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薄雁廷方明欢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宠:他的笼中雀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掰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娇宠:他的笼中雀》,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薄雁廷方明欢,也是实力作者“一只掰掰”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因为一场意外爬上了他的床,又和他不清不楚地待了两年。后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他要订婚了,还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一个出来卖的,拜金无耻的女人。她心灰意冷,收拾东西离开了他。而他却以为她在欲擒故纵,根本没有意识到,是他自己舍不得了……...
《娇宠:他的笼中雀后续》精彩片段
“老太太,热水,得晾一下。”方明欢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晾着。
“行,谢谢你啊,姑娘。”老太太躺回床上。
大概是方明欢穿着的黑色制服多少显得不太正经,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露出点怪异。
等到方明欢去找了个拖把,把地上刚刚那摊水迹拖了。 老太太才把床帘拉得更大了一些,她看着方明欢一副想聊,又不太敢聊的样子。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拉家常似的:“姑娘,你就穿这么点儿啊,冷不冷呐。”
“嗯,是有点,我等会儿回去换衣服。”方明欢拖完地,顺手把安雅的床帘也拉开了,透透气。
老太太侧头看了看隔壁病床上的安雅,问道:“你姐姐啊?”
方明欢点点头:“是啊,老太太。”
“哦。”老太太自顾自点点头,目光在虚空中绕了绕,又搭话道:“小姑娘,长得真俊,就是太瘦了。”
“可不嘛,太瘦了。”方明欢应道。
她一米六八,四十九公斤,线条匀称。但老人家就是喜欢圆润一点的,觉得有福气。
方明欢打算先去买点早餐,顺便问了问老太太:“老太太,我要去买早点,要不要帮您带点。”
“哎呦,小姑娘,你人真好。”老太太感激道,“帮我带份粥就行啊。”
“您别客气。”说完,方明欢出了门。
今天天气还可以,出了太阳,也没什么风。
她在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然后又去隔壁粥铺打包了两份粥和几份小菜。
回到病房,安雅已经醒来,枕头垫着半靠在床头,脸上的神色有些迷茫。
“你醒啦?”方明欢看着她,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明欢?”酒精伤了喉咙,安雅的声音有些嘶哑,“是你送我来的医院?你身上穿的……”
“等会儿再说。我买了粥,你先去洗漱一下。”方明欢打断她。
方明欢把洗漱用品递给她,又走到老太太那边,把打包的粥分出一份来,放在床头柜上。
她把粥和小菜的盖子一一打开,冲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粥也得晾一晾,有点烫。”
“行嘞,谢谢你,小姑娘。”老太太脸上有些讨好的笑。
方明欢又把剩下的那份粥拿回安雅这边的床头柜上。
老太太看着她忙活儿了一会,笑意盈盈问:“姑娘,你有对象没有啊?”
方明欢笑笑,一本正经道:“老太太,我离婚,带俩孩子。”
话音未落,身后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戴医生停在门口,一只手拿着病案本,一只手插在兜里,后面还跟着两护士。
他戴着口罩,短暂地看了方明欢一眼,然后才往老太太那边走去,边走边问:“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
“我好多啦,戴医生。”看得出来,老太太很喜欢戴医生,脸上笑意更浓了,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
戴医生帮她调整了一下床位高度:“你怎么还没通知家里人来啊,急性胃炎得住几天院呢。”
“老毛病了,也没啥。”说到这个,老太太神态有些无奈:“我儿子脾气不好,要是知道我住院啊,会骂人的。”
戴医生叹了一口气,只好道:“您啊,这个病要忌口。别吃太粗糙的食物,豆子、花生什么的别吃了。太肥太腻太甜太冷太酸的,都不能吃。”
一连几个“太”,逗得老太太“呵呵”地笑。
“我知道的,戴医生,我就喝喝粥。”老太太怕他不信似的,还把床头柜上的粥指给他看:“喏,这个粥,还是这个小姑娘帮我带的。”
她边说边看向方明欢,戴医生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方明欢面色通红,眼睛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被浸湿,一簇簇地贴在一起。
她垂眸去看薄雁廷的手机,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
她紧绷的神经一时松懈,手却仍紧紧捂住嘴巴,忘了拿下来。
薄雁廷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下去,却赫然看见她的殷红的嘴唇上渗出一粒血珠。
她为了不发出声音,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这么能忍?”薄雁廷目光落在她唇上的血珠上,声音终于带了一丝粗喘,“叫出来啊。”
方明欢当然知道,她叫出来,是对赵婉欣最好的打击。可惜她并不是赵婉欣公平的竞争者。
她只是一个低贱的情妇,哪来示威的资格?
