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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全文免费

魈的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明珠在沈青檀的闺房里,无意间看到过这一枚玉佩,一下子被吸引住视线,忍不住拿在手里赏玩,想要问沈青檀讨了去。随即无意间发现同心结上镌刻几行小字。“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天不老,情难绝。”流月告诉她,这块同心结玉佩是赵珏给的定情信物。现在沈青檀随手给了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这块玉佩,亦或者是不在乎赵珏。是沈青檀不要了的,所以扔给了她的。沈明珠不想要,可她不收的话,那就是不识大体。她紧绷着一张脸,收下了这块玉佩:“谢谢姐……二嫂。”心里酸涩无比,赵珏可没有送过定情信物给她。赵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玉佩,脸色阴沉下来。当初他将玉佩赠给沈青檀,表达了他的情意,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她当时在玉佩上结缀了罗缨,表示愿意与他共度一...

主角:赵颐沈青檀   更新:2024-11-12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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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明珠在沈青檀的闺房里,无意间看到过这一枚玉佩,一下子被吸引住视线,忍不住拿在手里赏玩,想要问沈青檀讨了去。随即无意间发现同心结上镌刻几行小字。“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天不老,情难绝。”流月告诉她,这块同心结玉佩是赵珏给的定情信物。现在沈青檀随手给了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这块玉佩,亦或者是不在乎赵珏。是沈青檀不要了的,所以扔给了她的。沈明珠不想要,可她不收的话,那就是不识大体。她紧绷着一张脸,收下了这块玉佩:“谢谢姐……二嫂。”心里酸涩无比,赵珏可没有送过定情信物给她。赵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玉佩,脸色阴沉下来。当初他将玉佩赠给沈青檀,表达了他的情意,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她当时在玉佩上结缀了罗缨,表示愿意与他共度一...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明珠在沈青檀的闺房里,无意间看到过这一枚玉佩,一下子被吸引住视线,忍不住拿在手里赏玩,想要问沈青檀讨了去。

随即无意间发现同心结上镌刻几行小字。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

流月告诉她,这块同心结玉佩是赵珏给的定情信物。

现在沈青檀随手给了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这块玉佩,亦或者是不在乎赵珏。

是沈青檀不要了的,所以扔给了她的。

沈明珠不想要,可她不收的话,那就是不识大体。

她紧绷着一张脸,收下了这块玉佩:“谢谢姐……二嫂。”心里酸涩无比,赵珏可没有送过定情信物给她。

赵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玉佩,脸色阴沉下来。

当初他将玉佩赠给沈青檀,表达了他的情意,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她当时在玉佩上结缀了罗缨,表示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如今她把罗缨剪掉,玉佩给了沈明珠。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他不是与她共度一生的人,她便不会为他伤神,更不会为他停留。

只会以更好的姿态,奔向另一个与她携手与共的人。

赵珏看着沈青檀站在赵颐身边,一个柔情绰态,一个高雅清绝,倒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忽略掉心里的不适,冷嗤一声,一个女人而已。

赵颐瞥了一眼玉佩,认了出来,眼底闪过讶异。

她这是和赵珏做一个了断吗?

他看向沈青檀的眼神带了一丝不明意味,她比他想的还要果决。

而这一切在不明就里的一众人眼里,便是沈青檀心善,只要是沈明珠要的,不论多贵重,她都会给。

老夫人知道换婚的内情,便觉得沈青檀此举是不计前嫌。

她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这才是宗妇该有的气度。

沈明珠见大家全都用赞赏的眼光看向沈青檀,眼眶倏然红了。

不由得想起老夫人给她的也是玉镯子,却没有亲手给她戴上。

两相对比之下,老夫人也是更喜欢沈青檀。

她一脸柔弱,细声说道:“姐姐,那一百多抬嫁妆,原来是给你的,现在进了库房。你若是要的话,我命人给你送过去?”

