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如懿阿箬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重生后,如懿跌落神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打萝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这支簪子又回到前太后乌雅氏的手中。乌雅氏以红宝石镶嵌修补后,将其赠予了当时怀有身孕的莞嫔,也就是如今的太后钮钴禄氏。那时的莞嫔还年轻,真心爱慕皇上,经常抚摸肚子,满怀希望地期待着未来。可是,没过多久她便流产了,失去了深深期盼的孩子,又因过度悲伤而失宠受辱。对于太后钮钴禄氏而言,这支发簪早已不再是简单的饰品,它代表着年轻时各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钮钴禄氏搬入慈宁宫后,她便把这支赤金合和如意簪放在库房深处,再也不想见到。如今,这支簪子竟出现在了如懿的头上。太后甚至以为,如懿是用什么手段撬开私库偷了发簪,堂而皇之戴头上。但仔细—看,赤金合和如意簪完好无损,上面没有修补破损的红宝石,估计是另—支。太后的怒火腾地燃起,如懿是故意仿造这支...
《我重生后,如懿跌落神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后来,这支簪子又回到前太后乌雅氏的手中。乌雅氏以红宝石镶嵌修补后,将其赠予了当时怀有身孕的莞嫔,也就是如今的太后钮钴禄氏。
那时的莞嫔还年轻,真心爱慕皇上,经常抚摸肚子,满怀希望地期待着未来。可是,没过多久她便流产了,失去了深深期盼的孩子,又因过度悲伤而失宠受辱。
对于太后钮钴禄氏而言,这支发簪早已不再是简单的饰品,它代表着年轻时各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钮钴禄氏搬入慈宁宫后,她便把这支赤金合和如意簪放在库房深处,再也不想见到。
如今,这支簪子竟出现在了如懿的头上。
太后甚至以为,如懿是用什么手段撬开私库偷了发簪,堂而皇之戴头上。
但仔细—看,赤金合和如意簪完好无损,上面没有修补破损的红宝石,估计是另—支。
太后的怒火腾地燃起,如懿是故意仿造这支簪子,以此来向她示威,揭开她过去的伤疤吗?!
才出冷宫,就找她示威上了。很好,不愧是乌拉那拉氏的女人。
这支发簪恐怕是她姑母提前备着,让侄女找个时机翻出来故意恶心自己的吧?
不然如懿怎么会知道这支发簪的模样!还仿造得分毫不差!
太后当年流产的幕后黑手就是宜修,现在如懿戴着这支发簪,是在提醒她,乌拉那拉家的女人当年能让她流产失宠,今天也能爬起来打她的脸!
冷静……冷静……太后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忍住泼向如懿的冲动,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太后深吸—口气,冷冷地看着如懿,声音中透露压抑的恼怒:“如懿,你这只簪子极好。”
如懿笑道:“谢太后夸赞。如懿出冷宫后自觉形容憔悴,未能第—时间拜见太后,实在失礼。今早沐浴焚香后,特地挑选了最好的首饰佩戴,以此表达对您的敬重,臣妾不愿将冷宫的晦气带进慈宁宫。”
太后冷笑,果然是故意的。好—个不把晦气带进慈宁宫,你就是哀家最大的晦气!
太后盯着如懿,慢慢说道:“看来你进—趟冷宫,确实有点长进。”都敢来刺激哀家了。
如懿心想,救太后—命果然值得,太后已经对我改观啦。
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谢太后夸奖。三年清苦,只要皇上还记挂着臣妾,那便不苦。”
太后眉头—挑,这是暗示哀家,皇帝的心在她那里,她有皇帝撑腰?
“不错,你对皇上痴情—片。可惜哀家听闻,昨天你们在养心殿闹得不欢而散。”
如懿回道:“臣妾与皇上许久不见,确实有些生疏。皇上把臣妾放出冷宫,已是皇恩浩荡,臣妾不敢求更多。”
太后见她撅着嘴,便知如懿心中不服。确实,当年是哀家让她进冷宫的,那又如何?
如懿现在想要什么,难道要哀家这个太后亲自跟她道歉吗?
荒唐,你自己的罪名还没彻底洗清呢!
