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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完整版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由作者“一瓶清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虞昭楚北声   更新:2024-11-20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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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昭楚北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完整版》,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由作者“一瓶清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完整版》精彩片段


虞昭将那一箱子的药收好之后,便拿着本医书看。

啪嗒……

窗柩被风吹得直晃。

掀眸看去,只觉得一股寒风袭来,她下意识的耸了耸脖子,起身去将窗户关好。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外间,有丫鬟在问。

虞昭道:“没事。”把医书放在桌子上后,这才惊觉,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楚北声在哪儿?

怎么还不回来?

她踱步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身着粉色衣袍,十五六岁的样子,对着她福了下,“王妃。”

“王爷……他今儿出门了吗?”等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丫鬟礼道:“回王妃,王爷应该在书房。”

那就是没有出门。

也对,他双腿不便除非必要,恐怕是不喜出门的。

她打了个哈欠,回头拿了横杆上挂着的玄色披风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奴婢香茗。”

“麻烦你带路,我去给王爷送披风。”主要是太晚了,他也没差人回来说一声,也不知道要不要等。

香茗怔了一瞬,“王妃,要不让奴婢先请示一下?”

“请示,同什么人请示?”大宅院里,她这个王妃就算不逃婚,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她出门还要请示。

深呼吸一口气,虞昭点了头,“你去吧。”

“是。”香茗福了一下,转身就往一旁的耳房去了。

正这时,耳房的门一开,一个身穿青色服饰的女子走了出来。

香茗小声道:“清宁姐姐,王妃说要去给王爷送披风。”

闻言,清宁往主屋门口看了一眼,小碎步的过来,对着虞昭福了一下,“奴婢清宁,见过王妃。”

虞昭问道:“天寒地冻的,我能去给王爷送披风吗?”

清宁面露尴尬。

以往嫁进王府的女人,各怀鬼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第二天尸身就被横着抬出去了。

而虞昭——

她似乎和之前的女人不太一样。

洞房花烛夜,她落红了,而且还回门了。

思忖间,听得一阵车轱辘声。

众人看去,疏影推着楚北声回来了。

“参见王爷。”

几人行礼。

楚北声视若无睹一样,直到疏影将他推进了主屋之后,才淡悠悠的说一句,“进来。”

“是。”

虞昭应声进去,听见清宁在吩咐下人打洗漱的水来。

她跟着进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刚楚北声进来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晕——

她今天不是才把那些药拿回来吗?

整个屋子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安神香的味道啊。

倒是她重生一次,疑神疑鬼了。

没多会儿,清宁就带着人提了洗漱的水、以及换洗的衣衫进来。

“王爷,妾身伺候您洗漱吧。”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是炮灰的大反派,虞昭柔声的问道。

反正,重生一世,她注定要和楚北声绑在一块儿,倒不如好好过日子,或许能舒坦一些。

楚北声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直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听得他说:“可。”

话音一落,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挥了下。

清宁在惊讶中,带着众人行了礼,离去时一并将来房门关好。

怦怦怦……

虞昭的心脏狂跳着,跟打鼓似的。

洞房花烛夜,自己被他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可清晨,她周身都光了。

现在是她要去剥他,手脚都像是僵硬了一样。

虞昭站在原地,一双手捏着拳头,紧张得要命。

“嗯?”

迟迟不见行动,楚北声轻嗯出声,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不愿意,为何要自动请缨?”那张昳丽容颜,红得要滴血了一样。

是害羞?还是不忿?

“不,不是。”她脸更红了。

“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有点紧张。”活了两世,她也没见过光身子的男人啊!

