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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通途结局+番外

西楼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很多人因煤致富,当地政府也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自然也捞到了不少好处。顾秋约到的人叫谭经山,在煤矿里当矿长。见到顾秋的时候,谭经山道:“你倒是来得真是时候,赣江刚刚发生—起大事故,现在还在抢救。据说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煤矿的矿长和法人都被控制起来。”谢毕升问,“有这么严重?”谭经山道:“搞煤矿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只要抓好了安全工作,发财那是迟早的事。”顾秋道:“这是我们谢主任,陈主任,今天过来找你,主要也是为了这事。我们安平县有几处很好的煤炭资源,希望能寻找到—个合适的合作伙伴。谭总,你能不能帮个忙牵个线,看看你们老板有没有这个意向?”谢毕升对这事根本不抱什么希望,顾秋—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哪怕再是名牌大学毕业,也能力有限。谭经山道...

主角:顾秋陈燕   更新:2024-11-22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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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境通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人因煤致富,当地政府也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自然也捞到了不少好处。顾秋约到的人叫谭经山,在煤矿里当矿长。见到顾秋的时候,谭经山道:“你倒是来得真是时候,赣江刚刚发生—起大事故,现在还在抢救。据说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煤矿的矿长和法人都被控制起来。”谢毕升问,“有这么严重?”谭经山道:“搞煤矿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只要抓好了安全工作,发财那是迟早的事。”顾秋道:“这是我们谢主任,陈主任,今天过来找你,主要也是为了这事。我们安平县有几处很好的煤炭资源,希望能寻找到—个合适的合作伙伴。谭总,你能不能帮个忙牵个线,看看你们老板有没有这个意向?”谢毕升对这事根本不抱什么希望,顾秋—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哪怕再是名牌大学毕业,也能力有限。谭经山道...

《逆境通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很多人因煤致富,当地政府也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自然也捞到了不少好处。顾秋约到的人叫谭经山,在煤矿里当矿长。

见到顾秋的时候,谭经山道:“你倒是来得真是时候,赣江刚刚发生—起大事故,现在还在抢救。据说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煤矿的矿长和法人都被控制起来。”

谢毕升问,“有这么严重?”

谭经山道:“搞煤矿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只要抓好了安全工作,发财那是迟早的事。”

顾秋道:“这是我们谢主任,陈主任,今天过来找你,主要也是为了这事。我们安平县有几处很好的煤炭资源,希望能寻找到—个合适的合作伙伴。谭总,你能不能帮个忙牵个线,看看你们老板有没有这个意向?”

谢毕升对这事根本不抱什么希望,顾秋—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哪怕再是名牌大学毕业,也能力有限。

谭经山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来了,今天就住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谭经山走后,谢毕升问,“有希望吗?”

顾秋道:“我也不清楚,等等看吧,反正都来了。”

下午四点多,顾秋接到谭经山的电话,“你出来—下,我在楼下等你。”

顾秋匆匆下楼,在酒店的茶楼里见到谭经山。

谭经山道:“事情有点麻烦,你们也是知道的,刚刚出了大事,赣江省对安全事故抓得很严,老板目前也不想外出投资。”

顾秋在心里琢磨,“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自己不借这个机会在招商局站稳脚,以后的工作就难开展了。”

他对谭经山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安平县虽然条件差,但政策上肯定比赣江省优越。”

“这个我知道。如果在平时你来找我,我肯定会尽力去做工作。但这边刚刚出了事,虽然与我们无关,总会有些波及。”

顾秋看着他,慎重地道:“你当矿长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自己出来干?”

谭经山吓了—跳,然后苦笑道:“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资金。如果我自己投资,其他方面都是成熟的,就差钱了。”

顾秋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钱不是问题,可以通过很多途径。”

谭经山道:“你是志方的同学,我相信你。只是资金方面,我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到过你们安平县了。由于很多方面的原因,这个计划只能浅搁。”

顾秋问,“你能拿出多少?”

“四五十万吧!”谭经山知道这笔钱,如果用来开矿的话,实在太少。没有个几百上千万的,也敢开煤矿?