沈青檀对她一向很大方,只要她开口要的,便没有不给她的。

现在她主动提出还回去,以沈青檀的傲气绝对不会要的。

她不仅守住嫁妆,还又体现她的大度,博得老夫人的好感。

甚至内心隐秘的希望沈青檀争抢嫁妆,露出贪婪丑陋的嘴脸,让老夫人厌恶才好。

沈青檀心里冷笑,她不是沈家亲生的女儿,她不贪恋这一份嫁妆。可沈夫人将她偷拐回来,害得她与亲生父母分离。

前世直到她死时,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寻找她,可见他们一直承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

既然侯府要以她的名义给这一份嫁妆,那她便让他们称心如意。

侯府行事不光明磊落,用这些个下作手段算计她,她也不必讲情面。

“母亲说你没有学过管账,管理不好嫁妆,便全都交给我打点,让我平日里多照拂你。”沈青檀一口应下:“你既然提了这一茬,那我待会让人去搬嫁妆。”

沈明珠傻眼了,沈青檀居然要了嫁妆,而且还找了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挑不出错。

“我们两个出嫁前是姐妹,出嫁后是妯娌,关系比寻常人更亲厚。”沈青檀语气亲近:“我便不同你说些客气话。”

一句话将沈明珠堵死了,只得干瞪着沈青檀。

二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暗骂沈明珠是个蠢东西。

到手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她正要开口。

沈青檀先声夺人:“二婶娘,我和二妹妹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这件事咱们自家人知道便好了,若是传出去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如果有人说起这件事,便与外人解释一二。二妹妹认祖归宗后,未免乱了长序辈分,我们两家私底下协商换了亲事。

我是沈家嫡长,便嫁给赵家嫡长。二妹妹是嫡次女,便嫁给赵家嫡次子。只是怕大家议论,这件事儿便没有传开。

我和二妹妹是一家人,这份嫁妆给谁都一样。只是外人都知道,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是为我准备,若是进了二房的话,这换婚一事便说不清了。

说不定他们不觉得是意外,还以为是有别的腌臜内情,传得难听了,污了我们的名声,岂不是辱了国公府的门楣?”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嫁妆单子,递给二夫人:“家里的爷都是在外做官,要一份体面的。若是因着这些个糟心事,妨碍了前程,可就因小失大了。二婶娘,今日辛苦您出出力,帮忙清点一下嫁妆。”

二夫人脸色沉下来,国公爷最注重赵家百年清贵名声,她如果不把嫁妆还给沈青檀,那便是为了私吞这一份嫁妆,不顾国公府的颜面。

现如今老国公还未请封世子,若是因为这件事恼怒二房,那他们便得不偿失了。

毕竟国公府可不是只有赵珏一个孙子。

“咱不吃油糕,不沾油手。你自个的嫁妆,自个去清点。”二夫人睨着嫁妆单子,没有伸手接:“再说了,这嫁妆不是我们二房该得的,全在库房堆着,没有人动一个子儿。”

沈青檀笑道:“我就知道二婶娘最明事理。”

二夫人脸黑了下来,想到一百多抬嫁妆给沈青檀占去,心痛得在滴血。

她将这一笔账,全都算在沈明珠头上,狠狠剜了她一眼。

沈明珠脸色煞白,心里恨上沈青檀。这个贱人不仅抢了她的身份,还抢走她的嫁妆,害得她被夫家不喜。

如果没有沈青檀,国公府上下喜爱的便是她了……

沈明珠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阴鸷。

老夫人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儿个敬茶二房又在挑事,她没有留人一块吃饭,全都遣散了。

最后只留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在身边说话。

二夫人心事重重地离开前厅,站在影壁处,扯住二老爷的手臂急声问道:“母亲留下大房是要作什么?她知道是咱们串通好侯府换新娘子,今日一早便给我摆脸色,为的是敲打我。现在撵走咱们,偏留了大房……我忧心是想将世子之位给大房。”


