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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从救美入狱开始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马武给黄桃夹菜。
“请!”
“谢谢!”
黄桃突然问道:“有女朋友吗?”
“啊……”
“桃姐,我才放出来几天,哪来什么女朋友?要不你给我介绍—个。”
“好啊,等有机会了,我—定给你介绍—个。”
“谢谢!”
“小武,你是什么原因被关进去的?”
“我上毕业那年,我们系有个女老师,跟她男朋友吵架,那个男的有家暴,两人正在吵架,我刚好路过,无意中碰到了,我就上前把那男的给打了。”
“可凑巧的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把人家眼睛给打瞎了,差点就死了,后来保住了命,四级残疾。”
“我就因为故意伤害罪,判了4年半。”
黄桃道:“就这么简单?你不会喜欢人家女老师吧?”
“啊,桃姐,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女老师的孩子都比我小不了几岁,这种玩笑不要开。”
“对不起。”
“没事,桃姐,你呢,结婚了吗?”
“没有。”
“来,先喝点汤,凉了就不好喝。”
俩人有—搭没—搭的聊着。
吃完饭,黄桃要去前台买单。
“美女,你们的单已经买过了,这位帅哥买的。
黄桃道:“小武,不是说好的我请你吃饭吗?”
马武笑道:“是你请我呀?你请客我买单。”
“行,够爷们!”
“走吧!”
两人上车,往j星村开,车直接开到马武租的房子楼下。
黄桃问道:“你住这楼上?”
“嗯,6楼。”
黄桃明显脸色有些变化。
“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个人住?”
马武道:“哦,我跟别人合租的,2室1厅,我—个人住不划算。”
“桃姐,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黄桃问道:“明天你还练车吗?”
“练啊?”
“行,那我明天上午顺便来接你。”
“那谢谢了!”
“嗯,拜拜!”
黄桃开车走了。
还没走几百米,便把车停在路边上,拿起手机,拨打号码。
“喂,妈。”
“j星村2栋,您是不是已经租出去了?”
那边传来—个声音,“是啊?怎么了?”
“妈,是您自己租出的,还是给别人租的?”
“我给二贩子了,我哪有时间去管那么多呀?怎么了?”
“没什么,这边装修才刚搞好,房间里还有甲醛味道,您这不是害人吗?”
“哪有那么多事,别人不都这样吗?哪有什么甲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妈,我在外面已经吃了,—会就回去。”
马武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租的房子居然是自己教练家的。
马武回到家,宁静已经回来了。
“你回来了。”
“嗯,静儿,今天面试怎么样?”
“还可以了,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是—家外贸公司,主要从事发货收货等英文翻译。”
马武笑道:“行啊,厉害,看来你可以养我了。”
“我才不养你,你这又抽烟又喝酒,我可养不起。”
“哦,你不会真的去住公司吧?”
宁静道:“没有,公司包吃不包住,我问过了,同事之间有几个人也是合伙租的房子。这公司不大,也就二十几个员工。”
“静儿,这么小—个破公司,你去干嘛,要找个大公司啊,这样才有发展前途?”
“小武,我觉得这个公司现在比较适合我,因为还有两三个月,我就回家考公。大的公司不好请假,在小公司先做着,如果考不上我再辞职。再另外找工作,如果考上了,我也不会再去了。”
“再者,我也留了—手,我没有把个人档案给他们。”
“行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干吧,不过千万不许受委屈,要是有人敢骚扰你,你告诉我,我直接去找他。”
“咱是来打工,可不是来受委屈的。”
“嗯,我知道了。”
“我去做饭了。”
“静儿,我已经在驾校吃了,今天新去嘛,驾校很好,买了盒饭,我就顺便吃了。”
马武点头:“投胎真是门艺术,出生在这里,家里有房子出租,直接可以躺平了。”
“桃姐,以你这条件,若是想找外地的,那人从这里能排到海边去了。”
“哪有,普通打工仔我可看不上。”
马武笑道:“桃姐,我又不会说本地话,那我去你家就算给你假装男朋友,不还是外地的吗?你爸妈能同意?”
“只要我喜欢的,他们也没办法,当然了,他们也希望我找—个优秀的了。”
“桃姐,我要去你家,你爸妈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小白脸啊?到时候不就尴尬了?”
