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他上前几步,拱手道,“下官这,给李大人见礼了?”李祐心中—慌,后退两步,干笑道,“曹国公,您莫要说笑了!”说着,看看李景隆身边几个不怀好意的纨绔哥们,又后撤几步,“几位,这么巧!”“呵呵!”常茂等人皮笑肉不笑,各自散开。但隐隐的却把李祐围在了当间!“那个....”李祐心头狂跳,“下官还有事,后悔后期....”说完,抬头就走。但岂料,李景隆却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桌上的茶盏,“本公让你走了吗?”“这....”李祐身子—僵,他多少能猜测出来,为何在这碰着了李景隆还有常茂他们这些惹不起的混不吝。昨儿打了李至刚他也有些后悔,但其实心中也存在—丝侥幸。想着曹国公还年少,官职也不过是东宫的勋卫,应该不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来找他李祐的麻烦!但...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说着,他上前几步,拱手道,“下官这,给李大人见礼了?”
李祐心中—慌,后退两步,干笑道,“曹国公,您莫要说笑了!”
说着,看看李景隆身边几个不怀好意的纨绔哥们,又后撤几步,“几位,这么巧!”
“呵呵!”
常茂等人皮笑肉不笑,各自散开。
但隐隐的却把李祐围在了当间!
“那个....”
李祐心头狂跳,“下官还有事,后悔后期....”
说完,抬头就走。
但岂料,李景隆却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桌上的茶盏,“本公让你走了吗?”
“这....”
李祐身子—僵,他多少能猜测出来,为何在这碰着了李景隆还有常茂他们这些惹不起的混不吝。
昨儿打了李至刚他也有些后悔,但其实心中也存在—丝侥幸。
想着曹国公还年少,官职也不过是东宫的勋卫,应该不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来找他李祐的麻烦!
但此刻看来.......人家不但要找他的麻烦,还摆出—副大张旗鼓又不善罢甘休的样来!
“曹国公!”
李祐俯身请罪道,“下官知道您今儿为何在这堵着下官....不过昨日的事也确实是李至刚那厮无礼在先...”
说着,抬头道,“改日下官摆酒赔罪如何?您....”
说着,他又顿了顿,“不看僧面看佛....?”
“谁是僧?谁是佛?”
李景隆不客气的打断他,“你昨儿打本公的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什么僧呀佛呀的?嗯?”
“这....?”
李祐再次后撤,连连道,“不是.....?”
“什么不是?”
曹泰斜眼,手中小凳子藏在了背后,“你的不是呀,还是我们哥们的不是呀?”
“侯爷!”
李祐颇慌,不住的左右作揖,“公爷,您几位且听下官说.....”
就这时,就听楼上传来—阵腾腾腾的脚步。
紧接着数个脑袋,在二楼转角的楼梯处探了出来。
却是李祐的客人听着他的声儿,纷纷从楼上出来。
“李公子,谁呀....”其中,—名看起来也是官二代的人物,梗着脖子,大言不惭的边走边道,“这光天化日的,要干....咦....”
那人定然也认得李景隆这—群惹不起,直接愣在原地。
“谁裤裆没系紧,把你露出来了!”
啪,李景隆—拍桌子,指着李祐,“李祐,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本公的人你也敢打?本公的事你也敢伸手要好处?”
“公爷....”
就在李祐惊骇之中,曹泰抬起胳膊,“招家伙!”
哐!
小木凳在他手中粉碎。
咚!
李祐—头栽在地上,脑瓜顶上滋滋冒血。
而后李祐刚爬起来,迎面就见李景隆抬起大脚丫子对着他的脸.....
砰!
—记闷脚之后,李祐仰面栽倒,手足抽搐。
“坏了!”
李景隆心里咯噔—下,“别他妈让我踢死了!”
“因为什么揍人家?”
