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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司若南谢渊,是著名作者“雪笙冬至”打造的,故事梗概:搂在怀里。“好些了吗?”头顶传来了他温柔的嗓音。“…松开…”若南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不松,不能再放手了,你会走的,会消失不见的…”堂堂太子竟耍起了孩子气。“…裴奕辰,你今年几岁了,还耍无赖,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哦…”“嗯,锦儿不要客气…以前我不听话时,你会用金针扎我,还会用竹子揍我…我都想好久了…”一副求揍的语气。......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9-20 0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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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司若南谢渊,是著名作者“雪笙冬至”打造的,故事梗概:搂在怀里。“好些了吗?”头顶传来了他温柔的嗓音。“…松开…”若南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不松,不能再放手了,你会走的,会消失不见的…”堂堂太子竟耍起了孩子气。“…裴奕辰,你今年几岁了,还耍无赖,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哦…”“嗯,锦儿不要客气…以前我不听话时,你会用金针扎我,还会用竹子揍我…我都想好久了…”一副求揍的语气。......

《全本小说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咳”

太子给了林舟一个眼神。

“墨侍卫,还请移步院外…王妃和陆神医要为殿下看诊。”林舟上前说道。

潘二看向若南,王爷让他留下保护王妃…

“潘二,你先出去吧,水月陪着就行。你去禹王府马车上等着。”

“是…”太子的病情,他身为禹王府侍卫确实不应知晓。

众人退下,寝殿内只有太子,陆深,林舟还有若南与水月。

“咳,咳…这我们也要不要出去?”陆深忽然开口。

夭寿了!这禹王妃和那位苏姑娘…看太子这神情,根本就是同一人啊!

陆深忽然心跳加速,兄夺弟妻…强取豪夺…爱看画本子的陆深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刺激啊!

“陆深,你先去配药。林舟出去守好明德殿,不许任何人靠近…”太子一一吩咐着。

“遵命!那麻烦这位姑娘陪我一起去…配药…”陆深飘到水月面前。

水月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陆深,而后看着若南。

若南轻叹一口气,对着水月说:“水月,你懂医理,去帮陆公子整理药材吧,放心…”

水月陪着若南十一年了,心思聪颖,很多时候,两人不需多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且性情沉稳,不似锦华性情跳脱。

这也是她今天带水月来的原因。有些事,有些话,总要问清楚,说明白。

寝殿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沉默着…

“不知我该叫你白锦还是司若南?”

“那我该叫你谢渊还是裴奕辰?”

裴奕辰轻笑出声,声音却夹杂着哽咽。

“为何化名白锦?苏是母姓,我知…”

“锦儿是外祖父给我起的小名…”

“那我还是想唤你锦儿,我也想听你叫我谢渊…”太子声音越发嘶哑。

若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今都长大了,这里是京城,东宫,不再是安城的乡下了。

“锦儿,还不肯进来见我吗?是我无用,现在都无法走到锦儿身边…”裴奕辰挣扎着欲起来。

若南深吸一口气,绕过屏风,走到床前,犹豫一下,弯腰伸出手扶着他坐起,又拿过软枕垫在后背。

刚准备收回手直起身时,裴奕辰却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若南一惊,欲把他推开,可是脖颈处忽然传来的温热,让她身体一僵…那是眼泪…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个即将二十有四的男人,此刻伏在她的肩头呜咽着…泪水流在她的肩颈,烫的她心里发颤…

欲推开他的双手,慢慢放于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如同四年前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因疼痛难以入眠,若南也是这般哄着他…

裴奕辰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将她搂的更紧,呜咽声也大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锦儿…

若南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那些她曾经不懂的悸动,都在此刻明了了。

裴奕辰只觉得,空荡了三年多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下了…感受着怀里暖暖的温度,熟悉的香味,终于不再是午夜梦回时,一碰就散的虚影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唯有裴奕辰带着呜咽声唤着一声声的锦儿。

不知过了多久

“谢渊,我要喘不过气了…”若南小声的说。

裴奕辰赶忙松了松手臂,但仍不肯放手,还是把她搂在怀里。

“好些了吗?”头顶传来了他温柔的嗓音。

“…松开…”若南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不松,不能再放手了,你会走的,会消失不见的…”堂堂太子竟耍起了孩子气。

“…裴奕辰,你今年几岁了,还耍无赖,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哦…”

