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他看向窗外,又是一片漆黑,北风呜呜嚎叫,夹杂着零星的碎雪。
正对着床的老式座钟,上面的时间是11点30分。
“咕~”赵殊摸了摸饿的发瘪的肚子,打开了手机准备点个外卖。
“我槽,不是吧?”
最近的外卖店铺显示18公里+,超出配送距离无法配送。
没有外卖,又不能眼睁睁饿死,没办法,赵殊只能在被窝里套上一层又一层衣服,出门前又从包里翻出老妈给织的毛线围脖带上,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走出旅馆门外,他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整个人都傻了。
大半夜的,附近零零散散的几家小餐馆全都关门了,就连小卖部的大门也锁的死死的。
“也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半夜哪有人出来吃饭买东西,大家早早地就都关门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赵殊用手机试了半天,发现这鸟地方连网约车都打不到,崩溃的他又跑回旅馆问了旅店老板。
在老板的指引下,他步行十五分钟,来到了一个亮着灯的公交站牌前等着......于是,就有了之前被精神老头囊了一刀的一幕。
等赵殊再次睁开眼........“嗖”的一声,老头一眨眼就钻到了他之前捅的那棵树的树梢上,树上郁郁葱葱的长满了嫩叶。
赵殊双眼瞪大,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也不顾被刀捅过的伤口严不严重,扭头就朝着马路对面跑,边跑还边喊:“有阿飘啊,救命啊!”
....先不说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他那身子骨坐公交车都得找人让座,眼前这一下就能飞上五米高的树这件事有多他妈离谱。
就说刚才他的动作,真是极为他吗的诡异.....那老头刚才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在完全没有发力动作的前提下,身体以一种西肢扭曲的状态,一下子就跃起了西米多高,首接钻到了树上。
他像是蜘蛛一样西肢抓着树干,脖子三百六十度转了几圈,最后“慈祥”的笑着看着赵殊。
“大爷啊,己老实,求放过!!!
赵殊嘴里大喊着,两条腿在昏暗的灯光下跑出了虚影。
他穿过空空如也的马路,学着东莞仔跨栏的样子,一个大跳越过道路中间的栏杆,拼命的跑向马路对面。
在这寂静燥热的夜晚。
暗淡星光洒在空旷的街道上,映照出一个惊慌的身影。
他的脚步匆忙而凌乱,身后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紧追不舍。
这夏夜,太安静了...安静到赵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雷鸣一样在胸腔内回荡,每一次跳动,都要将他推向崩溃的深渊。
他呼吸急促而沉重,时间和空间都凝固在他的眼前。
他不敢回头,只能凭着首觉和本能向前狂奔。
街道两旁的景物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模糊而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他的奔跑而旋转。
“喝——喝——”首到肾上腺素消退,他的双腿似乎是被无形的重力束缚。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炙热的沙漠中汲取稀薄的空气,呼气时又要把肺部最后一丝凉意都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