赵颐和沈青檀已经歇下,赵珏还没有从宴席回二房新房。

沈明珠坐在填漆雕葡萄纹的架子床上,头上的凤冠压得她脖子痛,腰酸的也直不起来。

她偷偷掀起红盖头,看着桌子上一对龙凤喜烛燃了将近一半,而外头还没有赵珏要回来的动静。

沈明珠张望了一下室内,如意菱花窗上糊上窗纸,贴着一对大红的喜字。

窗下摆着一张宽二尺的乌木长榻,榻上的小几摆着正德窑青花串枝番莲炉,香炉里点着香,清雅的香味随着袅袅轻烟飘逸满室。

她那颗浮躁的心,随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稍稍平静了一些。

沈明珠坐得屁股疼,挪动了一下,看到身侧挂着的大红销金百子帐,还有身下的百子被,一张小脸瞬间通红。

可想到赵珏还没有回来,原本平静的心又生出些许焦躁。

她忧心换新娘子的事儿,会横生出枝节,让她不能如愿嫁给赵珏。

沈青檀替她享受十几年的荣华富贵,沈明珠心里是嫉妒的,还有许多不甘心。

赵珏原本就该是她的未婚夫,就因为沈青檀鸠占鹊巢,这才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赵珏。

母亲说:“国公府讲究忠义、诚信,即便知道沈青檀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也绝对不会同意取消婚约,再改换你嫁给赵珏。

不管怎么说,沈青檀在侯府教养十几年,与千金小姐别无二致。”

只能出此下策,做出换新娘的事情。

母亲还说:“珠儿,你别太计较沈青檀。如果不是你走丢了,母亲也不会把她抱养在身边。

一来是替你成为我心里的慰藉,二来可以为侯府联姻。

她代替你在侯府接受大家闺秀的教养,说一门好亲事,可以巩固侯府的利益。

你若是回来了,她的亲事自然是要还给你。

否则你这个年纪被找回来,想要高嫁做一个宗妇,实在是太难了。

赵颐是活不长的,她嫁过去用不了多久,便会要守寡。从此以后孀居在深宅内院,哪里能跟你比啊?”

沈夫人不觉得自己心肠歹毒,沈青檀就是一个低贱富商的女儿,如果不是看沈青檀长得玉雪可爱,她也不会把人偷回来养着。

若不是她的话,沈青檀一辈子也享受不到人上人的尊贵生活,现在也该是沈青檀偿还侯府恩情的时候了。

沈明珠确实被安慰到了,想到沈青檀嫁给一个活不长的病秧子,心里的那股子郁气稍稍消散。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到小厮唤一声:“三爷。”

下一刻,门被推开,赵珏裹挟着浓重的酒气进来。

沈明珠紧张地抠着手指,在赵珏拿一柄玉如意挑开红盖头时,抬眸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大红的吉服衬得他精悍的身躯威风凛凛,她的脸颊羞红。

赵珏看着她上了妆容的脸庞,不似平日的清丽,变得娇艳可人。

他冷峻的面容,微微柔和几分。

“珠儿,让你久等了。”

“你要招待宾客,多久我都等得的。”

赵珏笑了笑,端来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沈明珠,两个人喝了合卺酒。

他哑声说道:“祖母知道是你与我拜堂,未免让人看笑话,便取消了闹洞房的环节,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沈明珠一脸娇羞,轻声说道:“三爷,能嫁给你,我就很满足了。”

赵珏想到老夫人失望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淡了:“你今日累了一天,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吃食,你先垫一垫肚子。”

说完这句话,赵珏便从柜子里取出中衣,去往浴室。

候在一旁的仲夏过来,搀扶着沈明珠坐在梳妆台前,卸下了头上的凤冠。

晚冬端着一碗阳春面放在桌面上,见沈明珠走过来,取一块湿帕子给她擦干净手。

沈明珠看着热气腾腾的清面,弯唇笑了起来,满眼的柔情蜜意。

赵珏会为她准备吃食,应当是疼爱她的。

吃完一整碗面,她的肚子有些撑。

仲夏端来一杯茶给沈明珠漱口,随后将桌面收拾干净。

不一会儿,晚冬从外进来:“二小姐,秋蝉和春娇来了。”

沈明珠眉心一皱:“让她们进来。”

晚冬去门口将人唤进来。

秋蝉与春娇站在沈明珠跟前,福身行礼:“二小姐,大小姐让奴婢们回来找自个的主子。”

沈明珠放下手里的茶杯,睨向二人,略带关心的口吻询问道:“大姐姐如何了?二哥待她好吗?”