她说不出话,只有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薄雁廷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委屈么?”
委屈?她有什么资格委屈?
“不会。”方明欢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心像是被撕裂了,开了一个口子,空洞地无法呼吸,“薄总……和赵小姐……天造地设。”
“天造地设……”薄雁廷轻笑一声,眼里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坐直身体,抬手扣住方明欢的后颈,想要吻她。
方明欢下意识地偏头躲过了。
在薄雁廷脸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方明欢赶紧解释:“我……我有点感冒,可能会传染。”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他狠狠按住,她支撑不住,整个上半身都压向薄雁廷,他身上冰凉的皮带扣和衬衫的纽扣,硌得她很不舒服。
薄雁廷微微抬起下巴,对准她的嘴唇就吻了过来。
不,这根本算不得吻。
他故意在她刚刚咬破的嘴唇上来回舔舐,牙齿用力地在伤口上面撕咬着。
血珠被舔干净,瞬间又溢出。
方明欢疼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她有些讨好勾住他的脖子,想把脸埋到他的脖颈里。
“把我的扣子解开。”
平时简单的动作在这种时候,变得十分艰难,方明欢几乎是花费了所有力气,在漫长的沉沦和痛苦中解开了他所有的扣子。
薄雁廷比以往都更加粗暴,他抱着方明欢站了起来,方明欢一下子失去重心,惊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薄雁廷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让她站在地毯上。
在方明欢以为终于结束时,薄雁廷却两只手按住她的胳膊,把她翻了个身,让她整个人贴在落地窗上。
她的身体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总统套房外正对着锦江,看出去是一览无余的津市璀璨的锦江夜景,明明没有人能看到自己,方明欢却依旧觉得羞耻。
薄雁廷又开始了无止境地征伐。
方明欢双眼朦胧,依稀看到江岸边有人放着烟火,并不是那种很盛大的烟火,是那种小小的一个圆柱体,放在地上,只能持续放十几秒的小烟火。
从方明欢现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小簇亮光。
她的手掌按在玻璃上,手指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像是在虚空中触碰那簇亮光。
大概是她看得过于专注,薄雁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只看得见那一点点毫不起眼的火树银花。
寂寥的冬夜,那微不足道的烟火也很快湮灭不见了。
下一秒,薄雁廷的手掌按住方明欢的手,在纠缠间两人手指交扣。
方明欢坐在陪护的小床上,这才想起来还没给江平发消息。
方明欢打开手机,在短信编辑页面停留了好一会儿,还是打算先瞒过今晚,明天安雅要怎么说,让她自己决定。
——江老师,安雅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她手机坏了,明天修好后,她会和你联系的。
很快,她就收到了江老师的回复,仿佛他就在手机那头等着消息似的。
——谢谢你,方小姐!安雅没事儿就好,那我明天再和她联系。
好在江平没问安雅去了哪里,和谁去的,去干什么了。
奔波了一天,方明欢躺到看护病床上,眼皮沉重,很快陷入了睡眠。
她睡眠浅,晚上十二点,值班护士过来查房时,动静不大,她还是醒了。
值班护士看她醒了,于是小声问:“ 你是309床病人的家属?”
方明欢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这话立刻清醒了。
她坐起身来,看了眼病床上的安雅,问道:“是的,病人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她反应过度,倒把护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戴医生让我给你拿双拖鞋过来。”
戴医生应该就是刚刚手术室的那个医生。
说着,护士把手里拿的一双棉拖鞋给方明欢看了一眼。
那是一双老式的手工勾线的厚底棉拖鞋,现在城里很少能看得到这种拖鞋。
方明欢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护士把拖鞋放到看护病床旁边的地上,解释道:“是新的。戴医生有个病人是乡下的,出院前给戴医生送了两双,一双男款一双女款,戴医生还没女朋友呢,这女鞋也没人穿,你先将就穿着。”
方明欢心头涌上一丝暖意,认真道了谢。
护士无所谓地摆摆手,边往外走边说:“没事,你谢谢戴医生就行。”
说完出去带上了门。
方明欢重新躺回病床上,睡意消失了一半,她脑海里想起离开时刘起新说的那句话。
他真的会去找薄雁廷吗?
薄雁廷会答应吗?
