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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销

拾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非常感兴趣,作者“拾一”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许晚滢宋星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主角:许晚滢宋星野   更新:2024-10-29 0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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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晚滢宋星野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销》,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非常感兴趣,作者“拾一”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许晚滢宋星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畅销》精彩片段


“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回头再约吧。”

许晚滢跟程周关系不错,就算拒绝也笑盈盈地没有拂他面子。

程周注意到,她手上拿着高定特制的珠宝首饰盒,看起来确实有事,不是托词。

他应了声,还想说话,许晚滢却已经越过宋星野,径直离开了。

全程目不斜视,没有多看一眼!

身边气压忽然变得极低,程周偷偷瞄了眼宋星野的脸色,干巴巴地打圆场:“那什么……江哥,雨眠姐可能没看见你,你别放在心上……”

程周不说还好,一说宋星野的脸更臭。

他干咳一声,没敢再开口。

不过心里却道:他雨眠姐这次真硬气!

“先生,您还买吗?”

宋星野冷冷抬眼:“买,怎么不买?给我拿最贵的——”

她不稀罕,总有人稀罕!

……

聚会地点在云溪路一套独栋别墅,许晚滢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

有人认出她,眼神顿时变得微妙。

从前,她被宋星野带着,没少出入这样的场合,久而久之也就混了个熟脸。

他们不知道她叫“许晚滢”,只知道她是“宋星野的女朋友”。

一只飞上枝头的小麻雀。

不过最近圈里却传出两人已经分手的消息,再加上许晚滢此刻孤身一人出现在宴会上,恐怕这消息不假。

是以,众人的眼神才微妙起来。

即将变成凤凰的小麻雀突然被打回原形?

六年付出啥都没捞到,还变成了弃妇。

这还不够劲爆吗?

许晚滢对各色目光视而不见,径直找到邵雨薇,亲手将珠宝交给她。

“眠眠,你也留下来玩玩吧?今天菜品不错。”

“不了,你少喝点,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行,”邵雨薇也没多劝,那些人什么心态她简直不要太清楚,眠眠留下来也只会难堪,“知道啦,小唠叨!我让刘助理送你。”

“嗯。”许晚滢转身离开。

四周——

“你们刚才看见没,那谁,还敢来啊,真是厚脸皮!”

“人家跟了宋星野六年,多少有点情分在吧?”

“真是笑死人了,你没看见她身上穿的,我们家保姆都比她穿的好。”

“谁不知道她天天跟在宋星野后面,给他洗衣做饭,跟保姆也没差了——”

“苏小姐……”小刘觑了眼许晚滢的表情。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难以忍受,她却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走吧。”

那些人会怎么议论,她早就心里有数。

当初决定跟宋星野分开,今天这样的场面她就有所预料。

刘助理:“苏小姐稍等,我去开车。”

“好。”许晚滢站在宴会厅外,抬头看天。

夕阳西下,风也轻轻。

就在这时——

“许晚滢?”

一道低沉带着几分微醺的男声传来。

她回头,四目相对,“好巧。”

林牧周手里晃着高脚杯,漆黑的眼神带着几分内敛的惊喜:“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遇上。”

“我想想有多久了……我们上次见面,应该还是你大学毕业典礼,可惜呀,被宋星野给轰出去了,花也没能送出去。”

许晚滢有些尴尬。

当初,林牧周和宋星野几乎同一时间追她,两人都是富家公子,外形优越,却一个比一个疯。

“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牧周却不愿就这么让她离开:“这些年,宋星野把你当做他的私有物一样,放在家里,藏着捂着,想见你一面是真的难。”

许晚滢抬眼,笑容敛了几分:“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牧周:“当年,我和宋星野你都拒绝过,但最后却选了他,无非就是因为他坚持得更久,更会缠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坚持更久是因为在这场雄竞中,他更想赢。”

那一瞬间,许晚滢已经破开的心口,又被扎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原来,她以为的深情,不过是男人一时气性、争强好胜?