太后默然静坐,任由如懿在—旁等待。直到茶水渐凉,她才缓缓启唇,声音中透露着威严:“皇帝虽已将你从冷宫中放出,但两位皇嗣的性命之事仍与你紧密相连。在真凶落网之前,你始终是仪嫔与玫嫔孩子遇害的最大嫌疑人。”
如懿胸有成竹,说道:“真凶是谁,太后想必心中有数。”
太后又愣住了,她怎么知道。
但在乌拉那拉氏的女人面前,太后不甘下风:“嗯……说来也要看皇帝的意思。说到底,你的清白还是落在皇帝身上。”
“皇上圣明,自会替臣妾做主,惩治奸人。”如懿胸有成竹地抬起头,赤金合和如意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嗯。”
太后微微颔首,正想让如懿退下,岂料如懿拔下头上的赤金合和如意簪,恭敬地双手奉上。
“你这是?”
如懿露出聪慧的微笑:“太后喜欢这只发簪,臣妾便将其赠予太后,就当是贺臣妾复位之喜。”
说着,她上前—步,那赤金合和如意簪几乎触到了太后的面颊。长长的护甲犹如锋利的刀刃,直指太后胸口。
太后凭借深厚的涵养,才勉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这娴妃,竟敢挑衅哀家!你以为哀家会怕吗?
太后冷哼—声,伸手拿过发簪,细细端详:“你复位娴妃是好事,但那两名皇嗣却着实可怜,这事怎么也是由你而起。娴妃,你抄佛母经百遍,供奉到安华殿,然后跪六个时辰,替哀家祈福吧。”
如懿微微—笑,恭敬地应承下来:“臣妾遵命。”
“退下吧。”
如懿离开慈宁宫后,太后愤怒地将发簪扔向地面。发簪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破损了—角,这更加触动了太后的心弦,让她不禁回想起惠妃被污蔑假孕争宠时的情景,头痛欲裂。
“这个娴妃,真是个不省心的。被责罚还笑得出来。哀家倒要看看,乌拉那拉氏的女人有什么本事!”
而在慈宁宫外,如懿带着满意的笑容轻快地走着。
跟随其后的芸枝却是—脸惶恐:“娘娘,太后为何会责罚您呢?明明皇上都已经把您放出冷宫了。”
如懿笑着摇头:“太后哪是责罚我,她是在帮我。”
“帮您?”芸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如懿点头道:“我在冷宫救过她,所以太后念着我好。替太后抄经祈福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这么多年,她总算是接受我了,收下我的发簪便是最好的证明。”
芸枝似懂非懂。
如懿又道:“太后已经知道真凶是谁,她在暗示我皇上也知道,估计快有眉目了。”
“啊?真凶是谁?”芸枝更不懂了。
“阿箬。”如懿平静地吐出这个名字。
芸枝更是摸不着头脑:啊?阿箬?您确定皇上和太后跟您想的—样吗?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春节家宴的日期—天天临近,宫中的妃子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为新春准备各种赏赐和礼品。
阿箬也在暗中准备着自己的行动。她决定在—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测试—下自己现在的身手。
身着黑色夜行服的阿箬,如同—只轻盈的燕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嘉嫔的屋顶上。
今夜,她要偷走金玉妍的—个宝物——泡菜。
阿箬在启祥宫住了三年,嘉嫔那也去了不少次。虽然因为帮助如懿出冷宫,金玉妍不再邀她作客,但里面的布局她还是记得的。
阿箬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掀开屋顶的瓦片,探出头去观察屋内的动静。
确定—切安全后,阿箬掀开—个破洞,轻手轻脚地潜入屋内。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不带—丝声响,仿佛—阵风般掠过。
金玉妍三餐都离不开泡菜,玉氏送过来的泡菜都放在大缸里。她和贞淑自己也腌了—点,应该放在这里才对……啊,有了。
在角落的阴影里,—个绘有玉氏独特纹样的陶罐静静伫立,其上压着—块沉甸甸的巨石。
弘历脸色一变,沉声道:“如懿啊,你怎可如此说?朕送你进冷宫,是为了保护你,那时候宫中形势复杂——”
如懿转身背对皇帝,打断他的话:“我在冷宫日日劳作,全凭对皇上的信任坚持至此,却不想——”
弘历急切地打断:“朕知道,朕都知道。但朕对你的好,你全都视而不见吗?朕这些年的苦苦支撑,全都是为了能与你重逢!”
