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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孤王患妻

风吹小白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风吹小白菜”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孤王患妻》,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说推荐,沈银翎陆映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09-14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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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孤王患妻》精彩片段



山风越境,漫山遍野簌簌作响。

崔季突然抬头直视沈银翎:“我知道京城的规矩。谁强大,谁就能得到沈夫人。沈夫人焉知将来,崔某不会强大到足以夺取沈夫人?”

向来温润淡然的男人,第一回在沈银翎面前暴露出极强的野心和侵略性,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和陆映的眼神出奇的像。

沈银翎哂笑,卷翘的长睫遮掩了眼瞳里相似的野心。

她道:“我在路边捡到你的那日,就看出了你藏在骨子里傲气。崔季,有野心是好事,只是别把野心用在我的身上。我沈银翎,绝非是能够轻易被人夺取的东西。”

……

秋猎结束之后,沈银翎被陆映带去了东宫,白天专门给沈云兮洗衣裳,夜里则被召进他的书房,伺候他笔墨或者侍奉他就寝。

这日莲叶捧着托盘找到她,吩咐道:“这里是一套缂丝襦裙,价值千金珍贵无比,过两日娘娘要在三公主的赏花宴上穿的。你给清洗干净,别忘了用你老家那种香料,娘娘喜欢那个味儿。”

沈银翎称是。

算算日子,再过大半个月,沈云兮就彻底怀不上孩子了。

这香粉比麝香还好用。

沈银翎心情颇好,把那套襦裙泡在融了香粉的水里,刚端起碗筷打算吃午饭,小院子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一名身姿高挑梳着马尾的少女闯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侍卫。

那少女冷冰冰道:“你就是向慎王告密,害死卿琉的人?”

沈银翎歪头:“你是?”

“我乃太子殿下的心腹护卫蕊珠,也是和卿琉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这几日外出办差,今日回宫才知道卿琉被你害死了。”少女步步紧逼,“我听他们说,你并非普通宫女,而是沈致的女儿沈银翎,太子殿下昔年的未婚妻?”

陆映的心腹都知道沈银翎的存在。

因此蕊珠知道沈银翎的身份并不奇怪。

沈银翎莞尔一笑:“蕊珠姑娘今日是来寻仇的吗?我仍然是那句话,卿琉姑娘并非是我害死的——”

“住嘴!”蕊珠抬手打翻了她手里的碗筷。

沈银翎望了眼还没动筷的饭菜,脸上神情渐冷:“第一,卿琉并非是我害死的。第二,就算她是我害死的,如何处置我自有太子定夺,蕊珠姑娘莫非是想越俎代庖?”

话音刚落,蕊珠陡然扇了她一耳光。

蕊珠是习武之人,力道极大。

沈银翎的半边脸颊骤然红肿,她捂住脸跌倒在台阶上,蹙着眉望向蕊珠。

蕊珠红着眼眶:“你这毒妇,不配提卿琉的名字!太子不准我伤你性命,那我便要你生不如死!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不许给她吃好饭好菜,不许给她送东西!见一次,给我打她一次!”

余光瞥见木盆里的那件缂丝襦裙,蕊珠毫不犹豫撕开几个大口子。

她冷笑:“听闻沈姑娘如今专门为太子妃洗衣裳,我倒要瞧瞧,你把太子妃的衣裳洗成了这副样子,要如何向她交差。咱们走!”

小院子里一片狼藉。

沈银翎垂着眼睫,眼瞳一片霜意。

她挨巴掌也就罢了,可沈云兮的襦裙毁掉了却不好处理。

眼见再有大半个月就能害她那好妹妹断子绝孙,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是夜。

陆映刚踏进书房,就听见屏风后面传出啜泣声。

沈银翎坐在床榻边,正捂着手帕掉眼泪。

她卸去了人皮面具,宫灯下那张娇艳欲滴的芙蓉花面微微红肿,还残留着鲜红的指印。

他道:“挨打了?”

沈银翎扭转过身去:“我都说了卿琉并非是我害死的,陆映哥哥不肯信我,所有人都不肯信我!今日你的侍女蕊珠打我耳光不说,还故意撕坏了妹妹的缂丝襦裙……过两日莲叶问我要襦裙,我拿什么交差?妹妹若是知道我弄坏了她的襦裙,定然也要罚我……”

泪珠子扑簌簌地滚落。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陆映声音淡漠:“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背叛孤?”

