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下了命令,我将继续进行制作阴米的进程。
而且要快。
原本三天的进度,他们要我一天内全部承受。
我知道,这是华医生对我不听话的惩罚。
手术室里。
我躺在检查床上,像只待宰的羔羊。
华医生依旧是温柔的面孔。
他将扩张器重新塞回我身体,一次性调整到最大限。
巨大的撕裂痛接连袭来。
我早已汗流浃背。
全身的肌肉都因高频的剧痛,而颤抖不止。
我紧紧咬着牙,逼着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屈辱的声音。
终于挨到折磨结束了。
我哆哆嗦嗦地攀着手术床扶手,动作缓慢地起身下床。
穿鞋时。
华医生怜悯道。
真可惜,我给过你机会的。
但你错过了。
我忍着剧痛,低着头冷笑:华医生,收起你的伪善吧。
残害无辜,还要骗光她家里所有财产。
这么阴损的事,你不怕遭报应吗。
罗丝选择了相信他,因此赔了性命。
华医生收了她家里的巨额汇款并没有如约放她走。
而是将她转卖到了泰军高士府邸。
做了禁脔,供达官显贵们把玩。
没两天,人就没了。
那些人为了不暴露恶行,将她的尸体丢到战狼堆。
尸骨无存。
这些是容姨告诉我的。
我气罗丝的愚昧轻信,更痛恨华医生之流的贪婪无厌。
华医生没有一丝动容。
那又怎样,他说。
我用尽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打的手掌生疼,五指发麻。
我撑着手术床边沿,恨恨的看他。
他的眼镜歪到鼻梁一侧。
抬手揩了唇边的血迹。
华医生的声音不含一丝悲悯:佳佳,适者生存。
在瓦寨,人命是最低贱的存在。
这几天,我每日都被拉去熏蒸。
我被人按在一口上窄下宽的大锅上坐下。
有人隔段时间就给我身体塞入各类草药。
底下是文火慢蒸,这火在熏蒸期间要保证不灭,温度不变。
不然就破坏了阴米的发酵温度。
我想过会很痛苦。
但没想到会这样难捱。
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叫出来。
但蒸熏室不止我在煎熬,其他女生的惨叫声几乎冲破我的耳膜。
我再也忍不住,同她们一般悲鸣起来。
经历了三天塞草药熏蒸,我早已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走路漂浮无依,形同鬼魅。
李霞只是握着我的手说。
再忍忍,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我的头偏向窗柩。
屋外的阳光猛烈扎眼,不自觉酸了眼眶。
我含着泪看她。
真的吗。
……娜娜踩着红色高跟鞋,扭着腰居高临下看着我。
“佳佳,明天就轮到你封米了,这个买主的要求特殊,他要亲眼观看封米过程。”
我没力气起来,横躺在破席上。
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看她。
这时候,李霞被抬进来了。
这是她第三次产米结束。
累的虚脱的李霞被两个看守架着胳膊丢到地上。
她连哼哼的劲都没有了。
“这个身体条件不合适再产米了。”
娜娜看了眼虚弱的李霞。
声音冷如刽刀。
“嗯。”
容姨应了声。
娜娜知道这里是容姨的地方,她不该干涉太多。
交代人看好我后。
识趣地走了。
容姨也跟着锁了门走了。
我拖着沉重的下身,勉强起来给李霞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