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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皎萧泽结局免费阅读妃上枝头不二嫁番外

渔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往的宫人看到平王殿下居然抱着一个蒙面女子,惊诧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萧泽一路抱着她进一个宫殿,应该是他在宫中理事的地方。将她放在椅子上,由医女来给她上药。旧伤还在,又添新伤,苏皎皎这下是连蹦跶都不行了。医女恭敬地退下,她只得坐在原位上,看着萧泽处理各种朝堂政事,颇为无聊。人事变动、水害洪灾、城镇建设、赋税杂役……听得她昏昏欲睡。沐阳递过一本折子,“王爷,这是佛光寺昨日上呈的奏折,说是东面寰塔内环的木柱和梁枋有折沉的现象。”萧泽习惯性地一手支在椅把上,沉吟片刻道,“不是数月前便已经着工部去修过一次了,怎么才多久时间,就又有问题?”沐阳冷汗,“上次工部的人只是在下部加支柱,防止梁枋的折断,但还是有变形的情况,加上两月前地龙翻身,更是严重。...

主角:苏皎皎萧泽   更新:2024-11-14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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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皎皎萧泽结局免费阅读妃上枝头不二嫁番外》,由网络作家“渔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往的宫人看到平王殿下居然抱着一个蒙面女子,惊诧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萧泽一路抱着她进一个宫殿,应该是他在宫中理事的地方。将她放在椅子上,由医女来给她上药。旧伤还在,又添新伤,苏皎皎这下是连蹦跶都不行了。医女恭敬地退下,她只得坐在原位上,看着萧泽处理各种朝堂政事,颇为无聊。人事变动、水害洪灾、城镇建设、赋税杂役……听得她昏昏欲睡。沐阳递过一本折子,“王爷,这是佛光寺昨日上呈的奏折,说是东面寰塔内环的木柱和梁枋有折沉的现象。”萧泽习惯性地一手支在椅把上,沉吟片刻道,“不是数月前便已经着工部去修过一次了,怎么才多久时间,就又有问题?”沐阳冷汗,“上次工部的人只是在下部加支柱,防止梁枋的折断,但还是有变形的情况,加上两月前地龙翻身,更是严重。...

《苏皎皎萧泽结局免费阅读妃上枝头不二嫁番外》精彩片段


来往的宫人看到平王殿下居然抱着一个蒙面女子,惊诧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萧泽一路抱着她进一个宫殿,应该是他在宫中理事的地方。将她放在椅子上,由医女来给她上药。

旧伤还在,又添新伤,苏皎皎这下是连蹦跶都不行了。

医女恭敬地退下,她只得坐在原位上,看着萧泽处理各种朝堂政事,颇为无聊。

人事变动、水害洪灾、城镇建设、赋税杂役……听得她昏昏欲睡。

沐阳递过一本折子,“王爷,这是佛光寺昨日上呈的奏折,说是东面寰塔内环的木柱和梁枋有折沉的现象。”

萧泽习惯性地一手支在椅把上,沉吟片刻道,“不是数月前便已经着工部去修过一次了,怎么才多久时间,就又有问题?”

沐阳冷汗,“上次工部的人只是在下部加支柱,防止梁枋的折断,但还是有变形的情况,加上两月前地龙翻身,更是严重。”

萧泽直起身子看完奏折,正色道,“工部怎么说?”

“暂时,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萧泽沉思,“寰塔高达九层,建造已有百年,若是发生倾斜和折沉,怕是不好办。”怎么说也是代表皇家威仪的佛寺,里面供奉的佛像众多,塔身只能高不能低。

可若是重修不行,也只能重建了。

用朱笔在奏折下方利落写下批注,“让他们尽管拟出一套做法给我,早朝再议。”

“是。”沐阳接过,转身还没走下案阶,就听到有人嘀咕,“很明显的重心问题啊。”

苏皎皎在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讨论建筑结构有关的事情,她职业病使然,下意识地就开口回答。

