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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结局+番外小说

晏怀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百姓筹办婚事不比那些天潢贵胄的声势浩大,也比不上富家子弟的奢华,步骤也都会简化,一切以经济实用为主。若是正常成亲,那六礼、提亲、定亲、迎娶、回门的步骤都不可少,只是如今谢家事出有因,加上苏皎月的身世,谢家这个亲事办得就格外简便了。不用请厨子,只需买食材办席面,谢爷爷来操持就行了。操办席面还需要等谢爷爷跟谢二郎回来,两人回来估计要到晚上了,所以要买什么东西,去哪儿买,一切都是张阿婆来张罗。谢大朗穿戴好衣裳准备去县衙,被王茹喊住了。“大朗,你向县令告个假吧,明天咱们就把正珩的亲事办了,早些办,正珩也能早些醒来,你得写些请帖,还得送到亲戚朋友家去。”谢大朗没想到这么着急,家中什么都没准备,他犹豫道:“会不会太过仓促,这样办来的酒席怕是会...

主角:苏皎月谢正珩   更新:2024-11-28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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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月谢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百姓筹办婚事不比那些天潢贵胄的声势浩大,也比不上富家子弟的奢华,步骤也都会简化,一切以经济实用为主。若是正常成亲,那六礼、提亲、定亲、迎娶、回门的步骤都不可少,只是如今谢家事出有因,加上苏皎月的身世,谢家这个亲事办得就格外简便了。不用请厨子,只需买食材办席面,谢爷爷来操持就行了。操办席面还需要等谢爷爷跟谢二郎回来,两人回来估计要到晚上了,所以要买什么东西,去哪儿买,一切都是张阿婆来张罗。谢大朗穿戴好衣裳准备去县衙,被王茹喊住了。“大朗,你向县令告个假吧,明天咱们就把正珩的亲事办了,早些办,正珩也能早些醒来,你得写些请帖,还得送到亲戚朋友家去。”谢大朗没想到这么着急,家中什么都没准备,他犹豫道:“会不会太过仓促,这样办来的酒席怕是会...

《扫把星?姐自带福星体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老百姓筹办婚事不比那些天潢贵胄的声势浩大,也比不上富家子弟的奢华,步骤也都会简化,一切以经济实用为主。

若是正常成亲,那六礼、提亲、定亲、迎娶、回门的步骤都不可少,只是如今谢家事出有因,加上苏皎月的身世,谢家这个亲事办得就格外简便了。

不用请厨子,只需买食材办席面,谢爷爷来操持就行了。

操办席面还需要等谢爷爷跟谢二郎回来,两人回来估计要到晚上了,所以要买什么东西,去哪儿买,一切都是张阿婆来张罗。

谢大朗穿戴好衣裳准备去县衙,被王茹喊住了。

“大朗,你向县令告个假吧,明天咱们就把正珩的亲事办了,早些办,正珩也能早些醒来,你得写些请帖,还得送到亲戚朋友家去。”

谢大朗没想到这么着急,家中什么都没准备,他犹豫道:“会不会太过仓促,这样办来的酒席怕是会招人笑话。”

王茹叹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那不然怎么办嘛。”

最后,谢大朗妥协了,他向县令告了一天半的假,一下午都在家中写请帖,罗列成亲要用的东西。

王茹跟则带着苏皎月到街上置办成亲要用的行头。

一路上,王茹也在带着苏皎月认路和认人。

苏皎月在心中啧啧感叹,才这么会儿的时间,左邻右舍都知道谢家找了个冲喜娘子,只是名声有些不好。

大家伙都以为苏皎月是船娘,为此王茹还挨个解释过去,苏皎月还怕她的解释是无用功,毕竟大家都有颗八卦的心。

王茹拉着苏皎月的手,闲聊道:“咱也不是说觉得船娘不好,只是实话实说对吧。”

苏皎月点了下头,她能理解王茹,不管怎么说,要是自家儿媳是船娘出身,恐怕今后在邻里间会变成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两人进到一家成衣店,里头摆着各式各样的成衣,其中一部分是喜服,这种成衣喜服样式比较单一,但正是胜在样式不够繁琐,才能让裁缝根据新娘的身材剪裁。