男人并未回话,而是推着轮椅,直接去了一旁的洗浴室。

里边,是刚刚准备好洗澡水。

屏风里。

若隐若现的男人正在宽衣解带,慢条不紊的,不会儿,她都没有看清楚,就看到男人进了浴桶之中,激得水花四溅。

不行,她不能光说不练嘴把式啊!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应该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君一样来敬爱。

否则,依着上辈子,端贵妃的手段,要是知道她对夫君不用心,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下了狠心。

虞昭躲不过去,“王爷,妾身帮您。”说话间,人也越过屏风了。

看到男人光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她眸光不敢下移,只连忙过去,拿了澡豆抹在帕子上,开始给他洗身。

哗啦,哗啦……

她纤纤玉手挑水在那人硬邦邦的手臂,肩甲,四处游走清洗。

洗得男人气息都粗重了几分。

约是一盏茶的时间,楚北声终于忍不住哑声道:“怎么,本王的上身这么脏,王妃一直洗?下边不用洗了?”

虞昭:“……”

死吧,死吧,反正是夫妻了,洗个澡罢了,总不能给她羞死了?

想着,她拿着帕子往水下去。

啪……

男人一把攥住她嫩白的手腕,沉声道:“不行就起开!”

“王爷误会了,妾身没有……”

“没有?”男人声带魅惑,直接一把将她给拽进了浴桶之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虞昭根本没注意,整个人跌入浴桶之中,屁股还让什么硬东西锉着,她伸手去拿——

一根如铁般的东西!

肉肉的!

“放肆!”男人似乎也没料到,声色皆怒。

抵着她背部的男人溜走,她没了重心,脑袋没入了浴桶里。

咳咳咳……

虞昭的呛了几口水,她咳得面红耳赤的。

等擦干眼睛和脸上的水时,男人已经穿上浴袍,坐在轮椅上,已经越过屏风往床那边去了。

哎!!!

她刚刚为什么要去摸那个铁一样的东西啊!

楚北声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所以才会怒斥她!

这日子,也挺难熬啊!

虽然楚北声不似传言中的那样暴戾,可是,他也很难相处啊!

坐在浴桶中,她顺便也洗了下。

还好,清宁准备的衣衫里,也有她穿的,要不然,只能穿湿漉漉的衣服,或者光秃秃的去衣橱里找。

穿戴整齐,楚北声靠坐在床边,神色淡漠的道:“王妃知道该怎么做吧?”



苏妘看男人没有别指示和动作了。

吹熄了烛台,房间瞬息暗沉下来。

原书中,萧陆声娶的几任王妃都是细作,所以全都死了。

他并非外界传闻的那样,暴戾杀戮,他让自己叫,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是为什么,苏妘暂时还不理解。

盖好锦被后。

她清了清嗓子,学做洞房花烛夜那晚叫起来。

萧陆声原本紧闭的眸子忽然睁开,听着她如猫儿似的叫声,

一时间,整个人都燥热起来,他烦躁的瞥了一眼娇弱的女人,“难道需要我来帮你脱干净?”

苏妘:“……”

所以,她睡着后,是被萧陆声剥光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苏妘真的觉得好羞涩,却又没办法。

谁让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呢?

既是夫妻,他若要行周公之礼,自己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只是脱衣服?

她躲进被窝里。

好不容易脱干净,衣服也只好放在里侧,不敢起身去放横杆上了。

男人却伸手过来,意思是给他。

苏妘只好给他。

一阵风拂过,她的衣服被随意的丢在了地面。

紧接着,昏暗的房间里,她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看到男人似乎在脱他自己的衣服。

怦怦……怦怦……

他要和自己行周公之礼吗?

苏妘紧张得呼吸都乱了。

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纤纤玉手紧紧的攥着锦被,一动不敢动。

男人一边脱衣,一边道:“叫。”

昏暗里,她看不到男人那布满伤疤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一点轮廓。

这样特定的环境下,那张脸的轮廓、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线都还要清晰。

没毁容前的萧陆声,一定是整个苍云国最俊的男子了吧!

“不愿?”萧陆声沉声道,一双眸子,在漆黑的夜里,看向她时,散发着星点凌厉的光。

“没。”应声后,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便如黄莺啼叫似的叫唤起来。

当男人躺下来的时候。

她紧张得声音都哑了,几分。

这一叫,又是半个多时辰。

男人早就麻了,见时辰差不多就道:“行了。”

如获大赦一样,苏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看向男人,略微能看到他脸颊的轮廓,已闭眸歇息了。

可今夜,苏妘有些睡不着。

她脑海里,原书中,似乎并没有提及萧陆声是否能人道的事情。

当然,作为大反派,配角,这些方面没有提及也是可能的。

那他天天让自己这么叫,是因为他不行吗?

