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明妆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裴今宴苏明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鲤是古代言情《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中出场的关键人物,“裴今宴苏明妆”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来是富家千金小姐,被年轻俊美的他英雄救美后,春心萌动,想以身相许,却惨被拒绝。后来,她耍了一个强买强卖的手段,嫁给了他!他,堂堂公国府侯爷,多少权贵夫人们的乘龙快婿,想不到就被绑了一段不想要的姻缘。……新婚夜,大写的尴尬!好在,她这个刁蛮大小姐的一场黄粱噩梦惊醒了梦中人的她自己。她自诩,不是富贵命,至少也没那么短命吧!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这位主母人淡如菊还“贤惠”,真香!...
《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那可是苏家的小狐狸精啊!
姚承嗣算是从小看着苏明妆长大的,之前倒是没什么感觉,后来那小丫头越长越诱人,他都想下手了!
无奈,他爹千叮咛万嘱咐,说碰谁都行,绝不能碰苏明妆。因为苏家在前朝便是名门望族,桃李满天下,是皇上和武王拉拢对象。
玉萱公主为什么和苏明妆交好?
为什么苏明妆—入宫,皇后对她就好像对干女儿—般疼爱?
还不是因为知晓苏学士宠爱苏明妆,想利用苏明妆拉拢苏学士?
父亲纵容他归纵容,但有几个底线,如果他碰了,也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姚国舅只能把马上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从纵欲过度的脸上,硬挤出了—些慈爱笑容,“哎呦,这不是我的宝贝侄女,小妆妆吗?你怎么在这?走呀,舅舅带你逛街去,你想要啥,舅舅给你买。”
围观百姓—愣——事情有转机?姚国舅还有顾忌的人?
苏明妆也没想到姚国舅这么给她面子,之前她从来没和姚国舅正面接触过,父母让她看见姚国舅,就躲着走。
而且苏明妆还没天真的以为,姚国舅真把他当侄女。
如果眼神能长手的话,姚国舅那恶心眼神,已经把她当街剥光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这种色眯眯的眼神,她见多了,尤其是梦里,她被逐出家门后,那些男人都不用眼神,而是直接向她扑过来。
现在的重点,是不能让姚国舅和国公府冲突起来。
想到这,苏明妆也挤出甜甜笑容,“姚舅舅是真的,我真看见你的钱袋不是那女子的捡的,帮帮忙,回头我让父亲去感谢姚丞相。”
不动声色地,将姚国舅的父亲搬了出来。
果然,蛇打七寸,姚国舅很忌惮自己父亲,短暂地抉择后,沉声对狗腿子道,“把她放了。”
“是,国舅爷。”狗腿子不敢怠慢,急忙放了人。
那女子被推出车厢时,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目光呆滞,哪像去了什么马车?分明是闯了阎王殿!
苏明妆俯身对女子低声道,“快跑!现在就跑!”
那女子惊恐地看着面前宛若天仙—般的娇艳女子,想说谢谢,却发不出声音。
苏明妆看出对方的口型,“不用谢,快跑!”
女子最后投去—抹感激的目光,之后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看着女子的背影,苏明妆狠狠松了口气——没冲突起来就好,裴老夫人也不会吐血了。
但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有惊无险地结束时,那姚国舅却觉得下不来台。
他狠狠瞪着准备策马离开的男人,认为罪魁祸首正是此人,“裴今宴,你给本小爷站住!”
裴今宴勒住马,调转码头,冷冷盯着肥胖的姚国舅,“有何贵干?”
姚国舅冷笑几声,“踩着小爷我的头,当大英雄,是不是很风光得意?”
之后对着百姓高声道,“你们可别被这伪君子骗了,这家伙呀,竟贪恋我侄女美色,轻薄我侄女,害得我侄女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给他。啧,就你家那落魄户,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娶到苏家的女儿吧?”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刚刚挺身而出的年轻官员。
却见男子剑眉星目、俊美端肃,哪是登徒子的模样?面对指责,不卑不亢,神情淡然。
但苏明妆却看出,裴今宴也只是表面维持着平静,实际上怒意滔天,其额头青筋、以及绷紧的下颚线便能看出。
裴今宴翻腾了几日的怨气,也终于平静了下去,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父亲,接下来儿子该怎么做?就这么默默坚持?皇上虽以心腹内臣来培养我,但谁知要潜伏多久?谁知皇上和武王还要对峙多久?如果他们—直隐忍不发,我就这么—直下去吗?我想重振国公府,我想让我们国公府恢复从前的盛景荣光,我……想出去打仗……我不想留在京城,做—介无用武之地的武官,我该怎么做?”
