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逐梦小说 > 现代都市 > 相濡以沫秦姝谢澜之无删减全文

相濡以沫秦姝谢澜之无删减全文

福宝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秦姝谢澜之是《相濡以沫》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福宝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重生军婚】秦姝重生后,被堂妹换婚了!前世,秦姝嫁的知青是全国首富,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堂妹嫁的年轻军官,瘸腿、毁容、绝嗣,没多久病死了。秦姝看着病床上一米九,大长腿,双开门的男人。命不久矣?她华夏第一神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人称“玉面阎王”的军官谢澜之,家世不俗,天之骄子,有一个致命缺点,绝嗣!易孕体质的秦姝,被精力充沛的男人宠爱有加,腰肢夜夜颤。某天,在操场训练的谢澜之呕吐不止,秦姝被检查出......

主角:秦姝谢澜之   更新:2024-12-09 10: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姝谢澜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相濡以沫秦姝谢澜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福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姝谢澜之是《相濡以沫》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福宝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重生军婚】秦姝重生后,被堂妹换婚了!前世,秦姝嫁的知青是全国首富,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堂妹嫁的年轻军官,瘸腿、毁容、绝嗣,没多久病死了。秦姝看着病床上一米九,大长腿,双开门的男人。命不久矣?她华夏第一神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人称“玉面阎王”的军官谢澜之,家世不俗,天之骄子,有一个致命缺点,绝嗣!易孕体质的秦姝,被精力充沛的男人宠爱有加,腰肢夜夜颤。某天,在操场训练的谢澜之呕吐不止,秦姝被检查出......

《相濡以沫秦姝谢澜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不嫁你。”

秦姝前行的脚步顿住,头也不回地说。

她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刚准备离开,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香气。

是风靡一个世纪的雪花膏,不仅香气迷人,保湿效果也堪称一绝。

残留在空气中的雪花膏,是玉兰馥郁香型,夹带着淡淡的苦涩气息。

一抹穿着白衬衣的娇小身影,在走廊的拐角处快速消失。

秦姝沉了沉眸,猜测刚刚可能有人在门口偷听。

她不动声色地带上房门,踱步离开。

秦姝离开没多久,阿木提领着婚姻登记所的两位同志,又回来了。

谢澜之一改之前的抗拒,主动询问起,结婚登记需要什么证件。

得到登记所工作人员的确切回答,谢澜之对阿木提说:

“你回去一趟,告诉秦姝要带齐证件。”

“好,我这就去!”

阿木提转身就狂奔离去。

一个小时后。

秦姝提着装着汤药的瓦罐,再次回到病房,喜提两张类似奖状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写着两人的姓名,性别,年龄。

下面是手写的年月日期,盖着大红印章。

“恭喜谢同志跟秦同志喜结连理。”

“祝两位同志新婚快乐。“

婚姻登记所的两位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祝福二人。

“谢谢——”

秦姝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她们一人塞了几块。

在这个物资贫乏的票证时代,大白兔奶糖是稀罕物。

这是秦姝从谢澜之的床头拿的,本来打算给谢澜之喝药后吃的。

三人互相客气的推拒一番,两个工作人员才喜滋滋的收下糖。

年长的女人开口:“谢同志,秦同志,祝你们婚后幸福美满,我们回单位了。”

“我送你们。”

秦姝把两人送出病房。

她回来时,发现放在桌上的结婚证不见了。

秦姝打量着若无其事的谢澜之,男人盯着窗外的树看,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

秦姝拎起桌上的瓦罐,把里面的汤药倒进空碗里。

“该喝药了。”

她把满满一碗弥漫着苦涩药味的汤药,递到谢澜之的面前。

在谢澜之喝药的时候,秦姝聊天般地随口问道:

“桌上的结婚证哪去了?”

正在喝药的谢澜之,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淡定地喝药。

秦姝状似担忧地说:“听说离婚时,没有结婚证要重新补办,你把结婚证收好了吗?”

“咳咳——!“

谢澜之被药呛到了。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秦姝帮谢澜之拍背,把还剩的半碗汤药拿走。

谢澜之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紧紧蹙着眉,表情严肃地看着秦姝。

“刚领证结婚,你就想着离婚的事?”

不等秦姝开口,他又道:“结婚不是过家家,我们要将婚姻履行到底!”

秦姝瞧着他这正派凛然,一改之前的犹豫纠结,不禁笑出了声。

她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压着嗓音,阴阳怪气地说:

“之前不知道是谁,娶了我好像是吃了大亏,百般抗拒不愿意领证。”

谢澜之看着秦姝笑靥如花,美得无限风情的娇嫩脸蛋,有片刻的失神。

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地说:“结婚不是儿戏,需要斟酌再斟酌,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对这次的选择感到遗憾和后悔。”

秦姝笑弯了双眼:“那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谢澜之低咳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你明白就好。”

声音低不可闻,没多少底气的样子。

秦姝盯着谢澜之半张完好的脸,隐约摸到了他的脾气秉性。

这个男人,似乎有点闷骚。

秦姝对明显比昨天有活力的男人伸出手。

“那么,谢澜之,余生请多指教了。”

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映入谢澜之的眼底,他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他鬼使神差地握住秦姝的手,带着枪茧的指腹,下意识摩挲了几下。

白白嫩嫩的手,皮肤光滑,手感柔软,像刚出锅的白馒头。

还不到饭点,谢澜之好像又饿了。

秦姝指腹在谢澜之的掌心挠了挠,戏谑地问:“好摸吗?滑不滑?舒不舒服?”

她这一挠,仿佛一簇羽毛轻轻撩拨着男人的心脏。

谢澜之猛地收回手,以拳抵唇,低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第一次摸女人小手的谢团长,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谢澜之看到腿上扎满的金针,语气不稳地转移话题。

“好像到时间了。”

秦姝侧眸,看到谢澜之腿上的狰狞伤口,渗出许多偏黑的血色。

她把桌上剩下的半碗汤药,重新递给谢澜之。

“你继续喝药,我给你起针。”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折射进来,悄悄爬上了病床。

安静的房间内,渲染出恰到好处的温馨氛围。

秦姝起完针,见谢澜之把药喝完了,从兜内摸出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

“药挺苦的,吃颗糖甜甜嘴。”

谢澜之看着躺在秦姝手心的奶糖,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他这是被当成孩子来对待了?

