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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全局

顺顺发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纪南辰,感觉怎么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是啊!”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主角:沈知夏纪南辰   更新:2024-11-11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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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夏纪南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顺顺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纪南辰,感觉怎么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是啊!”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癌症晚期:自以为是的女人后悔了全局》精彩片段




当我的手机突然弹出沈知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愣了一下。

她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几乎每次都是为羞辱我而打的。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说服自己别接电话,可又怕她打电话给我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电话刚接通,沈知夏嘲讽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

“纪南辰,感觉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可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

我伸手攥紧被子,咬牙颤声问:“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是吗?”

“是啊!”

沈知夏痛快地承认了她做的事情,再次开口的声调轻松又愉悦,“纪南辰,你现在别动怒,才这点小事你就受不了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我身子一僵,心口处像是被利刃捅进去又搅弄了几下一样,难受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沈知夏,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离婚。”

沈知夏的声音玩味又冰冷,“你找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我收到了。财产和车子离婚后都归我,纪南辰,我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大方的。”

“那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沁出一层薄汗,心底深处还是浮现出那些不该有的希望。

下一秒,我的希望便被戳破。

沈知夏嗤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冷漠至极,“纪南辰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阴险的杀人犯!”

“我不跟你离婚,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啊!”

“你这一生,我都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明明那么灿烂,为什么我却感觉很冷?

沈知夏的话还在继续,“纪南辰,如果你还想跟我离婚的话,那你们的工作室应该会在这周之内解散。”

我咬着牙没说话。

我知道她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却又不会让我死掉,因为她需要我活着给裴瑾赎罪。

她怕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记得裴瑾。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半晌后,手机里再次传来沈知夏冷笑的声音。

“看来你们辛苦做起来的工作室,在你心里的位置也没那么重要。”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沈知夏,我答应你,不会再闹离婚了。”

“很好,那你晚上就搬回去住。”

我听到这话,侧目睁眼看向还在往下滴的吊瓶。

我活不了多久了,搬回去就搬回去。

就在我以为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传来,“夏夏,你晚上不去我那儿了吗?”

“去啊。”

沈知夏说话的语气,跟刚刚与我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他们在电话那边肆意地讨论着晚上要去做什么,一起去哪里吃饭,还有下一次一起去哪里旅游。

他们说说笑笑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绵密的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难过,愤怒,与她争吵,可最后什么也没改变过。

她还是一个又一个地换着暧昧对象,那些暧昧对象跟裴瑾长得越来越像,她对那些暧昧对象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

“沈知夏,如果我从未认识你该多好。”

如果那年我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你没救过我,或许我现在过得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生活。

十年前相遇,三年前结婚,我爱了你将近一辈子。

我默默守护你,担心你被裴瑾骗,担心你的安全,害怕你吃不饱穿不暖,爱得小心翼翼,卑微至极,却根本够不着你。

“沈知夏,我好累啊......”

“纪南辰,你受苦受难的时间还很长,且慢慢受着吧。”

沈知夏说完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下一秒,我突然张嘴,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些鲜红的血。

殷红的血印在白色的被子上,显得无比刺眼,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暗......

沈知夏,我真的好累啊。

在我昏迷过去的前夕,我依稀听到了查房护士的呼叫声,“医生医生,211号病房的病人吐血昏迷了!”

我的眼皮很重,沉重到让我睁不开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我听到自己被推进了抢救室,还有医生说的话。

“病人持续吐血,立马准备相同血型的血液,马上安排输血。”

我好疼啊......

我的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血沿着我的唇角不断地流,眼泪也在掉。

很多我经历过的事情像是播放幻灯片一样,在我面前不断地闪过,大多数都是关于沈知夏的片段......

慢慢地那些片段都粉碎了,一直照进来的光也消失了。

从前温柔善良的沈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从当年那个爬窗户救他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小恶魔,冰冷无情。

我用尽全力爱她的这一生,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可笑至极。

“不好,病人的呼吸在减慢,血氧饱和度也在降低,情况越来越危险了,赶紧出去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小尹,你快去找主任过来做抢救手术!”

“滴滴滴......”

一道刺耳的机器声响起,我好像慢慢地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没过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林医生,病人家属还没到,怎么办?”

