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张安平的女频言情小说《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 番外》,由网络作家“不曾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徐啊,这几年进步很多,看问题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深度了。”安省长夸赞道。“多亏了省长的提携和栽培,不然我也就是在南省一个普普通通写稿子的公务员而已。”徐建州发自肺腑地感激,接着道,“省长,既然这件事是经过海市市委,市政府同意,海市的李建海书记和林安年市长就在楼下,是否把他们请来了解一下情况?”“不必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跟高秘书长说一下,我们暂缓去华市的行程,去趟神溪县。”安省长下达了指令。“好的,省长,我这就去。”徐建州随即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身为省长秘书,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斟酌之后才向领导汇报,但这次神溪的整改行动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神溪已经不是风吹草动那么简单了,神溪教育界已经是风声鹤唳,所以即便这件事跟这次行程无关...
《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 番外》精彩片段
“小徐啊,这几年进步很多,看问题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深度了。”安省长夸赞道。
“多亏了省长的提携和栽培,不然我也就是在南省一个普普通通写稿子的公务员而已。”徐建州发自肺腑地感激,接着道,“省长,既然这件事是经过海市市委,市政府同意,海市的李建海书记和林安年市长就在楼下,是否把他们请来了解一下情况?”
“不必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跟高秘书长说一下,我们暂缓去华市的行程,去趟神溪县。”安省长下达了指令。
“好的,省长,我这就去。”徐建州随即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身为省长秘书,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斟酌之后才向领导汇报,但这次神溪的整改行动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神溪已经不是风吹草动那么简单了,神溪教育界已经是风声鹤唳,所以即便这件事跟这次行程无关,徐建州也依然向省长汇报了这次收到的消息,毕竟跟了省长好几年,深知省长对教育问题的重视程度,知情不报可是犯了秘书的大忌。
在酒店大厅等候的市委书记李建海和市长林安年接到省委秘书长高林安的通知,二人互视一眼,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些期盼。
这次整改行动本就是李建海和林安年考虑到可能会引起省长关注,而作为最终决策者同意的,当听到准备亲自去神溪县了解情况,暗道省长果然如传闻般对民生教育问题极为关注。
担忧的是这次事件如果涉及处理的教师太多,闹得太大,省长知道后会不会认为各区县领导甚至海市的领导在懒政怠政,不重视教育问题,从而产生不满之意。
还是太冒进了,两位领导心里同时闪过这个想法。不过木已成舟,现在只能希望神溪县的工作成果能让省长满意吧。
八点整,行程调整安排好之后,安省长下了楼,与李建海等市领导一起用完早餐,并要求其他海市领导都回去,只留了李建海和林安年一起上车去神溪县。
车上,安省长主动问起了李建海,“建海书记,神溪县的教育整顿工作是你们市委市政府同意的?跟我说说大致的情况吧。”
李建海知道安省长一定会在途中了解情况,于是把刚刚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好的安省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省长,神溪县已经处理了几个证据齐全,涉及金额巨大的教师当典型,但因为这次牵扯到的教师数量可能较多,原本我们是打算等神溪县收集整理好相关资料和证据之后再由市委上报省里,请省里定夺如何处理这些违规违纪违法的教师,巧的是刚好遇上您这次调研,所以神溪县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是作秀,装样子,做面子工程。”
听到李建海的解释,安省长表示理解,笑道,“无巧不成书嘛,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我对这次事件很有兴趣,所以打算过去看一看。”
另一边的县委,县政府接到省长临时决定到神溪县考察,全体班子放下手头工作到县高速路口迎接。
临江跟神溪是隔壁,从临江到神溪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上午九点四十分,随着车队下了高速,崔定邦领着一众班子小跑着迎了上去。
江省,海市,神溪县,在横峰镇通往县城的国道上行驶着一辆奥迪A6,车窗摇下,传出一阵歌声,张浩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听着歌感受着夏季傍晚和煦的暖风。
今天周五,难得的周末不用加班,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张浩在29岁时,考上的乡镇公务员,并在33岁任职横峰镇的综治办主任,算是完成了父母最大的期望。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车载显示屏显示镇办公室的电话打来。
张浩立马找了路边上的空位停了下来,点了根烟并接通了电话。
“张浩哥,你现在到哪了?”