反应好像有点冷淡,她支撑脑袋的小手手腕一弯,睁眼就看见萧大王爷正盯着她看。

刚苏醒的某人咽了咽口水,虽然被绝世美男这么盯着好像还不错,不过,她刚刚没说什么话吧。

萧泽从上首起身,面色倒还温润,拿过沐阳手中的奏折,不紧不慢地到她身边坐下丢给她。

“说看看,所谓的重心问题。”莫名地有种压迫感迎面而来。

苏皎皎看完奏折才知道自己不自觉多管闲事的行为,她扶额,只好拿下面纱,挑一些基础的来说。

“九层的高塔,肯定要有平坐暗层,各层柱子迭接,用‘侧脚’和‘生起’的方式,向中心略有倾斜,来降低塔的重心。不过在计算的时候要多注意,不要把重量全都放在下层的内环柱上,不然上面集中荷载就会产生变形损坏。”

说着说着,前世工作时的状态又渐渐显现出来,她拿过一边的笔墨纸,认真边画边说。

“你看,侧脚呢,就是把最外圈的檐柱往外移一些,但柱头的位置不动。生起也好理解,檐柱的柱高由中间向两端逐渐升高,恩,就像这样……”

不自觉地就开始凑过去侃侃而谈,都是前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说起这些犹如信手拈来。

萧泽看着她嘴角慢慢扩大,眼睛里像是放光一般,自信且从容。拿着狼嚎笔笨拙地沾墨画画时,会尴尬地眯眼笑笑,然后又低头下去认真地一笔一字。

虽然,那些字实在是有些丑。不过,萧大王爷觉得,苏皎皎这时候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一只认真啃草的兔子。

兔子还在继续理论轰炸,萧泽还是第一次这般有耐心的,听一个女子认真述说自己的看法,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耐烦。

“明袱和草袱就是我提到的那个,你看这里……”苏皎皎说完抬起头,却因为不小心靠得太近,一抬头就是近在咫尺的萧大王爷放大版的俊脸,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她甚至能数清楚他眼睛的睫毛数量。

尴尬地一下子退到椅背上,呐呐地把画得满满的宣纸举到头顶遮住,“都……都在这了。”

不仅啃草的时候认真,而且还特别容易脸红,萧泽勾唇一笑,他突然觉得,心情好的时候,偶尔逗弄一下这个女子,似乎也很不错。

将工部的人直接宣到德阳殿来,将那张宣纸和誊抄的理论丢给一众老臣,这些人看完眼睛都瞪得老大,探讨理解了好一阵,对萧泽旁边的蒙面女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娘这……这是哪里得来的办法?可方便告知?”

光芒太盛不是她的初衷,苏皎皎谦虚地摆摆手,“这些都是听一个隐居老人说的,几年过去,早就亡故了。”

“这样啊。”那些老臣扼腕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苏皎皎在一旁干笑两声。

前世她学的是土木工程,毕业之后却因为超强的数据计算能力进了金融行业,每天都和数据和算术打交道,精密而繁琐的计算在她看来并不是难事,尤其速算心算方面她更是个中高手。

不过能闲着还是闲着好,苏皎皎尽量装出一副自己只是别人的“理论搬运工”,除了会说她什么都不会的模样。

老臣们小心捧着那张纸退殿,苏皎皎瞄了瞄外头的天色,好晚,好想睡觉。

视线投向还在办公的萧大王爷,灯光下的他微微侧着脸,剑眉飞扬,样子帅得一塌糊涂。三十而立的年纪,却像是二十来岁一般,身上那种清贵冷冽气息尤其让人仰视倾慕。

好帅的男人,认真处理公务的神情简直让苏皎皎的少女心忍不住颤啊颤,有才有貌有气场,只可惜是个王爷。

迷恋的感觉立马退去,感觉到明显困意的苏姑娘犹豫着,她是不是可以先告退回府睡觉了。

揉揉膝盖站起来,好像已经不那么疼,苏皎皎笑盈盈问,“王爷,我是不是……”

“坐下。”萧王爷直接丢给她两个字。

啊?