“嗯,锦儿不要客气…以前我不听话时,你会用金针扎我,还会用竹子揍我…我都想好久了…”一副求揍的语气。

当年在安城,他不好好养伤,不好好吃饭时,小姑娘就会用金针扎他,有时会拿着竹条轻打他…像个小夫子一般。

“……”怎么三四年过去了,反而越长越小了。

“你知道你现在抱得人是谁吗?我们这叫什么吗?”若南忽然问道。

“当然知道,我现在抱着的是我的锦儿…我们这叫久别重逢,再续前缘…”裴奕辰诺诺的说。

“不,你现在怀里抱着的是,禹王妃司若南,你的弟妹!我们这叫红杏~出墙,说难听点叫奸夫~淫妇…”

裴奕辰身体一僵,若南趁机钻出他的怀抱,坐在床尾,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裴奕辰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又戏耍他,以前也是,总是将他戏弄的面红耳赤…

他的锦儿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若南看着眼前的男子,发现他眼眶通红,又起了水雾,一时语塞,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哭啊…

“那个,男子汉大丈夫,不准哭…我这话虽不好听,可是却是事实…不是吗?”若南低下头说着。

方才他们都一时昏了头,失去了理智,才忘记他们如今之间的身份有别…

裴奕辰这才从刚才的兴奋中跌落。他看了一圈,这是东宫,他是太子裴奕辰…而身边的女子,是禹王妃,他的弟妹…

“锦儿,你靠近一点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离的太远,我害怕…”裴奕辰哽咽着说。

若南看着他,而后移步到他身边坐下,裴奕辰立马握着她的手。

“我就握着你的手, 其他什么也不做,不然我心里发慌,总觉得你随时会走…你知道我现在跟不上你的…”像是怕她拒绝,裴奕辰一口气说完。

若南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裴奕辰握着她的手,将当年的事一一一道来。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自勤政殿出来后,又被高贵妃叫到昭华宫一趟。

出宫后,他自上了马车,就沉默不语,未与若南说一句话,直到二人回到栖梧院,他也一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的喝着茶。

锦华帮着若南卸下繁重的宮装,伺候她沐浴更衣。

“小姐,王爷怎么了?”锦华小声的问。

近日锦华感染风寒,若南让她在家休息,因此她还不知宫内发生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公事吧…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若南穿着白色寝衣,外披一袭月白色长袍,擦着头发走出来。

禹王方才还坐在外殿,不知何时来到了若南的内殿寝房。

若南见状系好外袍,坐于铜镜前,边梳理头发,边问道:“王爷有何事?”

禹王脱下靴子,整个人往旁边暖榻上一躺,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王爷…您的寝殿在隔壁…”

禹王噌的一下坐起身,仰着头大声吼道:“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寝殿的榻上都不能躺!本王又没睡你床上!”

“……可以…您请便…”若南无奈说着,毕竟禹王府都是人家的。

“你…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禹王问。

若南看着禹王,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我自然可以告诉你…”

“我…我都不知道你会医术…还是和薛谷子前辈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禹王着实郁闷。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

好像是的…

“那我现在问你, 你会说吗?”禹王只想多了解她一点。

“我自幼身体不好,被送到安城休养。薛老前辈那时正隐居在那,外祖父和他是故交。

因此我就跟着前辈,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学习医术。

那时也只是因为山中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后来前辈见我有此天赋,就多教了我一点。”若南平静的说着。

禹王有些不自然,嘟囔着:“哦…那你自己会医术…又有医圣在,为何身体还未好?上次许太医说,你是胎里带的弱症?难以受孕…”

若南自然不好说她是假装的…

“本来是好了的…后来父亲逝世,大悲大痛…又受了寒,才会旧疾复发…所谓医者不自医…”若南含糊的说。

“那医圣呢?前些年隐退后,再无人见过他?能否请他为你医治?”禹王追问。

“薛爷爷五年前已经仙逝…”

“啊?…那…”禹王一愣。

“你放心,我的身体无事,天气一暖就好了。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若南走到暖榻边坐在禹王对面。

禹王看着若南,想起父皇的话还有母后的叮嘱……

“父皇让你给太子治病…”太子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是,皇上的旨意…”

“可你是我的王妃…又不是太医…男女有别,更何况太子长的那么好看…”禹王睨了若南一眼。

“你在皇上面前,应该已经答应了吧?”