秦姝看谢澜之不拿,把糖硬塞到他的手中。

“这是从你床头拿的糖,放心吃你的。”

谢澜之猛地抬头,被汤药浸过的嗓音,声音清冽地问:“你睡我屋?”

秦姝反问:“不然呢,我睡在院子里?”

谢澜之没说卧室隔壁,有一间空着的房间。

阿木提身为他的警卫员,偶尔会住在那屋里。

谢澜之现在满脑袋都是,秦姝睡他的床,枕他的枕头,盖他盖过的被子。

不知道一个月没回去,床上还有没有他残留的气息。

被秦姝躺过的床,盖过的被子,会不会沾上跟她身上一样好闻的清幽香气。

秦姝抱着药瓦罐跟针灸收纳包,面朝倚在病床上失神的男人。

她叮嘱道:“你接下来的一日三餐由我负责,除了喝水,不要吃任何东西。”

谢澜之反应缓慢:“……好。”

秦姝:“我先回去了。”

谢澜之:“好。”

秦姝离开后,谢澜之久久回不过神来。

加快的心跳不受控制,萦绕在他心头的燥意无法消散。

谢澜之后知后觉有了,娶媳妇的真实感。

他心底忽然涌出,迫切想要痊愈的想法与心情。

当晚。

秦姝又来给谢澜之送饭了。

等谢澜之吃完饭,喝了药后,秦姝拎着药瓦罐跟饭盒离开。

她没看到病床的男人,盯着她手上空了的饭盒,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姝!”

在秦姝快要走出房门时,谢澜之开口喊住人。

秦姝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谢澜之说:“卧室的衣柜上面有床蚕丝被,被子夹层有个口袋,里面是我的工资跟津贴,还有家里寄来的钱跟一些粮票。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你来负责,家里的钱也该由你来管。”

秦姝漂亮的眉梢轻挑:“好,我知道了。”

这么上道懂事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喜欢啊。

谢澜之又道:“那床蚕丝冬暖夏凉,是妈从香江带回来的,盖着很舒服,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它。”

秦姝笑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倒是舍得。”

这个年代的蚕丝被,不仅货真价实,几乎都是纯手工的,价格可不便宜。

谢澜之跟秦姝含着笑意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觉得她的眼睛仿佛能放电。

不然他的心,怎么像是被电流击过似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谢澜之偏过头,声音缓慢地说:“你是我媳妇。”

秦姝表情一怔,随即眼底漾起笑意。

“知道了,谢谢老公。”

这声老公,喊得又甜又软,谢澜之的耳朵通红。

目睹男人面红耳赤的模样,秦姝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她回到家属院,踩着木板凳,从卧室的衣柜上面,抱下来一床手感丝滑的蚕丝被。

“啪!”

从蚕丝被里,滑出来一个有点分量的袋子。

秦姝低头一看,不禁傻眼了。



病床上的谢澜之,脸上的药膏被揭下来,露出左脸那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

他左腿的药膏也被扒了,床单上点缀着些许刺目的鲜血。

谢澜之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

“shabby!”

秦姝眼眸微眯,气得口爆脏话。

正在用纸擦腿上血的谢澜之,疑惑不解地看着秦姝。

他表情怪异地问:“你在说什么?”

没有纱布跟药膏的遮挡,谢澜之那张矜冷帅气的建模脸,清晰暴露出来。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面部轮廓分明,斯文又俊美。

妥妥的东方人浓颜系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气。

可惜,他的左脸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让人见了,不禁心生遗憾。

秦姝盯着谢澜之额头沁出的汗迹,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

她拎起门口之前带来的东西,用力放在桌子上,从网兜里拿出三个饭盒。

一盒药膳棒骨汤,一盒炒青菜跟炒鸡蛋,还有一盒白米饭。

秦姝板着一张冷脸,把筷子递给谢澜之。

“趁热把饭吃了。”

接过筷子的谢澜之,凝着秦姝肤色白净细腻的脸庞,看到她盛满怒意的盈盈美眸。

他唇角的笑意慢慢渲染开来,嗓音清冽道:“谢谢。”

声线偏冷,褪去破碎的沙哑,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秦姝拎着药瓦罐的手微顿,抬起头,撞入谢澜之黑白分明,含着浅笑的凤眸里。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白底蓝花布。

里面装着治疗腿伤,跟祛除脸上疤痕的药膏。

秦姝抑制着怒火问谢澜之:“为什么让那些人碰你的伤?”

谢澜之唇角笑意微敛,淡声说:“确认伤势真假。”

他具有冲击力的脸不笑时,神韵气质让人感受到从内而外的压迫感。

秦姝磨了磨牙,又问:“你有阻止他们吗?”

谢澜之沉默数秒,摇了摇头。

秦姝盯着他,娇艳红唇微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把你身上的药膏揭下来,导致你今天的治疗废了。”

她把白底蓝花布里还冒着热气的药膏,丢进装垃圾的袋子里。

谢澜之的伤势很严重。

二十年后的医疗,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秦姝不是随便扎扎针,敷点药,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每天针灸,调制的药膏,是根据谢澜之的身体反馈,每天都在进行调整。

谢澜之惊诧地看向被丢掉的药膏,矜冷脸庞神色异常凝重。

好半晌,他歉意地说:“……抱歉。”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听到谢澜之的道歉,秦姝反而更生气了。

她坐在床边,把装着米饭的饭盒,放到谢澜之的手上。

“今天的治疗暂停,你先吃饭。”