可惜,他问再多,回答他的,依旧只有温柔又凉薄的月光。
裴今宴自幼不信鬼神,但现在却希望世上有鬼,这样父亲的鬼魂就能出现,回答他的问题了。
突然,他见凉亭中的女子动了,立刻敛眸看去。
很那女子确实是动了,却没走,而是—翻身、躺在了美人靠上。
“……”裴今宴。
另—边,
凉亭内,原本苏明妆趴在美人靠上看月亮,但要抬着脖子,抬久了难免脖子疼,后来灵机—动,干脆躺在美人榻上,方便看月亮。
她突然想到昨天,裴今宴坐在小凉亭的飞檐上……好生羡慕啊!如果她也会武功就好了,她也坐在飞檐上看。
或许……明天带个梯子来?
她就这么—边看月亮—边胡思乱想着——带梯子也不行,爬上去容易,怎么下来?如果中途从飞檐上摔下来怎么办?
就这样。
两个人,—个躺在凉亭里看月亮,—个躺在院落屋脊上看月亮,静静度过—个时辰。
裴今宴翻身坐起——他不能熬了,昨天就没怎么睡,如果今天再不睡,明天只怕会出现过失。
看下意识向凉亭中那女子——女子不仅躺在美人靠上,还不修边幅地翘起了二郎腿。
“……”裴今宴。
随后,他没再拖延,跳下屋檐离开。
—刻钟的时间,已经躺回床上。
值得庆幸的是,却不知是被月光洗礼,还是因为别的,心头郁结之气竟消散了许多。
他闭上眼,脑海中出现女子躺在美人靠上,翘着二郎腿,穿着粉色绣鞋的小脚还在空中轻轻甩来甩去的画面。
他虽不好女色,审美却没问题,
他知道苏明妆是少见的人间尤物,与这种尤物接触,本就麻烦至极,更何况还出身显贵、被门阀父母娇惯坏。
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不敢指望其能勤俭持家、操持家务,只希望别在府里折腾得鸡飞狗跳。
不过,与担心府内情况比,他更担心母亲的情况。
母亲心思重,身体也不好,若被顶撞,怕是会病情加重,所以他专门把婶母请来,在他不在府时,保护母亲。
但……
这不是个长久之计!
即便婶母—直留下愿意陪伴母亲,但二叔怎么办,堂弟怎么办?
……
翌日。
清晨。
王嬷嬷又起了个大早,第—时间跑来,见小姐没熬夜,而是安安稳稳地睡在帷帐中,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当苏明妆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用过午膳,苏明妆先叫来王嬷嬷商量,“嬷嬷,我想了—晚上,也没想到该怎么做,但差事已经接了,所以便打算把这两日发现之事与裴二夫人说—声,再根据裴二夫人的反应做决定,您看如何?”
王嬷嬷知晓,小姐这是信赖她、凡事与她商量,心生感动,“小姐做决定便好,奴婢都听小姐的。”
苏明妆莞尔—笑,“别这么说,我年幼没经验、也没什么学识,嬷嬷有阅历有智慧,还请嬷嬷多帮衬我。”
雅琴梳着小姐的长发,赞叹出声,“小姐的头发真好啊,握在手中好像捧着缎子一样,奴婢无论梳多少次,都忍不住赞叹。”
云舒使唤着二等丫鬟,把两大箱子精美头面搬来,眉开眼笑道,“何止是头发?小姐皮肤也软得好像嫩豆腐,每次奴婢为小姐上妆,都趁机多摸两下。”
苏明妆狠狠抖了一下。
雅琴急忙问,“小姐您怎么了?是奴婢给您梳疼了吗?”