除了成衣外,王茹还给苏皎月买了夹袄与贴身衣物,还买了两块布。

至于新郎的喜服,王茹早就在家中量好了谢正珩的身量,现在只需要把尺寸给交给裁缝就行,这两套喜服最快明早就能赶制出来。

喜服算是买好了,两人从成衣店里出来才花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么多东西两人拿不了,好在成衣店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到时候随着喜服一起将东西送来。

接下来便是去干货店买喜糖、瓜子花生、桂圆红枣等,又买了些糕点,这一买下来,两人手上全都提满了。

“先回去一趟,把东西放着,待会儿还要跟你阿奶一起去买菜呢。”

两人又回到家中。

第二次出门时,张阿婆跟王茹都背上了背篓,苏皎月手上提着篮子。

这次去的便是清河最热闹的虹桥旁。

王茹跟张阿婆熟练地杀价,王茹在一旁帮腔,二人打了一手好配合,最后摊主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下总算答应一斤猪肉便宜五文,明早直接送到谢家。

苏皎月则是在一旁不吭声地站着。

她穿来前算是半个视频博主,之所以是半个,因为她正处于白天全职工作,晚上再兼职拍视频的状态,全网粉丝加起来不到百万,就传一些比较简便实用的日常生活菜。

根据评论区的反馈来看,许多粉丝认为她的菜谱给得很直接很细致,就算是新手来做,也能做得还不错。

原本看着这些好评反馈,苏皎月觉得自己更有干劲了,这才是她拍视频上传的两个月,能有这样的粉丝量她已经很知足了,对于以后的职业规划,她其实更想回到他们村里,拍美食的同时再做一些三农工作。

哪知道她竟然猝死了,真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采买一圈下来,苏皎月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朝代竟然没有辣椒!

她看到张阿婆买了些茱萸、花椒、葱姜蒜等,甚至还有山葵,独独没有看到辣椒的影子。

她知道辣椒是明朝时期才传入中国,好像是通过丝绸之路传入,而现在这个朝代竟然没有。

苏皎月有些遗憾地想,少了辣椒这个重要的调料,那美味确实少了好多,而且她也是无辣不欢的人士,要是长时间不吃辣,可能就会觉得口中无味。

苏皎月有些不死心地问:“王姨,阿奶,如果是要做辣的食物,一般都用什么调味料呢?”

王茹却说:“你方才叫我什么?”

苏皎月看着她,谨慎中带着疑惑道:“王,姨?”

难道古代不能喊女性长辈姨么,她对称呼这块不太了解,但现在不可能喊姐了吧。

张阿婆拉了拉她的手,笑着说:“你怎么喊姨呢,你该喊娘啊。”

苏皎月松了口气,喊娘倒是没啥,她以为自己刚刚的喊法引来误会了呢。

“娘。”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诶!”

王茹脸上一下子就绽开笑容,指了指苏皎月篮子里的茱萸,说:“你若是想吃辣,在菜里或者肉里放些这山茱萸,既能解腻去腥又有辣味,冬天吃了身上暖烘烘的。”

这下看来是真没有了,苏皎月将山茱萸拿在手里,觉得这小东西有点像红豆,她掐了一粒放在嘴里,竟然是酸涩的。

王茹看到她竟然吃茱萸,有些心酸。

这孩子连茱萸都没尝过,可想而知在家中是过的什么苦日子。

“怎地空口吃这个,嘴里很酸涩吧,来,吃块柿饼。”

王茹拿了块柿饼递给她。

柿子饼上是挂了霜,苏皎月道谢接过,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甜甜的,不是那种齁甜,是水果的清甜,吃着很爽口。

张阿婆也看到这一幕,说:“茱萸炖羊肉最好吃,这是你爷爷的拿手菜,明天席面上就有,到时我留一碗,等晚上忙完了给你吃。”

看着她们对自己的关心,苏皎月再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父母在她小学时就离异了,后来母亲另嫁,父亲再娶,外婆去世,她在这世间就彻底没了亲人,有时候午夜梦回还以为自己仍然躺在老家的架子床上,外婆躺在旁边,缓慢地摇着扇子。

或许她来到这里,是因为外婆在天上看着她孤苦伶仃,所以把她送到谢家来感受亲情的温暖,张阿婆就跟她外婆一样。

只是小说里谢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谢正珩为什么黑化。

苏皎月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


这是一起两前发生的命案,一位渔翁在清河县城郊的一处湖泊中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女尸正是城中吴姓盐商的外室,年仅十八,名叫月舞。