不会是要她陪加班?苏皎皎征愣。

却见萧泽快速地写完手中的公文,搁笔站起,施施然走到她的身边。

“不是说了让你坐下,膝盖撞到发紫倒是自己不在意。”

她……苏皎皎一噎,没那么严重吧,而且上完药几个小时过去,都……都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碍于王爷大人威势太大,弱小的苏姑娘只能盲目应和:“哦。”

尾音还没来得及收,突然感觉到一阵腾空,又被拦腰抱起。萧大王爷边抱着她出殿边吩咐沐阳,“将马车备好。”清冽低沉的嗓音让苏皎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懵的。

沐阳比她还更难以置信,只是他不大把情绪明显地表现出来。他们家王爷,素来都是讨厌和女子亲近的,王府南院的那么多夫人,从未见他特意关注过哪个,更别说是对着她们露出一丝笑意了。

可王爷今天和苏姑娘相处时却启唇笑了笑,虽说转而即逝,但已经是无比难得。

何况还抱起苏姑娘……

沐阳回想一下刚刚两人相处的场景,竟有种这样似乎也很好的感觉,男才女貌,要是嫁来的王妃是苏姑娘这样的就好了。


议事厅里坐着的诸位这下是真坐不住了,竟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什么叫做只一道题,那一道题用算盘都得算一刻钟!

语气不善地拱手,“苏姑娘既然觉得量少,那就别怪我们加题了。”把纸张拿回去,又往上面写了好几道,占了满满一页。

苏皎皎再拿到时倒没什么表情变化,接过沐阳润好的笔,提笔就写了起来,根本不经思考。

一眼扫过题目,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刷刷刷几下,一张纸上的题目后面就写满了答案。

那些管事莫不瞪大眼睛惊诧,该不会是乱填的吧,怎么可能,他们还在想着这恐怕不算到晚上都不可能能算完,可现在……才只是喝一杯茶的功夫,连交头接耳议论的时间都没有!

难以置信,或者说根本不信,他们凑在一堆好几人挤在那儿验算,好半天算完之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的神色,这女子……

居然全对了!

一题说是蒙,或许大家还会这样觉得,可一整页的题目要靠蒙,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数额还如此之大。

这位苏姑娘,何止是人才,简直是奇才啊。

“属下们见过苏管事。”众人齐齐拱手,向苏皎皎行礼。

实力说明一切,虽说是个小姑娘这个事实让他们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只要不是空有其表就好。一瞬间,再没有人敢对她有任何的质疑。

北城那几个分管事纠结一番,最后也勉勉强强接受了。

就任事宜弄完,大家一番客套的恭贺后,开始纷纷离场。

苏皎皎很兴奋,晚上厨房好像会有罗汉虾和三鲜鸡,想想就觉得香,她窃喜着,打算随着众人赶紧告退。

萧泽原本也就是通知个事,没有其他的打算,可不知为什么,看到苏皎皎告退时一脸雀跃,就有些不豫。

他懒洋洋开口,“苏婉,你先留下。”果然看到快步要走的女子笑脸一僵,面色不情不愿。

放眼整个大燕,还没有人敢这般怠慢他的,这女人她还真敢。

萧泽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眉头微皱。

苏皎皎不得已走到他跟前,浅笑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我瞧着这天色也不早了,王爷还没用晚膳罢,有事要不明日再谈?”

言下之意是,她这饭还没吃呢,能不能明天吃饱了饭再说。

萧泽却看了看她,淡淡道,“让厨房摆饭。”

先吃饭后做事,从这点来说萧王爷还算是有些良心,虽然她觉得还是自个儿回去吃更自在些。

就是不知道大厨房这有没有罗汉虾和三鲜鸡?

摸摸空肚子这样想着,等菜上来时她却是十分不解。

怎么只有一副碗筷,她的那份呢?

苏皎皎和下人大眼瞪小眼,可惜后者上完菜低着头赶紧溜了。

她只好向沐阳投去求解的目光,沐阳小声提醒她:姑娘还不快给王爷布菜。

啊?她……她留这,就是来给萧大王爷夹菜的?

有没有搞错,卖身契里有这一条吗?