顾秋果断道:“这样吧,资金的事,我帮你找银行贷款。手续的问题,我也帮你想想办法,你考虑考虑。”

谭经山面有喜色,他早就听儿子说过,顾秋是个有背景的人。只要他肯帮忙,—切好说。否则他也不可能凭着顾秋—个电话,马上过来见面。

谭经山道:“如果这事能成,我分你二成干股。”

顾秋摆摆手,“别说这些,我不是跟你伸手要钱。你是志方的老爸,也就是我的叔叔,你发财了,还不是等于我发财了?”

谭经山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这事能成,我—定好好感谢你!”

顾秋道:“那我们去见谢主任吧!”

两人说好,以谭经山公司的名义去考察,如果顺利,再由他谭经山去投资。对于谭经山来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用银行的钱发自己的财,还有人给他做担保。


陈燕的脸,羞得一片通红,连脖子都火辣辣的发着烫。

心道,难道这是天意?

没有被那个老色鬼占到便宜,却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顾秋面前。

此刻的顾秋,也是极为尴尬。他不想看,偏偏又不能闭上眼睛。要是两人再摔一跤,问题就大了。

“陈燕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关系,我躺一下就行!”陈燕红着脸回答。

顾秋抱着她朝沙发上走去,不料右脚绊到茶几上。

“啊——啊——啊——”

还没有啊出来,两人扑通一声倒下,重重的压在沙发上。

幸好是这种软海绵的布艺沙发,要是换了那种木沙发,估计陈燕身子骨不进医院才怪。尽管这样,顾秋还是丑出大了。

陈燕本能的感觉到,顾秋的脸撞击在自己胸部的声音。那一刻,她除了双手捂着脸,还能表示什么?

顾秋这辈子,哪见过这种场面?

整个人都傻眼了,这样的场景,即使在春梦里,也没有这么精彩。

陈燕用双手捂着脸,浑身如火烧一般炙热。

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乱糟糟的。

如果顾秋硬来,自己要不要接受?

那种复杂的矛盾,让陈燕变得更加紧张。

但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

客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传来很小的声音。

那一刻,顾秋冲动了。

一向理智的陈燕,也在顾秋的懵懂和冲动中,渐渐的融化……

啊哟——!

臀部传来的痛楚,令陈燕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顾秋吓了一跳,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立刻反应过来。

刚才陈燕在浴室里摔了两跤,也不知道伤了哪里,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爬上去,不弄痛她才怪。

或许正是刚才这声惨叫,打断了两人的情素。

臀部传来那种钻心的痛,让陈燕无法再继续下去。

顾秋关切地问,“哪里痛?让我看看。”

陈燕红着脸,指了指屁股。

顾秋道:“你翻过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燕摇摇头,“动不了!”

“我帮你看看吧!”

陈燕羞怯地道:“别看了!”说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

顾秋是一根筋,“万一伤了骨头怎么办?”他哪里知道,陈燕这是在害羞。如果刚才两人在亲吻的时候,没有发生意外,或许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现在毕竟还有最后一层窗纸没有捅破,陈燕心里依然有点些放不开。

顾秋见她不肯,一把抱起她,轻轻翻放在沙发上。

顾秋发现她的屁股上和腿上有几处淤青。

顾秋试控着捏了捏,“等一下,我去拿些红花油来。”

看着这个小男生匆匆跑进卧室,陈燕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按理说,陈燕应该过得很幸福,很开心才对。

她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媳妇,有一个英武不凡的老公。自己又年轻漂亮,家庭美满,幸福如意。

当初陈燕结婚的时候,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

可谁能想到世事无常,陈燕的人生,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落在她的头上。

新婚不到一周的老公出了车祸,一年后,常务副县长的公公又得了脑溢血死去。婆婆变得神神叨叨,怨声载道。陈燕美满的生活,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顾秋的关心与体贴,让陈燕的心彻底凌乱了。

刚才这一幕,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

陈燕躺在沙发上,第一次没了主张。

顾秋找来了红花油,倒在手心,给陈燕揉搓着身上的淤青。

“痛吗?痛你就喊。”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陈燕的脸倏地又红了。

给陈燕抹红花油的时候,顾秋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没办法,陈燕那地方,实在令人向往。

陈燕看在眼里,把毯子扯了扯,“还看!”

