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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时星祁宸衍前文+后续

掌心有颗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星收回心思,看向宋之泊,慢慢抿唇,“其实我觉得,她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能接受你对她的感情不纯粹。而跟别人结婚,是因为她不在意,所以渣不渣都无所谓。”宋之泊骤然抬眸,盯着时星:“真的?”他眼睛又亮了,像是绝境中找到了—线生机。时星也不敢肯定,可她想到前世,还是点头,“嗯,我觉得是这样的。”她说:“你想要追回她,你就得让她知道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时冲动,你得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你。”宋之泊眉心慢慢收紧,“可是我该怎么证明……”这个时星也回答不了,她反问:“你觉得爱—个人应该怎么表达呢?”宋之泊皱紧眉,“怎么表达?”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两年他追着姜晚熙跑了很多地方,他觉得他表达的也够多了。他很烦恼,抓抓头发:“我这两年跟她说的“我爱...

主角:时星祁宸衍   更新:2024-11-11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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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星祁宸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时星祁宸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掌心有颗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星收回心思,看向宋之泊,慢慢抿唇,“其实我觉得,她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能接受你对她的感情不纯粹。而跟别人结婚,是因为她不在意,所以渣不渣都无所谓。”宋之泊骤然抬眸,盯着时星:“真的?”他眼睛又亮了,像是绝境中找到了—线生机。时星也不敢肯定,可她想到前世,还是点头,“嗯,我觉得是这样的。”她说:“你想要追回她,你就得让她知道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时冲动,你得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你。”宋之泊眉心慢慢收紧,“可是我该怎么证明……”这个时星也回答不了,她反问:“你觉得爱—个人应该怎么表达呢?”宋之泊皱紧眉,“怎么表达?”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两年他追着姜晚熙跑了很多地方,他觉得他表达的也够多了。他很烦恼,抓抓头发:“我这两年跟她说的“我爱...

《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时星祁宸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时星收回心思,看向宋之泊,慢慢抿唇,“其实我觉得,她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能接受你对她的感情不纯粹。而跟别人结婚,是因为她不在意,所以渣不渣都无所谓。”

宋之泊骤然抬眸,盯着时星:“真的?”

他眼睛又亮了,像是绝境中找到了—线生机。

时星也不敢肯定,可她想到前世,还是点头,“嗯,我觉得是这样的。”

她说:“你想要追回她,你就得让她知道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时冲动,你得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你。”

宋之泊眉心慢慢收紧,“可是我该怎么证明……”

这个时星也回答不了,她反问:“你觉得爱—个人应该怎么表达呢?”

宋之泊皱紧眉,“怎么表达?”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两年他追着姜晚熙跑了很多地方,他觉得他表达的也够多了。

他很烦恼,抓抓头发:“我这两年跟她说的“我爱你”,比我这二十几年叫的三哥都多,我还要怎么表达?”

祁宸衍:“……”

他懒得再搭理宋之泊,揽着时星转身,轻飘飘留下—句:“有时候表达也不是只靠说的,还得做!”

宋之泊眼睛—睁,—亮,“卧槽,我懂了!谢谢三哥!”

被带着走的时星:“……”

总觉得宋之泊要被祁宸衍坑了。

他懂什么了?

她忍不住想说话:“不是……”

祁宸衍单手捂住她嘴,低声:“乖,别说话。”

时星眨眨眼,祁宸衍声音更轻,贴到她耳边:“我也有很多爱想跟星星表达,让星星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然后,乖乖同我说实话。”

他笑着,“星星说,好不好?”

时星心—跳:“我大姨妈才来。”

“我知道。”

祁宸衍依然温柔的笑:“可星星也说了,做恨不止—种方式,爱当然也是。”

时星心跳更乱了,又听他低哑继续:“待会儿回家,星星教我怎么做恨。我就教星星,怎么做……”

祁宸衍亲亲她耳朵尖,缥缈的补充—个字,“爱。”

(糖:好的,小板凳搬来了,围观(*^▽^*))

因为祁宸衍这句话,时星—直脸红心跳,脑海中无法控制的想象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前世,她烧伤后他们之间就没有过了,因为她极度抗拒,她根本不想让他看到她那—身伤疤。

而在她烧伤前,他们之间其实也总是她拒绝,他强势。

每次,都让她感觉像是死上了—回。

也不知道这次如果真的……会不会感觉好点儿?

时星小脸通红的想着。

而祁宸衍虽然嘴上这么逗弄她,却也没着急,还想着她没吃饭,先带她回了包厢。

点的两份意面也已经送来了,还没凉。

祁宸衍对她抬抬下巴:“赶紧吃,吃完回家。”

时星:“……”

她拿起银叉,几乎是—根面—根面的挑着吃。

祁宸衍已经吃完,她的面还剩下三分之二。

祁宸衍也不催她,就靠着沙发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等她的过程中,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热搜,果然没看到他对媒体说的那些话。

祁宸衍冷冷勾唇,猜得到大概是贺昇从中作梗。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就要跟祁星星上恋综了,到时候他想怎么秀恩爱就怎么秀恩爱,倒也没必要去为难几个媒体人。

只是此刻他看着网络上那些还在反复讨论他到底爱不爱时星,是不是玩玩或者被时星威胁的话,甚至依然在继续辱骂时星的话,觉得很不爽。

是他的官宣博发的太隐晦了吗?

祁宸衍想了想,拿手机对准正慢条斯理吃面的时星,拍了个可爱的后脑勺,然后气定神闲的编辑微博:「吃面慢吞吞的宝宝也很可爱。」


时星手指紧紧揪着他腰间的睡袍,有些紧张。

祁宸衍吻住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朝后,控在她后脑勺,长指从她发丝间穿过,轻轻压着她让她和他紧密相贴。

他轻轻含着她唇,慢慢吮着,一下又一下。

时星觉得,祁宸衍主动亲吻她,和她亲吻他,似乎是不同的感觉。

重生前他也喜欢吻她,可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她不愿意配合他,抗拒他,所以他的亲吻总是很凶狠,每次都咬得她很疼。

他们之间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这样温柔的亲吻。

她曾经甚至以为,他是不会温柔亲吻的人,他就像野兽,只会在捕获猎物后狠狠撕咬。

直到此刻。

唇上温度滚烫,时星眼睫簌簌,被他这样轻含慢吮着,身子骨都酥了。

好在是坐在他怀里,再怎么酥软,也有他抱着她。

只是刚被他亲了这么会儿,这吻还没来得及加深,本来窝在祁宸衍身边的猫儿忽然又躁动起来。

它格外焦躁的,用脑袋和爪子在祁宸衍腿上又挠又蹭。

两人同时顿住,祁宸衍蹙眉,松开时星,转头看向身旁捣乱的猫儿。

时星也看向它。

哪料时星刚对上它的视线,它瞬间变得凶狠,叫声也可怕,宛如婴儿哭声。

时星微颤,朝祁宸衍怀里缩了缩,紧紧抱住他的颈。

祁宸衍眉头紧收,低斥:“言宝!”

猫儿脑袋就朝向他,喵呜一声,透着可怜。

时星紧咬住唇,心底又慌又怕,她把头埋进祁宸衍肩窝,颤声同他说:“阿衍,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祁宸衍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他眉色沉沉,不多说,就这样抱着她起身。

猫儿看他们要走,也轻盈跳下地板似要跟上,被祁宸衍一个眼神阻止了。

它喵呜一声,趴下去,只抬着脑袋可怜巴巴看着他。

确实是时星养的猫,那眼神跟时星格外相似,可祁宸衍没理会它,只抱着时星离开。

门关上时,时星透过祁宸衍肩膀看向客厅里的猫儿。

她害怕的是,言宝对她这样的凶狠,还阻止祁宸衍和她亲密,是因为言宝能看出她是重生的,把她当成鬼了吗?

祁宸衍抱着她重新上楼回了他的公寓。

时星还在他耳边嘀咕:“我就说它很凶。”

进门后,祁宸衍放下她,闻言挑眉,“那怎么办,不养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朝厨房去。

时星闻言皱眉。

言宝她养了整整四年,是18岁生日那天有人送到她家门口的,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留的卡片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当时问了一圈人,谁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那时候时星的朋友们还嘲笑这送礼的人,给时大小姐18岁的生日礼物,竟然只是一只猫,这也拿得出手?

可那时候,他们都忘了时星很喜欢猫。

她小时候就养过一只猫,养了快五年,只是后来时玥来了,时玥对猫毛过敏,时父时母就不许时星再养猫,那只猫被强行送走。

她哭了很久。

可她的哭在她父母看来,是不懂事的表现。

18岁,她成年了,终于可以搬出时家别墅,搬进她自己的小公寓。

她正想着可以养猫了要重新养一只,就有人把猫送上了门。

还是跟她小时候养过的猫一模一样的品种。

时星那时候也就没再管是谁送的,把猫留了下来,一养就又是四年。

父母说要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把给她的房产通通收回的时候,她搬出来也只带了时宝。

而且她已经知道,言宝是祁宸衍送给她的。

她当然舍不得不养。

只是现在她的情况,或许真的不适合养了。

言宝根本不认她这个主人的样子。

时星想着,亦步亦趋的跟着祁宸衍进厨房,看着他倒水的背影眼睛忽然一亮,“不如这样,我以后住在你这里,让宋岚住在下面,这样她就能帮我养言宝了。等什么时候言宝不凶我了,我再搬回去。”

祁宸衍端着接满了水的水杯转身,靠在琉璃台前垂眸看她,眸色意味深长:“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迂回,不如直接把猫送到宋岚那里去好了?”

时星眸色正经:“言宝它认床,它换个地方它会吃不好睡不好,会生病的。”

祁宸衍笑了声,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她,“这么说,你不认床?”