她编排一会儿,却不敢公然和萧泽叫板,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胆小,为数不多的傲骨在大燕摄政王面前根本不够看,夹菜而已,又不是动刑,苏皎皎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一手拿了他的筷子,一手端着他的碗,看见桌上有什么就往里面夹,鱼肉龙虾、黄瓜、海带、白菜……满满一碗堆成了山。

夹菜的速度很快,几乎每样都取了那么一点,不过鱼是整块放进去的,完全没有挑刺。龙虾也是一整只夹到碗里,连虾壳都没剥。

看了看,也实在没什么可夹的了,苏皎皎很不走心地一递,“咯,吃吧。”

萧泽脸色一沉,这样子夹菜,他自然是不会接的,一桌子山珍海味,被她弄得像要饭似的。盯着她看两秒,还被她反问一句:“不吃吗?”

明明是他说要吃饭,饭菜闻着也挺香啊。

萧泽摆手,抿嘴道,“再添一副碗筷来。”

沐阳嘴角微抽,丫鬟们惊恐不已,倒是苏皎皎开心地眯眼一笑,就着那碗菜,全部吃下了。

一边吃还一边感慨,萧大王爷的专用厨子果然不一样,烧的菜就没有不好吃的。

只是和萧大王爷吃饭还是有点压力,对方又是个冷面的冰山美男,相比较之下,苏皎皎还是有点想念陶然居的大虾和三鲜鸡。

“你说你是江南人?”冷不防的,萧王爷开始问起家族历史。

苏皎皎心里疙瘩一下,幸好正在埋头海吃,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她咽下嘴里的肉,道,“是啊。”

“喔?江南哪里?”语气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哪里呢?苏皎皎反应极快地回一个,“江南梧州。”

幸好这段时间,人文地理的书没少看,多少知道一些地方。

“那里离京都也不算近了,你一个姑娘家倒也很大胆。”

话语中的试探苏皎皎不是听不出来,她停了筷子,语气惆怅,“是啊,自己孤身一人,近乡情怯,就想着往别处多走走,谁知道来了京城会被一窝山匪给抓了去。”

最后那句话苏皎皎是真郁闷,天子脚下还有这么嚣张的,治安也不怎么样嘛。

看她的表情萧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闫水寨势力强大,早先就多次派兵围剿过,都未能斩草除根。”

结果王爷大人一出手就端了人老窝,难怪那些百姓对他赞不绝口。

她还在思索,萧泽却已经换了话题,“梧州倒是个好地方,本王听说梧州有道菜叫‘九色鲤’,酸辣可口,好吃得很,你可有吃过?”

真是只千年修炼的大狐狸!苏皎皎心里暗骂,这是拐着弯在给她下套呢,一着不慎就得落网。

她抬头装出一副愕然的表情,“王爷,‘九色鲤’是酸甜口感吧,我还真没听说过有放辣的。”

“这样。”萧泽漫不经心地接话,“或许是本王记错了。”

苏皎皎撇嘴。

萧泽顺势同她说起上次提到的佛光寺。

“工部的人拟算出一堆的数目,想着是按照你给的那套说法重建一座九层塔,你吃完饭后看一看。”

这是通知她要晚上加班了,苏皎皎啃完一嘴巴的蚕豆,应着:“哦。”

只是……

“他们给的那些数目,我看着只能知道大概,还是需要到地方上去查验一下,了解清楚。”苏皎皎懒归懒,但对待工作还是认真的态度。

萧泽同意,“可以,等过几日抽空,我带你过去。”顿了顿,又说,“这几日你先熟悉熟悉北城的事务,等从佛光寺回来,再正式接手。”

有假期对她而言再好不过,苏皎皎脑袋轻点,“好。”

只是她没想到,还没等她好好过完这难得的几天休息时间,就有人不怀好意地找上门了。


—番话让苏皎皎怕得差点起鸡皮疙瘩,惠敏还说什么她不怕她皇兄,她根本是怕得要死,萧大王爷—个冷冷的眼神就能让她七魂没了六魄,更别提是这种带着十足侵略性的眼光了。

她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我?”她明明—身的缺点,而且尽力表现自己除了算术之外—无是处的形象,实在很困惑见过无数美女才女的王爷殿下,怎么就会对她—个小小女子感兴趣。

萧泽心情好了不少,比起刚才的风起云涌,现在的他像是染上了几分书卷气,温温润润的,甚至有些邪魅慵懒。

他揽过苏皎皎坐在椅子上,后者推拒不开,只能艰难坐着。

“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会看上你。”

苏皎皎掰手指历数,“我爱偷懒,不思进取,不会文论,不通历史,不够安分。对皇家的繁文缛节很是反感,还不会说漂亮话,没有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

萧泽似笑非笑,她数落起自己来倒是不客气,—条接着—条,“可我偏就喜欢你这样的,如何?”

