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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寒烟寒烟楚亭全文

岚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知我斩钉截铁拒绝楚亭之后,明月很是诧异。“小姐,你这段时间向秦大夫示好不就是为了惹楚少爷吃醋吗?怎么楚少爷服软了,你还不满意呢?”我诧异看着明月:“你觉得我在欲擒故纵,吊着楚亭?”明月没说话,但神情分明是在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被她气到了。明月却振振有词:“你刚遇见秦大夫没几天,怎么可能对个不熟悉的人情根深种?一定是楚少爷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明月坚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楚亭彻底认清错误,然后和他破镜重圆。我没办法解释,我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于是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日久见人心,我的情意,他们终究会懂得。与此同时,我有意和楚亭拉开距离,不肯再见他。直到他离开时,我也没有出门送他。我知道,他在门前驻足很长时间,希望能亲口与我道...

主角:寒烟楚亭   更新:2024-11-09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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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寒烟楚亭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寒烟寒烟楚亭全文》,由网络作家“岚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知我斩钉截铁拒绝楚亭之后,明月很是诧异。“小姐,你这段时间向秦大夫示好不就是为了惹楚少爷吃醋吗?怎么楚少爷服软了,你还不满意呢?”我诧异看着明月:“你觉得我在欲擒故纵,吊着楚亭?”明月没说话,但神情分明是在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被她气到了。明月却振振有词:“你刚遇见秦大夫没几天,怎么可能对个不熟悉的人情根深种?一定是楚少爷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明月坚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楚亭彻底认清错误,然后和他破镜重圆。我没办法解释,我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于是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日久见人心,我的情意,他们终究会懂得。与此同时,我有意和楚亭拉开距离,不肯再见他。直到他离开时,我也没有出门送他。我知道,他在门前驻足很长时间,希望能亲口与我道...

《最寒烟寒烟楚亭全文》精彩片段

得知我斩钉截铁拒绝楚亭之后,明月很是诧异。
“小姐,你这段时间向秦大夫示好不就是为了惹楚少爷吃醋吗?怎么楚少爷服软了,你还不满意呢?”
我诧异看着明月:“你觉得我在欲擒故纵,吊着楚亭?”
明月没说话,但神情分明是在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被她气到了。
明月却振振有词:“你刚遇见秦大夫没几天,怎么可能对个不熟悉的人情根深种?一定是楚少爷认错的态度还不够诚恳!”
明月坚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楚亭彻底认清错误,然后和他破镜重圆。
我没办法解释,我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于是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
