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尔走到浴缸边上,用手拨弄了一下水,然后直接强硬地拉住了林夏的胳膊,林夏尖叫一声,但仍然只能被他随意摆弄,为所欲为。
“嗯……法兰配的魔药的确不错,伤口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西德尔看着他的手臂,评价道。
林夏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那些血淋淋的伤口竟然已经恢复了大半,血痂脱落,皮肤表面已经长出了完好的肉,是粉色的。
……狼人的科技树点得好像比他想象中还高。
林夏默默不说话,仍然恶狠狠盯着西德尔,二人的角色好像互换了,林夏更像是个嘶吼的野兽,不过是被逼到绝境,只能竖起浑身毛发示威的困兽。
“不疼了吧?”西德尔亲了亲他的额角,“要是你乖乖听话,昨晚我就能让你这些伤口恢复。”
“你以为我在乎吗?”林夏冷笑。“我巴不得能直接感染发烧烧死,或者变成一个傻子,这样就不用再面对你这条蠢狗!”
西德尔皱眉,“你又在激怒我,这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蠢狗,死狗,只会发情的疯狗!”林夏固执地抬头,用漆黑的瞳孔盯着他,“怎么,我说错了吗?”
西德尔牙关死死咬合着,锋利的犬齿暴涨,“太子妃,看来你今天是不想从这里出去了。”
林夏浑身一抖,徒劳地往后缩,但不论浴缸再大,他还能躲到哪去?
“发情的疯狗?”
西德尔开始慢条斯理地用中指勾着领带结,缓缓松开领带。
“既然我的太子妃都这么说了,不坐实这条评价,岂不是太亏了?”
*
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功夫,林夏水灵灵地又晕倒了。
虽然这次不是因为发烧。
法兰再度提着药箱赶来,进门前在胸口缓缓画了两次十字,以免自己和上次搞混。
然后他进去房间,一言不发给太子妃开了外用药,例行公事地再次进行叮嘱,全程没敢再多看林夏一眼。
“我的春药呢?”西德尔看上去完全没在听,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开了瓶香槟,“这周内给我弄来。”
法兰还能说什么,只能低头:“是,殿下。”
他压抑着内心的怒气,祈祷太子妃能早日脱离苦海……但也只是想想。成为了太子妃,他已经无路可逃。
法兰提着药箱转身要走,没想到刚要走,西德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肩膀,感叹:“法兰,我从前还真没想过,伴侣这种东西比我想象中还迷人。我的太子妃很柔软,弱小,我甚至能一只手掐死他,可我却不想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爱吗?”
法兰心中默默点了个踩。
狗屁。
“太子殿下,还是请你节制一点……虽然今天刚好是周末,没有课,可如果有课,您让太子妃怎么读书?”法兰叹气。
“读书?”西德尔举着酒瓶,直接对着嘴倒灌,金色的酒液流淌过他沟壑分明的腹肌,不断向下延伸。“真麻烦,不读又怎么了?”
“太子妃毕竟是被选中的人类学生,如果他无法毕业,也就无法和您结婚。”法兰忍着怒气,尽力为自己的心上人争取。
“行了,我知道了。”法兰的话没一句是他爱听的,西德尔烦了,摆摆手让他滚。
门重新被关上,西德尔喝光了最后一滴酒,抬手擦了把嘴,紫色的瞳孔幽幽凝望着床上的人类。
他喝下的香槟是酒庄为他特制的,度数比寻常的酒还要高无数倍,几乎一滴就能放倒大象,但此刻到了他体内,酒精融入他沸腾的血管,却只能起到一丁点的镇定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