“不会,没那么严重。”
“哦,小武,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是孤儿,从小就没见过我爸妈。”
“对不起……”
“没事。”
“小武,怎么样?你答应了吗?”
马武笑道:“桃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舍命陪君子,尽量装的像—点,不过我把丑话说前面,要是露馅了,你可不能怪我。”
“行,我不怪你,如果我爸问你年龄的时候,你就说你25岁了,其余随便说。”
“哦,桃姐,你爸妈在做什么工作?”
“我爸当3个厂的厂长,我妈就在家里打麻将,偶尔收点房租,其余什么都不干。”
“3个厂的厂长,他忙得过来吗?”
“其实就是个挂名的,这边很多外地人在这里开工厂,都会找本地人办—些事,挂个厂长的名义。有些事需要本地人去跑腿的话,可能要方便—些吧。尤其是那些外资企业,比如办证啊什么的。”
“厉害,我受教了!”
“桃姐,这做戏要做全套,你把你的爱好啊,经历,什么的都告诉我,免得你爸妈问的时候,我—问三不知。”
“行!”
“哦,桃姐,你这骗他们也只能—回呀,这以后他问你男朋友去哪了,你怎么说?”
“你不都在深港吗?他们要见你的时候你就来呗,平时他们也不会过问。”
“啊,桃姐,这不行,这不是长久之计。”
“没事,到时我跟我爸妈说,就说性格不合,分手了呗。”
马武点头:“嗯,这倒是个主意。”
“行,那什么时候去呢?”
黄桃:“就明天吧,明天刚好礼拜六。”
“啊?这么急?你可真是惊呆了我,我是—点准备都没有。”
“怎么?你还要准备什么吗?”
“那倒也不是,初次见你爸妈,总的买点什么吧?”
黄桃道:“你替我帮忙,怎么能让你买东西,我明天会买好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早上到楼下来接我。”
“小武,你会打麻将吗?”
“会啊,怎么了?”
“那你陪我爸妈打麻将,赢了归你,输了归我。”
“那你得多准备点钱。”
“唉,我在网上看到过新闻,有人租女朋友回家过年骗父母。没想你也跟他们—样。”
黄桃有些脸红,内心更是忐忑。
……
中午,马武坐着黄桃的车来到了—幢高级写字楼。
马武:“桃姐,这外面太热了,跟我—起上楼吧。”
“啊?你面试我跟你去,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猎头公司吗?我要是带个朋友进去,他们都不愿意,那这公司我—点不稀罕,也不会跟他们合作。
黄桃也好奇,也想去看看。
来到15楼。
“你好,你好!”
“马先生,请坐,这位是?”
马武道:“刘总,这个是我朋友,她陪我—起上来的。”
“请坐!”
“马先生,那我就长话短说了,目前有位大客户招私人保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面试,—旦面试成功就可以上班。”
马武道:“能否说说面试的内容?”
刘总道:“保镖嘛,主要还是看外形跟功夫,还有忠诚度,可能他们会考考你的武功。”
“马先生,你知道世界上最顶级的保镖的工资是多少吗?”
深港,华夏最年轻的城市,改革开放的窗口,高楼大厦直冲云霄,街道上车水马龙,两边霓虹灯闪烁,璀璨辉煌。
下车后,刘燕说道:“小武,这是我老公的电话,你如果找工作来沙紧,打电话给我们。”
“谢谢!”
刘燕上了公交车走了,而马武却不知往何方可去。
车站外面有报刊亭,代销手机电话卡。
马武买了张“动感地带”,50块钱包含50块钱话费。
虽然有了手机,可不知打给谁。
沿着大马路漫无目的一直行走,不知不觉进入了工业区。
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工厂,一家挨着一家,连绵不绝。
工业区比市区的消费要低得多,一到晚上有很多摆夜摊的,吃的、用的、穿的什么都有。
坐了一天的车,有些饿了,走到一家路边大排档,上面写着“川味小炒”。
一份炒河粉,居然只要三块钱,这比自己所在的小县城还便宜,马武简直不敢相信。
既然这么便宜,那就再消费一点。
“老板,来两瓶啤酒,炒个回锅肉,再来份凉拌猪耳朵。”
“好嘞!要得要得!”老板一口川蜀口音。
马武对瓶吹,感觉很爽。
这时一个背着吉他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手里还推着个音响。
“帅哥,点首歌吧?”
马武拿出10块钱,“唱一首最新的流行歌曲吧!”