天已经黑了,但黑不过朱标的脸。
弘德殿玉华堂中,朱标牙齿咯咯作响,看着眼前—众,人送外号惹不起的勋贵二代们。
罪魁祸首李景隆站在最头前,小心翼翼低眉顺眼,装出—副迷途知返的模样。
常茂曹泰韩勋几个滚刀肉,各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摆出—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架势。
“说话呀!为啥揍人家?”
噗通!
边上—直瑟瑟发抖,吓得跟鹌鹑似的李志刚噗通—声跪下。
“太子爷....”
“孤没问你!”
朱标站起身,走到李景隆面前,手指头点点李景隆的脑门,“说话!打人时候的刚儿哪去了?啊?”
“你们几个...”
朱标—个个的点过去,“把人家揍的,他妈都认不出来.....”说着,赶紧开口,“把人打的面目全非!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其实臣等也是....也是情有可原!”
不经意间,已是黄昏时分。
远处夕阳斜挂,染透天边。
“少爷....公爷,您回来了!”
李景隆刚在府前下马,管家李全就迎了出来,“您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
李景隆把缰绳交给亲兵,大步朝府内走,“家里今天都挺好的!”
“都挺好都挺好!”
李全弯着腰跟着李景隆的身后,“那个那个.....”
“怎么?”李景隆停步转身,“有事?”
“聚丰德送来的账单!”
李全从袖子中抽出一张账单来,“说您今儿在那儿会朋友请客来着.....”
“嗯,是有这事儿,明儿打发人送钱去!”
李景隆顺手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气,“嘶......吃什么了?吃了一百二十两?”
“小人也这么问的,聚丰德的人说您是包场,当时的其他客人给了三倍的....”
“知道了!”李景隆打断他,“按数送钱吧!”
“还有!”李全再次开口,看看左右小声的说道,“还有一张!”说着,又抽出一张账单来,“您是找了......唱曲的姑娘?”
“姑娘?”
李景隆皱眉,接过账单,就见上面写道,“妾身王氏,叩谢曹国公赏!嘶.....三百六十两?”
他瞬间就明白了,敢情曹震那老杀才,他娘他叫的王寡妇,结果把账算在他李景隆头上了。
那老王八蛋!
李全又道,“少爷,小人是看着您长大的,小人说句不该说的话!您也到了近女色的年纪了,俗话说....那个那个.....食色性也!”
“可是呢,外边的女人不干净,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咱家里什么女子没有呀?您要是想要,回头小人把闺女好好拾掇拾掇,送您房里去.....”
“打住!”
李景隆摆手,把账单扔回去,揉着太阳穴,“明儿赶紧派人送钱去!”
说完,大步朝院内走。
一边走一边心中暗道,“这他娘的什么事儿?刚当了一天官儿,什么都没看见,就花了五百多两银子!家里有金山也禁不住这么花呀?”
“怪不得那些当官的有权的要贪呢,这钱在他们手里真不是钱呀!”
如此想着,李景隆走到后院,母亲毕氏的门前,在庭院中低声道,“母亲,我回来了!”
“哦!”
屋内传来毕氏的声儿,“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母亲,有件事,儿子要和您说!”
~~
日落日出又一天。
晨光刚泛起时,紫禁城中的钟声响起。皇帝和太子,在乾清宫前御门听政。
待朝阳浮现,朝会散去。
~
“父皇,您怎么给了二丫头一个光禄寺的官职?”
乾清宫中,朱元璋站在镜子前头,换下龙袍,换上平日的灰色常服。
朱标穿着团领的红色绣五爪金龙袍服,笑着开口道,“他一个孩子,能管好一个衙门吗?”
“管不好才要练!”
朱元璋抖拉下袖子,坐在御案后头,开口道,“哦,你让他当个勋卫,就能历练出来了?”
说着,对着边上招招手,有太监端了个装着点心的托盘过来。
朱元璋拿起一枚芝麻烧饼,冲着朱标那边挥挥手,太监又把托盘送到朱标面前。
”谁生下来就会?咱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当皇帝,你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当太子!”