再后来,孟景淮来了,他签了我的病危通知书。

赶来的主任医生第一时间指挥他们给我做心电抢救,我能听到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强撑着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孟景淮,眼里满是对他的愧疚。

他什么都不欠我的,却为了我做了这么多。

下一秒,我感受到他握住了我冰冷的手,“南辰,你别说话,也不要放弃生的机会,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你,可不是让你跟我不告而别的。”

“你要醒来请我吃饭,我们还要一起回学校去看当年的年级主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等沈知夏回来的时候,我嗫着唇瓣,颤颤巍巍地说:“沈知夏,你其实心里也有我的。”

“这个笑话真好笑。”

沈知夏站在床边,面色冷厉地盯着我,阴沉的眼眸像无数尖刺插进我的心里。

“你知道为什么我怕你死掉吗?”

“因为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生不如死。”

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现在我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她也会知道我得了癌症。

到那个时候,她还能这么淡定吗?

沈知夏人死债销,而我要还的债,不是我欠裴瑾的债,是我欠你的。

恍惚间,我像是回到了当年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

那年的我,才八岁,因为想去念书,再次被父亲关在了小黑屋里。

他怕我逃走,绑住了我的双手,浑身酒气地站在小黑屋门口,粗鲁地说:“臭小子,这次我看你怎么逃跑!”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饿两天,你就知道念书一点用都没用,还不如出去挣几个钱,贴补一下家里。”

“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来白吃白喝的!”

我父亲说完这话,转身关上了小黑屋的门。

小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听到了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比起第一次被关进来的害怕,这次我显然勇敢很多了。

我转头看向小黑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想起了之前从小窗户那边传来的动静。

“喂,你在吗?”

小窗户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一道娇小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能救我吗,我不被关起来,怎么给你救我的机会?”

我定定地看着小窗户的方向,眼里满是期待。

其实那时的我心里清楚,一个小孩怎么可能能把我救出去。

可没想到,那小孩真的找到了开窗户的办法,小小的身躯就那样钻进窗户里面,解开了绑着我双手的绳子。

她说:“你别怕,我说会救你,就一定能救你出去。”

我们爬着小窗户出去后,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小小的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如果不是脸上沾染了几道灰尘,她真的很像一个干净的洋娃娃。

她像个小天使一样,把我带离了阴暗的小黑屋,带着我吃了这个世界上最甜的点心。

再后来,我回家的时候,依旧免不了一顿毒打,而她从此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等再次碰见她的时候,是一年后。

当时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鼎鼎有名的企业家沈氏夫妇携幼女资助贫困生。

我们再见的时候,她没有认出我。

她说:“小孩,你别怕,虽然你家没有钱,但是我家有啊!你的学费包在我身上。”

也就是那天起,我父亲愿意让我去念书。

因为我去念书,他就可以私吞我将近一半的贫困资助金。

在我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迷迷糊糊听到了沈知夏跟张叔说:“张叔,徐瑾那边有点事找我,医院你陪他去就好了。”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目见到的还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张叔就站在我的病床边给沈知夏打电话,“小姐,纪先生醒过来了,你要来医院看看他吗?”

“人都没事,我去看有什么用?”

沈知夏漫不经心地说完这话,刚要挂断电话,张叔突然开口喊住她。

“小姐!”

“怎么了?”

沈知夏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张叔抬眸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小姐,纪先生他......”

“好了,张叔我这边挺忙的,纪南辰的身体怎么样我不关心,你看着照顾就行了。”

沈知夏不耐烦地说完这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果然不在乎我的死活。

很奇怪,我明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再一次意识到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张叔看到我这副样子,踟蹰了一下,尴尬地劝慰我。

“纪先生,你别多想,小姐一定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才......”

我定定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我的病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我突然昏迷被送到医院,按照医生的诊断,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让家属做基础检查。

我的病情,忙不过那些检查的。

张叔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有些局促地看着我。

“我......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会给你送东西吃的,我......”

“张叔,你不用觉得愧疚,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爱上她本就是一个错误。

我自己犯下的错误,理应让我自己买单。

“张叔,我的事情,请你别告诉她。”

我的话让张叔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满眼诧异地看向我。

“可是您......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小姐早晚都会知道的。”

“她不在乎我的死活,知道与不知道在她看来没什么差别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挂的吊瓶,开口让张叔先回去,“张叔,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叔说他想留下来照顾我,被我拒绝了。

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

可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我的好兄弟就过来了。

他一走进病房,就对着我破口大骂。

“纪南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你被送过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弱到几乎没有!”

“你要是不想活早说啊,枉我还一直拦着不让锦云离开,想让她把你治好。”

孟景淮以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自从知道了我的病情后,最近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我扯出一抹笑容,向他讨饶。

“我知道错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好好配合你接受治疗,好不好?”

“真的?”