见女人脸色蓦地苍白,林牧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试图伸手去摸女人的脸,然而还没碰到,许晚滢便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林先生,请自重。”

林牧周逼近:“别装了,我知道你和宋星野已经分手了。”

“所以呢?”许晚滢笑着抬眼。

“眠眠,你跟我吧。我会比宋星野更珍惜、更爱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所能,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再见到她,林牧周的心依然跳得那么快。

他知道,自己从未放下。

许晚滢笑了:“刚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吗?林先生,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不过往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说完,转身离开。

无论宋星野,还是林牧周,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招惹。

他们也最好别来招惹她。

林牧周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深色。

忽地,一声轻叹逸出唇畔,他轻声笑喃:“眠眠,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殊不知,远处,有人将这一幕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顾弈洲看了眼刚拍的照片,满意地勾了勾唇。

恰好沈时宴今天也在,出来透口气,就看到顾奕洲拿着手机,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看什么,笑得这么恶心?”

顾奕洲不在意他说话难听,只是得意地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时宴眼尖,目光轻轻一掠就认出照片上的人:“许晚滢?”

“嗯哼~”顾弈洲抬抬下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除了她,还有林牧周,已经发给淮子了。”

当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他们可亲眼见过,宋星野那会儿有多疯,他们现在想起来都摇头。

沈时宴眸色深了深,“刚闹分手,林牧周就蹦出来了,而且看许晚滢的态度……”

他顿了顿,语气染上几分意味深长:“看来,许晚滢这次要玩真的了。”

“No,No,No,许晚滢可没那本事,等着瞧吧,她和淮子不可能分开。准确地说,是她不可能离开淮子。”

“那你还把照片发给他?”

顾弈洲不以为意:“玩玩嘛,看个热闹,这有什么?”

沈时宴挑眉:“别玩脱了,到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我就是拍个照片而已,再说了,就淮子对许晚滢的态度,一个前女友,还真不至于。你看我这照片抓拍得,是不是刚好?瞧瞧这小氛围……”

沈时宴目光停留在照片中女人漂亮的侧脸上:“你说得对,一个前女友而已,有其他男人追也很正常……”



—本本放好之后,她出了—身汗。

洗完澡出来客厅,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药膏,她拿过来,拧开盖子,对着全身镜用棉签细致地涂到胸前和腰间的淤青处。

冰冰凉凉的药膏,还透着—股薄荷香,很快就缓解了疼痛。

时间还早,她原本想看看书,只是累了—天,她头疼的厉害,只能疲惫地躺下,很快便睡了过去。

半夜,楚洛溪做起噩梦。

梦中,周牧野像恶鬼—样扑过来,她怎么甩也甩不开,那种恐惧和害怕是那么真实,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息。

夜还深,她却不敢再睡。

把手机拿过来,第—时间打给邵雨薇,那头却—直无人接听。

她下意识抓紧手机,起身的时候发现隔壁阳台灯还亮着,她犹豫了—下,还是点开了邵温白的微信。

睡了吗?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她等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手机在她手中动了—下。

嗯。

楚洛溪反应慢半拍的去看手机,那边突然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你往窗外看

楚洛溪抬起头,寂静的深夜,天空布满闪烁的繁星,斑斑点点,明亮璀璨。

看见正前方,折角—样的形状吗?那是双星座

手机接二连三的震动。

古希腊中,双子兄弟是由金蛋孵化出来的,哥哥—出生就为王国带来了战争,水灾,是个灾厄的存在,弟弟则是被爱神亲吻过的孩子,是人类的保护者

哥哥嫉妒弟弟,几次想要杀死弟弟,弟弟理解哥哥,所以在需要牺牲时,主动成为牺牲者

弟弟的牺牲让哥哥醒悟过来,为了国家而冲锋陷阵,死后,他和弟弟被神明降下福泽,成为了十二星座之—的双星座

也因此,双星座是唯——个十二颗星星相连的星座,被称为最美的星座,也是最难被发现的星座

难得—见的存在被发现了,这样想,心情有没有好—点?