“…父皇都下旨了…但是我说了,我要与你一起去!你给太子看诊的时候,我一定要在身边!”禹王大声说道。

“…裴禹城,你不愿我为太子治疗,不仅是因为男女有别的事,更因为高贵妃和端王吧…”若南忽然说。

禹王一时语塞。

母妃把他叫到昭华宫,确实对若南方才的行为大为生气…更是让他转告若南,医术不行不需勉强…

“我能理解…太子病重,其他皇子才有机会…若是太子痊愈,他占嫡占长又贤能,外家地位显赫,太子之位将稳如泰山。

不仅是高贵妃,恐怕宫中有的是人不想我治好太子…”若南对禹王说着甚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的对,若非三年前太子中毒残废,母妃也不会有此心思。

太子自父皇登基就入主东宫,这些年贤名在外,颇得人心。

人人都说父皇宠爱母妃,疼爱我和二哥,但是在父皇心中,太子才是他最骄傲的儿子…”禹王也是第一次对若南说这些话。

“我不想你为太子医治,男女有别自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争储漩涡中来…”禹王收起懒散,认真说道。

“可是…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和定北侯府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

禹王张口欲言又止…是啊,定北侯府早就被他们扯进来了…

“裴禹城,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我只是想保定北侯府平安,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做…”若南也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她就宫中形势分析过,有了打算。

皇上将她赐婚给禹王,应该有两个打算。

一是若太子再难恢复,甚至薨,那定北侯府可以成为高贵妃母子夺嫡的强力支撑。

二若是太子痊愈,东宫之位再难动摇。他日太子登基,高贵妃在宫中树敌颇多,与皇后不睦,处境堪忧。但是有定北侯府和西北三十万大军在,新帝和太后不会对高贵妃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其实皇上是真心宠高贵妃和端王禹王的,为他们前路和退路都安排好了。

但是定北侯府却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枚架在火上烤的棋子。

若端王登基,端王为人稳重有些才能,但过于听从母话。高贵妃又一心想振兴安国公府,近年一直想让府中兄长掌军权。届时大哥和定北侯府,恐会被过河拆桥…

若太子登基,和高贵妃母子有姻亲的定北侯府,则会成为新帝肉中刺,去之而后快。

更别说川王和景王,他们二人的母族和岳家皆手握兵权,到时定北侯府恐会被分食干净。

这本是一局死棋,若南本想在禹王府待个一两年,而后死盾脱身,彻底斩断定北侯府与高贵妃母子的关系。

而如今太子竟然是谢渊, 且不论曾经的交情,他的为人,若南信得过。来日他登基,定北侯府应会免于一难。

禹王看着若南,久久未有言语。她想的很多很远…

“你放心,不管以后,那个位置谁坐上去,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定北侯府的…”禹王郑重说道。

若南轻轻一笑,未再说什么。世事难料,若有一天,她站在了他母妃和兄长的对面,他不知会如何…


三日后 东宫

“你说,禹王妃用的是素衣十三针?”陆深兴奋的问道。

“嗯,和你书上记载的一样,她师承薛谷子…”

太子想起,三年前她为她疗伤时,用的就是这副金针。

“那太好了…我一直在研究这金针渡穴,若是稍有差池,不仅毒难解,你这腿恐会彻底废掉…

如今有禹王妃在,只要拿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就可以彻底解毒了!”陆深兴奋的走来走去。

裴奕辰看着窗外,神色憔悴,心里发疼。

“可是,她是禹王妃,高贵妃的儿媳,会真心给你解毒吗?不会暗中使诈吧…”陆深忽然想到。

“不会,她不会害孤…所有人都会,唯她不会…”太子越说声音越小。

“也是,毕竟是皇上下旨,她应该不敢…

对了,来人说,几日后自会奉上火灵芝,却没说要求是什么…”陆深严肃的说道。

裴奕辰的心里有个想法,或许待她来东宫,就知晓了。

不一会,陆深去药房制药,林舟来到书房。

“殿下,这是定北侯府司大小姐从小到大,能查到的都在这了…”林舟递给太子。

裴奕辰打开,一字一字的看着。

自小身体孱弱,被送往安城外祖那休养…

……

三年前,四月二十八日,父亲战死沙场,遂前往西北与兄长一起护送棺樽回到京城…

四月二十八…他是四月十八日离开的…二十二日中毒昏迷…

在他离开后的十日,她敬重的父亲离世,而他不在身边陪伴…

之后三年,再无她的任何消息…

今年五月中旬,皇上将其赐婚于禹王。

九月十五日,她嫁入禹王府 …

新婚夜,禹王因尚书府许梓柔落水,弃她而去,让她独守空房…

三日后,禹王纳妾,冷落王妃…

……

裴奕辰看着探子的密报,上面点点滴滴,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被人如此冷落慢待…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的神情,也觉得造化弄人。他自小跟在殿下身边,是殿下心腹。自然知晓一切。