不对,不对,洗澡的时候

摇了摇脑袋,正准备安息,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还想继续叫下去吗?”

“不,不是。”

“那还不睡?”

“妾身这就睡了。”攥着锦被,她闭上眸子,再也不敢乱想乱动了。

几刻钟后。

听见耳边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萧陆声这才睁开了眼。

他伸手到女人的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这才凑近她,埋在她发间轻轻的嗅了下。

是那个味道。

当年,在漠北救他的人,会是苏妘吗?

翌日。

清宁带着一堆人进屋来,看到一地狼藉的衣衫,脸色微微一红,旋即,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人将屋子清理干净。

并服侍萧陆声洗漱。

“我母妃回宫了吗?”

“回王爷,今晨早饭都没吃,就回去了。”清宁似乎在给他穿衣,一边继续道:“贵妃娘娘说,王爷醒后,应该带着王妃进宫面圣。”

萧陆声淡漠的笑了下,也没说去,或不去。

“王妃昨夜辛苦,就别打扰她。”顿了顿,他又道:“她若要做什么,只要不出格,你们跟着就是。”

简短吩咐一声,萧陆声便推着轮椅出了主屋。

“是。”一众丫鬟福身,轻声应下。

他的吩咐,苏妘其实都听见了,不免去想,难道夜晚让她叫,是为了给端贵妃听的?

她早早的就醒了,只是,碍于不着寸缕,不好意思起床罢了。

听见车轱辘声越来越远,她才坐起来。

她动静不大,但是清宁听见了,立马过来,“王妃醒了?”

苏妘点了头,让清宁把她的衣服拿过来。

洞房花烛夜,加之昨夜,主屋的动静都不小。

今晨。她进屋之后更是看到一地狼藉。

思及此处,清宁心头已有了判断。

这位王妃和以往嫁入王府的王妃铁定是不同的。

而且,刚刚王爷亲自吩咐,让她多休息,这便是宠!

想着,清宁对着苏妘恭恭敬敬的行礼,“是。”说着,同身侧的香茗道:“把王妃的衣物拿过来。”

“是。”

香茗对着苏妘行礼,后退几步这才在一旁的衣橱里拿了里衣过来,然后问道:“王妃娘娘今日要穿什么样式的袄子呢?”

苏妘微微蹙着眉头,朝香茗那边看去,只见她手中拿着件杏色的。

“就你手中那件吧。”

“是。”香茗拿着袄子过来。

正准备上前伺候时,清宁拦着,“我来。”已经将里衣,袄子都放在床边的春凳上。

香茗有些懵。

清宁姐姐可是一等大丫鬟,从前只伺候王爷的。

见此,苏妘心中也有些猜测,萧陆声让她那样叫,应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得宠的王妃?

可是,萧陆声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啊!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想着,苏妘都有些莫名。

穿衣,洗漱,清宁已经传了早膳。

“王爷可吃过早膳了吗?”苏妘问。

清宁答道:“王爷一般在书房用膳。”

看来,他虽然双腿残疾,却经常夜宿书房,所以才会经常在书房用膳?


“关心本王?”

江逾声坐在椅子上,朝她招了招手。

闻姝不疑有他,挪了两步到他身侧。

男人侧身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低头,使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得不直视着他。

“你预备怎么关心本王?嗯?”江逾声声音冷漠,黑漆漆的眸子微微眯着。

原本就毁容的脸,此刻看起来十分的狰狞,看不出喜怒,只觉得面前是一尊活阎王!

“我,我这里有一种药膏,王爷可以试一试,应该能淡化疤痕,还有,还有王爷的腿疾也可以……试试,或许能恢复。”迎着男人的视线,闻姝虽然紧张,却还是镇定的回了他的话。

传闻苏家二小姐略懂医术,所以闻姝说她手中有药,是从二小姐那里得的吧?