“我不认床啊。”

时星接过水杯捧在掌心,抬眼乖巧的望着祁宸衍:“我只认人。”

祁宸衍目光微动,时星眉眼弯起,“只要阿衍在的地方,我就能吃得好睡得好。”

乖得不得了。

喉结轻轻滚动,祁宸衍声线低缓的叫她:“时星星。”

“嗯?”

她抬眸和他对视,祁宸衍修长指骨轻贴上她脸颊,在她薄嫩的脸皮上轻掐一下:“你是被什么妖精附身了吗?”

他这句话像是调笑,时星目光却忽的闪烁,捧着水杯的手都下意识颤了颤。

她手指握紧水杯,在那瞬间低垂下眸,语气寻常:“什么妖精,你好油啊。”

她莫名心慌,把杯子喂到嘴边喝了几口,把杯子还给他,“反正我不管,我要住在你这里,你要是赶我走,我就睡在你家门口。”

说完转身就要回客厅,她其实有些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重生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会不会也像言宝一样,把她当怪物?

时星想走,却在转身那瞬间被他握住了胳膊。

女孩儿胳膊纤细,轻易被男人握紧,稍稍一拽就将她拽了回去,撞进他怀里。

男人浴后的清冽气息包裹住她,时星诧异抬眸,还什么都没看清,嘴唇已经被人吻住。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用动作,继续刚才那个被言宝打断的吻。

他单手掌心抚在时星纤薄背脊,另只手落在她后颈,轻捏着让她抬高脸。

薄唇在她甜软的唇上轻吮几下,然后松开,摩挲着她唇哑声问她,“要不要张嘴?”

说话时,他落在她后颈的指腹还轻轻摩挲着她颈部肌肤,痒酥酥的。

而他说话时低哑的嗓音更是让人心弦乱颤耳朵红红。

时星眼睫闪动,轻踮脚,细白手臂缠住他颈,下巴微抬直接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祁宸衍喉结轻滚,捏着她下巴,舌尖探出舔上她唇,然后也跟她一样,在她软嫩的唇上咬了咬,她便乖乖启唇任由他探入。

心跳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两人呼吸都凝住。

不过是舔了那么两下,时星就感觉自己舌尖都快被他舔化了。

她双腿发软,搂着他颈的手下意识收紧,免得自己滑下去。

祁宸衍没比她好多少。

甚至,他比时星更激动。

没人知道,她在他怀里乖巧的让他亲吻。

在以前,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画面。

她总是很讨厌他,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贺昇。

每回看到她跟在贺昇身边笑盈盈的模样,而贺昇一脸不耐厌烦,祁宸衍都很想问问她,问问她到底喜欢贺昇什么。

贺昇能有的他也可以,只要她喜欢,他也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可她从来连一个好眼色都不肯给他。

祁宸衍还记得,她高二那年,他高三快毕业,一天傍晚他在天台上同她‘偶遇’。

她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发呆,眼尾微红有哭过的痕迹。

祁宸衍知道为什么,他听人说了。

大概是时星买了一支限定版钻石发卡,她很喜欢。

可时玥也喜欢,看她戴了那支发卡就露出羡慕的眼神,时家父母便让时星把发卡送给妹妹,时星不肯,惹了父母生气,时母当场把那支发卡从时星头上扯下来摔坏了。

结果第二天到学校,时玥拿来一个首饰盒子,盒子里装着修补好的发卡,她跟时星说抱歉。

时星当场就把那盒子扔到了时玥脑袋上,冷笑道:“谁要你假惺惺的道歉,滚!”

当时贺昇也在场,瞬间发了飙,把捂着头眼睛红红的时玥拉到身后,恶声对着时星骂道:“玥玥好心替你把发卡补好,你他妈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贺昇对时星说:“给玥玥道歉。”

时星当然不可能给时玥道歉,她转头就走。

祁宸衍听宋之泊他们八卦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儿,他去了天台,果然看到时星蹲在那儿。

她总是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人跑来这儿发呆。

那时候,祁宸衍双手揣兜斜靠在墙边,嘴里咬着根棒棒糖,神色淡漠的看着女孩儿,宛如随意的,问出了那句压抑了许久的话,“所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时星没理他。

她低垂着眼眸,格外安静。

祁宸衍嘴里的棒棒糖咬成了碎渣,他自嘲弯唇,直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叫她:“时星星。”

时星终于肯抬眸看他,眼眸湿润,小脸苍白。

那时候的她,像失去了土壤蔫哒哒的玫瑰,失去了娇艳的色彩,快要枯萎。

祁宸衍心脏紧缩,揣在兜里的手缓缓收紧成拳。

他俯身靠近她,近距离看进她清澈的瞳眸,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深埋心底的话:“要我说,你喜欢他,你还不如喜欢我,我不比他长得好看吗?”

那时候的时星看了他片刻,再次垂眸,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却清冷:“就算没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祁宸衍脸色僵下,嘴里的糖棒被咬得变形。

他冷冷勾唇,转身离开。

没过几个小时,晚自习结束,他又遇见了她,跟在贺昇身边笑眯眯的,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祁宸衍觉得可笑。

偶尔也觉得,她是自找!

确实,就像时星说的,他以前不给她好脸色。

可在那时候的他来说,看她放低她自己,讨好卖乖的去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甚至作贱她的男人,他没办法给她好脸色。

这么多年,祁宸衍时常都会想,她如果肯将对贺昇的笑给他,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也能兴奋到疯掉。

而现在,像美梦忽然成了真。

她在他面前,甜美的笑,说爱他。

说要和他一辈子。

说想要吻他。

每多看她一眼,多听她撒一句娇,内心那座死寂多年的冰火山,就更汹涌一分,岩浆滚烫,冲撞燃烧着封裹的冰层,快要彻底融化。

贴着时星后颈的掌心烫得厉害,祁宸衍舌尖探进,碰到她的后,亲吻她的动作便停滞了几秒。

晕眩感扑面而来,他的确感受到了坚冰融化后,血液瞬间的沸腾。

他僵着,似在感受,也像在试探,在给她最后拒绝的机会。

可小冤家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她没乖,察觉到他不动,她长睫眨眨,主动用小舌头舔了舔他。

那瞬间,冰山彻底被融化,岩浆在身体四处流窜。

祁宸衍掌着她颈的手朝前,捏住她脸颊,将她的呜咽声吞没,深吻住她。

只是也没吻几秒,门那边忽然传来声音,有人开门进来,人没到声音先到:“三哥,这大晚上的你被狗咬了啊,干嘛让人来给你打狂犬……”

声音随后顿住,接着是一声“卧槽!”

时星在声音传来时就僵住了,瞬间低头把脸埋进了祁宸衍的颈窝。

祁宸衍掌心落在她后脑勺,把人紧拥在怀里,眸光淡淡的朝来人落去。

宋之泊站在玄关处,看着开放式厨房琉璃台前拥抱的两人,像被点了穴。

虽然只是晃过一眼,可他看得很清楚,刚才,他三哥在跟人接吻!

跟在酒店宴会厅时那个浅浅的贴贴完全不同,哪怕女孩儿背对着他,他也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格外激烈的吻。

没想到他三哥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宋之泊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对上祁宸衍的夺命眼刀,他瞬然回神,挤出暧昧的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

说完急急转身离开,贴心的把门关上。

背靠着门呼出一口气。

啧,太刺激了。

电梯响了,提着医药箱的梁泽恒出来,一眼看到宋之泊,疑惑:“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说完又看看他身后的门,同样好奇:“三哥家真有狗吗?”

宋之泊想了想,点头:“有。”

他意味深长的说:“不止有狗,还有猫,现在猫和狗正在打架。别急,等他们打完我们再进去。”

梁泽恒:“……”


开车的文州竖着耳朵,内心卧槽卧槽的:好啊当然好啊,三少赶紧张嘴啊,你的春天终于来了!

祁宸衍目光则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女孩儿红润唇瓣上,喉结不耐滚动。

张嘴,让她吻吗?

祁宸衍轻抿薄唇,那个好字已经在嘴边了,可最终开口时,却是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好个屁!”

时星眼睛闪烁的星光瞬间碎了,红唇微微噘起,不是很开心。

祁宸衍深呼吸,不让自己被她糊弄。

她以为她可爱就能装可怜了?

长指抵着时星的额头把她推得更开些,祁宸衍语气格外冷硬:“谁教你这些的,贺昇吗?时星星,你就这点出息,跟他十几年,就学了这些东西?”

时星皱眉:“都说了我不认识贺昇,你做什么总提他,他是谁啊?”

再说了,她会的这些都是他自己教的。

贺昇又不喜欢她。

祁宸衍耐心快被她耗尽,皱眉冷声:“你到底想装到什么时候?”

时星情绪低落下去:“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只爱你,只想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这时候的祁宸衍怎么这么难搞定?

她以为她只要对他表白,他就会接受的。

难道这时候他还没爱上她?

祁宸衍冷眸微狭盯她几秒:“不认识贺昇?”

时星点头:“嗯。”

祁宸衍勾唇,语气幽幽:“只爱我,只想爱我?”

“嗯。”

时星又重重点头。

“行。”

祁宸衍不知想到什么,一声冷笑:“我也不是不能信你,不过你得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时星眨巴眼,耳朵微烫,黏糊糊问他,“阿衍是觉得接吻不够,要直接上床吗?”

“!”

卧槽!

文州握着的方向盘差点打滑。

时家这位大小姐够生猛的!

他家三少这么纯情能招架得住吗?

果然,祁宸衍耳根比时星还红,好在还能维持住面上的镇定,牙根轻咬的叫她,“时星星!”

时星乖巧看他,眼神无辜。

祁宸衍按耐着把她丢出去的冲动,微凉指腹戳着她脑门,“把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给我全都扔掉!”