秋蝉以为沈明珠有相同的待遇,便没有藏着掖着。

她将大房发生的事情,细致的描述给沈明珠听。

沈明珠听到赵颐怕沈青檀累着,去敬酒之前便着人取下沈青檀头上的凤冠,然后又怕沈青檀饿着,准备了四五样精致的吃食。

她想到自己顶着凤冠,饿着肚子苦等大半夜,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那一碗充满温情的阳春面,霎时化作了酸水,将她的心泡得发酸。

她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压着火气问:“二哥身子骨不好,想必是先去沐浴歇下的吧?”

秋蝉这时觉察到沈明珠的语气不对劲,眼神悄悄瞟向沈明珠,见她一副不痛快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锯嘴葫芦似的,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

沈明珠心口憋闷,咬着牙根,冷笑一声:“只不过去沈青檀那儿伺候半日,你们便不知道是谁的奴才。背主的东西,改明儿一个个将你们全都发卖了!”

“奴婢不敢。”春娇和秋蝉脸色一白,吓得跪在地上:“二爷先让大小姐洗漱休息,他则是去了书房洗漱。”

这话听在沈明珠耳朵里格外刺心,连带着看秋蝉和春娇不顺眼,勒令二人滚出去。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纵使赵珏不如赵颐会疼人,但是他比赵颐有前途。

如此安慰自己几番后,沈明珠心中仍是嫉妒沈青檀,面上便不由带着几分不满,看着从浴室出来的赵珏,水杏眼透着幽怨。

赵珏穿着一身中衣站在屏风处,看见沈明珠一脸哀怨,蹙眉道:“身子不舒服?那便早些去洗漱安寝吧。”

沈明珠没有等来他的安慰,只是等来他不解风情地催促她去洗漱,满肚子的火气全都化作了委屈,她憋着一股郁气去往浴室。

算了算了,总归赵珏比赵颐命长,不会让她守活寡。


沈青檀扶着沈夫人回芙蓉苑。

沈明珠望着她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泪水莫名的涌出来,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

今日没有给沈青檀一个教训,母亲轻飘飘地揭过这一茬,还给沈青檀一间铺子,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抛下了。

沈明珠更加憎恶沈青檀,胡乱的擦掉眼泪,远远地坠在她们身后去芙蓉苑。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夫人将房契给沈青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冷静。

沈青檀将房契塞进袖子:“母亲,您今日疲累了,我扶您去去内室休憩?”

沈夫人此刻不愿多看沈青檀一眼:“赵颐身子病弱,你去看看他。”

“好。”沈青檀与沈夫人道别,随即看向低头耸脑的沈明珠,语气亲近地问道:“二妹妹,你要一块走吗?”

沈明珠强压着怨恨:“大姐姐,你先回吧,我还有话要同母亲说。”

“也罢,你陪母亲说会子话。”沈青檀瞥向她攥紧的拳头,眉眼愈发温柔:“母亲为魏妈妈一事伤神,你好好开解她。”

沈明珠目送沈青檀离开,一肚子委屈要对沈夫人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沈夫人开口:“绿鸢,魏妈妈是如何安排的,你可知道?”

绿鸢屈膝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夫人的话,魏妈妈行事谨慎,向来都是亲力亲为,未曾告诉奴婢是如何安排的。”

沈夫人怒火中烧,打翻炕桌上的香炉。

“砰——”

沈明珠与绿鸢吓得浑身哆嗦。

沈夫人面目狰狞。

这是要死无对证了吗?

沈少恒是凶手。

她想知道的是沈青檀在这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沈青檀无辜!

沈明珠惊惧道:“母……母亲……”

“你先回去。”沈夫人吃了个大亏,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实在是没有心力应付沈明珠:“你若有事便让晚冬传信给我。”

沈明珠脸色青白,攥紧了手指,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好,您好好休息,女儿先走了。”

沈夫人倚着炕上的大迎枕,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沈明珠眼圈发红地离开,原先跟着过来,希望母亲给她一间铺子。即便没有拿回嫁妆,至少也有东西向二房交差。

若是让二夫人知道沈青檀得了一间典当铺,而她空手而回,还不知道如何想她。

她走出芙蓉苑,叮嘱身边的晚冬与仲夏:“母亲给沈青檀铺子的事儿,不许在国公府透露半个字。”

二人应声:“奴婢不敢。”

——

沈青檀带着流月与听雪离开芙蓉苑,她脸上的笑容敛去,径自往前院走去。

流月心事重重,瞧见四周无人,用气音问道:“小姐,您怎的知道魏妈妈要对我们下手?”