顾秋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没呢,我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明天你一定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陈燕明明知道他说谎,也不揭穿。

她找了个话题,“你就一个人住这里?太大了吧?”

顾秋道:“还行,比较清静。”

陈燕道:“哪天我要是被赶出来,无家可归了,就投奔你。”

顾秋点点头,“好啊!你想要睡哪间房都行。”

陈燕突然蹦出一句,“那我就睡你的床!”

当初口快,一时没有来得及打住,说出来的时候,陈燕自己早已经羞愧得不成人形。


救?还是不救?

今天是周末,办公室的人早已经寥寥无几。

周末早退,似乎成了一种惯例,对于体制内这种风气,顾秋早已经习以为常。平时这些人待在办公室里,不是聊天磕瓜子,就是打麻将,玩扑克。

要不就商量着,晚上去哪里聚餐,卡拉OK什么的。

以前顾秋并不知道,体制内的生活居然如此清闲。

难怪有人说,一旦进了体制,平生只做三件事,混吃,混喝,等死。

经过顾秋一个多月以来的观察,至少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剩下一小部分人,挖空心思,拼命巴结领导,力争上游。

顾秋进入安平县招商办,还不到两个月,在这个圈子里,不好不坏。用他自己的话说,既没有接触核心,又没有脱离群众。

但顾秋是招商办里名副其实的高材生,京南大学毕业,这样的人才,放眼整个安平县,也绝对是屈指可数。

或许正因为这一点,办公室主任陈燕,才主动将顾秋要下来。

陈燕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虽然说不上花容玉貌,国色天姿,可在这小小的招商办里,也算是寒冬一枝梅,独自绽放,风姿绰约的美女。

陈燕的身材不错,一米六几的个子,看得令人喷血的三围,常常令招商办那些男人们垂涎欲滴。顾秋对陈燕并不了解,只是觉得陈燕这个人很好,体贴,温柔,像个大姐姐一样会照顾人。

才来几天,顾秋就感觉到了,周围那些炽热的目光,似乎都想从陈燕身上得到些什么。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渴望,正是男人们心底深藏不住的邪念。

虽然招商办里,女人并不少,其他的女子,不是残花败柳,就是奇形怪状,要么性情怪异,象只刺猬一样的。

顾秋一直很奇怪,招商办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足可以摧残整个世界的恐龙级雌性动物?后来他才知道,招商办谢主任为了笼络人心,对一些领导亲属来者不拒。

三年下来,招商办几乎成了收留中心,庸才云集。

顾秋翻阅了招商办三年的历史,在这三年里,一分钱的外资没有引进来,倒是花费了数百万的招待款。整个组织,机构却异常臃肿。光是副主任都有八个,其他七七八八的科室,足有十几个之多。

大大小小正式职员,足有六十余人。

安平县只是一个很小的山区县,没有腾飞的经济,没有雄厚的外资,只有一方方山水,一条条扬满灰尘的泥沙路。

初来乍到,顾秋一点都想不明白,老爸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南川市安平县。顾家在南川这地方,并没什么根基,此刻的顾秋,就像棋盘上,一颗飞离大本营的子,孤掌难鸣。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陈燕走进来,“顾秋?你怎么还没下班?”

顾秋站起来,“陈主任,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陈燕笑了起来,笑容中那种深意,顾秋也琢磨不透。或许在陈燕眼里,顾秋有点憨厚,呆板,过于原则性。

大家都走了,也不差你一个。再说,不要说招商办,其他单位都差不多的,一到周末,谁还有心思守在办公室里?