谢澜之颜色寡淡的唇紧抿,一颗心沉甸甸的,莫名有点难受。

不是因为耽误了治疗。

而是秦姝今天的所有辛苦都白费了,让他心下不舒服。

京市调查员出了名的严谨认真,不会只简单的走个形式。

就算是他父亲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由底层的调查员严查。

秦姝把谢澜之的愧疚看在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怒火散去。

她忽然身体前倾,瞬间拉近跟谢澜之的距离。

在谢澜之诧异的目光下,她抬起手轻抚男人左脸的伤疤,上面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秦姝嘴上抱怨道:“他们也太粗暴了,明明都快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她是个隐形的超级颜控。

对待好看的男女病人,骨子里的脾气总会收敛几分。

谢澜之感受到秦姝柔软的指尖在脸上摩挲,心下一颤,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涌入鼻尖的熟悉清幽馨香气息,让他脸色泛红,表情变得不自然。

谢澜之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

仿佛快要跳出胸膛了。

秦姝见谢澜之终于不再是愧疚的模样,抿唇无声地笑了。

她坐直身体,轻声催促:“你再不吃,我今天做的饭也要浪费了。”

谢澜之暗影浮沉的黑眸,不着痕迹地盯着秦姝勾起的娇艳红唇。

视线下移,是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一片白皙肌肤入目。

秦姝的上衣扣子,少系了一颗,露出一点隐晦的边缘。

谢澜之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有点口干舌燥。

“谢澜之。”秦姝忽然喊他。

她的手在男人眼前晃动,“快吃饭,一会都凉了。”

随着秦姝的靠近,她身上的独特体香飘入谢澜之的鼻腔。

他屏住呼吸,视线慌乱地移开,声音发紧地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

秦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

安静的病房内,响起谢澜之吃饭的轻微动静。

过了会儿,又变得安静下来。

秦姝回头看到谢澜之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空了的饭盒。

他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没吃饱。

秦姝想起在食堂的那些身高腿长的兵哥哥,一顿能吃两三碗米饭。

食堂一碗饭的容量,跟铝饭盒的量差不多。

秦姝见谢澜之紧蹙的双眉,都能夹死蚊子,试探地问:

“谢澜之,你平时的饭量是多少?”

谢澜之端着饭盒的手僵住,用迟疑的口吻,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嗯?”秦姝没听清,走近问:“你说什么?”

谢澜之咬字清晰地说:“五碗。”

秦姝傻眼了。

合着,她这一周来,是在虐待谢澜之?

这年头,谁敢吃五大碗米饭!

就算有那饭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般人也吃不起。

秦姝无法想象出,五大碗米饭被谢澜之都吃下肚的场景。

谢澜之对上秦姝因为震惊,瞪得又圆又漂亮的眼睛,呼吸变得紊乱。

他又补了一句:“平时不训练不会吃那么多,也就三碗。”

秦姝默默用手捂住了脸。

就算是三碗,她也无法逃脱虐待谢澜之的事实。

一盒米饭,估计刚刚够这个男人塞牙缝的。

秦姝放下手,绷着严肃的脸说:“家里饭盆里还有饭,我回去给你拿。”

她转身就要走,急切想要补救这一周的过失。

谢澜之倾身,握住秦姝的手:“让阿木提去,你就别折腾了。”

守在病房外的阿木提,听力敏锐,在门口探了头。

“我现在就去?”

秦姝急声催促:“快去,把整个饭盆都端来!”

阿木提嘿嘿直笑,马不停蹄地去了。

秦姝扭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谢澜之:“你也是,吃不饱怎么不吱声,我还能饿着你不成。”

谢澜之表情不自然,沉吟着说:“我以为这也是治疗的过程。”

“那也没有饿肚子的道理。”

秦姝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谢澜之什么好。

这场乌龙让谢澜之也很委屈。

当兵的常年负重训练,还经常巡逻天鹰岭,一顿两三碗的饭量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架不住,秦姝不了解军人的正常饮食饭量。

谢澜之摸了摸鼻尖,忽然开口:“我最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你不用每天都做饭,太辛苦了,去食堂打饭就行。”

他嘴上说着让秦姝去食堂打饭,盯着饭盒的灼热视线,带着几分不舍。

“你以为我不想。”

秦姝翻了个白眼,眼波流转,没好气道。

谢澜之回想这一周,每顿饭菜都吃出来的药味。

他试探地问:“你在饭菜里加了东西?”

秦姝美眸斜睨着他:“药以祛之,食以随之,药食相辅才是治疗的手段。”

她给谢澜之做的饭菜,放了秦氏祖传价值万金的珍贵药材。

谢澜之盯着饭盒里的菜,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每次都吃出淡淡的药味儿。”

秦姝没说,当年爷爷就是凭借秦氏祖传的至宝,救下濒死的谢父。

她在心底暗暗下决心,避免被人说她虐待谢澜之,以后每顿都让他吃得饱饱的。

秦姝想起家里的巨款跟粮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应该都是给谢澜之填饱肚子用的。

就他这惊人的饭量,一般家庭还真养不起。

“嘭——”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秦姝跟谢澜之同时看向房门,以为是阿木提回来了。

不曾想,是好久不见的王秀兰。

她满脸兴奋地冲进房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床上的谢澜之。

“谢团长,我要揭露秦姝跟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骆师威严脸庞一片肃杀,眼神锐利地打量着病房。

身上扎着针的谢澜之,一见领导来了,双手撑在病床上就要坐起来。

“不要动!”

秦姝出声制止。

她小手按在谢澜之赤裸,肌肉紧绷的肩膀上。

“现在做的是为你止痛的针灸,针深一分浅一分都不行,一旦乱了针,接下来的十多个小时,你要生生忍痛到天亮。”

秦姝语气极为严厉,又带着点嗲甜,听着毫无杀伤。

骆师却听进去了,闻言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好好躺着!”