时星被他戳得朝一旁偏了偏,皱眉捂住脑门,不情不愿“哦”了声。

也不知道是谁,最喜欢这些脏东西!

祁宸衍深呼吸,沉声吩咐文州:“回世琙。”

世琙酒店是祁家旗下的,也是今天颁奖典礼的承办酒店,颁奖结束后,酒店里会有个庆功宴。

祁宸衍今天之所以答应去颁奖晚会,也是因为祁家是承办方。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时星会去,怕她被欺负想看着她点儿。

果然好心没好报,这蠢玩意儿就不值得他对她好!

祁宸衍磨牙。

文州扯扯嘴角,又调转车头回世琙。

时星疑惑:“回去做什么?”

祁宸衍闭眼靠上车座,双手抱臂恢复那副悠然姿态,语调却是冷幽幽的,带着点讽刺的笑意,“当然是,让你好好证明,你有多爱我。”

时星轻蹙眉。

她还记得,上次也就是在世琙酒店的庆功宴上,她被下了药。

醒来时就在祁宸衍床上,窝在他怀里。

她高价买下的高定裙破布般落在床下,同他的西服西裤凌乱纠缠。

那时候她格外崩溃,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倒是神色镇定,说会和她结婚,她只是哭着让他滚。

而那杯下了药的酒是贺昇亲手递给她的。

时星再次抬眸,借着昏暗光线看向祁宸衍。

他闭眼靠着车椅,侧脸线条利落,弧度淡漠,安静下来时就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她以前受贺昇影响,总觉得祁宸衍很装很难靠近。

后来她才明白,其实自己不是不想靠近他,只是害怕靠近他。

所谓的讨厌,不过是耿耿于怀心有不甘。

回到世琙时,颁奖典礼还在进行中,懒得去看颁奖的人则聚在举办庆功宴的宴厅里,这其中有不少京都豪门世家的少爷小姐。

他们来这儿,当然不是为了给这些得奖的演员鼓掌的,而是来凑热闹来玩儿的。

说到底,虽然圈里也有几个去娱乐圈玩票的少爷小姐,可那些毫无根基的演员在他们眼中,不过都是寻开心的玩意儿。

只是此刻这宴厅中的气氛不太对劲,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贺昇那边。

谁不知道,时星从小到大就是贺昇的小尾巴,追着他跑了十几年。而贺昇最讨厌的就是祁宸衍,毕竟这整个京都,也就祁宸衍能压贺昇。

所以,时星因为贺昇的缘故从小也把祁宸衍当敌人。

可现在时星在红毯上,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亲了祁宸衍,然后上车跟人跑了!

虽然说贺昇现在和时星已经解除了婚约,贺昇也从来不喜欢时星,可这种情况也难免会让人不爽。

所以二世祖们此刻都不怎么敢闹,生怕惹了贺昇更不爽。

贺昇的确很不爽,他靠在单人沙发里,扯松领带,衬衣纽扣也扯开两颗,烦躁的翻着手机。

热搜上时星亲祁宸衍的视频他看了好几次,越看越他妈想弄死时星。

看了一圈,他把手机朝茶几上丢去,冷声对身边的人说:“让人把这些热搜撤了。”

他身边的是他发小,叫苏瑞,也正看热搜。

听他说撤热搜,苏瑞有些惊讶:“撤了做什么,你不会舍不得看人骂她了吧?”

贺昇皱眉,“看她被骂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苏瑞“啧”声:“对你是没好处,对时玥有好处啊。现在时星风评越差,时玥风评就会越好啊。你既然喜欢时玥,还管时星做什么?”

贺昇闻言眉心更紧,一脚踹过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苏瑞一愣,贺昇面无表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时玥了?”

“?”

苏瑞惊呆,“不是,昇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说你喜欢的是时星吧?”

贺昇没说话。

可不说话,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苏瑞心中卧槽,压低声音:“昇哥,这几年你跟时玥走得那么近,也没见你对时星有过好脸色啊。你问问身边的兄弟,谁不以为你喜欢时玥,大家都拿时玥当嫂子了好吧?你现在说你喜欢时星?”

他没忍住吐槽一句:“你发什么癫?”

贺昇冷眼瞥他,“你懂个屁。”

他偏了偏头:“时星脾气太差,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时星能明白,别他妈以为她是时家大小姐就能在我面前闹脾气!”

贺昇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她得看清自己的位置,学会讨我欢心。”

把烟咬进嘴里点燃,眯眸吸了一口,“我对她越冷淡,她就越会像条哈巴狗一样来巴着我。何况现在时家赶她出了家门,她走投无路,最后也只能来找我。

等这时候,她还敢跟我闹跟我作,在我面前耍大小姐脾气吗?她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我让她朝东,她不敢朝西。”

“我这只是在调教她,你懂什么?”

苏瑞听着他的话,快惊掉眼珠子,“所以,你这么多年对时玥好,对时星冷漠,都是在调教她,为了让她更听话?”

这他妈什么绝世渣男!

他吞吞口水:“那你明天不是要跟时玥求婚吗?”

贺昇咬着烟,语气散漫:“我的老婆,只会是时星。”

苏瑞:“……”

他无语半响,最后提醒贺昇:“可现在,人好像也没回来找你,而是找上祁宸衍了啊?”

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替别人调教老婆了。

贺昇眼眸一眯,冷笑更甚,“所以说还是没调教好,她确实还不够听话。大概是听说明天我会跟时玥求婚,才会打了时玥又去找祁宸衍,以为这样就能刺激我?”

唇角勾出嘲讽弧度,贺昇冷嗤:“她也不想想,祁宸衍知道她是我的人,会把她看在眼里吗?自找没趣。”

把烟头扔掉,贺昇漫不经心的说:“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伏低做小的求我了。”

到那时候,她那张被祁宸衍亲过的嘴,他非得给她弄烂了不可!

话落没几秒,宴厅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厅里的人随意看去,却在见到出现在门前的人时神色微顿。

穿着银灰色西装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迈步入内。

男人身高腿长,单手随意插在裤兜,姿态闲适,神色淡漠。

他单单是朝那儿一站,气势就足够压人,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从容高高在上,让人下意识噤声,呼吸都放轻。

接着,大家看到了他身边跟着的女孩儿。

女孩儿明明也不矮,可在他身边身高只到他肩,略显娇小。

粉色纱裙,五官精致,漂亮得宛如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贺昇骤然坐直了身,紧紧盯住了时星。

祁宸衍唇角缓缓勾起。

在贺昇阴沉的目光中,祁宸衍握住了身边女孩儿柔软的小手,修长指骨缓缓收紧,把她的手裹紧在掌心,牵着她在空闲的沙发坐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跟贺昇他们面对面,隔着宽敞的宴厅中间十几米的距离。

宴厅里一时安静,贺昇轻咬牙,冷声开口,“时星,过来!”

祁宸衍淡色薄唇轻勾,泰然靠上沙发,语调散漫,“要过去吗?”

说话时,他还握着她手放在他腿上,下意识轻捏她手指。

有些好奇,女孩儿真是全身都软,连手都是软的。

时星目光低垂,看他捏她的手,摇头轻声,“谁啊,不去。”

这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贺昇。

贺昇脸颊抽紧,牙关咬得死死的,“时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过来!”

祁宸衍眸光微狭,偏头,薄唇压低到时星耳边,“时星星,不是说爱我,要和我接吻吗?”

他呼吸灼热,烫得时星耳根发红,让她心跳加速。

然后,听他低缓带笑的轻哼:“所以,你敢当着贺昇的面,跟我舌吻吗?”

(星星:你猜我敢不敢!)


女孩儿的手格外白皙,皮肤又薄又嫩,也因此显得那一道抓痕格外狰狞。

祁宸衍瞳孔狠狠一缩,紧紧盯着她的伤口,喉咙也不受控制的滚咽。

她伤的位置在右手手背,正好是他刚才疼痛的位置。

这么巧吗?

他定了定神,问时星,“处理过了吗?”

时星摇头,“怎么处理?”

祁宸衍皱眉:“你自己养猫,你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

言宝是时星养的猫,养了四年了,从时家出来她什么都没带,就抱了言宝。

时星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养猫可我没被猫抓过啊,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她总是有很多理由。

祁宸衍懒得再跟她说,握住她手腕把她朝房间里带。

时星眼底闪过笑意。

祁宸衍忽然回头,她眼一眨,瞬间又可怜兮兮,“怎么了?”

演技的确很好。

祁宸衍暗嗤,把她拉进厨房。

拧开水龙头,握着她的手放到水下,让清水冲洗她的伤口。

她微微瑟缩,伤口有被刺激到的疼痛。

祁宸衍握着她的手亦是一颤。

他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那瞬间,他手背也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此刻也没有消失,还在绵绵密密的疼着。

他紧紧盯着她的伤口。

这道伤口不浅,皮肉微微外翻已经能见到血。

轻缓呼吸把古怪的想法压下,祁宸衍开口,“这伤口挺深的,我待会儿让人过来给你注射狂犬疫苗。”

“嗯。”

时星乖乖点头,倒是没什么意见。

两人此刻靠得很近,她稍稍抬眸就看到他锋利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

时星目光又低垂,看到浴袍敞开处紧致结实的肌肉轮廓,冷白皮肤上似乎还带着微微水汽。

她抿了抿有点儿干燥的嘴唇。

刚才就看到他穿着浴袍了。

他这么快就已经洗完澡了,他还真不想等她。

时星眉心收紧。

而她的视线过于炙热,盯着她伤口的男人没法忽略,才压下去的躁动情绪在她的目光中再次翻涌而上。

他用力抿了抿唇,松开她的手腕让她自己冲,宛如不经意般将浴袍领口随意扯了扯,却让时星没有办法再窥探春光。

时星轻轻噘嘴。

小气鬼。

祁宸衍只是侧身靠着洗漱台,沉默了会儿好奇问她:“你的猫为什么抓你?”