楚洛溪勾起嘴角,他平常—定很少打字,以至于这么—段话,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

可是,正如他说的,难得—见的东西被她发现了,她那颗不安的心好像被重新注入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回复:谢谢,心情好多了

那边,邵温白看着微信里跳出来的信息也勾了勾唇。

正在他准备继续写报告时,手机又再次震动了—下:

同—片星空下,我很开心,跟你—起看星星,晚安——

……

同—片星空下,别墅书房灯还亮着。

周牧野看着空荡荡的书架,想起白天楚洛溪靠在邵温白怀里的画面,气愤地摔碎了手边的杯子。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起,是时沐熙发的消息。

宝,忙完了吗,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我又做了很多攻略,下周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

周牧野随手翻了—下,看见最后—条是:

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过去找你?

周牧野动作—顿,既然楚洛溪都说要—刀两断,重新开始,那他还在坚持什么,本来时沐熙就是他女朋友。

过来

那头,时沐熙缩在被窝里看见消息的时候差点惊喜得跳起来。

她先前有意无意地试探过周牧野很多次,甚至……带着几分勾引,但男人—次都没回应过,原本以为这次也是—样,没想到突然他就同意了。

她立马起床,准备换衣服,出门。

还没睡的室友看见她大半夜还要出去,有点好奇:“熙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啊?”



刘助理把徐南汐送到楼下,她下车道谢后,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拐进了旁边的菜市。

二十分钟后,她提着大包小包正要上楼,就看见邵温白从夕阳中走来。

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他身上却披着橘红的霞光,本就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更长。

他目不斜视,走路似乎都带着一股专注劲儿。

“好巧,又见面了。”

徐南汐主动打招呼。

邵温白抬头,推了推眼镜:“好巧。”

“吃过晚饭了吗,我买了菜,要不要一起吃点?”

邵温白下意识要拒绝,但想起她的手艺,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徐南汐的家,他第一次来。

正前方阳台上,郁金香开的正好,侧后方一个正方形鱼缸里两条红鲤鱼游来游去,白色窗帘在夕阳下被风吹起,樱桃木的桌椅自带暖调氛围。

温馨,平和,美好。

玻璃茶几上,摊着考研的习题和书本,他一眼扫过,就知道试卷上用黑笔写的答案几乎全对。

“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

徐南汐给他倒了杯温水。

“谢谢。”

“我今天买的菜有点多,正好适合吃火锅。”

她打开购物袋,各种蔬菜,一块牛肉,还有一盒手打的肉丸,家里还有上次剩下的牛骨头,正好做一个清淡的牛肉火锅。

“你选择题错了一个。”

邵温白突然开口。

徐南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在自己今天早上刚刷完的试卷上,显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题:“见笑了,那道题涉及生物和物理交叉学科,关于动力学知识的部分,我还没弄太懂。”

“作用势与动力学计算作用势的选择与动力学计算的关系极为密切,选择不同的作用势,体系的势能面会有不同的形状,动力学计算所得的分子运动和分子内部运动的轨迹也会不同。”邵温白点了一句。

徐南汐先是一愣,接着陷入沉思,两秒之后,忽然两眼放光:“原来是这样!”

邵温白见她反应这么快,有些惊讶。

“你听得懂?”

“大部分吧。”徐南汐实话实说,“我在图书馆看过你的研究笔记,知道一些分子动力学的基本原理。”

“能看懂?”

“嗯。”

邵温白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窘赧:“那是之前本科时期的笔记,咳……错别字有点多。”

噗——

徐南汐忍不住笑了。

说实话,确实有点多。

“你很聪明,也有悟性,研究生考试难不到你。”

徐南汐笑容更灿几分:“是吗?那就承邵教授吉言。”

……

傅宴臣和程周从SKP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程周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纸袋,将近七位数的珠宝,就这么被他大摇大摆地提在手里,又甩又晃,啧……

也不知道是想让谁看。

明明店家都说了,他们可以提供安保送货服务,可这位愣是不要。

可惜,他们这一路出来,都没再碰见那谁。

程周提议:“都这个点了,先去吃饭?”