当时那具尸体已经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仵作连身份都无法辨认,最后还是其家人前来报案时说出月舞的手腕处有一道月牙形状的疤痕,这才得以确认。

这案子当时在清河县掀起轩然大波,成为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于案子涉嫌盐商,所以盐房要协助巡检调查,谢大朗作为其中经书,自然也参与其中,巧的是,这位死者月舞,也住在柳枝巷中,是那位吴姓盐商在此处给她置办的房产。

经过一番调查下来,最后被之前的县令判定为意外——月舞自己失足落入湖中。

谢大朗看出其中端倪,他私下与王茹说起过,言语间也猜测月舞之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可是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经书,旁敲侧击提出些疑点,但被前县令的师爷否决并警告,他当时害怕丢了饭碗,所以没敢多说什么。

王茹听得握紧拳头,她有些忿忿道:“这案子当年审理的时候就疑点重重,那林县令跟盐商勾结,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如何反抗?现在倒好了,他拍拍屁股升官走了,要咱们来给他擦屁股。”

说着,她呜呜地哭泣起来:“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好处全让他给占了。”

谢大朗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哄起来:“别哭,别哭,我这不还没被革职嘛。”

实际上,新县令下令将涉及此案的差吏一一停职,只是如今还未挂出公告,但革职也是近几日的事情罢了。

王茹擦了擦泪,抬头问:“这案子怎么现在又被拿出来查了。”

她记得月舞的娘在去年就已经去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亲人。

谢大朗:“钱县令这几天都住在县衙,翻看了近五年来的卷宗,发现有好几起案子都跟吴家有关,再加上这又是命案,所以提出来再审。”

王茹沉默了下,说:“那看来这钱县令还是个好官。”

谢大朗却迟迟未答话。

王茹疑惑地看向他:“能花好几个晚上查五年的卷宗,这难道不是好官吗?”

谢大朗叹了声气:“林县令当初来县里时,也是如此,好与坏不好定义,只能说人心复杂,他也可能只是现在还没被权利勋贵迷惑,但不代表以后还是不会。”

王茹试着理解:“你是说,钱县令现在只是还没被吴家收买,现在还能算个好官。”

谢大朗没说话。

王茹倒是立马反应过来:“要是吴家把他收买了,那你岂不是就不会被革职?”

她面露难色:“这这,这到底要如何是好。”

希望他是好官,彻查月舞之死,但大朗会被革职,若是被吴家收买,大朗不会被革职,但吴家在清河县再次只手遮天,视人命为草芥。

谢大朗扶着她躺下,说:“若他是好官,经受住吴家的诱惑,我便将那件证物呈上去,或许能保住我的经书一职。”

西厢房中,谢正珩也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过去几十年,他对家人的记忆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能想起来,如今印象最深的也是发生在明年那场重大变故中。

母亲、张阿婆跟爷爷都死于那场灭顶之灾当中,不久后父亲也抑郁而终。


一切谈妥后,李神婆走出门后又见王茹眼下青黑,观她心神不定,便问:“你近日可是忧思多梦?”

王茹连连点头,儿子昏睡不醒,她吃不好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可有梦到什么古怪的梦?”

王茹想了下,拍了下脑袋:“还真有,一大早起来忙了一圈差点忘了,我昨晚确实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梦到一轮大圆月从天上落进了咱们院子里。”

张阿婆从厨房里泡了热茶出来,出来正巧听到王茹说梦。

王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指着儿子的房间,说:“对了,就是落到正珩的房里了,神婆,这可是有什么说法吗,不会是我儿有难了吧。”

她忽然有些惶恐,生怕自己做的梦是对儿子不好的。

李神婆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啐了唾沫在指尖,翻了一圈后落到一页,眯着眼睛查询着。

王茹识得些字,只看到那本用麻线穿着的泛黄的书籍封面上隐约写着“解梦”二字。

“若是月亮入怀,便是胎梦。”

王茹愣了下,连连摇头:“月亮没落到我怀里,是落到我儿的房中。”

李神婆又低头翻找了一阵,迟迟未答话。

王茹跟张阿婆在一旁急切等待着,张阿婆问儿媳:“你再想想还梦到了什么,让神婆好好给解解梦。”

“好像,那月亮还有翅膀,后面还有条长长的尾巴,飘飘荡荡的,像只白鸟似的,最后飞进了正珩房里。”

神婆好一会儿才关上书页,咳嗽了一声才说:“若是胎梦,月亮就代表女孩,当然,这不是胎梦,这是,这是……”

婆媳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气氛有些紧张,两人齐声问:“是什么?”