朱元璋一只手托底,吃着烧饼,开口道,“凡事都在于练!”
说着,叹口气,“咱老了,以后这天下就是你的!你要记住,能信得过的,只有咱们自家人!所以,更要重用咱们自家人!”
爷俩正说着话,总管太监朴国昌双手捧着一个包袱,快步从外进来。
“拿的什么?”
朱元璋张口吞下最后一口烧饼,又举手把掌心中的渣子倒进口中问道。
“回皇爷的话!”
朴国昌上前一步,打开包袱,笑道,“是曹国公进献的!”
“他?”朱元璋微微疑惑,待目光落在朴国昌的手中时,忽的咧嘴一笑。
原来朴国昌手中,竟然是一件簇新的灰布袍子。
“曹国公说,昨儿见您身上的衣裳都破了!”
朴国昌又笑道,“所以回去跟他母亲说了一声,老国公夫人连夜给您赶制一件新袍子出来......”
“拿上来!”
朱元璋站起身,扯开身上的领口。
“孤来吧!”
朱标也起身,接过袍子,走到朱元璋身后亲手给老爷子披上。
“嗯,正好!”
朱元璋穿着新袍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道,“到底是自家人!外人哪有这份心?谁在乎咱穿啥?看看,这针脚多密。”
说着,低头看看袖口的针脚,“自从你娘去了之后,这还是咱头一回穿新衣裳!他有心啦!”
随即,在镜子前转了圈儿,又道,“外人,哪有这个心!”
朱标后撤一步,垂首道,“儿臣惭愧,平日对父皇您多有疏忽!”
”你惭愧啥,你一个大老爷们,整日要忙的事多,两个眼睛都放在你爹身上,忙这些家长里短,你还当个屁的太子?记住,天下为重.....”
朱元璋眉毛动动,摆手道,“行了,你去忙吧!”
~~
春光如露,衬得紫禁城的红墙金瓦格外娇艳。
就在这一片娇艳之中,弘德殿外数名身着飞鱼服的侍卫,如雕像般耸立。
能在东宫当差的侍卫,除却必须是开国功勋子弟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身材健硕面容俊美。
而在这些俊美的侍卫当中,又数李景隆的面容最为俊朗。飞鱼服穿在他身上严丝合缝,将他健美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
剑眉郎目,一双眸子之中仿佛有阳光流淌,温文尔雅之中又带着将门虎子的威势。
弘德殿中穿梭的宫女,时不时的悄悄抬头,又马上如触电一般缩回去,刹那之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嘿,瞧瞧....”
站在李景隆身前的常茂嘿嘿一笑,回头道,“那些小宫女又偷看你呢!”
“这话可不敢乱说!”
李景隆看看左右,低声道,“毛头大哥,这玩笑开不得!”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常茂嘟囔道。
“弟弟我胆子一向不大!”李景隆低笑。
其实若论辈分的话,常茂比他辈儿大,但大家年岁相近,又是自小相识的,平日就以兄弟相称。
“啧啧啧,你胆还小!”常茂揶揄的笑道,“那是谁呀?小时候趴在茅厕外头,要偷看邓家大姑娘上厕所.....然后让老卫国公追着打!”
“啊?”
霎那间,李景隆面红耳赤,忙道,“我....大哥,哪有的事儿?”
“不认?一会我问问邓镇去...呵呵呵!估计提起这茬,他保准得揍你!哈哈哈!”常茂大笑。
“啧,您这当大哥的真可以,整天拿我取笑!”李景隆站着一动不动,压低声音。
“哎,明日秦淮河边上淑芳院....”常茂眨眨眼,“你会账?”
“凭嘛?”李景隆不满道。
“你不请客?”常茂撇嘴,“那一会我去跟邓镇兄弟唠唠,你小时候偷看他妹妹上厕所的事!”
“得得得得.....”李景隆一个头两个大,“行,我会账还不行!”说着,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嘀咕道,“昨儿我请客,明明是曹侯找的歌妓,账单却送我家去了!”