如果薄雁廷真的答应了,她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方明欢心脏不自觉抽痛了一下。
她不过是在赌,不是赌薄雁廷对她的感情,而是赌薄雁廷的占有欲。
他有洁癖,忍不了别人碰他的东西,除非他真的厌弃了。
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通,方明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
方明欢被东西“哐当”落地的声音吵醒。
她从床上直起身,先是拉开床帘看了看安雅,安雅还在睡着。
昨天还是冻着了,咳嗽加重了,方明欢捂着嘴压抑着咳了几声。
隔壁病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方明欢穿上那双棉拖,绕过去看了看另一张病床。原本拉得严严实实的床帘,此时掀开了一个角,一只干枯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有些艰难地正往旁边的床头柜上摸索着。
地上掉落的是一只纸杯子,一些水溅在地上。
方明欢靠近了些,试探性地问:“……要帮忙么?”
那只手顿了顿,然后又把床帘拉开了些,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太太的脸。
“哎呀,小姑娘,你来得正好。“老太太努力撑起半边身子,笑容慈祥,“麻烦帮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老太太看着有七十多了,但是方明欢一整晚没看到她的陪护。
方明欢走过去,在床头柜上拿了个新的纸杯,从热水壶了倒了半杯水。
对方知道自己和薄雁廷的关系吗?
方明欢一时半会没法考虑太多,她定了定心神,去茶水间准备咖啡。
拿铁很快泡好,她又准备了奶包和几块方糖。
方明欢重新回到总裁办公室,把咖啡摆在赵婉欣面前的茶几上。
她正准备出去,就听见赵婉欣轻声“哎呀”了一声。
她看过去,赵婉欣正端着咖啡杯在笔尖闻了闻,皱着眉道:“这咖啡怎么闻着不太对?”
“是不是咖啡豆受潮了啊。”赵婉欣有些嫌弃道,“外面这种来路不明的咖啡我都不太敢喝的。”
方明欢咬咬唇,“我们的咖啡豆都是行政统一采购的,每个月……”
赵婉欣举起白皙的手打断,意有所指:“也有以次充好的,跟人一样,外表看着颗颗饱满,光鲜亮丽,其实里面都坏了。”
赵婉欣放下咖啡杯,嘴角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客气地问道:“方小姐,可以麻烦你出去帮我买一杯咖啡嘛?我习惯喝那家的。”
方明欢愣了愣,看向窗外,大雨已经模糊了景色,她问:“现在?”
“是啊。”赵婉欣理所当然道:“这个公司我只认识你,现在只能麻烦你了。不方便么?”
这是故意找茬了。
方明欢平时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只是遇到没底气的事情,就会毫无原则。
在赵婉欣面前,她尤其没有底气。
她深吸一口气,道:“……没事,应该的。”
赵婉欣拿出手机,说道:“那我们加个微信,我把咖啡店的名字发给你。拿铁,三分糖就行。”
出了办公室,方明欢查看手机上接收到的咖啡店的信息,那是一家距离公司十公里,且没有外送服务的咖啡店。
外面雨势渐大,还刮着风,即使撑伞也很难不被淋湿。
方明欢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拿伞,一边在手机上打车。
易美琳还在,得知赵婉欣要方明欢出去买咖啡,整个人都快炸了,又担心被其他同事听见,只能压抑着嗓子抱不平:“这种天气被打发出去买咖啡,摆明了就是在为难人!”
方明欢没说什么,套了外套拿着伞就往楼下走。
雨天车并不好打,方明欢加了几次小费,才有司机接单。
写字楼下面前庭广场有花坛拦着,车子停在对面过不来。方明欢只能打伞扑进雨里,穿过前庭广场去坐车。
方明欢收伞上了车。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她,跟她确认了一遍目的地后,边启动车辆边小声嘀咕道:“嘿,你们白领也是有意思,下这么大雨,跑那么老远喝咖啡。”
暴雨天气,十公里的路程开了四十分钟,到了目的地,方明欢让司机大叔在附近等一会儿。
好在咖啡店没什么客人,咖啡很快做好,方明欢打包带走。
在回去的路上,方明欢突然收到易美琳的信息。
——我看到薄总回来了,等会儿你好好跟他告个状,你是薄总助理,又不是姓赵的助理,哪有人这么使唤的啊!薄总都没让你下这么大雨出去买过咖啡呢!
方明欢让司机尽量开快一点。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小姑娘,快不了的呀,安全最重要的嘛。”
好不容易回到公司,即使方明欢打了伞,衣服上也落了不少雨,鞋子全湿了,很是狼狈。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薄总好像要和赵氏千金赵婉欣订婚了。”
“真的假的?赵婉欣?那个有名的钢琴家?”