他跟政委大步走到病床前,看到谢澜之脸上的伤疤,上身胸膛上深浅不一的疤痕,还有扎着针灸的那条腿,狰狞的伤势贯穿整个小腿。

骆师直接红了眼眶,心疼溢于言表。

可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

“澜之,说说具体情况。”

谢澜之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的交代一遍。

他拍了拍秦姝的手背:“阿姝,你把桌上的东西拿给骆师。”

“好——”

秦姝起身,把桌上用红色卫生纸包起来的小型相机,双手递给的骆师。

骆师捧着此物,表情慎重:“老刘,你过来看看。”

戴着眼镜的政委老刘,接过东西观察了一下。

他眼神倏地一亮,脸上露出浓浓的兴奋。

“老骆,这是境外的小型相机,设计很巧妙,里面的精密机械还在转动,非常有研究价值!”

骆师不懂这高科技的玩意东西。

但能通过刘政委的兴奋语气,知道此物的重要性。

他走上前一步,问:“真的?”

刘政委忙不迭地点头:“真的,这件事必须要及时上报京市,最好把东西送去研究院去,想必对我们的科研有很大的帮助!”

话说完,他眼神发亮地盯着秦姝:“小同志,那只鸽子还活着吗?

“活着活着!我带来了!”

拎着一米多高铁笼子的赵永强,满身都是汗地冲进病房门。

笼子里的灰色鸽子,还在扑腾扑腾地乱飞。

看着挺欢腾,生命力很旺盛。

“好!”

刘政委激动的声音,都在轻轻发颤。

963部队的两位大佬,跟一团的正、副两个团长,在病房内商议一番。

最终决定,把初步估算有偷拍、记录路线功能的仪器,连夜送往京市上交。

至于信鸽留下,他们用来引蛇出洞。

“小秦同志,这件事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代表组织与963部队所有成员,由衷的感谢你!”

骆师跟刘政委带着小型相机离开前,对秦姝表示了谢意,敬了个军礼。

天色渐黑。

骆振国跟刘政委急匆匆的离开,赵永强听从谢澜之的吩咐,拎着装信鸽的铁笼子跟上。

秦姝给谢澜之起了针,心情不错,哼着小调离开了。

阿木提亲自把人,送到卫生院的楼下。

他望着远去的纤细曼妙背影,满脸的欲言又止,眼底浮现出淡淡的委屈。

这么长时间来,他还没吃过嫂子做的饭。

赵永强那个臭不要脸的,倒是给他蹭到了饭。

想到这事,阿木提就一肚子的委屈。

病房内。

倚在床上的谢澜之,盯着窗外的树影斑驳,忽然开口。

“阿木提,你派人盯着孙玉珍。”

搬桌子的阿木提,手上动作没停,嘴上应道:“是!”

谢澜之又道:“看看她最近跟什么人接触,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阿木提信心满满道:“明白,只要她有异动,一定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谢澜之不好让赵永强审问他媳妇,让夫妻俩感情陷入不和。

只能让阿木提盯着孙玉珍,看她跟什么人接触,从哪知道秦姝在村里的流言。

搞情报这一块,阿木提是把好手。

他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是谢父亲自安排给谢澜之的人。

谢澜之揉了揉略显怠倦的眉心,指尖倏然一顿。

他偏过头盯着阿木提:“香江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暂时还没。”阿木提摇头道:“不过应该快了,也就这几天了。”

谢澜之凝眉,又问:“京市有没有停用康纳帕他定?”

康纳帕他定由国外引进的特效药,因快速见效,计划着在群众中大面积使用。

如果药品真有极大的副作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老爷子得到消息后,立刻下达了暂停使用的命令。”

阿木提说完这话,拍了拍手上灰尘,凑到谢澜之的跟前。

“澜哥,你是不是打从心底就相信嫂子?”

谢澜之眼神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多嘴!”

他不承认,阿木提也心知肚明。

就因为秦姝一句话,把消息传递到京市,让谢家出力停用康纳帕他定。

其中利害关系,非同小可,谢家顶着的压力也不小。

身为警卫员,兼情报员的身份,阿木提看不透秦姝这个人。

可她这个人身上,莫名其妙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

谢澜之掐着鼻梁,语重心长地说:“秦姝的情况有些复杂,还有很多违和感,你平时不要被她套话。”

963部队的情报,谢家的核心机密,都容不得任何闪失。

阿木提打趣道:“嫂子问我最多的事,都跟澜哥有关。”

谢澜之面色微僵,唇角的笑意弧度极力压制,依旧显露出来几分。

不可否认,能被人放在心上,本就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

谢澜之压下上扬的唇角,口吻严肃道:“你有分寸就好。”

经过秦姝的针灸止痛,他身上的疼痛感降低不少。

满身的疲惫袭来,让他要撑不住了。

眼见谢澜之的身体下滑,要准备睡觉,阿木提走上前,给他盖了盖被子。

“澜哥,你安心睡,我就在外面守着。”

“你也眯一觉,不要太辛苦。”

“知道了。”

翌日。

谢澜之恢复之前的治疗,秦姝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她推开病房门,看到屋内不止谢澜之一人。

还有阿木提跟赵永强,两人眼巴巴地盯着门口。

看到秦姝出现后,他们双眼绽放出惊人的璀璨亮光。

阿木提:“嫂子——”

赵永强:“弟妹!可把你给盼来了。”

秦姝视线掠过两人,去看坐在病床上的谢澜之。

男人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一条线,冷冽又凌厉。

秦姝娇艳诱人的红唇勾起一抹笑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蹭饭的人见多啊。

她拎着手上的饭盒放到桌前,刚打开布兜,一双满是枪茧的手伸过来。

“我来我来,这点小事怎么能累着弟妹。”

赵永强主动接过活,把装着菜的饭盒摆到桌上。

秦姝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盛了一碗饭,拿起筷子递给谢澜之。

她没有给赵永强盛饭,也没去看满脸期待的阿木提。

端着饭碗的谢澜之,黑沉如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不少。

“咳咳咳!!”