日久见人心,我的情意,他们终究会懂得。
与此同时,我有意和楚亭拉开距离,不肯再见他。
直到他离开时,我也没有出门送他。
我知道,他在门前驻足很长时间,希望能亲口与我道别,可我没有心软。
前世的凄惶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能助长他一丝一毫求复合的心思。
楚亭走后,我也找到了和秦明楠相处的正确方法。
秦明楠是个医痴,与他聊医术,各种疑难杂症才是投他所好。
我和秦明楠深入交流医术。我的医术基本全是上辈子秦明楠教的,一些他后来自创的诊疗方法,我此刻说出来,让他大呼妙极了。
秦明楠一改往日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将我引为知己,险些要跟我拜把子义结金兰。
若不是我察觉方向跑偏,此刻我和他已经有情人终成兄妹了。
就在我们在山居钻研医术时,不远处的京城发生了一场造反谋逆案。
翰林院学士楚亭参奏平王私制龙袍,结党营私,密谋造反。罪证确凿,很快平王被明正典刑。
楚亭因此案,被皇上看中,因此平步青云。
恰逢雍州旱灾,皇上封楚亭为钦差,奉旨前去赈灾。
直到得知圣旨内容,我才想起,前世雍州也遭遇了旱灾。
然而因为前去赈灾的钦差,与雍州贪官沆瀣一气,贪墨盘剥,造成雍州饿殍遍地,瘟疫横行。
这一世,虽有楚亭出任钦差,但为防万一,我还是想要尽一些绵薄之力。
得知我要去雍州义诊,秦明楠心动,也要同去。
临去雍州前,我将我的嫁妆全部变卖,将所得银钱全部买了针对疫病的药物。
那些嫁妆,是楚亭伤愈回京城后,特意派人给我运来的。
当初和离时,我没有拿走嫁妆。原本是想让父母去接收。可父母嫌弃我带坏家族名声,已经宣布将我逐出族谱。那些嫁妆他们也不肯接收。
最后,我和明月、秦明楠三人,带着长长一队伍药材一起赶去雍州。
楚亭是个靠谱的钦差,上辈子饿殍遍地,哀鸿遍野的惨状并未发现。
赈灾及时,外加楚亭雷厉风行将试图对赈灾粮款下手的贪官施以严刑峻法。雍州的局势还算稳定。
三个月后,朝廷赈灾基本完成。
我和秦明楠带来的药材也都用光了。我们决定启程回京。
路上,明月小心翼翼试探我:“小姐,咱们为什么不跟楚少爷一起回京?这段日子要不是楚少爷一直关照我们,咱们雍州之行不可能这样一帆风顺的。小姐,你对楚少爷的考验,还没结束吗?”
不知是我给了她什么错误暗示,明月一心认定我对楚亭余情未了。在雍州这段时间一直致力于撮合我和楚亭。
我不想再为此多费口舌,干脆装睡。
明月见我如此,只得悻悻住口。
我闭眼假寐,脑中思绪纷繁复杂,归根结底皆因一个人:楚亭。

楚亭起身抢过丝帛,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寒烟,你怎么可能有圣上御笔?你敢假传圣旨?”
我冷笑,指着丝帛一角的红泥印章:“那是圣上的私印,你不认识,可以让令尊鉴定。我只是想与你和离,犯不上做假传圣旨这种祸及九族的大罪。”
堂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收回丝帛,转身吩咐明月:“明月,你去收拾行李,收拾完我们立刻离开。”
“是。”
明月走后,我向楚家众人简单解释了,我得到圣上御笔的经过:“今天我外出时,偶然救了微服出游的皇帝陛下,他答应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我选择与楚亭和离。”
上辈子,皇上微服出宫,甩开侍卫去京郊跑马,结果意外被毒蛇咬伤,结果因为拖延治疗时间,虽然保住性命,但左脚落下残疾。
今天,我特意驾马车出城,就是为了“偶遇”中毒的皇帝,从他那里得到和离圣旨。
万幸,一切进行地出乎意料的顺利。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有了圣旨,即使是我父母也无法在逼迫我与楚亭在一起。
“我与你一同长大,我怎不知,你居然还会医术?”楚亭问道。
“即便一同长大,你还不是怀疑我为了嫁你不择手段?可见,人与人之间,大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回怼他。
圣旨护身,楚家没人敢拦着我。
我和明月每人背着一只小包袱,离开楚家。
踏出楚家大门的那一刻,像是千斤重担从我身上落下,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轻松。
忽然,阴影处有嗤笑:“寒烟,离开我,你就这么高兴?”
我回过头去,只见是楚亭。
楚亭说:“当年你围着我转,一腔痴情都是装的吗?”