孟景淮一脸怀疑地盯着我,对于我的屡次不配合明显充满了不信任。

我吃力地点了点头,“说到做到。”

我们又聊了两句其他的事情后,他喂我喝了小半碗粥。

我吃饱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睡了一个不是很安生的觉。

等我醒来,我看到我的手机收到了很多信息和电话,都是我工作室的合作伙伴打来的。

我快速查看手机里的信息,很快便知道了工作室现在的情况。

大量客户临时毁约,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想再跟我们继续合作。

可我们工作室跟这些客户的关系,一向挺融洽的,怎么会突然大批量毁约?




妻子的白月光死了,死在我们结婚的那一天。

她认为是我杀死了她的白月光,把我送进警局,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我被无罪释放。

婚后几年,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怒吼:“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可她不知道,我是真的要死了。

......

城市的夜晚是喧嚣的,可别墅里却静谧得可怕。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了。

我的妻子消失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给她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她都没接。

或许这一次,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红酒酸涩,一如我们结婚的这三年。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我立马开始翻找手机,滑下了接听键。

“小夏,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响起她疲倦的声音,“马上来市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到!”

害怕她受伤的我,连夜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忍着胃部传来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向一个病房跑去。

三个月了,她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她不会这么久不回家的。

我站在病房门口大口喘气,紧张地整理着乱发,忐忑地推开了病房门。

“小夏,出什么事了?”

倚在病房内窗户边的女人,高贵冷艳,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妻子。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抬手指向我,语调冷漠:“他来了,可以抽血了。”

果然,她不是因为受伤才想起来找我。

我抿着唇,心底满是酸涩,“小夏,我身体不舒服,恐怕......”

沈知夏嘲讽地盯着我,满目冰冷,“纪南辰,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这都是你欠我的!”

欠她的......她还是那么的恨我。

我苦笑地看着她,忍着心口的钝痛,不厌其烦地解释:“小夏,我说过很多次了,他的死跟我无关......”

“够了!”

她厉声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怨恨,“要么离婚,要么抽血。”

离婚......不,我不能跟她离婚,她是我的命。

我垂眸,认命地走到护士面前坐下。

五个月前,我就知道妻子找到了一个酷似她白月光的少年。

少年叫徐瑾,跟她的白月光裴瑾仅一字之差。

那少年受金钱蛊惑,成了她的心头好。

他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症,而我的血型恰好跟他一样,于是沈知夏报复我的手段又多了一样——我成了徐瑾的移动血包。

在我出神的几秒里,护士已经拿着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里,我的血缓缓流出,殷红刺眼。

护士抽了200cc的血液后,许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句。

等护士抽完400cc的血后,我明显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了沈知夏淡漠的声音,“这些血够用吗?不够可以继续抽。”

三年了,她还是这么恨我。

那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病房内除了我,再无他人。

我起身穿好鞋,准备回家,路过一间病房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妻子。

她正在喂她的心上人吃东西,声音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温柔,“烫不烫?”

“不烫。”徐瑾微微摇头,声音清朗,“夏夏,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沈知夏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倦,手上喂食的动作并未停下。

少年眼睫轻颤,像是一头温顺的羔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有七八分像裴瑾。

她喜欢的人,真的从未变过。

从前那人还在的时候,沈知夏也对我笑过,可后来......她对我剩下的只有恨。

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过灼热,坐在病床上的徐瑾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南......南辰哥,对不起,都是我身体不好,害得你......”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沈知夏回头看向我,神色冰冷,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还不回去,待在医院干什么?”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沈知夏不耐烦的模样,心如刀绞。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男人,愿意看着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呢?

我想走进去说点什么,沈知夏却站起身不着痕迹挡住我,生怕我会伤害徐瑾。

“纪南辰,身体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看着她护犊子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微曲,轻声问了一句:“你晚上会回来吗?”

她蹙眉,沉默半晌后冷声回答:“看情况。”

看着她眼神里的防备,我突然觉得累了。

我想不明白这些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结婚的这三年,她在外花边新闻不断,我都没说过什么,可真要说不在乎的话,可能吗?

沈知夏,我爱你,爱得一无所有了。

我忍着胃部传来的痛意,转身离开。

而在我转身的一瞬间,病房里传来徐瑾的声音:“夏夏,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他身强体壮,输一点血给你没事的。”

瞧,爱与不爱的区别真大啊!

胃在一阵阵抽痛,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肚子,试图减缓几分痛苦,却根本没什么效果。

医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淋着雨朝车边走去,坐进驾驶座后,我眼神呆愣地看着天上的乌云。

我跟她领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她说:“纪南辰,领个证而已,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爱,因为你不配!”

当时的我年少轻狂,固执的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相信我,爱上我,可现实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我用力捂住肚子,缩成一团。

沈知夏,我累了......