按理说,她自己养了五年的猫,不应该会抓她。

那只猫是公猫,可早就阉割了,是他亲自带去阉的。

时星目光轻闪,垂眸小声嘀咕:“不知道。”

顿了顿她忽然又说:“我觉得,我家里好像有脏东西。”

“?”

祁宸衍觉得她越来越离谱,什么话都能编出来。

时星还继续说:“它可能看见什么脏东西了,所以才发疯的。”

她抬眸看他,眼神认真:“我现在都不敢回去了,真的,它现在可凶了。”

一见到她就发狂。

她是真的有点心虚,觉得言宝好像看出她不对了。

祁宸衍默默听她编,到此刻才点点头:“所以呢?”

时星就眼巴巴看他:“你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上好吗?”

祁宸衍弯唇,语气浅浅:“编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一句吧?”

这姑娘确实是不太矜持。

时星小脸都皱了起来:“不是编,是真的。”

见他不信,她咬咬唇:“那你要是不信,你就跟我下去看看,你看看它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祁宸衍看她几秒,忽然想到他古怪的疼痛。

皱眉点头:“好。”

他说完朝客厅去,“冲得差不多了,你先把手擦干,我替你消个毒。”

找到药箱重新回来,他握着她手,用棉签沾了碘伏替她抹在伤口上。

碘伏对伤口是没有太大的刺激的,可抹上去那瞬间,还是有些微刺激的疼。

祁宸衍捏着棉签的手紧了紧,那种体会到她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他抬眸问她:“是不是疼了?”

虽然这次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时星点头说“是”,随后看他眸色变化,她想想又补充:“只有一点点,不是很疼的。”

祁宸衍当然知道,只是一点点。

他手颤了颤,深呼吸把棉签扔掉。

“走吧,去你家看看。”

时星就住在楼下,跟祁宸衍家一样用的虹膜识别。

门一打开,时星就朝祁宸衍身后躲。

祁宸衍:“?”

他无奈回头看身后的女孩儿:“你自己家,你躲什么?”

纤细手指紧抓着他的浴袍,时星眼神复杂,“它真的很凶,我有点儿怕。”

刚才她回家时,言宝窝在沙发上睡觉,蜷成毛茸茸一团。

时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它了。

上次那场大火,言宝没能跑掉。

时星就坐在它身边看着它发了会儿呆,手指轻轻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消化着重生这件事时,它忽然就醒了。

像以往一样,先是用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偏头要来蹭她大腿时,它绿幽幽的圆眼睛就忽然瞪得更大,然后发出了嗷嗷的叫声,几乎是瞬间就发了狂。

时星来不及收回的手被抓出了一道伤口,她慌忙起身后退,言宝后背拱起凶狠的盯着她,眼看着要朝她扑来,她不知道朝哪儿躲,直接跑了出来把门关上。

心脏砰砰直跳,她靠在门前缓了好久。

觉得心慌。

言宝是看出什么了吗?

时星缓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去找祁宸衍,这才急急忙忙跑上了楼。

此刻门打开,屋里还亮着,她离开时没有关灯,言宝应该还在客厅。

她确实是很怕,所以躲在祁宸衍身后。

祁宸衍见她不像是在撒谎,眉心也收得更紧,他抬步朝客厅里去,踏进玄关,就看到了客厅里那只金色猫儿。

猫儿被时星养得胖乎乎的,像只圆滚滚的球。

此刻,那胖球正在客厅地板上转圈圈,也不知道在转什么。

祁宸衍又偏头看时星,“这就是你说的,它很凶?”

他看,是很蠢才对。

时星从他手臂处探出半个脑袋朝那只正抓自己尾巴的蠢猫看去,轻咬唇正想说话,猫儿听到声音,脑袋朝他们这边偏过来。

似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时星,刚才还玩儿得不亦乐乎的猫瞬间又炸了毛,弓背呲牙,发出格外尖锐怪异的叫声,就要朝时星扑。

时星也吓到了,直接朝祁宸衍背上跳。

祁宸衍:“?”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女孩儿柔软的手臂已经紧紧箍住他脖子,两条细腿缠上他腰身,从背后抱得他紧紧的。

他条件反射的反手护住她,手臂托住她腿弯。

时星在他耳边带着哭腔,“你看,我就说它很凶。”

猫儿已经冲到面前,祁宸衍背着时星侧身避开,眼看着猫又要扑过来,他皱眉沉声:“言宝,停下!”

这时候还演什么霸道总裁。

时星抱紧祁宸衍的脖子,急急道:“它是猫,它能听懂你的话吗?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明天我让人来带它去医院看看。”

也就是在她说话的时候,言宝绿宝石般的眼睛转过来看向说话的祁宸衍,明显有瞬间的呆滞。

然后,猫儿眼睛里的狰狞竟然消失,炸开的毛都在那瞬间柔顺下去。它像是看到了什么失散已久的亲人,蹭到祁宸衍腿边,喵呜的哼着,用脑袋蹭祁宸衍的小腿,一副撒娇耍赖的模样。

莫名其妙的,祁宸衍觉得它这模样有点儿像时星。

他低笑了声,偏头看趴在他肩上的女孩儿,声线都柔和了些,带着笑:“我看它比你听话。”

时星:“?”

如果言宝不是公猫,她就要怀疑了。

看着那猫在祁宸衍面前狗腿的模样,她又不开心:“什么呀,吃里扒外,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养大,它怎么能这样啊?”

祁宸衍弯唇,“行了,你先下来。”

时星抱着他脖子不动,“我下来,它又想扑我怎么办?”

“不会。”

祁宸衍偏头看她。

他背着她,她把脑袋靠在他肩,他稍一偏头,几乎就是能亲到她唇的距离。

祁宸衍顿了顿,低声:“相信我。”

时星和他对视几秒,不情不愿的哼:“那好吧。”

她说话时眨眼,小脸忽然朝前,软唇就贴上了他的唇,吧唧一声亲得格外响亮。

然后才像偷了腥的猫儿,笑眯眯从他背上跳下来。

祁宸衍抿唇,感受她唇瓣刚刚贴过的温度。

这一天被她接二连三的亲吻,他早已经觉得不满足了。

也就她毫无所觉,还敢来招惹他。

他俯身,从地上把蹭着他腿的胖猫抱起来,坐回沙发。

将猫搁在他腿上,修长好看的手指从猫儿脑袋上抚过,垂眸仔细查看它有没有什么不对。

言宝在他怀里很温顺,安静趴着任由他抚摸检查。

时星站在一旁看了看,见言宝乖下来了,便想走过去。

谁料她刚走到三步远,言宝就忽然抬了脑袋朝她呲牙。

时星一顿,僵住了。

祁宸衍蹙眉,微用力在言宝脑袋上一拍,沉声:“对谁凶呢?”

言宝又喵呜一声,泄了气般趴下去,只是那双绿眼睛盯着时星,依然不是很友好。

祁宸衍检查过它没有问题,抬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时星。

女孩儿双手背在身后,漂亮的脸上表情颓丧,眼眸暗淡的看着他和他腿上的猫。

祁宸衍手指微蜷,同她说:“我看过了,它没什么问题。”

时星眼睫闪动,“哦”了声:“那它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就好像不认识她这个主人了。

祁宸衍眸光低垂。

也许不是猫的问题,而是,他面前这个姑娘的问题。

祁宸衍不是什么迷信的人,可他也听说过,猫是极有灵性的动物。

喉结轻缓滚动,他忽然有格外不好的预感。

他眼前的人,真的是时星吗?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

他微微眯眸,把腿上的猫儿扔到地上,用脚尖轻轻踢了下它的屁股:“其他地方去玩儿。”

猫儿不知道听懂没,也没走,又重新跳上沙发,在他身边窝着。

祁宸衍也没管它,只抬眸看向时星,叫她:“时星星。”

他朝她伸出手,白皙指骨微微弯曲,轻声:“你过来。”

时星抿唇,听话的上前两步把手放进他掌心。

祁宸衍瞬然将她的手握紧,微用力将她朝他身前带,时星便顺着他的力道坐进了他怀里,在刚才猫儿坐过的地方。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腰身,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笼住了她。

时星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疑惑,“阿衍?”

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抱她呢。

虽然时星觉得,跟他刚才抱猫儿的动作也挺像的。

长指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偏过脸面对他,祁宸衍声线低哑:“别动,我看看。”

几乎是瞬间,两人的脸就靠得极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瞳孔中的自己。

时星眼眸轻眨,“你看什么?”

祁宸衍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看着她清澈的瞳眸,眸中映着他的模样。

此刻坐在他怀里的人的确是时星。

祁宸衍很肯定。

目光低垂,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他低声:“时星星,现在没有别人了。”

时星疑惑:“然后呢?”

祁宸衍忽然就不想再忍耐,他缓缓朝她靠近,字字低哑的问她:“还想接吻吗?”


这四个字让祁宸衍眸色轻动,他撩了唇角,“别太羡慕,毕竟你想骚,也找不到对象让你骚。”

宋之泊:“?”

他不太满意,“我怎么找不到对象了,我要是想,那大把女人好吗,我就是不想而已!”

“是吗?”

祁宸衍朝外走,语气寻常,“姜家那位你也不想是吗,那正好,她的消息你也不用知道了。”

“!”

宋之泊脸色忽变,他瞬间起身蹭到祁宸衍身边,“三哥,你有姜姜的消息?”

祁宸衍偏头看他,“怎么,你不是不想吗,要她的消息做什么?”

这是真有!

“我想啊,我想!”

宋之泊瞬间服软了,“三哥,求你了,把她的消息给我。”

祁宸衍已经走到门口,偏头看他一眼:“你骚不骚?”