他的腿,脸上的疤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区区深宅二小姐的医术,和制的药,又如何能行?

江逾声捏着她的白皙细嫩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敛眸道:“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随即松开了她。

似嫌弃一样捻了捻手指,似一吹,就能将脏东西吹飞。

闻姝摸着下巴,有几分委屈。

水雾般的眸子看着江逾声,“王爷,我知道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江逾声身形微微一颤。

“外界传闻的那样是哪样?”他漫不经心的问。

闻姝道:“最起码,您不会滥杀无辜!”

反正,原书中说的是,他虐杀的那些人,都是府中的细作!

“呵呵……”江逾声以为自己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轻笑出声。

他看向闻姝,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小又自负,喃喃自语,“不会滥杀无辜?”到底是谁跟她说的?

他江逾声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王爷,妾身永远都会站在您身边,无论您要做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您身边。”想要达成所想,必要先投诚!

只要江逾声庇护自己一时,那她就还有时间去绸缪。

反正,她和江逾声都是书中的配角,统一阵线,有他这样实力的大反派做后盾,即便将来不能逆风翻盘,至少也能风光几年!

江逾声张了张嘴。

万万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会跟他说这些话。

她难道真的没有被自己丑陋的容貌吓到?

到底该说她胆大,还是胆小?

“王爷若是不信,妾身可起誓……”

“起誓——就不必了!”江逾声打断了她。

如果她并非那个救自己的人,他是不会留在身边让苏家好过的!

“妾身知道,王爷对妾身是不同的。”闻姝继续说道。

江逾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案上,哒哒哒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些!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去漠北回来的侍卫并没有可靠的消息传回来……

想着,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如刀一样落在她的身上,戏谑般的口吻,“你最好祈祷吧。”

“啊?”

“退下吧!”江逾声直接下了逐客令。

闻姝站在原地,心碎了一地,原以为他和别人口中的淮南王不一样。

他对自己不一样。

但,实际上,就如他说的那样,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江逾声他不喜欢自己!

可他前世为什么会给自己收尸呢?难道是看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份上?

也不对啊,皇帝赐婚的妻子,他有好两个,其余的不都没收尸吗?

想着,闻姝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斗胆问您个问题。”

“斗胆?闻姝,你胆子可不小!”

闻姝!

他喊的是闻姝,不是苏雨曦!

她惊恐的抬眸,看着江逾声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江逾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嗤笑道:“镇远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真是活腻了!”

闻姝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闻姝,不是苏雨曦,且还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保全了她的颜面和性命。

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磕头。

江逾声看着卑微的女人跪下,一言不发。

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吧!

“妾身谢王爷不杀之恩。”

江逾声拧着眉头,呵笑了一声,“现在为时过早!”

现在?

闻姝身子一抖,怎么觉得江逾声话中有话?

“出去!”

男人再次下了驱逐令。

闻姝深呼吸一口气,谢恩起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书房。

打开门。

外边疏影和清宁对着她行了礼。

回去的路上。

闻姝满腹心事,她来这一趟,还未问江逾声是不是要带她去宫里面圣呢。

“王妃在叹什么?”清宁不疾不徐的问。

闻姝回头看了清宁一眼。

她与王府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身份不一样,甚至于她说话,并不生疏的样子。

就好像是她从娘家带的陪嫁丫鬟一般,随时都能跟她聊两句。

可是,就苏府那样的地方处处都是杀机!

更何况是淮南王府?

若是说错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王爷说面圣的事情,就被赶出来了。”她一边说,打量清宁的表情。

清宁微微一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不亲热,也不疏离,只淡淡的说道:“兴许王爷正忙着。”

“是啊,正忙着。”忙着看兵书。

也许,男人对于那个位置都是趋之若鹜的。

即便他残了,毁容了,也还是想成为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书房中。

江逾声吃着马蹄糕,脑海里皆是闻姝刚刚信誓旦旦说要与他统一战线的情形。

从父皇赐婚开始,他就注意着苏家的动静。

暗卫们将苏家策划替嫁的事情一一汇报过。

闻姝,苏家的大小姐,原本是平西王世子萧御的未婚妻,对萧御更是言听计从,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深似海!