神婆揩了下额头的汗,望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忽然眼睛一亮:“自古月亮就代表了纯洁美好之物,代表希望与团圆,所以这个梦的意思是,你们要为孩子找一个冲喜的娘子,对,就是冲喜,月亮指的是女孩,长了翅膀说明就不是你家所生,落入孩子房中正是说明这女孩是他的内人。”

她哈哈笑起来:“你这梦恰巧与我今日所说对上了,看来是该找个八字重的冲喜娘子了。”

婆媳俩彻底愣住了。

神婆怕她们不信,兀自说着:“正珩如今十六了,好多人家这般大的孩子也娶妻了,再加上我看他身形瘦弱单薄,被水鬼缠上阴气附体,确实该寻个娘子冲冲喜,散散这满屋子的晦气。”

张阿婆觉得神婆说的有道理,在一旁附和。

王茹有些犹豫:“可是,这冲喜娘子又该如何去寻。”

神婆故作神秘地晃晃头:“既是长了翅膀飞来的,那你们便静等着吧。还有,你说像白鸟,我猜那其实是只白凤凰,这可是神鸟,是祥瑞吉祥,能给你们家带来福运的,你们需要善待,切不可因为她是冲喜娘子而轻视慢待。”

王茹回忆了下,确实很像凤凰,那翅膀大得都能罩住她家屋顶了,一般的鸟哪是这样。

“若是找来冲喜娘子,正珩不出三日就能醒来。”

神婆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送走神婆,按照清河县往常腊八节的习俗,大家伙都会起个大早,吃了腊八粥后就上翠微山上的普耀寺烧香祈福,只是如今谢正珩还昏睡在床,家中需要人照顾。

只是习俗不可废,张阿婆还是说:“我去寺里烧香,你在家照顾正珩。”

王茹连忙拉住她的手,说:“咱们是得去拜拜菩萨了,不过娘你得在家,山路不好走,我去就是,正珩就得拜托您照顾了。”

张阿婆想了下,觉得儿媳说的在理,她腿脚不如年轻人利索,要是去的话,回来估计都去到中午了。

就这样说定,王茹回房换了身衣服,又到街巷买了香烛钱纸就前往普耀寺。

-

苏皎月猛地睁开眼,喘息了几声后,发现自己顶头上方是一片的松林,松叶上坠了层薄薄的雪,耳旁传来还有雪落在地上的簌簌声。

她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湿漉漉的野草丛里,不远处是条泥泞小路。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躺在被窝里看小说,只是看看看着就觉得眼睛发花,胸闷气短,心口骤然刺痛后她就昏了过去,再睁眼就躺在这荒郊野岭。

忽然,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不是昏了过去,而是猝死后魂穿到现在这具身体里。

苏皎月忿忿地想,猝死就算了,别人穿越不是王公贵戚就是富家子弟,就算是没有荣华富贵可言,好歹也有个安家之处,而她现在却孤身一人躺在荒郊野岭,还是在这么冰天雪地的时候。

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转角处响起。

与此同时,苏皎月也从记忆中察觉到原身躺在荒郊野岭的重要原因......


所以再次见到苏皎月,谢正珩认为是个梦。

还是个噩梦。

苏皎月见他不说话,想到昏迷很久才醒的病人应该嗓子会很哑,她秉着人道主义精神问:“你想喝水吗?”

谢正珩冷眼看着她,他没想到自己在梦中竟然能将她的脸梦得这么清晰。

清晰得谢正珩觉得她的一些表情动作,甚至说话语气都不太像他记忆中的苏皎月。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还能梦到她。

不是都说将死之人看到都是曾经美好的画面吗,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糟心事了。

而且他失去意识前不是已经从牛车上栽了下去吗,怎么还会做梦?