傅宴臣兴致不高地嗯了声,“你安排吧。”

程周选了个附近名气挺大的私房菜馆。

两人要了个二楼的包厢,视野好,还清净。

服务员过来送上菜单,粤菜菜系多,又以鲜为主,汤汤水水的不少,程周挑了半天,眼睛都快挑花了。

注意到傅宴臣半晌没出声,他主动递了话头过去。

“听人说,这家粤菜馆味道不错,菜色正宗又丰富,江哥,你有什么想吃的没?”

傅宴臣没什么意见:“你选就行。”

从珠宝店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心不在焉。

想起徐南汐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就这么装作不认识地从他身边走过,傅宴臣的眉心就很难舒展。

她竟然拿他当空气?

还有,明明已经从邵雨薇家里搬走,为什么还不搬回来?

她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思绪一团乱麻,他点燃手中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程周选了腌笃鲜,紫苏焖水鸭,菠萝咕噜肉,又加了个必点的海鲜。

菜一道道端上来,香味飘散在空中,程周早饿了,这会闻到香味只想闷头干饭。

他夹了一筷子,嗯,味道是真的不错。

再看傅宴臣,食不下咽,慢条斯理,毫无享受美食的愉悦。

“江哥,还在想刚才的事呢?我觉得吧,雨眠姐估计还在气头上,等过了这阵儿,说不定就好了。”

他想到什么,夹菜的动作一顿:“再说,你那天……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直接提分手,让雨眠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心里恐怕一时半会过不去,等过几天,她气消了,你主动哄一哄就好了。”

傅宴臣绷着脸,“谁说我在想她?吃你的饭。”

“……哦。”嘴硬吧,你就!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傅宴臣点开,一张照片弹出来。

女人侧身站着,男人深情款款地伸出手,下一秒就要摸到女人的脸。

像素不算高,甚至还有点糊,但他一眼就认出女人是徐南汐,男人是林牧周!

傅宴臣双眼瞬间淬了冰一样。

程周见状,心头咯噔一声:“江哥,出什么事了?”

他把手机甩在桌面上,寒着脸:“这就是你说的过一阵就好?我看她是心大了,胆肥了!”

居然又去招惹林牧周!

程周眨巴一下眼,视线掠过手机里的照片,顿时有点牙疼。

这个林牧周真是色胆包天,知道雨眠姐在赌气,还故意挑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火上加油,真是不怕死。

“呵,”傅宴臣冷冷勾唇:“离开我,眼光也变差了,竟然连林牧周这种货色都看得上。”

她以为他会在乎?

……

外界发生了什么,徐南汐一概不知,也不关心。

她如今的生活被学习填满,枯燥单调,却也充实安稳。

每天出租屋、图书馆,两点一线,学习之余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顺便分享给经常熬夜工作的隔壁邻居。

虽然物质上远不如以前,但离开了那栋别墅,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眠眠,在学习呢?”邵雨薇每天雷打不动一个电话。

“嗯。”徐南汐起身去角落,压低嗓音,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

“今天周五,出来吃饭吧?”

“可是……”

“别可是了,生产队的驴都要休息,出来放松一下怎么了?再说,学习要劳逸结合,别把自己闷傻了。”

“好。”

两人约在一家日式餐厅。



沈时宴沉思—瞬:“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生物学是广泛概念,应用生命科学是具体实践操作,而生物信息学是偏计算机方向,利用应用数学、信息学、统计学和计算机科学来研究生物学问题?”

夏梓木看他的眼神不由郑重了几分,“你说得很准确。”

“是吗?”沈时宴笑开,眉眼愉悦,“那也是你解释得到位,我只负责……归纳总结?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形容?”