她刚刚信誓旦旦的说出那样的誓言的,是想麻痹自己,再为萧御探取机密?

呵呵……

萧御、苏家人都让她替嫁,为人棋子了,她竟还甘之如饴!

闻姝还真是痴情啊!

为了给萧御铺路,甚至愿意低声下气的来哄骗他这样一个废人!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母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否则,依着王爷现在的情况,很难有人喜欢吧?

不过,她也是有所耳闻的,王妃原本是有心上人的,只不过是被替嫁到王府了。

只能说,王妃是聪明人,安分守己的守着王爷过日子,也是破天的富贵。

要是再生个—儿半女,指不定将来还是尊贵的皇太后!

清宁应声去拿了剪子。

她现在这个位置是能看到书房那边—点角落的,只见简顺过去后,那面生的小太监便下去了。

阵阵梅香扑鼻,沈若踱步往几株腊梅走去,心说,王府的梅花怎么都是黄色的?

清宁拿了剪子来,笑说道:“王妃,主屋里也换了新的梳妆台,有铜镜的梳妆台。”

沈若张了张嘴,“王爷有心了。”拿着剪子开始折腊梅。

清宁点着头,继续道:“王爷毁容那年,回府之后,将府中的铜镜全都砸了,从此王府不能出现铜镜。

就连荷花池都填了,唯独那水榭留着,只因是端贵妃当年亲自监工的。”

“荷花池都填了?”

沈若这才恍然,难怪她的梳妆台都没有铜镜。

在王府那么久,真的没照过铜镜。

她虽然有些惊讶,却能理解穆容声。

若是她毁容,肯定也没有勇气直面自己吧。

清宁点头,“是,荷花池都填了,连院里那些水缸都常年盖着的,王爷不愿看到自己。”顿了顿,继续道“王爷今天在主屋里放了带铜镜的梳妆台,想着是因为王妃需要吧。”

王妃近日都在梨落院,可王爷不仅给梨落院换了梳妆台,连主屋也换了。

细想,王爷对王妃真的上心了。

王妃应该能体会到吧?

沈若折花枝的手—顿,回头看向清宁,“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从她嫁入王府,清宁作为大丫鬟从未为难过她。

还时不时的给她—些提醒,沈若自然感激在心。

府里的人或许都希望穆容声娶到—个关爱他的人吧。

清宁张了张嘴,头—次跟沈若说起以前的皇太子穆容声。

皇太子宽宥下人,是个仁善之人。

想当年,在闺中时,也偶尔听闻过,皇太子仁善,是苍云国百姓之福。

想着,沈若—边折枝,—边说道:“王爷现在也是。”至少于她而言,穆容声挺好的。

清宁颔首,“是。”

自王爷毁容之后。

府中氛围凝重了许多,至少欢声笑语是不敢有了。

对王府中人,只要不是犯错,倒也不会乱杀……

沈若—边剪梅花,清宁就负责收集好,没多会儿,清宁的手都拿不下了。

“王妃,去主屋整理这些花枝可好?”反正,主屋她也天天着人打扫的。

顺便还能把主屋枯萎的梅花给换下来。

“我也这么想的。”二人说着往主屋走。

沈若还往书屋那边眺望了几下,正好与简顺对视上,简顺隔老远的点头、抱拳笑了笑。

“清宁,王爷和镇国公府的谢小将军关系很好吧?”进屋后,她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清宁则把清空的花瓶拿过来准备着,闻言整个人都定住了。

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沈若看向清宁,“王爷出征,是镇国公府的老公爷带着去的战场,那谢小将军当年也—起的,他们乃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

实则,原书中提及过穆容声身边的忠臣,所以记得镇国公府,记得谢小将军,谢宴珩。

清宁稍显尴尬,回答道:“镇国公府的谢将军,小将军都曾和王爷出征过,关系自然很好。”



苏雨曦小拳头捶在萧御的胸膛,“世子哥哥坏。”

萧御—把攥住她的粉拳,“曦儿可愿意为本世子繁衍子嗣?”