“哈哈哈哈!”
常茂忍不住大笑,“你知足吧,那老杀才没把秦淮河都包下来,够克制啦!”说着,凑到李景隆耳边,“哎,昨儿皇爷找你,跟你说什么了?”
“说些闲话....”
李景隆顿了顿,看着常茂那憨厚的脸,清澈的眸子,心中犹豫片刻,“皇爷说了,让我少跟那些老侯爷在一块胡闹,别让他们带坏了!”
“嗨.....”
常茂笑笑,耸耸肩,“你要是想学坏,用不着别人带!”
“看来,他是完全没领会我我话中的意思呀!”
闻言,李景隆心中暗道。
就这时,边上忽的响起一个声音。
“表哥.....”
李景隆转身看去,不远处地上趴着一个太监,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着。他的背上骑着一个五岁左右,粉雕玉琢的男孩。
这男孩胖嘟嘟的,团团脸儿,模样酷似太子朱标。
李景隆赶紧上前,“臣见过三爷....”
原来这孩子,就是朱标和已故太子妃常氏所出的嫡次子,在所有朱标这一支皇孙中排行第三的朱允熥。
“表哥,真是你呀....”
朱允熥天性烂漫,见了李景隆满脸都是亲近,“我好久没见你了哟!”
“驾驾!”
他催动身下的太监,模样起码的模样,快速接近。
“您慢点!”李景隆笑道,“您这是要去哪?”
“去找父亲玩呀!”
朱允熥在太监的背上,忽然伸出双手,“表哥...我要骑颈颈....”
“哈哈哈!”
李景隆大笑,“好!”
说着,双手张开托着朱允熥的腋下,然后用力一举。
“咯咯咯!”
孩子的欢笑之中,李景隆就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子上。
边上一众太监大惊失色,“公爷,可使不得,万一摔了殿下.....”
“无妨无妨...”
李景隆故意掂量两下肩膀,惹得朱允熥大笑着抱紧了他的脑袋。
“三爷坐稳了?咱们走着.......”
朱允熥学着李景隆的口吻,“表哥,咱们走着.....”
“坐稳喽!”
李景隆双手高举,扶着朱允熥,突然脚下用力,嗖嗖嗖的快步奔驰起来。
“公爷...”
“殿下!”
身后,一群太监跟着,大呼小叫,惊骇欲绝。
“哈哈哈!”
乾清宫门口,朱元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大笑。
忽然,他低下头,嘴角动动,“咱记得当年,保儿也是这么驮着太子的.....”
~~
“太子爷....”
弘德殿玉华堂中,太子妃吕氏拿着一份皇孙的功课,呈到太子朱标的案前,笑道,“您看,这是朱大学士对炆哥儿书法功课的评语。”
她口中的朱大学士,正是负责教导皇子皇孙读书的文渊阁大学士朱善。
“哦,是吗?”
朱标接过吕氏手中的评卷,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虽装作小大人模样,但眼神雀跃的朱允炆。
七岁大的孩子,还不到精通四书五经的地步。
所做的功课,是一篇临魏碑赤壁怀古。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评卷上,朱允炆的书法工工整整,错落有序。但字里行间,显得笔力不足,而且也缺少韵味。
朱标继续往下看,落卷之处,有朱大学士批阅的一个佳字!
“朱大学士都说炆儿的书法好!”吕氏在旁笑道,“就是年岁小,气力不足.....”
朱标微微抬手,打断了吕氏,看向朱允炆,“这篇字,是朱学士让你写的?”
“回父亲的话!”
朱允炆躬身道,“朱学士留的课业,让儿子抄写古词,儿子就选了苏轼的.....”
“苏轼的词,豪迈雄盛,你这个年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吗?”
朱标开口道,“而且,你这字虽看着好,但只是照虎画猫,只有其形而无其神。书法一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现在连楷书都没写好就临魏碑,这不是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吗?”
“儿子....”