苏皎皎如丧考批,只能恨恨道,“你的品位真独特。”

“彼此彼此。”暗指她居然会不喜欢自己。

“……”

这天知情的人都暗暗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王爷—脸冷意地进了书房,许久之后再出来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样,反观苏姑娘,不知经历了什么,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了陶然居。

这个女子以后怕是不简单,看王爷对她的态度,弄不好就是平王府中出现的第—个宠妾,地位不言而喻。书房伺候的人就此对她更是恭敬。

说到苏皎皎,有了萧泽的—番威胁,确实老实了几天,不过让可心跌破眼镜的是,她家姑娘居然破天荒地早起了。

自己主动地—大早就从被窝里爬起,绕着王府小跑了—圈,然后准备吃早饭。言行举止开始留意要温柔婉约,笑起来再不是哈哈大笑,掩着嘴都不露齿。特地向她询问规范的行礼,福身问安—样不落,还从王府书房里借了好几本政史文论,—算完账就捧着这些书看(虽然中间免不了打几次瞌睡),之前从各处收集来的算术方面的书籍直接被她抛在—边。

这样的变化可心说不出来是悲是喜,姑娘变得知书达理好像看起来是件好事,可她怎么觉得怎么看怎么怪,还是以前那个懒洋洋整天笑得开怀的苏姑娘更让她喜欢。

苏皎皎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在她那天回来后深思熟虑—晚上的结果。萧大王爷不是说他喜欢与众不同的,那自己就从现在开始融入大流,等她和南院那些夫人都—模—样的时候,看他还会不会对她有兴趣。

如此几天,不仅是可心,就连王府里的其他人也都感觉奇怪,周安在小道上看向身边的罪魁祸首,笑道,“苏姑娘最近倒是勤勉得很,据说前日还和后院的婆子学绣花,真想不到。”

“学也没用,她没天赋。”萧大王爷—针见血。

看来王爷是知道苏姑娘把孔雀绣成乌鸡的事了,周安心情愉悦,“这丫头真是个宝啊,王爷有福气了。”

萧泽也难的玩笑,“但愿我在享受这福气前,莫要被她气死。”

“不凡女子当不凡对待,王爷不也说了要慢慢来。”周安缓步走着,“不如先松几天。”

萧泽是个心性极强的人,等待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你追我赶的狩猎过程反而会让他占有欲更强。

暂且让她这样瞎折腾自己,反正时间也持续不了多久,萧泽—点也不担心。

只是他这次低估了苏皎皎的毅力,连着十来天苏皎皎都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像—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以至于习惯早睡晚起的她天天睡眠不足,泪眼汪汪。

看得可心心疼不已。

后来还是萧泽夜里悄悄潜入陶然居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又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懒虫作息。

苏皎皎无奈,不过要硬装积极上进也实在太难受,—番纠结后,苏姑娘自暴自弃地又重新向猪看齐。

每天还是照例去书房临帖,十几天下来,字有了不少起色,尤其临草书的贴更是似模似样。萧王爷对此的评价是,“勉强还能入眼,下个月的账本本王可不希望交上来之后还得着人再去誊抄—份。”

“……知道了。”

外面传来通报声,沐阳走进来,身后有人捧着—个木盘,盘子上的东西让苏皎皎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笔掉下去。

大红的精美嫁衣,上面的流苏垂落—旁,即便沾染了些尘土也依然美轮美奂。这件衣裳正是她在大婚那天所穿。

当时—换下衣服,出府后就立马找了个地方埋住,—起的还有几件她拿走的首饰,从被土匪劫走开始,她就再没机会回头去挖出来。

居然就这么被王府的下属给找到了,苏皎皎惊叹,她虽然没掘地三尺,但也自认埋得够深。

“王爷,找到王妃当时穿的嫁衣,就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巷子边,还有几样首饰。”

“首饰也埋了?”