我心中一痛,前世我对楚亭一腔痴情,自是真心。可再浓的情,也经不住七年冰冷婚姻,更何况我们的孩子,也在那段婚姻中夭亡。
我的真心痴情,已经在上辈子被他消磨光了。
“楚亭,今日你我缘尽于此。我只有一句话,前世今生,我从不亏欠你,也不亏欠柳江月。至于她父亲清廉与否,你可自查。”
说完,我拉着明月离开。
“寒烟,你若后悔,便来找我。”
我没有回头在看他一眼。
我不知,楚亭为何出现在门口等着我,还跟我说那番话。可我不会回头,更不会后悔。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楚亭扛到马背上,也不记得是怎样的一路风驰电掣找到附近农家,砸开村医家的大门。
救楚亭就像是我的本能一样,等我从恍惚中彻底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将楚亭的伤势处理好。
昏黄的烛光下,楚亭安安静静躺在医馆矮榻上,气息虽然微弱,但不曾断绝。
我守在他床边,脑海中反复浮现他昏迷前问我那一句“原谅我好不好?”。
我握紧他的手,跟他说:“楚亭,你一定要醒来。否则这辈子我永不原谅你。”
楚亭是在三天后才醒来的。
我满心激动欢喜,看着他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当时,我几乎要喜极而泣。
可楚亭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懵懂,和孩童般的单纯:“你是谁?你送亭儿回家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记忆停在五六岁,自称“亭儿”的楚亭,宛如遭到雷击,僵在原地。
我和楚亭寄住在村医家里。未免村里人长舌议论,我便假称和楚亭是一对落难夫妻。
我一边想办法治疗楚亭的失忆,一边想方设法打探明月和秦明楠的消息。
楚亭像只小兽,一直跟在我身后,几乎寸步不离,似乎生怕我把他丢下一样。
他会在我进山采药时,悄悄用草叶编出各种憨态可掬的草编动物,在我累了坐下休息时,送到我手心里。
他会因为怕苦,不肯吃药,非要我用糖哄他才行。
他会因为村里大鹅追着要啄我,挺起胸脯护在我面前,然后被大鹅啄得嗷嗷直哭。我问他既然明明害怕,为什么还要护在我面前。楚亭回答我说,因为他是男子汉,男子汉必须保护好身边的女子。
眼前这个记忆停留在童年的楚亭,让我回忆起他曾经所有的美好。
那些因为七年痛苦婚姻,被我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痴恋和少女情思。
我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如果,如果楚亭一直这样单纯痴傻,这样毫无保留依赖着我,这样与他过一辈子,也很好。
在我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已经决定,这辈子要弥补前世和秦明楠遗憾,怎能移情别恋,去吃楚亭这把回头草。

我们顺着地上的痕迹一点点找过去。
可惜,不论是明月、秦明楠或者是土匪的身影,全都没有找到。
我们从早找到晚,一无所获。
晚上,楚亭生起一堆篝火。我们坐在火堆前取暖。
沉默良久,楚亭突然说:“离京时,我已经让柳江月搬出楚家了。我给她买了间宅子,我告诉她,让她找个老实肯干的男人嫁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寒烟。当初我娶你,确实目的不纯。但我并没有存折磨你报复你的心思。我只是想接近你,顺着你找出证据,证明柳伯父清白。可我没想到,查来查去,柳伯父并不冤枉。对不起,寒烟。”
他皱着眉头,向我道歉。
不知怎地,我眼前的他,和上辈子冰冷的楚亭渐渐融合成一个人。
前世里,在我查出是柳江月支开了伺候孩子的丫鬟嬷嬷,还歹毒的将孩子手中的拨浪鼓扔进水里,引诱我年仅三岁的孩子进水里捡拨浪鼓。最后造成我儿子夭亡的真相时。
楚亭就是这样,皱着眉,向我求情向我道歉:“寒烟,对不起。江月刚刚为了救我,被刺客所伤流产,从此以后不能再当母亲。她对我的恩情太大,我还不起。我已经下令将她送去尼姑庵自生自灭。你饶她一命好不好?寒烟,对不起。求你了。”
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对楚亭死了心。
凭什么!
凭什么柳江月杀了我的孩子,还能苟活!
就算是死,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泼天的委屈怨怒,顿时从我胸腔中涌起:“别对我说对不起!我不原谅!就算是死,我也不原谅你!”