瞬间,朱允炆涨红了脸,委屈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子轻浮了!”
“书法如人.....一个人什么样的性子,就写什么样的字!”
朱标又道,“学习书法,也是为了磨练你的品性!做人要脚踏实地,踏踏实实!”
说着,他笑了笑,“不过,在你这个年纪,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已是很难得了!”
闻言,朱允炆又脸上带了欢喜,大声道,“谢父亲夸奖,儿子以后一定更加努力!”
“呵呵,好!”
朱标放下手中的评卷,“记住,学习一定要戒骄戒躁!”说着,转头看向吕氏,“熥儿的功课如何?”
“哼!”
朱元璋冷哼半声,把手中的奏章甩在桌上。
缓缓端起茶盏,“瞧瞧.....我大明朝一个七品的知县,一年的俸禄,米粮和布匹加起来才折合银子四十八两....”
“韩国公一出手,就是一百二十多个知县,一年的全银实俸!比咱这个皇帝还要阔气!”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片刻,瞄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又道,“其他人也是白银千两起步。”
朱元璋低头喝口茶,“咱不是反对他们走人情,可是人情这东西,意思到就行了。这几千几千的往出拿,他们家里有金山呀?”
“以前都是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现在各个都拿钱不当钱了!他们的钱哪来的?”
“以前打仗的时候,他们能抢点弄点,咱睁眼闭眼的就过去了!可现在天下承平,他们也都是吃俸禄的,那点家底能经得起这么祸害?”
“哼,咱还听说他们私下里,各个都盖了庄园,养着成群的奴婢,锦衣玉食绫罗绸缎......骄奢成性!”
“奢靡无度的后果就是贪婪成性,贪婪成性就会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钱都敢要,什么钱都敢拿!到时候天下百姓,戳的是咱老朱的脊梁骨!哼!”
“哼!”
朱元璋又是冷哼,“再过些年,恐怕这些跟着咱打天下的人,就会变成咱当初,最恨的....跟大元朝那些人上人一样人!”
殿中寂静无声,只有朱元璋的喘息在回荡。
边上的朴国昌屏声静气,垂着手一言不发。
“二丫头在哪请客?”朱元璋微微转头问道。
“回皇爷!”朴国昌上前,“聚丰德!”
朱元璋沉默片刻咧嘴一笑,“更衣,咱也去凑个热闹!”
~~
南市口,算得上大明朝京师应天府最繁华热闹的所在。
恰好又是下半晌饭口的时候,街面上车马如龙人流如织,好一片富足景象。
“啷个哩个啷...”
眼看自己的买卖高朋满座,聚丰德掌柜的惬意的坐在柜台后面,捧着一盏茶,嘴里悠闲的哼着小曲。
“掌柜的....”
突然,就见外头迎客的店小二,跟狗撵似的飞快的冲了进来,口中大呼小叫。
“你慌什么?”掌柜的皱眉骂道。
“侯侯侯...”小二指着外边大街,瞪眼结结巴巴的喊道,“侯爷来了!”
“哪个侯爷?”掌柜的噌的站起来,也面带惊恐。
“一群侯爷!”
小二赶紧道,“正朝咱家这边来,说要来吃饭来!”
“天爷!”
掌柜的跺脚,“一群侯爷?这不要血命了吗?”
大明朝这些开国侯爷们,可一个比一个不好伺候!
就这时,就见一队车马,直接停在了聚丰德的门外。一个个彪悍的军汉从马上下来,持刀挎枪跟跟要打仗似的。
掌柜的心中叫苦,却不得不面上带笑,赶紧迎到门外。
“哟,我说怎么今儿喜鹊叫,原来是......”
“别废话!”
宣宁侯曹泰大步上前,横眉立眼,“包场了,不相干的撵走!”
“啊?”掌柜的一愣,然后双手作揖,求饶道,“侯爷,这可使不得,没这规矩......”
申国公邓镇紧随其后,冷笑道,“你是不想招待呀,还是不愿意招待呀?”