“你联合孟景淮演了一场这么大的戏,不就是想骗我同情你,可怜你这些年的付出,然后签下离婚协议书还你自由吗?”

“纪南辰,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这辈子除非你死,否则你就得一直活在痛苦里给他赎罪!”

沈知夏愤怒地瞪着我,语气冷厉又阴沉。

我拧着眉,强压着愤怒再次严肃地解释了一遍。

“沈知夏,裴瑾的死跟我无关,是他自己跳楼的。”

“还有,我没有骗过你,我真的得癌症了。”

站在病床边的女人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地对着我掷出一份病历检查单,对着我火力全开。

“你没骗我,那这份检查单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要说是医院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吧?”

我伸手拿起沈知夏丢过来的检查单,颤着手打开,很快就看到了检查单上的检查结果——

病人严重胃出血。

检查单上的其他内容,我还没来得及看,沈知夏讥讽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纪南辰,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能跟我离婚,竟然能不择手段做到这一步!这些年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阴险让人恶心!”

我坐在病床上,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一样,痛意遍布全身。

我咬紧牙关,沉默了半晌后,平静地看向沈知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沈知夏眸色一沉,刚要开口说话,我便先一步开口说道:“我们结婚三年,你在外面玩了三年,给我戴了三年的绿帽子,侮辱了我三年,还害得我胃出血进了医院。”

“沈知夏,跟你在一起太累了,我们离婚吧,不然我真怕自己真的被你气得活不了多久了。”

我说完这番话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半晌后,沈知夏嗤笑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纪南辰,你这么怕死,当时为什么要把裴瑾推下楼伪造成自杀?”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很幸福地跟裴瑾一起生活,我们会有一个小家一双可爱的儿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每天都在满世界地寻找跟他相似的人!”

我苦笑地盯着她,忍着怒火,严肃地解释着当年事情的真相。

“我没有推裴瑾下楼,他是自杀的!我当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他发短信给我,让我过去的!”

“沈知夏,我是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还有,我不想再给你的小三献血了,我们离婚!”

沈知夏看着我的眼神从怒不可遏到冷漠,最后慢慢变成了轻蔑。

她说:“纪南辰,你如果不想让你们的工作室毁于一旦,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你的工作室,你的医生朋友,还有你的母亲他们,都会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偏执的女人,梗着脖子反问:“沈知夏,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谁能证明裴瑾不是你推下楼的?”

沈知夏静静地盯着我,出口的话宛若地狱的幽冥一般,阴森又恶毒,“一个为了离婚能联合医生甚至医院一起演戏的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纪南辰,错了就是错了,得认!”

我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口处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在我感觉我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我张大嘴巴,大口地喘息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平复喉咙上涌的血腥味。

沈知夏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嘲讽了。

“纪南辰你没去进军演艺圈真是可惜了,不然你还能给你们纪家捧回去一个最佳影帝奖!”

我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原本插在我手背上的针头被扯断,针尖往外翻,血液大滴大滴地落下,印在白色的被子上显得异常亮眼。

我捂着嘴巴咳嗽,这一咳嗽,感觉牵动了整个胃部一般,扯得我浑身又开始泛疼。

当我感觉到手上传来黏腻的感觉时,我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不让沈知夏看到。

而沈知夏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她还站在不远处对我冷嘲热讽。

“纪南辰祸害遗千年,徐瑾的身体不好,还需要你供血,你可得多活几年,不然他怎么办?”

“哦对了,他晚上还约我吃饭来着,你现在就出院,跟我一起去吧。”

她嘲讽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捅进我心里,让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噗!”

我死死克制的血腥味上涌,却还是没忍住,直接往外吐了一大口血。

浑身又开始疼了,这一次疼得比上次更严重了。

我看到沈知夏怔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方向,喃喃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突然吐血了?”

我张嘴想回答,想告诉她,我真的没有骗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张嘴不仅没有说出一句话,反而吐出了更多的血。

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白色的杯子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涣散,眼睛也慢慢地睁不开了。

沈知夏,我死了,你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吗?

“南辰,你中午要吃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刚开始孟景淮的声音是平静的,等他看到病房内的情景后,声调立马就变了。

他方寸大乱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质问沈知夏。

“沈知夏,你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吗?!”

他说完这话,伸手不断地按着我床头的急救铃,“南辰,你别睡,也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知夏听到这话,跌跌撞撞地走到我病床边,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不敢抓。

“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孟景淮崩溃地冲着沈知夏大吼,那副模样是我少见的失态——

“你不知道他癌症晚期了吗?”