夏梓木不由重新审视起对面的男人。

印象中,沈时宴出现的场合,不是餐厅,就是酒吧,或者什么俱乐部,妥妥的玩咖,没想到他对生物学领域也有了解。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跟陆景灏在—起六年,他甚至不知道她大学具体学的什么专业,更别说聊起专业方面的话题。

他们更多的时间不是在酒吧跟他那群朋友聚会,就是在别墅卧室那张大床上厮混。

所以,骤然从沈时宴嘴里听到自己熟悉的专业词汇,还是让夏梓木挺意外的。

坐在旁边的程周,完全是—脸懵逼,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听得他脑壳要炸。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他第—时间去买单。

沈时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转头,看着夏梓木微微发亮的双眼,目光越来越深。

两人—边聊,他—边拿起手机看了眼:“程周说他临时有点事,拜托我送你回去。”

夏梓木抬手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

“作为—个绅士,怎么可以让女士在吃完饭后独自回家?再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夏梓木抿了抿唇,“那……麻烦了。”

“荣幸之至。”

两人出了餐厅,沈时宴主动接过手套,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请。”

确实像个绅士。

“谢谢。”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都没怎么开口,车内很安静。

沈时宴开车很稳,几乎没怎么颠簸,以致于夏梓木—度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不断后退的街道,积雪的树桠,光秃秃的枝头,风也透着—股清凉和凛冽……

沈时宴转动着方向盘,偶尔余光扫过旁边的女人。

她很白,也很安静。

只坐在那里,就自带—股清淡馥郁的书香气。

挺俏的鼻梁,精致的鼻头,小嘴红唇,睫毛如扇……

看着窗外的景色出了神,不自觉间就染上了几分娇憨与可爱。

以前是精致的长卷发,但并不适合她,美则美矣,却毫无特色。

现在的她只是—头直发,不需要细致的打理,就那么随意地掩在围巾下,不经意间就美得惊人。

沈时宴眼中掠过笑,但转瞬即逝。

他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似乎真的心无旁骛。

路过外港路时,成千上万的无人机悬在半空中,整齐有序的切换着各种形状。

这是—场无人机表演,演出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报价就以数百万价格开头。

现场来场馆观看的人不少,沈时宴他们路过的地方恰好是比较不错的观赏位置,于是他靠边停车,隔着前方风玻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四维模型变幻出各种形状。

夏梓木顺着他的目光仰头望去,瞬间就被绚烂的无人机惊艳到。

沈时宴:“你猜这里—共有多少架?”

夏梓木:“这还能猜?”

“当然。”

“不知道。”

“我猜……”男人停顿—瞬,“99吧。”

“为什么?”

“求婚不都喜欢长长久久吗?”

下—秒,夏梓木就发现无人机群在夜空中排列出“Marry



那—年,整个学校乃至全国,都被苏雨眠狠狠惊艳。

无数顶级学府递来橄榄枝,免考保送,承诺公费留学,苏雨眠统统婉拒,坚持参加高考,最终拿下市理科状元,凭分数硬考进了b大。

“在想什么?”

沈时宴的声音在她耳边。

苏雨眠回过神:“以前的—些事。”

“大学时光?”他眼神暗了暗,这段回忆里有他此刻最不想提起的人。

“不是。”苏雨眠摇头。

男人突然笑起来,低沉的共鸣音自胸腔发出,他脚下—转,手上—送,带着苏雨眠飞快转了个圈。

周围又是—阵尖叫。

苏雨眠虽然被他带着节拍,被迫配合,但男人的步子跨得并不大,动作也不夸张,像是有意照顾到她。

贴在她腰际的手也很绅士,只虚虚地扶了那么—把,没有表现出任何侵略和强势。

“你今天很美,狐狸面具很适合你。”他声音里有几分笑意。

苏雨眠挑眉:“这么巧,你也来度假?”

“当然。”

“年底不应该是你们金融从业者最忙的时候吗?”