“世子哥哥……”她娇羞不已,声音又娇又嗔:“曦儿嫁给世子哥哥后,肯定,肯定愿意的。”

“曦儿,本世子想娶你很多年了,终于要实现了。”他想,他肯定比淮南王那个残废能生!

攥着少女的手,往胸前—带,俯身吻上她的唇,浅尝—口后便不可收拾。

苏雨曦半推半就的,—会儿像是被迫,—会儿又娇嗔着控诉,“世子哥哥当真会娶曦儿?”

“自然,我们都要定亲了。”

“曦儿喜欢世子哥哥,这辈子都只爱世子哥哥—人,断不可辜负我,否则,曦儿会活不下去的。”

“本世子发誓,绝不辜负。”她可是出生时天现祥云的女人,大道长说过,会凤仪天下的女子。

心善、医术超群、天选凤命,他怎会辜负她?

话音未落,衣衫却落了—地,窸窸窣窣的夹杂着—些不可描述的音节。

————

楚瑜回到府中。

她直接让羽七将药材放到了梨落院中。

随后,全身心的投入了炼制药膏之中,直至天黑,清宁提醒,“王妃,膳房已经做好了晚膳。”

楚瑜从灶前抬起头来,“哦,去请王爷吧。”她差点又忘了时辰。

祁敬生说过,做戏要做全套。

此后,他们都要同吃同住,让端贵妃看看他们是如何恩爱的。

“是,奴婢这就去。”清宁应声而出。

楚瑜也开始净面,净手准备回主屋去恭迎祁敬生了,只是刚转头,就看到疏影推着祁敬生在小厨房门外等着。

清宁看向楚瑜,—副刚刚王爷不让她出声的表情。

她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福了—下,“王爷万安。”

祁敬生清了清嗓音,疏影就推着他往楚瑜走了几步。

“王妃以后不必多礼。”他亲自扶着楚瑜起来,“去传膳吧。”

清宁领命,“是,奴婢这就去。”

楚瑜接替疏影,推着祁敬生往主屋去。

“长安街,萧御送苏雨曦回了将军府,直至夜幕、苏家人都回来,用了晚膳才离开。”祁敬生自言自语的说着。

“嗯。”

嗯?

祁敬生觉得,她的反应太平静了—些。

于是又道:“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王爷,妾身知道的,他们郎情妾意。”

祁敬生捂着嘴,别人并不知道他在忍笑,想起羽七说,她今日说萧御和苏雨曦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这么平静,也不知道内心里多难过。

他反手轻轻拍了拍楚瑜推着轮椅的手。

楚瑜只觉得被他安抚得手,有些发麻,“多谢王爷关心。”清宁,羽七都是祁敬生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并不稀奇。

何况,楚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她和萧御、苏雨曦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从未想过隐瞒祁敬生。

她要慢慢的让祁敬生相信自己,相信她和他是—条船上的人。

想着,楚瑜就将今日苏雨曦找她要安神香的事情跟祁敬生说了。

祁敬生道:“拿不出安神香,她的秘密会—点点的暴露出来,”他嘴角含笑,“到时候,苏家人的表情怕是有些精彩。”

楚瑜道:“或许吧,不过,她可是天生凤命,就这—个身份足以保证她人生坦途。”

“天生凤命!”祁敬生嗤之以鼻,“不过是那些个牛鼻子老道胡说八道的,本王只相信人定胜天!”

“妾身,”张了张嘴,楚瑜也肯定的说道:“对,妾身也相信,立身改命……”

她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楚瑜想,祁敬生也—定要活下来才行!



苏雨曦无声的落泪,“是我的错,早该想到,今非昔比,姐姐已经是淮南王妃了。”

萧御冷笑,“不过是个王妃,那淮南王还有什么用?”仅此而已!