电话里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是党政办新考进来的小伙子小徐的声音。
“小徐啊,我刚在回城里的路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今年25号台风“晚霞”预计在我们隔壁临江市附近登陆,这次我们神溪县是直面台风,情况可能会比较严重,省市县都下达了通知,启动二级响应,沈书记让大家现在马上回来,除非必要,不然不能缺席,要安排部署抗台防台工作。”
“好,那我现在马上回来。”
“好的,张浩哥,那我先挂了,我还要通知其他人。”
“行,你先忙。”张浩脸上显示一丝愁容,每年乡镇台风季抗台防台,都会忙的没日没夜,老百姓的人身和财产都会有影响,这次台风还是直面登陆,危害会更大,每次协调劝导民众转移都有不少阻力和压力。
调头回转,张浩拨通了父亲张安平的电话。
神溪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局长办公室。
张安平正在看县里下发的抗台防台通知,看到儿子打电话过来就知道这几天多半回不了家了。
“爸,台风来了,我这个把星期多半不回来了,你跟妈说一声。”
“你小子,每次都让我传话,你自己不会跟你妈打电话吗?”张安平口气带着不满,但是脸上都是笑容。
“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的那张嘴,一听我这阵子不回去,怕又是唠叨好久,还有娶老婆的……呃,我在开车,帮我跟妈说一声,我在开车先挂了。”张安平刚想说几句,张浩秒挂电话。
张安平现在很满意儿子现在的状态,虽然32岁才到中层干部,但过个一年半载达到任职要求运作一下就能提副科,就能弥补之前几年浪费的时间,原本张浩毕业就能考上公务员的话,张安平有信心在张浩30岁前解决副科问题,现在只能晚些时候了。
不过张浩能从那个不愿意进体制,眼高手低,好高骛远,一心赚大钱的荒唐青年转变为专心事业的实干青年,张安平已经很满足了。
关于张浩的婚姻,张安平跟妻子陈秀丽算是愁白了头,操碎了心,在那个十多岁就成家的年代,他跟张浩母亲陈秀丽二十三岁结婚,二十四岁才生的张浩,加上90年代的计划生育,让张安平只有张浩这一个独苗,对张浩更是呵护有加。
在张安平看来,张浩的婚姻关系到老张家的香火延续,成了他们这个家庭最重要的大事,没有之一。
张安平是神溪县资规局局长,正科级实权领导,权力不小,有的没入常委,排名靠后的县领导都要给几分薄面。
母亲陈秀丽是国企中层科长。
父母双职工,张浩是独子,本人又是公务员,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在神溪县这样的小县城是无比受欢迎的香饽饽。
张安平无奈叹了口气,家里介绍过十多个相亲对象,奈何一个都没谈成,儿子30多岁没结婚,他做父亲的脸上也无光。
张安平思绪万千,很少抽烟的他点了根烟,操心了一会儿儿子婚姻大事,掏出手机跟陈秀丽说了张浩抗台防台不能回来的事,免不了妻子的几句唠叨,看了下时间,灭了烟往局会议室走去。
资规局是以前的国土资源局和林业局合并后的单位,台风来了,也有涉及抗台防台的工作需要,张安平也匆匆地去给所有人安排布置工作去了。
张浩父亲张安平是乡镇临时工出身,后来经过事业编制转正,然后参加中层干部公开选拔后,提拔的乡镇副科级领导,接着一步一个脚印在乡镇干到正科级乡镇党委书记,最后才进城担任的局长。
可以说,张安平大半辈子都在乡镇工作。
而身为儿子的张浩,学习能力强,在父亲张安平的影响下,是责任心很强,也有正义感的青年。从小一有空就经常被自己老爹带着到乡下玩,在边上看老爹工作的张浩,不但学会了很多体制内的知识和门道,更是学会了乡镇工作人员身上风风火火,又飙又莽的性格。
可能是从小养成的大大咧咧的习惯,张浩对人太过坦诚,一般小事不会怎么计较,导致后来大学毕业想从商不想从政的张浩几次做生意都被熟人坑了。
了解社会险恶之后性格天真莽撞的张浩也一改以前的性格,开始变得腹黑且老六,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随着张浩思想开始发生蜕变,目标也开始发生了改变。张浩开始积极看书刷题,最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上了乡镇公务员。
进入体制内的张浩,开始灵活运用从小就学到的套路和门道,做任何事都能很快上手,轻车熟路,井井有条,深得领导的欣赏。
张浩匆匆赶回横峰镇,晚上六点,横峰镇党委书记沈海和镇长杨胜就25号台风“晚霞”即将登陆海市,直击神溪县的紧急情况,传达了省市县三级下发的抗台防台工作要求做了周密部署。
张浩科室被安排协调横峰镇王山村,综治科加上张浩总共七个人,全部投入到转移村民,保障村民人身和财产安全的第一线。
张安平能说出来的,谢远昌也自然早就想到了,他不敢赌那个大概率,有时候小概率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张安平看着谢远昌开始天人交战,知道其内心很矛盾,他也深知这是一场赌博,赢了进入省领导视野,博得好感,前途无量,输了可能就会偏离核心圈,甚至随时有可能会被坐冷板凳。
于是张安平放出了张浩给谢远昌准备最后的一颗定心丸。
“领导,我听说我一个在南省做生意的同学给我的消息,新来的安省长在南省任职的时候可是格外关注教育、环境和民生问题,既抓经济发展,又保人民生活质量,是个典型的实干型领导啊。”
