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不算清楚,近来几日尤甚。
司徒羡端来一盘白玉糕轻轻放在我的桌上。
我蔫蔫的靠在司徒羡的身上,他身上有一股松露香,我觉得很好闻。
“太傅,你快说喜欢我。”
我每日都要让他说喜欢我。
他点了点我的脑袋,将唇角蹭在我的嘴边,我起了身,加深了这个吻。
司徒羡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手中的信扔进火盆子中。
任由火舌舔舐。
“殿下准备怎么办?”
司徒羡问道。
探子来报,说我的好二姐在岭南练了一批兵。
她一个藩王敢练兵,确然是丝毫不将我这个帝王放在眼里。
我似乎是连眼睛也不曾睁开,回道:“不过是个藩王,杀了就是了,难不成还等她反了将剑锋指向孤王。”
“我不曾这般教过你,惠姝,可那是你的亲姐。”
司徒羡一手将我的手扣住,眸子微怒。
可巧了,在我的手底下教我做事。
拼了命的要保住我的二姐,司徒羡啊司徒羡。
我反手掐住了他的脖颈,狠狠摁在地上,怒道:“这皇家规矩孤王比你懂得多!
可司徒羡,纵然她是我亲姐又如何,待有朝一日她将刀架在孤王的脖子上,你也会为孤王求情吗?
你会吗!”
他似乎不曾想过我会这般问他,那一脸凉薄之色竟是出现了动容。
“惠姝……”我不想听他的一句解释,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就是沁出了血也不曾松嘴。
我就知道,司徒羡还是更喜欢二姐。
可他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到头还是要留在我身边。
我重新理了理我的衣襟,他端来的那一盘白玉糕早就七零八落,我一块都不曾吃到过。
“太傅仁慈,孤王却从不心慈手软,太傅今日累了 ,这件事孤王亲自处理,太傅好好歇歇吧。”
哪怕我待他再好,我的太傅始终只爱惠言。
我将那支发簪插入发髻,低头问身旁的小丫头可好看。
她说我好看的紧,她俗的很,说我是仙女下凡。
我又问她,于二姐如何?
她迟疑了一秒,或许更短一些。
可我依旧不高兴,我要砍她的头。
我永远是要赢我二姐的。
可我的太傅,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我永远赢不得二姐的一道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