“天呐,我灰姑娘的梦想破灭了。”
“算了吧,就我们薄总那个冰山脸,再帅再有钱我也不敢觊觎……”
“说的也是,每次汇报工作,我都要吓得发抖。”
……
下午茶时间,薄氏集团总部总裁办。
方明欢拿着杯子刚走进茶水间,就听见行政部的几个员工正聚在茶水间,小声地聊着顶头上司的八卦。
她们看见方明欢进来,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噤了声,只有前台莉莉安龇着个大红唇,意味不明地笑问:“明欢,你是薄总的助理,薄总的事情你最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要订婚了啊?”
方明欢把杯子放在咖啡机底下,按了启动键。
很快,浓郁的咖啡香味飘散开来。
她抬头瞥了一眼莉莉安,因五官过于精致绝美而显得有些冷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需要我去帮你问问薄总么?”
莉莉安讪讪地闭了嘴。
直到方明欢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她才不屑地啐道:“装什么装啊。”
方明欢回到总裁办的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
明明办公室里暖气十足,方明欢却感觉周遭慢慢泛起寒意。
两年前,方明欢毕业后成为薄氏集团旗下分公司地产项目部的一名实习生,年后二月,她得到了参加总部年会酒席的邀请函。
在酒席结束后,她醉酒意外爬上了薄氏集团太子爷薄雁廷的床。
当时奶奶需要钱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十万,她刚实习,只攒了八千块。
所以第二天她在酒店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英俊十足的男人时,大脑迅速评估了当下的状况和最佳处理方式——在薄雁廷起身穿好衣服正要离开时,她厚着脸皮拉住了他的衣角,说她需要钱。
薄雁廷回头,漆黑的眸子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轻蔑——他理所当然地把方明欢当成耍手段爬床要钱的女人。
他俯视着她,故意讽刺道:“你觉得你值多少?”
方明欢涨红着脸,手心冒着虚汗:“……九万两千。”
薄雁廷似乎被她有零有整的明码标价逗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扔她身上,冷嗤道:“我不睡廉价的女人,卡里有五十万。”
方明欢感觉得到薄雁廷的鄙夷,但她需要钱。
她以为这件事情会到此为止,没想到有一天晚上,薄雁廷的黑色轿车在她下班的路上堵住了她,把她被接到之前的那个酒店总统套房。
薄雁廷和她开始保持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
几个月后,方明欢被调到薄氏集团总部的总裁办任总裁行政助理一职。
薄雁廷无疑是大方的,让她搬到了寸土寸金装修奢华的滨江壹号公寓,还会让助理王成送来大额的支票。
刚开始方明欢不肯收,王成扬起职业微笑:“方小姐,这是您应得的,别让薄总不高兴。”
薄雁廷起初一周到公寓找她两三次,基本是来了就做,做完也不留下过夜。
有一次薄雁廷来的时候正赶上方明欢做好饭,他纡尊降贵跟着吃了一点。
再后来来之前薄雁廷会提前告知方明欢,方明欢就准备好饭菜等他来一起吃。
吃完饭,薄雁廷会到书房工作一段时间,结束后再洗澡,然后开始做。
最近薄雁廷来这边更频繁了,有时甚至还会陪方明欢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方明欢看睡着了,他还会把她抱到床上去,也不做,只是抱着睡觉。
大概是类似情侣的相处模式,给了方明欢一些错觉,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摆不上台面的情人,现在可能还要沦落成小三了。
胸口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下午薄雁廷并不在公司,她没有询问的机会。
下班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正值十二月初,受西伯利亚寒流影响,冷空气终于侵袭了津市,整个城市温度骤降,寒风裹挟着粗粝的雨,直冻人的骨头。
晚上方明欢在公寓熬了汤驱寒。
十点钟,她关了火,给薄雁廷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听,但不是薄雁廷接的,是个年轻的男声:“嫂子?薄大少爷喝醉了,你来接下他吧。”
没等方明欢问清楚,对方就把电话挂了,随后发来了华宫会所的位置。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披了件外套,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地下停车场的那台宽大的SUV是薄雁廷送的,薄雁廷送的公寓离公司比较远,有一次她加完班地铁已经停了,暴雨天又不好打车。
薄雁廷那天晚上在公寓里等了她几个小时,等得快把公寓给砸了。
后来逼着她去考了驾照,驾照刚下来就让助理送了一辆车给她开。
她本身对开车这件事有些抗拒,只是有一次上班快迟到了,她才开去公司。
结果下班时好几个同事围着那辆车打量,调侃谁这么壕,开六七百万的车来上班。
方明欢也没想到那辆车那么贵,吓得她赶紧绕道走,等人都走完了才折回来把车开回去。
之后方明欢再也没开过,两人倒是在里面做过几次,方明欢怀疑他买这个大家伙就是为了方便做。
她把车小心地开出停车场,按着导航,朝华宫会所开去。
华宫会所建在津市城南森林公园的半山腰上,毗邻津市最大的别墅区,是津市最高端的会员制休闲娱乐会所,来这消费的都非富即贵。
方明欢小心翼翼开上静谧的盘山公路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她颤颤巍巍开了四十分钟的,终于到达了华宫会所。