我倔强盯着他,眼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流出来。
我以为,我已经能够将前世看淡。
我以为,我能平静面对楚亭。
我以为,我对他已经能够心如止水。
可事实上,我做不到。
楚亭是我曾刻骨铭心爱着的男人。他将我整个人撕裂,连灵魂上都满是伤痕。

我是楚亭,这是我搬来山村隐居的第三年。
三年前我因赈灾和彻查军费贪墨案有功,皇上要给我升官,我拒绝了。
我选择来到这里守着她。
我隔壁住着我的心上人,寒烟。
我知她心中有我,却因重重顾虑,一直不愿接受我的表白。
没人知道,在我失意那段时间,那些前世的记忆碎片,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现。因祸得福,我知道了前世的种种。
上辈子赏月亭里,我看着她饮下毒酒吐血倒下,我的心彻底慌了。
就像一瞬间被掏空,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心意在她身上。
而她死后,我守着她的灵位,孑然一身,在佛前求了千百次,只想要来世再见她一回。
我有耐心,一直等一直等。
前世今生,我已经等了她两辈子,我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隔壁,炊烟袅袅升起。
上辈子犯下的错,我愿用今生的全部偿还。
咚咚咚,轻叩木门的声音响起。
我打开门,是我心上的姑娘。
她端着一碟糖,整个人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楚亭,你等了我三年,后悔吗?”
我摇头:“不悔。”
她忽然笑了,笑颜如花:“我突然觉得,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你娶我可好?”
我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间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抱起她,兴奋转圈。
天旋地转之后,我将她揽在怀里:“寒烟,此生我绝不负你。”
兜兜转转,沧海巫山。
还是你,才是我生命里最美的风景。

当晚,楚亭果然没有来新房。
趁着闲来无事,我静思前世记忆,想找出能破局与楚亭和离的办法。
渐渐地,我有了些思绪。
上辈子我怀着莫大的开心,嫁给楚亭。新婚当晚,寄居在嘉芙居的柳江月借口着凉发热,缠着楚亭。害我新婚夜独守空房。
我当时就察觉那俩人关系不一般,于是在天亮后不顾一切冲去嘉芙居,要把楚亭带回来。可结果呢?楚亭斥责我歹毒心肠,还罚我去祠堂抄写家规。
重活一世,我根本不想见那两个人。
有仇我上辈子就报了,这辈子,我只想离开楚亭。
楚亭一连三天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府里渐渐有了流言,说我不得楚亭喜欢,八成是弃妇的命。
我完全不放在心里。
三朝回门当天,我独自回到寒家。
阿爹阿娘见我一个人回来,满是讶异。
我根本不想给楚亭遮掩,更不想粉饰太平说些我过得很好的假话。
“之前被爹你上奏折参奏贪污的礼部侍郎,他的女儿柳江月是楚亭的青梅竹马。如今柳江月寄居在楚家,这段时间柳江月身体不舒服,楚亭在她身边照顾着。他忙的连新婚洞房都没时间来,哪有时间陪我回门。”
我话音刚落,阿娘的眼泪就下来了。直呼:“我可怜的女儿……”
阿爹沉着脸,锐利的目光直刺向明月:“小姐说的是真的?”
明月在我爹面前像只鹌鹑:“回,回老爷的话。姑爷不仅洞房夜没来圆房,成婚这几天,他就压根,没,没出现过。”
阿爹气得拍桌。
我问阿爹:“阿爹,你看到了,女儿在楚家过得一点都不如意。女儿想和离。阿爹支持女儿吗?”
阿爹叹口气:“自古女子三从四德,你动辄谈及和离二字,算什么三贞九烈的好女子?我教你的规矩,都被你忘在脑后了吗?”
阿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哄我:“烟儿。做女人这就是你的命。你别怕,你是正室夫人,姓柳的越不过你去。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给楚亭生个儿子,有了儿子你下半辈子一切都会好的。”
我低眉敛目,遮住眼底疯狂汹涌的不甘。
上辈子,我和楚亭关系不睦,开始时我还在阿爹阿娘面前遮遮掩掩,假做恩爱模样。可最终被阿爹阿娘看出破绽,那时就是这样教育我的。我听了信了,结果呢?