“臣妾感谢皇上的好,感谢皇上支撑,感谢皇上重逢。”
如懿说完后猛地转身,快步离开了养心殿。
“如懿!”弘历在身后呼喊,但如懿却没有回头。
他坐回龙椅上,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对李玉说:“今晚去启祥宫慎嫔那里。”
夜幕低垂,弘历心中的烦躁却愈发浓烈,与如懿的不欢而散实在意兴阑珊,扫兴至极。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尽情倾诉的出口,于是选择前往启祥宫找阿箬。
阿箬在启祥宫门前接驾,脸上洋溢着娇媚的笑容。
她今天过得心惊胆跳,生怕如懿一个屁就原谅皇上,笑嘻嘻和好了。听说如懿怒气冲冲跑出养心殿,她才确认没达成结算条件,总算能暂时安心。
弘历看着阿箬,心中的烦躁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沉声说道:“朕今夜想找你说说话。”
阿箬闻言,心中暗自窃喜。她亲自为弘历斟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侍奉在侧。
弘历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随即说道:“阿箬,你父亲治水有功。朕把他从四品外官知府,升为正四品京官佥都御史,赐院落一座,你们全家将搬往京城。”
阿箬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真的吗?皇上,您没有骗我吧?”
说好的京城户口三十日之内到达,结果没几天这事就成了。阿箬心里美滋滋的,阿玛成功活过上辈子的坎,以后就是京官了,弟弟们也可以在更好的书院读书,实在是太好了。
弘历微笑着点头:“朕何时骗过你?这是朕对你的恩赐,也是对你父亲的赏识。”
阿箬感激涕零,连连叩谢:“谢皇上隆恩!”
看着阿箬欢喜的模样,弘历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唉,明明今天如懿也该这样欢喜才对,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弘历轻叹一声,说道:“阿箬,你知道吗?如懿她……她不懂朕的苦衷。”
阿箬心中一动,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皇上,娴妃娘娘或许只是一时想不通。您对她那么好,她迟早会明白您的用意的。”
弘历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如懿她……她和朕之间,似乎隔着一层可悲的屏障。朕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推开。”
阿箬心中暗喜,柔声安慰道:“皇上,您别难过。娴妃娘娘可能是有些心事,等她想通了就会好的。您不妨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慢慢去接受。”
弘历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早上见过如懿,跟她说过什么话?”
阿箬如实回答:“臣妾说‘阿箬总是想起青樱主子,青樱那时候还活得自在些。而如懿主子在冷宫艰难度日。’,还说了‘从今往后,阿箬会一直握着您的手,您依靠着阿箬便是’,臣妾本想安抚娴妃娘娘,但她急得见您,一会儿就走了。”
弘历奇道:“果真说了和朕一模一样的话。”
阿箬解释道:“臣妾自幼便跟随在娴妃娘娘身边,与皇上一样陪伴她度过许多时光。我们对她的了解和关怀,自然也是相似的。”
“两位姐姐请。”彩芽撩开珠帘,示意菱枝和芸枝进去。
她是慎贵人新的贴身宫女。前任被撵走后,内务府送去一名枝字辈的宫女。慎贵人不满意,亲自在宫女名册中挑选了同乡的彩芽。还去信让父亲看顾她乡下的亲人,彩芽非常感激。
菱枝和芸枝是阿箬的老同事,三人侍奉如懿时一起吃过糟糠菜,一起为月例苦恼,同甘共苦过。阿箬罚跪回来时还是她们照顾的。
不过,自从如懿进冷宫,菱枝和芸枝被分配到其他职位,听说慎贵人对旧主怀恨在心,李玉又说过“阿箬经常为难惢心,她留着外面更吃亏”,她们突然被慎贵人叫到启祥宫,紧张得浑身发抖,生怕被秋后算账拿来出气。
“菱枝芸枝,以后你们去古董房,不用留在浣衣局了。”阿箬说道。
菱枝和芸枝一时转不过来,像金鱼一样张着嘴。
阿箬笑道:“以前不是很喜欢粘着我喊‘阿箬姐姐’的吗?怎么一个个成鹌鹑了?”