半个小时后,谢远昌送张安平出了门,谢远昌坐在客厅整整思想斗争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考虑到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在离任前赌一把大的。
回家路上的张安平后知后觉,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小小的副科级乡镇干部给一个县的常务副县长提建议,并建议整顿教育圈。
如果出了成绩能被认可那就前途无量,张安平也就顺利搭上了谢远昌的船。
但是就怕事与愿违,谢远昌不被认可,那张安平就不是建议,而是煽风点火了,别说搭上谢远昌的船,能不被他卖了都阿弥陀佛了。
回到家的张安平急匆匆地来到张浩房间关上房门,把晚上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跟张浩叙述了出来。
听完后的张浩看着一脸紧张担忧的张安平,嘿嘿直笑,最后直接捧腹大笑,父子俩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浩看到张安平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也停止了笑声,缓缓道,“上一世,你在科级徘徊了二十多年,到最后想要个副处退休都没给你,只拿了个四调待遇。”
“谢远昌也原地踏步了多年,最后给了个市政协副主席草草离场。”
“你们上不去是你们能力有问题吗?你是2010年才上的乡长,去的我们神溪县最穷的乡平岭乡。”
“平岭乡是个真正的山区乡,要绕过三座大山才能到达,大家都在说,从县城到平岭乡的时间,几百里外的省会都到了。”
“你在平岭用了两年实地考察规划,通过班子决议立项上报预算7000万开山,打通三座大山建通山隧道,平岭有自己众多种类丰富的土特产和资源,只要有便利的交通,一定会摆脱神溪县最穷乡的名头。”
张安平逐渐平复了心情,听张浩说起自己的未来,听得入了迷,“后来呢?”
“县里当然把你的方案给否了,当时反馈是预算太大,财政支持不了。但事实证明你的眼光确实是超前的。”
“过了三四年,因为平岭真的太偏僻,经济实在过于落后,拖了神溪县经济发展的脚步。”
“于是县里请了经济学家和地质专家对平岭的经济因素和地质地貌进行评估。”
“平岭有许多未开发的优质资源,只要建立便利的交通,平岭的发展将不成问题,而地质专家也确认了建通山隧道的可行性,于是县里重新启动了你的方案。”
说着张浩嗤笑了一声,“不过这次主导人不是你,变成了一位县领导,最后拿着你的方案换汤不换药地改了一下就变成县里的决策,最有趣的是建设资金是从市里申请的专项资金,压根没用到县里的财政资金。”
“我记得那时的你还是挺高兴的,兴冲冲地说平岭老百姓终于能改善生活了,如果能改变平岭的贫困状况,你这个乡长与荣有焉。”
“全然忘了这件事你应该拿首功,可能那时候你已经看清了现实,不太计较个人得失了。”
“最后可能县里也怕寒了干部的心,把你从乡长提到了书记,但是即使没有这件事,论资排辈也轮到你当书记了。”
“而过了平岭乡开通了通山隧道,发展迅速,没过几年就摆脱了贫困乡的名头,县里收到省市两级表扬,这件事成为好几个县领导提拔的重要政绩之一,但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们的功劳是从何而来。你依然是个无根浮萍。”
张安平看着愈发激动的张浩,知道儿子为以后的自己在抱不平,轻声安慰,“能为老百姓做点事,我也不吃亏,别激动,慢慢说。”
张浩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再说谢远昌,他到了青石区区长也到头了,他的老领导是市长林安年,不过市长马上退居二线了,才帮他争取了这个正处。”
“谢远昌没能力吗,他在任职青石区之后,摆脱了青石区在三区年年垫底的情况,青石区经济增速也从十个县市区的中游提高到了年年名列前三。最后不也没得到重用。”
“提拔了溜须拍马的,冷落了当牛做马的,整治了单枪匹马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没有伯乐,再好的千里马都只是一匹普通的马,没有后台和背景,再有能力的人也只能泯然众人。”
经过晚上加上前阵子张浩透露的只言片语,张安平大概地知道了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原本对自己以后能成为资规局局长沾沾自喜的张安平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会如此坎坷。
“你一直是一个敢想敢干敢作为的人,后世的经历把你变成了一个小心谨慎,做事瞻前顾后的人,你做了许多成绩,但没有人记得你的好,因为你没有一个站在高位欣赏你的领导。”
“你现在级别太低,谢远昌可以作为中间过渡的领路人,加上谢远昌上辈子对我们家有恩,他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这次事件说白了对他也是考验,他能顶住压力把这事办了,那说明他是一个有良知,有责任心的好领导,即便可能进不了安省长的法眼,只要他能坚持本心,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如果他是个畏首畏尾,不敢担当的人,那他也不值得我们过分亲近。”
张安平看着眼前行事大胆但考虑周全的儿子,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后来真的只是一个乡镇科长?”