宋之泊毫不犹豫:“骚。”

他诚恳道:“我骚,我最骚!”

祁宸衍低嗤:“港城,去找吧。”

宋之泊目光微动,“谢谢三哥。”

说完就走,一秒也不肯耽误。

沙发上的梁泽恒,“?”

他默了默,有些怀疑:“姜家那个真在港城?”

祁宸衍点头:“嗯,今天下午她一到港城我就收到消息了。”

说完,看着已经急急进了电梯的宋之泊,祁宸衍抿唇,“不过,听说已经有男朋友了,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的港城。”

“?”

梁泽恒皱眉,“那阿泊他……”

祁宸衍微微眯眸,语气平静:“他如果能追回来,那是他的本事。追不回来,就得认清现实,毕竟当初是他自己把人作跑的,也怪不了别人。”

说完也不再提这事,只对梁泽恒道:“你先坐,我下去替时星星收拾东西。”

梁泽恒轻叹,点点头,“行,你去。”

祁宸衍下楼替时星收拾换洗衣服。

刚开门,家里的猫儿就冲了过来,看到是他,便喵呜喵呜的叫着蹭在他腿边撒娇。

祁宸衍低垂眸看它,俯身揉了揉它的脑袋,低声问:“为什么对时星星那么凶?”

猫儿没有办法回答他,只是用脑袋蹭他的掌心。

祁宸衍轻叹,拍拍它脑袋,“跟我撒娇没用,明天就让人来扒了你的指甲。”

他说完站起身不再管它,径直朝卧室去。

猫儿就跟着他。

这本就是祁宸衍的公寓,格局跟上面是一样的,主卧在哪儿他一清二楚。

推门开灯,挑了挑眉。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时星星就把这主卧弄得粉粉嫩嫩,还真是小公主。

他没多看,直接进了衣帽间。

时星的衣服不多,毕竟搬来没多久,而且她离开家什么都没带,这一个多月她也没怎么买衣服,省吃俭用的把所有钱都拿去买她身上那套高定了。

只是祁宸衍看着衣帽间里零零散散的几件衣裙,还是蹙眉。

她是最爱漂亮的,以前他就没见过她衣服重样,不过细想想,这个月碰见她几次,穿的似乎都是那两条裙子。

轻抿唇,祁宸衍也没拿她的衣服,只挑了一条睡裙。

只是拉开抽屉看到内衣内裤的时候他耳朵红了红,不敢多看,抿着唇拎起那格外丝滑的布料扔进纸袋。

随后才又去收拾她说的护肤品什么的。

梳妆台上的确好几个大盒子,装得整整齐齐。

他一眼扫去,却在看到一个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子时目光微凝。

他见过这个盒子,前些天他在造型工作室‘偶遇’时星时,她坐在沙发上,手中就摆弄着这个盒子。

当时,她还在问身边的宋岚,语气纠结,“会不会太简单了太寒酸了啊,他会喜欢吗?”

宋岚翻了个白眼:“你送他再贵的他也不见得喜欢啊,何况你现在什么条件,还想着送他礼物就不错了。”

时星叹了叹,点头:“也是。”

随后她看到了他,目光一闪,别开脸,唇瓣张了张,祁宸衍没听到她嘀咕了什么。

不过大概又是觉得在哪儿都能碰见他,很晦气吧。

而不用她们说明,祁宸衍大概也知道这盒子里的礼物是送给谁的。

这一刻,说不清的情绪控制着他,驱使他把那个盒子拿了起来,手指轻颤的翻开盒盖。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银色的领带夹。

领带夹下面还折叠着张粉色的便签纸。

祁宸衍喉咙滚咽,略显僵硬的抽出那张便签纸。

「阿昇,生日快乐。」

娟秀的六个字,让祁宸衍一颗心沉到了底。

果然。

虽然早就知道,可这一刻看到这枚领带夹,看到这六个字,还是闷痛难忍。

只是如果没记错,贺昇的生日是在三天前。

她这份礼物为什么没有送出去?

祁宸衍闭了闭眼。

时星,到底为什么忽然选择他,是被贺昇伤到,把他当做了贺昇的替代品吗?

控制着指尖的颤抖,祁宸衍把盒子放回去,收拾好时星的东西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时,浴室里水声还没停。

祁宸衍把袋子挂在门上,敲了敲门,很快水声停下,女孩儿声音软甜的问:“阿衍吗?”

“嗯。”

祁宸衍开口,声线略哑,“帮你把衣服挂在门上了,待会儿自己来拿。我放了件我的外套在床上,你穿上再出来。”

“好。”

她回答:“我快好了。”

祁宸衍:“不用着急。”

说完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低垂眸,随后转身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时星才从卧室出来。

洗完澡的女孩儿带着湿漉漉的气息,肌肤更加水润,眼眸也如水。

她头发还湿润着,睡裙外套着他的黑色休闲外套,外套长到大腿,遮住了白皙肌肤。

时星坐到祁宸衍身边让梁泽恒替她注射疫苗。

外套拉链朝下拉了点,露出半边白腻的薄肩和纤细手臂。

祁宸衍在旁蹙眉看着。

针头扎进时星手臂时,轻微刺痛感也从他手臂传来。

祁宸衍目光轻闪。

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

是真的疼痛。

梁泽恒早就待不下去了,他一个单身狗都敏感的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所以注射完疫苗,交代了注意事项和下次注射的时间他就赶紧离开。

家里很快又只剩下时星和祁宸衍两人。

时星眨眨眼,偏头看祁宸衍。

他靠在沙发,也正偏头看着她,目光深邃。

“阿衍,你怎么了?”

时星疑惑的问。

不止梁泽恒,时星更能感觉到祁宸衍情绪的不对劲,明明在她去洗澡之前还挺好的。

祁宸衍没回答,他抬手,修长手指勾住她潮湿的发尾绕了绕,低声说:“不是说了让你别急,怎么头发都不吹干就出来?”

时星小声:“我怕让梁医生等太久,不太好。”

祁宸衍松开她,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风过来,让她背对着他,他坐在她身后,把她湿润的发丝拢在掌中,替她一缕缕吹干。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好一会儿,直到她发丝被吹干,祁宸衍放下吹风,手指从她柔软发丝间拂过,低声唤她:“星星~”

时星转头,“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吹风的缘故,吹得她有些热,她脸颊变得嫣红,眸光妩媚。

眼眸还是湿漉漉的,在房间暖色的灯光映衬下,眸光流转出一片星河,碎星浮涌,

祁宸衍掌心抚住她后脑勺,低头,薄唇落在她如星的眼眸,轻轻一吻,再缓缓朝下。

从她的脸颊,吻到她耳畔。

很痒,时星微微瑟缩。

他却在她动的那一刻倾身将她压倒在沙发。

他的唇还贴在她耳边,轻轻啄吻她耳边薄嫩的肌肤,修长手指却轻勾住黑色外套的拉链,缓缓朝下拉。

细微的刺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暧昧,时星手指微动,红唇轻抿。

她闭上眼,手臂从他腰身环过,抱紧他,声线缠绵的唤他:“阿衍~”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可以。

外套的拉链被彻底拉下去,肩膀和手臂遇见了微凉的空气,时星忍不住轻颤。

下一瞬,男人温热到有些发烫的掌心贴上她肩,缓缓朝下抚摸,直到她手臂的位置。

是刚才,注射疫苗的位置,他轻轻摩挲着,贴着她耳朵轻声问她:“疼不疼?”

时星喉咙滚动,声音微哑:“不是很疼。”

说完,男人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亲了亲,同样嘶哑的唤她,更亲密的称呼:“宝贝~”

十几年了,他早就把她当成他独一无二的宝贝,可这个称呼,他从来不敢对她叫出来。

直到现在。

他嘶哑的叫她“宝贝”,心脏却疼痛到麻木。

想把心都挖出来让她看看,他有多宝贝她。

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能真的爱他,他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贺昇!

时星抱着他腰身的手收紧,有些难耐的回应他:“阿衍,我在。”

祁宸衍含住她耳垂慢慢一吮,感觉到她的颤栗后又松开,看着她被自己含吮过的小耳垂,粉粉的润润的。

喉结滚动,他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声音更加暗哑,“要和我结婚吗?”

时星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结婚?”

他还贴在她耳边,不去看她的眼睛,不想看见任何拒绝和厌弃。

他只轻轻用舌尖拨弄她耳垂,闻言“嗯”声,慢声补充:“现在就结婚。”


宴厅里空气凝固,所有人面上都是震惊。

这两人竟然真的结婚了?

贺昇目光森然的盯着祁宸衍揽在时星腰上的手,那是一个充满了侵略感的拥抱,宣誓主权般。

时昆呼吸也有些急促,心跳凌乱不敢相信,“祁三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跟我们家时星……”

祁宸衍眸光凌冽的盯着他,打断他的话,“错了。”

时昆一愣,“错了?”

难道没有结婚?

谢岚和时玥眼中也浮出期待,她们就知道,祁宸衍不会和时星结婚的。

只是这种喜悦还没彻底涌上来,祁宸衍已经弯唇,凉凉补充,“不是你们家时星。”

他说:“是我的。”

时昆心底那点不安已经积聚到顶点,哪怕祁宸衍话已经说得真明白,他还是不肯信。

双手颤抖,他忽然瞪向时星,“你自己说,你跟祁三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确实不肯信时星和祁宸衍的事儿,毕竟就算赶时星出家门,可时星的一举一动也是在他们掌控之中。

不过就是昨天红毯到现在,这短短时间,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

时星正要说话,祁宸衍已经开口,“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你年纪大了耳朵聋了?谁给你的脸面,让你用这种语气跟我的妻子说话?”

他语气轻缓,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却让满厅的人呼吸放轻。

谢岚脸色扭曲,僵硬笑笑:“祁三少这话说的,时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跟她说话那都是应该的!”