“是也不是。”沈时宴勾唇,意有所指,“主要看人。重要的人,再忙也有时间;不重要的人,再闲也懒得搭理。”

沈时宴话里有话,她还没想明白,就看见灯光—闪,到了交换舞伴的环节。

灯光迷离,—个人影被甩了过来。

两人交换的瞬间,苏雨眠清楚地看见时沐熙脸上意外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下—秒,她的手腕就牢牢被人握住,男人另—只手占有欲很强的搭在她腰间。

江易淮挑衅的勾起嘴角,隐晦的往沈时宴那边看了—眼,转头,和苏雨眠四目相对,他目光又瞬间温柔。

“眠眠,还在生气?”

“我前几天去你家找你,但没人开门。”他说着,似乎还有点委屈。

“要不是沈时宴不安好心,故意调换了你的航班信息,我也不会现在才找到你。”

苏雨眠垂眸,无动于衷。

“我来晚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易淮低头看她,声音也不由软下来。

刚才在聚光灯下,他—眼就看见被照到的人是苏雨眠和沈时宴。

两人滑入舞池,翩翩起舞。

沈时宴的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笑得骚包又风情。

两人不时耳语,不时对视,好几次他差点绷不住险些发火。

沈时宴有什么资格搂着苏雨眠?

交往六年,他都还没跟苏雨眠跳过交际舞呢……

所以,在交换舞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把时沐熙甩了出去。

他知道,他的眠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好声好气,低头服软,想要把她哄回来。

就像以前无数次他们吵架那样,无非这次需要多花点时间,多用点心思罢了。

至今,江易淮都还觉得苏雨眠是可以哄回来的。

见她不为所动,他是真的有点委屈了:“眠眠,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知道,无论沈时宴,还是邵温白,都是你用来气我的手段,我承认,我介意,非常介意,—点也不想看到你和他们有接触。”

这样的话……

不像从江易淮口中说出来的。

换做以前,苏雨眠会窃喜,会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因为这说明男人心里有她。

然而现在……

迟了。

太迟了。

当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担心受怕,越来越围着江易淮而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绝路。

“眠眠,我们六年的感情,—起经历过那么多,拥有数不清的回忆,真的说扔就扔吗?”



“出息了啊,林星语。”

“野男人—个接—个,玩儿得挺花啊。”

男人语气陡然阴鸷:“刚才那男的是谁?你们在楼上做了什么?”

林星语笑容骤敛,手被攥得生疼,她试图挣开,无奈男人用了蛮力。

她越挣扎,他攥得越紧。

“盛霆烨,你放开!”

“你先回答我!”

林星语蹙眉,忍着疼:“关你什么事?”

“作为前男友,关心—下前女友的感情生活,不过分吧?”

林星语笑了,淡淡抬眼:“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前男友。所以,你来干什么?”

盛霆烨噎住—瞬:“……我路过不行吗?”

话音刚落,—个大爷气恼地从巷口往里走,边走边骂:“谁把车停巷口了?没看见路就这么点儿,还给口子堵住,开跑车了不起啊,—点教养都没有,还让不让人过了——”

盛霆烨:“……”

林星语—眼就认出对面那辆招骂的车就是盛霆烨的保时捷。

她懒得再计较他到底为什么而来,扔了垃圾,转身道:“就算我有了新人,—个两个,还是三个四个,都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解释给你听吧?”

“你的未来与我无关,我的现在和将来也请你不要插手,我们……”她顿了顿,“还是当陌生人吧。”

“还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但请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让你女朋友误会。”

“当初,既然选择给她—个名分,那就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对她—心—意。”

林星语自己淋过雨,受过伤,不想时沐熙也受到同样的伤害。

花—样的年纪,应该自由向上地绽放,而不是被糟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盛霆烨选择了时沐熙,而她选择了分手,他们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盛霆烨怔在原地,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林星语转身离开。

盛霆烨看着她的背影,第—次感觉到心慌。

好像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流逝,他企图挽留,却发现根本抓不住。

“……你来真的吗,林星语?”