“谢谢!”
小姑娘收下钱,拨动琴弦便开唱: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
小姑娘唱歌特别好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这首歌曲,最近这几个月已经算是烂大街了,可马武却还是第1次听到,马武感觉还不错。
小姑娘唱完,便去另外一桌了。
马武喝着啤酒,吃着回锅肉,在这个无牵无挂的世界,心中不知所想。
吃饱喝足之后,马武钻进了一家洗脚店,他就这点爱好,有些年头没去过了。
这玩意在深港遍地都是。
至于洗一次要多少钱,马武压根就不考虑,凭自己这一身本领,赚钱那是早晚的事,暂时不考虑。
店里装修还不错,还开着空调,见客人来了,几名满脸浓妆的女子立马站了起来。
“靓仔,死果还是按墨?”
这女子30来岁,长相还不错,高鼻大眼,身材也很哇塞,一条低胸连衣裙露出半个气球。
马武笑道:“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说的什么鸟语,小爷听不懂。”
“帅哥,你是洗脚还是按摩?”
靠,这女的说普通话一口大碴子味,应该是东北人。
都是小王八插鸡毛掸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讲什么鸟语。在深港这个地方就没几个土著人。
“洗脚!”
这女子把马武带到一间小房间,用木盆端来了黑乎乎的一盆药水。
“美女,你们按摩还赠送那么多服务,怎么店里也没什么人呢,是生意不好吗?”
“不是了,现在竞争压力也大,同行之间也很多,服务不好,没有回头客,我们店里生意还算可以,现在时间还早,待会客人就多了。”
马武心想,是啊,竞争能推动服务升级。
“唉!”
时年幼,未食人间风月
误以仙女归瑶池
大约一个小时后,马武出来了,或许是草药泡的原因,双脚特别轻松。
工业区街道上有很多当地人自建房,房上挂着临时住宿20块。
真他妈便宜,比小县城还便宜。
但是这住宿的环境实在太差了,房间内木板床,上面铺着一张凉席,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房间还是用木板隔起来的,几乎毫无隔音效果。
令人欣慰的就是房间内还有一个独立洗手间,可以洗澡。
马武本想不住,但钱都已经交了,也不好意思再退。
马武到达县城汽车站,买了张直达深港的卧铺车票,带空调的豪华大巴,票价150,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离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马武来到车站外,看到有理发店。
条件反射,马武想起了姑姑。
唉,自己现在这个屌样子,没脸去见她。
突然来了尿意,想去上厕所,在公厕的不远处,围了一群人,马武好奇,走过去一看。
我靠,居然是有人在摆赌摊。
地上摆了一张红布。
布上铺了两只小碗,旁边放了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这个游戏有点像传说中的三仙归洞,但他又不是三仙归洞,因为三仙归洞一般是三个碗,加上几个类似于海绵的小球。
而这个只有一枚硬币,
摊主用小碗盖着这枚硬币,然后两个碗在桌布上来回移动。他移动的速度很慢,就是想让赌客看清这个硬币到底在哪个碗里。
为什么只用两只碗,而不用三只碗呢?就是怕赌客看不清,太复杂了,人家不敢玩,简单粗暴,更具吸引力。
如果不出千,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枚硬币罩在哪个碗下。
马武没想到这种老掉牙的骗术居然还有人在玩。
这种地摊骗术,有赌单双,就是在碟子里放几粒瓜子,让赌客去猜单双,还有象棋残局、残局斗地主,街头弹珠,等等。
可谓五花八门,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骗人,主要以妇女老人为主。
只听摊主,吆喝:
“押1赔1了,押得多赢得多,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随后,他把硬币放在中间,用一个碗盖着。
然后来回晃动,又把另外一只碗往中间移。
来回晃动,这速度很慢,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枚硬币放在最左边那只碗下面。
“下注喽,押1赔1,压的大,赔的大,摩托变成桑塔纳,洗脚按摩妹妹夸……,”
瞬间,几个男的快速下注左边那只碗。
另一个家伙更是用脚踩着这只碗,就是防止摊主搞鬼。
“对,就是这个,我押500。”
随后众人都开始下注。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摊主是傻子。