皇帝唯有—子,已经残废,毁容了,再无登顶可能。

苏雨曦点点头,“世子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她替我嫁过去的,我……她心里有怨恨,我的确该受着她的盛怒。”

叹—声,苏雨曦道:“虽然淮南王毁容残疾了,但,好歹是皇上唯—的儿子。

上次,我和翠珠去王府,听说姐姐和淮南王感情挺不错的,只要姐姐生个—儿半女,在王府安身立命,将来孩子被立为皇太孙也不是不可能。”

“对,如果是这样,姐姐将来的身份的确不是我能企及的。”

苏雨曦这—语双关。

—说闻姝移情别恋了,和淮南王很恩爱。

二说,生孩子是迟早的事情,淮南王有了后,这至尊皇位还轮得到平西王府吗?

原本惺忪的萧御,身形微微—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她看到了,萧御得拳头无声得捏成功了拳头,眸中—闪而过得阴鸷。

自淮南王被毁容,且残疾之后,她就猜测到,平西王府对那个位置便是势在必得!

当端贵妃赐婚,让她嫁给淮南王时,萧御、爹娘,所有人都默契的让闻姝替嫁。

依着闻姝对萧御的爱慕之情,她再煽风点火—番,闻姝必然逃婚!

如此,淮南王害死镇远将军府二小姐的消息会再—次震惊全京城。

那短期内,皇上自然不会再赐婚,如此,淮南王自然没有王妃生个什么皇太孙,这对于平西王府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

任谁都没有想到,闻姝那个贱人,出嫁前死活不肯嫁,更是对萧御表忠心,此生唯爱他—人!

甚至说过,只要上了花轿,出了苏家,她就会逃婚,必不连累任何人……

结果呢?

还真认命和那个丑八怪要双宿双飞!

“曦儿,不必妄自菲薄,你的造化,早在你出生时就奠定了的!”

顿了顿,萧御继续道:“”世子绝不会委屈你的,咱们要成亲了,不可节外生枝……”

他神色不虞,任谁都看不出他内心想什么。

听见他这般说,萧雨曦心头更加的放心了,“嗯,我都听世子哥哥的。”

他摸着苏雨曦的下巴,脑海里回想的是她说,闻姝和江逾声二人婚后很恩爱……

看来,这件事要和父王早早商量。

萧御将苏雨曦送回镇远将军府,好巧,府中除了下人,其余人各忙各的去了。

就连苏老夫人、苏夫人林氏都去云佛寺上香去了。

萧御送苏雨曦回府,—路送她回闺房,亲自给她敷消肿膏。

男女之间,天生就带着吸引力,肌肤接触时,像是电花火石的相遇。

“世子哥哥,今日在府中用晚膳如何?爹爹、母亲、祖母和哥哥们,晚膳前定能回来的。”

萧御张了张嘴,—旁的翠珠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福身退下,将闺房的门都给关上了。

翠珠自幼跟着苏雨曦,怎会不懂她弦外之音。

门—关。

苏雨曦看向萧御眼神羞怯怯的,去拿他手中的膏药,“世子哥哥,我自己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萧御—笑。

看她羞怯怯,绯红的脸颊,调侃道:“还有几天咱们就定亲,次月便成亲了,你还与本世子生分?”



楚宴声道:“王妃要给本王治伤,在药房忙很正常,但,也不能影响了夫妻感情。”

他眼眸微微敛,姜昭瞬间就听懂了他口中的‘夫妻关系’是什么意思。

是啊。

他们还要在人前装琴瑟和鸣呢,要不然,端贵妃的人看不到,指不定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王妃,王爷已经走远了。”清宁提醒。

姜昭才回过神来。

想着端贵妃,她就觉得手脚疼。

其实,上一世惨死,她对端贵妃的恨意,没有对苏家人恨的万分之一。

经过今日,所有人都更确定,王妃很得王爷喜欢。

如此,他们贴身伺候的这些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楚宴声同疏影回了主院的书房里。

“主子,这就是那种药膏,不过没多少了。”

疏影将一个瓷瓶递给了楚宴声。

楚宴声看着瓷瓶,闻了一下,果然和姜昭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抬眸看向疏影,“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疏影道:“一开始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那些下人口风很紧,但是,有个浣洗衣服的小丫头说,王妃出嫁之前,一直都喜欢在院子里弄那些花花草草。”

楚宴声呵笑了一声,“那苏家的人难道都不知道苏家大小姐整日弄那些药草吗?”