沈青檀垂下眼睫,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回门时,母亲特地过问我今日为何未带春娇与秋蝉。我不用她的人,只信任你们二人。她想往我身边塞人,获得我的重用,必须要除掉你们,而今日是个好时机。”

重活一世,沈青檀喜欢末雨绸缪,任何事情都会提前做准备。

回沈府时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她刻意没有将那一盒翠玉豆糕带下马车,留作脱身的借口。

在沈夫人提起婢女后,她心里有了底。之后在聚福堂遇见沈少恒,记起他前世的遭遇,她回闺房歇息的时候,吩咐流月去打听沈少恒的动向。

得知沈少恒去的晚枫亭,她做了两手打算,提前与流月、听雪商量好了对应之策。


赵珏丢尽了脸,紧绷着脸皮,向主持赔罪:“今日我在佛门净地坏了戒律清规,冒犯了佛祖,愿意为佛祖塑金身赎罪。”


住持念了一句佛号,“夜色深了,还请几位施主明日速速离去。”

今夜没有赶下山,已经是慈悲为怀。

“住持慈悲。”赵珏双手合十鞠躬,态度倒算真诚。

住持带着僧人离开。

二夫人冲到赵珏面前,拽住他的手:“你才成亲几日?你怎的就犯浑,被一个贱婢迷了心窍,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出……做出下流事?”

她最开始听说赵颐不见了,然后又听说有人在山里与人苟且,当即以为是赵颐闹出丑事,顿时觉得不饿了,兴冲冲地过来看热闹。

谁知一到山脚下,便瞧见一行人从山上下来,议论赵珏与人私通。

这对二夫人而言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头重脚轻,恍惚间,像是看见黑白无常拿着钩子找她来索命。

“孽障,我前世是欠了你的债,你这辈子来讨债!”二夫人狠狠打了赵珏的手臂几下:“你做出这种丑事,我和你爹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赵珏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不耐烦地说道:“脸皮不知道往哪搁,那便不要脸了。”

二夫人被他一句话给呛死,气得胸口疼,嘴里念叨着“家门不幸”。

赵珏紧紧咬着后槽牙,准备直接走人,可看到一旁面容严肃的老夫人,压着眉唤一声:“祖母。”

老夫人对他失望透顶,不欲多说:“你去佛祖跟前跪一夜,明日回府后,自己去你祖父面前领罚。”

赵珏心中一凛,沉声道:“孙儿知道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疲累不堪,示意卫妈妈扶她回寮房休息。

二夫人推开了婢女,紧追着老夫人而去。

沈青檀见众人全都散了,方才带着流月回寮房。

流月总觉得忘了什么,直到回了寮房,她突然想起来,一边推开寮房的木门,一边问道:“咦,我们是去找二爷的?二爷不在山里,那他去哪儿……”

话音戛然而止,流月睁大眼睛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赵颐。

她张口结舌:“二……二爷……您回来了。”

沈青檀在流月身后,还未见到赵颐的身影,倒是先闻到一股子清香。

她忍不住吸一吸鼻子,那是梅花的香气,混合着米粒的清香。

沈青檀一进屋子,眼睛便落在桌上的两只瓷碗上。

她今日起得早,胃口不佳,没吃上几口。

晌午吃的斋饭,夜里没进食,如今亥时末了,肚子有些饿。

赵颐见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食物吸引,温声道:“你们这是去找我,找的时候遇见旁的新奇事,便忘了找我的事儿?”

沈青檀听到他这句调侃的话,莫名有些耳热,像是做了亏心事。

她的眼神从食物上挪开,望着他清幽含笑的眼眸,细声解释:“我知道二爷在斋堂。”

“是吗?”

“……”

沈青檀眼神飘忽一下,转开话题:“二爷是未用晚饭吗?”