张浩看出了张安平的疑惑,笑了笑,“很多道理都是以后的你告诉我的,只是现在你还没到那个思想高度。”
张安平打算大年初七上班的时候开个会讨论—下,张浩也觉得开个会比较合适,张安平身为乡党委书记,不经讨论自己做决定也不是不行,但—开始就这么做的话,总会给别人留下作风霸道,搞—言堂的嫌疑,不利于班子团结。
心里大概有个数的张安平也轻松了许多,问起了炸串店的生意情况。
张浩早就已经放假了,炸串店也随着学校放假停止营业了。将近三个月的营业,除去前期投入的3万多成本,他们家的存折里多了整整将近16万块钱,已经超过张安平和妻子不吃不喝三年的收入了。
张安平听完,不得不感慨,找对路子的生意赚钱真的比流水还快。
张浩听着张安平的感慨,笑着说道,“以后这十几二十年是我们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只要找对风口,钱是天上整车整车倒下来的,可比流水快得多了。”
就在张安平和张浩聊天的时候,陈秀丽也放假回家了,看到丈夫和儿子都在,就问起了晚饭想吃的菜,张安平随口道,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不挑。
而在—边的张浩想起来自己老妈说过的家宴的事,就说道,“要不趁老张同志晋升的机会,今年把两头亲戚都喊家里来过年吧!”
张安平和陈秀丽听完眼前—亮,没有不喜欢人前显贵,有好事没有人不想分享,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对于张浩的建议,夫妻二人都欣然同意。
于是夫妻二人开始忙活起来,张安平开始给两家亲戚打电话,而陈秀丽则看时间还早,出门去菜场预订过年的食材。
而作为提议者的张浩也穿上鞋子,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后世社会发展迅速,人民经济水平提高,生活也越来越好,但唯独过年的年味越来越淡。
到张浩出事的那年,过年更像过个普通节日,完全失去了现在欢聚—堂的热闹和喜气,他想要好好感受—下这后世再也感受不到的氛围。
张安平有—个大哥,两个姐姐,陈秀丽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两家也都有在体制内工作的后辈,所以对于张安平提拔的事情也都—清二楚,也知道他们是为了庆祝,于是都欣然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张安平和陈秀丽夫妻还有陈秀丽的三姐都在忙活家宴的事,家里—副热闹的气氛,让张浩感到久违的感觉。
后世因为张浩的外婆和爷爷相继去世,家里亲戚的走动就开始减少,几年后就开始各过各的,别说聚餐了,—年都没几次走动来往,让张浩感觉每年过年都是冷冷清清的。
大年三十下午,家里人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了。
这次因为张安平提拔的事情对于这个小家族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家里所有亲戚,—个不漏地都来了,摆的三桌家宴坐得满满当当。
看着重新见到去世已久的外婆和爷爷,张浩百感交集,两位老人虽然也算长寿,但后世都是因病走的,张浩打算等过完年找个时间跟父母商量—下,每年带两位老人到医院做个定期检查。
—时间,张浩家不大的房子里挤满了人。
不过对于张浩来说,他很喜欢这种氛围。
现在的两家亲戚家庭条件没有发展起来,充满了质朴真诚的亲情,这是张浩在后世—直所期盼拥有的,因此张浩这天难得恢复了小孩子的心性,笑得格外开心。
“叮铃铃……”随着上课铃响,张浩脑中印象深刻的语文老师赵美玲走进了教室。
极不适应地跟着同学站起身来,齐声道,“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赵美玲一副为人师表的和蔼模样。
张浩心中嗤之以鼻,要不是知道眼前的班主任是什么德性,加上后世因威胁学生,向学生家里索要好处被举报,开除了公职,别人都会被其和善可亲的外表迷惑。
随着半节课过去,张浩压根没心思听课,这种小学知识,最简单的阅读理解在刷了几年行测题的张浩眼中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于是张浩就低头发起了呆,脑中开始思索起如何赚取第一桶金的方法。
在神溪县这个小县城,不,应该说在全国,这个时代赚钱最稳,回报也高的方法就是买房,张浩家的小套间在2000年时买来5万,2008年为了买排屋卖了29万多,8年翻了将近6倍。