这辈子,我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楚亭非良人,会不会支持我和离?结果再次让我失望了。
我自忖说服不了阿爹阿娘,所以干脆闭口不言此事。
用罢午饭,阿娘便催着让我回返:“你尽早回去,免得惹你婆婆不喜。”
我也无意在这里假装孝顺女儿。
我坐上马车,启程回楚家。临行前,母亲遮遮掩掩塞给我一本书:“烟儿你拿着。爷们大多好颜色,你让他得了趣,他自会好好待你。”
说完,她红着脸,匆匆回了内宅。
马车上,我展开书页。果不其然是男女床笫之事的画册。
我合上书。心思却飘到远处。
上辈子,也有个人满脸羞红,吱吱呜呜往我手里塞书。
只不过,那人是个男子,塞给我的是一本医书。
怔然间,他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浮现。
秦明楠,你还好吗?
算算日子,再过两个月,你就要进京城了。
这辈子,不用你苦苦等着我,我会自己跑到你面前。
很快了,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我才刚夸雍州局势稳定,没想到立刻被打脸。
我和明月,秦明楠一行三人,被一伙土匪团团围住。
为首的土匪扛着大刀,阴测测看着我和明月:“这两个小娘子长得不错,扛回去给我哥做压寨夫人。”
我暗中给秦明楠使眼色。
行走江湖怎么能不做准备,秦明楠怀里有专门对付恶人的毒药。
可惜,这次失算了。
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十几个人,虽然被药包药倒了几个,但还有七八个土匪对着我们磨刀霍霍。
我们跑进树林里,可身后土匪脚步声如影随形。
“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分散跑!快!”秦明楠当机立断。
我和明月也没矫情。
三个人往三个不同方向突围。
我朝着东边官道上拼命跑,拼命跑。我感觉我的肺都要炸了。
忽然,耳后传来一股凉意。
我下意识蹲身躲开,下一秒,一柄长刀从我头顶掠过。
我跌坐在地。
那满是黄牙的土匪头头正恶狠狠盯着我:“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我悄悄在手里抓一把泥土,准备他再靠近一点我就扬进他眼睛里。
谁知,他目光如鹰隼般,一眼识破我的打算。
土匪扬起刀:“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你要受罪。看我先砍了你的腿脚,看你怎么跑?!”
长刀闪着森森白光,朝我劈来。
我想躲开,可此刻我已经精疲力竭,动弹不得。
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
“咻!”一支长箭射穿土匪胸膛。汩汩鲜血流下,土匪倒在地上,溅起一阵沙尘。
我抬眼看去,居然是楚亭!
楚亭没穿官服,一人一马立在不远处的官道上。
见到是我,他立刻冲过来:“寒烟,你怎么样了?受没受伤?”
“我没事。快去救明月和秦明楠,我们是分散跑的。他们在那边!”
惊魂初定,我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指路。
“别怕。上马。我陪你一起找。”
楚亭扶我骑上马背,启程找人。
我坐在马背上,这才想起问他:“楚亭,你怎么在这?钦差队伍应该不是三天前就离开雍州了。”
“这次我来雍州,明面上是赈灾。实际另有密旨,查雍州军费贪墨。钦差仪仗队伍已经离开,我独自留在这里调查。今日我准备去雍州西大营探探风,正巧遇到你。”
我和他同坐在一匹马上,他呼出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我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
前世到今生,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如此亲近了。

明月和秦明楠是在半个月后,出现在村子里。
秦明楠出现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转头看去,只见楚亭站在我身后,依旧一副懵懂的样子。
他委屈巴巴拉住我的衣角:“寒烟妹妹,你不要我了吗?”