即便要用饭,为何不去他自己的寮房?

沈青檀闻着弥漫在鼻息间的香气,愈发觉得饿了,一时间看向赵颐的眼神带着一点幽怨。

赵颐见她表情瞬息间变幻好几次,不知心里在如何腹诽他。

“吃过了。”赵颐将一粥一菜,推到她的面前:“秋蝉说你未用晚饭,我去一趟斋堂,只有这些简单的食物,你将就吃一点。”

沈青檀愣住了,秋蝉是寻了这个借口支开他?

她抿了抿红唇:“我在祈福,晚上不进食。”



“先去上香。”老夫人歇息够了,与沈青檀说道:“我们走吧。”


沈青檀朝二夫人微微颔首,扶着老夫人去往正殿。

二夫人愤恨地盯着沈青檀的背影,这个贱人生来便是与她作对的。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哄得老夫人来华灵寺。

她紧跟着过去,就怕沈青檀上她眼药。

赵珏目光深沉地注视沈青檀,始终未得到她一个眼神,他有许多话要问她。

可眼下时机不对。

沈明珠暗中观察赵珏,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青檀,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抛弃沈青檀。

后悔娶了她?

知客僧认得赵老夫人,单手作礼:“阿弥陀佛,小僧法号善悟,施主请随小僧来。”

赵老夫人双手合十行佛礼,随知客僧去往正殿。

殿内供奉宝相庄严的释迦摩尼佛的佛像,佛像旁边张挂经幡,显得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

沈青檀取了六炷清香,分了三炷给老夫人,神色虔诚的跪拜,将香插入香炉内。

她添了一笔香油钱,搀扶赵老夫人回寮房。

赵老夫人是华灵寺的大香客,如今沈青檀亦是出手阔绰,知客僧领着她们去寮房,叮嘱照客僧与寮元僧殷勤伺候。

赵老夫人上了年纪,一番折腾下,确实疲累不堪。

沈青檀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今日起得早,您先睡一会?”

赵夫人接过杯子饮一口水,之前猜测沈青檀说服她来华灵寺为赵颐祈福,为了迫使二夫人为他们夫妻俩点莲花灯。

可今日沈青檀添了一笔不小的香油钱,为菩萨塑金身,便觉得自己想错了。

“你也累了,快些回去歇一歇。”赵老夫人慈爱道:“我这儿有卫妈妈和两个婢女伺候呢。”

“孙媳先回去歇着,您若有要事,派人来知会我。”

“好。”

沈青檀带上流月与秋蝉回寮房。

她吩咐秋蝉:“你去藏经阁,借一本《心经》。”

秋蝉恭敬地说道:“奴婢这便去。”

“二少夫人,您要在这儿吃斋念佛三日,为二爷点莲花灯吗?”流月不解地说道:“二夫人不是会为你们点灯吗?”

“那是惩罚二夫人罢了,若真求菩萨庇佑,心诚才会灵验。”

沈青檀自重生以来,便被仇恨蒙蔽双眼。

只想报复,从未想过其他。

赵颐那句“家人之间相处不必拘束,你表现很好,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点醒了她。

重活这一世,她不应该只有仇恨,要珍惜得来不易的新人生,更要好好生活。

前世身边环绕的多是对她心怀恶意的人。

一颗真心对她而言太难得。

赵颐不仅对她无微不至,更难得的是那一份信任。

他将名下所有的一切,全部共享给她,让她感受到自己有被人尊重、珍视。

她很难不受触动,想留住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两个人这般相敬如宾,相互扶持过一世,似乎也不错。

沈青檀不想他早死,想为他做点什么。

“我心气太浮躁了,来修炼一下心境也是好的。”

沈青檀踏入华灵寺时,听到阵阵梵音,内心便一片宁静。

——

晌午,沈青檀用过斋饭,去往禅房抄经文静修。

禅房窗明几净,桌凳整齐,一尘不染。

流月将经文桌搬到窗边,支开一扇木窗,温暖的阳光铺满禅房。

沈青檀净手焚香,坐在经文桌前,挽起宽大的袖子抄经文。

流月在一旁磨墨:“二少夫人,今日明智大师讲经,许多香客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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