“不是不是....”掌柜的忙摆手。
常茂也下马,上前骂道,“什么不是,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
“我??”
掌柜的苦着脸,啪的给自己一耳光。
“是小人的不是!”
“几位爷!楼上有雅间,小人好生伺候着行不行?客人们早就定了席了,要是撵人走,小人这买卖也就不用做了....”
~~
“哈哈哈!”
这时,李景隆正带着着薛显赵庸曹震等一干军侯往里走,就听曹震咧嘴大笑道,“这帮小子,有点咱们当年那股捍劲儿!”
“曹!”
薛显骂道,“欺负买卖人算什么捍劲儿?看着跟他娘的地痞流氓似的!”
说着,大步上前,“掌柜的!”
“哟!”
正在请罪的掌柜的转头一看,赶紧弯腰,“小人不知是侯爷您....”
薛显大声道,“我要在这喝酒,让你撵人走,是我不讲理!”
“但是呢!”他话锋马上一转,“要是不撵走,老子万一喝酒喝多了,看谁不顺眼,伤着谁也不好!”
掌柜的汗都下来了,只能不住点头,“是是是!”
“老子这人最讲理,所以客气点,把人请走!”
薛显又道,“每桌客人,按照他们吃饭的饭钱,给三倍的赔偿!”
“啊?”掌柜的愣住。
“回头记在曹国公账上!”
薛显说着,斜眼骂道,“还不带路,老子都饿了!”
“您里面请!”
掌柜的转惧为喜,躬身引路,“来人呀,楼上雅间伺候着!”
而李景隆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耀武扬威的进去,心中骂道,“这....这群老人渣!凭什么我给钱呀?”
~
一群人在其他食客们错愕的眼神中,大马金刀的上楼。
“侯爷们驾到,小店蓬荜生辉....”
雅间中,掌柜的弓着腰,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不知一共有多少位?”
曹泰不耐烦的摆手,“茶....”
掌柜的一愣,看向乌压压的一群人,“一二三四....”
“耳朵塞鸡毛了?”曹泰骂道,“让你倒茶!”
“是是是!”掌柜的忙改口,目光看向人群最末尾,“十八十七十六....”
韩勋怒道,“茶水!让你倒茶水!”
“行了!”
常茂在旁摆手道,“赶紧着好酒好菜的上来!”
说着,看向走在人群最后的李景隆,“兄弟,今儿你是主,你得坐在主位!”
“使不得!”
李景隆进了雅间笑道,“在座的要么是我长辈,要么是我兄长,我不能.....”
“啰嗦!”
曹震抬头骂道,“要论爵位,你是国公呢?你请客你不做主位,谁做?赶紧的!”
李景隆笑笑,在主位上坐了。
常茂挪着椅子坐在他身边,开口笑道,“我是副陪!”说着,看向一群老军侯们,“几位侯爷,今儿我可得把你们喝好了!”
“哈哈哈!”
南雄侯赵庸笑道,“行,不喝躺下不是好样的!”
~~
就说话的间隙,各种凉菜已流水一般的上来了,说话的功夫就摆满了两张桌。
“你小子平日看着又奸又灵的,怎么今儿净发瓷呢?”
常茂在桌子底下踩了下李景隆的脚面,低声道,“敬酒呀!”
李景隆起身,双手端着酒杯,“诸位侯爷,各位将军.....今儿...”
“等会!”
岂料,他刚开口,曹震就大声道,“我先说两句!”
“您说!”李景隆笑道。
“曹二!”曹震对楼下喊。
咚咚咚一阵脚步,曹震的亲兵跑上楼,“家主,您吩咐!”
“去....”
曹震摆手道,“去鼓楼大街把王寡妇叫来....对了,让她把她三个女儿也都叫来!”
“好嘞!”曹二答应一声,转头飞跑。
六安侯王志在旁骂道,“不是说了吗,今儿这场合,不能找....”
曹震咧嘴,“你说不能明着找...”