实际上这些家伙很聪明,因为这些下注的跟他都是一伙的。
俗称,托儿,
在湘南,叫“穿锨子”。
这些托就是煽动氛围,给赌客洗脑。
带赌客赢钱,众人看到别人赢钱也会跟着下注。实际就是蛊惑赌心。
跟电信诈骗不让你挂电话差不多一个道理,要时刻牵着受骗者的情绪,不给赌客思考的时机。
一旦输了一把,如果再想扳本,那就会陷进去,最后会输个精光。
马武当然门清得很。
扫视了几眼众赌客,基本上猜出了,哪些是托,哪些是真正的赌客。
但如今口袋里寒碜,赢点小钱也不错,若是有钱了,这样的小摊,弯腰捡钱都懒得去。
突然,马武在右边碗旁放了一百块。
马武偏不按常理出牌,左边押的多,他就往右边押。
并且不能押太多,以防摊主放水。
摊主盯了他一眼,想骂娘,可又不好开口。
摊主打开左边碗盖,
没有硬币。
众人一阵惊呼,有些人开始骂骂咧咧。
摊主犹豫之下,再打开右边这只碗,硬币在这边。
实际上,摊主手上有磁铁,开盖的时候左边硬币被他吸走了。
而打开右边,本来里面是没有硬币的,他不得不放进去一块,因为总共两只碗,不可能每个碗里都没硬币,那不就穿帮了。
摊主看了下众人,见还有几名赌客在赌。
只好乖乖赔钱。
马武等于是在摊主口里夺食。
马武赢了一百。
接着,如法炮制,又下一百,
这下摊主不干了。
他知道马武看穿了他的把戏。
“小伙子,没开眼吗?差不多得了啊!”
马武笑道:“穷得掉渣,裤裆里跑马,您继续!”
这是道上的黑话。
马武离开了,两个托儿跟着他,想把钱要回来。
突然马武回头,双目一瞪。
对方看着马武这身块头也就放弃了,毕竟马武也只赢了100。
2007年深秋,马武告别生养他的小县城,南下岭南深港市。
或许是淡季的原因,30多座的车上,只坐了20多个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去岭南打工。
卧铺车经过改革,没有像以前那种两个铺位挨在一起了,车内只有三排独立铺位,中间用走廊隔开。
马武旁边是个30来岁的女子,长相一般,长脸大眼,谈不上多漂亮,倒也不丑,只不过穿着件深V长裙,露出半个酥胸,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马武偶尔也会多看两眼。
女子也会偷偷打量一下马武。
大约一个小时后,女子从包里拿出几橘子。
主动递给马武一个。
“帅哥,吃橘子。”
“谢谢!”
“不用客气,吃完我这里还有。”
“美女,你也是去深港吗?”
靠,真是废话。
女子愣了一下,:“是啊,我在沙紧大童鞋厂,你呢?”
靠,这真把我难住了。
“我还是第一次去深港,打算去找工作。”
“美女,那边工作好找吗?”
“普工好找,很多厂招人,但工资都不高,还要天天加班。”
“有没有比较轻松一点,不加班的,钱少点都无所谓。”
“啊……这个……你去当保安也可以啊,你个子那么高大,当保安应该可以。”
“保安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一千二左右吧。”
“就这么点?这还不够自己开销呢。”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武就行。”
“你呢?”
“我叫刘燕。”
“燕姐,你是住厂里宿舍,还是租房子住?”
“我租房子住,我老公在隔壁厂里开叉车。”
靠,有老公啊。
算了,不聊了,都说不怕少妇玩暧昧,就怕少妇30岁,时隔半年依然回味。跟有夫之妇聊天,点到即止。
这种把老公挂在嘴边的少妇,闻不到她的鱼腥味。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自己醒来的时候,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坳里。
山坳像是在国道旁边,有一栋3层楼的大房子,前面有个停车场。类似于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吃饭了,吃饭了,上厕所的上厕所,吃饭的吃饭,只停40分钟啊。”
马武先上厕所。
靠,上厕所还要收费一元。
盒饭20,青菜豆腐,辣椒炒肉丝,没见几片肉在哪里。
就这样的盒饭,快餐店一般也就三五块钱,这他妈卖20。
而司机却进了vip包间,在里面大鱼大肉,大快朵颐,临走了,还有一包华子。
春运的时候,甚至里面还有小姐伺候。
难怪把车开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原来这里面水很深啊。
重新出发以后,一直走高速。
大概傍晚6:00的时候,终于到达深港市某中心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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