苏皎月见他不说话,便默认了,提着喜服去给他倒了杯水,好心送到他唇边。

谢正珩看了眼杯子,目光里露出些嘲讽。

这杯子里不会下毒了吧。

也好,喝了毒药他就不用再面对她,他现在只想快速从这个梦醒来,就算醒来是死,那也总好比在这样的梦中。

苏皎月见他竟然又闭上眼了,她有些无奈。

好吧,久卧病床的人肌肉退化,要让他自己坐起来是有点为难了,所以她把茶杯放到床边的高脚凳上,转身出了门。

谢正珩醒了,那肯定是谢家一等一的大事,她必须要告诉给谢家人啊。

苏皎月开了门,院子里坐席吃酒的亲朋已经走得差不多,留了几个邻居在帮忙打扫清理,还有几个在跟谢大朗侃天侃地,聊得不亦乐乎。

门一开,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那几个喝得半醉的男人看呆了,揉了揉眼,嘀咕道:“真是喝醉了,大晚上的怎么看到仙女了。”

“放屁,仙女哪是穿的红色,这明明是……明明是女娲庙里的女娲,对,就是女娲娘娘。”

苏皎月:“……”

喝醉酒的人嗓门大,这些话全都落在苏皎月耳朵里。

几个正在收拾桌椅的邻居婶娘看到新娘子竟然出来了,面露惊讶。

“皎月,你出来做啥,院子还没收拾完,还有外人呢。”

按理说,新媳妇洞房当晚是见不得外人的。

“没事,我找下娘跟奶奶。”

苏皎月望了眼那边的谢阿爹,见他喝得晕乎乎的,就放弃跟他说谢正珩醒了的事。

她直接往厨房走去,王茹隐约听到院子的动静也走了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王茹以为她遇到什么麻烦了,便问:“怎么了皎月,可是扶不动正珩?”

苏皎月摇摇头,扶住她的手,缓慢说:“娘,我说了你别太激动。”

她顿了下,张阿婆也从厨房出来了,两人疑惑又担忧地等待着她后面的话。

“正珩他醒了。”苏皎月一字一句地说。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

王茹立马抓住苏皎月的手,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带着哭腔确认道:“皎月,你,你刚刚说什么?”

张阿婆走到身边,双目含着泪水看着她。

苏皎月耐心重复道:“正珩醒了,谢正珩醒了,你们快进去看看他吧,他醒来还在问你们呢。”

她说话的声量放大了些,后面这些话当然是她编的,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谢家人赶快进房照顾谢正珩。

话音一落,院子里就传来椅子板凳倒地的声音,谢大朗已经三步算作两步走到了房门前。

他的酒意全都散了,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屋内。

只是他碍于男人的身份,有些不太适合这会儿进儿子儿媳的新房。

苏皎月扶着王茹跟张阿婆走了过来,几个人一起进了房间。

谢正珩原本闭上眼想要等待毒药入喉,结果他等了一会儿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等他再次睁眼时,苏皎月已经出了门,只留他一个人在房间。

再过了会儿,他的爹娘阿奶全都站在了床前,又是哭又是笑地看着他。

谢正珩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梦中竟然能将家人的面貌全都看清。

即便灯光不算亮,但他依然能看清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白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王茹已经激动得声线发抖,她有些泣不成声。

张阿婆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她双手合十虚空拜了拜,嘴里念叨:“老天开眼老天开眼,神婆果然没说错,皎月当真是咱们谢家的福星,今天一过门,白树就醒了。”

谢大朗也暗自擦了擦眼泪,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虽然对他严肃,但看到儿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他无数次反省自己,曾经是不是对儿子太过严格,只要儿子能醒过来,他以后就不再过多呵责,给予儿子更多关心。

谢正珩被他们的情绪带动得有些抑制不住想要起身,他想要跟他们说话,想要跟他们接触,想要像孩子一样依偎在父母怀中。

他张开嘴,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说:“爹,娘,阿奶。”

谢大朗连忙走到他旁边,把他扶了起来,王茹端起一旁准备好的水,小心翼翼地问儿子:“白树,喝口水,别着急。”

谢正珩就着娘的手喝了一大碗的水,他口渴极了。

温水下肚,他逐渐有些疑惑了。

什么梦能这么清晰,这真的是梦吗?