赵永强咳嗽了几声,蹭饭的心思昭然若揭。

阿木提则像是只大型犬,蔫头耷脑的,整个人好不失落。

谢澜之夹着香喷喷的小炖肉,扒拉着大口米饭,吃的那叫一个香。

秦姝坐在病床前,摆弄着瓶瓶罐罐,还有两个针灸收纳包。

夫妻俩谁都没有理会,一旁干瞪眼的两人。

赵永强忍不住了,伸长脖子去看谢澜之的饭碗。

“谢团,今晚的饭,闻着挺香啊。”

谢澜之吃的嘴上,像是涂了一层护唇膏,让人想要亲上两口尝尝。

他闻言,头也不抬道:“嗯,阿姝的手艺是不错。”

赵永强当然知道秦姝的手艺不错,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蹭饭。

他尴尬地坐在一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扭头去看秦姝。

“弟妹,你看,我这白天巡山回来,晚饭还没吃……”

秦姝惊讶地抬头:“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赵永强神色讪讪,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阿木提更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姝站起身,从屋里的柜子下面,拿出两个空碗盛饭。

她把两碗米饭,分别递给赵永强跟阿木提。

接过饭碗的两人,不顾谢澜之又黑下去的脸,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满满一饭盒的小炖肉,很快被消灭了三分之一。

在三人吃得热火朝天时,秦姝目光落在赵永强身上,声音不疾不徐地开口。

“谢澜之重伤气血大亏,我给他做的饭菜里,都加了大补的药,正常人偶尔吃一顿还好,吃多了小心补过头。”

她话刚说完,赵永强的鼻子里流出两道血色。

“流血了!”阿木提瞪圆了双眼。


秦姝怀疑可能听错了。不然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被人打劫。

“你刚刚说什么?”

秦姝清凌凌的黑眸,上下打量着身材壮硕,面部沟壑很深的中年女人。

女人正是阿苗的母亲,洛西坡村里,出了名的悍妇——乔根妹。

乔根妹见秦姝长得一副狐媚子样,身娇体弱的,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她语气恶劣道:“把你篓里的鱼虾都倒出来!”

秦姝冷笑一声,嗓音冷冽:“凭什么?”

乔根妹满脸嚣张,扬着下巴说:“这条小溪是我们洛西坡村的,不让外人捕鱼!”

秦姝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家属院的妇女孩子们,经常在这条小溪捉些鱼虾打牙祭。

如果不是在食堂听人提起,这边有条小溪,秦姝也不会过来。

她指着小溪的下游,那里有几个年轻男女,正在用渔网热火朝天的捕鱼。

“那边也有人在捕鱼,你怎么不去找他们,看我一个人好欺负?”

被揭穿心思的乔根妹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大声嚷嚷起来。

“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可动手了。”

秦姝心道你还挺讲礼貌,动手前知道打招呼。

她讽刺一笑,拎着竹篓绕过乔根妹,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

乔根妹一把抓住秦姝的胳膊,目光垂涎地盯着竹篓里的鱼虾。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直接上手去抢,没发现秦姝眼底弥漫着一层寒冰。

在乔根妹的手碰到竹篓的瞬间,秦姝皓腕轻转,用力拍在她胳膊上的穴位。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乔根妹的胳膊袭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眼神惊悚地盯着秦姝,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被轻轻碰了一下,她感觉整条胳膊都快要断了。

秦姝拍了拍被攥出褶皱的衣袖,锐利眼神犹如利剑般刺向乔根妹。

对待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没必要给好脸色看。

她红唇勾起冰冷弧度,警告道:“再敢碰我,把你丢进小溪里!”

乔根妹被秦姝冰冷阴鸷的眼神,震慑在原地,表情憋屈又怨恨。

她以为秦姝看着身娇体软的,还以为是个软柿子。

哪想到小姑娘表面柔弱,一点都不好欺负。

乔根妹很少这么吃瘪,满心的不甘,忽然发现胳膊有了知觉,也不疼了!

她心底惧意散去,眼神凶狠地瞪着秦姝。

“小骚蹄子!敢吓唬老娘,我非撕了你不可!”

乔根妹仗着人高马大,朝秦姝冲过去,表情狰狞且凶狠。

在乔根妹伸出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时,秦姝从衣袖摸出一枚银针,飞快扎在对方身上。

乔根妹猛地停在原地!

她双眼上翻,盯着脑门上轻颤的银针。

“啊啊啊!!”

疼痛骤然袭来,乔根妹发出杀猪般地尖叫:

“小贱人,你敢用针扎我!”

她想要把扎在脑门上的针拔下来,发现两条胳膊酸沉,怎么也抬不起来。

秦姝迈开纤细笔直的长腿,朝乔根妹走去,口吻嘲弄道:

“你可别说话了,张嘴就臭气熏天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吃屎了!”

她之前警告这人不要惹她,否则把人丢进小溪里去。

秦姝说到做到,揪着一动不动的乔根妹后衣领,使出吃奶的劲把人拖到小溪边。

“噗通!”

一米多深的小溪,溅起好高的水花。

秦姝手上捏着取下来的银针,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乔根妹人在水里扑腾。

“下次欺负人,记得把眼睛擦亮一点,不然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乔根妹扑腾了好久,狼狈得像只落水狗一样。

等她从水里站起来,发现秦姝不见了,岸边多了几个人。

是之前在小溪下游,捕鱼的那几个年轻男女。

穿着白衬衣,军绿色长裤的女人,幸灾乐祸地看着水里的乔根妹。

“你又想抢别人的劳动成果?今天吃瘪了吧,活该!”

乔根妹红了眼,怒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敢看老娘的笑话,回头我扣你们公分!”

她男人是村里的大队长,整治这帮知青们再容易不过。

往日里,还忌惮乔根妹的几个知青,眼神嘲讽不屑地看着她。

女知青的眼神尤为怨恨,咬牙道:“你还不知道吧,新政策下来了,我们马上就要返城了。”

刚背起竹篓的秦姝,听到女知青的话,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对啊!