方明欢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白色针织衫,下边穿着修身紧致的牛仔裤和长筒靴,外搭一款米色毛呢外套,在公寓和车里时她还没感到冷意,一下了车,扑了一身冷风,冻得她一哆嗦。
方明欢报了包厢号,像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有服务员过来直接领着她坐专梯去了会所顶层。
顶层的包厢比楼下安静许多,服务员恭敬地将方明欢领到包厢门口,正要帮她推开门,她制止道:“谢谢,我自己进去吧,你可以走了。”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鞠了鞠躬往后退下了。
方明欢是想着进去之前要不要先给薄雁廷打个电话,她贸然进去,万一惹恼了薄雁廷,不好收场。
她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正踌躇间,突然听到里面有人正说着话朝门口这边走过来。
“薄大少爷,你怎么一晚上心不在焉的?不会是要订婚了,不好和家里养的那个交代吧?”包厢里响起一个年轻的调侃的声音,听着像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个人。
方明欢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躲,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声线冷硬,带着些许醉意,语气嘲讽。
“交代?对一个出来卖的女人什么好交代的。”
方明欢看着,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嘴角不自觉扬了点笑意。
以前秦峥去夜宵摊逮她的时候,也是这么凶巴巴的。
邓齐川刚好关上后车门,转身就看见方明欢一脸温婉的笑意,不禁愣了一下。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他觉得脸有点热了。
邓齐川清清嗓子,道:“方小姐,我送你。”
方明欢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摆手道:“没事,我打个车,很快的。”
没想到邓齐川很坚持,还义正言辞道:“顺路的。”
他这显然是玩笑话,都不知道对方的住址,哪里来的顺路?
方明欢被逗笑了,不好再拒绝。
另一边,浓重的夜色里,王成将车拐进薄氏庄园的大门。
从厚重的庭院门开到庄园主宅还有一些距离,王成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看薄雁廷。
薄雁廷金丝眼镜也没摘,正闭目养神。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睡着,薄雁廷锐利紧绷的脸部线条也很容易给人一种胆寒的气势。
王成欲言又止,不知道这种事情需不需要提。
薄雁廷似有察觉,先开了口,声音低沉:“有事就说。”
王成立刻说道:“薄少,昨天那三个人的腿已经找人去打断了,这边也交代了,让那些人和方小姐保持距离。”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汇报的事情,但王成觉得还是得说一下。
毕竟早上一到公司,薄雁廷交代完工作,还特意提了一下这件事情。
薄雁廷抬起眼皮,朝车窗外看去,此时轿车正绕过一片宁静的人工湖泊,在暗夜里黑沉沉的。
很快,车辆行驶到一幢白色欧式建筑的主宅,停在门廊下。
管家过来拉开车门,接过薄雁廷手里的外套,低声恭敬道:“少爷,老爷正在客厅等您。”
老爷说的是薄仁州。
薄雁廷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薄仁州自从全部放权给薄雁廷,已经很少过问他公司的事情,这么晚还等着他,无非是订婚的事情。
他大步走进客厅。
整个客厅大面积使用了灰色和黑色的大理石砖,即使挑空十米的客厅,吊垂着一盏巨大样式繁复的水晶吊灯,把整个空间照得通明,也很容易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薄雁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薄仁州,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走过去,在旁边的单人真皮沙发上坐下,喊了一声:“爷爷。”
薄仁州一头花白的头发,但因为久居上位,还没有显出老年人的颓态来,目光仍敏锐。
他不满道:“现在见你一面真的是难。”
薄雁廷现在一周最多回一次薄家主宅。
薄雁廷不愿拿话敷衍他,没有开口。
薄仁州也不废话,直接说:“你最近在忙些什么?你跟婉欣订婚的事也该摆上台面谈一谈了。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赵婉欣一个女孩子,你总该考虑考虑人家的名声。”
大概是赵婉欣又到他这里来说了什么。
薄雁廷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说:“年末有些忙,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薄仁州见薄雁廷对订婚这件事不抵触,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警告似的说:“既然决定要订婚了,你在外面该收敛就收敛,不要和你父亲一样,因为一个女人,弄得一塌糊涂,让别人看了笑话。”
有钱人在外玩女人十分常见,但是像薄见林这样弄得妻离子散,小三登堂入室的还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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