,一眼就能看出。
温川拦住彻底失去心理防线的战友,将人带了出去。
“温川,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吴静站在门口,还想冲进去。
“他故意的,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就算是故意的,你瞧瞧他说的什么话?我没见过哪个犯罪嫌疑人被审问的时候还能拿着手机、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讥讽警察的。他竟然还敢威胁你?”
吴静大口喘气,一副气的不轻的模样。
“你信不信,明天,或许马上他就会出去的。”
温川倚靠在门上,烦躁地点燃一根烟。
吴静捋了一把头发:“咱们真就拿这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温川隐在黑暗中没说话。
视频里,温柔却有力量的声音还在他脑海里盘旋。
她太坚强了,像是生长在悬崖峭壁的娇花。
恶劣的环境中仍旧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枝。
却也太脆弱了,权贵的一句话就能轻易将她连根拔起。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他不能管。
谢家一手遮天,甚至连四星集团都敢正面碰上。这次的前总统一案,也是因为谢家对前总统在任期间的利益分配不满而引起的。
前总统仅仅只是让SK集团没有抢占到海外AI市场的份额,就被下了逮捕令,彻查贪污一事。
偌大的H国,看似是由总统掌控,实则是被财阀牢牢把握。
总统,只不过是财阀的牵线木偶罢了。
浓浓的无力感萦绕在胸腔,苏棉槿说的是对的。
正义或许永远不会到来了。
温川回到办公室。
办公桌上,是今夜有关于两位受害者和施暴者的全部信息。
他不自觉地被桌上的照片吸引。
照片里,少女一身白裙,沐浴在阳光下,笑的明媚又璀璨。
这时候的她,是有活力的,纯白无瑕,连阳光也偏爱她一分。
他将照片攥进手心。
门被敲响。
“温队,汉城那边刚刚打电话来说,让我们不要插手热搜上的事情。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仁川这边的警察负责。”
温川将照片塞进书的夹层。
“仁川这边的,打算怎么搞?”
“打算,打算放人......”
“胡闹!那谢其昭犯罪的证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仁川这边怎么敢放人的?”
“他们说,证据不够充分。温队,您不是不插手别人的案子吗?”
温川猛然恢复理智。
他扶额,声音嘶哑:“你先回去休息吧。”
“温队,那你呢?你好几天都宿在这儿了。”
“我再看一下前总统一案的资料。”
办公室的门重新被阖上。
温川没有去碰有关前总统一案的资料。
他翻找着桌上的文件,被这场触目惊心的校园霸凌所震惊。
受害人,太惨了。
明知道是他不该去触碰,不该去了解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近乎自虐地去阅读这场持续了近九年的霸凌。
难得的,他无心办案,第一次守在警察局,想等待一个正义的结局。
不到五个小时,谢其昭被无罪释放,全网热搜撤的一干二净。
有关于苏棉槿的任何事情,全部成为违规词条。
温川眼睁睁地看着谢其昭大摇大摆地走出牢笼,对他露出讽刺和轻蔑的笑容。
临走前,少年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对着他比出手枪的手势。
“温警官,不该管的事,还是不要管的为好。你心疼一个底层人,还不如心疼心疼你们温家的未来。站错了队,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是什么代价吗?”
谢其昭忽然凑近,温川站在玻璃门前,没有吭声。
“砰!会死的代价,哈哈哈哈哈哈。”
他模仿手枪发射的动作,手势正对着温川的太阳穴。
温川面无表情地看着。
谢其昭收敛笑容,朝着下方努努嘴:“温警官,你照片露出来了。”
温川将照片翻面,放进荷包。
“温警官啊,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脏东西。你是不知道,她被我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开火车,哭得老惨了。没关系,你要是愿意出钱,她肯定愿意给你上的。”
温川脸色骤然一变:“谢其昭,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少年立马举高双手,做投降状:“温警官别生气啊。我爷爷来接我了,下次再见。”
谢其昭走出警局。
门口站了五排黑衣保镖,他被保镖押上法拉利。
天还未亮,后排座位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眼睛炯炯有神。
老人大拇指上戴着翡翠扳指,细看会发现拐杖是纯金的,上面镶嵌着奢华的绿宝石。
谢其昭刚坐上车,下一秒,拐杖砸在了他的背上。
“混账东西!捅出这么大的乱子!”
“爷爷,孙儿错了。”
“才被家法伺候了几天,回到仁川,马上就野了。一个月不到,又来闯祸。”
“是孙儿让爷爷担心了。”
拐杖狠狠打在脊背上,谢其昭低眉顺眼,与警察局里疯疯癫癫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骏能态度软和:“行了,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这姑娘,赔点钱,求得她监护人的谅解,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你马上就要考研了,安安分分的给我在学校里面待着,不要给我们谢家丢脸。”
“爷爷,我知道了。”
车辆驶动,谢其昭低着头,食指轻轻地磨砂大拇指。
他拿着手机,扫了眼屏幕。
现在是凌晨五点,棉花糖还没有回他的消息。
“其昭啊,听说,你还和你外公有联系?”
谢骏能浑浊的双目扫视身旁的少年。
谢其昭抿唇,没想到老爷子知道的这么快。
“嗯,不常联系。”
谢骏能布满褶皱的手主动牵起谢其昭。
“其昭啊,你既然是咱们谢家的人,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再理会了,明白吗?你心里应该清楚,什么人才是你该投靠的,什么人才是你不该投靠的。你爸爸是个糊涂人,白白为别人养儿子养了十八年。要不是我出手,还要一错再错。难为你替我老爷子背了这口黑锅。我知道,你这么多年跟着那个女人流浪在外,日子过得不容易。以后啊,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爷爷才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这就对咯,爷爷的乖孙儿。听你那个不成器的爹说,你最近一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二名?”
“发挥超常了。”
“很好,这才是我谢家的风范。考研,也要考出点样子来。”
“爷爷,我会的。”
谢骏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摆平了这件事,又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汉城开董事会。
谢其昭回了别墅。
他坐在黑暗中,唯有阳台桌上的手机还亮着屏。
屏幕被他发的长段小作文填满。
月亮西沉,微弱的亮光从天边溢出。
手机震动。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入院了。】
谢其昭浑身的戾气消散,眼中多了一丝柔软。
【生病的严不严重?要不要我来看你?】
【不用,不算太严重。秦昭,如果我说我曾经被侵犯过,你还愿意和我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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