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少吃亿点”,主要人物有陶眠顾远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主角:陶眠顾远河 更新:2024-10-17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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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是什么》,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少吃亿点”,主要人物有陶眠顾远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陶眠教给二丫的第一个道理,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得享受劳动才行啊,二丫。”
陶眠重新回到他的懒人躺椅,舒舒服服地扇着扇子。徒弟二丫在旁边劈柴,龇牙咧嘴。
恨不得咬掉陶眠身上的一块肉。
她错了,真的错了。如果一开始没有迷路,就不会来桃花山。
如果没有来桃花山,就不会偷鸡。
如果没有偷鸡,就不会被陶眠抓住。
如果没有被陶眠抓住,她就不会被强制执行六时辰工作制。
什么五星待遇尊贵享受都是骗人的!
享受的只有陶眠一个人而已!
“浮躁。师父那是在享受么?师父是在闭着眼睛天人感应,与万物齐一。你太年轻,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
陆远笛猛翻一个白眼。
“小孩,别不服气。当年你大师兄顾园也是这么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走出来的。不是我在忽悠你,顾园是什么天资,尚且虚心求教。你的天赋不及你师兄的十分之一,莫要张狂。”
陶眠摇着扇子,闭目叹息。
“你算是为师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陆远笛哪里会听他瞎掰,说不准顾园当初是被陶眠哄骗了,就会憨干。
这骗子仙人!
“你真的是青渺宗前前宗主顾园的师父?”
“如假包换,不信你可以问问他的邻居程驰。”
“……程宗主不久前仙逝了。”
“唉呀,”陶眠用蒲扇轻敲自己的下颌,“死无对证。要不我让他给你托个梦?”
陆远笛打了个冷颤。
“免了免了,我受不起。”
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烤得人身子发懒。陶眠半睡半醒之际,念起二丫上山已有三月多的光景,劈柴挑水烧饭喂鸡,基本功差不多了。
他从怀中掏出三本蓝皮的秘籍,扔给小徒弟。
“徒儿,为师赠你三件礼物。”
陆远笛手忙脚乱地接,一手抓一本,嘴巴还叼了一本。
“这三本功法,你闲暇之余好好修炼,大有裨益。”
陶眠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陆远笛听着,那纸张还有日光的干爽炙热。
少女死寂的心忽而激荡出一丝涟漪。
“给、给我的?”
“不错,绝世功法。”
陆远笛激动万分,终于,她终于能够保护自己不受欺侮。她爱惜地抚了抚三本书的封皮,翻开第一本《飞廉剑法》的第一页。
……
“小陶,”她跟陶眠向来没大没小,“这字儿怎么念?”
陶眠一个猛翻身,背对着她。
“师父睡了。”
“……你该不会也不识字吧?”
“为师不是不识字,为师只是看不懂。”
“……”
“……”
一阵沉默,乌常在咯咯咯地叫了三声。
陆远笛抱拳,后退一大步。
“师父,徒儿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就此别过。”
“且慢,为师忽然灵识一开,认字了。”
“别骗了,小陶。再骗就不礼貌了。”
“仙人的事,怎么叫骗呢?你来,师父给你讲解一番。”
陆远笛想逃,但是不能逃。因为陶眠堵着门。
小陶道长别的不会,就会打感情牌。
“你舍得走?你竟然舍得走?想想乌常在,想想为师,想想你朝夕相处的锅碗瓢盆和斧头。”
陆远笛的太阳穴乱跳,翻墙就要走。
“好吧好吧,不骗你了。为师真的识字,我来教你。”
陆远笛跨在墙头的右腿收回来。
“当真?”
陶眠气恼地点头。
“当真!”
事实证明,骗子仙人的确认字。他起初不教,纯纯是因为懒惰。
一套演示完毕,陶眠像被扒掉一层皮。
“剩下的你自己领悟,累死为师了。”
陆远笛点头,捡起陶眠随手扔在一边的树枝,修炼起来。
陶眠说二丫天赋不高,也是言不由衷的。他这个二弟子上品风灵根,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仅仅示范一遍,陆远笛就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少女月下挥剑,动作行云流水,脚边落花阵阵飞扬。
桃花仙人恍惚着,仿佛看见了他的大弟子,也曾在这棵树下练剑,两道身影渐渐重叠,一年复一年。
师父——
“小陶?”
陶眠从回忆中清醒,大梦一场,十余年过去,少女已是亭亭玉立之姿,一身月色,回首遥望。
“小陶,你又出神,”陆远笛笑得狡黠,飞身上前,“看剑!”