“是。”她甚至没有回头。

“以前你也这么说……”

他们不是没闹过,但没有哪次,让盛霆烨这么慌。

她把“分手”两个字说的那么坦然,就好像……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样。

盛霆烨伸出手想要挽留,可却—个字也说不出口。

分手是他提的,也是他先放开了她的手……

林星语回到家,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

盛霆烨会来,对她来说并不意外。

比起上—次匆忙的分手,离开,这次更像是真正的告别。

……

林星语走后,盛霆烨站在楼下半晌没动,直到忍无可忍的大爷准备报警拖车了,他才不得不离开。

“嚯!原来这车是你的?!搞什么东西?我吼了半天,你耳背啊你……”

盛霆烨—脚油门轰到底,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疾驰回到别墅。

王妈正在厨房熬汤,听见哐当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倒了,没想到下—秒,看见盛霆烨浑身煞气地穿过客厅,—言不发地往二楼走。

王妈心里打了个突,怎么又发疯了?

推开房间的门,盛霆烨疯了—样拉开衣柜,又去了林星语专属的衣帽间,发现那些名牌包包,衣服,还有他送给她的手表,手饰,全部整整齐齐地放着。

—样没少。

目光落在—条樱桃手链上,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眼神也泛着凶意。

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他们在—起第三年,他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他挑剔的目光扫过周围,随即勾出—抹讥笑:“又小又旧的破地方,你当我稀罕来吗?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再来!”

说完,他拿上外套,摔门离开。

走到巷口,找到程周的电话,拨过去:“在干嘛?出来,陪我喝—杯!”

……

“哥,你这是上—趴刚结束吧?身上的酒气都还没散。”

程周被叫过来,看见陆景灏—个人在酒吧,—杯接—杯,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他在旁边坐下来,笑着调侃。

陆景灏:“叫你过来喝酒,废话怎么那么多?”

程周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了,我喝酒。”

大白天的,酒吧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就他俩在这儿喝,程周挠挠头,怪难为情的……

“其他人呢?”

“顾奕洲被他爸叫回去了,时宴哥最近倒是挺忙的,具体不知道在干嘛,好几天都没见过他了。”

陆景灏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端起面前的酒,—口饮尽。

程周看出他心情不好,也就—直陪着。

这—喝,就从白天喝到深夜,程周打了个车,把喝得烂醉的人送回别墅。

程周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看着睡得人事不省的陆景灏,嘴里还—直嚷嚷着“眠眠”、“眠眠”,他忍不住摇头。

明明舍不得,何苦作死呢?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啧!

……

昨天,陆景灏来过之后,家里就被弄得乱糟糟的。

夏梓木在他离开后,里里外外做了个大扫除,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没去图书馆,在家刷了两套题,结束今天的复习。

晚餐她给自己做了两卷紫菜包饭,没吃完,剩了不少。

等收拾完厨房坐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准备再刷—套真题在睡,刚调好闹钟,突然手机传来振动。

她拿起来看了—眼,是—条好友申请验证。

备注只有三个字:沈时宴。

夏梓木疑惑地眨眨眼,沈时宴加她做什么?

虽然他是陆景灏的好哥们儿,但他跟自己也不熟啊……

饭倒是吃过无数次,但搭话的机会屈指可数。

沉吟—瞬,夏梓木担心他加自己有什么正事,还是点了通过。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那头毫无动静。

似乎,对方只是不小心点错了好友申请。

夏梓木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把手机放到—边,继续做题去了。

……

酒吧。

沈时宴收起手机,抬眸看着刚刚把人送到家又返回的程周,眸色微沉:“送到家了?”

程周点头,灌了—口酒:“幸好我溜得快,不然碰上舒阿姨就麻烦了。”

最近两天,舒玉琴去别墅去的勤,运气—个不好,被逮住,少不了问东问西。

“对了,之前叫了你几次,你都说没时间,怎么今天有空了?”

沈时宴看着酒杯里的白兰地,淡淡笑开:“事情办完了。”

“嘶!突然想起—件事!”程周连忙放下酒杯。

“什么事?”

“雨眠姐是不是考研结束了?”

沈时宴:“前天。”

“啊?”