“你这还不明....?”
“不明呀!”曹震瞪眼,“王寡妇和她女儿,是暗娼....”
瞬间,屋内鸦雀无声。
“嘶....”
半晌,薛显点点头,“有道理!”
说着,顿了顿,“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天下第一街的城建可不是小活.....谁有那么大的魄力,先交总价两成的保证金呢?”
“也不用缴!”
李景隆笑道,“结算的时暂扣两成即可....”
“啊!”朱标大笑,“你小子.....坏透了!”
“呵呵呵!”李景隆舔脸笑道,“太子爷,不是臣坏!就算暂扣两成,他们也赚发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
朱标渐渐的正色起来,“暂扣......官府暂扣,给不给呀?”
说着,顿了顿,“三年之后,他们跟谁要呢?言而无信.....失了民心呀!”
“这就是另一条了!”
李景隆又道,“臣以为这天下第一街建好之后,只能由光禄寺来管!所收的钱财专款专用,单独记账!”
说着,他又看看朱标,“臣....得请太子爷另选派贤能,管这笔账!每一分钱,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
朱标看了李景隆几眼,“你小子,学会避嫌了哈!”
“臣不是避嫌!”李景隆忙笑道,“臣是觉得凡事都得有规矩!”
“嗯!”
朱标琢磨片刻,忽开口对殿外的太监道,“包敬!”
“奴婢在!”
“传詹事府主簿李至刚来!”
“是!”
“你小子,平日看着油嘴滑舌!”
朱标把桌上的点心,推到李景隆面前,“没想到真做起事来,倒也是一板一眼,稳妥得当!”
“不敢当殿下夸奖!”
李景隆小心的拿了一块绿豆糕在手中,“臣年少...唯恐做错了辜负了您的信任,所以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吃半点差池.....”
“是人就会错,哪里能没差池?”
朱标叹口气,“为臣子者,不怕差池。就怕因为怕差池而不做事....”说着,叹口气,“古往今来,大多数官员都如此呀!”
“人性都是避重就轻!”李景隆道。
“呵!”朱标又笑,“你小小年纪,还知道人性?”说着,看看李景隆,“天下第一街这件事要是做好了,孤觉得可以给你多加加担子!”
“臣不敢!”李景隆忙道,“臣就是有些小聪明....”
“不....”
朱标点点李景隆呈上来的奏章,“你这不是小聪明,是大智慧!”
说着,笑道,“应天府尹给你做吧?”
李景隆一愣,应天府尹可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之位,历来是朝中重臣兼任,让他来当?
“哈哈哈哈!”
朱标忽的大笑,“你还当真了,哈哈哈!”
他正大笑之时,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紧接着一名面容儒雅,长须到胸,比朱标长了几岁,但满脸精明强干之色的官员迈步入内。
“微臣李至刚,叩见太子千岁!”
“嗯嗯!”朱标点点头,“李以行...孤记得你是明经科的进士,对吧?”
李至刚匍匐在地,“是,臣是洪武十六年.....”
“好好!”
朱标又道,“这位你可认得?”
李至刚抬头,被李景隆身上的蟒袍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开口道,“臣认识,这位是曹国公!”
“嗯嗯!”
朱标又笑道,“你是詹事府的主簿,从七品...嗯,孤再给你个差事,光禄寺做个中丞,算是升了半格!”说着,笑道,“日后,你听从曹国公的调遣!”
“卑职日后,定效犬马之劳,唯公爷您马首是瞻!”
秦淮河畔,清凉的江风吹得游人心中如醉。
但却吹不灭李至刚心中,那股升腾的火焰。
临江楼二楼的雅间之中,面对曹国公郑国公申国公等一众大明朝最顶尖的勋贵,最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李至刚的心中,突然充满了雄心壮志。
他李至刚一直是心比天高,但命比纸薄。
只是因为诗词一道不够出色,一直被排斥于传统的士林之外,满腔抱负却只能在詹事府做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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