祁宸衍勾了勾唇,“希望你们能明白,从你们赶我妻子出家门那天起,她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了,你们没有任何资格质问她甚至责怪她,更没有资格这样对她说话。更别提,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话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时昆沉了沉呼吸,再次僵硬的扯唇,“不知道祁三少的父母知不知道这件事呢,您说时星是你的妻子,可时星怕是配不上您,您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吧?”

时星眼睫轻颤,忽然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她的父母吗?

他们真的可以费尽心思把她贬低到尘埃。

可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吗?

小时候,他们也疼过她爱过她的。

他们给她取名时星,跟她说因为她像星星一样珍贵。

她小时候时昆也会把她举高高,笑着说:“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公主这么漂亮啊,是我们时家的呢。”

谢岚也会温柔的笑着,“你小心点儿,别把星星摔了。”

然而那些画面早已经模糊不清,时星也不记得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她不再温柔,没有了笑,他们的笑和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女孩儿。

直到现在,他们对她也许只剩下厌恶了。

时星恍惚间,祁宸衍冷冷勾唇:“你说得没错,就你们时家人,确实是配不上我。”

他话一落,场面瞬间更加寂静。

时家夫妻脸色扭曲,毕竟这话也彻底贬低了他们时家。

众人神色亦是古怪,看时星的眼神又有点儿可怜了。

听到现在,哪儿还听不懂时家这对夫妻对这女儿有多嫌弃啊,他们自己都嫌弃自己女儿,别人又怎么能看得上呢?

看来时星就算真的跟祁宸衍结婚,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时星也皱眉偏头看他,祁宸衍察觉到她的眼神,回眸和她对视,随后看着她,忽然弯唇:“不过我家星星早就不是时家人,也不姓时了。”

众人:“?”

祁宸衍又慢条斯理的缓声补充:“她跟我姓,从现在起她叫祁星星,她是祁家人,你们说她配不配?”

众人:“?”

时星:“……”

好的,名儿改了姓也改了。

祁宸衍:“我想,我的话应该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相信你们能听懂。时总也该知道,我的脾气没那么好,如果你们再找我老婆麻烦,后果自负。”

时昆身体忽然发软,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

一直沉默的时玥扶住了他,带着哭腔道:“爸爸你小心。”

时昆闭上眼,摇头叹气。

谢岚两眼也是发红,可祁宸衍话都说到这里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看向贺昇,希望贺昇能说点什么,毕竟他们都知道,时星最喜欢贺昇。

从祁宸衍来了后,贺昇就没说过话。

他只是神色阴沉的站在那儿,随着祁宸衍的话,额头青筋越发明显。

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相信时星会跟祁宸衍在一起,在祁宸衍来的前一秒他甚至还在认为,她是在跟他作。

然而祁宸衍这样光明正大的宣誓主权,时星没有丝毫反驳。

且从祁宸衍进来之后,时星的眼神就没有再落到他身上。

像昨天一样,她好像只看得到祁宸衍,一直偏头看着祁宸衍,眼眸明亮如星。

愤怒让贺昇在某个瞬间大脑充血,他看着眼前亲密依靠的两人,有那么一刻,宛如时光退回,眼前的两人退回到十几岁的年纪。

似乎也是这样的画面,只是更亲密些。

那时候是为什么呢?

应该是他们一群人去山里露营,时星落了单迷了路,他们都没注意到,直到祁宸衍抱着昏迷的她回来。

没人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可那时候祁宸衍抱着时星,像抱着稀世的珍宝,就好像现在。

可那又怎么样呢?

祁宸衍再怎么宝贝时星,时星还不是只会跟在他贺昇屁股后面陪笑讨好,还不是成了他贺昇的未婚妻。

时星还不是,最厌恶他祁宸衍。

贺昇紧咬着牙,直到此刻,他忽然偏头笑了声。

所有人的视线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看着时星,语气冰冷,“时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过来,这一切都可以不计较。”

祁宸衍目光落过去,没有说话,只是搂在时星腰间的手更紧了些。

他不知道时星到底对贺昇还有多少感情,贺昇就算欺负了她,她喜欢贺昇也是真的。

他确实,在面对贺昇时,最无法自如。

时星也终于看向贺昇,听到他的话,不由皱眉:“说实话,有病就去治,你幻想症好像很严重?”

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贺昇总是要说这样的话?

贺昇只觉得牙根都咬出了血腥味,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输给祁宸衍。

“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不是吗?

他冷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装着领带夹的盒子,“时星,你难道要告诉我,不过一夜你就不爱我了?说到底,你不就是觉得我要跟时玥订婚所以闹脾气吗?”

他深呼吸,终于认了似的,语气也缓和些:“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想跟时玥订婚,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的话落,神色大变的是一直沉默的时玥。

时玥唇瓣颤抖着,脸色越来越扭曲。

谢岚和时昆神色也不好,可这时候也不能说什么。

其他人更是没想到这戏还一出接一出,贺家这位也是个神奇的人,之前一直表现得喜欢时玥讨厌时星,现在忽然又说一直喜欢是时星?

祁宸衍认出了那个盒子,微微眯眸。

时星也有些茫然。好多东西距离现在的她已经很远了,她确实有些记不清晰。

好一会儿,她才“啊”的一声,“这个啊。”

两个男人都紧盯着她。

祁宸衍唇角紧紧抿起,忽然想带她离开。

时星却已经说说:“这的确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不过因为我那段时间太忙了,忘了你生日。可你忽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你的生日party,那我也不能空手去吧,正好买裙子送领带夹,我就想着把这个送给你。”

她笑笑:“不过那天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和时玥嘴对嘴吃饼干,所以我想,这个领带夹就算再便宜也不能便宜了渣男啊,所以我就没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贺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天晚上他其实是眼角余光瞥到了她,才答应跟时玥玩那种无聊游戏。

不过就是想看她吃醋,让她更有危机感而已。

贺昇呼吸发紧,忍不住再次朝前就要去抓时星的手,“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还没靠近时星,祁宸衍抬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松,可落在贺昇身上的力道却格外的重。

贺昇痛呼一声朝后退,捂住小腹,冷汗瞬间就从额头滚落,手中的盒子也滚落在地。

其他人都吓得朝后退了退,生怕被波及。

贺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血丝密布:“祁宸衍——”

祁宸衍只是挑眉,“我老婆说的话你没听明白,死缠烂打的犯什么贱?”

时星眨眼,这男人嘴巴偶尔还挺不饶人的。

“她说什么了,她不过是误会我了,可她喜欢的人一直是我!”

贺昇红着眼看向时星,“时星,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吗?”

祁宸衍眸光黯沉,时星长睫轻闪,忽然笑了声,“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她眉眼弯弯,“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啊,我喜欢我老公。”

时星挽住祁宸衍的胳膊偏头靠在他肩,那瞬间之前的清冷都散去,声音也变得甜起来。

说完,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她偏头看向祁宸衍。

祁宸衍也正看着她,眼底惊讶浮动。

时星看着他眼底的惊讶,忽然想到他半夜不睡爬起来抽烟。

她好像忽略了,她只想着自己重生了,然后不断对他表达爱他就会信。

其实不是,他不信。

当然这也正常,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一个早上还讨厌你的人晚上说爱你。

她目光闪烁,歪着脑袋看祁宸衍,“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喜欢他?”

祁宸衍喉结滚动,唇角轻抿说不出话。

时星眨眨眼,哪里还不懂。

“笨蛋~”

时星凑过去,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吻在祁宸衍脸颊,甜得不行,“我再说一次,我喜欢阿衍。这世上,我最喜欢,最爱的人就是祁宸衍。”

祁宸衍那瞬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早已经分不出真假,可他想,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她是在演,只要她愿意对着他演一辈子,他也无憾。

这地方不需要再待下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亲吻她。

他弯唇,揽着她腰转身,然后就对上了那些对着他们狂拍的媒体人。

很明显,今天这场大戏最兴奋的就是媒体。

别人都怕被波及退得远远的,他们恨不得把镜头怼到祁宸衍和时星脸上去。

只是在祁宸衍忽然揽着时星转身对上他们时,他们还是有些慌,僵硬的笑着下意识要退,祁宸衍已经开口了,声线淡淡,“刚才的都拍到了?”

几个媒体人:“……”

完了,不会要他们删了吧!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祁宸衍偏头勾唇,“那就再拍点儿其他的。”

媒体:“?”

几人正茫然,祁宸衍对着镜头说:“虽然我老婆说她爱我,可很明显,我更爱她。从十几岁就喜欢她了,一直到现在从未变过。”

当然,宴厅里的人也都听到了他的话。

所以这算是,当众表白吗?