前世,明年知青们才会返城。

这一世,返城的时间怎么提前了。

几个知青对乔根妹冷嘲热讽一番后,转身离开。

在路过秦姝的时候,之前嘲讽乔根妹的女知青停下来。

她上下打量着长相娇媚,体态丰腴柔的秦姝,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那个疯婆娘最喜欢欺软怕硬,以后见到她就要凶一点,否则被她盯上日子不好过。”

秦姝眼神诧异地看着女知青,勾人心弦的眼眸,浮现出直达眼底的笑意。

“知道了,谢谢。”

尽管她并不惧乔根妹,对于陌生人的好心提醒,还是很感激的。

女知青见她笑容甜软,不禁看直了眼,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

秦姝表情登时愣住了,随即娇嫩脸庞泛起一抹诱人的绯红。

她听习惯了被人喊狐媚子,狐狸精,小骚蹄子。

很少有人这么直白单纯的夸她好看。

女知青见秦姝害羞了,又多说了几句:“那个女人不是善茬,她家里有个抱养的儿子,把人当成畜生使唤,非打即骂,还不给饭吃,你是没看到那孩子浑身皮开肉绽的样子,很可怜的。”

“避免被疯婆娘盯上,你最近少来这里,出门也最好有家人陪着。”

此时的秦姝不知道,女知青口中的孩子就是阿苗。

她再次真诚的跟女知青道谢,心事重重的回了营地。

知青返城的时间,竟然提前了。

这事明显跟前世不同,让秦姝心生不安。

她重生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做,不可能发生所谓的蝴蝶效应。

心情混乱的秦姝没心情做饭,简单粗暴的煮了一锅疙瘩汤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一个地方陷入沉思。

因为太过认真,她连谢澜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谢澜之回来时,看到秦姝一会懊恼,一会忧愁的表情,仿佛孩子一样纠结可爱。

他刻意加重脚步,走到秦姝的身边,弯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想什么呢这么纠结,是不是闯祸了?”

随口打趣的话,不仅把秦姝瞬间拉回现实,还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秦姝眼神凶恼地瞪着谢澜之,刚准备出口怼人,倏然眼前一亮。

她拉着男人沾染尘土的衣袖,声音急切地问:

“听说知青要返城了,你知道这事吗?”

谢澜之原本温和的斯文脸庞,浮现出一抹晦暗,沉声问:“你就是在想这事?”

秦姝察觉出他周身的低气压,不明所以地点头。

男人漆黑如点墨的眼眸,瞬间氤氲出凉薄寒意,让人背脊发冷。

秦姝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不是,你生什么气啊,我就问一问,你不愿意说算了。”

她站起身,跟释放出危险气息的男人擦身而过,准备逃离这逼仄的空间。

然而,秦姝刚迈出一步,就被谢澜之握住了手腕。

“你很关心那个姓杨的知青?”


秦姝手上捏着药瓶,刚准备找个由头敷衍过去。

她倏地心下一动,觉得眼前是个机会。

前世,康纳帕他定在国内,让很多人付出沉痛代价,才认清楚它的危害。

以谢家在京市的势力,也许能做到禁止这药,再次被人泛滥使用。

秦姝对谢澜之说:“香江那边很多人,会把康纳帕他定当毒素来服用。”

康纳帕他定,最初是由香江引进的。

那边服药后的副作用,已经全面爆发,却一直瞒着消息。

听到秦姝提起香江,让谢澜之不由正色起来。

香江这个地方,情况太复杂了。

谢澜之不顾身上扎着的银针,动作艰难地坐起来。

他用力捏着秦姝的手腕,沉声问:“你有什么依据?”

谢澜之锐利的眼神有所收敛,依旧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势压迫感。

秦姝丝毫不惧,眨了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吐字清晰道:

“你可以让人去香江那边调查一下。”

手好疼!

这男人吃什么长大的,手劲这么大!

谢澜之看进秦姝充斥着认真,没有丝毫闪躲,浸着湿润水迹的眼眸。

他立刻松开秦姝的手腕,可她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一圈红痕。

谢澜之盯着那圈红痕,感到非常刺眼。

他垂眸敛目,声调缓慢而低沉:“我会让人去打听,希望你没有骗我。”

“骗你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秦姝面上镇定自若,心底狠狠松了口气。

这一世,谢家人插手康纳帕他定的事,想必会救下很多人。

秦姝轻轻揉着被攥疼的手腕,盯着上面的红痕,久久收不回视线。

半个小时后。

谢澜之该起针了,病房内响起惨痛的叫声。

“团长!”

“这是怎么了?”

吕敏跟阿木提冲进来。

躺在病床的谢澜之脸色煞白,汗如雨下,泛白的唇紧紧抿着。

秦姝把他身上的最后一枚银针取下来。

她转过身,对门口的两人,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容。

“没什么,谢团长不吃痛,疼得差点哭了。”

“秦姝!”

谢澜之听着秦姝胡言乱语,没忍住提高声音喊她的名字。

这是报复!

绝对是在报复!

最后几针起针时,他明显感受到秦姝的力度加重。

秦姝满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着对谢澜之说:

“我耳朵不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谢澜之看着她红润白皙,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庞,视线下移,盯着她手腕上的一圈红痕。

他久久说不出话来,理亏似的移开视线。

“阿木提!”

“到!”

站在病房门口的阿木提,挺直腰板,声音洪亮。

谢澜之用手指着秦姝:“把秦姝同志安顿在我的住处。”

“是,团长!”

阿木提走进病房,拎起秦姝带来的行李。

秦姝站在原地没动,蹙着眉,试探地问:“你住的地方乱不乱?”

如果太乱,她还不如先住在招待所。

谢澜之浑身疼得厉害,苍白的唇紧紧抿着,没有给出回应。

看起来格外高冷,不可一世。

吕敏面色表情很激动,因为发现了谢澜之的身体变化。

谢澜之刚刚生龙活虎的叫声,底气很足,任谁都听不出来他身受重伤。

秦姝这小姑娘,简直是神了!