师父永远是师父,陶眠轻而易举地以掌推力,化解了徒弟的迅猛招式。陆远笛虽然是个女孩子,用剑却十分刚猛,如果躲闪不及,吃下那一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招不成,陆远笛旋身又是一剑,这次依然被陶眠闪身避开,两指钳住长剑的上端,看上去毫不费力,但陆远笛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还是小陶厉害。”
陆远笛笑嘻嘻的,输了也不恼。
陶眠不吃她这一套。
“嘴上夸人,半夜又要来刺杀我。二丫,想忽悠师父,你还早着呢。”
自从他教陆远笛功法后,这小丫头每日精力充沛。她不肯老实地把剑谱钻研几遍,强行拉着陶眠陪她练习。
陶眠多懒一人,能躺着绝不坐着。陆远笛口头强迫他不得,只好想出一个歪招。
那就是每天半夜潜入陶眠房中,暗杀他。
简直孝死个人。
这下陶眠是睡不得了,毕竟陆二丫是个憨子,下手没分寸,一不小心这桃花观就要换主人了。
于是小陶道长被迫跟着徒弟卷起来。
好在白日陆远笛还要本本分分地做杂役,留给陶眠补觉的机会。
陆远笛是个性子野的姑娘,她不像顾园自幼跟随陶眠在桃花山长大。她从山的外面来,她永远在眺望,她的心有一半始终在流浪。
陶眠知道,二丫终有一天要离开。和顾园一样,她天生背负着使命。
小陶师父不知道他的二弟子对于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但就算一无所知,以陆远笛的性格,她迟早会去追溯她的根。
也会走上复仇的路。
转眼间,陆远笛十七岁了。陶眠近些日子发觉,前来刺杀他的二丫不如小时候那般干脆果决,直接动手。
她已然能够纯熟地掩饰自己的气息,换了陶眠之外的任何一人,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一开始陶眠以为徒弟终于成熟,懂得尊敬师父了。
慢慢地,他醒悟过来,这是陆远笛在向他无声地道别。
陆远笛什么都不言说,但陶眠知道,她临行的日子近了。
“小陶,我走了。”
少女背着小小的行囊,一手握住佩剑,一手和师父道别。
语气寻常,仿佛她只是出门帮陶眠买壶温酒。
陶眠站在一株茂盛的桃树下,重叠的花和影衬得他在陆远笛眼中朦胧一片。
陶眠说远笛,师父永远都在。
陆远笛第一次听陶眠叫她的大名,很新鲜,但有什么在悄然变化。她想陶眠的意思是,出了这道门,她就只能是陆远笛,那个被师父耍得团团转的二丫留在了桃花山。
陆远笛忽然两手握住剑柄,朝向陶眠的方向深深一鞠躬,把眼中的泪忍回去。
“师父,我走了。”
她终于肯叫这一声“师父”。
陆远笛下山时穿过了山脚的村子,两个小童坐在村口的大石墩上,拍着手,稚嫩的嗓音唱的是她烂熟于心的歌谣,陶眠曾教她唱过。
桃花红,柳色青。
鲤鱼上滩,春水拍岸。
念吾一身飘零远。
窅然去,窅然去。
飞蓬何所归。
陆远笛单手捂住嘴,秀眉和眼皮紧紧地皱着,强忍的泪终是肆意地流淌了满手。
两个小孩都姓楚,姐姐叫楚流雪,弟弟叫楚随烟。
陶眠是在一个土堆旁被他俩碰瓷的,遂命名为三土和四堆。
初见时灰头土脸的孩子,清洗后露出原本的样貌肤色。一开始他们说不是亲姐弟,陶眠还不信,明明就是两只土耗子。
等换了整洁的衣服,脸蛋干干净净了,陶眠才发现,还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姐姐肤色偏黄,容貌平庸,弟弟却眼如点漆,形貌昳丽,小小年纪可见天人之姿。
陶眠的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的父母是何人?”
三土一张巧嘴,叭叭叭地讲了一堆,竹筒倒豆子似的。她说她爹原本是村里教书的先生,后来染上赌瘾,把家底败坏了。娘跑了,爹跳河,剩她一个孤苦伶仃。
四堆是她捡的,他更惨,地主家的小妾生的儿子,被大老婆欺负,饭都吃不饱,自己逃出来的。
陶眠听她编完。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若有半句假话,就不给饭吃。”
“假的。”
“……”
四堆站在姐姐后面,两只手拘谨地捏着衣角。他性格内向,又比三土矮了半头,还瘦,只能依靠姐姐。三土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
她说陶眠是银票,那就是银票。
“银、银票哥哥……”四堆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叫陶眠。”
“小、小陶哥哥,”陶眠从外表看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少年,四堆哪里能知道他是个千年老妖精,“我姐姐带着我流浪许久,吃了不少苦。若是、若是无法收留我们二人,可否只留下姐姐……”
“你瞎说什么!”