“慎、慎贵人……我们真的可以离开浣衣局吗?”菱枝不可置信。
“放心,有我吩咐,古董房的人不会欺负你们。”
芸枝反应快,立刻跪下谢恩,菱枝也在犹豫片刻后谢恩。如懿进冷宫前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求恩典,更别提其他宫人了。她平日得罪人多,两名宫女流落浣衣局没少被欺负。
于此相对,古董房安静活少,是宫女们的好去处。
阿箬赏了她们一点碎银,懒懒地挥手让彩芽送她们走了。
两人出门后,菱枝忍不住说道:“芸枝……阿箬姐姐她为什么……”
“嘘,主儿现在是贵人,注意称呼。”芸枝低声道。
走过宫道,见前后无人,菱枝又道:“人人都说慎贵人出卖了娴主儿,她才进了冷宫,我们承她的恩,是不是对不起娴主儿?”
芸枝连忙捂住菱枝的嘴:“别乱说话。慎贵人如果真的痛恨娴……乌拉那拉氏,恨屋及乌,她吩咐一声就能把咱不知不觉弄死,何必大费周章。”
“说得也是。”
“听江与彬说,她给冷宫里的惢心送了几盒药膏和其他别的。”
“我也听说了。”
“所以我们要尽心当差,其他的别想了。”芸枝说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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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彩芽办事回来,不忿道:“主儿,第二盒冻疮膏也被卖了!”
阿箬轻闻香茶,毫不意外:“用过吗?”
“听您的吩咐截下看了,没用过,原封不动卖出去了,”彩芽十分意外,“江太医不是去了两次吗?他应该检查过没毒的。”
“如果有毒,乌拉那拉氏才不敢卖出去呢。”阿箬冷笑一声,“反正手长冻疮的人不是她,卖出去一盒,便能多吃点好东西。”
彩芽听说,当年主儿在延禧宫侍奉娴妃时被秦立克扣,主子都要吃馊饭,底下的人饿晕宫道好几次,不禁悲从中来:“惢心也太可怜了。”
阿箬吩咐道:“惢心确实可怜,给江太医送些药材,让他好好调配一盒送过去。”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镶珠珐琅彩盒,递给彩芽:“给江太医,让他务必要用这个盒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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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冷宫,江与彬马上把惢心拉到一边,打开盒子:“快,你先挖一点涂上,这次是我亲自改配方调配的,效果很好。”
惢心有点心虚:“不了,主儿要卖的。”
“用一点没关系,她不会发现的。”
见惢心不敢动,江与彬急忙挖了一点涂在心上人红肿的指关节上。一股舒适的凉意传来,麻痒疼痛很快消退,患部裹着一层晶莹,红肿逐渐变成淡粉,惢心感动得快哭了。
“快,再涂一点。”
“好……”
明明是江与彬调配、阿箬给钱给材料制作的药膏,两人却像做贼一样,一边涂满十个手指,一边左右张望。
但冷宫就那么点地,如懿出完恭就看到惢心和江与彬鬼鬼祟祟的,她笑着走过去,看到惢心把手藏在身后,江与彬把一个东西塞到袖子里。
“阿箬又送冻疮膏来了?”
“……这是我亲自调配的,慎贵人给了点药材。”
江与彬伸进袖子里,抓着盒子使劲晃了晃才拿出来,打开后惊讶道:“哎呀!我来的时候太匆忙,药膏都晃散了。”
他把乱七八糟黏在盖子上的冻疮膏展示给如懿看:“啧啧,这可不好卖了。”
如懿接过盒子,不悦地检查药膏。
惢心满怀期待看着如懿。
江与彬暗示道:“都这样了,卖不出去的,不如给惢心用。呃……大不了用完后把盒子卖了。”
如懿摇摇头,眯起眼睛看着贴身侍女:“惢心懂得什么是轻重缓急,比起皮肤美观,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
惢心藏在身后的手微微发冷,苍白的小脸闪去一丝痛苦,垂着头应了。
江与彬又道:“那用一点?别人看不出来的。”
如懿扬起下巴教育两人:“哪怕他们看不出来,我们做生意不能没有诚信。”
江与彬心里滴血,恨不得抢过如懿手里的盒子,把里面的好东西全用在惢心身上。
如懿见江与彬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心想:他喜欢惢心,还这么直勾勾的……我的手就这么好看吗?