等这一阵痛感过去后,我身上穿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闷响,我紧张地拿出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卸下了所有力气,瘫坐在驾驶座。

不是她的电话。

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苦笑着接通了孟景淮的电话。

“怎么了?”

孟景淮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我检查出我得绝症的医生。

下一秒,手机里传出孟景淮担忧的声音,“南辰,你准备什么时候住院接受治疗?”

我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乌云,苦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现在的情况,就算住院治疗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景淮不赞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在胡说什么,你只不过是检查出一个小病而已,怎么会治不好!”

“只要你配合住院治疗,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跟从前一样了。”

我听出了好兄弟声音里的沉重,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很清楚我的病到底有多严重,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景淮,剩下的时间,我想轻松一点。”

我不想被关在小小的病房里,入目见到的只有四面的白墙。

我也想对我自己好一点。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很久后,哑着嗓音问:“她知道你的事情了吗?”

我眼睑低垂,抿唇没说话。

她知不知道我的事情,意义不大,反正她从来就不在乎我。

下一秒,孟景淮怒其不争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

“纪南辰!你到底还要为了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卑微到什么地步?”

“这些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可她呢!她除了给你戴绿帽,还为你做过什么?!”

我用力抓紧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孟景淮愤慨地说完这番话后,没听到我说话,顿了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当舔狗当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

“南辰,放下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离婚吗?

可我从未想过跟沈知夏离婚。

于我而言,她是我苦难生命里唯一的光,我执着多年,将她视作我的生命,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可现在,我快没命了。

我抬手擦掉脸上的泪,屏气沉声,“我会认真考虑的。”

孟景淮听到这话,也没继续劝我,只是让我第二天再去一趟医院,拿点药,缓解我身上的痛苦。

我答应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想对自己好一点。

我驱车回到家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桌的饭菜,全是她爱吃的菜。

她说她会看情况回家。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这天,我在家等了她很久很久,等到凌晨的钟声响起,她都没有回家。

我默默地收拾着没吃的饭菜,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她带着一脸疲倦回来了,看着我的目光不耐烦中夹杂着嘲讽。

“还没睡?”

“小夏,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些无措地看着突然回家的她,刚要问她饿不饿的时候,她不耐烦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这里是我家,我回来还要跟你提前报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话刚说完,沈知夏突然朝我走过来,伸手勾住我的脖子。

我身子一僵,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跟她结婚的这三年,我们行房事的时候,她一直很强硬,为的就是侮辱我。

可我无法拒绝她。

下一秒,殷红的唇瓣堵住我的嘴唇,她嘟嘟囔囔的声音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我转头避开她的唇瓣,“不要这样。”

沈知夏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嘲讽地盯着我。

“纪南辰,你敢说你不想要?”

我抿唇没有说话,下一刻,她已经再次欺身上来。

“我喜欢的人是裴瑾,你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用你的余生来赎罪!”

我身子僵硬,转身想离开,却不舍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结婚三年,沈知夏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把我当成男模,把家当成旅馆,无聊就回来玩玩。

“纪南辰,你就是个内心阴暗恶心的小人,现在跟我装什么深情,真让我恶心!”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只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沈知夏,你可知当初先遇见你的人,是我啊!

明明你该喜欢的人,是我才对。

沈知夏在看到我眼里的不甘的时候,怔愣了一下,下一秒她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久之后,原本整洁的床凌乱异常,沈知夏躺在床上,嫌恶地把我踹下床。

我的脑袋在被踹下床的时候,磕到了地板上,吃痛地皱了皱眉。

“纪南辰,你要的,我给你了,小瑾那边,不许再去找他了!”

她的声音冰冷不耐,就像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是缩进龟壳里的乌龟一样,想保护脆弱的自己。

从前是裴瑾,现在是徐瑾,以后还会有很多跟裴瑾相似的人。

只是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等今天过后,我就跟沈知夏离婚吧。

在最后的时间里,我想对自己好一点了。

......

次日清晨,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沈知夏早就离开了。

当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洗漱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我自己。

从前俊朗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固执了这么多年,我也该放手了。

等我收拾好自己后,第一时间驱车前往我的设计工作室。

跟沈知夏结婚的这三年,我的时间除了花在她身上,就只用在了我的工作室上。

工作室这段时间的运转大不如前,我知道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知夏。

她为了报复我,特地安排人开了一家竞品工作室,为的就是跟我的工作室抢客户。

这个工作室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等我死后,这个工作室又该交给谁来管理?

我的合作伙伴,虽然工作能力很优秀,但是他的管理能力不行,工作室要是交给他的话,迟早会面临倒闭。

可除了他,还有谁能将这个工作室继续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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