“我没有背叛陆映哥哥!”沈银翎哭得更凶,细薄的双肩轻轻颤抖,“卿琉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她惯会骗人。

陆映已经无法判断她的真假。

他转身去书案旁处理奏章。

沈银翎哭了片刻,见他不仅不安慰她,反而心安理得地看奏章,于是红着眼圈坐到他怀里。

她搂住陆映的脖颈,含着泪珠娇声道:“臣妇知道蕊珠姑娘和卿琉姑娘姐妹情深,她误会臣妇害死卿琉姑娘,一时打骂臣妇也是有的,臣妇不怪她。只是她故意撕毁太子妃的缂丝襦裙,却叫臣妇不好交差。殿下替臣妇想想法子,若是太子妃派人来拿裙子,臣妇拿什么交差呢?”

陆映翻着奏章:“现在知道怕了?”

沈银翎撒娇地晃了晃身子:“殿下……”

宫灯在秋夜里晕开淡金色的光华。

书案上的奏章纷纷跌落在地。

女子婉转娇媚的吟哦声传出书房,外面的桂全和德顺对视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去。

她脸颊潮红,凤眼迷离地望向陆映:“殿下,缂丝襦裙的事,您会帮臣妇吗?”



陆映整理过仪容,丢下一句“自己想办法”,就去屏风外面处理奏章了。

沈银翎气得不轻。

狗男人真是有种,吃干抹净却不帮她解决麻烦!

简直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她没能再求陆映,就被桂全和德顺送回了浣洗衣裳的小院子,因为陆映一般是不许她留在书房过夜的。

书房里残留着沈银翎身上特有的幽香。

陆映批了几本折子,脑海中却反复浮现出沈银翎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的模样,她被高高吊起一条腿任由他予取予求,小脸上的鲜红指印楚楚可怜,却还要哽咽着说些讨他喜欢的助兴的词儿。

若是放在三年前,谁也想象不到沈国公府骄傲矜贵的掌上明珠会沦为如此低贱的罪奴,连他身边任意一个护卫都能随意掌掴她。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宫人道:“去趟御织局,命绣娘悄悄赶工做一套缂丝襦裙,要和太子妃的那套一模一样。”

再次握住朱笔,他想他并不是心疼沈银翎。

而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现下,还不是暴露沈银翎身份的时候。

沈银翎并不知道陆映的安排。

她回到小院子,狠狠踩了几脚那身缂丝襦裙,才沉着脸踏进厢房。

陆映那个狗东西不肯帮她,她自己想办法就是!

次日清晨。

沈银翎端着洗好晾干的两套鞋袜,去了沈云兮的寝宫。

寝宫里弥漫着一股异香,是她的杰作。

她垂下眼帘,捧着托盘福身行礼:“娘娘的鞋袜。”

沈云兮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莲心往发髻上插凤钗,没搭理她,只一个劲儿地数落张嬷嬷:“嬷嬷真是没用,亏你还说让那小娼妇死在山洞,可是本宫今日派人去洞里收尸,却根本没瞧见她的尸体!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严防死守竟然也能让那小娼妇跑掉,真是没用!”

张嬷嬷老脸发烫,唯唯诺诺:“老奴也不知道那温泉直通树林外面的溪流,此事是老奴疏忽了!”

“哼!”沈云兮没好气,“你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她骂完张嬷嬷,纤纤玉指指向沈银翎:“你,侍奉本宫换鞋!”

她才起来,并未穿袜,还只趿拉着一双软鞋。

沈银翎垂着头跪倒在她跟前,拿起罗袜就往她脚上套。

新洗的白色罗袜,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隔着很远都能闻到。

沈云兮陶醉地闭上眼睛嗅闻:“你是才进宫的宫女吗?洗衣裳的手艺真是不错,往后就留在东宫,专门为本宫浣洗衣物吧。洗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沈银翎还未说话,张嬷嬷眉头紧锁,提醒道:“这香味未免太浓了些,闻起来不似寻常香料。娘娘,老奴听说一些香料是有毒的,保险起见,还是请太医过来检查一番为妙。”

沈云兮愣了愣。

她只顾着香,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她正要叫莲心去请太医,沈银翎幽幽开口:“奴婢从前是专门给太子殿下洗衣裳的,太子殿下夸赞奴婢衣裳洗得好,又夸赞这香味好闻,只是不大适合男子,所以才特意把奴婢调过来给娘娘洗衣裳。太子殿下对娘娘一片痴心,张嬷嬷说这些话,莫非是怀疑殿下的真心?”

“什么?!”沈云兮惊喜,“你是太子殿下拨过来伺候本宫的?!”

