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惊醒的。
意识回笼，我下意识翻身跪伏在地，可腿下柔软的触感让我愣住了。
我正跪在小塌上，身上还披着洛祺的外衣。
大殿里，满身鞭痕的赫然就是那个冲我泼水的女婢。
“陛下，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娘娘您救救奴婢！”
下一瞬，纱帐里传来龙茵茵的娇弱的声音。
“陛下，您就饶了她吧，这丫头也是想替我出口气……”
“若是她把龙清害死了，我该去哪再找一颗真龙内丹救你，茵茵，你就是太善良了。”
洛祺的声音里满是对龙茵茵的疼惜。
而我的心脏一片死寂。
被困在兽奴营的三年，足够让我看清洛祺早已忘记当初的誓言，对我也没了感情。
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能救他的心上人了。
猝不及防，我与洛祺的视线相接。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凝滞，我惊慌的垂下头，瑟瑟发抖。
若是，若是他知道我早就没了内丹，救不了龙茵茵，会不会再次把我扔回兽奴营。
脑中回想那些兽奴的手段，我的心脏越跳越快，浑身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但洛祺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
他冷声开口。
“既然龙清醒了，那现在就把她的内丹剖出来给茵茵吧。”
我浑身僵硬却不敢反抗，任由几个婢女扯开我的四肢将我死死按在小榻上。
太医拿着一把细长的刀走了过来。
腹部是龙族最柔软的地方。
曾经就连洛祺，我都很少让他触碰。
我不自觉的想要把身体蜷缩起来，但却被婢女更加用力的按住。
在兽奴营，他们兴起时会把我吊起来，用我的身体练拳。
他们最喜欢打我的肚子，因为我会控制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再迎来下一波惩罚……
“不要……不要……”
我颤抖着小声呢喃，然而却没有任何用处。
细刀狠狠的扎进腹部，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在我的肉里来回的搅弄。
剧痛袭来，我试图咬紧牙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惨叫起来。
冷汗瞬间湿透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太医颤抖着手拔出细刀，额头上满是冷汗，脸上有几分疑惑。
“陛下，龙清的体内并没有内丹。”
“不可能！”
龙茵茵凄厉又刺耳的声音响起。
“再给我找！她一定是把内丹藏起来了！”
纱帐被人一把扯开。
我扭过头，却被龙茵茵如今的样貌吓了一跳。
她的脸上零星分布着几片蛇鳞，下半身也已全部化为蛇身，鳞片炸起，场面惊悚又恶心。
这是腾蛇灵力不足却想要强行化龙的结果。
太医不敢违背龙茵茵。
手里的刀又在伤口里搅弄起来，钻心的疼痛让我把嘴唇咬烂，鲜血淌了满嘴。
“娘娘，真的没有内丹！”
龙茵茵瞪大了双眼，急切的想要亲眼确认。
却没想到失去平衡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她惨叫一声，鳞片扑簌簌落了一地。
“陛下，陛下我的尾巴好疼！”
龙茵茵冲着洛祺伸出手。
洛祺却罕见的没有管她，而是朝我走了过来。
他蹙着眉，神色莫名，声音中竟然有几分急切。
“龙清，你的内丹呢？”
我顾不得腹部的伤口，翻身跪在地上，绝望的对着洛祺磕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在地上。
“贱畜错了，求求您原谅我！”
腹部的血浸透了衣服，我的心越来越慌。
那些兽奴淫笑的嘴脸又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忍不住惊恐的大叫。
“对不起，原谅贱畜，原谅贱畜吧！”
“饶了我……”
我脸色惨白如纸，眼前一会儿是洛祺的脸一会儿是兽奴的脸。
心脏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我呕出一口血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