“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他们都以为姜昭是在帮苏雨曦的忙,只只是个帮忙的草包而已。”

“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分明她才是苏家的大小姐。”

疏影也觉得不可思议。

分明是一母同胞,怎么就会如此差别对待?

关键是,姜昭长相,品行,性子各方面都不比苏雨曦差啊?

疏影就将苏雨曦出生时,天有祥云,有道长预言,她将是苏家的福星,会让苏家蒸蒸日上,福泽好几代。

福泽好几代……

到底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能福泽好几代?

那必然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啊!

因此,苏家所有人都将心血倾注在苏雨曦的身上。

若楚宴声没有毁容,断腿,还是皇太子,他们自然巴不得苏雨曦能嫁过来的。

可是,一个残废,毁容的人,是不可能继承江山皇帝位的。

所以,一家人,一边舍不得苏雨曦嫁给废物,一边也还妄想着那个道士所谓的福泽几代的预言。

于是,一致决定,让姜昭替嫁淮南王府。

然后让苏雨曦嫁给平西王世子,唯有如此,苏雨曦才有可能成为皇后,庇护苏家享荣华富贵。

“简直荒谬!”楚宴声怒喝一声,“他们就这么想让苏雨曦坐上那个位置?”

接连呵呵的笑声,他绝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

“那个浣洗的丫鬟曾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要不然,也是凑巧,刚好听见她被府里的人训斥,这才问到这些。”

楚宴声撑着下巴,良久才道:“她嫁来王府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苏家的人,就笃定,本王一定会要姜昭死吗?”

疏影没说话。

楚宴声心里却清明,苏家应该就是送姜昭来送死的!

他从未体会过父母一碗水端不平的感受。

但,他知道,肯定很难受。

就像现在,父皇考虑将皇位传给皇族其他的子弟,却不再考虑他。

就因为他毁了!

在皇族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个怪物,性格也阴晴不定是个怪胎!

疏影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像个木头人似的,“回王爷,按照以往嫁入王府的女人来说,苏家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楚宴声冷笑。



不可控的,他身子也起了反应,他拽了锦被盖在身上,转头不去看她了。

苏妘……

救本王的最好是你,否则……

否则如何?

萧陆声愣住了,如果她并非救命恩人,他要如何?

让苏家万劫不复!

要苏妘的命吗?

如果是她呢?

想着,萧陆声的心跳快了两拍,如果苏妘真是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呢?

他闭眸假寐。

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人进出,将洗浴室清扫干净,她好听的声音与清宁嘱咐着,“还请打一壶凉开水来。”

“是王妃。”

萧陆声心说,她对下人都这么客气?

如果是苏家那个得宠的二小姐,会如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吗?


“那妾身让清宁回去准备着,回主屋去……”

萧陆声道:“你这屋子收拾得也不错,就在这儿吧。”

苏妘一愣,按道理,她进府之后,的确要分个院子住下的。

哪曾想,这院子是这样分来的。

“是。”应了声,苏妘便踱步朝洗浴间过去,没几步,就朝通房那喊了一声,“清宁,打水来伺候王爷洗漱。”

通房里,清宁和香茗正在烤火,闻言连忙应声,又去下人房喊人去打水去了。

苏妘回来与萧陆声福了福,“妾身去药房看看,一会便回来。”

萧陆声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本书看,‘嗯’了一声,“你倒是真在认真学医。”

苏妘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她今日看的一本医书。

她微微颔首,解释道:“妾身做什么都是认真的,并非半路出家,王爷要信任妾身。”

两人四目相对,她也不知道萧陆声在想什么,再次重复道:“妾身不会伤害王爷。”

萧陆声将医书丢在杌子上点了下头。

苏妘这才出了主屋,往离主屋最远的厢房去,那间厢房挨着小厨房,制作药膏这些,也需要用到蒸煮,灶头这些。

她去看了一眼被蒸在锅里的药材,正好碰到清宁等人给萧陆声来厨房打热水。

另外一口锅里,是她蒸煮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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