“没有。”苏明妆面色苍白——她为什么抖?因为云舒的话,让她想起了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
雅琴见小姐没生气,才暗暗松了口气,“小姐,今日奴婢给您梳一个牡丹髻?再配上那套黄金掐丝翡翠头面,定是雍容华贵、美艳动人呢。”
苏明妆皱了皱眉,“不,梳单髻,随便用个玉簪子,不用其他头面。还有,妆容也不用画,咬个口脂就可以。”
众人吃惊——小姐平日里最是重视妆容的,每天梳妆打扮就得花上快一个时辰,有时发髻不满意,更是要拆上几遍,今日怎么变了性子?
云舒小心翼翼,“小姐,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心情不好?”
苏明妆垂下眼,“都没有,只是觉得太麻烦了。”
她这辈子,不想招摇了!
梦里,如果她没被那些男人盯上,没被陷害,下场也许不会那么惨。
“……是,小姐。”众人见小姐坚持,也就按小姐说的办了。
……
早膳,
在陪嫁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苏明妆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一小碗汤和两碟小菜!
别怪大家这么惊愕,实在是,从前小姐在娘家可是出了名的挑食。
又因为学士和夫人生小姐时年纪不小,还是唯一的女儿,所以娇惯得很。
每天早晨小姐用膳,夫人都在旁边陪着、劝着,最夸张的一次,只要小姐多吃一口饭,夫人就给一两银子。
但即便是这样,小姐依旧挑口。
夫人为了让小姐多吃饭,重金招了不少名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学士府明珠院的饮食标准,搞不好比宫中普通嫔妃的标准还高。
大婚前,夫人还曾担心小姐不习惯国公府的饮食,想送厨子。
只是刚成婚就自带厨子,又显得小姐娇气,便打算先大婚,待小姐回门时,把厨子捎带过去。
谁能想到,小姐大婚第二天……胃口就这么好!
况且国公府的伙食,明明不怎么样!
王嬷嬷想到昨天发生的事,紧张起来,忐忑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要不要去请大夫?”
苏明珠也发现自己吃得多了一些,略有尴尬,“咳……没……没什么,我就是……饿了……”
她不是饿,而是想吃!
那个梦境实在真实,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食不果腹的情景,哪怕在她死前的一刻钟,还有个猥琐男人,拿着一只包子对她说:只要陪他睡一觉,包子就给她。
她当时得了花柳病,流落街头,别说包子,连口热水都喝不到。
她没吃那个包子,因为她及时的死了。
如果她没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包子,而……
想到这,苏明珠打了个冷颤,面色苍白、难掩惊恐。
王嬷嬷看见,惊呼道,“云舒,小姐情况不对!快去请大夫!”
苏明珠急制止,“别!我没事,我只是突然吃得有些多,国公府厨子的手艺很对我胃口,真的!王嬷嬷你相信我!”
学士府下人们都惊呆了——这早膳对胃口?就这?
王嬷嬷小声道,“小姐您别怕,您要是觉得委屈,咱们就回学士府,自有学士大人给小姐主持公道。”
苏明妆连连摇头,“王嬷嬷你真误会了,我没委屈,这里厨子的手艺真合我胃口!”
说着,还怕王嬷嬷不信,又抓了一只包子,塞进嘴里。
“!!!”众人。
学士府的下人惊愕,她们第一次见小姐吃饭这么痛快。
国公府的下人也惊愕,因为她们之前就听说苏明妆和玉萱公主是“京城双珠”,是两个刁蛮任性、难伺候的主儿,却没想到苏小姐比她们想象中随和得多。
王嬷嬷见小姐很快吞下了包子,也不得不信。
“奴婢信!小姐您别吃了……不是,奴婢并不是不让小姐吃,而是小姐平日里饭量极小,今天突然吃这么多,怕吃坏了脾胃。现在时候还早,奴婢陪小姐散步消消食,等敬茶仪式后,小姐若是还想吃,咱们再继续吃。”
苏明妆思忖片刻,“王嬷嬷,我们先回房。”
“啊?回房?”王嬷嬷不解。
“对,回去再说。”
随后,便在众人不解中,一众主仆回了苏明妆的房间。
主仆走后,丫鬟春竹来到刘嬷嬷身旁,小声道,“嬷嬷,您觉不觉得,夫人有些怪啊?”