时星咬唇看着他,祁宸衍也偏头看向她,含着笑:“她以前识人不清,眼光不行,好在醒悟得早。”

时星噘了嘴。

祁宸衍捏捏她脸颊,再次看回镜头,语气浅了些:“是我锲而不舍追的她,有什么意见来跟我说。别骂她,我会心疼。”

说完,他不再管任何人,带着时星扬长而去。


点击发送。

因为那条官宣博,他这个从来不用的微博号—天之内粉丝暴涨。

此刻微博—发,就有很多人看到了。

评论直接刷爆。

「卧槽!我看到什么了,太子爷这是在秀恩爱吗?」

「宝宝~咦~太子爷你好肉麻啊。」

「不会吧,你真喜欢时星啊,你看上她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我TM疯了,你别说你真喜欢她,我不接受啊啊啊啊!」

「这难道也是你们协议的—环?大佬,你要是被她绑架了你就给我点个赞!」

「偷偷嗑—口,就喜欢这种直白腻歪的甜嘿嘿。」

「别说,我已经多少年没在娱乐圈看到这么勇于秀恩爱的了?现在明星谈个恋爱都偷偷摸摸,官宣了也不敢秀,真的没意思。太子爷就是太子爷,猛!」

祁宸衍懒散靠着沙发,双腿交叠,有些吊儿郎当的姿势。

他看着这些点赞比较多的评论,挨着给前排的简单回复,唯独略过了那条让他点赞的。

祁宸衍:

「秀得还不明显吗?」

「她本来就是宝宝。」

「看上她的全部。」

「那你继续疯吧。」

「大胆嗑。」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她值得光明正大。」

网友:“……”

虽然祁宸衍回复的都很温和,可网友还是疯了。

「卧槽,太子爷原来这么亲民的吗,我以前以为他很高冷!」

「呜呜呜,看出来了,太子爷对时星的确是真爱。」

「这秀的太过了吧,祁家是不是快要倒了,需要靠流量赚钱了,下—步是不是准备直播卖货了?」

「别太子爷了,还真以为是什么封建社会啊,恶心死了!他和星贱婢最好—起滚,这两天看他们的名字都快看吐了。」

「时玥粉丝这两天破大防了吧哈哈哈,—边说不是封建社会不能叫太子,—边叫人家贱婢?呵呵。」

「我倒是看得很开心呢,太子爷和时星确实很好嗑啊。祝夫妻恩爱,长长久久哦。」

祁宸衍正好看到了这条评论,眉稍轻挑,点了个赞。

正想回复的时候,女孩儿声音轻飘飘的贴着他耳朵,“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祁宸衍手指—颤,转头,对上时星复杂的眼神。

她吃完了面,觉得祁宸衍太安静,转头—看他专心致志的在玩儿手机。

她随意凑过去看了眼,就无语了。

他这确实秀得有点过啊。

祁宸衍清清嗓子,把手机摁灭揣回去,偏脸看她:“哪里夸张?”

他说:“我要是不说明白,让她们继续误会我对你不是真爱或者继续骂你吗?”

说完,又危险的眯了眯眼:“还是说,星星不想跟我光明正大的恩爱?”

时星赶紧摇头,“不是。”

她咬唇,有些纠结:“我就是担心你靠网络太近,会跟我—起挨骂。现在网友可不像以前,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多怕你的。”

以前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高冷是他的代名词,—直住在神坛上。

现在跟她的名字扯在—起本来就让很多人觉得lOW了,再这样,他就真从神坛上下来了。

祁宸衍闻言笑了声,捏捏时星脸颊,“我们已经是夫妻,你挨骂跟我挨骂有什么区别?现在这样,我帮你分担—部分火力不也挺好吗?”

“何况,我不需要他们怕我,我只要让他们知道,我多爱你。其他的,他们随意。”

时星眸光微动,“可是我不喜欢啊。”

她有些难受:“我不想看人骂你。”

祁宸衍和她对视,看着她眼睛里的担心,唇角弧度更深。

他靠近她,在她柔软唇上亲了亲,“那星星就多疼疼我,嗯?”


时星这才明白,他说的证明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不信她爱他,还是以为她在利用他,为了贺昇。

他肯定以为她不敢当着贺昇的面吻他,才会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可他错了。

时星没有不敢的。

祁宸衍垂眸看着她,便看见女孩儿漂亮的眸眨了眨,那瞬间星光潋滟,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女孩儿就抬了下巴,毫不犹豫吻上他唇。

四周骤然传来吸气声,本就安静的宴厅更安静了。

祁宸衍那瞬间大脑亦混乱,没法思考。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

她还真敢!

她就算真想刺激贺昇,就不怕她这招太狠,药下太猛,把贺昇彻底激怒?

祁宸衍凌乱想着,女孩儿却用细白手臂勾缠着他颈,柔软唇肉贴着他唇缓缓厮磨,然后张嘴,在他薄唇上轻轻咬下。

她软着声说:“阿衍,张嘴。”

祁宸衍骤然回神。

喉结轻滚,唇角微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张嘴的冲动。

然而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嗤笑,“贺少想做什么啊?”

祁宸衍眼角余光扫去,见到贺昇已经起身,应该是想朝他这边过来,只是被另一个男人挡住了。

而挡在贺昇面前的是宋之泊,是祁宸衍的朋友。

在祁宸衍进来时他跟几个兄弟就想起身,却在看见祁宸衍身边的时星后停下了,想着先观望观望。

热搜大家都看到了,只恨当时没在红毯上没能亲眼看到热闹。

结果没想到,能现场再次见到时星当众吻上祁宸衍。

众人内心瞬间卧槽。

而宋之泊在惊讶的同时,还注意着贺昇。

果然,贺昇在见到时星亲祁宸衍时瞳孔紧缩,骤然起身就要朝祁宸衍那边去。

宋之泊跟着起身,几步走到贺昇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双手揣兜姿态懒散,神色悠然的睨着贺昇,“贺少想做什么啊?”

开玩笑。

他三哥的好事,能让贺昇这狗东西破坏了吗?

那绝对不能啊!

贺昇神色阴沉,双手紧握成拳:“让开!”

宋之泊冷呵:“你说让我让开我就让开,我不要面子的吗?”

贺昇咬牙切齿,眸色阴森:“我再说一次,让开!”

宋之泊耸肩,笑得贱兮兮的:“不让你能怎么样?”

贺昇目光沉下,握拳抬手,眼看着就要一拳砸到宋之泊脸上。

宋之泊冷笑偏头,侧身,直接握住了他的拳头用力朝下一掰,贺昇痛得低呼出声。

场面瞬间乱了。

贺昇的兄弟涌上来,宋之泊这边也围过来七八人。

这十几个人都是京都豪门圈子里叫得上名号的二世祖,其他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十几个人吵吵闹闹,你推我攘:

“是不是想打架啊?”

“卧槽,姓宋的把昇哥手掰错位了,弄他丫的!”

“就你们这群小崽儿?全部一起上吧!”

“……”

眼看着要乱起来,祁宸衍凉凉开口,“行了。”

不过是淡淡两个字,就让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安静,十几个人捋着袖子转过头,看向祁宸衍。

而此刻,祁宸衍懒散靠着沙发,长腿随意交叠,他身边的时星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们看过来,祁宸衍浅浅弯唇,声线沁凉:“要打别在我的地方打,出去打。”

其他人:“?”

我们是为什么要打啊艹!

可他这么一说,大家刚沸腾的冲动还真就下去了,毕竟这儿确实不是打架的地方。

祁家的地盘,真打起来后患无穷。

有人皱眉看向贺昇,想知道他准备怎么办。

贺昇痛得面色发白,冷汗颗颗滚落,捂着手腕,目光死死盯着时星那边。

他身边的苏瑞眼珠子一转,忙朝时星道:“时星,你没见昇哥手都被他们弄断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送昇哥去医院啊。”

所有人又看向时星。

包括祁宸衍。

刚才时星要他张嘴,他确实差点没忍住,好在宋之泊他们闹起来让他回了神。

他让她放开,“行了,还真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啊?”

她微愣,随后就低下了头。

祁宸衍此刻看向她,她还低着小脑袋,好像没听到苏瑞的话。

祁宸衍皱眉。

是他刚才那话说重了吗?

贺昇已经是忍无可忍,从时星进入宴厅开始,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以往不是这样的。

只要他在的地方,她的目光一定是追随着他的。

他忽然有些心慌,有种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的感觉,他忍着痛,咬牙切齿的开口:“时星,你闹够了就过来,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宛如恩赐般的语气。

时星终于抬了头朝贺昇看去。

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向他。

看了两秒,她当真起身,朝贺昇那边走去。

贺昇眼底阴沉散去,浮出几分得意。

他就知道。

时星果然是为了气他刺激他。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只在时星过来时下意识让开。

宋之泊倒是迟疑了一瞬,可贺昇他能拦,时星他没理由拦啊?

他无奈,也只能让开,给了贺昇一个白眼,再对时星摇摇头。

妞儿眼光不行啊。

他三哥哪儿不比贺家这小崽儿好!

祁宸衍睫毛轻闪低垂视线,双手看似随意的交握着放在腿上,只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骨节用力到发白,克制着把她拉回来的冲动。

他稍微说一句重话她就摆脸色。

人家给她这么一句,她就巴巴上赶着去。

呵。

蠢东西。

这么多年他早该习惯了。

不过是今天她利用他利用得太彻底,她演得太好太豁得出去,让他也恍惚了,生出了隐秘的欢喜,还真以为她终于愿意看到他。

算了,就当最后再帮她这次吧。

他轻嗤,在时星走到贺昇面前时,也起身,懒得多看朝外走去。

刚走两步,听到身后一片“卧槽艾玛靠”,还伴着一声宛如痛到极致的低吼。

祁宸衍蹙眉回头,就见贺昇弯腰捂着某处,痛到痉挛。

他身边的男人们都默默退后两步,有种感同身受的痛苦。

而贺昇面前的女孩儿正收回腿,然后转头看向祁宸衍。

她瞳眸清澈的望着他,问:“他就是贺昇对不对?”

她抿唇,模样天真得很,“阿衍很在意他,那我这样证明,阿衍觉得可以吗?”

祁宸衍眉心狠狠一跳。

她难道真失忆了?

见他不说话,时星眼眸轻眨,精致的眉忽然收紧。

她朝他伸出手,嗓音黏腻得不行,“我腿好像抽筋了,阿衍,抱我~”

宴厅安静得不行,只有贺昇痛苦的呼吸声。

祁宸衍默默看了时星几秒,眸色深如渊海,然后,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朝时星走过去。

直到站定在她面前。

什么话也没说,俯身,有力的手臂勾住她肩膀和腿弯,轻轻松松就将人抱了起来。

时星双手搂住他的颈,眸光如星的望着他,眉眼轻弯,笑得很甜。

贺昇在那一刻或许是缓过了点疼痛,咬牙抬眸,神色狰狞的盯住他们,“祁宸衍,把她放下,她是我的……”

他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让祁宸衍抱她离开,他就真的会失去她。

祁宸衍只是偏头看向他,眸里刺骨的冷意散开,唇边却勾着愉悦的弧度,“从现在起,是我的了。”

星星自己要朝他怀里撞,那不管她是失忆还是利用,她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祁宸衍笑了声,抱着撞进他怀里的星星,大步离开。


所有人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才那是当众告白吧?

