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女儿姿态,看得澹台璟情欲大动,当即将阮如菊忘得一干二净,抱着我进了房间。
直至翌日晌午,阮如菊才收到澹台璟命人传来的消息。
她没想到自己不仅被晾了一日,到头来还得挨着寒冬,于众人面前表演古琴,气得将澹台璟先前所赠珍品,全砸的一干二净。
皇陵在距离京城千里外的深山,为不耽误祭祖,澹台璟带着一种女眷提前了几日脚程。
山里长了不少野味菌子,阮如菊是大理人,见了菌子根本走不动道,又怕坏了肚子耽误祭奠奏乐,从而担责,于是说动我带头,邀一众女眷同食。
结果除了我,众人全都闹了肚子。
阮如菊没力气弹琴,又怕惹龙颜大怒,便联合府内一众女眷,将罪责全推到我头上,暗指我下毒害人。
澹台璟因而大怒,当着圣上同满朝文武的面,拿藤条抽我,骂我是心狠手辣的恶妇。
柔妃娘娘也对我大失所望,同圣上吹枕边风,叫我阿爹和哥哥们仕途受阻。
而阮家人却凭女贵,被圣上御封为大隋官商。
阮如菊就此平民变臣女,加之她拿捏澹台璟有术,叫澹台璟没过多久便休了我,取代我位置当上王妃。
没我势力帮扶,加之柔妃吹风,我们沈家不日家道中落,下场凄惨,我爹死前甚至只有一张草席遮身。
而今重来,我绝不会叫前世惨剧再度发生!
为了防止自己被牵连进去,我一入山,便对外宣称染寒害病。
没我在场,阮如菊甚是欢喜,当即拉着一众女眷进山采菌子煮汤。
我本想笑看她和澹台璟腹泻的窘态,谁知澹台璟这厮却并未跟去。
不知是他厌恶了阮如菊的欲拒还迎,还是不想外人传出自己贪玩好淫的名声,反而选择留在房中陪我。
便说:“听如菊讲山中菌子最是鲜美,可惜玉笙身子不舒爽,不若王爷替玉笙前去品评一番。”
澹台璟却道:“在本王眼里,没什么比你身体更重要的。
王妃若是嘴馋,本王便叫她们多采些,带回去与你煮汤喝。”
我望着他柔情的脸,心中一阵无语。
讲真话,我现在挺烦澹台璟的。
他近来跟着了魔似的,我越是将他推给旁人,他便越是反骨,偏要回头舔着脸讨好于我。
当初我掏心掏肺对他好,他却不接受我的真心与爱慕,如今我虚伪敷衍,他倒是将我当成宝。
男人啊,果然很贱。
不知是否病话讲的太多,隔日我头痛症发作,夜不能寐。
爹娘听闻,特意前来探望。
有他们相伴,我很快药到病除,有了力气下地,我便拉着娘陪我去院里推雪人。
结果雪人刚堆了一半,我便被远处一个路过的身影吸引。
是顾北尧。
我年少时倾慕之人。
当初爹娘嫌弃他势微,怕我深陷,便主动求旨圣上,将我嫁与澹台璟。
他们觉得我这样的世家女子,合该是被娇养于深闺的。
可他们不知,我并不想做被囚于后宅,任人观赏玩弄的笼鸟。
“如今他做了少理寺卿,倒是风光不同往日。
且听闻他至今未娶,总爱独进郊林,官场上都说,他被野外狐媚迷了心窍。”
我望着爹玩笑的脸,眼底一片酸楚。
他只知官场的道听途说,却不知林中有我当年为顾北尧,亲手所造木屋。
回去后,我桌上多了碗菌子汤。
丫鬟说,这汤是澹台璟晚上去阮如菊院里,特意向她要的。
我虽对菌子之毒颇有抗力,但怕阮如菊趁机下别的东西,遂转手推窗倒了出去。
结果碗刚落了一半,却听窗外忽地传来女人尖叫。
我一惊,忙推窗望去,见是顾北尧。
他被我淋了一头汤水,脸上还贴了几片菌子,瞧起来实在滑稽。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北尧嘴角抽搐,朝我作揖后甩袖离去。
我望着顾北尧背影,刚想张口喊住他讲抱歉,便觉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丫鬟担忧,要去请随行大夫,却发现大夫早被澹台璟带去为阮如菊,和一众腹泻的女眷瞧病。
大夫一番诊治,查出是她们食用所采菌菇所致。
澹台璟怒不可遏,将众人聚在一处问责。
“当初是如菊妹妹说菌子没毒,我们才煮汤喝的。”
“那菌子我其实不敢吃,但如菊妹妹说这种东西她家乡遍地都是,不会害死人,我才……若知道这玩意儿轻则叫人腹泻,重则会丢命,我说什么都不会吃!”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北风读物》回复书号【6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