与此同时,他摸到被窝里手边的一个鼓囊囊热乎乎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牛皮水囊。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何物,这些年,他在京城睡的都是暖炕,冬暖夏凉,这样的水囊,一到冬日夜晚便被他娘灌上热水,趁他上铺前放进被窝里,这样他的床铺一晚上就不会冷。

“怎么了?是烫吗?”

王茹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囊,伸手试了试温度:“不烫,有些凉了,等会儿娘再给你灌上水。”

谢正珩看着娘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他手上滴落的泪水。

他忽然福至心灵般展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手上还没有褶皱斑痕,掌心更没有老茧,稚嫩太多。

“正珩,你才醒来,身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谢正珩怔怔地看着他们,问出一句有些犯傻的话:“爹娘,现在是哪一年?”


谢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咧嘴笑道:“多谢侄媳妇的关心,你不知道吧,我跟着师父习武十年,除了师父,还没遇见过对手呢,那些山贼强盗,不过就是仗着地形熟悉,人多势众罢了。”

苏皎月见他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劝慰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们偷袭呢,又或者是拿着锋利的武器,例如大砍刀之类的,这些都得当心呐。”

她蹙着眉,脸上全是担忧关切,一看便是出自真心嘱咐的。

张阿婆听完她的话,也开始担心起来。

谢正珩冷冷地注视着她,呵,莫不是觉得从他身上无处下手,便换个目标找谢二郎了,做出这么一副关切模样,不就是为了骗取全家人的信任么。

苏皎月认真建议道:“要不还是走官道吧,用的时间虽然多点,但是安全呐,大过年的,最好还是多注意些。”

谢二郎怔了下,他挠了挠脖子,最终在一家人担心的目光下点点头:“好吧,我明天去跟师父说说,不过走官道的话,回家估摸着不是二十九就是三十了。”

张阿婆拍拍他的手:“时间不是紧要的,是你要完完整整安全健康地回来,咱们家怎么着都得等你一起过年的。”

谢二郎郑重点头,向众人保证了自己会安全到家。

等到了晚上睡觉,苏皎月自觉在软榻上铺起棉被,谢正珩还在书房,她准备趁着这会儿脱衣钻进被窝里,免得到时候两人尴尬。

哪知她刚将棉袄脱下,正准备往被窝里钻时,谢正珩开门进来了。

他转过身正好看到苏皎月穿着一身里衣飞速地往被窝里钻,最后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头,慌张又警惕地把他看着。

“你,你进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谢正珩走到桌边坐下,喝了口水,淡然道:“我进自己房间还要跟你说?”

苏皎月撇了撇嘴,觉得他又开始叛逆了,她不再说话,往枕头一躺,偏过脸说看到角落里的屏风,脑子里冒出个主意。

她放轻语调,小声说:“要不你去把那扇屏风拉到中间吧,这样我们两人互不妨碍,自在得多。”

谢正珩闻言回过头,像是听了个笑话,略微嘲讽道:“想要自在,你从谢家离开便是。”

苏皎月:“……”

她实在搞不懂,谢正珩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昨晚二人都已经说好当合伙人了,白天在家人面前也没有再找茬,怎么一到晚上又这样了呢!

难道晚上才是叛逆的时间?

苏皎月决定跟他好好谈谈,便裹着铺盖坐了起来。

她有些没好气道:“咱俩好好谈谈,你说说,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谢正珩对她忽然坐起来要跟自己谈话的行为有些诧异。

上一世的苏皎月刚到谢家时,几乎是毫无存在感,她在人前很少说话,一副柔弱胆怯的模样,刚开始谢正珩还以为她是因为被继母虐待形成的性格,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伪装。

所以在这个阶段,苏皎月是绝不会像现在一样理直气壮地跟他谈话。

谢正珩忽然觉得有点意思,没想到一个小乡村出来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多副面孔。

他对上她有些气恼的目光,挑了挑眉,说:“我老是跟你过不去?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苏皎月冷笑了下:“哈,你不就是怕我仙人跳你们家么,利用你们家人的同情心,然后骗你们家钱是吧。你这完全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难道不知道顿顿饱跟一顿饱的区别吗?如果我能一直待在这里,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要是骗钱,不过也是潇洒快活一时,哪有现在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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