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讽刺：“今天二四声怎么分这么清了？”
我平静看向他：“我从来都分得清。”
顾逾神情一僵，再低眸看向我早已熄灭的手机屏幕。
大概，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逼近了一步，声线带上了咬牙切齿：“他……叫什么？”
15
“周遇白。”我没迟疑。
话落，肩膀上猝然传来了痛意。
我能清晰感觉到，顾逾用力按住我肩膀的双手在颤抖。
连带着，他的面容也开始颤抖。
无法接受的，怒恨的，不甘的。
他赤红的眼底，倒映出我漠然的脸。
我想，他终于有反应了。
发泄够了，我们也就能到此为止了吧？
反正他也只是不甘心，被我欺骗了而已。
顾逾目光如同有形的刀刃，刺在我脸上。
他声音里蓄满了恨：“在你眼里我就那样像一个傻子吗？
“看着我的脸叫另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让你感到格外有趣，格外的刺激？”
他声线里带着讽笑，手上却越抖越厉害。
似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眼底起了雾。
大概也只能是我的错觉，他没有道理会因我掉眼泪。
他从来又不爱我，就像我也从来不爱他。
我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平静等待他继续发泄。
顾逾却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再从我口袋里，重新抽出了手机。
“藏什么？一张照片而已，舍不得让我再看一眼？”
他要再点开我的手机。
直到随着他拿出我手机的动作，我口袋里的一只药瓶被带了出来，掉落到了地上。
瓶盖不知怎么没拧紧。
瓶子落地时，里面白色的药片散落满地。
顾逾瞥了眼地上的东西，视线猛地定在了那只药瓶上。
那是一整瓶的助眠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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