沈银翎面不改色:“正是。这些香粉都是奴婢从家乡带过来的,家乡那边的妇人们用了数百年,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若真有问题,殿下也不会让奴婢来伺候娘娘了。”

半真半假的话,哄得沈云兮心花怒放。

她立刻呵斥张嬷嬷:“嬷嬷越老越糊涂,竟怀疑起太子的真心!你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为本宫办事?!你再这般不中用,本宫就打发你回国公府了!”

张嬷嬷紧紧揪着衣角,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娘娘这话真是诛心,老奴待娘娘如何,娘娘还不清楚吗?!当年老奴的亲闺女和娘娘同时生病,老奴衣不解带地照看娘娘,以致亲闺女活活病死,连老奴的夫君也被气死了!娘娘,老奴是真心待您好呀!”

提起这桩往事,沈云兮不禁有些动容。

沈银翎替沈云兮穿上蜀锦面儿的绣鞋,柔声道:“张嬷嬷未曾因为死了亲闺女和夫君,就对娘娘怀恨在心,蓄意潜伏暗中报复,真可谓是一片忠心。奴婢该向张嬷嬷好好学习。”

沈云兮愣了愣。

蓄意潜伏暗中报复?

她以前怎么从没想过这一点?

难怪她一直抓不到宫外的那个小娼妇,原来是张嬷嬷故意放水!

比如秋猎,都把那小娼妇堵在山洞里面了,偏还能让她跑掉,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沈云兮的脸色难看极了:“往后,嬷嬷还是不要近身伺候本宫了。寝殿里的事情,就让莲心和莲叶安排宫人来做就好。”

“娘娘!”张嬷嬷不敢置信,“老奴冤枉啊,老奴对您一片忠心,您怎么能被这贱婢挑唆,怀疑老奴?!”

“行了!”沈云兮不耐烦,“本宫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嬷嬷自便吧!”

说罢,带着莲心和莲叶径直离开了寝宫。

沈银翎心情愉悦地回到小院子,张嬷嬷很快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张嬷嬷语气不善:“你当真是太子拨来伺候娘娘的?!”

沈银翎挑眉:“如假包换。”

张嬷嬷脸色阴沉,步步逼近:“你这贱婢,故意挑拨我和娘娘的关系,究竟意欲何为?!”

“嬷嬷冤枉我,我不过是说了句嬷嬷忠心,哪里挑拨你和娘娘的关系了?”沈银翎一脸无辜,“嬷嬷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难怪会被娘娘嫌弃。”

张嬷嬷气得胸口疼,扬手就扇向她的脸:“我打死你个贱婢!”

巴掌还没碰到沈银翎,沈银翎就惊呼一声,顺势跌倒在地。

她带翻了搭在院子里的衣架,晾在上面的那件缂丝襦裙立刻被锋利的竹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反而遮掩了蕊珠在上面做的手脚。

张嬷嬷还没反应过来,沈银翎已经拣起缂丝襦裙,哭着奔出小院子:“娘娘,张嬷嬷推了奴婢!张嬷嬷弄坏了您的襦裙!”

她一路跑一路嚷嚷,很快,整个东宫都知道张嬷嬷弄坏了太子妃的襦裙。


沈云兮夺过字条,上面用红色的胭脂写着两行字:

——娘娘的寝衣穿起来很舒服,娘娘的床睡起来也很舒服。

字迹秀丽婉转,明显是女人的笔迹。

沈云兮双手发抖。

这是……

这是谁给她留的字条?!

难道有人在她去盛国寺的时候,偷偷来过她的寝宫?!

生怕她不知道似的,还特意留下了字条!

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世上敢如此挑衅她的女人,只有宫外的那个狐狸精!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把她带进了东宫,还带进了她的寝殿!

在她辛辛苦苦抄写佛经的时候,那个贱人在她的寝殿,穿着她的寝衣,睡着她的床榻,和太子殿下颠鸾倒凤!

沈云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她猛然攥紧字条,连面部肌肉都开始颤抖:“贱人……贱人!”

满殿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倒在地,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云兮面目狰狞,霍然起身,发狠般把字条撕碎。

她想起就连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可能被那个贱人用过,顿时怒不可遏地扫落所有瓶瓶罐罐,盛满珠钗首饰的锦盒全部跌落在地,一时间满殿都是珍珠滚落的声音。

沈云兮呼吸急促,飞奔到衣橱前。

她发疯般一件件扯出绫罗衣裳,扔在地上不算,还狠狠抬脚踩了下去。

一想到她的衣裳居然被情敌穿过,她就直犯恶心。

她眼睛发红声音粗哑:“给本宫扔了,把这些衣裳全给本宫扔了!”

宫人们忙不迭照做,她又飞快走到拔步床前,嫌恶的将软枕、锦被全都拽到地上。

她竭力撕扯着帷幔,小脸狰狞扭曲:“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烧了,全烧了!一件也不许留!凡是寝宫里能换的东西,全给本宫换成新的!”