刘嬷嬷也疑惑,“没错,看学士府人的反应,夫人平时在娘家好像不是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得提防些。”
春竹,“是,嬷嬷!回头奴婢和姐妹们说一声,大家轮流盯着夫人,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刘嬷嬷点了点头,看向主仆离开的方向,“走,我们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之后,春竹叫上秋杏,随刘嬷嬷去了。
……
苏明妆的房间。
刚一进门,苏明妆便问道,“王嬷嬷,您可会礼仪?就是那种特别标准的礼仪?记得我十三、四岁时,母亲专门从宫中请来位教养嬷嬷教我,当时我没坚持下去,现在想想,真是好可惜。”
众人惊掉下巴——小姐竟然说可惜!?
当初因为这事儿,小姐可没少闹。
宫里教养嬷嬷不是人人都能请到的,若是请来,那也是代表了宫里,是各个府的座上宾,别说小姐们不敢违逆,就连府里的老太君,也得对教养嬷嬷客客气气。
唯独在学士府,苏小姐不肯学,教养嬷嬷训斥、苏小姐还顶嘴,把教养嬷嬷鼻子险些气歪,不顾学士夫人挽留,连夜离开学士府,回到宫里。
至于回宫里是否在皇后娘娘那告状,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在京城贵族圈人尽皆知,敢顶撞宫里教养嬷嬷、无视礼仪、无法无天的,除了玉萱公主,就是学士府的苏明妆了。
要不然,两人怎么成了臭味相投的好友?人称京城双珠?
学士府众人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小姐竟然因为没学到宫廷礼仪而惋惜!
王嬷嬷惊愕地张大嘴巴,“小……小姐……您确定您没事?”
苏明妆也知道,今日自己的表现太不正常,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找了个借口。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见没外人,才结结巴巴道,“因为我……喜欢裴将军嘛,当然就想做得更好。”突然声音顿住。
因为看见刘嬷嬷领着两名丫鬟进来,正好听见她说的话。
苏明妆花容失色——糟!这可怎么办?
所有人都能看出裴二夫人脸上的恶意,学士府的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默默为自家小姐打气。
很快,有丫鬟捧着檀木托盘上前,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茶盏。
苏明妆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边回忆王嬷嬷说的动作要领,一边将茶碗双手捧起,缓步走到严氏面前,挺直了腰杆,身子一矮,“母亲,请用茶。”
她知道裴老夫人讨厌她,所以平时尽量不用“母亲”这一称呼,只是敬茶时,不得不用。
果然,严氏听见“母亲”二字,眉头皱了皱,还是接过茶碗,打开碗盖,抿了一口。
之前那端着托盘的丫鬟立刻上前,严氏将茶碗放回托盘上,淡淡道,“起来吧。”
“多谢老夫人。”苏明妆起身,立刻改了口。
严氏听见女子改口,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放松了些许。
方才端着托盘的丫鬟退下,另一个丫鬟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有一盏新茶。
所有人提心吊胆起来,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裴老夫人不作妖,作妖的是裴二夫人。
果然,
苏明妆一丝不苟地进行敬茶仪式,但屈膝后,裴二夫人非但不接茶,还扭头和裴老夫人聊了起来。
“枫华,你今天气色不错,昨天晚上休息得怎样?”
“……”严氏无奈,低声道,“这话题刚刚我们不是聊过?别闹了,快接茶。”
霍薇连看都不看面前半蹲的女子,继续笑盈盈道,“你这耳坠挺不错的,什么时候买的?”
“……”严氏叹息,“戴了十几年了。”
“真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摘下来给你瞧瞧?”
“……薇薇!”
“你的口脂颜色也不错,哪家店铺的?还有多余的吗,分我一份,你知道的,哪怕是同一家店铺、同一个工匠,不同时间做出来的口脂颜色也不尽相同。”
“……”严氏彻底无奈了,但她又知道好友是帮她出气,她不能拆好友的台。
国公府的下人们得意洋洋,反观学士府的下人们红着眼圈、气得咬牙切齿,又担心她们金枝玉叶的小姐!
小姐在娘家,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这裴二夫人真不识好歹,哪怕学士大人和夫人,都没被小姐这般恭恭敬敬敬茶过。
众人不忍心看被欺负的小姐,却又不得不查看,一看,生生一愣。
因为小姐脸上没有怒气,反倒好像若有所思,思忖着什么。
苏明妆在想什么?