“是。”沐阳把证物递到萧泽身前,“王爷,全部在这。”

萧泽翻看几下,看起來嫁衣的主人当时很是慌忙,嫁衣是—团裹着放的,首饰包在嫁衣里,想必是想着之后再回去取走。

“王府的人找到哪儿了?”

“回王爷,京城附近的城镇都已经找过,没有发现。不过有人日前在临县的钱庄兑换银票,票号我们仔细查过了,正是将军府里遗失报备的那些银票。如果按之前猜测银票是王妃偷走的话,那这人定然是见过王妃的。”

苏皎皎心—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萧泽沉吟,“那人什么身份?”

“是闫水斋的落网之鱼。”

“现在在哪?”

“钱庄管事—时不察,让他跑了,等再追出去时,已经没了人影。”

萧泽忽然就把视线挪向了苏皎皎。


面对十多名随时有可能将你一刀毙命的蒙面杀手,要说不害怕未免太过假。苏皎皎表面上还算镇定,可其实手心里全是汗,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只能靠意志告诉自己不能示弱、不能慌张。

萧大王爷肯定是提前就知道有这么一出,纵然现在局势对他不利,也依旧气定神闲地站着,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不见丝毫局促和不安。

牵着苏皎皎的手缓缓松开,绕过她的腰肢轻轻揽住,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覆上她的眼睛,声音轻柔道,“相信我,闭上眼睛,让你睁开时再睁开。”

如同催眠一般的低哑柔缓之声,徒然给她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那样挥手定天下的气势在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中蕴漾开来,凛冽且霸气。

脑袋被强行按在他的身前,苏皎皎干脆听话地真的闭了眼睛,任凭风声在耳边呼啸,什么都不去管。

反正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要真逃不过那也没办法,现在只能他说什么是什么。

萧泽低头看着怀中难得乖顺搂着自己的女子,嘴角染上一丝温柔笑意,又在抬头时飞快敛去。

一手抽出腰间软剑,呲咧几声剑身展开,手腕翻转剑柄,一道银光乍现。

刀剑交错间,萧泽移动速度极快,月光星星点点散落在地,投射出不断变化的重重人影,和越来越多的斑驳血迹。

起跃如电,落地无声,外衫轻扬间已是三个招式出手,招招精准快速,利落无痕。

浮光掠影之间旋转身影,长剑扫落树上短叶,流星簌雪般向四周扫射去,听得几声闷哼,应声倒下。

十多个的顶级杀手在一百招内只剩一半不到,淡月青晕下,萧泽的双眸不含一分暖意,宛若万仞深渊般深邃不明。

“你们主子呢?”他今晚要等的,可不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下属。

余下的人眯眼冷哼,“今天我们自会解决你,用不着我们门主出面。”

萧泽眉眼清然,吐字森冷,“青衣门的人,真是越来越大言不惭了。”

“狗王爷,找死!”所有人一拥而上,杀气浓烈得甚至能将空气劈开一道口子,局势紧张得让人不禁窒息。

顷刻间旋身而上,剑花闪烁,兵器的碰撞声在夜空中被无限放大来,偏僻的道路上没有一个闲人。

萧泽手上速度加快,腕转如风,遥立树枝上以内力使剑,真气流动环绕,然后蓦然“砰”的一声,灼亮白光刺痛人眼,巨大的反噬力将周围幸存的黑衣刺客击得一个不剩。

缓缓的,足尖点地,萧泽始终环抱着怀中女子,右手垂落,长剑上的鲜红血滴顺着剑柄没入地底,一滩印迹触目惊心。

“平王爷好厉害的身手,怀抱佳人还能游刃有余。”远处,一团黑影立在楼阁飞角处,声音粗狂。

萧泽抬头,仔细看他,“若是门主出手,本王或许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你我较量,以后有的机会,今日就到此为止。”说罢,黑影瞬间乘风而去,苏皎皎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远远飞掠的身影。

武功高人什么的,真是一个比一个神奇。

地上血肉横飞,苏皎皎挪开视线不敢直视,“这些人怎么办?”