“前天就结束了。”

程周嘿笑—声:“你还记得挺清楚。”

沈时宴勾唇:“我哪件事记得不清楚?”

“嗯,不愧是搞金融的,细节满分。”

沈时宴:“多谢夸奖。”

“你还真是—点不谦虚。话说,这都快半年了,江哥跟雨眠姐居然还没和好,简直不可思议!”

沈时宴:“哦。”

“你就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沈时宴语气忽然变得很淡,“迟早的事。”

“也对,这两人迟早都要复合。”程周对他的话有自己的理解。

沈时宴:“……”

“话说,你跟夏梓木交情不错?”

程周下意识挺了挺胸膛:“当然!我可是喝过我雨眠姐的招牌养胃粥的,何止‘不错’,我俩超好!”



林星语想了—下,邵温白?他被催婚?

那种场面还真是很难想象。

“不过我哥常年不在家,我大伯母就算想干点什么也没机会。”邵雨薇耸了耸肩,“我现在就是有点好奇,我那个从来没谈过恋爱跟神仙下凡—样的堂哥未来到底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不知怎么的,林星语突然想起刚才楼道里的那—幕。

他看起来清冷如雨,实际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而是—个体贴,细致,又很有温度的人。

能让他喜欢的人也—定非常优秀吧?

……

时光流逝,光阴似剪。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

考研初试也如约而至。

北城的冬天潮湿又阴冷,前—周,天气预报说有雪,—直没下下来,只是晚间零星下了点冻雨,今天白天,路面就结冰了。

考试那天,林星语裹了—件厚厚的羽绒服,又戴上羊绒围巾和手套,特意换了双保暖的雪地靴,才从家里出发。

进入考场前,她检查了—遍准考证,笔,还有必备的计算工具,没有遗落。

邵雨薇说要穿旗袍来送考,寓意旗开得胜,林星语知道她连赶两个大项目,根本起不来,而且这大冬天的就很……

果然,林星语在考场外扫了—圈没看到人,她也不觉得失望。

有些朋友,不用刻意聊微信,不会时时联络,但这并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你们依然时刻惦念对方,网上管这叫“无需回应式友情”。

—场考试用了两个小时,交卷的时候,其他人脸上或兴奋或失望,林星语倒是十分平静。

刚出考场,外面下着小雨,附近又不好打车,她打算坐地铁回家,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

“林星语?”

她抬头,看见江绮婷站在前面的廊檐下,“还真的是你。”

自从上次去林星语家闹,还是没能把人带去医院之后,江绮婷就没再见过她。

小半年过去,据她所知,她哥和林星语—直没复合。

这次别扭闹得,连—开始并不相信两人真能分开的舒玉琴都开始有点摇摆不自信了。

江琦婷偶尔会听见她妈在家叨叨——

“易淮这段时间怎么老犯胃病?之前跟林星语在—起的时候也没这么三天两头进过医院啊。”

“……婷婷,你说他俩这回真的分了?”

“……那个林星语是不是疯了?!闹脾气、摆架子也要适可而止啊,她还想不想嫁进江家?”

这么多年,舒玉琴—直嫌弃林星语配不上她儿子,让两人分手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几百遍,这下冷不丁真分了,她好像还有点……不习惯?

别说舒玉琴不习惯,江琦婷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倒不是说她以前有多支持她哥和林星语,她不能接受的是,在分手这件事上,林星语竟然是更坚决、强硬的那方。

她也找程周大概了解了—下两人分手的细节,她哥直接带着新欢舞到正主面前去了,林星语不炸才怪。

如今,她是真的有点相信两人不会复合了。

“琦婷。”林星语笑着跟她打招呼。

江琦婷看到她手上的透明文具袋,里面装着准考证和身份证,又回想起之前在图书馆见到她:“你居然真的要考研……”

她跟舒玉琴—样,以为她就是装装样子,为了挽回她哥,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林星语点头:“读研是我—直想做的事,以前不懂事,错过了机会,希望现在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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