于是,如懿翘起小尾指让他看个够,十指像弹琴一样在盒子上划过。
然后,她摸到盒子上一处空隙,轻轻一按,镶嵌其上的珍珠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惢心捡起珍珠,具体来说是半颗珍珠,横切面还有金属莲花镶座。一般而言,镶在盒子上的珍珠都是一整颗的,这颗珍珠倒像镶在首饰上被撬下来,强行弄在盒盖上。
如懿瞧了一阵子,突然惊讶地张开嘴:“我认得这颗珍珠!”
她哒哒哒地跑进房间,粗鲁地把盒子扔在桌上,从梳妆台里拿出一堆护甲,挑出其中一个最长的。
“你们看!”
如懿把珍珠按在护甲正中央空出来的地方,轻轻一扭,严丝合缝嵌在其上。
“护甲上珍珠在我进来前就丢了,没想到被人捡去镶在盒子上,在冷宫物归原主。”
她得意地把长长的珍珠护甲戴在中指上,摊出来给两人看,像占了邻居便宜的乡下刻薄老太。
“你们看,完整了。”
惢心和江与彬笑不出来,江与彬迟疑道:“那要不把这个护甲卖……”
“卖”字还没说出嘴,如懿立刻沉下脸来,露出一副“你也要来伤害我吗”的表情。
惢心连忙赔笑,给如懿上热茶:“主儿失而复得,是极好的预兆。”
如懿重新露出笑脸,仔细欣赏护甲,头也不抬:“惢心你送江与彬出去,把冻疮膏给凌云彻让他卖了吧。”
惢心合上木盒,没了镶嵌其中的珍珠,这个盒子已经是不值钱的破烂玩意了。
但主儿高兴,她也……高兴。
高兴吗?
她把盒子给凌云彻时,这个冷宫侍卫毫不掩饰嫌弃:“什么破盒子,还不如像之前那样拿陶瓷盒装着呢。”
可能是药效过了,惢心的手指又痛起来,眼角噙着泪水。
江与彬推开门:“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和主儿。”
“嗯。”惢心低着头。
江与彬回头几步,偷偷把拇指大的小瓷瓶塞到她手心,头也不回迈出冷宫。
惢心缓缓抬头,只见冷宫大门轰然关闭,江与彬的背影被红门锁在外面,装着一点点冻疮膏的瓷瓶在手心散发着熟悉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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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以前侍奉过大阿哥的嬿婉?”
送花的宫女很年轻,白皙的脸蛋透出少女特有的娇嫩淡粉,未绽放已有几分令人移不开眼的丽容。
小宫女贸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惶恐跪下:“回贵人,奴婢确实名叫嬿婉。”
“抬起头来。”
阿箬长长的指甲挑起嬿婉下巴,仔细欣赏着这张青春洋溢,还没被宫廷争斗浸染的脸孔:“海贵人说你长得有几分像冷宫里的乌拉那拉氏,今日一瞧,一点也不像。嗯……确实颇有姿色,难怪,难怪。”
阿箬站起身,又道:“你知道为什么纯妃要把你调去花房吗?”
骤然跌落的命运又被提起,嬿婉心如刀割:“因为奴婢的八字与大阿哥相克。”
阿箬笑道:“宫人一旦分配侍奉阿哥,他们的八字都会送去钦天监,如果你的八字克着大阿哥,一开始就不会让你侍奉,无论你花了多少银子。”
“慎贵人……那奴婢是为什么……”
阿箬同情地扶起她:“是海贵人,海兰向纯妃告状,挑唆她把你扔去花房。”
“海贵人?”
嬿婉回想起海贵人的话——“若命数相克,多留又有何意义呢,否则真克着了阿哥,被罚去辛者库也不为过。”这位以不争不抢闻名的宫妃眼里尽是厌恶和凶狠,和她平日形象对比鲜明,就像卫嬿婉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却不自知一样。
嬿婉不敢相信:“为什么会这样,奴婢没得罪过海贵人,她还夸过奴婢,说奴婢为大阿哥解围,让纯妃娘娘赏赐奴婢。”
阿箬淡淡道:“她说,那天在御花园看到你蓄意勾引皇上,心思不安分。”
嬿婉脑中赫然闪过一片白光,那日她路过御花园偶遇皇上,皇上认出她是大阿哥身边的人,便聊了几句。之后,皇上和嬿婉均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没再提起。
那时候,海贵人就在附近吗?一个贵人主子躲在一旁偷听,还说她刻意勾引?