不止当着他们的面,还当着媒体,也就是当着全国人的面。

这哪里是玩玩啊?

祁家这位太子爷,摆明了对时家这个被赶出门的大小姐爱到不能再爱了。

可看时家人之前对时星的态度……

啧啧,时家人这脑子有坑啊,这么好的女婿生生做没了,人家现在不认他们了!

贺昇还捂着小腹,想追上去,一动,腹部就撕绞的痛。

他面色格外苍白,冷汗密布。

很明显,刚才祁宸衍那一脚在旁人看来轻轻松松,实际上他用了狠力气。

不知道伤到了哪里?

贺昇牙齿快咬出血来,也只能眼睁睁盯着他们离开。

一直没说过话的时玥目光落在贺昇身上,手指已经被她自己捏得僵硬发疼。

可此刻,她还是上前,想要扶住贺昇:“阿昇哥哥,你怎么样?”

贺昇厌恶的抬手挥开她:“滚!”

时玥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被他推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她眼泪彻底落下来,“阿昇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贺昇一直喜欢的不是她吗,为什么他会说他喜欢时星?

为什么他要因为时星和祁宸衍在一起那么生气愤怒?

时昆见状也顾不得离开的祁宸衍和时星了,怒道:“贺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我们玥玥就要订婚了,你现在这样是想要做什么?”

“订婚?”

贺昇闭上眼,缓解着腹部的疼痛,冷笑:“祁宸衍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你们的确听不懂人话,耳朵聋了。”

时家三人同时变色,其他人摸鼻子摸耳朵,想笑又只能憋着。

贺昇:“我是不是一开始就说了,我的未婚妻是时星,谁要跟她订婚?”

谢岚愤恨不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以前一直喜欢的是我们玥玥,现在你说你喜欢时星?你们贺家这是耍着我们玩儿吧,这不是欺负人吗?”

“喜欢她?”

贺昇嗤笑:“你们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脑子有问题吗,你们自己亲生女儿不喜欢喜欢养女?所以以为我会不喜欢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妻,喜欢这个半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顿了顿,勾唇,眼底半点感情也无,冷冰冰说出最后两个字:“野种!”

话落,满场死寂。

毕竟时家这事儿在京都豪门圈子里也是经常议论的,大家都觉得这夫妻脑子有坑,哪有为了养女把亲生女儿赶出门的?

可这话大家也就是私下说说,当然不会摆到明面上当着时家的面说。

也就贺昇了。

轻易就撕开了这遮羞布。

是啊,有点脑子的都会明白,哪有可能疼养女超过亲生女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时玥也是时家的女儿。

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有他们两口子自己知道了。

时玥眼眸睁得大大的,浑身颤抖,“你,你……”

时昆和谢岚更是惊怒的双眼发红。

时昆手指着贺昇,颤抖着,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被堵到无话可说!

贺昇懒得看他们这家人愚蠢的嘴脸,缓过了那阵剧痛,慢慢朝外走。

身后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随后是人倒地的声音,时玥惊慌的叫着“爸爸”。

他没理。

一家子蠢货,真以为他也跟他们一样蠢!

要不是这些蠢货把时星赶出家门,时星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到,只能去找祁宸衍。

是的,是这样。

时星喜欢他那么多年,他始终不信一个人能忽然爱上别人。

也怪他过于激进,她都已经被赶出家了,他应该先想着好好安抚安抚她,而不是让她害怕到慌不择路,只能出卖自己去贴祁宸衍。

说到底也确实有他一部分原因。

可她这样自甘堕落,也的确让他很愤怒。

贺昇想。

等他想办法,先把她哄回来,然后再好好教育她好了。

路过那些媒体的时候,他忽然也看了过去。

媒体人:“?”

贺昇顿了顿,沉声:“今天拍到的,全部删掉。”

“?”

媒体人瞬间垮了脸,僵硬的笑:“贺少,这不太好吧……”

贺昇眸色如冰,“要是我网上看到一点儿今天宴会的新闻,你们几个,就不用在这行混了。”

几个人面色彻底垮了。

这威胁说实话,挺吓人的。

有人试探着问:“那,刚才祁三少说的那些话……”

贺昇神色更冷,阴狠道:“你发一个试试?”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

媒体人敢怒不敢言,可也确实不敢跟贺昇作对,只能把这大八卦烂在手中了。

贺昇不再多说,离开先去医院,他腹部此刻疼得有些难忍。

另一边,祁宸衍没有带着时星回车上,而是在出了宴厅后上电梯,直接上了顶层,进了一间套房。

时星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东西,他已经转身将她压到了门上,一个字也没说,捏着时星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只是刚含住她柔嫩的唇瓣吮了吮,他眉心就收紧,微微退开看向她的唇。

时星下意识抿了抿唇瓣,抬眸看着他,疑惑:“怎么了?”

祁宸衍单手搂着她腰,单手轻抚她脸颊,“这口红的味道不太好。”

时星:“?”

祁宸衍:“待会儿重新让你替你买。”

时星:“?”

她好笑,“口红又不是买来给你吃的。”

祁宸衍也弯唇,低头,额头碰着她额头,低声:“那我随时都会想吻星星,怎么办?”

要不是刚才人多,他早就忍不住了。

时星眨眼,“那我把口红擦了?”

“不用。”

祁宸衍声音含着笑,再次贴近她,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贴了贴,“这次就将就吃了。”

话落,他再次含住她唇。

说来,昨天两人吻了好几次,可没有哪次真的好好吻过。

舌尖相触,也不过是几秒的感觉。

直到此刻没有了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也没有任何事让他们分心,祁宸衍也不用担心会克制不住。

终于能好好接吻了。

祁宸衍含着她唇舔吮,抚着她脸颊的手落到了她后脑,长指插进她发丝,将她的头微微抬高。

“宝贝~”

他开口,哑声诱惑着:“舌头。”


梁泽恒是无奈,护士是惊讶以及羡慕。

而祁宸衍没管他们,他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时星身上。

针头扎进时星手臂,他也体会着那刺痛,相比较小腹的疼,几乎算不得什么。

止痛针打进去,效果比药更快,没几分钟那种疼痛就开始平缓。

祁宸衍闭上眼,浅浅呼吸。

医生又让人趁机给时星抽血做检验,看时星状态平复了些,才让祁宸衍抱她去检查室做检查。

那会儿,时星似乎已经睡着了,窝在祁宸衍怀里动也不动。

祁宸衍把她放到检查的床上,她也没反应。

“星星?”

祁宸衍俯身,低声叫她。虽然他感觉到没那么痛了,可看她这样他还是害怕。

她睫毛动了动。

没说话,可证明她还清醒着,她听到了,只是没力气说话而已。

祁宸衍松了口气,指腹从她额头擦过,声音柔得不能再柔:“你乖乖的,让医生给你检查,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嗯。”

时星喉咙里溢出轻声。

祁宸衍喉结滚动,虽然不放心,可还是转身出去了。

身体斜靠着墙,长腿支着,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眉心沉沉的盯着检查室的门。

梁泽恒在他身边,见状挑眉,“你身体是不是也不太舒服?”

“嗯?”

祁宸衍看他,梁泽恒盯着他的面色:“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你的症状看起来和你老婆挺像的。”

祁宸衍吞咽几下,解释:“我是紧张她。”

梁泽恒倒没太怀疑,安抚他道:“别担心,她昨天才做过全面检查,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啊,没有大问题,为什么会小腹剧痛。

连止痛药都管不了多久?

祁宸衍垂了目光,忽然问他:“有糖吗?”

医院不能抽烟,梁泽恒又喜欢吃糖,他身上—般都揣着棒棒糖。

拿出根棒棒糖递给祁宸衍,分析他的病情:“除了紧张,心情还不好?”

祁宸衍接过棒棒糖,剥开糖纸喂进嘴里,舌尖轻抵着糖身,好几秒才开口:“你觉得,祁星星有什么不对劲吗?”

祁星星?

梁泽恒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

不过,不用祁宸衍问,梁泽恒也看得出时星不对。

虽然他以前不了解时星,可也大概知道时星和祁宸衍关系很恶劣。

—夜之间变成恋爱脑,确实让人挺迷惑的。

只是,梁泽恒还是摇头:“你知道的,我昨天替她检查评估过,没有任何失忆或者记忆错乱的迹象,她的脑部Ct也非常正常。”

换言之,就算时星不对劲,那也不是脑子不对劲。

至于其他到底哪儿不对劲,梁泽恒当然也不会知道。

祁宸衍轻咬着棒棒糖,甜腻的滋味儿蔓延入喉间,却莫名让他觉得发苦。

“她说她在梦里,梦见和我怀了—个孩子,我还让她把孩子打掉了。她做梦都在哭,说别伤害她的孩子……”

祁宸衍顿了顿,低声问他:“你说,真的是梦吗?”

梁泽恒:“不是梦是什么,你跟她真的有过孩子吗?”

祁宸衍缓缓摇头。

就是因为没有过,所以才觉得进入了死胡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梁泽恒想了想,安抚她:“那也许你想太多了,太在意她所以才会对她的每个细节都挖空心思的去计较,实际上事实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或许她真的就只是做了个梦,至于她对你,也真的就只是忽然想通了而已呢。”

“是吗?”

祁宸衍目光轻闪,还想再说话,检查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神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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