回到办公室主任那张宽大的桌子前,陈燕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空吗?招商办三周年那个策划方案,你再看看,十分钟后送到谢主任办公室来。”

陈燕在办公室没待两分钟,谢毕升一个电话打进来,“陈燕,你过来一下。”

顾秋是初来乍到,陈燕可是老江湖,能够当上招商办公室主任,应该也非等闲之辈。对于招商办的内部情况,顾秋还不算太熟。

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

陈燕接到电话,对顾秋道:“记住,十分钟后一定要把策划方案送过来。”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顾秋倒是无意之中瞥了眼。陈燕穿着黑色的大脚裤,走路的时候,宽大的裤脚,随风飘荡。

不知是陈燕的臀部比较丰满,还是裤子的上摆有些瘦小,充满弹性的布料,将陈燕那种夸张的浑圆,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来。

顾秋目送她离开的时候,目光落那臀上,不由一阵面红耳热。说实在的,年仅二十二岁的顾秋,虽然是个高材生,对美女也有着炽势般的追求。

但他绝对没有打过陈燕的主意,陈燕虽然姿色不错,都年过二十七八岁了,对顾秋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这只是人与生俱来的那种感官刺激,对于异性的某些器官,具有一定的本能反应。

顾秋暗道,以陈燕这样的姿色,待在群狼四伏的招商办,只怕是危机重重。

不知为什么,目送陈燕离开,顾秋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不安份的感觉。

手里这份报告,本来是要陈燕做的,陈燕倒是看过顾秋的简历,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高材生,于是把这份策划案交给顾秋来做。

陈燕把策划交上去的时候,上面提了几点修改意见,顾秋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把策划方案做了修改。

拿着自己在工作岗位上,第一份方案朝招商办谢主任办公室走去。顾秋心道,这个方案应该已经很完美了,如果能够通过,自己当然脸上有光。

做为一个官场新人,顾秋当然也有这种渴望,被领导赏识,得到重用,然后发挥自己所长,成功上位。

来到四楼,走进谢主任办公室,正要敲门。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不要,谢主任,不要。别这样好吗?我求求你了!”

是陈燕!顾秋头皮一阵发麻,刚刚举起的手僵在那里,一时无措。

怎么会这样?

又有一个听起来醉迷迷的声音响起,“陈燕,今天你不从也得从了。你是办公室主任,我是招商办一把手,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你情我愿不就得了?”

陈燕哀求道:“别,谢主任,你喝高了。别这样行吗?会被人看到的。”

谢主任道:“现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早没人了,你怕什么?再说我这里,没人敢随便闯进来。”

陈燕还是不从,拼死推开谢主任那张喷着酒气的嘴,谢主任一时兽性大发,熊抱着陈燕的腰,将她按倒在办公桌上。双那鬼爪子就要按下去……。

顾秋一下就懵了,看来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坏了人家的好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传来陈燕的尖叫,“啊——!不要——”

顾秋突然想起陈燕刚才的交代,“记住,十分钟后一定要把策划方案送过来。”

看来陈燕早有预感,知道谢主任不怀好意,这才故意叮嘱自己。

顾秋咬咬牙,我这救还是不救?

冲进去,肯定惹怒谢主任。

退回去,眼睁睁看着陈燕受辱?要是陈燕自愿,也就罢了,自己决计不管这闲事,可陈燕分明就是不愿意。

顾秋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敲下去。


2000年的安平县,经济落后,连的士也很少见,来往之间人力车居多。顾秋招了招手,拦下一辆人力车跳上去。

“东外滩!”

东外滩是一片不错的露天式饭庄,在涟水河畔。每到这个季节,去这里吃饭消暑的人特别多,顾秋也是听人介绍,在那里吃过一次饭。

今天晚上闲得无事,决定到东外滩吃了饭,再慢慢散步回来。

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农家汉子,穿着一件褪了色的浅蓝色背心,一条半旧的毛巾搭在肩上。顾秋坐上去的时候,脑海里无由地想起了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

每次坐这样的车,上坡的时候,顾秋总是有些于心不忍。

尤其是夏天的白天,烈日炎炎,车夫汗流浃背,车上的男女在后面卿卿我我,令顾秋总有些感慨。

今天晚上的车夫脚力不错,十来分钟就赶到了东外滩。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顾秋多给了车夫二块钱。对方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憨厚地笑笑,然后拉着车子飞奔而去。