“喂,给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开口。”

秦姝丝毫不介意谢澜之的高冷,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谢澜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都鼓起来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知道。”

他都一个多月没回去了,怎么知道家里乱不乱。

吕敏见小两口似乎在闹别扭,快步走到秦姝的身前。

“澜之上个月外出执行任务,最近才回来,家里肯定需要收拾收拾,我带你过去,顺便帮你们打扫一下。”

她力气很大,把秦姝非常轻松地就拽出病房。

秦姝的脚刚跨出病房门,忽然回头,看倚在病床上表情痛苦的男人。

“谢澜之,你还要疼半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接下来的治疗会比这更辛苦。”

谢澜之双唇紧闭,这次誓死不发一言。

他怕一张嘴,会泄露出痛呼声,溃不成军。

太丢人了!

不如就这样装死,保留一些颜面。

吕敏见情况不对,出声解释:“这孩子从小就冷冰冰的,你们以后熟了就好了。”

秦姝看着谢澜之隐忍的模样,淡笑不语。

她跟着吕敏、阿木提离开病房。

三人在下楼时,碰到一个穿着军装,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

女人上前打招呼:“吕院长,阿木提同志。”

吕敏跟阿木提看到女人,一个脸上露出尴尬表情,一个眼神透着心虚。

这位喜欢谢澜之,在营地里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吕敏跟女人寒暄:“秀兰来了,今天文工团没有排演?”

“今天不忙,听说谢团长能吃东西了,我来给他送点心。”

王秀兰举起用牛皮纸包着的点心,脸上的笑容灿烂、羞涩。

她视线不经意看到脸蛋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的秦姝,笑容明显淡了几分。

在看到秦姝的陈旧土气穿着后,眼底的轻蔑、不屑一闪而过。

王秀兰状似迟疑地问:“这位是?”

不等吕敏开口,阿木提硬邦邦地说:“这位是谢团长的家属。”

如果不是没领证,他绝对会说,秦姝是团长的媳妇。

王秀兰消散的笑容,重新爬回脸上。

“原来是谢团长的家人,你好,我叫王秀兰。”

她对表情淡淡的秦姝伸出手,态度一下子变得过度热情。

“秀兰同志你好,我叫秦姝。”

秦姝手上拎着东西,没有跟王秀兰握手,语气也颇为冷淡。

通过刚刚的简单对话。

她知道王秀兰是冲着谢澜之来的。

没想到谢澜之重伤,单脚踏入鬼门关了,还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想想也是,谢父在京市很有影响力,谢澜之身为大院子弟,肯定有大把的姑娘想要嫁给他。

吕敏明显察觉出秦姝的冷淡,硬着头皮对王秀兰说:

“澜之已经睡了,你不要去打扰他。”

王秀兰的表情微怔,神色讪讪道:“那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他。”

她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利落。

然而,在秦姝三人乘车离开后,王秀兰从墙角走出来。

她看着远去的车,骂道:“呸!狐媚子!”

王秀兰扭着腰上了二楼,直奔谢澜之所在的病房。

*

秦姝被带到谢澜之的住处,是一处带着菜园子的红瓦房。

吕敏从窗台的红砖下面,拿到开锁的钥匙,对秦姝说:

“操场东边新盖了三层住宿楼,你要是喜欢那里,等澜之好了可以搬过去。”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住小楼,那边除了隔音效果不好,其他方面都很方便。”

秦姝站在菜园子前,勾起唇:“这就挺好。”

不仅距离操场远,每天早上不会被号子声吵醒。

还有一大块土地肥沃的菜园子,可以移植一些药材。

吕敏打开门锁,走到秦姝身边,看着菜园子里绿油油的青菜。

“这都是嫂子们给澜之种的菜,如今你来了,就交给你打理了。”

秦姝应了一声:“好——”

“走,进屋看看。”

吕敏接过秦姝手中的包袱,拉着人往屋里走。

谢澜之住的地方并不乱,只是屋里家具落了一层灰。

吕敏二话不说,接了一盆水,用抹布开始擦屋里的家具。

秦姝也不干站着,一起动手收拾屋里,阿木提也加入进来。

吕敏做家务时,顺便带着秦姝熟悉房子。

“屋里的家具你看还缺什么,我回头给你申请,都是新的。”

“这是自来水管,拧这个出水龙头就会有水,很方便的。”

“这里面是厕所,电灯拉线的开关在这……”

半个小时后。

房间收拾完了,天也彻底黑了。

吕敏看着长得漂亮,手脚也麻利的秦姝,是越看越喜欢。

细腰丰臀,还有傲人的前胸,一看就很能生。

老谢家有福了,家族日后肯定人丁兴旺,多子多福。

吕敏看向窗外天色,说:“这个点做饭来不及了,咱们去食堂吃大锅饭。”

秦姝前生今世,第一次吃部队里的大锅饭。

味道怎么说呢——

烹饪技巧,跟后世肯定没法相提并论。

不过在这个年代,有肉有素还有汤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

吕敏吃完饭后就离开了,让阿木提担起送秦姝回家属院的重任。

“阿木提!”

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响起。

语气很冲,透着一股哭过的沙哑。

王秀兰冲到饭桌前,双眼通红地瞪着阿木提,一上来就质问。

“谢团长说他要结婚了,那个女人是谁?!”

趾高气扬的王秀兰,一副正宫来捉拿小三的既视感。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

秦姝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卫生院,看望被救治的战士们。

总共送来七个伤患,有三个伤势严重,几乎差点丢了命。

她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吕敏站在病床前,在换输液的药瓶。

吕敏见秦姝来了,视线落在她因为睡眠不好,眼底泛起的一圈青色。

她抿着嘴忍笑,带着几分打趣地问:“昨晚又没睡好?”

“嗯。”秦姝懒洋洋地应声。

她像一朵枯败凋零的花,再无往日的娇艳明媚。

吕敏走上前,握着秦姝的小手,轻叹一声。

“我能理解你,这种感觉是不好受。”

秦姝面露讶异,疑惑地看着吕敏。

理解她?

难道她也莫名其妙的失眠?

吕敏见秦姝漂亮的眼眸微睁,拍了拍她肤色嫩滑的手背。

“我知道你跟澜之新婚燕尔的,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他是个军人,有职责在身,你再想他,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用总记挂着想他。”

不!