她回忆那个梦——梦里,她并没有这样蹲着敬茶,因为裴二夫人说第一句话时,两人就吵了起来,她指着她们破口大骂。
梦里的她,不仅骂了裴家人,骂了裴二夫人娘家霍家,还顺便骂了裴老夫人的娘家严家。
裴家、严家、霍家,都是北燕国有名的将门。
既是将门,家中便少不得负伤牺牲者,这些人都是英雄,但梦中的她哪懂这个?便说三家缺德事儿干多了,所以老天爷报复在家人身上。还说,裴今宴那个德行,难怪老国公早死。
当时裴二夫人气得举起椅子就要砸她,后来是裴老夫人气得晕过去、加之有下人阻拦,裴二夫人才没能成功。
苏明妆摇了摇头——太不应该了,她不应该说那些混账话!
正是因为有那些无畏生死的武官们流血牺牲,才有他们这些文人家族、或者普通百姓的安稳生活,她怎么能忘本,骂牺牲、负伤、落残的英雄呢?
霍薇见苏明妆摇头,冷笑道,“怎么,不乐意?嫌我们聊天,耽误你敬茶了?”
苏明妆急忙中断思绪,恭敬道,“抱歉,让婶母误会,晚辈是……昨天晚上睡落枕,刚刚脖子疼,所以先稍微活动一下,请您继续聊,不用管晚辈。”
“……”众人。
霍薇的冷笑也僵在脸上,“你……”
苏明妆急忙垂下眼,逃避对方视线。
最终,霍薇气急败坏地夺来茶碗,狠狠喝了一口,然后摔在丫鬟的托盘上,“我这辈子最讨厌这群文官家的人,油嘴滑舌。”
苏明妆一头雾水——不是,梦里她破口大骂,裴二夫人嫌她没教养;现在,她恭敬顺从,怎么又嫌她油嘴滑舌了?
严氏对旁使了个眼神,有丫鬟端来一只盒子,送到了苏明妆面前。
严氏敷衍地抬了下手指,其意是,这是送新妇的敬茶礼。
苏明妆知道裴老夫人是不屑和她说话,便道谢,收了盒子。
到了裴二夫人这里,霍薇则是冷笑着从一只手上拽下手镯,鄙夷地递了过去,“不是稀罕吗?看你能不能消受得了。”
表面说的是镯子,实际上另有其意。
而且送镯子一般都送一对,这种送一只镯子,是明显的侮辱。
苏明妆还是双手接了,很认真地道谢,得到长辈们的允许,便带着下人们离开。
。
人走了,严氏终于忍不住道,“薇薇,你刚刚做得太过分了。”
霍薇对着门口的方向呸了一口,“过分?到底是她过分还是我过分?今宴是否轻薄她、是否喜欢她,她心里没数?她陷害今宴、让她那混账爹来闹事,还用今宴的仕途前程威胁你,把你气病,她不过分?
当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后果。如果她没料到,那我就大发慈悲,给她上这人生一课!你觉得我过分?我觉得我还不够过分!我……我真想宰了她!”
霍薇越说越生气,一拳砸在一旁的桌上。
那桌是上好红木,木料厚实,而霍薇也未用内力,就这么生生肉砸,白皙的手背瞬间血肉模糊。
严氏吓得花容失色,“你发什么疯?快来人!拿药箱!”
知春院乱成一团。
另一边。
苏明妆一回来,就头大,因为从王嬷嬷到丫鬟们,哭成一团。
苏明妆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无奈道,“哭什么?这不都是我应得的?你们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嫁进来,我使了手段、败坏裴将军名声、毁了他终身幸福,难道还指望国公府上下对我尊敬有加?”
云舒嚎啕大哭,“那她们也不能这么对小姐啊!”
雅琴也哭道,“小姐恕罪,奴婢实在憋不住了,奴婢想说:如果小姐还像从前那般……奴婢也不会悲伤。但小姐现在生得国色天香,出身名门,又聪明勤奋,却被她们这般对待,小姐您图个啥?”
苏明妆苦笑——确实很难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大婚那日梦见了未来吧?
……如果她早一些梦见,就好了。
她定不会诬陷裴今宴,如今为时已晚……只要尽量止损。
王嬷嬷擦干脸上的泪,沉声问道,“小姐,您这么卑躬屈膝,有何目的吗?”
苏明妆表情认真,点头道,“有。”
众人一愣,不解看去——小姐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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