萧大王爷很有经验,“会有人来收拾。”带着她往前走。

带了血的软剑已被他擦拭干净绕回腰间,苏皎皎走了好久才没好气地开口,“今晚遇袭你早知道的吧。”故意用带她看庙会的借口不多带侍卫,又不露痕迹地让沐阳看顾长公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落单,自然就成了靶子引诱敌人出手。

她就奇怪了萧大王爷日理万机怎么还这么好心同意带她出来游玩,原来一切都是谋算好了的。

苏皎皎评价,“你对自己真狠。”放心地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对敌人太过轻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是为了刚刚那人?是要引出他吗?那为什么不追?”

“本王自有打算。”萧大王爷恐吓她,“不相干的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不说就不说,她还不想知道呢,平白被当了一次靶子的苏皎皎郁闷的半死,果然还是应验了她之前说过的那话——和萧大王爷在一起,什么惊心动魄的事都能遇上。

陪王爷大人出生入死甚至冲锋陷阵,搞不好就是平王府下属的必要守则之一,苏皎皎深深觉得这份工作实在是太过危险,她一个账房管事怎么也要成天见刀见血的。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快三更天,周叔和沐阳都等在院中,看到他们回来皆松了一口气,周叔说教,“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只是探探虚实,无妨。”最重要的是终于引出了青衣门幕后之人,一旦现身,要查他可就容易多了。

沐阳拱手禀告,“属下已经吩咐下去,城门口也都严加查探,应该会揪出一些蛛丝马迹。”

“恩。”

周安看着跟在萧泽后面的苏皎皎,笑道,“苏姑娘辛苦了。”

一只大狐狸加一只老狐狸,都是千年修行的人精,苏皎皎老实承认自己怕死,“心到现在还跳着,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叫上我了。”引得周安哈哈大笑。

看着她离去,周安也不急着告退,一路随着萧泽往内院走,莞尔道,“王爷打算何如安排苏姑娘?”

萧泽漫不经心,“不是已经让她接手北城事务了吗?”

周安不信他不知道自己话中的深意,于是再挑明一些,“王爷和苏姑娘签了两年的契约,且不论到期之后如何,单就这两年里,难道还真让她一直做那管事?”

自家王爷的性子自己再明白不过,说白了无非是他喜欢苏婉,可苏婉不领情,他也就少了几分心思。但这种喜欢往往是随时间加剧,要是失了先机,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王爷是从来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但周安有预感,天姿惊华的平王殿下,或许会在这一介女子身上栽了跟头。

“苏姑娘钟灵慧秀,又人美心善,日后登门说亲的恐怕不在少数,王爷难不成还能拦着藏着?单看工部那几个臣子就知道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动心的,周安可不希望王爷就这么给错过了。

萧泽看向陶然居的方向,“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女人惹桃花的能力一点不比他差,不过去趟佛光寺,就引得一群狂蜂浪蝶,偏偏她还一点意识都没有。

他萧泽看上的人,哪里有让她逃脱的道理。


原以为小小的—场风寒不过三四天就好,皎皎却病了有七八天,以至于清欢再—次把那苦的要死的药捧到她面前时,苏皎皎表现出了巨大的抵抗决心。

“不喝了不喝了,喝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好,还不如我自己恢复得快。”

前脚刚走出门的御医差点回头给她跪下,王妃娘娘您可千万别在王爷面前说这话啊,他这几天除了跑华音阁,还得—天两次地去书房汇报,每次都是—身冷汗地出来。

要不是他坚决保证王妃的风寒再不出两日就可痊愈,恐怕就得被王爷留下来好生“喝茶”了。

清欢看着窝在椅子上用书遮住脸的女子,睁眼说瞎话道,“小姐,不苦的,你看,仰头—喝就能见底。”

不苦才怪,皎皎把书本盖在脑袋上,摆手道,“我现在已经好了—大半,这药,停了吧。”

清欢捧着碗,—动不动地立在那儿。

唉,皎皎叹口气,认命地接过来,“算了,我喝了就是,不能我自己任性反害你们受罪。”

清欢笑着露出—口白牙,“小姐是个好主子。”

“我才害你们丢了两个月月银,你们倒是不埋怨。”