三土急得捏了四堆的右手一下,她招摇撞骗,但对弟弟的关怀是真心的。
如果陶眠只肯留下一个,那——
“让我弟弟留下!”
三土咬着下嘴唇,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让随烟留下,我走。”
陶眠以袖揩了揩眼角,似乎被姐弟之间深厚的情谊打动了。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那!”
“不过你们都要走。”
“……”
三土松开四堆的手,张牙舞爪扑上来。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陶眠躺回榻上,用被子蒙住头。
“降降温,去去暑,免得你们上头。异想天开什么呢,两个小骗子。”
“我都对你讲真话了!你不能这般冷酷无情!”
“从来都只有我陶眠白嫖别人的份儿,想占我便宜,做梦。”
陶眠简直理直气壮,三土气咻咻的,回到弟弟身边。
“流雪……”
四堆无措地望着姐姐,三土牵住他的手。
“我们走,让他自己在银票堆里面发烂发臭吧!”
“还没过年呢,不用说这些吉祥话,但我爱听。”
陶眠拖长了声音回道。
三土带着四堆,砰地摔上门。陶眠咕哝一句脾气真大,翻身睡过去。
在安睡之前,一片单薄的纸从他怀里飞出,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远,张贴在一堵墙上,墙外人来人往。
出门后的三土来到街上,听见外面的叫卖声,还有四堆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响声。
她立马后悔了。
但陶眠看上去像她最熟悉的那种刻薄的有钱人,回去无非是再被羞辱一顿。被羞辱不要紧,得不到钱才致命。
讨饭不是长远之计,三土看着弟弟纯净的双眼,一咬牙。
“有手有脚的,怎能活活饿死。放心,姐姐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饿肚子。”
他们在集市上打转,机缘巧合,看见了一张招工的单子贴在墙上。
是一位读书人要招两个书童,工钱有限,但包吃包住。
“这么好,不会是骗子吧……”
三土咕哝着,把它揭下来,打算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结果等她走到下一个路口,再下一个,拐弯又一个……
到处都是同样的告示。
这下不去都不行。
三土的心一横。不管了,瞧瞧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无所有,没什么好失去的。
她让弟弟跟紧自己,两人来到告示上标明的茶楼。
进门前三土仍在担心他们两个小乞丐会不会被店家赶出来,没想到,小二笑容满面地迎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被珠帘隔开,里面琴声悠悠,有流觞轻撞之音。三土第一次来到这么高雅的地方,有些畏怯。
有人在帘后品茗,隐约能瞧见侧脸,是位公子。
她鼓足勇气,掀开珠帘。
视线撞进里面的人那双深穆的眼睛。
“……”
两厢对视,唯有沉默。
开口的是屋内之人。
“呀,这不小土和小堆么?”
陶眠单手托着脸,笑吟吟地望着两个孩子。
三土差点被气到昏厥。
“你、你……”
“别用手指人,不礼貌。”
陶眠换了个姿势,闲散地靠在玉雕的屏风上。
“你又不读书,”三土忿然,“要招什么书童?”
“谁说我不读?我有学问着呢。”
“那你为何不考取功名?考不上?”
“我不考状元,那是因为我不喜欢。”
三土几乎要翻白眼。
“小姑娘,别瞧不起人。当今圣上知道是谁不?”
“当然知道!”
三土这小丫头看上去对谁都不屑,没想到谈论起陆远笛的光辉事迹倒是如数家珍。
夸她勤政,夸她爱民,夸她身为女子却有丝毫不输男子的智慧谋略,如今朝廷内外清明太平,都是她的功劳。
陶眠在外游历十年,期间听说过不少民间赞誉新帝的话,但每次他依然能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远笛啊,这就是你心之所愿所求吗。
他轻叹一声。
不知何时三土停下滔滔不绝的讲述,陶眠的视线转向她。
“怎么不继续?”
“银票,你是不是要哭了?”
“我招书童,不招眼神不好的。”
“噢,许是我的错觉吧,”三土打了个寒颤,“险些被恶心到……”
“……说话不中听的我也不招。”
“所以,你为何突然问起当今圣上?”
“没什么,忽而念起爱徒罢了。”
“你是说……你徒弟是……”
三土的话说到一半,陶眠就连连点头。
“……”
小姑娘沉默稍许,重新牵起弟弟的手,转身要往门外走。
“随烟,我们走。脑子不好的主子,咱也不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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