我没有!

这是个天大的乌龙!

秦姝脸色惊悚,语气焦急地解释:“吕院长,你误会了,我不是……”

吕敏以为她是被戳中了心思,在害羞,哭笑不得地安慰她。

“你年轻是该害羞,不过这都是正常的事,你不用否认。”

她见惯了,那些小夫小妻分开后,茶不思饭不想,彼此思念的憔悴样子。

秦姝没忍住,扬高声音说:“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在想他!”

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威力可不小。

病床上,三个脸色惨白的战士,虎躯一震!

谢团的媳妇嗓门不小。

她这脸皮,也似乎太薄了。

吕敏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姝眼下的青色。

她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秦姝身形一顿,明白解释再多,也都没有用了。

此时此刻,她的解释更像是在掩饰。

天知道,她没有在想谢澜之。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失眠,连续三天,在半夜突然醒来。

秦姝因为睡眠不足,脑仁钝钝的疼,心累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看向病床上的三人,岔开话题:“他们今天恢复的怎么样?”

吕院长满脸欣慰道:“都挺好的,没感染,也没发热。”

“那就好。”秦姝走向最近的患者。

一条腿被炸没了的战士,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秦姝触碰他皮开肉绽的手腕,仔细摸索着脉搏,嗓音温柔。

“气血短时间很难恢复,最近多吃点有营养的荤腥。”

“知道了,谢谢小秦大夫。”

年轻的小战士,惨白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心态很稳定。

可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余生都要跟拐杖作伴。

秦姝的心情很沉重,之前是真没想谢澜之,眼下不禁替他感到揪心。

不知道面对那些,无恶不作的畜生,他会不会受伤。

有保命药丹在,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秦姝给三个患者号完脉,改善了药方,被吕敏拉着离开病房。

一楼,正数第二个房间内。

吕敏把秦姝推到堆着一摞药单,听诊器,笔纸等物品的桌子前坐下。

“咱们说好了,你现在是卫生院唯一的中医大夫。”

秦姝抬头去看吕敏,笑着说:“吕院长,我可没这么说。”

吕敏眼神哀怨地看她:“知道知道,你有时间就来,不用每天都来。”

三天前。

秦姝那一手九转金针术,鬼门十三针,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这么好的苗子,吕敏看得眼热。

她不惜拉下脸,连哄带求的,把人请来卫生院。

吕敏对拐来的小秦大夫,笑眯眯地说:“今天你就先适应适应,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她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动作熟练地整理手写药单。

秦姝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给人看病,望闻问切,都是信手拈来的。

成为小秦大夫的第一天,她接触的患者都是身高腿长,身材很棒的兵哥哥。

这些人不是头疼脑热,就是吃坏了肚子。

更多的是,训练时磕磕碰碰的伤。

一天内,秦姝的手碰过十多个,身材壮硕的兵哥哥肌肉。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记忆中的肌肉好。

谢澜之紧致的肌肉,带着一点弹性和软度,摸起来的手感绝佳。

这么一对比,秦姝对兵哥哥的肌肉,很快失去了兴致。

她转移目标,去看兵哥哥阳光帅气,或成熟稳重的脸。

然后,又跟记忆中的男人做对比。

谢澜之生了副好皮囊,骨相清贵,面部轮廓矜冷俊美,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腹黑。

是独属于东方人特色的浓颜系长相。

如果忽略他冷冽肃杀的气场,绝对妥妥的男神级别高颜值。

可惜,谢澜之的气场太强,让人下意识忽视他的出众容貌。

接二连三地想起谢澜之,导致秦姝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梦到了他。

在梦里,秦姝被谢澜之从身后偷袭了。

温热的手掐着她的后颈,转身把她抵在墙上。

下一秒,秦姝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唔唔——”

梦里的秦姝因为窒息,只能乖乖就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很快,她的柔软腰肢,也被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桎梏。

亲得好凶!

也好深,好似是在惩罚。

“乖宝,喜不喜欢我这么吻你?”

男人性感撩人的隐忍嗓音,在秦姝的耳边响起。

这么会撩,还轻声细语喊你乖宝,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简直太让人上头了,还上瘾!

秦姝在梦里被谢澜之迷得七荤八素的,主动搂着男人的脖子……

迎男而上!

秦姝连啃带咬,把引诱她的男人,当成香喷喷的猪蹄在啃。

男人气息清爽沁人,清清爽爽的。

好熟悉!

自然清新的味道,跟真人一模一样!

“嘶——!”

躺在床上的秦姝,被耳边的呼痛声惊醒,唰地一下睁开眼。

她惺忪睡眼清楚看到,在洒落进屋内的月光影射下,站在床边的一团黑影。

“是谁?!”

秦姝猛地坐起身,拿起临睡前,放到床头的几枚银针。

啪嗒!

清脆声响起。

屋内的灯,被拉亮了。

刺眼灼目的光芒,照得秦姝的眼睛微眯。

然后,她看到离开三天的谢澜之,满身风尘地站在屋内。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

男人轻抿的嘴巴上,染了一抹刺目血迹。

秦姝敛起眸底的惊惶,不可思议地问:“谢澜之,你怎么回来了?”

谢澜之压着嗓子说:“回来拿点东西。”

他用拇指拭去唇角的血迹,目光幽深,且哀怨地盯着秦姝。

秦姝见他越擦血越多,奇怪地问:“你嘴怎么回事?”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床边木柜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圆扁盒的药膏,身体前倾,递到谢澜之的面前。

谢澜之没有接,音质肃冷,没什么情绪地说:“被一只小猫给咬了。”

“……”秦姝置于虚空中的手,僵住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小猫?

该不会是外面的姘头吧。

秦姝那双媚态横生的眼眸,瞬间冷下来,讥讽道:

“你现在是偷吃,都不藏着掖着了。”

啪!

药膏被她一把拍在桌子上。

谢澜之眼瞳幽暗,某种不受控的情绪在胸腔翻涌。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倾身而上,把秦姝牢牢摁在蚕丝被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