但是按父母一个月加起来四千左右的工资,和现在卡里5万多的存款,掏空存款买一套大点的房子都够呛,除非贷款买房,但张浩感觉完全没有必要,5万块钱启动资金足够了,买不了房可以从小生意做起。
而张安平所在的云水乡也即将发生一件大事。
到时整个云水乡政府将进行人事大调整。
张安平提拔副科刚好超过了两年,达到上正科的任职条件,但是按背景,想上正科明显无望,但副职上再进一步却不是不可能。
领导要用你一百个理由,领导不用你有一千个借口,没有后台和靠山在体制内单打独斗,中立者很难得到重用。
张安平现在烙印着常务副县长谢远昌的标志,但是谢远昌将在两个多月后调任海市市府三区之一青石区任区长。
虽然高升了,但是鞭长莫及,谢远昌不可能把手伸到别人的辖区,于是张安平便成了孤家寡人,只能一个人单打独斗。
张浩希望谢远昌在调任之际,帮助张安平上到常务副乡长或者副书记的位置,为接下来上正科做准备。
但是由于张安平级别太低,对谢远昌实在没什么帮助。
即使张安平的公开选拔也是因为沾点亲带点故,加上另外两人也找了关系才顺手帮忙解决的。
想让其帮忙出力总要体现张安平自身的价值才行。
但让张安平贸然找上门求提拔,总归给人太过于冒失的感觉,即便能提供给谢远昌有用的消息,也显得这像一场交易,而不是增进感情,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上门才行。
思索期间,张浩没注意讲台上的赵美玲看到他一直低头,想到的不是这个请了病假的学生是不是身体有恙,而是想到了自己“通情达理”地给请那么久的病假,他家里到现在还没有表示感谢,心里已经如何索要好处的办法。
“张浩。”赵美玲一声呵斥。
被喊的张浩抬起头看向赵美玲,以为是要他回答问题。
“谁允许你上课睡觉了?”赵美玲给张浩冠上一个上课睡觉的名头。
“赵老师,我……”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赵美玲不由分说地打断张浩。
看着旁边几个幸灾乐祸的同学,张浩心中暗骂一句“小屁孩”,想到赵美玲说的话,大致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下课后,张浩悠哉悠哉地到了赵美玲办公室,赵美玲瞥了一眼张浩,义正言辞地教育了几句张浩,并声明张浩学习积极性已经出现了大问题,要求张浩请家长来学校面谈。
张浩面无表情,心里冷笑,这老货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也不做哀求和解释,伸出手向赵美玲借了手机,说要出去给父母打电话。
赵美玲看到张浩如此识相,也不怕张浩背后跟父母说什么,毕竟一般父母都是信老师而不信孩子。
张浩拨通张安平的电话,说了一下来学校的事。
体制内待了这么多年的张安平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答应了下午从乡里赶回来去学校,张浩还嘱咐老爹来的时候带支录音笔过来。
他赵美玲敢做初一,我张浩就敢做十五。
谁知这录音笔属实给张安平一顿好找,2002年录音笔刚进入中国市场,神溪县这样的小县城基本没有这种高级玩意,还是张安平托了好几个朋友,才从一个朋友的亲戚那托关系以开会记录为由借用了几天时间。
下午三点,张安平出现在赵美玲办公室。
听到张安平的自我介绍是乡镇领导赵美玲的内心不惊反喜,来了条大鱼啊,于是义正言辞地说起了张浩学习不行,纪律不行等种种缺点,最后来了句“孩子再这样下去的话,人生就要毁了。”
张安平表情阴沉,一言不发。
赵美玲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了,开始了她的“循循善诱”:“我的建议是你们家长今天晚上有空的话,可以带上张浩来我家,我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但是我比较建议他平时来我家补课,他的基础确实不太好。”
“那赵老师,你看平时补课的安排是什么样的呢?”张安平开始套起了话。
“我一般都是教自己的学生,别的班我也不教,毕竟自己学生有感情,我收费也比别的老师便宜得多。”赵美玲开始了自己的业务介绍。
“如果是周一到周五晚上补课,一个学期4800,双休日补课的话一个学期6800,如果孩子爱学,可以平时晚上和周末一起,只要8800。”
张安平心想,好家伙,开口最便宜的也要自己两个多月的工资了。
张安平不动声色地道,“赵老师,真给你添麻烦了,晚上先算了,这事我得回去跟孩子他妈商量一下,等我们商量好了,过两天再来打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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