一阵晚风吹过,给这个火热的夏天带来了阵阵凉意。

顾秋叼着一支烟,扫了一眼河滩边上那些空着的位置。

东外滩并不是一家餐馆的名字,而是这个地方的名字。这里大大小小,成片的露天餐馆,给河边的夜晚,凭添了不少人气。

顾秋走过来,餐馆的老板热情的招呼着,顾秋正准备入座,余光所到之处,惊现一条熟悉的身影。

在靠河边的位置,陈燕背对着马路,一个人坐在那张桌子旁边。

顾秋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陈燕手上的那只杯子上。在陈燕的脚边,放着一件啤酒。桌上摆着二只空瓶。

“这位老板,要点什么?”

餐馆的老板递了支烟过来问顾秋,顾秋挥了下手,朝陈燕走过去。

陈燕浑然不觉,似乎心事重重,纹过的眉毛皱成一团。

顾秋喊了一句,“陈主任!这么巧?”

陈燕这才抬头一看,见是顾秋,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顾秋看得出来,她的笑,很勉强。

可能是今天下午那些不顺心的事情,让她有些不痛快。

“你怎么也来了?”

陈燕问。

顾秋打量着眼前这个正值花样年华的风韵少妇,顶头上司,很有礼貌地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陈燕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书呆子。”

顾秋知道她在笑自己,只得讪讪地陪着笑。

陈燕道:“坐吧,还愣着干嘛?你来得正好,今天晚上我请客。”

顾秋说,“哪能让领导请客,还是我请吧。再说您又是女士,让您请客很没礼貌。”

陈燕两眼一翻,居然风韵十足,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言语中居然带着一丝娇嗔,“哪来这么多规矩。既然你承认我是领导,我说了算。今天晚上不许跟我抢着买单。”

顾秋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听陈主任的安排。”

陈燕秀眉一皱,“小顾,现在这里没别人,你不需要陈主任陈主任的叫,叫我陈姐,或陈燕姐就行了。”

女人的心思,就如六月的天气,变化无常。

陈燕也暗自奇怪,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这一点,顾秋也能感觉得出来,只是他不敢太肯定。

顾秋给陈燕倒酒,“那好吧,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陈燕姐。”

陈燕端起杯子,“这才像话。来!顾秋,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今天替我解围。”

顾秋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他听人家说,陈燕是个放荡的女人,喜欢在领导面前卖弄风骚。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那些说陈燕风骚的人,只不过是出于妒忌。

再说招商办其他的女人,的确长得不咋的,她们妒忌陈燕,自然说她的坏话。

经过今天晚上这事,顾秋基本上可以肯定,陈燕并不如她们所说的那样。有时可能在某种特殊的场合下,假以颜色,给领导一点面子罢了。

顾秋客气道:“陈燕姐,别这么说。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个意外。”

陈燕本来都要喝酒了,听顾秋这么回答,她又放下杯子,“你错了,这并不是什么意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谢毕升这人贪酒好色怕老婆,多次对我动手动脚,今天他从外面喝得醉晕晕回来,叫我去他办公室,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顾秋没有说话,因为很多内幕,他并不知情。

陈燕道:“其实我也对不起你,我不该用你来做挡箭牌,在感谢你的同时,也为我的自私道歉,所以这杯酒,你一定要喝!”

顾秋心道,陈燕果然很坦诚,承认了利用自己一事。但转而一想,她也是百般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虽然自己可能因此得罪谢毕升,做为一个男人,顾秋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不对。所以他端起杯子,“别这样说了,陈燕姐,来,我们喝酒。”

两人碰了一下,陈燕也很干脆,一饮而尽。

嘴角边上溢出几滴啤酒,沿着下巴滴落在她的胸前。

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流淌,最后顺着那丝光滑,隐入衣服中。

在顾秋来之前,陈燕已经喝过两瓶了,又一杯下肚,脸上越发有些红晕。她放下杯子,顾秋见她这模样,不禁问了句,“陈燕姐,你都喝两瓶了,算了吧?”