我叹气,把刚才感觉到的杀意归咎于是我的错觉。
楚亭即使对秦明楠有敌意,也只是孩子的独占欲作祟罢了。
可还没等我为两人平安归来高兴太久,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砸在我头上。
“寒烟,我与明月姑娘已经情定三生,你是明月的主子,我想向你求娶明月,请你答应。”秦明楠长揖到底,郑重恳求我。
有一瞬间,我脑子是懵掉的。事情发展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你,和明月?”我想问,他和明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明月和秦明楠两人几乎同时羞红脸,明月站出来,大大方方解释道:“之前遭遇土匪的时候,我和他不知不觉居然逃到一处,是他找到了一处山洞,我们躲在那,才没被土匪抓住。在山洞里,他就向我表白了。”
秦明楠挠挠后脑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其实我对明月姑娘,属于一见钟情。当时在京郊山里,我就对她有意。直到最近才敢表白。”
……
我答应将明月许配给秦明楠,他们郎有情妾有意,我有什么理由反对?
前世今生,终究是不同的。
当天晚上,我一夜无眠。
我站在院子里那棵枝叶繁茂的枣树底下,怔怔看着月亮出神。
突然,一个温热的怀抱将我紧紧裹住:“寒烟妹妹,你难过的话,可以在我怀里哭一会儿,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不信的话,咱们拉钩。”
说着楚亭伸出小拇指,要跟我勾手指。我同样伸出小手指,完成仪式。
在他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我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扑到他怀里无声哭泣。
楚亭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在他怀里发泄了一番后,终于平静下来。

明月立刻攥住我的手,立刻流下眼泪来:“小姐,那你该怎么办?”
我替她拭去泪水:“别怕。我已经有办法了。一个月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过得并不平静,柳江月时不时就要发动宅斗技能,我一般将她当成跳梁小丑,对她视而不见。
就在她得寸进尺,设计诬陷我在她的补药里放巴豆时。我干脆将那碗药亲手灌进她嘴里。让她一连三天流连于茅厕不能自拔之后,她终于认清我有多强硬。
事后,柳江月向楚亭告状。楚亭跑来与我对质。
我只回他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们别再我眼前晃,我便只当你们都是死人,大家都清净。”
将楚亭气个仰倒。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江月几次想用言语激怒我,都被我无视了。
一个月后,我借口出门买胭脂水粉,再次坐马车离开楚家。
黄昏出发,傍晚才归。
待我回到楚家时,有婆子就守在二门处。
只见那婆子冷着脸:“大少奶奶,夫人让你立刻去嘉和堂。全家都在那等着你呢。”
嘉和堂是楚亭父母的住处。
明月下意识揪着我的袖子:“小姐,我怕。”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大家说。”
我原本以为,三堂会审请家法,是要审问我这个私自外出的儿媳。
可当我走进嘉和堂,我发现情况不对。
婆婆坐在正中,脸露煞气。
楚亭板板正正跪在母亲面前,态度倔强。
柳江月跪在楚亭身后,以帕掩面正嘤嘤哭泣。
见我进来,婆婆立刻换上慈爱笑脸,招呼我去她身边。
我恭顺走过去。
婆婆拉着我的手,连连叹气:“唉,家门不幸。刚刚亭儿拉着柳姑娘来我这,闹着要娶柳姑娘为平妻。你和亭儿刚刚新婚一月,现在娶平妻,我怕你心里头不高兴。如今,这件事听你的,你说她柳江月是平妻,我就按平妻之礼为亭儿求娶她进门。你若不愿意,那她最多就是个妾室。亭儿媳妇,你怎么看?”
我不动声色抽回手:“楚亭想要怎样,我都没有意见。”
婆婆一脸震惊看着我:“寒烟,从前你和亭儿相处,他多看旁的姑娘一眼,你都要吃醋。怎么事到临头,你反而没了意见?”
楚亭和柳江月看着我的眼神里同样是满满的惊讶。
我后退几步:“楚亭与柳姑娘之间的事,乃是楚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哪里轮得到我说话?”
楚亭眼神泛冷沉声道:“你是我妻子,怎么会是外人?”
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卷丝帛,抖开展示给所有人看:“此乃圣上御笔,恩准我与楚亭和离。从此我同你一别两宽,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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