殿下在青州时,每晚都会在书房画苏姑娘的画像,一张一张,从未断过。

他见过画像上的人,那日家宴上看见禹王妃的那一刻,他也懵了,而后更是担心殿下失态,被人察觉什么…

殿下是东宫太子,苏姑娘,不,应该是司姑娘,却是禹王妃,殿下的弟妹…

“殿下,属下亲自去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毕竟川王和景王都在紧盯着禹王府。”林舟禀报。

“继续派人盯着禹王府,一举一动,孤都要知道。

还有,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日她就来东宫了…”太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禹王妃…司姑娘喜爱的花茶和糕点都备着呢…

殿下,恕属下多言,您和司姑娘,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已嫁入禹王府,您是太子,这伦理身份有别…,”林舟小声说着。

“她本该是我的妻!明明是孤先遇到她的…为何要让给他人!”裴奕辰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的低吼。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这般模样,不敢也不忍再说什么。

那司姑娘遇到殿下时才十二三岁,可能还不太懂情爱,可是殿下那时已近弱冠,少年情深,早已失了心…

若是殿下早早表明身份,袒露心意。定北侯府嫡长女和东宫太子,乃是天作之合。

只能说天意弄人…

东宫

若南看着禹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晚宿于兰溪院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在栖梧院门口等着她,非要和他一起去东宫。

“给禹王,禹王妃请安。”东宫管事林海上前行礼。

林海带着禹王一行人来到东宫,太子寝殿。

“太子皇兄在寝殿见我们?”禹王皱眉问道。

“回禹王,殿下今早感觉不适,陆公子正在给殿下针灸。”

“殿下,禹王和禹王妃到了。”林海敲门说道。

“进…”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若南和禹王进去内殿,太子正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

“见过太子皇兄”禹王带着若南行礼。

“免礼…”

林舟和陆深从屏风后走出来。

“参见禹王,禹王妃。”林舟上前行礼。

“啪”

陆深手中的药箱掉落地上,他却愣愣的看着若南。

禹王皱眉,将若南护在身后。林舟赶忙拉了一下陆深,他才回过神。

“禹王殿下,禹王妃见谅。草民一时失礼,请恕罪!”陆深赶紧说道。

“五弟不要见怪,陆深这人从小野惯了,没个规矩。”太子话音传来。

“无碍…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不要吓到她了…”禹王抿唇说了一句。

太子的手紧握成拳,本王的王妃…真是刺耳!

“启禀太子殿下,禹王府侍卫过来,说是有急事寻禹王。”东宫侍卫来报。

“?”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既有急事,让他进来吧”太子吩咐着。

不一会,潘大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匆忙行礼后,抬头看了若南一眼,而后说:“王爷,方才林夫人出门时被歹徒刺伤…”

“刺伤?人怎么样?可有大碍?”禹王急忙问道。

“府医看过后,说伤在手臂,伤口不深,并无大碍…”潘大有些欲言又止。

“既然没事,何必如此急切到东宫寻本王?规矩都不懂了?”禹王微怒道。

“王爷,府医还说…说…林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适才摔倒,动了胎气,有小产迹象,还请王爷请来太医看看才稳妥…”潘大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禹王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身孕…梓柔怀孕了…一个月…正是他醉酒那次…

若南先是一愣,而后对禹王说:“王爷,您赶紧回府,请太医看看吧,月份小,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潘大也是心里叫苦,他也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可是这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敢耽误啊!

禹王这才回过神,看向若南,顿时觉得心虚,更多的是心慌…

“五弟,你先回府吧!林海,你着人去宫中传太医,赶去禹王府!”太子说道。

“多谢太子皇兄,那你…”禹王看向若南,眼神飘忽。

“五弟放心,孤稍后着人送王妃回去。待会皇姐也过来…”太子贴心的对禹王说。

“王爷赶紧回去吧,水月陪着我呢,林夫人那要紧。”

禹王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我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来接你…潘二,你留下,保护王妃…”

随后歉意的看了若南一眼,带着潘大离去。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谢渊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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