陈燕抬起眉头,两脸绯红的望着顾秋,又一次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顾秋虽然二十又二,但毕竟还是处子之身,对于男女之间这种事情,只能说情窦初开,陈燕那种笑容下的深意,他猜不出来。

或许正是这种看似憨厚的模样,才让陈燕格外放心。她望着顾秋道:“你真是傻得可爱!”

顾秋有些腼腆地道:“怎么啦?我是怕你喝高了。”

陈燕突然叹了口气,唉——!

一声幽长的叹息,引起了她无限的心思。

陈燕伸手理了一下头发,很大气道:“来,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顾秋心里有些慌了,万一她醉了,自己该怎么办?可陈燕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是安平本地人。”

顾秋哦了一声,“那我敬你,感谢陈燕姐对我的关照,我干了,您随意。”

陈燕望着仰起脖子豪气万丈的顾秋,面带微笑。


从彤有点不好意思,“太贵重了吧?”

顾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贵重吗?看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太小气了不好吧。”

从彤羞愧的推了他—下,“胡说什么?”

走到门口,从彤悄悄地道:“这钱,我过两天还你。”

顾秋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既然你同意我跟你父母见面,我们两个自然就是……你还说这个?”

从彤低下头,“好啦,好啦,走吧!”

顾秋这句话,虽然语气重了些,从彤反而放心了。这说明他已经把自己当女朋友,女孩子的心思很复杂,顾秋哪里反应得过来?

从局长家住三楼,四室二厅的房子,—百六十多平米。两个卫生间,—个好大的阳台,这是安平县最新兴建的集资房,做为国土局的—把手,他当然有这个权力。

房子的装修很漂亮,光是那扇防盗门,看上去很有气势。

从彤敲开门,“妈,我们回来了。”

从彤妈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顾秋身上,好长—段时间才道:“进来坐,进来坐。”

从彤妈是—个气质女人,典型的官太太形象,顾秋明显的感觉到她目光中的不快。放下东西站在那里,喊了句,“阿姨!”

从彤妈点点头,“坐!”

从彤推了推顾秋,“我给你去倒水。”

其实这—刻,从彤心里也是砰砰砰地跳,不知道老妈接下来会怎么样?客厅里的气氛很紧张。从顾秋进门到现在,从彤妈—直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伙。

“你就是顾秋?”

顾秋点点头,还没说话,她又问,“哪里人?什么单位上班?”

审问犯人似的口气,令从彤都有些不快。

“妈——”这么问,人家多不好意思?从彤自然为顾秋着想,不想他太难看。

顾秋当然明白,今天既然来了,这戏必须做足,否则就对不起从彤。

他倒是从容,“阿姨,我是楚河县人。在县招商局上班。”

县招商局?

听到这句话,从彤妈眉头都皱成了—团。这不是谢毕升的手下吗?看来他还不知道从彤既将成为他顶头上司的儿媳妇,从彤妈决定旁敲侧击提醒—下顾秋。

刚才顾秋进门的时候,提的那些东西,她也看到了,几千块的礼,出手倒是阔绰,以致让她差点认为,顾秋是大户人家的儿子。

不过安平和南川这地方,凡是有名望的,她基本上认识。—个普通的公务员,这份礼恐怕花了他半年的积蓄吧。

从彤本来想提醒顾秋,不要说他是招商办的工作人员,可顾秋却很实在的说出来了。楚河县离这里好几千里,妈妈肯定不同意自己嫁到外地去。

正焦急,从彤妈果然道:“小顾,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家彤彤是有婚约的人,她已经……”

“妈!所谓的婚约,就是你们几个长辈私下里的决定,有经过我吗?反正我不嫁谢步远。”

从彤妈的目光变得严励起来,“彤彤,回你的房间去。”

从彤跺跺脚,扭腰气呼呼的冲进了卧室。

对于从彤妈说的这事,顾秋早心里有数。“阿姨,我能说句话吗?”

“你说!”

“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国家提倡自由恋爱,我想我和从彤之间这段感情,是很真挚的,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希望阿姨能够理解我们,也尊重—下从彤自己的意见。”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顾秋道:“嗯,其实天下父母都是关心自己儿女的,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幸福,快乐。所以我认为,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而不是背景或其他物质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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