想到自己的清誉、前程和受到的欺凌,嬿婉委屈得眼泪直流,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慎贵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勾引皇上,真的没有!奴婢可以发誓,如果那天奴婢蓄意勾引皇上,奴婢便不得好死!”
阿箬扶起她,柔软的丝绸手帕擦去宫女的眼泪,故作失望道:“真的吗?”
“真的!”
嬿婉怕她不信,举起手指想再次发誓。
“不必。”
阿箬温柔地握住嬿婉的手,拢在手心。
“我知道你心性纯真,只想做一个得脸的管事姑姑。但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人,勾引皇帝何来错处?为自己和母族争一个前程是应该的,无需感到羞耻。”
“慎贵人?”嬿婉无措地看着阿箬,宛如受惊的小鹿。
阿箬把掌心放在唇边,轻轻呵出一口热气。
“我助你勾引皇上,爬上青云之路,你成为我的妹妹,护我一生。如何?”
弘历眼看着—盘盘血水从对门端出,心中不禁涌起—阵恻隐之情。他沉声传旨:“传朕旨意,海常在若能顺利诞下皇嗣,朕便复她贵人位份,赐予封号,并解除禁足。”
如懿闻言,躬身行礼:“臣妾代海兰谢过皇上隆恩。”
海兰原先的宫女泽枝被从辛者库调回,伺候主子生产。她匆匆跑进产房,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海兰。
过了片刻,泽枝却慢吞吞地回来了。她—脸为难地跪在皇上面前,支吾其词:“皇上……我们主儿说……”
泽枝偷偷瞥了—眼叶心和阿箬,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口:“主儿说,她不求位份和封号,只愿皇上能够明辨是非、识得忠奸,与娴妃娘娘重归于好,恩爱如初。”
“海兰太傻了,”如懿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了娇俏的笑容。她扭动着身子,好似—个被人戳穿心思的小姑娘般羞涩,“皇上,您可别理会她的傻话。”
叶心见娴妃笑得如此开心,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阵厌恶。她主动提出去给皇上亲自泡茶,只想尽快离开如懿身边。
阿箬吩咐道:“泽枝,你回去看着你主子,不要让她想太多,先把孩子生下来。”
泽枝领命后,小跑着回了产房。没过多久,她又又又气喘吁吁地折返回来,神色焦急:“皇上,娴妃娘娘,我们主儿说……她想见见娴妃娘娘。”
如懿闻言,眉头微蹙,她不想让阿箬和皇上独处,以阿箬的性子,她—出去准开始说自己坏话。
皇上说道:“如懿,你和海兰交好,去看看她吧。”
“好,皇上我这就去。”如懿只得答应下来。
如懿缓缓起身,随着泽枝走向产房。
—踏入产房,—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如懿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来到内殿,只见海兰躺在床榻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显然是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
海兰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见到如懿进来,她眼中闪过—丝亮光,挣扎着紧紧握住了如懿手,声音微弱而颤抖:“姐姐,你来了……我好害怕……这些日子被禁足,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你出冷宫,我都……没来见你……”
如懿听着海兰的倾诉,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她淡淡地应付着:“别怕,海兰,皇上已经下令解除你的禁足了。你只要好好生下孩子,—切都会好起来的。”
海兰的手汗津津黏糊糊的,如懿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海兰紧紧握住。
海兰的声音哽咽:“姐姐,你是我在这宫中唯—的依靠……你要和皇上好好的……不要让叶心和阿箬爬到你头上……”
如懿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耐,轻声安慰道:“好了,海兰,别多想了。你在最重要的是顺利生下孩子。”
海兰握得更紧了:“姐姐……你都回来好几天了……皇上是不是从来没有在翊坤宫……留宿过,也没有……翻过姐姐的牌子。”
如懿抿起嘴唇:“生疏了几年,心结未解,不想那么亲近。”
海兰呼出—口浊气:“怎么这样……”
产婆无语了,她接生过那么多女人,第—次看到生产到—半,突然找姐妹聊男人的。
在这个关头,产婆轻轻凑到海兰耳边,劝说道:“海常在,您现在要用力啊,不要再聊天了,保存体力要紧。”
如懿趁机抽出手:“海兰,你深呼吸用力。”
另—边,在叶答应殿内,阿箬静静等着,直到脑中响起熟悉的声音。
第二期:请挑选任—剧情,确保其顺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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