寝殿里一片狼藉,宫人们诚惶诚恐地纷纷照做。

莲心劝道:“娘娘莫要着急,对方越是挑衅,咱们越是不能乱了阵脚,她不过就是个床上的玩意儿,总归是越不过您去的。今儿是七夕佳节,您该梳妆打扮,安心等候殿下过来才是。”

“滚开啊!”沈云兮一把推开她,扯着嗓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贱人?!等本宫抓到她,定要剥了她的皮、挖了她的眼睛,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映出现在珠帘旁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正在那里跺脚发疯。

他眼底尽是疏离冷漠。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从前他偶尔召幸其他姬妾,沈云兮就是这副疯癫样子。

而她疯完之后,他宠幸的姬妾就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死掉。

可他和沈云兮并非寻常夫妻,他们是太子与太子妃,是大周国未来的帝后,怎能一直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

陆映寒着脸,独自来到乾清宫,皇帝正带着张贵妃吃酒赏月。

张贵妃虽然虚岁三十五,但风韵犹存,在后宫里面最得皇帝宠爱。

他们两人的儿子陆争流也在,少年乌发红唇金簪朱袍,很有些风流倜傥的模样,年纪轻轻就封了慎王。

陆映请过安,想起自己在陆争流这个年纪的时候,母后早逝,外祖家又隔着万水千山,朝廷里无人为他说话,他明明是嫡子,却未曾封王,也未曾受封太子。

他的太子之位,是他自己抢过来的。

从沈银翎的情夫手上抢过来的。

他想着,听见张贵妃问道:“今天是七夕,太子妃怎么没和太子一道过来?”

陆映声音淡淡:“太子妃犯了点错,正在东宫禁足。”

“女儿家家的,娇娇气气,犯些错误也实属正常,哪就严重到需要禁足了?”张贵妃笑意温和,俨然一副慈蔼的长辈模样,“太子对太子妃,也太严格了些。今天过节,该让她出来玩的。”

她待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是这副宽和的姿态,因此在宫中名声很好。

沈云兮也喜欢亲近张贵妃,因为张贵妃从不要求她遵循宫规,更不会苛责她的礼仪和规矩。

可就是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唯独对她自己的儿子要求很高。

是以,陆争流被她培养的文武双全,才只是个少年郎就已经在边关历练过了,丝毫未曾沾上王孙公子纨绔奢靡的风气。

陆映道:“不劳贵妃费心。”

“怎么说话的?!”皇帝陆煜不悦开口,“你该唤贵妃一声母妃!”

“陛下……”张贵妃连忙拦住他,“今儿过节,您发什么脾气?太子年少,一时有些叛逆也是正常的,陛下不要逼他。都是一家人,打断血肉连着筋,臣妾是不在意什么称呼的。太子开心,就足够了。”

“你呀,就喜欢宠着孩子们!”陆煜宠溺地点了点张贵妃的眉心,“太子都虚岁二十了,哪里年少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有好几个了,哪像他这么不懂事!”

张贵妃拣起一颗葡萄,剥开皮送到他的嘴边:“陛下英明神武,自是旁人不能比的。”

陆煜心情颇好,凝视着她那张春花秋月般的俏丽面庞,笑着吃了那颗葡萄,还不忘舔了舔她的指尖。

张贵妃脸颊绯红,含羞带臊地悄悄瞪他一眼:“孩子面前,还这样不正经!”

陆煜轻笑,拉住她的手放进怀里:“朕与爱妃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哪里不正经了?”

“陛下……”张贵妃小心翼翼地望了眼陆映的脸色,“‘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原是形容夫妻恩爱的,臣妾只是您的妃子,可不敢乱用这两个词。”

“朕说是伉俪情深,就是伉俪情深!”陆煜冷笑,也瞥向陆映,“朕是天子,谁还敢有异议不成?!”

陆煜面不改色。

他知道张贵妃的算盘。

她想当皇后,却因为出身太过低微而被群臣反对,她便退而求其次,只为陆争流算计太子之位。

她以为在雍国是天子陆煜做主。

殊不知朝中大权,早就暗中向他倾斜了。

当朝天子确实是陆煜。

可是能决定谁坐在那张位置上的人,实际却是他陆映。

张贵妃和陆争流,不过是他眼中的笑话。

他把玩着茶盏,终觉宫中无趣,于是借着更衣的由头离开了乾清宫。

陆映来到高家,却被陈嬷嬷告知沈银翎出去看灯了。

陆映面无表情:“她和谁一道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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