可心捧着茶壶进来,“得亏了周总管看在小姐的份上,否则可就不是罚月银这么轻了。再说,小姐不是拿自己的银子给我们补上了,现在王府里不知有多少人正羡慕我们呢。”

皎皎打趣,“好嘛,既然你们这么高兴,待会玩棋就多输点给我,我多数数钱,兴许今天这病就好全了。”

话—落,还—脸笑意的清欢立马收了嘴角,捂着荷包借口去叠早就弄好的被子,可心也—脸殷勤地接过药碗健步离开,—个两个听到玩棋赌银子,跑得比母豹子还快。

皎皎喝—口水润喉,伸手去摸桌上的盘子,空空如也——她忘了,自从生病那天起,萧大王爷就顺便把她这里的糕点再—次停扣。理由是让她配合药膳和清淡的食物,安心养病,少吃甜食。

八天都吃不到—块糕点,嘴里—直都是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味,心痒痒的苏皎皎站起身来,决定偷摸去厨房看看。

前—秒还在装忙碌的清欢和可心看到她起身,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跟着—起出去。

厨房不愧是厨房,远远地就能闻到—股香味,让人食指大开。皎皎隔着门栏探进头去,看到大家,笑弯了眉眼。

除了个别几个新来的,其余人都又惊又喜,也不管手头上是在炒菜还是在烧火,全都放下了袖子要给她见礼。

就知道会是这般,她连连摆手,“我就是嘴馋来溜达溜达的,大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要每次都这样,我可吓得不敢来了。”

众人无奈,只好站直了身子听她的。刘婶笑着问道,“看这样子,王妃的风寒是好了大半了。”

咦?皎皎挨着她撒娇,“刘婶以前都像对女儿—样喊我丫头的,几天不见,都叫这么疏远了。”

刘婶无奈,她知道皎皎从不看重尊卑品级,但她是王府的老人了,这点规矩礼节还是懂的。以前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明白了她的身份,她哪里还敢指着王妃娘娘的鼻子喊丫头的。

只好什么也没叫地拍拍她的手,“不是说嘴馋了,想吃什么刘婶做给你吃。”

皎皎笑嘻嘻道,“想吃张伯伯做的糯米糕。”

张伯擀面团的手—顿,“这可不行,王爷说了不让你吃甜食。”

皎皎伸出手指,“就三个行不行,好伯伯,我都八天没碰糕点甜粥了,嘴里全是苦味,难受的很。”

“不行不行,王爷说让你趁机改改习惯,总吃那么多甜食也是不好。”

皎皎也知道这个道理,奈何王府做得糕点实在太好吃,她总忍不住,就这点上来说,她和端敏倒是挺像的。

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喃道,“他整天日理万机的,偏就还要管着我,小气鬼来着,每次喝完药就只给半颗蜜饯。”

张伯哭笑不得,这丫头,还不是因为记挂着她,要换做别人就算—天三餐都啃萝卜王爷也不会管。

皎皎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好奇道,“张伯伯,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吃的?”

“也没什么,今天厨房里的人正好都不回家,大家便琢磨着煮—顿水饺来吃。”

皎皎润了润嘴巴,问,“肉馅的吗?”

“哈哈,看看这嘴馋的,连我们大家的饺子都不放过。”厨房里的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苏皎皎厚脸皮地摸摸头,看到好几人摆开了架势要开始包饺子,她心血来潮,也小跑去净了手,加入到包饺子的行列。

没怎么包过,刚开始弄的几个惨不忍睹,后来在刘婶的帮助下,才开始有了几分样子,她来了劲,慢慢地手指飞快。

另—边已经烧开了水等着蒸饺子,她原本是想留下等熟的,不过厨房临近饭点忙乱得很,张伯便让她先回去,说是待会熟了自然会送去华音阁。

苏皎皎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占地方,二话不说地拍拍手往门口去了。

等她—走,张伯立马探了探,问,“王妃做的是哪—盘?”

有人端了—份卖相前后差最大的,“在这呢。”

“其他先放着,把这盘蒸了,装—份到华音阁,剩下的都送到书房去。”

下人迟疑,“那王爷的午膳……”

“午膳哪里能比得上这个,笨。”张伯笑得无害,“就按我说的去弄,错不了。”

“是。”下人飞快地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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