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的手表不见了,他原本一直戴着的,只是去了一趟二楼,那手表就消失了。
说来也巧,刚才唯独我上了二楼。
更不巧的是,不久前我和江野因为一枚胸针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
于是,大家自然而然地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我,觉得我可能为了报复他,偷偷拿走了手表。
“你真是个大度的人,那可是几千万的宝贝啊。
换做我,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没错,有的人自己条件不好就算了,怎么还干起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呢?”
我听着这些话,眉头不禁紧锁,心里很不痛快,直接回怼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在那儿拐弯抹角的,搞得人心里不舒服。”
“哼,嫌我们说话难听,那你就别做让人怀疑的事啊!”
这时,一个脸上长着雀斑、戴着眼睛的矮个子男生尖酸地反驳道。
我直接走到他跟前,脸色阴沉,不满地盯着他。
他明显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想动手?”
他挑衅道。
“动手?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脏了我的手。”
我轻蔑地回答。
“你...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一挥手,将他的手指按下。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气氛紧张,纷纷出来劝和。
“算了算了,今天是校庆,这么多人在场,别闹得不愉快。”
有人打圆场说。
江野也故作大度地开口:“是啊,大家都是同学,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我转身看着他那假装无辜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今天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我坚决地说。
“我倒要看看,是谁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不过就是一块手表而已,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无价之宝!”
江野被我的话激怒,脸色铁青。
“看来浔丞平时戴的都是限量款啊!”
他反讽道。
“真是没想到,浔丞你还挺低调的嘛...”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低调?
我看是吹牛吧!”
有人不屑地说。
“还记得他刚来时那一身狼狈,肯定是急着赶来摔了跤。
这么有钱连个车都打不起?”
“说不定人家是在健身呢,这下连健身房的钱都省了。”
另一个人嬉笑着说,引来一阵哄笑。
岑舒语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疑惑地问:“你们在笑什么呢?”
话音刚落,笑声立刻停了下来。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沮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遭遇了什么挫折。
她注意到江野后,立刻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挽起他的胳膊,轻声询问他怎么了。
江野顺势把她抱在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轻轻摇头,但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委屈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始附和,夸赞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
岑舒语再次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江野的目光转向我,意有所指地说:“我那块手表不见了,刚才只有浔丞上过二楼......”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的怀疑。
“除了他还能有谁......”有人小声嘀咕。
“我只是说手表丢了,他就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
江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岑舒语听后,竟直接说道:“那就让他赔吧。”
“他工作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连块手表都买不起吧?”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不信任。
就这样,这对夫妇几乎已经断定是我偷的手表。
“学长,你这块手表到底多少钱?”
“六千万!”
江野脱口而出,这个数字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价值不菲啊。”
“那可是江诗丹顿,自然不便宜。”
“六千万买块手表,学长学姐真是大手笔!”
周围人的恭维让江野和岑舒语更加得意,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江野轻咳了一声,然后说:“其实,这条项链是个限量款,价值还会不断攀升。
但话说回来,我们毕竟都是同学,没必要搞得关系紧张。”
岑舒语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
接着,江野又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说实在的,这点钱对我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但对你来说,可能是一笔天文数字,毕竟累死累活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他话锋一转:“这样吧,如果你真心诚意地跪下跟我道歉,那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你也不用承担任何赔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